医女风华,王爷请让道(合作)-第1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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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藏宝图也拿到手了，一路上也没什么可惦念了，只专心赶路。可能是因为快过年的原因，一路上山匪都没遇见一个，可谓是一路非常顺利的。如果不是有一次寒雪和大风，他们应该能更快回兴城的。

　　　　饶是如此，他们一行人也赶在腊月二十七这天到了兴城，这一年没有三十，也就是说后天就除夕了。柳依依长长的出了口气，总算赶回来过年了。

　　　　柳依依没有去南王府，而是直接到常平先生那里接了柳杨回来。快到的时候，她就接到了灵芝的传信，说是丞相府并未接柳杨回去，她去接过柳杨，但是柳杨说既然姐姐没回来，他也不回柳杨府了。赶回来的也算刚刚好，柳杨还是第一年回来，还是接回来的好。人家张弛和张扬两个，早在小年之前就被姑父给接回大都城了呢。

　　　　回皇宫复命那是燕天南的事情，柳依依想着柳杨府还不知道准备的怎么样，是以接了人就直接回去了。

　　　　柳杨府一听柳依依回来了，各种沸腾啊！本来大家都以为年前赶不到了呢。

　　　　“大小姐回来了，快去看热闹啊。”

　　　　好嘛，我大老远地回来了，就为了你们有热闹看是不是？

　　　　苏姨娘一看柳依依回来了，赶紧让人去采购，想必沧浪山上总没什么她爱吃的东西，竟是差了六七个出去买食物的。

　　　　柳杨府上绝大部分都是无家可归的人，而且这时候药也不做了，除了店铺的那些人在，其余的都闲在家里，一时间柳杨府上下确实热闹得很呢。

　　　　灵芝、念柔、纤柔、若烟等人都围着她嘘寒问暖，另一边已经在准备热水洗浴，刚一进来貌似柳杨府上还没什么生气，这么一会儿感觉完全不一样了，就连侍卫也都一拨一拨地换着进来问候呢。管家更是让人将彩带、灯笼什么的都拿出来装饰，本来以为她若不回来，这个年大家就简单地过一下了。

　　　　既然回来了，那就热热闹闹的过。这还是第一次大家一起过新年，要极尽热闹才行。好在东西年前都已经准备好了，临时装点一下就可以。柳杨府的人也不少，一个多时辰已然焕然一新了。
………………………………

498。一日不见

　　　　柳杨府的腊月二十七硬是过出了除夕的味道，狂欢一直持续到深夜才结束，柳依依尽管有些疲累，但与大家在一起还是颇为开心的。

　　　　第二天一大早，柳依依带着柳杨分别给常平先生、云逸将军、越方听等人家送了年礼，直到快中午的时候，才转到了丞相府。尽管丞相府似乎没有人想起他们姐弟，但还是要去的，毕竟那是亲生父亲，人家不来接你感觉不算什么，但你若不去拜会，那肯定就是她们的不对。左右也不差这一份年礼。所以来丞相府的时候也带了柳纤柔和柳念柔姐妹。

　　　　丞相府现在人也不多，但张灯结彩的看着也是非常的喜庆。过年了，在外祖家的莫姨娘柳月柔和柳木姐弟也被接了回来，还有赵姨娘和柳水柔也都在。再加上柳畅言，一大家子的人除了柳丞相，就缺她们四个了。

　　　　但是很遗憾，去的时候人家正在吃中饭，甚至连一个起来让他们的人都没有。

　　　　最后还是莫姨娘站了起来，“你们也在这吃吧。”

　　　　然后燕霞飞的大白眼就飞了过去，莫姨娘歉意地看了看柳依依，然后坐了下去。

　　　　“我们是来送年礼的，都放在门房，那我们就回去了，该到午饭的时间了，这几个小的都是长身体的时候，可不能给饿着了。父亲回来的时候，就说我们来过了就可以了。”

　　　　柳依依全没将这些人放在眼里，说完话领上几个人就走。没功夫跟你们敷衍，与其在这里让几个孩子心里不舒服，还不如回柳杨府，那里自由自在的多好。

　　　　莫姨娘将饭倒在了月柔的碗里，倒是出来送送他们。

　　　　“丞相老爷不在家，你也别在意，毕竟是不亲的，差不多就行了。”

　　　　“谢谢莫姨娘，无碍的，左右我们都是出去住的，只是走个过场而已。我再去看看祖母，明天就除夕了，我也昨天才回来，还有很多事情没安排呢。倒是莫姨娘，若是闲了带月柔和柳木去我那里转转。”柳依依说这还从头上摘下个金钗下来，“这个送给月柔，我还不知道你们回来了，回头再给柳木准备，身上还真没个合适的。”

　　　　“无需客气，按说是我这个做姨娘的要送柳杨个礼物的，我也是半年多没回来了，也不知道家里发生了这么多事情，甚至柳杨回了兴城都不知道，回来也没人说起此事，着实没有准备。”莫姨娘人本就是个老实巴交的，只是这个公主来了丞相府以后，各种残害姨娘及子嗣，吓的带着孩子回了父母家，一年也就祖母生日和过年回来两次，是以对丞相府的变动还真不熟悉。

　　　　“莫姨娘回去吧，出来时间长了，那个又不愿意了，左右我们不在这里，到时候受制的还是你。”

　　　　莫姨娘叹了口气，摸了摸柳杨的脑袋，“柳杨都长这么高了，等没事我带柳木过去找你们。”

　　　　柳依依含笑告别，然后去了祖母的院子。

　　　　这次给祖母带来的是一些药材和银两，“祖母，这个是沧浪山那边买来的寒枝，让他们给熬了泡脚，对腿脚都好。其他的山参什么的，尽管做到菜里吃了就行，总归都是对身体好的。”

　　　　“依依有心了。”祖母的神情有些落寞，尤其是看到柳杨，眼泪都出来了，连忙用帕子抹了两把。

　　　　“祖母老了，什么都管不了了。”说这长叹一口气，竟是眼泪止都止不住了。

　　　　柳依依也不知道这阶段丞相府发生了什么事情，但看样子，祖母过的不太如意就是了。

　　　　“祖母年岁也大了，很多事情不管也罢，待到天气暖和的时候，也到柳杨府住上一段时间，有纤柔他们在，也不至于寂寞了。”

　　　　“在外面辛苦了，别太劳累了。”

　　　　“放心吧祖母，你看我们四个是不是都长胖了？”

　　　　“就柳杨瘦了些，你们几个都还好，尤其是水柔，越发的水嫩了。”一看这几个孩子，柳老太太顿感欣慰。她以为凭了公主的刻薄，这几个孩子说不定连丞相府都不会回了。谁知道还真就回来了，而且还带了礼物给她，最为关键的是孙子也来看他了，还有比这更亲切的吗？事实上，柳杨休沐的时候也来看过的，只是后来柳依依忙，没去接他回来，他也索性就不回了。从小跟姑母一起，跟这祖母还真没什么感情。即使前面柳依依送过来，也是坐一会儿就走，来去匆匆的。

　　　　今天老太太高兴，非要跟着一起吃个午饭，他们进来的时候，人家已经吃上了，多上四个人，肯定是不够的，老太太这里是小厨房，做的也都是适合她的绵软之食，柳依依其实是真心不想留下来的。不过看她今天这伤心样，也软下心来，再说念柔和纤柔到底是在这个院子长大的，还是有些感情的，是以让云一出去买了些吃食，便在这里吃了顿便餐。

　　　　吃过了饭，又聊了一会儿家常，看看祖母也要休息了，一行人这才出来。

　　　　也是巧了，几个人刚出丞相府大门，便看见了丞相的马车回来。这时候打个招呼还是要的柳丞相则是只点了点头便进去了，好像这几个孩子就是路人一样。柳依依也没在意，领着几个便上了马车。

　　　　他倒是无所谓，但几个孩子的情绪一下子就低落了许多。尤其是柳杨，事实上自从去了常平先生那里，他还只见过父亲一次，这次是第二次，而两次父亲居然都无视他，甚至连云逸将军对他都比父亲对他好，我究竟做错了什么？

　　　　“你们记住了，不要在意别人怎么对待你们，只要你们做好自己就够了。”柳依依无法跟他们解释为什么柳丞相如此不在意他们，事实上她也曾经在刚回丞相府的时候想过同样的问题，只是时过境迁，如今她基本上可以无视了。只要过得开心，别人的态度又能证明什么？

　　　　“姐姐，我知道了。”柳杨点头，但头却没有抬起来。柳依依知道，他这是怕一出口就哭了。也不再劝慰他，有些道理总归是要靠自己想明白的。

　　　　“姐姐大老远地回来，时间仓促也没给你们几个带什么，现在带你们几个上街，买什么东西随意哦，只要你们喜欢的，我们都买回来。”

　　　　“纤柔姐姐也可以给你们买哦。”柳纤柔见多了父亲的冷漠，早在他想让念柔死掉的时候，她对父亲已经没有任何期待了，如今自己开着铺子，手头也宽裕些。

　　　　“我都忘了，我们纤柔也是有产业的人了。那好，今天就两位姐姐给你们买。”

　　　　“还不多亏了大姐姐。”柳纤柔对柳依依是充满感激的，如果没有她，她都不敢想象如今过的是什么日子。如今不只妹妹过的好，就连娘亲的脸上也时常带着笑容，这才丞相府可是从来都没有过的。

　　　　四个人上街居然也买了很多东西，到最后不只是念柔和柳杨的了，差不多所有的人都有了大小不一的礼物，马车塞得满满的，四个人只好跟着马车回去。

　　　　“大小姐，南王来了。”

　　　　额？刚分开一天就追来了？柳依依浅笑，步子却快了很多。

　　　　“你们将礼物分下去，我过去看看。”

　　　　说着竟用了轻功，这几个小家伙的速度实在是太慢了……根本跟不上自己迫切的心情好吧！她轻咳一声，感觉自己好像有些着急了。

　　　　“慢点儿……”远远地就看见柳依依，他说到。

　　　　“我这不是着急知道宫里的事情吗？”她为自己找到了一个不错的借口。只是知道皇宫里的事情，你用得上脸红吗？当然，燕天南是不会揭发她的，看她的样子，多可爱……

　　　　美燕天南最喜欢她的两种表情，一是见到金子银子时的热切，一是含羞露怯的娇态，两种截然不同的表情，却诠释了一场别样的生动……的不要不要的。

　　　　“本来管家要来的，最后还是我来的，我就想多看看你。”

　　　　“不是说好了初二见吗？”两人路上已经商量好了，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哦，两人现在都是没有妈的……

　　　　“等不及了，一天看不到你，对我都是折磨。昨夜，我都没睡着呢。”

　　　　这是在耍娇？你是王爷好吗？

　　　　“不是昨天才分开的吗？怎么叫一天了呢？”

　　　　“过了十二个时辰就是一天，怎么能不是一天呢？”对，从昨天早上到现在确实过了十二个时辰。

　　　　“有事吗？”

　　　　“没事，就是府上给你准备的年礼，还有一些衣服什么的，是皇上让宫里的绣娘给做的。”

　　　　年礼不是应该送到丞相府的吗？怎么就都送这里来了？

　　　　“丞相府的下面的人都已经送过去了，这是特意为你准备的。管家说是怕我们当时不一定能回来，柳杨府准备的不充分，所以多准备了一份。”

　　　　“那就替我谢谢了。”柳依依美滋滋的，丞相府不惦记我好想也没什么关系，这不还有人记挂着我呢吗？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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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9。路遇

　　　　年节其实最容易过了，就是大家一起吃吃喝喝，然后走亲访友的一次不用找理由不做任何事情的狂欢。柳依依是这么想的。

　　　　但事实好像跟想象的不一样，因为狂欢只持续了两天，便开始变了味道。

　　　　除夕柳杨府热闹非凡，初一上午柳依依四姐妹又都去了丞相府拜年。虽然人家也没叫他们，但初一给长辈拜年也是多年不变的习俗。

　　　　这次难道连父亲也都在祖母的院子里，倒省的跑来跑去的，柳万通还是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连压岁钱也没给他们几个，还是祖母给他们几个每人一个玉簪子，柳杨则是一个玉佩。质量怎么样就不说了，好歹是份心意。

　　　　柳依依等人也没多停留，人家柳畅言燕霞飞还有丞相三个人聊的热火朝天的，权当他们几个人不存在一样，莫姨娘和两个孩子说话都不敢大声，柳依依也觉得没必要在这里感受那份尴尬，坐了没多一会儿就走了。

　　　　回去的时候就见家里一大排的马车，大约二十辆左右，这是干嘛？我也没请人搬家啊？

　　　　正疑惑间，就见燕天南出来，“已经安排好了，除了留几个侍卫，其他的人都到南王府，这次我们也过一个热闹的除夕。”许是跟柳依依的时间也常了，燕天南也像她一样爱热闹了。尤其是那段时间再柳杨府与他们一同参加培训，大家也都混得很熟悉了。

　　　　连下人都去，这合适吗？虽然柳依依不将他们当下人，但身份却是明摆在那里的。柳依依有些疑惑，她倒是不在意什么的，但这大年下的，也怕别人闲话王爷呢。

　　　　“去了有惊喜的哦，”燕天南淡笑，真没想到管家还能想到这一招，真心不错，还赏了他五十两银子呢。

　　　　“那好吧。”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进了南王府，的确是让柳依依惊喜了。南王府的门房有几间是侍卫住的，其余的都空着，然后管家命人将间隔的木板全部拆掉，成了一个长达百米余长的大房间，跟个硕大的仓库似的。

　　　　但是与仓库不同，这房间是精心装饰过的，而且一排大长桌一通到底。

　　　　“上次长桌宴是在外面，我想着冬天冷，就将这里收拾出来了，这不就能用上了吗？而且以后即使没有宴会，也可以用于会议，还可以当库房什么的，总之这里要不然也是空着，正好可以利用其来。”

　　　　两个府上的人就在这里过了一个欢快的初一，吃过饭又有管家给请来的戏班子，简直热闹非凡。尤其是南王府，据说是建府以来，第一次这么热闹呢。不仅如此，大家还商定着正月十六还要在这里聚会的。

　　　　为什么不是十五？那是因为十五燕天南要进宫参加宫宴的。其实就是今天他也不应该回来，只是因为刚从沧浪山下来，自己谎称身体不舒服才提前回来的。一大早上给皇上母妃等见礼，然后抓紧去接柳依依。又快一天不见了，能不想念吗？呵呵。

　　　　回来后又连续折腾了两三天，柳依依是真心累了。反正接下来也没什么大事，今天除了云想容和戚翠微要来她这里聚一聚，也没别的什么事情，正好也要好好休息了。

　　　　然，一大早起来刘公公就来了，皇上让她进宫。

　　　　皇上不是也休年假吗？按照惯例，皇上在初一到十五这段时间是不商超的。怎么这一大早的就要我进宫，我都约人了好吗？

　　　　回来以后，她也曾问过燕天南宫里的情况，燕天南则不置可否，只说过年了，等以后再说。柳依依也没有追问。好不容易回来了，真不希望皇宫的那些事影响了自己的生活，事实上，自从给皇上治病以来，她也是真没什么自己的日子了，就连合生元都很少关注，就连对柳杨都疏忽了许多，所以她也希望再这段相对平稳的时候多陪陪家人。

　　　　可是刚开始计划朋友聚会什么的，这就又来问题了。柳依依是老大不情愿地去的，事实上回来的路上她已经想过了，尽量少去掺和皇宫的事情，皇上也基本康复了，那里没她什么事，她要更多的想着要怎么发展自己的医疗事业。

　　　　进了皇宫才觉得气氛有些异样。按说大年初二应该还是年味十足的，可是宫里却异常冷清，即便偶尔碰到个宫女内侍的，也是神情冷漠，连个过年应该有的表情都没有。

　　　　这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燕天南呢？

　　　　内侍领着柳依依直接去了明德殿，这是皇上日常处理事务常去的地方，不过柳依依此前是没来过的。

　　　　一进来就看见外面宫女内侍的跪了一大排，里面是六个太医也在那里跪着，看来还真有事情发生了。

　　　　“明淑妃，看看还有救吗？”

　　　　还没等柳依依跪下请安呢，皇上已经开始问话了。明淑妃不该在自己的院子吗？怎么被抬到了这里？

　　　　“好。”

　　　　柳依依也没问，直接搭脉，左手换右手，右手换左手，又看了看眼睛，然后摇头，“最多两刻钟时间。”

　　　　｜“真的没有办法了？”

　　　　“没有了，她是慢性中毒，至少一年以上，这种毒一般不容易发觉，但是会慢慢的侵袭神经，如果一个月之前诊治或许还有救，现在已经神经完全麻木了，所以……”柳依依摇头，我也不是神仙好吧，如果说有前世的设备，还是能抢救的，但依现在的条件，是真不行了。

　　　　“可是……”皇上没有继续说话，他想说，可是她的肚子里已经有了我的孩子，还是刚刚在年前诊治出来的。皇上年纪也大了，并且已经多年没有新生命诞生了，他还以为这是个新年的惊喜，谁知道现在完全变成了惊恐。在皇宫里，居然有人长期给他的妃子下毒……

　　　　“招了。”有内侍进来说。

　　　　“怎么回事？”

　　　　“说是明淑妃长期曾经打死过她的亲妹妹，所以给淑妃下毒。”

　　　　“人呢？”

　　　　“已经自尽了。”

　　　　……
………………………………

500。巧合？

　　　　新年伊始，这就来了一桩无头公案吗？皇上摇头叹息。

　　　　此时的明淑妃表情平静，只有一口气呼呼哒哒的。

　　　　“皇上，可以给她送回去了，真没办法。”

　　　　明淑妃是在奉旨来明德殿的路上发病的，是以被抬到了最近的明德殿。而此时人大约是不应该死在这里的，所以柳依依才这样建议。

　　　　“那个毒叫什么名字？”

　　　　“地丁兰。”柳依依肯定地答，其实她在当时还没见过地丁兰，还是在越方听送他的医书中有这样的记载，记载中就是这样的脉象，症状也是这么个。就是到后期的时候，也没什么疼痛的感觉，只是神经麻木，然后在毒素累计到一定程度的时候，人就完了。如果在一个月之前，你还能有个解毒的过程，但现在，真的，除了真有神仙，谁也没有办法了。

　　　　“给明淑妃送回去吧。”皇上无奈地摇头。可能真的是与明淑妃肚子里的孩子无缘吧！

　　　　下毒的也死了，也没什么可查的了。但柳依依却觉得有什么不对。

　　　　在给皇上诊脉的时候，柳依依忽然想起来有什么不对了，那就是地丁兰在兴城是根本没有的，就是在附近也没有成长的记录，书中记载说，这种东西长在北雪，是沧浪山更北的雪山上才有。

　　　　那么，这个事情就有些奇怪了。这绝对不是普通人能得到的。

　　　　“皇上，你的身体康复了，现在只要好好保养，一点儿问题都没有。但是呢，我还要说点儿别的，地丁兰应该是从北雪那边传过来的。”

　　　　柳依依再没有多说，有些事情适合点到为止，她也不想说的太多。

　　　　“对了，明淑妃是北雪人，可是这件事很多人都不知道，因为她是六岁的时候就到了北雪。”

　　　　“北雪人到了这里？”

　　　　“这个就有些复杂，他的祖父是南跃国人，也就是以前沧浪州的人，那时候沧浪州还是北雪的地盘，后来被先帝收复后，他的祖父已经到了北雪京城做官，最后还做到了御史。其实当时沧浪州是两国争夺比较激烈的地方，几易其主。后来因为北雪先帝的一些做法让他不太满意，所以在他辞官后，带着一家到了兴城。

　　　　然后一直在这里终老。后来他的儿子，也就是明淑妃的父亲是在兴城参加的科考，最后官至五品，后来是在彭州那边赈灾遇到意外身亡，也就是那个前一年，明淑妃参加选秀到了宫里。然后她的父亲也算是因公而亡，所以给了她一个淑妃的位置。她的父亲只有妻，没有妾室，所以也就她一个孩子，当时她的母亲因为伤心，同年也去世了，等于淑妃后来是没有一个亲人。她也只生了一个公主，嫁给了状元李朗，如今任西南甘州知府。”

　　　　皇上提起淑妃还是不胜唏嘘。淑妃是个安静的妃子，跟叶贵妃一样，从不争宠，也从不参与宫中的事务，安静到你不刻意去想的话，你都会忽略她的存在。她对皇上也是那么安静，你来就来，不来也就不来，没有埋怨，也没有巴结逢迎，皇上对她呢，其实也谈不上什么爱不爱的，后宫中的那么多女人，爱谁？不爱谁？都差不多而已。

　　　　但是冷不丁的这人就没了，而且还这么突然，还是觉得有些不舒服，就跟自己私有的一个比较恩爱的东西忽然失去了是一样的，总归是有些不大舒坦就是了。

　　　　“这么说明淑妃也没有跟谁有仇是不是？”

　　　　“对了，还得调查。明淑妃是个非常善良的女子，根本不可能杀人。我还记得那一年有人捉了只漂亮的鹦鹉，正好二公主喜欢，就让内侍送过去了，想等公主回来的时候送给他，结果没一会儿就被送了回来，淑妃娘娘让内侍放了鸟儿一条生路……她是个连蚂蚁鸟雀都不愿意伤害的人，怎么可能虐杀别人？”

　　　　调查的内侍很快就回来，回报说，淑妃的院子根本没有死过人，也就是说，下毒的宫女根本就是在说谎！

　　　　那么，一个与人无冤无仇的人，怎么就能被人下毒毒死呢？

　　　　“淑妃是不是以前总有非常疲惫，乃至昏睡的经历？但是睡过了之后又没什么不适？”

　　　　“这个确实有，朕有一次还亲眼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