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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前侍女-第1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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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姑姑的法子,倒还真凑效!”婉凝一面说笑,一面拍着手进来。明天要选秀,何玉却要秀女放假一天。专心调教陈雪樱,她的用心可是别有深意。在婉凝看来,的确是费了不少的心思。
如此一来,其他秀女定然会被挑出毛病。在第一轮拣选下被逐出宫去,本来秀女就不多,等到中秋节的第三轮拣选,很快就剩下了不多的人。别说选妃了,正阳殿肯定不会再多什么侍女的。
而且那个时候的青鸾,也长大了许多。纤云也可以帮助自己,到时候君颢自然没有理由,找什么其他侍女了。这就是何玉的意思,她暗暗揣摩着婉凝的心,方才打算了这样的法子。
时间拖得越久,对婉凝来说越是有利。比如说这次拣选,何玉就单单训练陈雪樱。在何玉看来,陈雪樱只需稍加点拨,自然会明白的。“姑娘看着,哪里还不妥当?”何玉小心的问道。
婉凝抱着手臂,围着陈雪樱转了一圈儿。连连点头表示满意,转而问何玉明天拣选的内容是什么。何玉答道:“弹奏一支曲子。”婉凝听了更是露出笑意,陈雪樱的七弦琴最是妙。
当初教授弹琴,还是婉凝和陈雪樱一起合作的。而后再没有什么美妙的琴音了,唯有那次永巷中。传来的琴声,让婉凝驻足倾听。不管怎么说,弹琴是陈雪樱最擅长的。
正当婉凝要陈雪樱下去休息的时候,却看到了江苓嫣慢悠悠的走过来。婉凝和何玉忙弯腰行礼,江苓嫣挥了挥手,从怀里拿出一只小木盒。转而交给婉凝:“媱草,你只拿好……”
原来江苓嫣的心底,到底是怕七药香的事件败露。不管是真是假,江苓嫣想着先应了婉凝这边。然后找时间,暗中调查这件事儿的始作俑者。不然,她可不想婉凝坏了她的名声。
她看着婉凝一脸欣喜的面容,不觉轻轻附耳道:“做御前久了,说话办事果然不一般。”她微笑的眼眸,在婉凝看来甚是危险。夸奖也好,贬低也罢。至少现在,婉凝那捏住了她的把柄。
晌午的时候,天气有些阴沉沉的。半边天空,都笼罩在苍白的天色中。偶然有风儿吹过,都会掀起一阵潮湿的味道。水塘中的鱼儿,也都耐不住性子,纷纷透出头来吐着水泡。
此时正阳殿安静了许多,听说君颢派人重新修葺了景和宫。这两天,正要婉凝陪着去看呢。纤云本打算着去往永巷看看,可是青鸾的啼哭声,让她止住了脚步,鸾儿还小,纤云不可以走开的。
上个月的时候,纤云就请旨要去寻找端木康。可是君颢不允,婉凝也不同意。再加上青鸾这么小,纤云也只好暂时住在宫里。而今两个月过去,每当看到鸾儿的模样,纤云都会想起夫君。
虽然那个时候,她还不知道端木康病逝的消息。可是她每天都会做梦,梦到与端木康的初遇。她轻轻抱着鸾儿,哄着她睡下:“鸾儿可要快些长大,就可以见到爹爹了……”
当初说好的十年约定,在纤云看来分外漫长。她孤独地守在正阳殿,守在那条寂寞的长廊上。看着空中的月,圆缺变化,一年又一年。鸾儿哭闹的时候,跟她父亲端木康一样。
“谁在那里哭呢?”紧接着,便有一个清秀白净的小男孩儿,探过脑袋来问道。这是谁家的孩子,这么乖巧。纤云不觉在心里犯嘀咕,怎会无缘无故的闯进宫里来了。
再次看着眼前这个小男孩儿,约莫有十岁的样子,一双大眼睛炯炯有神。尤其是那对儿长长的睫毛,看着仿佛是,跟当今圣上君颢有那么几分相似。是了,如果纤云所料不差,他必是那个失踪已久的云宏皇子!
一时之间,纤云不知该怎么唤他。只是轻轻行了礼,口中以“皇子”呼之。毕竟还未颁布诏书,楚云宏只是皇子而已。云宏挥了挥手,然后再次问道:“方才谁在这里哭呢?”
“大约是鸾儿了,”纤云看着怀里的青鸾,不觉爱抚的自语。随后又略带歉意道,“扰了皇子,奴婢就替鸾儿代皇子请罪了……”“我能看看么?”他扒着小脑袋,有些好奇。
当纤云抱着青鸾,让云宏看的时候,青鸾竟然是不哭了。还冲着云宏微微笑着,笑起来的眼眸间,夹带着一份甜美。好像是,刚刚盛开的栀子花。粉红的笑脸儿,挂着浅浅的梨涡。
“这个翡翠玉送给她吧。”云宏从腰间,取下一只纯洁的翡翠玉,“父皇说,翡翠玉可以辟邪的。”他一面说着,一面将翡翠玉带在青鸾的脖子上。此时的青鸾,看着笑的更开心了。
也是因为翡翠玉,也是因为这次初遇。就注定了云宏和青鸾的缘分,同时也注定了青鸾的命运。两个青梅竹马长大的孩子,终是因为翡翠玉,而将彼此的命运牵在一起。
“她叫什么名字?”云宏很是好奇,方才听纤云唤这个女婴为“鸾儿”,名字定然很好听吧。青鸾,端木青鸾。小小年纪的云宏,将这个名字印在脑海,再也挥之不去。
看着云宏远去的背影,还有鸾儿脖颈间的翡翠玉。纤云不会知道,以后发生的故事。更不会知道,青鸾与云宏之间,有着剪不断理还乱的情怀。原来世间之事,总难预料的。
春天的柳枝在风中摇摆,拂动着池塘里的绿萍。渐渐融化开来的初春,在黄莺的叫声中,渲染着春的色彩。按照东麓皇宫的宫规,每年三月间是要举行春耕大典的。
偏巧,秀女也定在三月间拣选。不过还好,第一轮是不需要君颢查看的。只是简单的看了看修建的景和宫,便要王连瑛着手准备春耕的事宜了。春耕定在郊外的大青山,为期一个月。
这是复国后的第一次春耕大殿,君颢必须要做足了准备。他要亲自下地耕种,牵牛犁地。如此,方可昭告天下努力耕种,收获更多的粮食。他可不希望,再向陈国求助了。
于是宫中上下,又都在准备着出行的用具。时间定在两天后,正是秀女的第一轮拣选。何玉接到这个消息,赶忙跑到正阳殿,找婉凝商议。可是婉凝正在准备出行物件,无暇顾及。
婉凝只是嘱咐了何玉,可以在后天的大选时,让陈雪樱试一试留住君颢的心。于是何玉又找到纤云,此时纤云刚刚哄了青鸾睡着。便看到了何玉匆匆的神色,遂悄悄来到廊檐下。
何玉将婉凝的意思,通通告诉了纤云。然后又悄声道:“苓昭仪必会留在宫里,我们可以借助她的力量……”素来春耕大典,都只是皇上一人,带领着文武百官前往的。
那么这次,江苓嫣定然会趁着婉凝不在宫里。开始肆意为所欲为了,听着何玉的话语,纤云也开始担心。如果江苓嫣暗做手脚,这也是婉凝没奈何的事情。可是,究竟怎么办呢。
正当何玉和纤云苦恼之际,纤云不经意间瞥到了青鸾身上的翡翠玉。昨儿个云宏皇子还来找过青鸾,送了这个翡翠玉呢。难道就不可以利用云宏,来制衡江苓嫣么。
就目前形势来看,云宏立为太子的几率很大。如果此时能够拉拢云宏的话,那么以后对于婉凝来说,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儿。可是本没有什么关系,如此利用纤云终究不忍。
“如果燕姑娘知道,定然会同意的,”何玉在旁低声道,“后天姑娘和皇上一走,这拣选秀女,不都是苓昭仪说了算?咱们不还得,找一个靠山么?”如果将来云宏为太子,必是极好的。
或者说,事情成功了的话。一个婉凝为御前,一个云宏为太子。那么何玉与纤云,还有青鸾的将来,不都是一片光明么。如此一合计,纤云终是定下了心思。就算是,为了姑娘和鸾儿吧。
当云宏站在纤云面前的时候,纤云立刻露出微微笑意:“你若是肯,帮助姑姑一件事儿。姑姑会请奏皇上,册封你的娘亲……”当初云宏接入宫,可怜的娘亲却还是没有封号。
“那要怎么帮忙?”云宏知道娘亲的不易,尤其是看到纤云对青鸾那样。云宏更是渴望,一份母爱。现在有了希望,他自然点头应承。看到云宏答应的如此爽快,纤云很是高兴。
既然后天婉凝不在宫里,也绝对不可以,让江苓嫣得了好处。何玉的主意,就是这样。纤云的心里,也只是希望青鸾日后过得安稳一些。对于云宏的欺骗,算作是小小的罪孽吧。
………………………………
第二十五回 郊外预备春耕时 获知真相怒火起
澄澈的天空,泛着透明的蓝。没有云朵儿,几只早莺在枝头欢唱,高歌着春的喜悦。一缕阳光折射大地,平铺在远处的青山之上。远远望去,像是一副如诗的画卷。
历来东麓春耕大典的地方,都在郊外的大青山脚下。那里是成片的土地,周围的百姓均在哪里播种收获。而且那里的土地,也最是肥沃。在那里举行春耕仪式,也是希望来年五谷丰登的。
此时婉凝站在廊檐下,正在细细的准备大典的用具。祭奠的香烛纸钱,果品托盘。还有酒水、各色瓜果、文房四宝、扫帚痰盒、灯笼纸张、拂尘蚊香,以及大典时穿的冠冕服。
登记在册的物件,婉凝都一一看了个遍。马车也是上好的琉璃楠木车厢,周围辅之以磨砂玻璃映衬。四周垂挂着流苏香囊,一阵暗香扑鼻而来。此时纤云又吩咐小宫女,抱来了两件厚实的披风。
春耕至少需要三天,加上大青山谷的空气有些潮湿。纤云唯恐婉凝受冷,这才特意吩咐了尚衣局,抓紧时间制了棉衣,用以御寒。看着纤云这般贴心,婉凝一时感激的不知说些什么才好。
到底是跟在自己身边四年的丫头,如今看来确实像亲姐妹一般。自从尺素出家以后,纤云就失去了唯一的妹妹。她把所有的关爱,都投在了婉凝身上。虽说是主子,却照顾的宛如妹妹一样。
为了顺利出行大典,主仆二人又看着单子,细细的核对了一通。这才放下心来,纤云为婉凝系好披风,嘱咐道:“这一走又是半个月,姑娘如今身子不好,云儿不在身边,可要照顾好自己才是……”
以前为了找寻尺素,纤云离开了婉凝一年多。她一直以为,自己没有尽到一个女仆的职责。这次又要婉凝一人离开,心里颇有不舍。可是自己还有一个青鸾,她没有办法脱身的。
“你也一样,”婉凝轻轻抚着纤云的手,要纤云好好保重自己。从京都达到大青山谷,单趟路程就要五天的时间。来回算下来,也却是有半个月了。婉凝只是担心,宫里纤云的身子。
两人又互为嘱咐了一番,纤云这才依依不舍的送了婉凝去往宫门。谁知,正当她们走到漪澜亭的时候,却被一个小宫女撞了个满怀。纤云立刻板起面孔,厉声吼道:“走路没长眼睛?”
“云姑姑……”那个宫女见了纤云,忙跪在地上求饶,“奴婢,奴婢正要找您呢。可巧,在这儿就遇见了。”这倒是一个会说话的宫女,纤云听了心里的火气,顿时消了。
据这个小宫女说,宫门前正在闹得厉害呢。说是云宏小皇子,抱着一个陌生的女子喊“娘亲”,还非要到君颢那里求册封。本来还无甚心思听得婉凝,却被“云宏皇子”这四个字吸引了过来。
倘或被云宏皇子唤为“娘亲”的那个女子,必然不是凡人。可又会是谁呢,婉凝正自疑惑的时候。却听得那个小宫女说道:“奴婢打听得真切,那本是待选的秀女,唤作陈雪樱……”
可是巧合,亦或是偶然。云宏竟然唤陈雪樱为娘亲!是了,今日乃是第一轮拣选的日子。纤云此时云里雾绕,倒是婉凝想明白了一件事情。必然是何玉的主意,想要推举陈雪樱,必要拉拢云宏皇子!
细雨绵绵,这春日里的雨,有些绿意。展眼望去,那些丛生的小芽儿,夹杂着露水的清香。相随着一朵栀子,安静的绽放。当婉凝赶到宫门的时候,云宏正搂着陈雪樱哇哇大哭。
四周一片宁静,静到可以听到彼此的呼吸。陈雪樱也反手搂着云宏,跪在地上。任凭春雨打湿肩头,也不肯起身。不知道是何缘故,并不见君颢有任何反应。反倒是雨水,下得更细密了。
这个时候,纤云想要递过去雨伞。却被婉凝拦了下来:“她素来胆小懦弱,今日难得这般情形,你若是去了,反倒是不好。”这是婉凝所知晓的,想要陈雪樱为后,必要磨练她的性情。
再者说来,陈雪樱也活不了几天了。能够利用一天是一天,如果放在以前,婉凝必然会百般照顾。可是如今,想着陈雪樱陷害自己的那段时日。婉凝就会心里发狠。
蛊毒最是怕水,如今要陈雪樱在雨水中跪着。对于婉凝来说,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儿。至少,加速了陈雪樱的病情。婉凝什么都不求,只求着目前的计划,可以对付江苓嫣就好。
至于牺牲谁,或者是利用谁,婉凝也不在乎了。此时周围一片水雾,打起一层水汽。婉凝慢慢走到君颢身边,轻声道:“皇上,出行的吉日到了。万不可,耽搁了行程才是……”
这是婉凝看准了的时机,她就是要在这个时候。看看君颢对陈雪樱的态度,还有对这个云宏皇子的看法。这样,婉凝才可以把握君颢的心。她的话语,像是一片薄薄的云。
“纤云,让她跟着宏儿一起,住在钟粹宫吧,”君颢的心里,不是没有感情的。在面对云宏唤着的那声“娘亲”,君颢的记忆,飞回到了还是太子的时候。偶然之间,见到了云宏的母亲。
不过是一个小丫鬟罢了,都是年少时的懵懂,才会酿就这般后果。直到迁都的时候,先皇只带走了君颢。那个小丫鬟,也就被留在了辽源。也是很多年后,君颢才得知了这件事儿。
而今再见到云宏,已经是六年后了。云宏抱着陈雪樱的时候,君颢不觉心儿一动。如果要云宏做太子的话,必是要“嫡长子”才可。那么封了陈雪樱为后,要她抚养云宏,岂不是名正言顺。
何况看着目前的状况,云宏对这个陈雪樱,很是眷恋。中宫皇后必是要平民百姓,可以防止外戚专权的发生,陈雪樱也恰好符合了这个条件。一切顺理成章,只待一个名号。
只是眼下春耕大典在即,不可耽搁了。君颢又不好当众,流露出自己的主意。也罢,先让陈雪樱暂居钟粹宫吧。有纤云负责安排,至少也不会让云宏感到难堪和悲伤了。
当婉凝扶着君颢,走上马车的时候。纤云方才长长的吁了口气,此时何玉从旁悄悄走过来。冲着纤云使了个眼色,纤云转过弯儿来。原来此前说的,要云宏帮忙就是因为这个呀。
就是要趁着大典君颢出行之际,云宏唤陈雪樱为娘亲。如此一来,必会要君颢记忆深刻。而且,还会忆起往昔时间。那么,加上他对云宏的愧疚。必会依着云宏,封了陈雪樱为后的。
果然是一箭双雕之计,纤云慢慢的走向陈雪樱,严肃道:“而今皇上有旨,要你搬入钟粹宫。江苓嫣定会闻风而动,你要万分仔细小心。”于是从那一天起,宫斗便开始了无休止。
九州列土,有楚国叛变的陈国大夫,自立国度。在距离楚国和东麓遥远的东南边陲,建立了小小的陈国。定都阳城,而今已历经了六十多个年头。陈国虽小,却是强弓硬弩。
不过陈国到了这一代国君,自然是有些衰败的意味。去年与南方大国楚国沼泽一战,折损十万将士。自此之后,陈国再也没有还击之力。加上东麓趁火打劫,让陈国更是雪上加霜。
其实在陈国国君的眼里看来,只要保住陈国便可。他本欲想着帮助楚君颢复国,然后还可求得喘息的机会。谁知公主被害,让陈国上下人心惶惶。于是又要叫嚣着打仗,为公主报仇之类的话。
报仇自然是要的,只是眼下兵力太少,而且粮食又接济了东麓一部分。只有今年春天,让农人努力耕耘才是。梁玉珍本为公主的宫女,这会子恰好可以代为出嫁,到了陈国也可刺杀楚君颢。
当宫里上下已经为梁玉珍准备好了一切的时候,国君又要宫女,送来东麓的迎亲礼。看着从马车上,搬下来的几十大箱物件。还有用红绸带,系着的各样礼盒,玉珍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倘或就这么嫁到东麓去,是不是以后,回不来了。国君告诉她说,只有行刺成功,才可有回国的机会。这么说来,玉珍有些伤感。她本以为国君会说些让她宽慰的话语,而今她明白,自己只是一枚棋子。
在那个时候,她就想着。就算是不为了公主,为了自己的自由。也要行刺成功,不可以失败的。“东麓使臣萧易寒,拜见公主千岁!”熟悉的话语,让玉珍有些始料未及。
她抬起头来的瞬间,确却是看到了一副熟悉的面孔。不是萧易寒还会是谁?就是自己的结拜大哥呀!是惊讶,亦或是恼怒。都不足以形容玉珍此刻的心情,大哥怎会,是东麓的使臣呢。
起初刚刚遇见萧易寒的时候,他告诉自己,只是一个普通的珠宝商人。途径陈国的时候,是为了寻找商机而已。现在忽然告诉玉珍,他是东麓的使臣!玉珍愣在那里,脑袋一片空白。
怎么办,玉珍忽然想起,自己早就把自己去往东麓的计谋,告诉了萧易寒。也就是说,萧易寒定然是被派往陈国的细作了。他知道了所有,有关陈国内部的消息。
真傻,玉珍真是傻到可以。她怎么可以相信,萧易寒所说的那些谎言。什么珠宝商人,什么寻找商机。不过是萧易寒遮掩的手段罢了,不然怎会,对自己代嫁这件事儿这么上心。
“不用解释,”玉珍定了定心神,然后忽然变了一幅神色,“萧易寒,你隐藏的真够深的呀!假意探寻我的身份,跟我找寻公主……你敢保证,这一切不是你提前策划好的么?”
面对玉珍的质问,萧易寒本就无言以对。他早就会料想得到,这一天的到来。只是引来玉珍的误会,的确是让萧易寒有些愧疚。他是来探寻公主的不假,只是未曾想到,会发生这许多事儿。
他慢慢的坐下来,然后轻轻地敲着桌子。转而告诉玉珍:“信与不信,都只在你的一念之间。我是东麓人使臣,自然是完成皇上交给我的任务。”这个时候,解释说得多了,反倒是有些无用。
夜色微微凉,拂动着宫苑里的水晶帘幕。守候在西纱窗下,品着一杯芳香的茶水。玉珍仿佛可以看到,桌案对面做着萧易寒。微笑的眼角,修长的十指轻轻举起茶杯,品着一味碧螺春。
很可惜,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留客饮那里,是萧易寒最先找到的公主。如果不是早有计划,怎会料到公主在留客饮。不管怎么说,萧易寒都是东麓人。不会和自己,是一心的。
对于玉珍来说,萧易寒接近自己不过是为了获取更多的秘密。现在出嫁在即,如果将萧易寒的阴谋说出口,会不会影响到两国的联姻。玉珍的脑海中,又浮现出与萧易寒共度年夜的情境。
那一天的大雪纷飞,她与萧易寒坐在屋檐下,静静地看着天空中的烟花绽放。真的是一件,令人回味的记忆。在玉珍的生命中,她自小都是一个人长大。除了公主,她第一次感到开心和快乐。
好容易得到一个知己朋友,如今却被这样的欺骗,让自己分外恼火。她面对萧易寒的不肯多言,来回踱着步子,焦急的说道:“你哪怕,提前告诉我一声也是好的呀……”
只是萧易寒苦涩的笑着,夜色下的他略显内疚:“你若要将我供出,我自然,无话可说。只是你可曾想过,后果会是如何。”陈国必然向东麓讨要公主之罪,以萧易寒为人质。
只是这样的结果,相信玉珍不会看到的。思来想去,玉珍还是不知如何是好。她披了衣衫,一个人提着灯笼走出公主府外。有风吹来,晃动着府门外的大红灯笼,有些凄凉。
现在的梁玉珍,是陈国的公主。再过上两天,就要嫁入东麓,完成她的任务。早在几天前,国君就交给她一把匕首。大婚的时候藏在嫁衣里,然后找一个机会,扎向楚君颢的心口。
匕首上是淬过毒的,沾血的话就会毙命。每每想到这样任务,玉珍就会浑身颤抖。她虽然性格豪爽,不输男儿之风。只是要她杀人,要她行刺东麓的皇帝,她做不到,真的做不到。
可是与她朝夕相处的公主,被东麓所害,她要为公主报仇的呀。为这个任务,玉珍连续几天都没有睡好。她看着月色下的牌匾,心里一阵凄冷。此时夜色深沉,她一个人走在街头。
是不是就这么走下去,就可以走出阳城,走出陈国。此时月上东山,笼罩着一片静谧安详。只可以听得到,虫儿鸣叫的声音,还有玉珍轻轻的脚步声。牌坊处,有士兵在巡逻。
可不是么,为了保证她顺利出嫁。国君可谓是费尽了心思,要她住进公主府,又派了许多侍卫保护她。是保护么,其实是害怕玉珍逃跑罢了。不论玉珍走到哪里,都逃不掉的。
她忽然想到了萧易寒,那个欺骗自己的大哥。也许有他在,自己就可以逃出去了。想到这里,玉珍忽然自嘲道,萧易寒本为东麓细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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