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王华传-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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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宇麟同志。

　　　　和他同样在这些天里心情就没好过的还有福斯耀·古月。毕竟本来想的是去了永冻之地之后能有好一阵子可以和老婆待在一处，没想到只是匆忙停留了一个月，就被迫再次踏上了旅途。

　　　　于是两个人就借了范羽的面子，进了皇甫家的书房找书看，顺便聊聊天。

　　　　皇甫家的书房的房屋顶部架得非常高，从外部看是两层的建筑，走进去就会发现其实只有一层。因此，书架也都做得非常壮观地高。放在高处的书本只有爬着梯子上去取了。

　　　　虽说有些不方便，但实际操作起来别有一番乐趣。书架头尾都配有桌椅，全是对应着窗边，白天完全无需灯火就能借助良好的采光静下心来读书。

　　　　今天天气是偏冷的，风有些大。之前去过永冻之地之后，由于沙漠里白天还是相当热的，因此现在对于冷的感觉又回到了最初的起点上，并没有变得更耐寒。

　　　　“你说我郁闷不，”福斯耀·古月吐槽着，“和人打架，或者和精灵打架，再不济和龙打架，我都是一把好手。偏偏鬼族不是活的东西，我又不会封印阵那种要么有血脉相传的天赋，要么有精确把控力的东西。男人嘛，出手就是要爽快些，最好拿着把大刀就砍人。唉，可惜就算不会封印阵，我也不是那个类型。咱是绅士嘛。”

　　　　“……这也是碰上了没办法啊。”王宇麟弱弱地说，“谁知道原本只是偶然出没的鬼族，现在会变成那么棘手的状况。”

　　　　“是啊。”福斯耀·古月一叹。

　　　　王宇麟翻到一本书，没有封皮，估计是在辗转中遗失了。很是古朴的泛黄的纸页摸上去是令人舒适的触感，细腻的纹路所呈现的，是不同于因纤维粗糙而扎手的独特感受。

　　　　说是一本书，不如说是一个学者的读书笔记。上面的内容大多是大纲式的整理，看得出原主是对于风系和水系法术近乎痴迷的一个人。也有些段落式的文字，多是摘抄。

　　　　虽然和他的属性没有重合，王宇麟也看得津津有味。此人语言幽默风趣，对于文字的把控力很是了得，逻辑清晰条理清楚，明明是读书笔记，却写得好似游记小说一般引人入胜。

　　　　福斯耀·古月见他找到了喜欢的书，便打消了继续和他叙话的念头，也专心找起书来看。只是这专心带了点强迫自己的意味，便有些兴致怏怏地坐到窗前的书桌旁发呆。

　　　　王宇麟则是就地坐下，认真地读着书。

　　　　对于他来说，比起单纯的法阵图纸或者是所谓的修炼之法，他更喜欢实战里那些策略性的东西。他喜欢和玄火或者缪景西对战，也是因为此二人对于战策都很有一套独特的看法。

　　　　“……虽然从小就有可以鉴别擅用的属性的东西，但是真的只能用一种或两种属性法力的人少之又少。每个人天生大概都是有擅长和不擅长，因此才有了最能用好的法力吧。我对风和水最能应用自如，但在尝试中发现，其实光元素和土元素的法力也和我亲和度很高。木元素照道理来说，有了土和水，是可以的，但却很奇怪，做了很多尝试，各种各样变着花样来训练，也没好多少。一开始我只是将此当成余兴节目，后来却发现，尝试去把握并不擅长的元素的法力，对本身就擅长的元素的法力的掌控，有着惊人的好处。不仅如此，似乎对精神力的扩张也很有好处。毕竟每种元素都有自己的脾气，这都是需要时间去掌控的。”

　　　　咦？这说法……倒是很有道理啊。王宇麟在心里默默想到。他第一个想到的就是缪景西那个精神力上的天才，毕竟人家就是会用三种元素的法力的人。而自己因为血脉的缘故，没考虑过别的可能性，都没怎么尝试过。

　　　　玄火精神力应该也是不差的，封印阵的一大要求便是强大的精神力（或者血脉）。他似乎是个正宗的人类，没有什么混血；但却似乎只能用火属性的法力。

　　　　“是不是应该试试看啊……”王宇麟嘀咕着。如果精神力得到充分的锻炼，不奢望像缪景西那样能同时维持168枚冰棱，加快法力回复速度也是大大有益的。尽管他的法力容量很大，但是龙化本身就需要持续消耗法力，光属性的法阵又大多消耗甚多，造成了他一直以来只能速战速决，一旦战斗的时间拖长，就会失去优势，落入下风。

　　　　想着他便开始动手。平时使用法力的时候，因为这动作在过往的人生中重复了千千万万次，都不知道是怎么将法力顺着经脉从各处调动出来的了。

　　　　法力和水一样，有水源，有许多个出口。比如要使用光属性的法力，就要先找到身体周围存在的光元素粒子在何处，随后通过精神力吸纳，将光元素粒子融合进法力，再从经脉的各处出口——根据法阵的需要或者是法力感知网的需要来选择，大多数是从手心引出。

　　　　这是最最最基本的东西了，每个会使用法力、会构建法阵的人，最初的道路都是一模一样，这么走过来的。起初可能动用法力就会需要一刻钟，因为和不同属性的元素粒子的契合度因人而异的。到后来这样的动作太过熟练，反而会有些忘记这个流程。

　　　　王宇麟现在就处于痛苦状态。炎龙的血脉赋予他对火元素粒子的敏锐感知，而巴尔德尔家族的传统特色就是光元素属性的各种封印法阵。可以说，别人开始需要很长时间才能适应的那一套流程，王宇麟基本没怎么用心体会过就滚瓜烂熟了。

　　　　没有摸打滚爬过，也没有经历过找不到粒子的小小折磨，从事后诸葛亮的角度来说，确确实实是在很大程度上限制了此人的探索之路，也在年少就没能打下很好的扩张精神力的基础。不过现在他也才十四岁半，年轻着，不能算晚。

　　　　他用尽了气力去感知，但这周遭的空气里，怎么看都只有光元素粒子和火元素粒子，一片白光和红光。偶尔会蹦跶出一两个绿绿的小点，那是木元素粒子，可那么少一点，也就一点或者两点法力。用出来放在手心，真是少得可怜的那么一丢丢。

　　　　难道这地方只有光元素的和火元素的？王宇麟内心郁闷，并不是很想接受是自己的精神力还不够的这个事实。

　　　　这般痛苦的纠结持续了一个时辰之后，他决定，暂时休息一下。

　　　　王宇麟有些气喘吁吁地瘫倒在地上，毫无形象可言。他已是大汗淋漓了，在这寒冬天气里，虽然室内还算暖和，要是出了汗不处理好，也是要感冒的。地板虽然是木制的，也冰凉得很。王宇麟满脑子里装得都是那些若隐若现不肯乖乖到他体内的各种粒子，思来想去也没找到特别好的对付办法。

　　　　此时他根本已经忘了最初的初衷只是为了锻炼一下精神力，顺便能提升一下和光元素粒子以及或元素粒子的契合度，那是再好不过。现在他心心念念只想多掌握一种也好，可能没什么大用处，但那不是重点；眼下看来最有可能成功锻炼契合度的就是木元素粒子，至少他能看得见偶尔也能用用。依稀记得有一些火属性的法阵如果有点木属性的法力掺杂进去，就能大大提升使用的效果。

　　　　不过，说起同时使用不同属性的法力，他内心一直有个小小的疑问。大抵会用不同属性的人都在实际操作中使用的是“接续”这个手法，而非文字所表述的那样，是完全的同时。

　　　　完全的同时——定义又是什么？

　　　　王宇麟猛然坐起身来，看向福斯要·古月，那个已经在窗前发了整整一个时辰的呆的男人。他定定望着窗外，也不知是在看什么。

　　　　“古月老师，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王宇麟举起手来，颇有些启蒙学堂里牙牙学语的小朋友的萌态（开玩笑的，怎么可能嘛。都一米七八的人了。）

　　　　“说来听听。”福斯耀·古月其实还挺乐意和王宇麟东扯扯西聊聊的，这孩子总是有些古怪的想法，有些令人忍俊不禁，有些却令人灵光一现，大感佩服。

　　　　“所谓同时使用不同属性的法力，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啊？”王宇麟问道。

　　　　“哦？这个问题啊。对哦，学校里的老师确实不太讲这个问题。”福斯耀·古月摩挲着下巴答道。

　　　　“所以说，真的有这么回事？”王宇麟很是期待地看向福斯耀·古月。

　　　　福斯耀·古月回了他一个“老子是不是很帅”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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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二章　谈话

　　　　“我是夜属性，夜属性其实就是把光属性粒子和暗属性粒子里的特殊共鸣点找到，创造平衡，使它们和平共处，而不是分裂成两种属性的法力。”福斯耀�9�9古月说道，“夜晚，大环境是黑的，但月亮星星却是明亮的。所以夜晚不是单纯的暗，是带着点光属性的暗。基本来说配比是九分暗一分光吧。这是特殊属性里最常见的一种形式，共鸣，找到两种或者三种元素的共鸣点。一般来说特殊属性都是需要血脉传承的，很少有后天开发的，虽说不是没有前例啦。”

　　　　“还有别的形式？”王宇麟觉得大开眼界，便很是兴奋地追问道。

　　　　见他这么有兴致，福斯耀�9�9古月想了想，接着说道：“比如那个叫薇薇安的看上去有点胆小的女生，你有印象吗？”

　　　　“噢噢……她啊。”王宇麟想了一下。薇薇安和他们是一个班的，但属于不太说话的那种。

　　　　“她是什么属性来的，花？”福斯耀�9�9古月不太确定地道。

　　　　“恩，就是这个。很特别，而且很要命。据说现在还没老师做出能解她的毒的解药。”王宇麟回忆道。

　　　　“花其实就是土、水、木三种属性的叠加。注意是叠加，不是共鸣，因为不是共同点。”福斯耀�9�9古月说道，“叠加比共鸣稍复杂一些，具体的原理我有些记不太清楚了，好像是要把不同属性的法力先分别制造出来再融合在一起，但顺序是有讲究的。”

　　　　“是这样啊？听上去有点像是在融入法阵之前先做得准备工作。”王宇麟想了想。

　　　　“恩。除此之外，我知道的还有一种形式，剥离。”福斯耀�9�9古月接着说道，“吴萌的沙属性，虽然只需要土属性粒子，但在使用的时候，周围是不能有水属性粒子的存在的。”

　　　　“那怎么……”王宇麟有些惊讶。

　　　　福斯耀�9�9古月道：“这就需要‘剥离’。简单来说是通过精神力的控制将土元素粒子高度集中在一片相对水属性粒子较少的空间里，然后将那些为数不多的水属性粒子统统赶走，用精神的斥性。吴萌是我所知道的所有稀有属性里面唯一一个用到精神斥性的。将元素粒子吸纳入体用到的是精神引性，斥性就是拒绝靠近的意思。而且制造沙属性的法力不是在体内完成的，是在体外完成的。”

　　　　“啊？！”王宇麟大感吃惊，“可是离体之后的法力不是大多维持不了多久……”

　　　　“笨呐，如果道理就是这样的话，点状法力感知网是怎么出现的？”福斯耀�9�9古月啐道。

　　　　“老师，学生愚笨，并不知道点状法力感知网是怎么做的……”王宇麟一副虚心求教的态度，让福斯耀�9�9古月的小小虚荣心又复苏了。

　　　　“嘿嘿。”福斯耀�9�9古月邪恶一笑，“其实呢，你只要在玄火之前搞定缪景西，这点小知识，她会不告诉你么。”

　　　　王宇麟被他这么一说，心跳不知为何就很没出息地漏了半拍，满脸黑线地道：“老师……这……您知识如此渊博，恰逢今日有此机缘巧合，您就透露一二吧。”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好像也不是不可以。”福斯耀�9�9古月本来是想学德拉谟安的样子捋捋胡子，一摸下巴发现自己并没有留胡子。这动作从装帅一下子跌到了尴尬以下的某个档次，便让此人有些羞恼。

　　　　“老师？”王宇麟很是期待地看着他。

　　　　福斯耀�9�9古月叹了口气，也不想和他继续折腾下去，便道：“人的精神力是个没有实体存在的东西，其实严格来说，是人的元神，三魂七魄中的核心产生的一种力量。这种力量有两种特性一种作用，两种特性便是产生斥力与产生引力，而一种作用便是调控法力的生成。法力生成的材料是什么？是能量。靠吃下去的食物产生的能量，在精神力的促进调控作用下，在经脉里转换成了法力并在各个脏器贮存。

　　　　精神力其实可以游离体外，学术上来说目前有这样一种我比较认可的理论，叫做‘魂场’。魂场的定义是说，精神力游离的距离上限为半径、以元神为圆心的一个球体范围。这个范围内能够张开点状法力感知网。有些人精神力天生天赋异凛，能够游离的范围相当广。这其中一个比较极端的例子就是缪景西了。目前在我所见过的人当中，唯一一个胜过她的就是暗夜精灵王。”

　　　　“就连冥王也……？”王宇麟问道。

　　　　“神界和冥界的生物虽然本质是人，但是他们是‘完整人’，灵魂和身体是完全绑定在一起的。也就是说**一旦消亡灵魂也会跟着支离破碎，相反只要灵魂受伤，身体也会受到相映程度的、不可修复的损伤。”福斯耀�9�9古月解释道，“所以他们的精神力的可活动范围其实比正常人还要小。”

　　　　“说起来之前暗夜精灵族夜袭皇城的时候，缪景西的感应范围似乎是大半个易天城……她到底是怎样才能做到这个地步……真的只是天赋吗？”王宇麟问道。

　　　　“哈哈哈，当然不是。只是说她确实本身就非常优秀罢了。”福斯耀�9�9古月笑道，“她对于低消耗法阵法术的掌握，就像我们之间讲话那样熟练。而她本身对于法力的极致分割的天赋更是为她把握法术的最低消耗提供了绝佳的基础。正常来说，一个50点消耗的法术，在实际使用的时候会用掉52点左右。这个损耗虽然很不起眼，正常人的2点法力，也就是几个呼吸间就恢复过来了。但如果真的能把握好法阵的构造，低于50点一丢丢也是可以顺利完成的。这样的练习看似很没有意义，但你看缪景西，她的法力回复速度，是正常人敢仰望的吗？你可真是要再努力一点才行啊，王宇麟。”

　　　　被他这么一说，王宇麟心中没来由一阵羞愧。是的，这些天他虽然也没偷懒，要说多努力，还真的不见得。他不像赫颐那样打团战的时候专注控制和防御，为队友提供进攻机会就尽职尽责；也不像赫姬那样只要专注练好武器就行；更没有缪景西的千锤百炼以及随之而来的可怕精神力。他要走的道路，注定要他付出常人双倍的努力，才能够将他因继承了完全不同的两种血脉的所有潜力发挥到极致。

　　　　而他并没有，像他所渴望的那样，变成一个强者。这和什么别的乱七八糟的情怀梦想人生意义没有任何关系，只是在他能做好的事情上面，没有尽力。

　　　　这偏偏又是他，自己不能够原谅自己的地方。

　　　　虽然看上去是小小的偏执――

　　　　但他知道，内心那个斥责着自己的自己，才是真正的自己。

　　　　福斯耀�9�9古月见他的样子，心下不由得一叹。这番话，他并不是第一个人说。想必楚逸然也是提点过他的。可他还是没有想清楚，至少在那个时候和现在，他都没有看到一个全力以赴的王宇麟。现在的他还是很迷茫，很无措。看到自己的无力，还是同样无力的在内心嘶吼罢了。

　　　　这可不是这个年纪的男孩子该有的反应。这娃儿本来就因为家庭环境的原因而有点心思沉，再这么向内发展，迟早要因此而吃大亏。

　　　　于是乎福斯耀�9�9古月决定小小刺激一下他。

　　　　“宇麟啊，你觉得作为一个男生――”福斯耀�9�9古月故意拖了个长音，给王宇麟反应的时间，也成功引起了充分的注意力，见他乖乖抬起头来，便坏笑着问道：“最需要的是什么？”

　　　　“男生……？”王宇麟总觉得他问这个问题有所图谋，正在给他挖一个大坑。

　　　　于是他开始思前想后，这是要问他什么？不，还是专注于问题本身吧。他这么想着。

　　　　“……力量？”他试探着问道。福斯耀�9�9古月摇了摇头。

　　　　“不是吗……也对。”他想了想，挠了挠头，“毕竟天赋不是每个人都好的。额，勤奋吗？”

　　　　福斯耀�9�9古月听到这个答案，还是摇了摇头，神色如常。

　　　　“还不是吗……”王宇麟有些纳闷。刚才福斯耀�9�9古月不还叮嘱他要好好努力吗？不过严格说来确实和这个问题没有必然的逻辑关系。

　　　　“说起来是个人人都觉得自己有，其实却不一定有的东西。”福斯耀�9�9古月提示道。不过，他也没指望王宇麟这点大的少年能往这种人生问题上想多深。他心思沉，但不是那种深沉，只是单纯的因为一些心理阴影或者是环境氛围造成的沉郁罢了。

　　　　“这……是尊严？骨气？”王宇麟想了想，这两样似乎也挺重要的。不过到这么大，他却没怎么受到过这方面的挑战。在家族里被冷眼相待，最多是淡漠，缺乏人情味，却谈不上是羞辱。

　　　　福斯耀摇了摇头，笑着道：“是勇气。”

　　　　王宇麟万万没想到竟然会是这么个回答。勇气吗？勇气……能提升实力？还是能让人更聪明？在他看来，要说是冷静，或许还符合现在的状况。没错，他觉得自己非常需要冷静下来思考问题。

　　　　“我看你的眼睛就知道你在想些什么了。”福斯耀�9�9古月笑着道。阳光很是和煦地洒在桌面上，勾勒出那沟沟壑壑的木纹，很是好看。

　　　　（以后尽量保证一日一更，基本我是没存稿的……如果有多就两更，情况好或者写得实在顺三更。额，大家也知道我写文干货比较多，而且一章3000字打底嘛。感谢各位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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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四章　残卷

　　　　“既然来了，让你也看看这残卷无妨。不过，年轻人还是守着规矩一点比较好，好奇心是会害死人的。”皇甫义挑了挑眉毛。这个小姑娘倒真是令人惊讶得很，皇甫家的藏书阁里，有些书可是近万年的存在，要说年轻子弟不想进来一探究竟那绝对是胡说八道，可这么多年能成功进来的，一只手就能数出来。这还是皇甫家设下的法力壁垒，比不上一个外来人的法力契合度高么？显然不是吧。

　　　　“残卷？那本什么文集吗？”缪景西眨巴眨巴眼睛，有些疑惑地问道。

　　　　范羽摇了摇头，道：“不是那本。皇甫家没有那本书的残卷，不过倒是有别的。说不定也很有用，我便来看看。”

　　　　“额……虽然本来就是来看珍贵的东西，不过偷偷进来貌似变成了光明正大呢。”缪景西有些不好意思，略带腼腆地笑道。

　　　　皇甫义对于她的行为还有些小小的郁闷，不过也没说什么，自顾自拉了椅子坐下之后，就开始帮着范羽一起整理这些原稿以及翻译稿。

　　　　原稿虽然没什么人看得懂，但翻译稿，令人意外地，也不是什么好读懂的东西。这书卷大多历史太过悠久，就算是在妥善保存之下，在收纳到这藏书阁之前的损害，却是无法修补的。竹简上刻着的文字，一行里总有一两处是有缺漏的――而古文字是没有断句的符号的，缺漏处倘若正巧在对断句有重要意义的文字上，那便有得令人头疼了。

　　　　竹简多，译稿少，只是寥寥的十来页纸头。不过古代的文字本来就精简，信息量尚是足够的。幸运的是，这些内容所记叙的，正是众人关心的，有关于那鬼族之王的事情。

　　　　据这残卷所说，自远古以来，鬼族就一直存在着。但是，鬼族之王却不一定会出现。鬼族之王，也就是残卷里“鬼卵的诞生”，出现是要有条件的――书中这部分信息遗失了，是有些遗憾的事情。

　　　　但这残卷也明确了一点：鬼族之王和鬼族，其实并不是一种东西。这对于范羽和缪景西来说，都是一个全新的认知。尽管不知道这信息是否充分、准确，还需要更多的资料来补充。

　　　　鬼族之王所拥有的智慧和力量远远超过鬼族，因此鬼族才会受其役使。鬼族之王如果拥有了躯体，那就标志着“鬼卵”的正式孵化，要消灭它，如果通过攻击其肉啊体的方式，要数以亿计次彻底毁灭；如果通过封印阵来切断它的肉啊体，也需要上百万上千万次。

　　　　鬼族之王的肉啊体是能量的高度密集体，但它必须要不停地补充灵魂来维持它肉啊体的存在。一旦拥有肉啊体，就代表着鬼族之王之前的所有能量积累与肉啊体联结在了一起再也不能分离，所以鬼族之王如果再次失去肉啊体，就会彻底消失。

　　　　然后新的鬼族之王就会在生命的轮回中积蓄力量，直到这力量足够让它役使鬼族，并且塑造肉啊体。

　　　　“……那他干嘛还要这具身体，有什么意义呢？”缪景西无语地道，“而且这身体还一点都不自由，要去哪里都要补充能量，还要很多很多的灵魂力量做成魂晶给它铺在地上……”

　　　　“这点倒真的是符合了我们的观察。”范羽说道，“那个黑漆漆的痕迹，现在知道了是维系它的灵魂能量的供给的必需品。鬼王的诞生地点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