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女风华,王爷请让道(合作)-第2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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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是天涯沦落人，柳依依特别能体会他的心情。一个人渴望亲情是正常的，尤其是他们都是在师父手下长大的，对父亲母亲基本没什么印象，说是好奇都不足为怪。

　　　　那个人什么样子？那个人会是怎么样的一个人？

　　　　“要不就见一见？”

　　　　“去见好了，即使你不想留在这里，见一面也无所谓。至少以后不至于遗憾，你说是不是？如果此前不知道也就罢了，知道了不去见反倒会让心里不舒服。我想他要是真正关心师兄你的话，他就应该尊重你的选择。”

　　　　如果东海皇上不想让他再这里过危机重重的日子，就应该给他一份选择的权力。虽然你给了他生命，但你没有保护好他，更没有履行一个父亲的责任，那么，今天东海皇上应该是没什么脸面要求他如何如何。

　　　　柳依依是这么想的。

　　　　“那我就去好了，左右最后的选择权还在于我们。我想为了母亲的安全，他也应该尊重我的决定，母亲若是不想在这里，我也是决计不在这里的。父亲有那么多妃子和孩子，而母亲只有我一个。”

　　　　谁说不是呢？他感觉父亲那么多的孩子，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也不少。这么多年没在身边，他心里一点儿父亲的影子也没有。他想即使自己离开了，对于皇上而言，应该也会影响不大的。

　　　　“遵从自己内心的选择，让自己不遗憾就够了。”

　　　　“多谢依依了，师兄都觉得你离开后成熟了很多，师兄都自愧不如了。”

　　　　“那是没还没有卷进各种争斗，如果让你进了皇宫，我保证两个月，你比我更厉害！”

　　　　成熟不是瞬间的事情，一帆风顺的环境，所谓的成熟不过是长大了而已，而在各种逆境之中的成熟，那就是一种真正的成熟，或者也可以说是算计和世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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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4。好久不见

　　　　一个人的身体成熟是随年龄的增长自然形成。但一个人的心理成熟一定是与阅历和他对事物的理解能力相关，这种东西真心没法判断。

　　　　柳依依自认为她的成熟可不是只跟出来这几个月的经历有关，她成熟，是因为前世的经历而已……不过这种话是不能对师兄说的，所以也就默认了师兄的看法。

　　　　东方牧决定去见皇上。既然大老远的寻亲来了，而且皇上也知道了他的存在，并已经得知了消息，他想的是，即便他走了，皇上也会继续找他的……

　　　　那就不如一见好了。或者见了之后就能坦然离开了。

　　　　“其实叶枫将军不是也说了吗？东海皇上这些年也一直在找你，你比我还是幸运的。我那个父亲可是巴不得我死了才好。我就是失踪了，他都能宣布我已经死了。我能说，我还羡慕你吗？你都失踪十一年了，而我只是三年……”

　　　　柳依依真的是羡慕了，为什么别人的亲人都是亲人，而她的亲生父亲就那么盼望着自己死了？虽说如今的关系貌似缓和了一些，但是她知道，那根本不是父亲变了，而是她变得有用了。否则她的父亲，还会一如既往地希望她死了……

　　　　都是身为人子女，为什么她就如此？还真是羡慕雪霏霏了，反正也就那么回事了，还不如没有的好，至少不会有被遗弃的那种荒凉的感觉。

　　　　第二天一早，醉月楼，东方牧早早地就去了。原因无二，一是为了避免有人发现他，二是早去占了位置。这醉月楼可是东海京城最大的酒楼，虽然他知道皇上肯定有方法弄最好的房间，但是他还是要通过自己的努力去占个雅间。

　　　　醉月楼三个大字不是挂的牌匾，而是刻在石墙上的。苍劲有力的三个大字，外面涂着金色。白底金色，早上的阳光一晃，显得更有气派了。

　　　　因为拿着不菲的银子，东方牧定了最好的房间之一，醉月亭，这间不是在酒楼之内的，而是在顶楼之上，只有一间，是个亭子，雕栏画栋，雅致的石桌石凳，周围是用七层纱帘遮住的，可以放开，也可以遮蔽，四周都摆放着名贵的盆景，赏心悦目，花香袭人，不用吃饭，单单就是这景色也让人醉了。

　　　　远远看去，周遭的风景尽收眼底，和风徐徐，几只蝴蝶在盆景周围翩翩起舞，茶香荡漾，琴声悠悠。难怪不算酒菜，就这间亭子用餐都要收费五百两银子！的确是好地方！

　　　　东方牧很满意这里。

　　　　难得一见，又或者是见了这一次还不知道是不是有下一次，所以他并不觉得是浪费。

　　　　出来的时候，他也问了母亲要不要跟他一起，但是母亲拒绝了。

　　　　东方牧也没有强求，这种场面还是不让母亲见了伤心为好。况且，他今天要说的，也许母亲听了之后会不舒服，那么又何必呢？

　　　　“师兄，这一万两你都拿着，别舍不得用，不若不想留下，首先你得要证明你不在京城不在皇上的羽翼下也一样会生活得很好。这样他才能更放心让你在外面。这些银子就当我送你们父子相见的礼物好了。跟我呢就不用客气，我就是你坚强的后盾。但是师兄可被忘了，这只是暂时的，以后你要做我和师姐的坚强后盾才是。”

　　　　柳依依的话言犹在耳，不得不说还是柳依依考虑的够周全。

　　　　其实东方牧是不知道，这地方柳依依和燕天南已经来过了。这么好的地方，燕天南怎么会不让柳依依来欣赏一番呢，再说自己才是这醉月楼的老板呢，自己家的地方哪里好他会不知道吗？只是并没有跟东方牧说而已。他是男人，也是有尊严的，说的太明白了反倒不好了。

　　　　东方牧没有想到的是，皇上来的真够早的。应该是下了早朝处理了一点儿事情就过来了。

　　　　现在还不到午饭的时候，所以东方牧准备的是茶水，这是柳依依给的茶叶，雪山云雾茶，非常珍贵，只闻着香味就知道了。

　　　　皇上来的时候早有人安排了雅间，只是掌柜的告诉他，已经有人在等着了，醉月楼醉月亭，一个男人，在等另一个男人。

　　　　皇上是自己单独进来的，就连随行的侍卫也被安排在了外围。他今天只是想见一见失踪多年的儿子。

　　　　皇上一进来脸色就变了，“你，是牧儿？”

　　　　“父亲。我是牧儿。”东方牧一看皇上就站了起来，跪拜在地上。不管他是皇上也好，一个普通人也好，他都是父亲，这个跪拜，他是应该做的。

　　　　“好久不见。”皇上沉痛地有些哽咽。

　　　　“好久不见。”东方牧也说了一句，事实上在他小的时候那些记忆真的没有了，他甚至都怀疑他是不是见过他。但是扑面而来的那种亲切感，让他相信，这就是血脉相连的亲人。那种熟悉的感觉是忽然而至的。

　　　　皇上将东方牧扶起来，“孩子，父亲对不起你，让你受委屈了。”

　　　　皇上没有自称朕，也没有说父皇如何如何，很显然，他今天就是个普通的父亲一般，他是以这样的身份前来，就是不希望让东方牧对他有距离感。

　　　　遥想当年，他见到最喜欢的人给他生的这么个孩子，他是多么欣喜啊！尤其是东方牧有着和德音容几乎一样的脸，他更加确信，这就是上天给他最好的礼物。

　　　　所以东方牧小时候是极其被疼爱的！他有那么多的皇子和公主，但他很少抱他们，也很少亲近他们，但是东方牧不一样，他觉得那就是老天给他的另一个德音容。所以，他跟他玩耍，亲手给他做玩具，甚至亲自教他许多东西。

　　　　只能说爱的太多了，相伴的时间也太多了，所以才让那些妃子对德音容和东方牧更多了一些仇恨。同是妃子和皇子，凭什么他们得到的那么多？

　　　　两个人相对无语，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就那么站着，彼此端详着，好像要找一些过去的影子……皇上到是很容易就找到了，东方牧的脸简直跟德音容的一模一样，除了棱角更分明一些，那眼睛鼻子嘴巴，简直就是复刻下来的一样。

　　　　但是东方牧却是不好找了，貌似这个爹也过于老了些，跟自己母亲更像父女才是……

　　　　呵！原谅东方牧这么想吧，皇上本来就比德音容大上十几岁，德音容又年轻的让柳依依都不好意思就他长辈，皇上又是操心着国事，显老一些也是正常。

　　　　“牧儿，父亲找了你好多年，今天再见到你，真得有那种失而复得的喜悦。只是，让你流落在外，让你受苦了！”

　　　　“父亲费心了。我被师父所救，一直跟着师父，也说不上吃什么苦，挺好的。”

　　　　东方牧也不是在说谎，事实上跟着师父，他真心觉得挺好的，而且还有两个师妹。他们一起学习一起成长，没有争斗，只有互相爱护，不知道有多幸福呢！

　　　　如果没有师父被伤，不是有人进了清风谷，他倒是真没想过要出来找父母什么的，清风谷就不错，很得他的心思。

　　　　“一切都过去了，以后，父亲希望你留下来。”

　　　　皇上单刀直入，他不想许诺什么，也不想用什么东西牵绊住他。“父亲已经老了，不知道还能坚持几年，父亲希望有生之年，不再骨肉分离，牧儿，行吗？”

　　　　听皇上这意思，貌似是打上感情牌了，而这，正是东方牧所害怕的。因为他这样一说，貌似反驳的话都不好意思说出口了。

　　　　如果皇上用什么地位了财产了等这些说话，东方牧会毫不迟疑的拒绝，可是……

　　　　“前几天皇宫里来了一群刺客，父亲是真的怕了。父亲不是怕丢了皇位，更不是怕从此后没了荣华富贵，父亲是怕死，确切地说是父亲怕死之前都见不到你和你娘亲，那将是父亲一生的遗憾。所幸老天垂帘，让我再见到你们。父亲想说，以后就让我们在一起吧，不再分离了，好吗？”

　　　　……东方牧各种郁闷，想拒绝，却不知道从何说起。

　　　　也许是母亲先入为主吧，或者是听了柳依依讲母亲十一年的山洞生活感触到了他，所以貌似他对母亲的感情更浓烈一些。而对父亲，则是有着一种说不上的疏离，不是抱怨，当然也不会是仇恨，只是那种感觉说不上来。

　　　　“父亲喝茶，这是我朋友送的雪山云雾茶，闻着很好的。”

　　　　东方牧转移话题，顾左右而言他。真心不想回答他的问题。

　　　　“我知道，进了皇宫可能会有危险，那些人不会轻易地放过算计你们，所以父亲已经准备好了王府给你们住，父亲会派人守在那里，不会让你们受到任何伤害。”

　　　　天！东方牧感觉头都大了，本来计划说是见了一面说说自己的打算。可是父亲完全是反客为主，说上了他自己的诉求！一点儿也不按套路出牌啊这是？

　　　　你把话都说完了，那我还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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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5。换了套路

　　　　皇上的一套情感牌打的不错，至少让东方牧拒绝的话都不好说出口。

　　　　亲情很美好，但不是有了亲情就安全，东方牧这么认为。昨天的危险经历还历历在目，若不是手下看见了慕丞相的那些人，估计现在他和母亲都能结伴上西天了，这种危险，他是真的不想继续。

　　　　可是如今该说什么？他说他要带母亲到南跃？他说他们一来这里就受到各种追杀，你保护不了我们的安全，所以我们要离开？

　　　　可是人家都说了，给你们一个王府，让我的侍卫守护你们……

　　　　难道我要一辈子在王府不出来？还是……

　　　　“让监天师看过以后，我们挑个黄道吉日，让牧儿认祖归宗，然后请太子太傅教你学上两年，再后要参与朝廷之中的事情，要成为父亲最得力的孩子。你看这样行吗？”

　　　　……东方牧无语，真心不知道说什么了。

　　　　“父亲，这是菜谱，看你想吃什么，今天是我们第一次见面，有些事情我还没仔细考虑，不如先吃饭，日后再说。”

　　　　正在他不知道怎么应对的时候，忽然想起柳依依告诉他的话，必要的时候就用拖字诀。柳依依也考虑到了，皇上既然心里还有着德音容，那肯定希望他们留下来。以皇上的水平，说服一个涉世不深的东方牧应该是不难。她担心的就是东方牧不好决定，所以才给他出了这么一招。拖，等考虑清楚了再说也不迟吧，至少还能有个回旋的余地。

　　　　果然，皇上不再继续说下去了，他应该也能意识到，这么多年不见，一见面就让他如何如何，也没问过牧儿的想法，的确是有些操之过急了。

　　　　皇上一般是很少出皇宫用餐的，不过醉月楼的饭菜确实是不错，皇上点了十八个的菜，各种烹制做法的，各种口味的，蔬菜肉海鲜鱼类的，也算是面面俱到了。

　　　　“也不知道牧儿吃好没有，父亲点的菜有我喜欢的，有你母亲喜欢的，我猜左右你喜欢吃的东西不像父亲就应该像母亲。”

　　　　“嗯，很好。牧儿一向不挑食。”

　　　　可不是不挑食吗？在清风谷是师父做什么他们就吃什么，不过说起来师父的手艺是非常好的，即便是简单的食材也都做得很精致，大概也是这三个徒弟都比较喜欢吃的原因。

　　　　“父亲知道你住的是南王的地方，如果觉得方便就多住几天，如果觉得不方便就去你的王府去住。父亲现在只等着你的选择，但是我希望你能留在东海京城。一是我希望你留下来。二是我想让你母亲留下来，她是我最爱的女人，可是我让她过了那么多年的苦日子。父亲年龄也大了，希望在有生之年，给她幸福的生活，这是父亲曾经对她做的承诺。”

　　　　皇上优雅地擦着手，然后貌似又换了一种套路。

　　　　德音容是可以跟着东方牧，可她终归是有丈夫的人，关键是她对他还念念不忘……

　　　　“那么这样吧，牧儿需要和母亲商量一下，说句实话，牧儿不想参与宫廷的争斗，像南王和畅王一样，时时都有危险，还会连累我的师妹。而且，我也不想让母妃再受一点点的伤害。母亲太过良善，尤其是经过这场伤害，忘记了很多事情，甚至想不起来我还有个妹妹，我担心她。母妃怎么想的我大致能猜得出来，她也是担心我的安全。

　　　　我很珍惜与父亲的重逢，也很珍惜这份感情，但是我不希望我们母子再经历那种被人算计的日子，也不想每天都过得提心吊胆的。我想，我们更适合安稳些的生活。”

　　　　东方牧也是豁出去了，这种话要是不说，他拒绝的话就无法出口。

　　　　可若是不拒绝的话，按照益山老人的思路，他就必将走上一条争斗的路。即使他不想参与，但是他们会制造各种机会让他参与。就像今天，他本来就没打算在决策之前见父亲，但是父亲还是找上门来了。

　　　　以后像这样不得不做的事情会更多，他是男人，希望有自己独立的人格，而不是像一只小羊一样，时时被牵着鼻子走。

　　　　皇上明显一愣。这样尊贵的身份与地位，唾手可得的财富与名望，他真的不想要吗？

　　　　有些东西很诱人，但真的不一定有人就想要。

　　　　东方牧下了很大的决心才说出了这段话。本来是不想说的，但是他只是随便看了一眼，就看到醉月亭不远处有好几个人站在那边守着，于是就说了，他不想日后的日子总是这样过，一走到哪里都那么多人跟着。再联想到自己带的人竟然出卖了他的住处，顿感浑身不舒服……

　　　　“既然牧儿这样想，那就让你们母子仔细商量一下。

　　　　不过父亲想说的是，无论你选择哪一种生活，风险都是存在的。基于你和你母亲的身份，就不可能过那种安稳的日子了。牧儿，是父亲给你们带来了这种风险，我很抱歉。。。

　　　　我想，你需要正视这个身份。最好的方法不是逃避，而是你需要强大起来，让别人望而却步。当然，父亲不会勉强你。回去考虑一下，后天，我还来这里见你。”

　　　　话已经说到这份儿上了，再坚持也就没什么意思了，大家各自考虑一下，对谁都有好处。

　　　　皇上走了之后，东方牧又想了好久才走。也不知道想了什么，总之有点儿乱。

　　　　可是，一回去就又有人来了。柳依依神秘兮兮地跑过来，“皇上的新帮手来了，你准备好了吗？”

　　　　什么？刚走了一个又来了一个？

　　　　还让不让人喘口气了？

　　　　“可是我现在什么话也不想说，我还得想想，总是觉得有理不清头绪。”

　　　　“但是来的人你非见不可。”

　　　　“谁啊？”

　　　　“叶枫将军。”

　　　　“不是来接我们走的？”

　　　　“你们可以跟他走，他肯定会帮你们，但是他的意思好像要帮你父亲说服你。”

　　　　“能不能帮我挡一下，就说我身体不舒服。我得先安静一会儿，依依，我真的脑子很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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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6。麻烦来了

　　　　东方牧毕竟还是个十五岁的孩子，这时代的孩子成熟的早，既能结婚，又能当官，等于无所不能了的那一种，参与宫廷斗争什么的，甚至在更小的时候已经开始了。

　　　　但东方牧不同，他没有成长在争斗的环境，也没有需要他勾心斗角斗智斗勇的人，他更像一张白纸。他做出的判断只有一个目标，那就是不让德音容受伤害，也不希望过那种被束缚的日子。

　　　　所以，对于皇上的各种套路，虽说不是恶意的套路，但他还有些应付不来的。他的世界很简单，一下子变得这么复杂，他是有些应付不了。

　　　　“不如你别回去了，我们出去走走。”

　　　　柳依依也知道，此时东方牧回去找个借口自然不成问题，但是貌似也不那么礼貌。叶枫将军来了就对他们说了，帮助他们肯定没问题。

　　　　但是他不赞同东方牧的选择，在他的眼中，男人就应该知难而上，而不是一味退却。再说他在来之前已经收到了东海皇上的传书，希望用他这种思维再影响一下东方牧。

　　　　叶枫将军和东海皇上是多少年的交情，边防如此稳定，基本上没什么战事，到是叶枫将军有时让自己的兵跟着东海兵抗击倭寇，可以说两个人的关系直接影响着边防稳定。在东海皇上眼里，叶枫将军比南跃皇上更靠谱，对他也更为尊重。

　　　　了解到东方牧是跟南王住在一起，他第一时间就想到了叶枫将军。当然，帮助东方牧母子出京城这事，他是不知道的。他找叶枫将军的目的，是让他，以及南王一起劝慰一下东方牧。诚然，东方牧在东海不那么安全，但若是有人想至你于死地，你就算到了天涯海角也不一定能逃得出。此前东方牧在清风谷自认为是安全的，但是，真的安全了吗？

　　　　有志者事竟成，这句话不管对好人坏人来说都是一样的，只要这个人想害你，那么他的执着绝对不是让人小觑的。

　　　　生活往往就是如此，你希望安静一些，但是有些人就是不会让你如愿。

　　　　“我只想躺一会儿，睡一觉，等我起来再面对这纷纷扰扰吧。”

　　　　东方牧是真心不想说一句话，也不想做任何事。他是真的心乱了。

　　　　“那好吧，我帮你搪塞过去，等你醒了再说。师兄，其实我也觉得你没什么好纠结的。给你出个主意，皇上不想让你走，也不想让德姨娘走，这都是正常的。他找了你们这么多年也不容易。我觉得你可以不离开东海，但是可以去东海别的地方，比如跟我们上圣山，比如去东海的海城，总之暂时不在京城，这样别人看起来你就是无意皇位，应该对你威胁少一些。当然了，师妹只是小小的建议，你可以参考，但不必遵循我的意思。”

　　　　柳依依说完就走。她也知道师兄现在是进入了两难的境地。总之无论怎么选择都会面临风险，她和叶枫将军的意见不同，她可不认为只有去争去抢才是东方牧应该有的生活，另外也不认为一味地遁逃是最好的选择。

　　　　归根结底，跟东方牧过不去的肯定与那个已经立过的太子传说有关，所以关键是让他们以为东方牧根本没这个想法。这样或许他才能安全一些。

　　　　我对你们无害，你们还好意思那么明目张胆地害我吗？

　　　　当然，选择权最后还是东方牧的，她只是不想看他那么艰难，给个建议而已。

　　　　燕天南和舅父两人喝茶聊天，气氛好不热烈！从生意，到边防，到派军医到兴城进修，再到圣山上的一些事情，还有东海各势力的探讨……

　　　　总之两个人总有说不完的话题。柳依依甚至有些错愕了！在她的面前，貌似燕天南总是那么没有主意没有主见，有时候甚至都没有立场。但是听了他和叶枫之间的谈话，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好不好？

　　　　这家伙居然见解独到，分析到位，各种值得点赞的好主意。

　　　　“你们王爷一直都是这样精明的吗？”她问云天。

　　　　“好像遇到小姐后迟钝了一些。”云天也诚实，实话实话。事实上跟了王爷这么久，他哪里会不知道王爷的睿智，只是在这位小姐面前，确实是变了很多……

　　　　尤其是王爷这人本来是个特珍惜时间，珍惜机遇的人。以前可是连休息的时间都很少，更别提跟着柳依依到处乱转，各种乱管闲事，胡作非为了。以前王爷可是无利不起早的人，对一般无关的人更是非常冷漠。但是现在完全换了一个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