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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王华传-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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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我干嘛要告诉别人。”吴萌早就等不及了。
“和那个文字很像的东西是……”殷晨辉咽了口口水,“狄特兰石碑。”
“哈?!”吴萌、孙海牧、陈泽华以及偷听的两人——不,还有另外一个猥丨琐大叔,都不约而同地惊叫道。
“等等,你说清楚点。那个石碑难道不是上古精灵文的吗?”吴萌惊道。
“老师,虽说我是个没文化的,您也不能比我更没文化呀。上古精灵语和尤托匹亚的古语那可是有很近的亲缘关系的呀。”殷晨辉道。
“不,等等,你这么一说的话,确实……”孙海牧脸色也沉下来,“那东西就像是……就像是狄特兰石碑的下半部分。”
“这……这可是大事啊。”吴萌说道。
王宇麟解除了这个让他极费神的窃听法阵。同时,让他讶异无比的是,他的隐身术竟然也被强制解除了。
“多谢你这个小子,倒是让我听了场好戏。”
王宇麟和缪景西闻声抬头望去,不出意料地看见一张黝黑的熟悉面孔。
“古月老师?你……您怎么在这儿啊?”王宇麟只觉得心惊肉跳。
“我最近实力又见长,已经学会如何打断别人的法阵了——用特殊的夜属性法力。嘻嘻……”福斯耀·古月看出他眼底的震惊,不枉费他浪费了整整十点珍贵的夜属性法力啊。得意忘形间高傲地抹了抹鼻子,不料一根鼻毛粘在了自己的手指上。
虽说他黑吧,鼻毛还是有点明显的——尤其是在蹲着的两人面前。
福斯耀·古月没有得到想象中的那般崇拜的称赞之声,不禁好奇地向下看去,却见二人的脸色比吃了屎还难看:“你们怎么啦?最近蔬菜吃太少,便秘?”
“老师……”缪景西有些难以启齿。
“您的鼻毛沾手上了。”王宇麟黑着脸,几乎是从牙齿缝里挤出这几个字的。
福斯耀·古月僵硬地低下头去,不愿意面对眼前残忍的事实。
大约半分钟后,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抽出自己藏在袖袋里的帕子一把将不和谐的某物清理掉之后,装模作样地清了清嗓子:“咳咳,哪里有什么鼻毛啊,为师怎么没看见……”
王宇麟对此的回应是一脚将他踹翻在了地上。
福斯耀·古月对于他的拆台非常不满,扑上去就要回揍,却被缪景西死死拉住:“好啦!两个幼稚鬼!讲正事!”
王宇麟率先收了手:“老师,您对狄特兰石碑应该比我们都了解。那到底是什么东西?”
“臭小子,老子知道的还没你娘多!”福斯耀·古月黑了脸。他追问德拉谟安都追问了二十年了,德拉谟安的嘴巴紧得连半个字都没多说给他听,只告诉他那个东西是一个坐标,轻易被建立联系的话会很危险。知道这些还不如不知道,因为会产生更多的探究心。
王宇麟却真的生气了:“您怎么骂人呢?!”
福斯耀·古月一脸黑线:“我怎么骂人了?”
“您……!”王宇麟的这一拳速度之快、力量之大让缪景西也不敢阻拦。福斯耀·古月的左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成了一个大包。
“……诶哟……我真没骂人啊……你去问诗櫆·巴尔德尔,她真的知道的比我多啊……”福斯耀·古月在地上打滚。早知道先前就不插科打诨了,这下被误会他真是百口莫辩。
冷静下来之后王宇麟也觉得自己是过分了:“对不起……老师……您、您没事吧……”
“哼!不和你玩了!”福斯耀·古月耍起小孩子脾性来还真不会输给这些十五六岁的小年轻,甩甩袖子拍拍屁股就忿然离去了。
王宇麟原以为福斯耀·古月不追究他的拳头自己就会没事,待到吃过晚饭后在宿舍门口看到黑着脸的自家老妈之后,才内心大呼自己到底是高估了福斯耀·古月的“宽阔”胸怀。
“进去再说。”诗櫆·巴尔德尔的脸色几乎冷得要结冰。
赫颐是早被她赶去图书馆“好好学习”了,于是双人宿舍一楼的迷你客厅内,就只有一对母子了——诗櫆·巴尔德尔坐着,王宇麟在地上跪着。
跪着可不是巴尔德尔家族的习惯,而是龙族的传统,小时候王宇麟可没少跪。这不是几年没跪了么,他只觉得膝盖生疼生疼的,比站桩子还难受。
可是他理亏呀。他跪的也不是自己“姑姑”,而是亲妈。
“你啊,迟早要吃亏。”喉咙里千百句谴责的话,到底她是说不出来。
王宇麟听到这一句蕴含着无限怜惜的话,霎时没了最后一点硬气:“娘,我知道错了。”
“你是个聪明的孩子,妈妈知道。”诗櫆·巴尔德尔似是长长地叹了口气。
“……”王宇麟听了她的话,只是想哭。
他早熟,这一点,他自己比任何人都清楚。十五岁的少年,心性其实还很不成熟,但已经被迫地表现出酷似成熟的样子,这背后的辛酸,怕是没体验过的人是不会知晓的,就连缪景西,就连他爹,他都没有信心。
但是母亲的爱——他缺失了十年的母亲的爱,却莫名能让他安心。仔细想来,应该不是那所谓母爱该有的样子的那类陈词滥调里所说的那样,而是他的母亲,诗櫆·巴尔德尔这个人,和他之间的那种默契,让他能够全然安下心来,将自己最软弱无用、最天真幼稚的一面展露出来。缪景西面前,他到底要几分薄面。
换做是两三年前,或许他还意识不到自己今天哪里做错了吧。虽说,那也不是什么致命要紧的错误。但那可以是。如果真的有人想要那是个致命的错误,那就可以是。
诗櫆·巴尔德尔见儿子低着头不说话的样子,原想安慰安慰他。手指尖刚动,便又硬下心肠来:“你还有话想问吧?”
母亲的语调还是很冷,但她一定不知道,自己刻意冷落的声音在儿子耳朵里有多明显。
王宇麟抬头说道:“妈,那个狄特兰石碑,到底是怎么回事?以前我也感觉到自己体内的那个东西有点不安分……在它面前。”
“那是我们家的东西,自然会有反应。”诗櫆·巴尔德尔拿起手边茶几上的茶杯,慢慢地边品茶边说道。
“我们家的东西?!”王宇麟一脸怪异。狄特兰石碑到底是干什么用的,学院里众说纷纭,但是很清楚的两点就是,第一,这东西来历不浅,第二,这东西价值不菲。这会儿,却说是王家——不,不是王家,是巴尔德尔家的东西。
诗櫆·巴尔德尔暗下眼眸,道:“狄特兰石碑原是巴尔德尔家的祖辈流传下来的物件,据说其历史已有上万年,怕是比我们家族还要久远。现在摆在这儿的,仅仅是原物的十分之一罢了。它,是一件神器。”
王宇麟下意识看向自己的右手食指。那个看上去朴实无华的银戒指——神器·血月之泣依然安安稳稳地待在那里,以他的能力,根本取不下来。
“狄特兰石碑会与有缘人建立联系。但通常,那个人会是神,或者是神位继承人,或是有能力继承神位的人。”诗櫆·巴尔德尔缓缓道来。
“这……这么厉害?”王宇麟问道,“那为何……”
“别急。”诗櫆·巴尔德尔道,“在我所知道的神器中,这个物件也是非常特殊的一件,它的功用和来源均没有一个确定的说法。但是,在我所知道的神器中,它恐怕也是历史最久远的一件。它的年龄……恐怕有上万年。”
“上万年?!”现存历史记载恐怕都到达不了那个年份吧。
“是的,这是通过观测石碑上雕刻的痕迹所推测出的,它的作成时间不会早于八千年前。”诗櫆·巴尔德尔说道,“巴尔德尔家族的历史也就是这么久而已。”
“所以就算没人知道它是干什么用的,大家也都觉得它很有用?”王宇麟脱口问道。
诗櫆·巴尔德尔叹气般地看了他一眼:“是啊。就是这样。”
诗櫆·巴尔德尔不知道狄特兰石碑和王宇麟的关系,王宇麟自然就更不知道了。甚至,狄特兰石碑这个尤托匹亚名字之前它叫什么,诗櫆·巴尔德尔和王宇麟也不知道。石碑上雕刻痕迹是否只是一部分,两人也不知道。不,不仅仅是他们两人,没有人知道。
知道的人都已经死了。
………………………………
第一百九十二章 意外发现(二)
树海被风吹起了浪潮,枝叶摩挲出阵阵“沙沙”的声响。如果仔细看,似乎有什么东西穿梭其间。
那是一个逃了课的人,“恭亲王”阿克琉斯。用了光元素属性增幅法阵的他现在能以平时三倍的速度前进,为的就是要在日落之前赶到名单上的第一个地方。
有些人的脑袋上位者想取,但却无法光明磊落的出手。对于上位者来说,这不是件什么大不了的事。没办法正大光明地下手,那就是找人于暗中下手。这种绝对的“判决”权正是那血腥的王座最诱人的部分,也是一个帝王无法被挑战的尊严。
迈锡——看到这个地名的时候,阿克琉斯一点也不感到意外。这是易天城以西一百多里的一个历史颇久的小城镇,没有复杂的政治结构,大多数人都比较富足,只有一户人家算是异类。
科德罗斯家族,古时候的封地不详,在大约一千年前携所有族人和财产迁来此地。彼时尤托匹亚还是共和国,无贵族、平民、农奴之分,但科德罗斯家族因为坐拥大量财产,初来乍到就修建起了一座气势恢宏、精美绝伦的巨大城堡,竟在当地取得了贵族一般的地位。
尤托匹亚变为帝国之后,仅有皇家和平民两种身份区别,同时亦有捐官制度。科德罗斯家族在千年的历史中几乎代代挂着闲职。令人感到奇怪的是,他们的后代其实脑子不笨,好好读书或者通过修习法术走“武举”的方式都能获得更有实权的位置,却偏偏要去捐官。
他们如此安分,甚至过于安分,一直没有引来任何一个帝王的注意,更不用提是猜忌了。
阿克琉斯的嘴角渗出一丝冷笑。他一直以来都在调查王室数十年前就开始的异样,但是现有的线索大多都在十年前这个时间点就失去了再往前追溯的可能性。这其中的一条线索的最后一个断点就在迈锡这么一个不起眼的小镇。而迈锡只有一个可疑对象,那就是科德罗斯家族,一个一直固执于贵族身份、却又在各个方面求安稳而非求富贵的奇特家族。
看来艾瑞斯也是在讨好他,竟把科德罗斯放在调查名单的第一位上。
离皇城一百多里的路程不出一日便赶到了。阿克琉斯去请诗櫆·巴尔德尔为他施加了一个有效时间为一周的易容术,这种易容术不会改变物理的相貌,却能扭曲光的反射,从而让他人看到不同的相貌。比较可惜的是在身形的隐藏上效果不是很好,因而诗櫆·巴尔德尔给他简单改变了一下肤色,将原本较为白皙的皮肤改成较深的小麦色。
为此诗櫆·巴尔德尔还收了一块比较罕见的光属性辅助用法器的水晶原料。这种水晶很是漂亮,淡黄色的六棱结晶中有许多纯金色的绵裂,目前已知的产区只有一个,是位于尤托匹亚西北边境的一座不起眼的小矿山中,因产量有限,价格虚高,也只有皇室能拿到品质最好的部分。
报酬当然是要收的,尤其是这种费力得不得了的活儿。现在的阿克琉斯褪下一身皇室打扮,易了容穿着粗布衣裳,看上去就和平常的村野青年无异。
天边已经有些微微泛红,太阳还完整地留在地平线上。日暮时分,云彩不很多,却也适当地遮去了一些夕阳刺眼的光线,黑色的剪影是小城镇的城墙——终于到了。
阿克琉斯没有走正门。他按照预先计划好的路线,往城墙靠西的方向绕了一小圈。科德罗斯家族的城堡也在这个方向。迈锡的守备不算特别充足,在耐心等待交接班的时分到来之后,阿克琉斯便顺利地潜入了这个不大不小的城镇。
街上的人们多在收拾摊铺。住在城里的商人居多,不过也有比较富裕的农户会在城里也拥有一套房子,毕竟孩子要在城中上学,这样会方便许多。尤托匹亚帝国的经济在边境的重重压力之下依然健康,真是可喜可贺。
阿克琉斯尽量不引人注目地向前走去。如果可行的话,他甚至想要用隐身术,但是体力并不允许。
阿克琉斯在街边买了一块地方特色肉馅饼,走到广场路边坐下就着些白水就吃了起来。
“喂,小子,你可别不看地方就随便坐下了。”一个粗野的声音兀地从他背后传来,语气不很和善。
阿克琉斯转过身去看那人,发现站在他身后的并不是他想象中的混混,而是一群穿着制服的卫兵。
“不好意思,我是第一次来这里。”阿克琉斯收起才吃了一小半的馅饼,拍拍裤子道。
那几个人面面相觑,随后带头的那人笑着道:“小子,外乡人在这儿就得规矩些。”
阿克琉斯察觉到他体内的法力流动已经开始变快,心中暗道不妙。怎么自己吃个简餐也会惹来这种麻烦?
周遭的百姓显然不是第一次见到这种情景,都是带着些惧怕看着那些卫兵,而又带着些怜悯看向他。
带头的人从身后卸下自己包了布的大刀,一个风属性瞬时加速阵使出,速度极快地劈向阿克琉斯。
……很快!阿克琉斯的反应自然是不慢,习惯了近身战的他本能地后退并斜斜躲开。
“砰!”地一声沉闷的声响炸裂开来,似乎连地面都抖了几下。加速度使得原本就沉重的大刀力量更甚,这一挥竟然将漂亮的砖块地面都震碎了不少,一时之间尘土飞扬。
一片灰黄的尘烟之中,隐隐可以看见一个正在微微喘息的身影,那是正在观察着方才突然袭击自己的对手的阿克琉斯。此时他和那领头的大汉相距不过三米,但他考虑到周围的百姓,并没有再往外边退去。
“我原本觉得是个乳臭未干的傻小子,今天大爷心情不好,想开个荤……”说到此处,那大汉的声音里弥漫出丝丝冰凉的杀意,让阿克琉斯不禁皱眉,“没想到,你居然躲开了。你还是第一个……敢躲开的人。”
那人解开包在大刀上的布条,动作不紧不慢,不慌不忙。周围围观的人们显然从未见到过那大刀真正的模样,纷纷都拉长了脖子想要一探究竟。而他的手下们则围成了一个圈,将两人和周围围观的群众区分了开来。
“伤到乡亲们的话可就不好了。”大汉这么说着的时候,周围的人显然都是敢怒不敢言。阿克琉斯将所有人的神色一一收入眼中,心下一片森寒。
距离首都不过几小时车程的地方,竟然有如此荒唐的卫兵队……朝中再腐败下去,恐怕倾覆也只是时间问题。
那去了包布的大刀看上去没什么特别的,甚至还有些粗糙丑陋。但是阿克琉斯却从那把刀里感受到了一种很危险的气息。他好像在哪里看过有关于这样的武器的描述,但是一时之间想不太起来。
那大汉看着阿克琉斯脸上流露出的好奇的神情,眼中竟有一两分悲悯:“小子,为了让你死得明白些,我就大发慈悲地告诉你吧。这可是一把祭器。不过你可能连祭器是什么都不知道。”
不知道?他怎么会不知道。严格意义上来说,皇宫里曾经有过的那尊血腥的喷泉雕像就是祭器的一种。祭器的名字很好听,但事实上就是一种夺取生命力量强行转化成法力的武器。这种武器的制造原料未知,制造方法也已经失传,是属于被严格禁止的古代武器的一种。
祭器在先尤托匹亚时代曾被当做礼器使用过,是身份和地位的象征。如果它属于科德罗斯家族,那么他们执着拘泥于自己的贵族身份的行为也就不难理解了。但这并不是说谜团就不存在了。科德罗斯家族的祭器为什么会在这样一个看上去粗犷鄙俗的大汉身上?
不,粗犷鄙俗的恐怕只是他的穿着打扮和他身边的人。那人站立的姿势也好,现在执刀的形态也好,细看之下是有贵族教育的影子的。这一点,作为皇位继承人出生的阿克琉斯是再清楚不过的了。
“你叫什么名字?”阿克琉斯此时已无心演戏,一股若有若无的威压弥漫在那张黝黑平凡的面孔之上,一瞬间让站在对面的伊卡鲁斯·科德罗斯有些失神。
“伊卡鲁斯。”他答道,语气中没有怠慢。
“伊卡鲁斯·科德罗斯?”阿克琉斯问道。
伊卡鲁斯举起了手中的祭器,却又马上放下:“你是谁?!”他一步步走近。
阿克琉斯没有退让:“我只是一个信使。”
伊卡鲁斯走到他面前一步停下:“信使?你是从哪里来的?”
从哪里来?阿克琉斯脑中突然闪过一个地名:“我是……从米诺斯来的。”
伊卡鲁斯身上的肌肉明显地收缩了一下。
“米诺斯?你……”他说着环视周围,随后在阿克琉斯的耳边沉声说道:“你随我来。”
阿克琉斯见他神色紧张,却充满着对自己的信任质感,不禁心下一沉。对于撒这个谎,他早有预谋,但没想到真的可以歪打正着。只是自己手中对于米诺斯和此地迈锡之间的联系的情报的掌握其实并不足以让他坦然自若地将这场戏演下去。现如今,也只能将计就计了。
伊卡鲁斯只是一个眼神,卫兵队便收起了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跟在了阿克琉斯的背后,而阿克琉斯则是跟在了伊卡鲁斯背后。没有见到血的百姓们自然也是失去了大半兴趣,纷纷散去。
顺着广场继续向前,走过神庙之后,便可以看到城中之城——科德罗斯家族的“荆棘城”。
………………………………
第一百九十三章 意外发现(三)
荆棘城的名字由来,便是种在小城墙之外的包围着城墙的十米宽的荆棘丛。这种荆棘的品种十分特殊,可以入药,且它所散发出的特殊气味可以防虫,对许多灵兽也有警戒作用。从这些荆棘的主要枝干的粗细程度来看,最老的可能已经有上千年了。而这也和阿克琉斯所获取的文献相符合。
那些卫兵队恭敬地跟在他和伊卡鲁斯背后的样子,总让人觉得很熟悉。到了荆棘城门口,守卫与那些卫兵相互见礼时,阿克琉斯才想起那个熟悉的感觉,正是来自于服务了他二十一年的皇家卫兵队。
从仪仗、规制、乃至其一举一动都可以找到皇家卫兵队的痕迹。这反差让阿克琉斯诧异,尽管他丝毫没有表露在脸上。
荆棘城的外城墙显然是经过修缮的,看其年龄应该是近一百年的事情。眼前的巨大城堡也是经过多次维护的,新砖老砖的颜色有着细微的差别,在五月中旬的湿润空气和阴沉沉的灰色天光之下别有一番风味。
然而现在却不是欣赏美景的好时候。走上台阶,步入正门,阿克琉斯所见到的一切都符合以前的亲王府的规制。但科德罗斯家族并非皇族,这么一想来,他们拘泥于贵族身份的事情,就显得格外可疑了。
“请。”伊卡鲁斯·科德罗斯的声音打断了阿克琉斯纷杂的思绪。映入眼帘的是举办宴会用的正厅,此时仅设了四角的边柜和摆设,以及正中间一条巨型的长桌。
那长桌的末端摆着一张上好的金丝楠制的雕花椅子,把手处包着被擦得锃亮的上等紫铜。左右各摆着一张椅子,看样子也是金丝楠,却在形制上简单了许多。
而长桌的另一端也摆着一张类似的简单椅子。阿克琉斯一看便知属于自己的位置在哪里,不过还是耐心等待了家仆上前让他稍等。
大厅另一端的大门缓缓地打开了。一胖一瘦两个身影自亮光中走出,渐渐显出了真实的颜色。
没有一丝犹豫,阿克琉斯便向这两人行了信使对待皇族才会使用的单膝跪地之礼,动作之干净利落仿佛不出自于一个曾经的皇储之手。这一动作可不是谁都有资格受领的,而那两个身影却仅仅是微微点了点头而已,并没有表现出任何不自然之处。
“很久没有听到来自米诺斯的消息了,想必是父王想念我们了。”那胖胖的身影在周围家仆的服侍下缓缓坐下,一面带着笑意地说道。
阿克琉斯没有接话。
果然,只是短暂地顿了顿,那胖胖的身影便接着说道:“听说伊卡鲁斯一开始将你当作了贼人,还用上了祭器……却没有伤到你。”
“只是侥幸。”阿克琉斯回复道。
“上一次有米诺斯的信使还是十年前的事情了。”阿克琉斯感受到两个目光,不,还有伊卡鲁斯的——如烧灼一般固定在自己的身上。
他再一次的沉默并没有惹恼这几个来自科德罗斯家族的人。
“想来父王为了保密,从未让你见过他的真容,也从来不知道我们几个的面貌吧。”一个女声说道。
阿克琉斯仍不敢完全抬头,只是微微点了点头。
“好了,先下去梳洗一番吧,一会儿可要一起用膳呢。”那个不知姓名的男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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