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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前侍女-第1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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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那个时候的她,为了完成复国大任。才会一直忍辱负重,一直等到今天。榻上寺庙山门的那一刻,她就做好了准备。此后常伴青灯古佛,再也不会理会俗世。
钟声再次响起,惠明拿着小刀为尺素剃度。看着寸寸青丝被削下的刹那,尺素才会理解什么叫做痛心。世人都说“三千烦恼丝”,那么就让这“烦恼丝”尽数离自己而去吧!
只是落发为尼,虽是她的意思。却着实让另一个守着的人儿,痛心疾首。当林一凡气喘吁吁的跑进来的时候,却是看到了正在剃度的尺素。她平心静气,宛如一朵寂静的莲花。
真是可笑,林一凡寻遍各处角落。用了一年的时间去等待,最终却是等到尺素如此对待自己。他不明白,究竟尺素为何会出家。是因为自己的缘故,还是因为有了其他的矛盾。
只是那些矛盾和烦恼,不足以成为尺素出家的理由。林一凡一步一步走到尺素面前,然后看着冷若冰霜的尺素。颤抖着声音问道:“我想听你说,可有一刻,在乎过我?”
怎会不在乎?如果不在乎,尺素又怎会踏入佛门境地。她已经是残花败柳,想要给林一凡一个完整的自己。可是已经不能够了,她如今这幅模样。还如何,与林一凡再度携手。
就算是,就算是他不在乎自己的过去。那些世人的眼光又如何看待?身为细作,先后嫁给楚君琰和端木瑞平。她已非完璧之身,就是死后也会被当做“后妃”看待。
不如抛开红尘俗世,到佛祖跟前赎罪的好。“没有,”尺素含着泪,生硬的吐出这两个字来。心儿却是犹如针扎,须知此时的尺素。早就已经心如死灰,或许唯有梵音才可洗净心灵。
夜色深沉,寺庙里的钟声。敲响了最后的时刻,落幕下来的这一天。尺素感慨良多,她想着与林一凡的初遇。想着自己出嫁时,林一凡为自己护卫。还有他为救自己,切断一根小手指。
往事历历在目,让她不忍回忆。早晨的时候,她拿着扫把清扫台阶。就看到林一凡也拿着一把扫帚,早就已经将所有的落叶清扫干净了。以后每个清晨都是如此,风雨无阻。
可是据尺素所知,林一凡早就被任命为御林军统领了。怎么不在宫里巡逻,而是跑到寺庙里来呢。后来她才从婉凝口中得知,林一凡放弃了这个职位。专程住在庙旁,守护着尺素。
他真傻,真的。御林军统领,看可以日夜守护皇宫。并且靠着复国做出的贡献,完全可以领着高官厚禄。然后娶一房娇妻,过着富足荣华的生活。他却放弃了,真傻的可以。
苦苦笑过之后,尺素的心里暖暖的。每天清晨都可以看到他,每天黄昏也可以看到他。帮着庙里提水扫地,擦拭香炉。简单的活计,只为可以看到尺素。这可以算作,是默默的关怀吧。
下雨了,淅淅沥沥的秋雨。沾染了庙里的每一处角落,今天应该不会来了。尺素忽然有些失落,她已经习惯了看到林一凡。不觉落寞的回过头去,却是看到了一脸凝重的慧明主持。
“凡心未断,怎可入我佛门修行?”惠明的声音有些低沉,却又带着一种劝解的味道,“哪个小伙子对你很是上心,莫要为了逞一时之快,放弃你的大好姻缘……”
本来因缘不可破,劝和不劝分。尺素望着惠明慈爱的目光,想起来那天雨夜。自己侍奉端木瑞平的夜晚,不觉心生恐惧。她不觉慢慢跪在地上,含着眼泪说道:“但求主持,让我修行。”
她不想,不想把这份罪责带在身边。那样活下去会很累,这几天的确是有些叹恋红尘的意思。可是她并不想着,带给林一凡痛苦。却又无法抵挡他对自己的好,实在是有些不舍。
是不是自己对林一凡,真的是凡心未断?她想着,昨天林一凡扫地的时候。那根断了小指,还留着一道疤痕。触目惊心,却又带着一种哀求的味道。她很纠结,也很痛苦。
那一天晚上的雨,点醒了尺素。既然选择了佛门。那么就不要再想着红尘俗世,何必再自添烦恼。默默诵着一段经文,点染一段檀香。便安然入睡,梦里如何遇见,再也没有那个人的影子了。
风动花落,叶落归根。那一年的十月,她再也没有见过林一凡。石阶上的落叶安然飘零,辗转随风。而后飞向天际,尺素抚了抚额角的汗水。静静听着空山鸟语,心儿如此落寞。
于是关于尺素和林一凡的故事,到此化为一个句号。只是他们的故事,起了一个完美的开头,却是归于唏嘘的结局。到底是造化弄人,还是命运使然。都只会成为茶余饭后的话题。
过往的行人,路过金光寺的时候,总会看到一个小尼姑。手里拿着一把扫帚,卖力的扫地。林一凡去了哪里,没有人知道。有的说是听了主持的话,默然离开了。有的说,是暗中一直在护着尺素。
连续一个月的秋雨,终是肯停下了。连日来的潮湿气息,氤氲着整片天空。那些花花草草,纷纷沾染着一层露珠。和着透明的阳光,散发着清新的味道。只是此时的正阳殿,却是一片阴霾。
当楚君颢好容易安顿了京都百姓,修通了道路之后。却不料陈国竟是切断了后路,不肯救济东麓百姓。眼下雨季才过,仅有的一点粮食。也只够宫里和部分百姓的花销。
还有从寿阳那边赶来的灾民,纷纷流落街头。他们原本的家园已被洪水冲毁,只好徒步来到京都谋生。站在城头,看着骨瘦如柴的灾民。婉凝的心里也不好受,她不明白为什么陈国会反悔。
当初说好的,只要割让蕉城,陈国就会继续救济。上次君颢已经拿了地图,让使者带回陈国去的。怎么忽然过河拆桥,让人捉摸不透。婉凝正要上前询问究竟,却被王连瑛拦了下来。
他指了指眉头紧皱的君颢,低声对婉凝说道:“你还不知皇上的脾气?还是不要过去的好……蕉城至今还是东麓的领地,根本就没有割让出去……”原来两国之间,还没有置办交接手续。
蕉城历来是东麓的东大门,易守难攻。陈国一直想要这座城池,虽然后来君颢颇与复国的压力才答应下来。结果却是迟迟不肯,将守城令牌交出去。自然,陈国国君就不肯救济粮食了。
本以为可以靠着时间拖延,来与陈国继续周旋的。可是陈国岂是好惹的?纵然是国小人少,却是强弓硬箭。每个陈国人都是血性男儿,怎可被东麓戏耍?一怒之下,封了粮仓。
听闻此言,婉凝方才明白过来。其实说到底,这一切都是君颢的不对。当初答应了人家,就要兑现诺言的。可是王连瑛却是摇着头:“邦国外交,岂是如此简单?”
以前在宫里的时候,婉凝就曾听过这句话。当时没有理解,现在是深刻体会的到其中的缘由。当今之世,东麓是最大的国家。极有可能一统天下,其他林立的小国不足为患。
唯一的对手就是东边的陈国,倘或拿下陈国。那么东麓就会长驱直入,直接拿下紧邻海边的鲁、卫、华三国。那时东边就可高枕无忧,便可以放心的对付西南的蜀国了。
“联姻怎样?”婉凝记得,东麓高祖皇帝时期。就曾迎娶蜀国女子为妻。使得两国平和五十年。百姓安居乐业,盛世兴邦。如果同陈国联姻,两国自然就不会计较什么割让城池一事了。
即为儿女亲家,那么自然就要互相帮助。小小粮仓不算什么,蕉城也可成为两国友好姻缘的见证。如此美事,何乐而不为呢?王连瑛听后顿时眼前一亮,怎么想不到这个主意。
不过随后,王连瑛便沉下声来:“如今乃多事之秋,皇上怎还会有心思,迎娶什么后宫?”“救民如救火呀,”婉凝万分焦急,“灾民蜂拥而至,粮仓却是空空如也。你说该如何?”
两下权衡一番,王连瑛点头应允。这又嘱咐了婉凝几句,要她说话谨慎一些。毕竟联姻乃两国大事,不可草率了事。否则必然会影响两国邦交,更会火上浇油,好事变成坏事的。
灯火昏暗,摇晃着一夜的惆怅。一碗小小的米酒,温暖着整个秋夜。秋风吹过,窗外的树叶声哗啦啦作响。此时婉凝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君颢看书。一切,仿佛回到了一年前。
不过那时小心服侍,只知用心而已。而今心有君颢,忽然提出“联姻”二字,颇让婉凝有些说不出口。她甚至想好了,等到此事办成。自己便出宫寻找萧易寒,漂泊天涯。
此事想着午后的提议,不觉有些后悔。后悔当时会有这样的主意,大约是脑子坏掉了。才会想出这样的主意,左右思虑之际。她还是开口提出这个建议,要君颢好好斟酌一番。
“这倒不失为一个好主意,”君颢慢慢放下书册,转而抬头看着婉凝。她明亮的眼睛,在昏暗的烛火下。显得清澈而又带有一份期许,也真是难为婉凝,联姻都想得出来。
“只是朕的身边,并没有合适的女子出嫁,”君颢敲着桌子,细细的想了一遍。转而看向婉凝,慢慢问着,“依你看来,派谁去合适?”他的目光甚是灼热,将婉凝的脸颊烧的通红。
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是要自己去联姻?怎么会呢,那个陈国国君都可以做她的祖父了!她才不要!她宁可一辈子在宫里,做御前侍女。只是她所担心的,却并不是这个。
素闻陈国国君有一公主,年芳二八。生的貌美如花,颇通音律。更妙的是,浑身散发着淡淡的香味儿。许多王公贵族前来求婚,都是被生生拒绝了。联姻,联姻,联姻……
自己在想什么呢,她不可以辜负等着她的萧易寒。他说过要回来迎娶自己的,自己怎么还可以,担心这个联姻的事儿呢。就算是那个公主嫁过来,也不关自己的事儿呀!
如此看来,这份担心是多余的。只是不知怎么的,她忽然有些心神不定。一旁的君颢看着婉凝若有所思的样子,不觉轻轻唤着:“凝儿在想什么呢?该不会是,吃醋了吧?”
婉凝这才回过神来,听闻“吃醋”二字。不觉面如红霞,假意嗔怒道:“皇上说什么呢?奴婢,奴婢……”平素说话振振有词的婉凝,此时却是磕磕巴巴。却让君颢分外欢喜。
长久以来,与婉凝相处的时日。都会让君颢一一记在心里,他知道自己的时日不多。一直都想着,得到婉凝的欢心。他费尽心思,将萧易寒派出去征战。就是要,永远拥有婉凝。
只是谁也没有预知未来的能力,谁也不会想得到。后来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当婉凝读着“赐死萧易寒”的圣旨时。对君颢充满了恨意,以至于在君颢病重之时,从未说过一句贴心的话语。
可是看着君颢抱憾的离开,婉凝的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啪嗒啪嗒往下坠落。原来她的心里,一直一直都惦念着君颢。君颢和萧易寒离开的岁月里,婉凝的双目因为时常流泪,而变得越发模糊。
这么多年来,她在乎的人究竟是谁。是守候着她的萧易寒,还是那个占据自己心房的楚君颢?又或许,都有呢?一份亏欠,一份遗憾。尽数随风化去,抬头看着窗外栀子,开得分外绚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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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回 纤云探视于尺素 婉凝回忆往昔事
白云悠悠,飘荡在空中。昭示着秋高气爽的气节,暮秋时节的氛围。让人顿生清爽之感,徐徐送送来的秋风。夹杂着微微的栀子花香,枯萎时的栀子花,还残留着一份独特的芬芳。
京都郊外的金光寺,是宫苑内祭拜天地时的皇家寺庙。只是后来发生了宫廷政变,一年多的时间里。金光寺颇有衰败之状,好在后来的寺庙主持惠明。带领众位尼姑,开始了整顿寺庙。
毕竟楚氏皇族重新执掌朝政,那么就意味着金光寺有了用武之地。何况惠明才接到宫里传来的消息,说是等到十二月底的时候。皇帝就会亲临金光寺,并且举行祭拜天地的活动。
也是,如今才刚刚坐稳皇位。西戎哪里尚不稳定,陈国又开始蠢蠢欲动。此时祭天断然是不妥当的,正好趁着秋冬之际,将这股势力消灭。然后到了年下,在行祭天之礼,也不迟。
于是宫里就派了婉凝前去,同惠明一起商议祭天之事。纤云听闻此事,也要跟着过来。其实是要看望尺素的,婉凝欣然同意了。两人坐着马车,用了半天的时间就到了。
展眼望去,石阶上的绿苔痕。正是连日来秋雨频下的痕迹,远处的老林虽说是到了深秋。可也是泛着黄色的叶子,远远望去,像是一片金黄色的余晖。夹杂着苍松翠柏,甚是好看。
心里念着尺素,纤云的步子也不觉加快了许多。婉凝唯恐纤云的身子受凉,一直跟在后面不曾离开。直到望见一个粗布麻衣的小尼姑,正在弯着腰身打扫落叶的时候,纤云的心儿一颤。
还是昔日的尺素么?看着眼前这个人。已经褪去了华丽的衣装,帽子下面是剃了头发的头皮。给人一种陌生的感觉,纤云不觉颤声问道:“素儿,你,你还认得姐姐么?”
“姐姐”这两个字眼,如今从纤云口中说出。不觉让尺素的思绪,起了一阵波纹。好久,都不曾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了。自从林一凡消失以后,尺素每天静心念佛,再无他念。
只是现在,抬眸望着这个曾经。狠心将自己“抛弃”的姐姐,尺素如何也恨不起来。是呀,当初恨着纤云离开自己。后来才知,原来一切都是王连瑛所为。这就是她们,作为细作的代价吧。
也是难怪,为何在宫里的时候。见到纤云会如此熟悉,血肉相连的姐妹。怎么会没有感觉呢?要怪就只能怪王连瑛好了,怪那命运的悲催。此时的尺素,思绪有些凌乱。
“你怎么了?若是不认得纤云,也该认识我呀?”婉凝在一旁,替纤云说起了话,“尺素,你可知道云儿一直都在想着你……跟我们回宫去吧,究竟有什么事儿,值得你要落发为尼?”
也许婉凝说得对,自己本就是一个侍女。无所谓什么完璧之身,随便找个人嫁了就好。可是她并不想着,给林一凡痛苦。记得惠明主持曾说过,若要放下,就必须潜心修佛赎罪的好。
或者说,即便是她回到宫里,又能如何?是继续做着侍女,还是继续替东麓做一名细作?她已经厌倦了那样的生活,于是尺素默默合掌念佛,随后沉声道:“贫尼绝尘,施主认错了人――”
仰望天空,可以看得到破碎的阳光。透过玫瑰色的云块儿,一点一点的穿透而来。映照在尘世间,渲染上了一层好看的颜色。绝尘,绝尘――断绝红尘。纤云念着这个名字,心里分外难过。
难道这就是自己,苦苦找寻了多年的妹妹?记得小时候,母亲就要她好好照顾妹妹。只是后来被命运分开的那一刻,纤云就暗暗发誓。一定要找到妹妹,然后再也不离开她。
此后的每一年,她都会出宫去。寻遍大江南北,只为弥补对妹妹的亏欠。“还好,还好我找到了你,”纤云含泪微微笑着,“我以为,只要找到了你,我们就可以一直在一起了……”
有些时候,并不一定要轰轰烈烈的故事。如此平淡的生活,纤云已经知足了。她可以不要自己的爱情,只是唯一舍不下的,便是这份欠缺的亲情。她等了十年,整整十年。
几乎每一天,都在思念中煎熬。谁会知道,尺素竟然出家为尼。对她这个姐姐,丝毫没有一点感念之情。当初在宫里,共同对付端木家族的时候。是何等的默契,何等的配合。
然而世事弄人,总要一份不完美的结局。“我已经失去了康哥,你就不能,给我一次机会?”纤云从未求过什么人,面对妹妹的选择,她真的是有点无能为力。
一杯暖茶,温暖着纤云的心扉。她慢慢的坐下来,拉着尺素的手。一点一点的诉说,她们小时候的故事。婉凝见了,遂悄悄地退出了门外。其实在婉凝看来,是在羡慕尺素。
不管如何,尺素都还有一个疼她的姐姐。可是自己呢?虽然有一个异母姐姐,可是却对自己百般毒害。她的双眸,她的脸颊,都是江苓嫣所害的。而今想起来,还是感觉到后怕。
哪怕是在逃亡的路上,江苓嫣也不肯放弃。现在虽然回到京都,婉凝却也依然睡不踏实。她其实是在担心,倘或有那一天,江苓嫣会忽然出现。后来她才明白,这份担心的确是真的。
从金光寺回宫的时候,江苓嫣就已经乘着快马来到寿阳了。而且还到过金光寺,与婉凝不过是一天的时间相遇而已。至于江苓嫣如何从玉池回来,这却是后话了。
似乎,从金光寺探视尺素开始。有一段新的旅程,在等着婉凝。不过这段旅程中,却是没有硝烟的战场。她正在想着出神的时候,却听到里面有呜呜的哭声。大约是,姐妹的思念之情吧。
不知过了多久,纤云才从屋子里走出来。婉凝看得出来,她的眼角还残存着泪痕。只是已经再没有了太多悲伤,反倒是更多的平心静气。尺素不会回来了,她在为东麓祈福。
好吧,算是一种理由。主仆二人辞别了主持,这才慢慢走出寺庙。路上,纤云这才悄声告诉婉凝:“昨儿个江苓嫣来过这里,尺素让姑娘小心……”如此听起来,适才婉凝所担心并不是多余的。
从去年秋季进宫开始,她就与江苓嫣有些扯不断的关系。是在害怕么,怎么会呢。纤云见了,不觉轻轻抚着婉凝的手,意思是要婉凝坚强。历经了这么多事情,总该是有一点勇气的。
几分寂寥,几分凉意。穿过悠长的走廊上,拂动着秋日的气息。尚且还记得,仔细算来,这已经是婉凝入宫的第三个年头了。初入宫廷,如履薄冰。逃亡玉池,患难与共。
而今再入宫廷,她已经变得老城许多。是生活的无奈,亦或是人心的善变。婉凝没有追究什么,她只是明白自己目前的处境。要等着萧易寒会来,然后做他的新娘。
这份期许起初是因为误会,后来冰释前嫌。本以为会想要离开宫廷,可是在后来,面对萧易寒的归来时,她竟然如此心如止水。或许此时对于萧易寒,更多的则是亏欠。
看到君颢孤寂落寞的身影时。婉凝才明白,自己的心到底在哪里。那些是是非非,依然随风飘零。站在正阳殿内,婉凝只是希望,可以一直照顾君颢。就算是下午的时候,那份陈国送来的婚书。
不管如何,这已经成为了事实。为了东麓的百姓,为了社稷苍生。君颢还是接受了这份国书,并且还派人看了日子。就定在明年的初春时分,然后又送去了许多的礼品珠宝。
这样看来,这样算是定下了婚事吧。至少,在百姓眼中是这样看的。陈国果然是守信用的,看到东麓送去的珠宝。便立刻大开粮仓,周济东麓的百姓。看来,这个联姻的法子果然不错。
婉凝站在一旁,看着君颢微微舒展的眉头。心里的大石头,总算是落了地。世人常说,君如舟,民如水。水可载舟亦可覆舟,这番话还是有道理的。不到半个月的时间,便渐渐安抚了灾民的心。
虽然现在时过深秋,可倒是有些阳光的。淡淡的光圈儿,均匀的铺洒在空中。像是一段干净的锦缎,透亮温馨。照旧是一碗温热的米酒,放在桌案的右边。似乎一切,都在重复着昨天的故事。
不知为什么,婉凝竟是不觉想起了三年前的伊芙公主。那个时候,胡族为了挑起东麓内战。将所谓的伊芙公主送进宫,与楚君琰相互勾结。还险些害了君颢的命,自己却用一双眼睛换了回来。
现在想起来,颇觉有些后怕。这个陈国公主,会不会是与伊芙公主一样?婉凝有些后悔起来,不该提出联姻策略。她微微皱起的眉头,被细心的君颢看在了眼里。
那个时候的君颢,应该是暗暗欢喜的。他知道婉凝的心里是在乎自己的,不然怎会为了所谓的联姻。而日夜忧愁?听王连瑛说过,这几天婉凝都没有好好休息了。
“皇上喝米酒呀,”婉凝有些察觉,不觉微微脸红,岔开话题道,“如今这天儿逐渐凉了,米酒凉了就不好喝了……”已经有许久,都没有喝到婉凝熬的米酒了。
淡雅芳香,淳厚悠长。加上栀子花的味道,萦绕在唇齿之间。回味无穷,有的时候君颢常常在想着。如果能够一辈子,都能够喝上婉凝熬的米酒就好了。那会一件多么幸福的事儿呀!
“要不要奴婢,去调查一下这个公主?”婉凝其实心里,颇有担忧。却被君颢看成是吃醋,他心里甚是满足:“待朕平定天下,会许你天涯海角……”其实只要君颢安好,婉凝便心安了。
秋天的夜晚,是寒凉的。尤其是北国的秋,隔着一道水廊。屋子里到处是湿漉漉的气息,婉凝早已命人添了火炉。唯恐君颢冻着,这个时候的君颢总是夜里咳嗽,总让婉凝睡不安稳。
虽然她已经去元府,找了元易斌很多次。可是府上的人都说,元易斌已经带着元汐月的棺木,回了南边的老家。已经没有了好的御医,让婉凝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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