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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王华传-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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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克琉斯仍不敢完全抬头,只是微微点了点头。
“好了,先下去梳洗一番吧,一会儿可要一起用膳呢。”那个不知姓名的男声说道。
阿克琉斯应声后便退下了,
……
阿克琉斯被仆人带到一个位于主城西北角落的一个套间之中,由于是在角楼,整个房间呈八角形,装潢华贵典雅,但有几分萧瑟的气息,显然是匆忙之下收拾出来、已长久没有客人来住的模样。
桌上的银器是新摆出来的,虽整齐但位置却没有特别考究。阿克琉斯结合自己之前所收集到的情报,再从尤托匹亚先帝国时代的历史中寻访一些记忆,便将这科德罗斯家族的来历猜出了个七七八八。
暂时还是保持着这身易容会比较好,阿克琉斯想到,尽管他非常肯定这座城堡中的人怕是没有一个人见到过他原本的容貌。也是了,曾经真正应该继位的嫡系却要费尽周折在改朝换代近千年后才回到故土,还是被时间磨去了一个皇族所应该具有的那份气度。
这样的来历,解释了科德罗斯家族为何执着于它的贵族身份,却没能解释为什么皇室十年前那桩惨案也是丑闻,会有一条线索与它有关。
而刚才那看上去像是家主的人也说道——“上一次有米诺斯的信使还是十年前的事情了。”这其中分明有什么理所当然的联系,被隐藏在这巨大的黑暗之中了。
阿克琉斯坐在宽大的皮质座椅上,眼神扫过八块巨大的玻璃落地窗。从此处可以远远眺望看见科德罗斯家族巨大的花园,仔细一看,虽不是皇家的规制,却颇有古典花园的味道。各式各样精美的大理石雕像被保养得极好,一眼看去全是雪白的颜色。植物也都是花了心思打理得一丝不苟,还有好几处镶了铜和金的巨型喷泉,以及一个长条形的人工湖泊,上面自在地游着一群绿头的鸭子。
不是天鹅么?阿克琉斯嘴角露出一丝嘲弄的笑意。这个花园的样子,还真是不像米诺斯的风格。他想起自己所调查到的情报。科德罗斯……只怕是两个家族的合称。
……
夜宴让人心惊。阿克琉斯对于“信使”的意义以及应当传达什么讯息,几乎是一无所知。
没想到,主人入座后,没几句寒暄话,便说出了一句让他震惊无比的话——
“这么多些年,全靠你们几个信使在米诺斯和雅典周旋,实在是辛苦了。”
雅典,易天城的旧称,现在已经没有人这样说了。原因有许许多多,但最重要的,便是因为曾经发生在皇宫旧址的一桩血案。
先帝国时代,尤托匹亚处在共和国与帝制的混乱之中。来自已经失落的西方大陆的影响在数千年中被不断拆解,当时堪问帝位的,不过三个家族。
而这三个家族之中,最有成就的,便是三个人:尤里乌斯·科德、奥塔维·罗斯、以及奥古斯都。奥古斯都的血脉,便是当今的皇室正统。这一族原是按照尤托匹亚上万年的习俗,不取任何姓氏,到了今天,反而成为已知范围内的唯一一家仍遵循这个传统的。
雅典,其实就是当时三个家族的势力范围所涵盖的那般大小。那之后的血腥斗争,令得尤托匹亚在正式建立帝国之后,将首都的名字都改掉了。
“这是我们的使命,谈不上辛苦。”阿克琉斯不动声色地回道,眼里没有透露出一丝波澜。
那话的意思,分明是在说如今的皇宫中,尚有他们的眼线。
而这样看来,十年前的那场动乱,怕是和他们脱不开关系了。
“这次是带来了什么消息?”城堡的主人,伊卡鲁斯的父亲,培特·科德鲁斯问道。
阿克琉斯正要将自己方才一小时内编出的谎言说出,便被急急赶来的管家打断了——
“城主!在下有要事相禀!”
“说吧。”培特·科德鲁斯面上没有任何情绪。
那管家带着怀疑和慌张看了阿克琉斯一眼,随后凑下身去,在培特·科德鲁斯耳边小声说了几句话。
阿克琉斯没有用窃听术,也看不到那人的唇形。但培特·科德鲁斯的脸色却是越来越黑,听完管家的话之后,也用一种震惊且怀疑的眼神看向正在安稳用餐的阿克琉斯。
………………………………
第一百九十四章 卡尔迪亚(一)
不知何时,窗外已是乌云密布。雷声阵阵,电光疾闪,随后便是豆大的雨点,打在窗户上发出细密的声响。
阿克琉斯背着窗户的面孔在烛火摇曳下好似越来越看不分明了。
“麻烦您先等一等。”那城主颇为客气地道。
自始至终,对方没有询问过关于他的姓名的一星半点。看来,这种神秘的口信传递方式,还有许多他所不知道的约定好了的细节。
远远地好像有一阵脚步声传来,紧接着门就被打开了。那里有一个满身泥泞的青年,正恭恭敬敬地单膝跪地,随后朗声道:“在下来自米诺斯,是科维奇大人的信使。”
“怎么会同时有两个信使。”城主培特·科德鲁斯一时之间也难以分辨真假,而听到此话的那名青年也抬起头来。
阿克琉斯仔细端详着那张脸——他不认识,但总有一种说不出的熟悉感觉。说不准,对方也和他一样,有着准备精细的伪装。
阿克琉斯的表情自然被培特·科德鲁斯尽收眼底。而另一方面,单膝跪在地上的那名青年也是一脸的讶异——米诺斯就那么一点点地方,怎么竟会有他不曾面识的信使?
米诺斯如今是位于帝国东南边缘的九紫山脉的末端之处,古时原是与大陆分离的小岛。与其他一些“失落的小岛”——也就是零星的上古史料中偶有提及,却在现实中寻找不到对应地点的那些地名——相比,它的命运显然更加平缓。但是,阿克琉斯也清楚知道,像这种能与上古扯上关系的地方,多多少少会有一些常人所探及不到的秘密。这其中也就包括了与科德罗斯家族一直在暗中联系的那一方藏头藏尾、摸不着痕迹的势力。
“我不认识你。”阿克琉斯首先开口道。
那青年眯起了眼睛:“我也不认识你。但至少,我知道我是真的那个。”
阿克琉斯挑眉:“你知道你是真的那个?我可不这么看。”
“你的信物呢?”那青年随口问道。
阿克琉斯却看见城主眼中同样的疑惑:“你竟会问出这种问题。我们联系人从不用信物……你到底是什么人?”说得好似真的一样,天知道他现在心跳得有多快、多慌乱。
培特·科德鲁斯心中的天平微微地倾斜了,目光亦转向那刚刚匆匆来到的年轻人道:“快,先将湿透的衣服换下,坐下来,我们一边吃一边说。”
那青年的目光自始至终没有离开过阿克琉斯的面孔。这人好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但这种熟悉感非常奇怪,它仿佛没有任何记忆作为它的基础,连一个片段,一个画面都调取不出来。
那青年顺从地由着一旁的管家和侍从为他取下湿濡的披风,换下泥泞不堪的皮靴,随后简单擦了擦头发,便坐到了座位上。好像可以从他身右侧的门缝中看到走廊上的女仆正在打扫地毯上的泥渍的情景,因着距离和光线的缘故没能看太清楚。
阿克琉斯不急不缓地切着盘中的牛排,而对面的那位青年的动作亦是极富教养的模样。一个可能性突然跳出阿克琉斯正混乱一片的脑海:对面的这个青年,会不会是他口中的米拉诺·科维奇的独子,萨尔特·科维奇?
这个想法一经产生,就开始野蛮地生长。他与萨尔特·科维奇有过几面之缘,记得那是一个毛发浓密、皮肤黝黑、棕发棕眼的普通青年。普通,是说他的相貌。萨尔特·科维奇也在皇家最高魔法学院之中,是高阿克琉斯一年级,现在是高等部三年级的学生,在他的年级中是闻名遐迩的魔药天才。
那也就不难解释他现在这张惨白、长满雀斑、金发碧眸的面孔是从何而来的了。
没想到,他竟然与这件事情有联系。
萨尔特·科维奇是个人缘不错的老好人,记忆中,似乎以前还被人欺负过。
对面的萨尔特·科维奇也在猜测阿克琉斯的身份。这人身上估计是有某种伪装,但显然,对方的伪装与自己通过魔药所作的外表改变是不同的类型。那感觉,就好像他其实并没有任何伪装,而观者却看错了一般。
易容术么?虽然评价不高,但却是个难度相当大的法术。如果在整个学院里找……都不知道有没有这样水平的光属性教师。
“你们各自将自己带来的消息说说看吧。”培特·科德鲁斯晃着手中的红酒杯,眼眸低垂,看不出心思。
萨尔特·科维奇盯着阿克琉斯看,示意他先说。毕竟,自己才是真货,他倒要看看,对面这个假货会说出什么话来。
“恭亲王已经注意到了十年前的事情,正在着手调查。”阿克琉斯用极平静的目光看向萨尔特·科维奇,语气好像在说一件根本不值得注意的事情,手指也如抚摸情人一般缓缓摩挲着红酒杯的细高跟。
他没有说谎。在这样的情况下,只有不说谎,才有周旋的余地。既然知道他们可能与十年前的那件事情有关,便要试一试这其中的深浅。他的目的,可以只有这一样。直觉告诉他,科德罗斯的祭器也与那件事情有关。
果然,话音刚落,培特·科德罗斯的脸色就变了。
萨尔特·科维奇微微眯起眼睛。“从米诺斯来的”是一句暗语,他们实际的消息来源有两个,即是米诺斯和雅典。如果眼前的这个假货带来的消息本身是真的……这可真是难办。
“你呢?”阿克琉斯的目光还在萨尔特·科维奇身上,煞有介事地提问。
萨尔特·科维奇陷入了两难。一方面,他必须把自己带着的消息说出来,才能赢得培特·科德罗斯的信任;另一方面,他又不愿意将消息透露给一个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假货。
犹豫再三,萨尔特·科维奇还是在培特·科德罗斯怀疑的目光下开了口:“‘卡尔迪亚’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现在需要迈锡的祭器,来完成最后的准备。”
培特·科德罗斯的天平再一次回到了原点。但是,他也知道,米诺斯不可能同时派出两个信使——就算是从两个地点过来的。
两个消息都同样重要。如果恭亲王确在查证十年前的线索,那么他一定会查到迈锡,并且只查到迈锡。当年的扫尾工作就是这样做的,迈锡对于整个局面来说,也不过就是一个挡箭牌。
另一方面,“卡尔迪亚”这个千年的计划,到了他这一代,总算是时机成熟。原想在十年前便动手,可惜占卜的结果是绝不能轻举妄动,后来,果真有一条线索没能处理掉,才留下迈锡的这个隐患。
他决不能轻易地交出祭器。
“我现在一时分辨不出谁是真的,谁是假的。”培特·科德罗斯道,“两位先享用晚餐吧,明日我再来细细盘问。”
培特·科德罗斯并不担忧单独相处可能会给他的项上人头带来什么威胁。他的命脉与整座科德罗斯城有着紧密的契约,只要在这座城中,他的头骨就会像陨石那般坚硬,血管如鳄鱼皮那般柔韧。
……
当日晚上,萨尔特·科维奇的房间内。
“城主大人,那个来历不明的小子是假信使。”萨尔特·科维奇喝下了解除伪装的药水,容貌开始扭曲变化。
培特·科德罗斯讶异地看着眼前人模样的改变。
“你是……?”他好像对这张脸有点熟悉。
“我是米拉诺·科维奇的儿子,萨尔特·科维奇。”萨尔特·科维奇说道。
米拉诺·科维奇……培特·科德罗斯在脑海中不断搜索着这个名字。他知道那是谁,也知道他儿子的名字,但两人从未见过面。
“抱歉,”培特·科德罗斯摇了摇头道,“我与科维奇大人没有面识。”
萨尔特·科维奇的脸色微微一变。他原以为培特·科德罗斯会见过父亲……这下可怎么办才好?他是水属性的法师,并不会易容术,而带来的魔药中并没有易容药水的备份。
情急之下,萨尔特·科维奇一把扯下挂在脖子上的一条琥珀色的水晶项链,恭恭敬敬地呈到培特·科德罗斯的面前:“这是科维奇家族的信物……或许您有印象。”
然而不等萨尔特·科维奇将自己的鲜血滴入这难得的定魂魔晶之中,培特·科德罗斯却是再次摇了摇头:“很抱歉……我对此……也没有印象。”
萨尔特·科维奇一时陷入了绝望之中。
“城主大人……既然如此,您愿不愿意听一下我所带来的消息的详细内容?”萨尔特·科维奇从未觉得要证明自己是自己会是这样一件难事。
这次培特·科德罗斯却是略略点了点头。他背身过去,走了一两步,在一张铺了灵虎皮的单人沙发椅上坐了下来。
“您知道,为着‘卡尔迪亚’这个千年计划的缘故,科德罗斯——科德家族和罗斯家族,才会选择合居在此,并且这也得到了来自米诺斯的全力支持……”萨尔特·科维奇瞄着培特·科德罗斯,见他一脸淡定,便放下心中最后一点疑虑,“而十年前的失败,正是由于占卜的结果,乃是大凶……”
“皇宫中的棋子折了大半,我也被派到皇家最高魔法学院中去潜伏着,如今已是高等部三年级的学生了。再过两年,我不能保证自己还留在易天城,正逢家父来信,根据占卜的结果,两年内,我们必须要举事了。”
………………………………
第一百九十五章 卡尔迪亚(二)
“卡尔迪亚么……”萨尔特·科维奇听到这一声叹息,微微抬头看去,只见培特·科德罗斯的眼神复杂,一时间竟看不透其中的情绪。
那眼神让他一瞬间竟有些精神恍惚。若不是担心失礼,萨尔特·科维奇真想抬手揉揉自己的眼睛,仔细看看清楚,眼前的究竟是培特·科德罗斯,还是……
他的直觉并没有出错。此刻他眼前的“培特·科德罗斯”,不过是阿克琉斯所制造出的一个幻象而已,真正的培特·科德罗斯,正在他面前端坐着。
“怎么了?”培特·科德罗斯看到阿克琉斯的失神,出声问道。
“没什么。”阿克琉斯摇摇头,低头嗫了口红茶说道。这个能制造幻象的术还是诗櫆·巴尔德尔教给他的,名叫“移影术”,可以通过观察一个较近的对象来制造和他几乎一模一样的幻象分身,并且可以在施术者的周围五十米范围内自由行动。幻象分身只有在三种情况下会消失:施术者失去了与模仿对象的解除,施术者的法力不足,或是施术者主动解除移影术。首次施放的法力消耗为三百法力值,且接下来的每分钟会持续消耗三十法力值左右。
阿克琉斯紧了紧手中的一枚戒指。这枚戒指是他从艾瑞斯那里“借”来的——只不过没有和他打招呼罢了。这枚神奇的戒指的来历是一团迷雾,但它确确实实是登记在册的皇室财产。而它的效用,也只有一个,那就是掩饰自身的法力数值以及法力波动。
培特·科德罗斯感知范围内的阿克琉斯的法力波动就像一潭平静的湖水,由于其数值不高,仅有两百出头,甚至偶尔会受到他的影响而产生一些不寻常的波动。
阿克琉斯目前的计划就是,在萨尔特·科维奇那里窃听到足够信息之后,弄晕眼前的城主大人,再伺机逃走。至于祭器,他是不指望现下能够弄到手了,反正此处距离易天城很近,他回学院再叫几个帮手就是了。
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该如何弄晕眼前的城主大人?最好给他留一个不轻不重的伤,既能让他暂时失去行动能力,又不至于危及性命。然而按照他的推测,如果他想动手,恐怕没有那么容易得手。
因为这城的契约存在,让他想要逃出这里,都十分困难。
除非……他能正大光明地走出去。比如,他易容成城主的样子……
不,那样做的难度太大了。无论如何,他要先搞定眼前的人。
手指本能地收紧,指甲的尖端刺进掌心的肉里,以疼痛为他的神智带来一丝清明。
在他楼下的“培特·科德罗斯”说完“我知道了,让我考虑一下”这句话之后便走出了萨尔特·科维奇的房门。走过几个拐角,来到此处房门附近一个守卫看不见的死角,这才化作一团烟雾消散而去。
很好,已经基本知晓他们需要祭器做什么了。阿克琉斯微微闭上眼去,心里默默盘算道。他和眼前的培特·科德罗斯之间的沉默,也是时候该打破了。
阿克琉斯看着培特·科德罗斯的眼睛道:“城主,您还是不愿意相信我么?”
事实上,培特·科德罗斯心中确实有那么一丝狐疑,因而被阿克琉斯说中,反而抵消了先前微微的违和感。
培特·科德罗斯摇摇头:“现下谁都不能证明对方是假的,也不能证明自己是真的,你要我从何判断。”
阿克琉斯的演技也很高超,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城主,根据我们在雅典搜集到的情报,那恭亲王很可能不日就会带着侍卫前来盘问,这……到时候,您可有应对的方法?”
培特·科德罗斯斟酌了一下他话中的意思道:“你是说,他手上可能已经掌握了比较确凿的证据?”
“至少,迈锡和米诺斯之间的联系,恐怕已经不是秘密。”阿克琉斯说道,面上仍是写满了担忧。
培特·科德罗斯沉默了一会儿。安插在皇宫内的探子,由于之前的折损,所剩的并不多。十年来,也一直没有任何消息传来,可见其在宫内生活得也并不容易。眼前的这个青年所说,若是假的倒也罢了,若是真的……
他眉头紧锁,以左手扶着嘴唇,右手食指则是不断地在座椅上敲击,可见内心的焦虑正在不断蔓延。
“这可真的有点麻烦。”半晌,培特·科德罗斯才以沙哑的声音说到。
“也正是因为如此,我才会对那个萨尔特·科维奇如此警惕……您知道,祭器对于我们的计划来说至关重要,要是被别的人拿走……”阿克琉斯的神情不似有假。
“……”培特·科德罗斯陷入了迷思。
阿克琉斯的背后,一条隐不可见的由法力凝成的细线正顺着阴影,贴着墙角,缓缓向培特·科德罗斯靠近。
培特·科德罗斯看了他一眼。
阿克琉斯心下紧张,面上仍是一副“担惊受怕”的表情。
事实上,培特·科德罗斯并未察觉那根法力细线的存在,只是由于内心的挣扎,才去看了那么一眼。
阿克琉斯察觉到他的法力波动仍古井如波,暗暗松了口气。他所拥有的这枚戒指太过罕见,不然,他现下也无法肯定,对方究竟是不是如表面一般平静。
“祭器……我会保管好的。”培特·科德罗斯说出了他的决定。
这在阿克琉斯的意料之中。他只是将戏做足了全套:“有您这句话,我就可以放心去交差了。”一副拳拳赤子的模样,倒是让培特·科德罗斯的心气也有些翻涌起来:“有你这样的年轻人,我也放心了。”
此时夜已极深,窗外的雷鸣早已停止,屋内的潮气却未散去。培特·科德罗斯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便道:“你先休息吧。”
金色的细线已经钻到了他的脑后。一道光芒突然闪过,但因为在培特·科德罗斯的背后,他未曾察觉,只觉得脑中“翁”地一响,意识便突然模糊。
他没有马上绝倒,但那位置正好令得他的身体动弹不得。最后的记忆,乃是“阿克琉斯”一张慌张的面孔,他伸手来扶他,转头要去叫侍卫——
得手了。阿克琉斯心里想到。他并不放心自己这点小伎俩,很迅速地拿出自己常备着的昏睡药剂,至少能让他安静个半日;又恢复了一下法力,随后抹去了培特·科德罗斯这一日内的所有记忆。如果培特·科德罗斯醒着,他可不敢说自己能得手。
他看了看身上的行装,确认自己没有遗漏的东西,便将培特·科德罗斯挪到床上后,打开了窗户。
他不敢开得太大。再三确认侍卫们的视线没有“照顾”到自己之后,便翻了出去,又将窗户关上。
随后他便消失在了夜色里,一秒都没有耽搁地,尽全力往回赶。
……
第二天,王宇麟睡眼惺忪地打开房门,却见一群人都站在自家门口。
他愣了:“你们怎么来了?”
“自然是有事要你出力。”站在王宇麒旁边的赵子墨说道。
“哈~~”王宇麟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我好久没睡懒觉了,今天上午没课,让我再睡会儿……”
一个暴栗敲在了他脑袋上。
“这么多人都在,你还好意思偷懒?”缪景西咬牙切齿地看着他。
“唔……”王宇麟刚想反驳,缪景西就用眼神狠狠地瞪了回去。
“还不快去把赫颐那懒鬼拖起来?!”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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