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世败天-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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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接下来，”大长老的声音出现，“不过”二字霎时间消逝了所有的欢呼。

　　　　这可能是世界上最可恶的两个字了。

　　　　短暂的沉默。

　　　　“大长老还是这样，真是的！”几个院长看到每届一次的场面，几条黑线蔓延在脸上。

　　　　“那有什么办法，他可是我外院的定海神针啊！若非他这种性子，以他老人家的实力，又怎么可能在我外院一呆几十年？”一院院长道。

　　　　“放心，小家伙们，对你们来说这不是坏事，不管接下来结果如何，你们都不会淘汰的。”大长老说到。

　　　　“不知道长老您说的接下来我们要面对的是什么啊！”众人之中，一道轻灵的声音，带着一丝调皮。

　　　　“扪心三问！”

　　　　这一次众人没有再问，而是都静静地等待着大长老解答。

　　　　“我无垠宗和其他宗门不同，我们不是很在乎你的天赋，在乎的是你的悟性和意志，当然，若是你的天资也十分出众，自然最好，所以一会儿，无垠宗将对你们的道心进行测试，成绩杰出者，将会成为种子选手，得到大量的资源倾斜！”

　　　　“那要怎么测试呢？”听声音，说话的又是一个女孩。

　　　　“无垠宗有“问道石”，代代传承至今，在问道石下，你们将会直接面对自己的道，问道石会向你们提出三个问题，直指道心，而你们也将在问道石的力量下，做出最本心的回答。”

　　　　“而后，问道石会给出你们成绩，成绩分九纹，点亮的纹数越多，道心越坚定，三纹之上为中等，五纹之上为优秀，七纹之上为天骄！”

　　　　“好了，你们也休息的差不多了，外院考核第二关，扪心三问，开始！”

　　　　大长老话音一落，众人便感觉大地在颤动，苍穹之上的云雾也都开始幻化，蓦然，林败天感觉到天空忽然暗了下来，抬头，一块数万丈长的石碑，破开苍穹，遮天蔽日而来，缓慢的速度，却带给了众人无比的压抑。

　　　　“问道石！”。

　　　　敢叫苍天问道，横亘岁月千秋！

　　　　半晌，问道石终于完全落下，林败天也看到了问道石的正面，那上面并不像林败天想象的那般平整光滑，相反，整面问道石上都是各种痕迹，不仅有刀剑枪戟等兵器留下的残痕，甚至还有拳印和掌痕。

　　　　除此之外，上面尽是些坑坑洼洼，有些地方甚至已经有了缺损，看痕迹，那是岁月冲刷留下的！

　　　　“小家伙们，环绕着问道石盘坐，我先提醒你们一下，距离问道石越近，问道之力也就越强，希望你们量力而行！”

　　　　林败天等人闻言，都是展动身形掠出，各自选择位置，到了如今的境地，大家也都对自己有了一个相对客观的认知，不会妄自菲薄，也不会狂妄自大，各自依照着对自己实力的衡量，选择了最为合适的位置。

　　　　不过盏茶功夫，近十万的外院弟子便尽皆盘膝而坐，粗略来看，十丈之内，只有十人，五十丈之内，人数大概三百，百丈之内，弟子近千，五百丈之内，人数过万，其余弟子，尽皆盘坐在一千五百丈之内。

　　　　林败天并没有像其他人那样盘坐，而是选择挺直身躯，林败天所处之地，正对着问道石中心，十丈虽长，但是以林败天的目力，都可以清楚的看到问道石上刀削斧釗的印记，漫古苍凉的气息，迎着林败天的身体铺面而来。

　　　　这里，将会面对问道石最强大的问道之力！

　　　　“扪心，三问！”

　　　　问道石之上，堪称磅礴的问道之力席卷而出，这问道之力不同于灵力，它不作用于，也不作用于神魂，而是直接作用于意志！

　　　　问道之力化成的洪流，带着无边的威势铺天盖地而来，十万弟子尽皆不由自主的将意志散开，迎接即将到来的狂风暴雨。

　　　　“扪心第一问，问本。”

　　　　在问道之力的作用下，修者的意志会依照心中最根本的性格，选择不同的应对方法，或是化为磐石，硬接万般风雨，或是化为扁舟，随波逐流险而不倒，或是化为飞鸟，远离滔天波浪等等，万般修者，便有万般选择。

　　　　这选择完全由心，心之所向，先之于世！

　　　　选择，便是态度！

　　　　“师弟，你觉得那小家伙会有什么样的答案？”一院院长对九院院长发问，十院排位赛几十届，但一院始终都是他执掌，所以他是所有人的师兄。

　　　　“无法预测，这个小家伙我有些看不透。”九院院长无奈道，活了这么多年，什么人没见过，没想到如今却连这样一个不满十岁的小家伙都看不透。

　　　　“但凡这一关，抵挡不住为下等，随波逐流为中等，坚若磐石为上等，逆流而上为绝佳，距离问道石十丈之内的十人，四人坚若磐石，五人逆流而上，唯有这个小家伙，还没有任何反应，不知道为什么，我还真的对他的选择，产生了一丝期待！”一院院长笑道。

　　　　“他既然能够领悟剑道之种，便绝不会选择随波逐流，剑主杀伐，宁折不弯，他的选择，最低也会是逆流而上，我现在想的是，我无垠宗这一届，会不会出现一个绝世天骄？”九院院长沉声道，话语之中满是期待。

　　　　“你是说，他可能会选择···？”一院院长显然很是惊诧，没想到自己这个向来眼高于顶的师弟，会对其有如此高的评价！

　　　　“谁知道呢？”九院院长淡笑，“不过什么事情，不都是有可能发生的吗？”

　　　　“拭目以待吧！”

　　　　“看看这个小家伙，会不会给我们一个惊喜？”
………………………………

第十四章　法相

　　　　林败天是唯一站着的那个人，在其他人或是敬佩，或是嘲讽的目光中，独自迎着问道之力的洪流。

　　　　问道石的问道之力，确实玄奥异常，单论意志的雄浑，经历过伐天一战的林败天，足以与比其高出几个大境界的修者相抗，可是依旧不免被问道之力引出。

　　　　林败天知道，这是一场真正的考验，并非只是因为它关联到未来的资源倾斜，而是因为这个选择，也是间接决定了林败天未来的路。

　　　　选择顺势而为，不符合他的个性，选择中庸之道，相悖于他的道心，逆流而上，虽然服从于他的傲骨，却是总感觉少了几分大势！

　　　　林败天犹豫了，这是他此生最重大的几次选择之一，败则万劫不复，他不得不慎重！

　　　　在几位院长的位置，刚刚可以俯视众人，在问道之力的覆盖下，众人已经尽皆消失不见，只能看到无数的意志之像在沉沉浮浮。

　　　　这些意志之像中，多数都没什么看点，但是还是有些许，吸引了几位院长的注意。

　　　　当然这些，都是距离问道石较近的几人。

　　　　修者当锐意进取，自信甚至自负！

　　　　“嗡！”

　　　　距离林败天所处之处不远，一柄刀和一把剑同时出现，刀长三尺，双面刃，略窄，通体血红，样如剑，却刀意冲霄。

　　　　剑本轻灵之物，可此剑却异常厚重，长近六尺，宽近一尺，无锋无刃，剑体之上，缭绕着镇压天地的气息。

　　　　唐刀，重剑！

　　　　这一刀一剑，正迎着问道洪流，磅礴的刀剑之意将滚滚而来的问道洪流尽数劈开，不时间，还互拼几记，战意无限！

　　　　“吼！”

　　　　再隔出不远，一声声兽吼不断传出，还伴随着阵阵“砰砰砰”的声音。

　　　　那是一只通体金色的猿猴，遍体散发着金色光芒，抵挡着问道之力的冲刷，两条臂膀不时的敲击着胸膛。

　　　　战武血脉，傲武伤！

　　　　血脉者的强大，便是根源于始祖的血脉之力，战武血脉，便是一只战猿传下，传说当年那只战猿，凭借一根铁棍，横扫三千世界，威压无数同代天骄！

　　　　再隔开傲武伤，是一株青草，而后，是……

　　　　不过这些，林败天都毫无所觉，他的意识已经全部沉浸在意志之中，沉思许久的他，终于做出了选择。

　　　　无论将意志化为何物，终究是依靠了外力，真正的强者，依靠的只有自己。

　　　　磅礴的意志自林败天身上席卷而出，带起滔天巨浪，于林败天身后凝聚，虽然还看不出什么，但是气势却已然巍峨。

　　　　“小家伙要开始了！”九院院长话语之中满是期待。

　　　　意志虽然聚集，但是想要凝聚成像却没有那么简单，像其他几人的刀剑猿等等，都是自然而成，根本不需要费力凝聚。

　　　　因为，那是他们的信仰。

　　　　心之所念，情之所系，意之所成！

　　　　可是林败天没有信仰，他是一个很没有安全感的人，所以他骨子里就不会把自己的未来关系到任何人和任何物上，刀剑可折，猿猴可斩，这些，都不能让林败天相信，它们可让自己一世无敌。

　　　　所以，他只相信自己，他的信仰，也只有自己！

　　　　意志狂暴，虽然本是一体，却莫名的互相排斥，就好像天地间有一股未知的伟力，或者说是规则，阻挡着林败天，凝结自己的像。

　　　　像，也是相！

　　　　每当林败天将意志汇成人形，甚至还不等仔细雕琢，便被莫名的驱散，夹带着，还有一股微小却顽强的毁灭性力量，进入林败天的躯体，大肆破坏。

　　　　这丝力量十分诡异，如附骨之蛆般无法祛除，甚至还在腐蚀林败天的根基。

　　　　林败天几次调动体内灵力，意图将之驱散或者同化，可惜都一一失败，而且那股力量有着强大的吞噬性，甚至可以吞噬林败天的灵力而壮大。

　　　　此时的林败天，一心二用，一边凝结自己的像，一边想方设法祛除体内那道该死的力量。

　　　　可是这两边，都在不断失败，而且因为凝像的失败，体内的破坏愈发严重了。

　　　　必须要想办法，先对抗体内的力量。

　　　　攘外必先安内！

　　　　可帝仙传承之中的古法，虽然威力强大，足以应付此时的境况，但是以林败天目前的修为，无论动用哪种都会付出相当大的代价，可是现在还有什么其他的办法吗？

　　　　旋即，一道灵光闪现在林败天的脑中，他还有一道手段，此时使用正合时宜！

　　　　九禁之首，大势古术！

　　　　无论是意志，还是凝像，都没有超脱“势”的范畴，既然有势，当然要用。

　　　　大势古术自势独孤传下之后，林败天每日都在仔细领悟，虽然大势古术过于艰难晦涩，有些不得要领，但是林败天终究还是学得了一丝皮毛。

　　　　大势古术的领悟，分为几重境界，而第一重境界，便是借势！

　　　　天地有大势，执镇世擎天之力，借之，可化道！

　　　　林败天左手捏印，变换宝瓶莲花，显现诸天神魔，星辰迭起，日月盈缺，仿佛勾勒出了一个初开的世界。

　　　　掌中乾坤！

　　　　各种意象都环绕着林败天的左手，但这些意象虽然惊天，除却林败天，却是无人可见。

　　　　掌中乾坤出现，勾动了心魔界的势，无数细小的光点缓缓浮现，带着无比玄奥的气息，不断地融入他的意志和身躯。

　　　　融入林败天身躯的那部分光点，沿着经脉流向那丝诡异的力量所在，这些光点仿佛带着无穷的光和热，打算将这丝力量净化，然后吞噬。

　　　　不过不知道是心魔界的大势过弱，还是这天地间的伟力过强，虽然这丝力量成功被净化，但是无论如何都无法吞噬。

　　　　若是无法吞噬，那便只能驱除，可是如此林败天真的很不舍，这力量之中，蕴含了一丝天道规则，而且里面的天道意识已经被炼化，若是这般无端驱除，就真的是焚琴煮鹤了。

　　　　既然这样，那就只好将之保存起来，可是存在哪里呢？

　　　　天道规则可不是任意容器都能够储存的，林败天不由得有些头痛，习惯性的抬起右手揉了揉眉心。

　　　　然后弑仙剑便出现在林败天眼前，看到右手之中的弑仙剑，林败天的脑中蓦然出现了一个疯狂的念头！

　　　　既然天道有天罚之眼代天巡牧，那我便淬炼一把弑仙之剑重整乾坤！

　　　　林败天整合体内大势，将天道规则重重包裹，顺着经脉向右手流去，这期间，林败天异常的小心翼翼，生怕自己的经脉沾染上天道的气息。

　　　　这气息，也是因果，和天道交连因果，后果不是现在的林败天所可以承受！

　　　　许久，大势所包裹的天道规则，终于到达了林败天的右手掌心，林败天劲力一吐，掌心划破，天道规则渗入弑仙剑，沿着剑柄蔓延至整个剑身。

　　　　天道规则渗入的瞬间，弑仙剑便开始出现裂痕，如蛛网一般，随着天道规则蔓延。

　　　　林败天只觉得脑中一阵剧痛，撕裂一般，弑仙剑乃是林败天的意，和林败天是一体。

　　　　林败天在，则弑仙剑不灭。

　　　　此边桎梏，通！

　　　　林败天强忍着脑中的剧痛，控制另一部分的大势，凝结自己的相。

　　　　其实若是肢体躯干分开凝结，会容易许多，但是这样，接口处难免有一丝瑕疵，追求完美的林败天，自然不可能容忍。

　　　　他做事，要么不做，要么就要最强！

　　　　融入天地大势的意志，在林败天的驱动下，再一次开始了塑形，这一次虽然进程缓慢，但终究稳定了下来，不过代价，便是深入骨髓的疼痛。

　　　　意两分，一分弑仙剑，一分凝己像，可这两分都带着刺骨的疼痛，若是常人，哪怕是历经沧桑，都早已痛昏过去，可林败天，除了全身不断流出的冷汗和苍白如纸的面色，连神情都没有丝毫的颤抖。

　　　　强大，最重要的不是背景，更不是机遇，而是残忍！

　　　　对敌人残忍，对自己更残忍！

　　　　林败天一边凝像，一边将不断出现的天道规则之力送入弑仙剑，随着时间的流逝，林败天身后的像愈加凝实，手中弑仙剑上，裂痕愈来愈多，而气势也是越来越狂暴！

　　　　这一次，林败天的像初步凝结成人形后，并没有像之前那样无端消散，但是却没有办法继续雕琢到更加细致，心魔界的大势已经到了一个限度，而林败天的精神，也已经到了枯竭的边缘！

　　　　这一次，已经到了该要结束的时刻，若是强自继续，很可能会导致弑仙剑碎裂和精神意志的崩溃！

　　　　那样的代价，虽然不是不可承受，但付出便与回报相差过大。

　　　　林败天左手结束结印，背在身后，将聚拢而来的心魔界大势散去，回过头看了看自己的像，心中一阵自豪！

　　　　未来，那就是自己的法相！

　　　　法天地万物，相岁月乾坤！

　　　　这法相，虽然是由林败天的意志凝结，但是本源，却是来自林败天最根本的内心，来自那一片林败天自己都已经忘却的记忆！

　　　　可以说，法相之中，便有林败天许久便意图找回的过去，这也是林败天为什么要在此时的修为境界便凝结法相的原因。

　　　　要知道，血脉者和体质者，他们的法相无需凝结，只需要找到一个契机，无论是何修为都可以开启，但是其他人想要凝结法相，便要承受相当的风险，理论上来讲，修为越高，凝结法相也就越安全，但是代价便是难度几何倍数的提高！

　　　　在炼体境凝结法相，最容易却也最危险，虽然问道石的力量，为他减少了一部分的风险，但这依旧可谓是与天争命，不过一旦成功，林败天相较于其他人，便有更多的时间了解和淬炼自己的法相！

　　　　这段时间，便是林败天的争夺，他必须要找回曾经的记忆，因为他冥冥之中有一种感觉，若是不能做到，他将错过一件对他极其重要的事情。

　　　　那或许，就是他为什么到来这个世界的理由！
………………………………

第十五章　进入外院

　　　　法相已经初步成功，而本是由林败天的“意”而出现的弑仙剑，在被灌输了天道规则之力后，彻底成为了介乎虚幻和真实的存在，区别变化只在林败天的一念之间。

　　　　这可是阴人的一大杀器，试想一下，你的心口本来毫无一物，可突然间莫名其妙的出现一柄长剑插在那，你会有什么感觉？

　　　　手边的事做完，林败天也有时间观察周围，却发现问道之海上，一个人都没有，只有各式各样的像在飘飘荡荡。

　　　　像，不一定便是法相，只有在像中汇聚了信仰，像才有经天纬地的力量。

　　　　不过让林败天比较惊讶的是，和他一样在问道石十丈之内的九人，身后都是有着法相漂浮，而且比较之后，他发现自己的法相还少了几分古老之意！

　　　　“这就是血脉者和体质者的先天优势吗？”林败天喃喃道，他的阅历虽浅，但是帝仙传承之中的庞大知识储备，却完全弥补了这一不足，甚至让他的眼界远超其他人。

　　　　“先祖传承又能怎样？我林败天一世当空，便可横推千古！”林败天虽无傲气，但是骨子里的睥睨之意却是无际无边。

　　　　收敛起自己的情绪，林败天将弑仙剑插入地面，任问道之力冲刷，然后闭上双目，开始恢复几近枯竭的精神。

　　　　问道之力，之所以为问道，便是因为它可以淬炼修者的意志，夯实修者的道心。

　　　　而弑仙剑又并非凡铁所铸，根本无法用普通的炼器之法淬炼品质，所以林败天很珍惜这一次的机会，淬炼弑仙剑的机会。

　　　　遍体裂痕的弑仙剑，鲸吞一般的吸收着问道之力，在弑仙剑周围，已经开始出现漩涡。

　　　　几个时辰后。

　　　　“好了，既然你们都已经做了选择，这考核的第二关，便到此结束！”大长老的声音出现。

　　　　闻言，众人皆是睁开双眼，再看周围，问道洪流已经全然不见，连问道石也是不知所踪，有法相的几人将法相收起，眼中精光一闪而逝！

　　　　“长老，不是说三问吗？怎么现在就结束了啊？而且问道石上也没有出现纹数，怎么判定我们的成绩啊？”有人疑问。

　　　　“三问的确没错，但是你们现在，还没有资格接受其余的两问，将来若是有一天，你们有实力踏上问道之路，那你们就有机会，见识后两问，而最终的成绩，那时也将会显现。”大长老笑着说。

　　　　“问道石和问道之路有些关系吧！”林败天看着天边，淡淡的说到，这还是他第一次主动问话，因为他曾经面对过问道之路，总觉得这问道石的气息有些熟悉。

　　　　“小家伙眼力不错。”大长老有些惊讶的说，“这问道石，便是在问道之路的终点，一块祖石的投影！”

　　　　“什么？如此磅礴的问道之力，竟然如此来源，只是一个投影？”底下众人觉得有些不可接受，只是投影而已，便有着如此强大的能力，那真正的问道之石又会拥有什么样的力量？

　　　　场面再一次嘈杂起来。

　　　　“当你们步入更高的层次，便会发现以往觉得高不可攀的东西，其实就是随处可见的路摊货。”大长老的声音带着慨叹。

　　　　“你们几个，出来吧！”大长老对着十院院长所处之地说道，“我的任务结束，接下来交给你们了。”

　　　　“恭送大长老！”十道不同的声音，却是一样的恭敬！

　　　　不多时，十道身影出现在众人眼前，七男三女，皆是中年模样。

　　　　“外院分十院，也就是你们接下来的去处，你们来之前，想必也对此有过了解，我就不再赘述，现在，伸出你们的右手，接身份玉牌。”一院院长站出一步，对着众人说道。

　　　　众人皆是伸出右手，掌心缓缓浮起一面玉牌，玉牌晶莹剔透，仿若水晶，林败天看着手中的玉牌，不由慨叹设计者的天才。

　　　　这玉牌看起来前后皆无字，边角圆润光滑，但是摸在手中便能感觉到牌面略有划痕，当光线透过，翻看正面，便会有一个“九”字浮现，翻看背面，赫然是“林败天”三字浮现眼中。

　　　　这手段并不是阵法或是术法，只是玉牌上的那些划痕折射的光线，交织在一起构成的景象。

　　　　“你们手中的玉牌，正面是你们的院号，背面则是你们的身份。”一院院长说道，“至于身份玉牌的其他功能，以及入院之后的其他事宜，会有你们的学长学姐为你们介绍，现在，按着你们的院号，依次走向最前方的这十座传送阵。”

　　　　林败天等人闻言，向着之前问道石所处的地方靠近，那里，有着十道强光射向天空。

　　　　由于林败天等十人距离问道石最近，所以也是位于队伍的最前方，有意思的是，十人刚好在十院，平均分配！

　　　　傲武伤被分到了二院，战武血脉与二院的古法十分契合。

　　　　十人彼此交换了一下目光，十人之中，只有两个女孩，一人恬静，一人火爆，目光交界之处，气氛明显有些不同，除了林败天的古井无波，其余九人眼中都满是战意。

　　　　都是各自族中的天骄，而且都是只有十二三岁，正是好勇斗狠的年纪，谁会对其他同龄人有丝毫敬意？

　　　　“有意思了！”林败天心里暗道，百年难得一遇的血脉者和体质者，竟然一次就见到了九个，大世要开始了吗？

　　　　“好了，进去吧！”一院院长出言。

　　　　林败天步入传送阵的时候，听到傲武伤的一声大吼，“老大，我等你称雄的消息！”

　　　　“这家伙，真是的！”林败天无奈一笑，消失在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