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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王华传-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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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对了,差点把这件事情给忘了。”上位者欣赏着她的仆从,唇角勾起傲慢的弧度。

    “但凭女王陛下吩咐。”

    “去艾沃特大森林一趟吧,卡梅隆。我想要你替我去见一见一个人。”

    卡梅隆缓缓抬起头来,看向索菲斯默尔。

    “暗夜精灵王――路德维希・冯・霍恩海姆。”(昨日宾馆竟然没有免费的无线……现在刚下飞机人有点虚,写不动了。没想到期末考试我都没有断更,竟然……唉,失策了。抱歉,今日就这一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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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二章 虚妄之宴 一

    “这是最后一击了!”王宇麟身上大大小小的擦伤已有无数处,身体的动作虽保持着灵敏与高速,却透着一丝疲软。胶着战斗几十个来回之后,现下终于找到了第一个可以一击毙命的机会。

    异常巨大化的寒冰红蛟此时正被赫颐的“锁囚枝”束缚,行动受到了很大的限制。同时缪景西操纵着冰翼,用荣耀颂歌之长弓从空中不断打击寒冰红蛟,封锁它的行动范围;玄火则负责在伤口上撒盐――他的火属性法力虽然不像炎龙血脉的火一样能在对方的体内留下火毒,但是属性相冲在大多数生物体内都会转换成类似的东西。事实也证明这确实发生在寒冰红蛟的体内,从它被极大减缓的速度上就可以看出。

    王宇麟则直奔它的要害而去――在胸腹部处,有一块明显的软肉,寒冰红蛟在之前所有的战斗中都死命保护着那个地方。炎龙的火焰因他的愤怒而爆发出骇人的温度,在夜晚他的身影如一道焰火,以极快的速度冲向寒冰红蛟的要害。

    “轰――”受到重击,寒冰红蛟的巨型身躯挣扎着向后倒去,重重地砸在了泉水旁的山坡上,溅起数米高的水帘。王宇麟凭借着身法勉强在寒冰红蛟身上稳住身形,带有腐蚀性的水液在还没有接触到他的身体的时候,就已经被他周身的可怕温度蒸发殆尽。

    缪景西明显感受到寒冰红蛟体内的法力循环的终止,不由得安心地长叹了一口气。然而她的放松没能延续多久,就被一个极其异常的情况给打断了――

    寒冰红蛟异常巨大化的身体在停止活动十几秒后,突然开始迅速缩水。王宇麟马上撤离,和缪景西、赫颐以及玄火站在了一起,从距离那具尸身十几米远的地方观察着它的变化。

    很快那具尸体便缩水到了正常的寒冰红蛟的大小。

    “果然……是有什么刺激它变成了之前的那种异样的巨体。”缪景西皱着眉头道。

    “但似乎和这里的水没有什么关系?”王宇麟一边思索一边说道。

    但是,缩水并没有至此停止,而是继续下去,直到寒冰红蛟的身体在十几米开外的地方都几乎不可辨认――

    “这是什么情况!?”赫颐瞪大眼睛,惊讶得下巴都要掉下来了。

    “……我感觉到一股很不妙的气息。”缪景西脸色有些难看,“我们还是再往外退一些……啊!”还没等她把话说完,她就感觉到王宇麟的一把揽住她的腰,用龙翼将她带离地面。同时玄火也利用“莲生火海”和物理免疫状态向后退去,赫颐则是用出了自己的保命手段――皮肤硬化。

    “轰!”地一声,原本寒冰红蛟所处的地方绽开一朵艳丽的火花,爆炸声太大,差点将四人的耳朵震聋。炽热的气浪险些将飞在空中的王宇麟掀走,尚还没有完全适应自己这一对翅膀的王宇麟花了好大力气才在空中稳住身形。

    “谢谢……”缪景西似是心有余悸。当时为了提升感知而没有继续使用冰翼的她,如果还待在原地的话,现在恐怕连灰都不剩了。

    虽然现在被某人抱住,从身后传来的炽热体温让她脸颊微红――不过现在小命还在,就比什么都好。

    察觉到那处野兽灵魂的彻底消失,王宇麟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不忘调丨戏一下缪景西,在她耳边用低沉的声音道:“光是嘴上说一句谢谢,我总觉得不太够啊,怎么办?”

    缪景西脸颊爆红,微微颤抖着,磕磕巴巴地说道:“那、那……你想、你想怎么样?”

    “嗯,让我想想。”王宇麟使坏地继续在她耳边低语,“以身相许?”

    “这个……!”缪景西挣扎着从他怀里抬起头来,想要反驳什么,却都卡在喉咙里,半天没能说出来一个字。

    地面的火光渐暗,王宇麟的体力也不足以再支撑他继续保持龙化的状态。落地之后,就听见赫颐“嗷”地一声痛嚎:“那个爆炸……那个爆炸不只是物理爆炸那么简单……嗷!”他抱着头,似乎很痛苦的样子。

    另一边,玄火也是黑着脸用手不停地按着太阳穴:“对灵魂有点冲击。如果刚才离那玩意儿再近一点的话,这会儿小爷也挂了。”

    “怎么办?没事吧?”缪景西略紧张地道。她总觉得自己有责任――如果刚才她再早一些发觉异样的话,现在他们两个可能就不会受伤了。

    玄火摇了摇头,道:“受了点冲击,也没有别的办法。养个十天半个月的也就回来了。”他犹豫了一下,还是伸出手去,揉了揉缪景西的脑袋,用温柔的声音道:“不要自责,不是你的错,恩?”

    缪景西讶异地看向他,随后木讷地点了点头。站在一旁的王宇麟醋意大发,最终还是忍着没有出声。

    ――因为他没注意到缪景西的自责,只当那是她的关心。

    “嗷――早知道我不和你来趟这一趟浑水了――”赫颐的面部表情极度扭曲,看着有几分可怜可爱。

    “到底是怎么回事……寒冰红蛟会灵魂自爆术?”王宇麟皱眉道,神情严肃。

    玄火摸着下巴思索道:“刚才那个老头儿身上也有股奇怪的气息。我觉得这事情并不简单,应该是有人在背后操控。”

    “目的?”王宇麟认同他的看法,接着问道。

    “应该是我们之中的某个人。”玄火道。

    “索菲斯默尔。”缪景西突然说道。但她的声音很轻,像是呢喃一般,听不清楚。

    “什么?”其余三个人都不解地看向她。

    从一瞬间失神中回过神来的缪景西却完全不知道她刚才说了什么:“什么‘什么’?我、我刚才说了什么吗?”

    “好像是……索菲?索菲什么,像是个人名。”赫颐道。

    “索菲默尔?”王宇麟回忆道。

    “索菲斯默尔。”玄火肯定地道。“那是谁?你知道什么吗?”

    缪景西摇头道:“我都不知道我刚才说了什么……但刚才开始我就觉得整个人有点不对。好像莫名觉得很熟悉,又突然觉得很生气,然后突然就发呆……”

    一时之间无人继续说话,四人不约而同陷入了沉默。

    “先回去吧。”王宇麟道,“对了,别忘了取一点样本,带回去分析。”

    缪景西点了点头,随后取出随身携带的小号水晶瓶,拔掉瓶塞,小心地装了点那泉水。紫红的颜色似是有生命一般在液面下流窜,灵动中带着诡谲。

    她眯起眼睛。果然,果然这个感觉很熟悉。但她实在是想不起来――

    她什么都想不起来。

    “怎么了?又发呆了。”王宇麟的声音将她从飘然的思绪中拉回现实。缪景西面上似是有点慌张,又有些歉然地道:“抱歉。我看着这东西……又莫名其妙想到了别的东西。”

    “走吧,已经不早了。”王宇麟道。其余三人点了点头,便启程往回走去。

    一个身影从不远处的树丛里走了出来,正是‘赛提’。他的表情僵硬、眼神极其空洞,只是木然地注视着那四个年轻人的背影。

    ……

    ――一百五十年前,艾沃特大森林中北部,一片被称为“镜之森林”的地方。

    “路德,为何要留手?”墨绿色近乎黑色的直发如瀑布一般流泻在她脑后,仅在末尾用一个银环松松地系住。

    那是一个高大英俊的精灵族男子,银紫色的眼眸狭长魅惑,带着危险的气息。

    “我登基的名字可是爱德华二世。伊利亚,你这么称呼我,可是不太礼貌。”

    “路德维希・冯・霍因海姆,你在我面前还想摆暗夜精灵王的架子?”被称作伊利亚的女孩却不是个好脾气的,连名带姓地指着路德维希的鼻子就是一顿臭骂,“说!刚才为什么留手?!”

    “伊利亚,如果我不留手,你会死的。”路德维希一脸平静地叙述着事实――至少在他看来是不争的事实。

    他明显听到了磨牙的声音――“路・德・维・希,你――!!!”迎面而来便是那少女的粉拳。从小练武的他,就算在脸颊上结结实实挨了一拳,也是不痛不痒的。他没有避开,而是顺势抓住了她的手――

    “伊利亚,你要什么时候才答应我?”

    “答应你什么?”

    “嫁给我。”

    “……你放弃吧,我不会答应你的。”

    “为什么?”他银紫色的眼眸里写满了不解和郁卒。

    伊利亚苦笑着道:“我们就算结婚了也生不了孩子呀?”精灵王族的血脉互相之间是无法结合的;任何一方是王族血脉,也是无法和其他血脉有结果的。倘若两人同时放弃了王族血脉,意味着累积了数百年甚至上千年的王族血脉的力量又要从头来过。

    “是这个问题吗?”他认真地用另一只手捉住她逃开的脸颊,注视着她浅金色的眼睛。

    不是,不是这个问题,路德。伊利亚在心里说道。天知道她的内心有多痛苦――可是她别无选择。

    “对不起。”良久,她这么说道。路德维希看见她的眼角噙着泪意,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办。

    “对不起。”他呐呐地道。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他和她就不再是单纯的玩伴的关系。又不知是何时开始,她就开始慢慢疏远他,只有在两人一直约定好要比试的日子出现在他的眼前。

    ――两年后。

    “伊利亚!”他冲了进来,看到的却是已经奄奄一息的她。坐在她床边的椅子上的是个从来没有看见过的人类男人。

    就是他吗?将伊利亚从他身边抢走,逼他许下三个诺言的那个男人――

    愤怒的火焰几乎要将路德维希的内心吞噬,但看着已经濒临死亡的所爱之人,他内心的痛苦更甚于怒火。

    “路德……路德。”伊利亚艰难地露出一笑。她的手边,是一个刚出世的女婴,但却被封存在了时间水晶里。

    “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不告诉我!”路德维希再也无法控制住自己的泪水。

    “对不起……路德。”泪水从伊利亚的眼角淌下,“我实在……我实在没法开口。”

    “是他吗?就是他吗?!”路德维希颤抖着握住她已无气力的手,阴狠的目光射向坐在一旁,面露悲伤的男人。

    伊利亚轻拉住他的手:“他只是帮我完成了我的使命而已……不要……不要为难他,路德。”

    “我、我将那一半血脉之力还给你!”路德维希感受着她的生命力还在不停地流逝,眼泪一滴一滴地滴在她苍白无力的手上。

    “不,路德,替我保管它。然后等你能为我报仇那一日,你再将这力量交给我的后人……”伊利亚说到这里,已是用上了最后的力气。

    “伊利亚!不要!不要――”路德维希竭力嘶吼着,平日里万年不变的面庞此刻哪里还有半点的冷静。

    “路德,我爱你。”伊利亚留下这一句话,便微笑着合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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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三章 虚妄之宴 二

    半个月后,艾沃特大森林中部,暗夜精灵族领地。

    “――如上所言,我谨代表女王陛下,送来最诚挚的问候。”卡梅隆单膝跪在暗夜精灵王爱德华二世――路德维希・冯・霍因海姆的跟前,依然用的是他最擅长的那番毕恭毕敬的语调。

    “索菲斯默尔。”路德维希眯起眼睛来,除此之外,他冷漠的脸上没有任何其他的表情。

    “这正是女王陛下的名讳。尊贵如您自是可以说出这个名字,如我这般身份却是万万不可以这么做的。”卡梅隆过分的谦卑里深藏着一份自傲。同为傲慢的王族,路德维希自然是听出了他那点小心思。

    “血精灵族的女王,怎会对我这个不踏出领地半步的废物王者感兴趣?”路德维希自嘲地一笑,随后大手一挥,示意侍卫待命,“还请回吧,这么尊贵的人送来的问候,我爱德华二世自认为受不起。请你一定将这句话带回给你的主子。”

    卡梅隆还想说些什么,刚一抬头,便对上附下丨身来,定定地看着他的眼睛的路德维希――

    “滚。”

    那一个音节仿佛有永冻之地的风雪那么冷,锐利如冰封的刀刃,又好似是淬了毒的匕首,深深扎入卡梅隆的脑海。

    但卡梅隆只是一瞬间怔住了而已,下一秒却又恢复了之前那般平静如常的神色:“近期内还会再次前来拜访的。”说完便顶着路德维希的杀意威压,以稳健的步伐退出暗夜精灵族的王宫。

    天知道他此时此刻的心脏跳动得有多剧烈。暗夜精灵王的威压竟强悍如斯,那磅礴的气势仿佛是一记重锤,稍有不慎便会让人彻底折断,无论是身体还是精神。冷汗早就浸透了他的背夹,只是他那张精美的面庞仍然保持着平静的假象。

    “就是你吗……索菲斯默尔。”目送着卡梅隆退出宫室,路德维希坐在王座上,紧锁着眉头,如叹气一般说道。

    伊利亚逝世已经一百四十多年了;好不容易让他找到了她的后人,他却因那人类的气息而再次陷入了痛苦之中。伊利亚到死都没有说出的真相,是要他自己去寻找吗?

    如今,真相似乎就在他眼前。但他知道这一切没有那么简单――

    血精灵王族。早就该消失在西南大陆的这个神秘的种族,怎么会突然送来使者,还留下“近期内还会再来拜访”这样的话语?

    而索菲斯默尔这个名字,他从未听过,却说不上为什么感到极为熟悉。不,说不定他曾经听到过,只是他想不起来是何时在何处听见过。

    “伊利亚,我一定会替你报仇的……一定。”漫长的岁月从未洗去她的音貌笑容。每每他闭上眼睛,脑海中总浮现出她的相貌。每晚他醒来,总还以为这一切都是梦境;伊利亚还没有死,还在他的身旁,他们还在那个夏末,在镜之森林东边的阿尔喀什山的山坡上,手牵着手倚着三千年的希维尔树――伊利亚的脸颊微红,新月之夜光线晦暗,他天生的夜视却是将她的表情一览无余。他清楚感受到手心里她的温度,身边的她呼吸的渐渐急促,甚至是她不经意的情绪的流动。她凑近他的耳旁,轻轻说了一句――

    不知何时,手掌心已经浸满了汗水,指甲的刻印深深嵌入皮肉之中。比起手上那一点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痛楚,他的心好像被人撕碎、拧碎、又碾碎了一般。又一次,又一次不受控制地想起了过往的故事。

    她就像一缕光明,带给暗夜的他以生命中最难忘的温暖。

    但她走了、远了。这冰冷的世间,从此只留他一个人在黑暗中徘徊。

    ……

    那之后,王宇麟等四人将样本送到实验室去妥善保管,便达成了“这不是凭一己之力就可以解决的事件”这一共识。毕竟,就算异常巨大化的寒冰红蛟最终被消灭,有栖山的污染情况并没有因此而转好,而“赛提”的真身究竟是什么,也尚还没有任何带有指向性的证据。

    王宇麟、赫颐、玄火都分别受了不同程度的伤,都不很严重,养了两三日便基本好透了。缪景西虽然物理伤害没遭受多少,却是从那日起一直在做一个梦。

    那是她很久以前也梦见过的梦。她在一个下着雨的世界里。那个世界没有地面,只有水面。那个世界除了天空与水的蓝色,便是荷叶的绿与荷花的红。那个世界里蝴蝶与蜻蜓互相追逐,却只有蜻蜓仍在漂浮。

    蝴蝶,不知是为何,早就耗尽了气力,被雨点打落在水中。

    每每从梦中醒来,她都不知为何,不知从哪里来的一股强烈的悲伤情绪。那情绪能把她其他所有的一切都吞噬,让她不停地流下泪水,让她的双手颤抖着捂住自己的脸颊,从灵魂深处感到不安与悲痛。

    那不安与悲痛中还带着歉疚和恨意。歉疚和恨意是对着两个不同的对象的。缪景西不知道自己为何会知道这些,但她知道。在她想知道的时候,答案很肯定地出现在她脑海中,她甚至都不用去思考。

    究竟是怎么了――又一个夜晚,她从睡梦中惊醒,看到了窗外将圆的凸月。仲春的夜风还是微凉的,再一次将她激醒。

    没来由地,她似乎是在想念一个人。

    脑海深处,似乎有什么东西松动了。

    ……

    “又没睡好吗?”课间,王宇麟看着缪景西眼底的浮青色、惨白的脸色以及郁卒的神色,实在忍不住要问一句。

    缪景西像蔫了的小花一般,将自己的脑袋埋在搁在桌上的臂弯里:“恩。又做那个梦了。”

    “……”王宇麟不知道该说什么来安慰她,或者去开解她。

    “我觉得这个梦不是单纯的梦那么简单。”缪景西并没有看王宇麟,仍然低着头道。

    “你能想到什么原因吗?”王宇麟问道。问完他就觉得自己简直是一个白痴,要是人家知道了是什么原因,还能这么郁闷吗?!

    缪景西摇了摇头,道:“想不到。但我隐约觉得……和我的身世有关。”

    “是说那个精灵王族的血脉?”王宇麟问道,“和暗夜精灵王有点关系的那个?”

    “大概。”缪景西点了点头道,“可是我也没办法去找他……那是个很可怕的人。”

    “很可怕么……”王宇麟道,“总比鬼族之王要好吧?”

    “他不是坏人。”缪景西很肯定地道,“但除此之外……我对他一无所知……那个人却似乎对我非常了解。他一眼就看出了我身上的王族血脉,尽管我自己也清楚,我的血脉之力有多么稀薄。”

    王宇麟陷入了思索之中,随后道:“你要不要试试看去找点史书?”

    “史书?”缪景西抬头看向他。

    “恩。”王宇麟点了点头,“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个暗夜精灵王应该已经即位一百多年了。应该有和他相关的一些记载……就算不是很多。”

    缪景西似是被点拨到了:“你说得对!”说完便一溜烟跑出了教室,

    王宇麟看着她方才坐过的位置――已经空空如也的位置,不知为何心头泛起一片钻痛。

    ……

    图书馆内,阅览室里。

    缪景西埋首于各种史书之中,寻找着一切有关于镜之森林精灵王族和暗夜精灵王族的信息。这些书本大多不很全面,但是多多少少提供了一些可用作侧写的内容。

    “……镜之森林的精灵族可以说是艾沃特大森林中最能代表光明的种族,……它们脆弱、缥缈、虚无,王族还拥有蜷曲空间的能力……在漫长的岁月里,它们与代表黑暗的暗夜精灵族的各种争斗从未停止,直到五十二年前爱德华二世即位……”此书写于一百二十六年前。算算时间,“爱德华二世”――也就是现在的暗夜精灵王,竟已维持了一百七十八年的统治。但他没有过妻子,也没有过子嗣。

    “暗夜精灵族虽然代表的是黑暗,性格恶劣,脾气暴躁……但他们和镜之森林精灵同为是艾沃特大森林的平衡点,代表的是那一方土地的昼与夜……甚至可以说是天与地……”此书写于约七百年前。

    “镜之森林精灵早已式微,如今他们的影响力……几乎可以忽略不计。”此书写于约一百年前。

    “最后一任镜之森林精灵女王伊利亚是一个传奇……她对于空间的理解和掌控,甚至已经到了神的地步……但或许正是因此,她身中不可解的诅咒――没有留下子嗣。”此书写于一百四十八年前。

    没有留下子嗣?!怎么可能……缪景西无比震惊。继续寻找下去,另一个名字却跃入她的眼帘――

    “血精灵一族早就消失在艾沃特大森林的西南部……但是她们一直诡谲地出没在世界的各个角落,……,就像她们的名字一样,她们需要动物的鲜血,最好是人类或者龙族的鲜血,来提升她们的实力,……血精灵一族非常奇特,所有的族人都从族树上诞生;女性族人远远多过男性族人,并且王族只有女性……”

    “一百五十年前(按成书时间推算,实际约是一百八十年前),血精灵一族出现在镜之森林,屠杀了精致森林精灵族的一个小部落。这看上去只是一次偶发的屠杀事件,就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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