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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仙生活不可能那么正经-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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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怎样了?
记得当时自己说的是:“我记得你跳转楼层之后,要等上九分钟,才能进行下一次跳转。我只要等你刚刚出现,然后先一步按下按钮,那不就成了么?”
话很长,但是与魔女陶念有关的,只有两件事:一是跳转楼层的冷却时间是九分钟,二是她总是会在第一时间追击吕林兰。
所以不怎样,指的就是不会同时满这两个条件。而这两个条件中,前者,相当于规则,多半不能变动。后者,则受魔女陶念的恶念驱使。恶念少了,就有可能出现变化,就有可能不会在第一时间出来追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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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念的母亲,应该是在陶念嫁人之后去世的。具体是哪个时候,就不确定了。
陶念嫁人的时候是十五岁。被谈慧雅杀死的时候,看上去大约二十岁。陶念的母亲,有可能在这五年里面去世,也有可能在这五年之后才去世。
从总体剧情来看,一二三四楼,都跟陈家无关。说明在陶念生命中,陈家只占了小部分。但从剧情回顾去看,无论是陶念的讲述或是水幕的画面,都没有陶念娘家的影子。还真是应了那句话:“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
但实际上,“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所描述的,并不是人情,而是一种社会规则。这种规则,落实到具体的人那儿,或许无人敢进行反抗,但要说全都能做到一刀两断,也是不可能的。
前面陶念就说,“我记事的时候,应该是十岁以后了。那个时候,我们家,已经没落了。”话中的“我们家”,就是陶念的娘家。实际上哪有十岁才记事的!陶念分明是不愿意提起。
于是可以预见,魔女陶念,见到自己九岁时候的母亲,一定能够认出。而那个母亲,事先就知道来人是谁,必然也能认出陶念。母女相见之后,魔女陶念的恶念减少,也就是很正常的事情了。
――
二楼也有陶念的母亲。但那个母亲身边,有个小陶念。那个母亲也没有提出,想见嫁人之后的陶念。也就是说,那个母亲的时间,就只停留在当时。
其后,魔女陶念追击吕林兰,也到了二楼,并且要在二楼呆足九分钟。
这会儿还不到九分钟,魔女陶念还在二楼。
三楼陶念的母亲提出想见嫁人之后的陶念,就证明,二楼母亲,与魔女陶念之间,或者不在同一时间,或者不在同一空间,总之是见不了面的。
但紧接着,魔女陶念就会上三楼。三楼母亲既然提出那样的要求,就证明,她是能够与魔女陶念见面的。
吕林兰非常不想答应三楼母亲的要求。这是因为,只要三楼母亲与魔女陶念见面,魔女陶念闵会放慢追击的步伐。使得原本对时间的计算相当准确的吕林兰,失去了计算的依仗。
但是,吕林兰也明白,就算自己不答应,呆会儿自己还是只能等到魔女陶念出现的那一刻才能跳转到别的楼层。
第一和第四颗金色的星星能够抵偿因为魔女陶念的触碰所引起的死亡。第一颗已经用掉了,第四颗还没得到。如果吕林兰离开三楼的时间早到,被魔女陶念在吕林兰新进入的楼层追到,那吕林兰就是一个死。
等到魔女陶念出现的那一刻再走,魔女陶念必然与三楼母亲见面。
所以,三楼母亲提出的条件,吕林兰想拒绝但拒绝不了,口头不答应行动上也得答应。
于是吕林兰说:“好吧,我答应你。”
――
经常会看到这样的描述。说是虽然内容这么多,但吕林兰思考这么多内容,时间却只花去了一瞬。
实际上并不是。如果只是回忆,以吕林兰筑基中期的修为,倒也的确花不了什么时间。但刚才的思考,含有大量的判断。判断中,还有含有一些反悔。这种思考,所花的时间,绝对少不了。
所以,吕林兰最后做出决定并把决定说出来之后,还不知道陶念的母亲能否接得上。
结果,陶念的母亲手一挥,一道星光直接就落在吕林兰的左腕,化作了一颗金色的星星。
金色?哦,四二一,现在是三楼,加起来正好是第四颗。
这样也好,还能有一次免除死亡的机会。
陶念母亲问:“我已经兑现了。但不知小姐何时能够兑现。”
吕林兰看了一眼中堂。这儿所说的中堂,不指建筑,而是指悬挂在中堂这个地方、中堂这个位置的中堂。最后一个中堂,说的就是一幅字。未装裱前,通常是宽三尺、长四尺的尺寸。
吕林兰看它,是因为计时器就在那儿。同时,楼层按钮也在那儿。
吕林兰说:“约两分钟之后,大陶念必来。”
陶念母亲微微笑了一下:“那我们就静静地等候吧。”
静静是谁?就是别说话了。
也好。趁这个时间,吕林兰可以想象一下剩下三个楼层将会遇到的事情。
――
一楼是童年,二楼是父亲,三楼是母亲,四楼是少年学习。如果是吕林兰前世,或许五楼是初高中、六楼是大学什么的。但是在这儿,五楼很可能就是议嫁的十二到十五岁时期了。六楼嘛,很可能是婚后的五年。七楼应该就是陈飞宇杀妻证道的那个时刻。
其关键点,又分别是什么呢?
先想想议嫁的五楼。
陶家原本是大家族,跟陈飞宇那样的农户结亲,陶家应该是不愿意的。不过,那个时候,陶家也许就只剩下陶念及其母亲两个人了。哪怕两人都不同意,但迫于生活的压力,也就不得不同意了。
哦,说不定其中还有相互“为了”。陶念不同意,但为了其母,所以同意了;相应的,其母本来也不同意,但为了陶念,也就同意了。
这种亲人之间的相互“为了”,虽然有些不够理智,但非常感人。很可能被算作陶念生命中的亮点。
如果一楼那个玉坠是陶念父亲送给陶念的,出嫁前夕,陶念很可能将其送给母亲。不过,那东西在一楼已经充当过碎片载体了,应该不会再次充当。
想想,陶念母亲又会送给陶念什么东西呢?地契还是银票?
――
不知不觉之间,突然一阵黑雾就冒了出来。
吕林兰一惊:这是最后五秒了!
立马起身,手指悬停在五楼,同时眼睛看向计时器。
四分四十四秒、四分四十五秒!
四十五秒的同时,吕林兰按下楼层按钮。同时,魔女陶念出现。
魔女陶念一出现,就往吕林兰抓出。哪知,爪子刚一伸出,就被其母亲拦住了。
――
吕林兰就只看见这么点。连其母亲到底拦住没有,都没看清。眨眼之间,吕林兰就到了五楼。
………………………………
第79章 熟饭
五楼这个地方,看上去有点儿熟悉。这是哪儿呢?是一个院子。
吕林兰正在打量,就听院门拍响,屋里有人问话:“谁呀?”
门外回答:“我、祖萍!”
“哎呀呀,原来是萍姐!瞧我这脑子!萍姐莫急啊,我这就来开门了、马上就来了!”
短短几句问答,摆明了,是屋中人求着门外之人。
称“马上”通常会缓一缓,但因为求人,所以没缓。屋内很快就出来人了。
吕林兰一看,原来是谈慧雅。
十五岁及笄嫁人的社会,生孩子也就十七岁左右。孩子长到十八,那母亲也就三十五。当然,尽管年龄不大,但由于社会生产力不够发达,三十五岁的年纪,跟现代社会四十岁的女人,看上去也差不多了。
谈慧雅出了屋门,径直走向院门。看着就要撞上院中的吕林兰了。
吕林兰明白,这一定不在同一时空。不过,习惯性的,吕林兰还是往旁边让了一下。
待谈慧雅刚刚走到身旁,吕林兰扑地一个扫堂腿击去,果然不在同一时空,没有击中。
之所以这样去试,自然是因为吕林兰看完前情之后,讨厌谈慧雅。
――
开门,谈慧雅媚俗地讨好。门外进来的萍姐,则一脸高傲。
吕林兰瞄了一眼,那个萍姐,居然还打了粉底、画了胭脂、抹了口红。身上的穿戴,自然要比谈慧雅的高级,但也远远达不到陶念母亲那个层次。
吕林兰跟着二人,进了堂屋。
谈慧雅没坐主位,而是跟“萍姐”一样,都坐了客位,以示亲切。
既然主位空着,吕林兰就坐了过去。坐下之后再一看,楼层按钮、计时器什么的,居然又在中堂那个位置。
――
耳听萍姐问:“你们这屋子,南头那间,是杂屋间吧?”
“哎呀,久闻萍姐慧姐如炬,今儿个可算是见识了。不错,南屋就是杂屋间。”谈慧雅说。
“那你这五间屋子,就有点紧啊,”萍姐说,“儿子大了,不能与你共住一屋。就算能,婚后同样不能。两间卧室,一间堂屋、一间厨房,一间杂屋。怎么,你们家连猪都没喂?”
搞了半天,萍姐是在盘谈慧雅的家底。
谈慧雅解释说:“猪啊,其实那个东西,就是个凑零为整,并没什么赚头。因而我这心里琢磨着,还不如接点缝补浆洗的活儿,更能帮补家里。”
“那是不是媳妇进门之后,同样不喂猪呢?”萍姐问。
“啊?呃……这个,反正我是不喂,到时候她喂不喂,看她自己的。我绝不会勉强她就是了。”
“你也不要紧张,”萍姐说,“我嘛,既然做了这一行,就得为两家人负责不是?所以这才盘问于你,你也不要介意,一切照实说便是。嗯,你们家一年的收成,我看也不说多说了。反正你家就靠那几亩地,也没有别的进项,明眼人一下就能看得出来。”
做了哪一行?
“但是我儿子好啊,”谈慧雅说,“我儿子不仅孔武有力,而且还十分聪明。可惜他爸走得早,如若不然,家境再好点,让他念书的话,还说不定会有什么造化呢!”
原来做的是媒婆!不过看上去,这个萍姐倒是有些职业操守。
萍姐说:“哦?这孔武有力,可以看到。但聪明,却是看不到的。你能说出一两件事情,证明你儿子的聪明吗?”
“呃……这个时间长了,都已经忘了,反正我这做娘的心里有数的。”说着,谈慧雅就拿出个木盒,打开,拿出银钱。
吕林兰瞥了一眼,是铜钱,不是金银。
“我打听过,按例是一贯,”谈慧雅边拿钱边说,“多两百钱,还请萍姐美言几句。”
“这怎么好意思,”萍姐只是口头推辞,手底下一点都没有推让,就接过了钱,并说,“老身一定尽力,谈姐就等着听好信吧!”多给了钱,就喊谈姐了。
看到这儿,吕林兰明白,自己刚才的结论下早了。板着脸的,可能是因为有职业操守,但也可能是想要敲诈。
“妈,张媒婆来了没有?”这时院门口传来声音。
“瞧你儿子急得!”张祖萍说着,起身告辞,“最多两日,便有回音。”
“妈,她就是张媒婆?”陈飞宇冲进了堂屋。这样问话,显得很没礼貌。
“儿子,快跟你张姨见礼!”谈慧雅倒是不敢怠慢了媒婆。
张祖萍明显也没生气。在她的说亲生涯中,见惯了风风火火的后生。
“妈,你是不是多给钱了?”陈飞宇仍然只问谈慧雅,并没有理会张祖萍。
“没有、没有,”谈慧雅忙说,“等着成亲就是了,这不是该你操心的事儿!”
陈飞宇一把夺过张祖萍挂着的布包,伸手就掏。
“住手!你怎敢如此无礼?”谈慧雅怒了。
陈飞宇辩道:“妈,我们只要张媒婆走一趟就行,并不需要她说什么好话。多给她钱,就是浪费!”
“混账东西,你是存心要把你娘气死不成!”谈慧雅知道儿子脾气,所以没跟儿子讲道理,而是直接以母亲的权威进行强压。
“儿子不敢!”陈飞宇果然怂了。
谈慧雅见状,上前两步,抓了儿子的手,把布包扯了下来,递给张祖萍。然后,又掰开儿子的拳头,把拳头握住的一把铜钱抓了过来,双手捧着,递给张祖萍。
掉了两个铜钱。谈慧雅急窜几步,捡起一个,也递给张祖萍;没有注意另一个。赔罪道:“实在是抱歉了。事成之后,另有答谢。”
张祖萍没有说话,一脸肃然,直接往外就走。谈慧雅一路赔笑,将张祖萍送出小院。
谈慧雅返身回来,骂道:“你这个犊子,一辈子就一回的事,也要吝啬?”
“妈,你不知道,要是别人,或许需要哄好媒婆,但儿子不需要,”陈飞宇说,“那陶念不可能嫁给他人,只能嫁给儿子。根本不用媒婆说好话!”
“你这个杀千刀的,知道什么?”谈慧雅说,“就算不说好话也能成就亲事,但成亲那天的仪式,没有煤婆的照应,能成?你就不怕到了那天,媒婆突然给你撂蹶子?”
陈飞宇不吭声了,又怂了。
看过前情的吕林兰,早就认定陈飞宇是个渣男,此时居然又见到莽撞和怂的特点。真是越来越心塞了。
咦,脚边不是刚才掉下来的另一枚铜钱么?
吕林兰立马弯腰,伸手一捡。一捡起,那铜钱就化为星光,落在了左手腕上。
拜拜了,再呆下去,有可能会呕吐。
吕林兰转身就按了六楼的按钮,连计时器的时间都没看。
魔女陶念不在第一时间追击的话,看了时间也没用。
――
六楼的地点没变,仍然是陈家小院。
吕林兰想,看来自己的预见大方向是正确的。此层,应该就是婚后那五年的缩影了。
嗯?陶念跟陈飞宇洞房没有?想想,哦,陶念当时介绍前情时,说的是“新婚燕尔,当我以为我们的感情可以更深一步的时候,仙人却来了。”
那就是已经洞房了。
从“当我以为我们的感情可以更深一步”又可以推论,仙人来的时间,在洞房之后的三个月之内。
吕林兰就纳闷了,小时候的梦想,怎么就能战胜新婚的吸引力呢?
如果说,他们所在的村庄遭遇了什么灾祸,然后仙人出现,使出排山倒海的漂亮法术,力挽狂澜。那么,陈飞宇战胜新婚的吸引力,毅然上山修道,那样还好理解。
但现实是,村庄什么事都没有,仙人来了,也只是口头宣传,并没有做什么表演。
如果陈飞宇是书生,看的书多,间接阅历就多。见多了,必然想得多。那也可以解释。但陈飞宇是个农民,平时面朝黄土背朝天,是个心思简单的人。这种人,突然尝到男女之情,又岂会出家修道?
看来,五楼陈飞宇说“那陶念不可能嫁给他人,只能嫁给儿子”应该另有含义啊。
前面,吕林兰只是朦胧地感觉到,陶念介绍前情时所说的“后来,日子长了,我跟陈飞宇,就结下了情义。他说要娶我,后来他也遵守了承诺,等我及笄,便立即娶了我”,听上去好像有动手动脚的内容。
此时,再联系五楼陈飞宇说的话,陶念明白了,原来在婚前,陈飞宇就把生米煮成熟饭了!
因为生米煮成熟饭,所以陈飞宇才笃定陶念不可能另嫁他人。
也因为生米煮成熟饭,使得陈飞宇尝到欢爱滋味的时间大大提前。婚后三月,对陈飞宇来说,很可能是婚后七八个月了。
七八个月了,就可以看淡了嘛。
――
院门开了。是从外面打开的。
吕林兰看到,是陶念进来了。
陶念一进来,院子里二十几只鸡一下子就围了过去。
吕林兰这才发觉,原来院子里有鸡。
陶念继续往前走。吕林兰让开,以免挡着陶念。虽然此时陶念只有十七八岁,但跟二十岁的陶念,已经非常像了。老实说,吕林兰心里已经有点发怵了,生怕她一下子扑过来。
………………………………
第80章 喂鸡
陶念走到一个地方,蹲了下来。将挂着的篮子放下。捡了几样东西出来。其中有两根像筷子一样的小竹棍。最后拿出来的是一个罐子。那个罐子,想必就是装蚯蚓的罐子。
陶念将罐子放在一个较高的地方。打开封口,用小竹棍夹了一大夹蚯蚓,甩到地上。院里的鸡立马开始了争抢。
陶念就站在那儿静静地等着。等到那些鸡抢得差不多了,这才又夹出一些蚯蚓。
为什么不把整罐的蚯蚓一下子全部倒出来喂鸡?这个问题,吕林兰自己就知道答案。如果一下子全部倒出来的话,那些鸡很可能会受到惊吓,不吃蚯蚓了。
――
关于这五年的生活,当时陶念是这样介绍的:
“夫君离开之后,婆婆谈慧雅思念成疾,瘫痪在床。为了养好她的身体,我喂了很多鸡,希望能够换些钱,找来大夫治疗婆婆,同时也能给她熬点汤补补身体。家里没有男人,我又得照顾婆婆,粮食收成并不好。担心鸡崽被人偷走,我只能围在院子里养。鸡崽没吃的,家里也没多余的粮食,我就下河边挖蚯蚓。就这样,一过,就是四年。”
吕林兰认为,里面最辛酸的,是“一过,就是四年。”
很多事都是这样,只做一时,哪怕再苦再累,都算不了什么。但天长日久的辛苦,就是真的苦了。
吕林兰前世,电视上常见两种新闻。一是即时性的。譬如某人掉了钱包,另一人捡到,送还失主。这种事,吕林兰觉得没啥了不起。有本事你不还,看看对方会不会告你不当得利?另一种新闻,则带有访问性质。说某孤寡老人,无儿无女不说,还没有手续办低保。然后有个邻居,三十年如一日的照看。那个邻居,吕林兰才认为真是了不起。至少,吕林兰自己是做不到那个程度的。
――
眼下,吕林兰见到的,是陶念喂鸡的一个场景。
从吕林兰的感觉来说,看上去,似乎很有意思。但是,如果从陶念的角度去看的话,很可能一点意思都没有了。喂鸡这种事,只是每天都要做的、不得不做的寻常事。
不知道此时是五年当中的哪一年。但从陶念的介绍,可以确定,谈慧雅的瘫痪,时间是比较早的。另外,陶念养鸡,时间同校较早。
介绍的时候陶念强调“家里没有男人”。在这样的村庄,没有男人,主要意味着两件事。一是缺乏下地干活的劳力,二是缺乏安全上的保障。
缺劳力,陶念也没有去找邻居老王帮忙,所以“粮食收成并不好”。而没找邻居帮忙,应该不是出自谈慧雅的阻拦,因为谈慧雅已经瘫痪了。没找邻居帮忙,只能是出自陶念的自我意愿,出自陶念的自我修养。
于是乎,当初婚前,陈飞宇的诸多帮忙,甚至生米煮成熟饭,就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
缺乏安全保障,说明陶念养的鸡,曾经被人偷过。陶念的应对措施是,变放养为圈养,只在院里喂鸡,自己则辛苦一点,到河边挖蚯蚓。
五年如一日的,到河边挖蚯蚓,陶念没有遇到骚扰或伏击,说明前面偷鸡的,多半是半大的熊孩子。同时也说明此地民风淳朴,成年人犯罪率极低。
看上去,陶念所做的,并不是什么出大力流大汗的事,就只是自己力所能及之事。但五年坚持下来,还是非常不容易的。
假如后面不发生杀妻证道一事,陶念还不知要坚持多少年。
――
吕林兰看到,陶念一直是用小竹棍在夹蚯蚓,没有直接用手。推测,陶念也许有点害怕蚯蚓。
正好,有只鸡,因为抢夺,把含着的蚯蚓甩到陶念裤子上了。
吕林兰清楚地看到,陶念抖了一下,是那种全身性的颤抖,是不由自主的颤抖。随后陶念往裤子上一拍,将那条蚯蚓拍到地下。最后被鸡叼走。
陶念果然害怕蚯蚓。
害怕到全身颤抖,都没有惊呼出声,这是非常可贵的品质。但更可贵的是,害怕蚯蚓,但仍然到河边五年如一日地挖蚯蚓喂鸡。
时光似乎突然慢了下来。陶念的动作重复、重复,又重复,非常单调。
但吕林兰却感到这样的日子里面沉浸的无限悲伤。
――
突然,有只公鸡飞到罐子那儿。正好这时,那罐子没有盖好。
前面曾说,蚯蚓太多会吓到鸡。这只公鸡被吓倒没有?没有。因为喂了这么长时间,里面已经没有多少蚯蚓了。
有了带头的,另外几只鸡也飞了上去。这回飞的,还多是母鸡。
陶念往下轰鸡。一时之间,有鸡飞、没狗跳,也没蛋打。
一条蚯蚓,突然往吕林兰的脸部飞了过来。
吕林兰是不怕蚯蚓的。伸了两根手指,一夹。心里却想,不在同一时空,穿过来就是自己脑袋了。因而吕林兰还偏了一下脑袋,以便让过。
结果,夹住了!
当然,刚一夹住,那蚯蚓就化作一道星光,落在吕林兰的左腕。
六颗星了!
――
楼层按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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