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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前侍女-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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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想这时,尺素没留神,阿月竟是端起茶杯来,将那杯茶喝了下去!尺素忙拿起茶杯看,竟是茶杯底儿空了。尺素大吃一惊:“阿月!你,你把茶水喝了么?”阿月还自顾自的说道:“这茶水,不是很苦么?”
“阿月,阿月――”尺素拼命晃着她的身子,连连摇着头道,“你,你快跟我走!我这就带你去,找大夫,快!”也就不消片刻,阿月便闭上了眼睛。任凭尺素如何唤她,也是叫不回来了。
抱着阿月渐渐冷却的身体,尺素的眼神有些散乱。她忽然后悔起来,不该洒下那些毒药。悔之晚矣,“阿月,你放心,”尺素慢慢平复了心境,抚着阿月的额头,“你的妹妹,我会接近京的。”
白雪皑皑,淹没了所有的印记。林一凡将阿月的尸身,投入了王府的枯井里。寒风呜咽,戏谑人生。暗夜沧澜,凄凉无比。此后,每年的雪夜寒风,尺素都会在这里,给冤屈的阿月,上一柱茗香。
………………………………
第十九回 王府一惊起波澜 牢狱之中风云变
西边的云彩,有些阴沉。仿若压抑而过的心碎,在一夜间,吹袭着伤感的气息。安静的烛火,摇曳着落幕的晚霞。绣榻前的汐月,正在静静的做着一只荷包。荷包针脚细密,金线绣边。
一对儿出水芙蓉,在水波中淡荡着夜的静谧。君琰轻轻走过来,隔着一帘烛光,看着汐月认真的样子。好像是二月的春风,在寒冷的冬日里,带来了一缕清爽的感觉来。
“王爷?”汐月看到了烛影下有人影晃动,便猜测着是君琰来了。遂轻轻抬起头来,捋了捋额前的发丝,笑着道,“王爷不睡么?”“有件事要对你说,”君琰轻轻的坐在她的面前。
汐月看着君琰一袭白衣,眼前的君琰,好像是安静的阳光。“王爷有事便说,不用这么客气的,”汐月进府月余,与君琰素来都是相敬如宾。今日见君琰这么说话,汐月更觉着要发生事儿。
一片静谧,绣帘轻拂。君琰慢慢的开口道:“阿月投井自尽了。”这番话,像是晴空中的霹雳,让汐月好久,好久都未曾回过神来。好好的阿月,自己尽心待她,她怎会么,怎么会忽然投井自尽?
“该来的,总会要来,”君琰默默的说着,眼神看向窗外。此时风雪已至,映照的窗外白光一片,恍若白昼。汐月放下荷包,有些焦急:“王爷认为,是何人所为?”
其实汐月心里也很清楚,君颢潜在的敌人,就是自己的夫君。如今重华宫侍女阿月,在王府自尽。那么君颢必然会追究起来的,那么王府上下,也就能难辞其咎了。
这是显而易见的事情,君琰轻轻拿起拿未绣完的荷包。看着那朵水芙蓉,微微微点头道:“还要多久,才可绣好?”“单只剩下这片叶子了,”汐月指着芙蓉下的叶柄,“半刻钟便好。”
他的指腹,缓缓拂过那片未绣完的叶柄。仿若轻柔的风,柳树的枝,在湖岸畔摇摆。“你等着我,”君琰忽然开口道,“明日鸡鸣时分,我要看到这只荷包。”他的话语,有些微微的伤感。
听闻君琰要进宫去,汐月不免有些担心:“王爷可知,这必是一场鸿门宴。”他浅浅的笑着:“我自然晓得,可是我也不能坐以待毙。倒不如,进宫请罪的好。”他的笑,温暖着汐月的心。
烛火下,君琰的身影有些单薄。汐月转身从衣柜里,拿出一样厚厚的灰鼠披风。对君琰说道:“这是我前几天刚做好的,这天越发冷了起来。王爷不如试一试,看看合不合身……”
看着她细细的为自己披在肩头,君琰的心里忽然想起了丽妃。尚且记得,丽妃也曾做了一样外衫,亲手为自己穿在身上的。多少年过去了,君琰都一直收在回忆里,只怕会被痛苦侵袭。
披风在君琰的身上,恰好合身。汐月满意的端详着,随后又伸出手来,轻轻掸了掸披风上的褶皱。胸口前的衣带,被汐月系的干净漂亮。君琰低下头来,看到了一脸幸福的汐月。
王府后院的枯井处,汐月命人将阿月的尸身,缓缓的捞了出来。许是泡的久了的缘故,阿月的面目早已辨认不清。随从将阿月的尸身,放在准备好的担架处。正要用白布盖上,却被汐月制止住了。
她慢慢的走上前,蹲下身子来。她希望可以,在阿月的尸身上,发现什么才好。这样一来,对君琰洗脱罪名,也是有好处的。可惜,除了肿胀的尸身外,实在没有什么有价值的线索。
“怎样,可有王爷的消息?”汐月看到有侍女走过来,不禁急忙问道。遗憾的是,侍女只是摇了摇头:“都打听了,实在是没有消息……”汐月的心,一下子沉入了低谷。
凛冽的风,吹袭着阴暗的天。汐月垂着脑袋,心里有些空落落的。她望着紧闭的大门,多么希望,门子被打开的那一刻。是君琰回来了,尽管君琰对她不冷不热。可到底,她是他的妻。
“王妃,”一个随从忽然跑过来,“在井口边,发现了这个。”看着随从手里的一块儿玉佩,汐月顿时心里一沉。她认得这玉佩,正是君琰的贴身之物。只是上面,掺杂着一些细微的血痕。
汐月拿在手里,感觉沉甸甸的。她看了一眼那个随从,只见那个随从神情有些诡异,还不时的往外张望着。汐月立刻意识到了什么,她转而将玉佩捏在手里,对那个随从道:“你去柴房里,拿些干柴来。”
直到那个随从走后,汐月立即派人,将柴房的门封了起来。还派了许多的人把守,也许这枚玉佩,是那个随从故意放的。也许,那个随从就是君颢身边的人。也许,汐月发现了府里的反贼。
有风吹过,冰冷异常。刺骨,凛冽。汐月再次看了那扇大门,却依旧是门栓紧锁,好像从未有人来过一样。“王妃,不好了!”有管家惊慌失措,从柴房处跑来,“死了,阿翔死了!”
阿翔,就是那个随从。汐月疾步走向柴房,果见阿翔倒在血泊中。汐月顿时一惊,险些没有昏过去。恰在此时,侍女来报,说是君琰回来了。他的身影此时越发高大,汐月顿觉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王爷,”汐月的声音有些颤抖,“我,我――我没有,没有……”第一次,汐月感到没有君琰在旁,会孤独,会害怕。“别怕,”君琰轻轻握着她的手,给予她温暖,“荷包可曾绣好?”
汐月看着君琰云淡风轻的样子,不觉点点头,却又摇了摇头:“皇上,没对王爷怎样吧?”“放心,”君琰只说了这两个字,他微笑的眼眸,让汐月暂时放下了心。
那只荷包,始终没有绣完。君琰拿在手里,回忆着那晚汐月的甜蜜。只觉着今生负了她,倘或不是联姻。他一定会,给予她最真的感情。可惜他已经没有任何能力,去好好喜欢一个人了。
他真的已经累了,在多年后的风雪之夜,曾经的回忆都已然淡忘。唯有这只丝线脱落的荷包,还在记忆的某个角落。慢慢的徜徉,徘徊。君琰不会忘记,曾经,有这么一个淡然出尘的女子,在等着自己回家。
初雪微融,一点胭脂红。茫茫芳草遍琼瑶,一片香雪海。婉凝打起绣花软帘,便看到了一片血红的腊梅。彼时纤云笑着走来,说道:“姑娘可是迟了呢,皇上如今都已上朝去了。”
“你怎么不叫我呢?”婉凝边抱怨着,边穿了衣服准备前往正殿。谁知纤云却笑着将婉凝按下身子:“皇上说了,姑娘连日辛苦,所以就让姑娘好生休息。”婉凝被纤云说得,有些糊涂。
好好地,又没做什么重活儿。怎么忽然要休息?见婉凝有些疑虑,纤云便说道:“昨夜姑娘在旁研磨时,就昏了过去。还是皇上将姑娘抱进来的,又唤了御医诊脉……姑娘当真,一点记不得了?”
自己昏过去了?婉凝摇了摇头,有些茫然。忽然,她想着纤云的话来,竟是觉有些温暖。还是君颢关心自己呢,她正自想着。却看见另一个御医提着药箱,缓步走进来了。
“姑娘觉着怎样?”这个御医边说,边坐下拿出药枕来。婉凝疑惑,怎么不是元易斌呢?她将手腕放在药枕上,慢慢说道:“我也是不知道,听纤云说的……就只是有些头疼,别的不觉着怎样……”
他细细的为她把脉,随后便收起药枕:“姑娘还是气虚体弱,还需好好调养,老臣这就开一味药来……”“敢问为何不是元御医前来?”婉凝忽然问道,以往都是元易斌为她诊脉的。
不想那老御医说道:“元大人有事在身,所以不便前来。”有事?是了,大约是给其他的妃子请脉吧,看着老御医走后。纤云便附在婉凝耳畔,轻声说道:“听闻梁王妃,暗害重华宫宫人……”
什么?婉凝听了有些吃惊,怎么汐月会害皇后宫中人?也难怪,元易斌没有来,他是汐月的哥哥,必是受了牵连的。“他如今在哪里?”婉凝心里明白,定然是有人栽赃了汐月?还要拉上元易斌?
“别说姑娘觉着蹊跷,”纤云低声道,“我也觉着可疑,皇上本来对梁王有所顾虑。所以梁王妃绝不会这个时候,出什么岔子的。不然,这岂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么?”
那会是谁呢?婉凝只觉着思绪纷纷。头也开始隐隐疼起来,纤云忙要唤御医。却看见君颢大踏步走进来,纤云忙退了出去。“好些了么?”君颢问的简单,却在婉凝的心里,烙下了暖暖的印记。
“皇上,元御医怎么没有来?”婉凝忽然问道,“素来都是他诊脉开药的,是不是他……”“他与汐月暗害重华宫人,”君颢直截了当的说道,“如今被软禁,正在立案侦查,自然不能前来。”
君颢说得很是明白,婉凝却不能接受:“皇上难道,也认为是王爷所为?”一定是了,君颢的疑心很重。听了婉凝的话,君颢遂将目光移向她身上,冷笑着:“你如何认定,他不是幕后指使?”
听得出来,君颢认定了君琰的。婉凝慢慢的坐起身子,摇着头对君颢说道:“可是皇上,王爷不是那样的人……”“你知道什么!”君颢说罢,负手而立,“朕必然会,查个水落石出的!”
阴暗潮湿的司刑房,元易斌被软禁在此处。婉凝拖着病体,扶着纤云来到这里探视他。看着元易斌泰然自若,婉凝真是佩服起来:“元大人当真处之泰然,倒是什么事儿,都没发生一样。”
元易斌缓缓起身:“微臣并未犯事,自然是行的端,做得正!”果然是清官呢,婉凝听闻元易斌在后宫。素来对各宫主子,都是一样的好。从来都不曾,说过什么过头的话来。
所以他在后宫行医,一直都是风平浪静。看得出来,他是一个很会说话的人呢,在后宫中才能如鱼得水。“梁王妃果然,是杀害阿月的凶手?”婉凝也不绕弯子,径直问道。
“如果燕姑娘来找微臣看病,微臣此时怕是无能为力,”元易斌并未回答她的话,而是圆滑的回答,“如果燕姑娘来问这件事,微臣什么都不会说的。因为皇上,才是主审,我相信皇上会秉公办理的。”
好一个圆滑的元易斌,说的话滴水不漏。婉凝不禁微微笑着:“大人误会了,我也是奉命,来查探一番真相的。”“真相哪能轮得到你做主!”说话之间,只见江苓嫣高傲的走了进来。
婉凝和纤云,立刻垂下头来行礼。江苓嫣走到婉凝跟前,冷哼道:“你一个小小侍女,还没有资格来问话!”接着,她便走到元易斌跟前,冷笑着说道:“元大人倒还真坐得住!”
“微臣见过昭仪娘娘,”元易斌拱手行礼,言辞间透露着淡然无尘。江苓嫣缓缓坐在一旁,慢慢的品着茶水,悠然的问道:“本宫记得,元大人曾经说过,各人有各人的命运,是么?”
元易斌点头,轻轻说道:“微臣是这样说过,娘娘记性真好。”“大人被关在这里,大约也就是,大人的命了吧?”江苓嫣的话语间,多少夹杂着嘲讽的意思。可是元易斌却似乎,并不在乎这句话。
江苓嫣见此,遂不觉缓缓开口道:“这么说来,梁王府怕是,也难逃厄运吧。”她说这句话的时候,看了一眼元易斌。又道:“皇上不知要怎么惩处梁王,难道元大人,就不担心令妹么?”
“正如娘娘所言,”元易斌淡然道,“各人命运不同,所以担忧也是徒劳。”“好一张利嘴!”江苓嫣不觉轻轻拍手,低声道,“元大人,本宫最近身子不适,烦请大人前往长春宫去请脉,如何?”
其实元易斌早就意料到,江苓嫣会要自己出去。可是此番帮了江苓嫣,那么就是明白告诉皇后,阿月便是他下的毒手。元易斌知道,江苓嫣一定会利用这一点,来对付皇后娘娘的。
“微臣乃戴罪之身,”元易斌缓缓笑着,“实在不能为娘娘诊脉,恕臣失职!”“那元大人,就在这里好好待着吧!”江苓嫣立刻变了脸色,愤恨的拂袖而去。元易斌却悠然自得,似乎整件事与他无关。
一旁的婉凝见了,不禁拍手笑着道:“大人果然说得妙!奴婢真是佩服,佩服!”“下官这就要休息了,”元易斌并不理会她的话,而是打了个哈欠。是要告诉婉凝,让她离开的意思。
………………………………
第二十回 燕婉凝甜在心间 萍贵人不幸小产
云开日明,雪已经停了下来。路径旁的青松上,压着厚厚的一层白雪。风儿轻轻吹过,便开始簌簌往下落。枝头的雀儿,叽叽喳喳的叫个不住。推开窗子,到处都是白雪映照的影子。
正阳殿内,君颢已经上朝去了。婉凝闲来无事,便披了一件雪白猩猩毡,踩着厚实的积雪。前往莲香苑看望丽妃,王府涉嫌谋害皇后。相信这个消息,应该已经传到了丽妃那里吧。
松软的积雪,好像绵软的松糕。婉凝小心翼翼的走在上面,绕过那些湿滑的路径。扶着一旁的栏杆,慢慢的走着。谁知这时,她的脚下打了滑。身子不由自主的往前歪了过去,她不觉之间,叫出了声儿。
恰好这时,一双有力的大手,紧紧揽住了她的腰身。婉凝不觉抬头去看,却是那双温情的眸子。是君颢没错!婉凝的心儿砰砰直跳,像是失去了节律。君颢冰冷的眼眸处,含着的却是无限温柔。
“皇上,”婉凝轻声说着,君颢看着婉凝一身大红色大氅。肩头披着白狐皮披风,远远望去,就像是雪中红梅。“皇上这么早,就下了朝?”婉凝一面说着,一面含笑看着君颢。
温和的阳光,映射在君颢的脸颊处。折射出英俊的脸庞,棱角分明。婉凝不觉看得呆住了,还从未这么近的,看着君颢的样貌。纵然是冰冷非同,却是给她一种,包含着深情的关心。
“怎么这么不小心?”君颢说着,便伸出手来,轻轻为她掸了掸肩头的雪粒。还顺手为她系了系披风处的结带,婉凝看着他为自己俯下身子。心里暖暖的,此刻她好想,时光就此停留,不再游走。
婉凝轻声附在他耳畔道:“君颢,你还说,你不在乎我么?”她的话语,好似三月的阳光,清暖。君颢不觉停下了手里的动作,缓缓的抬起头来看着她。四目相对之间,周遭的一切仿佛不再存在。
很多年以后,婉凝依然记得这个画面。那个高高在上的帝王,为了自己肯低下头来。为了自己,肯放弃所有的一切。只是楚君颢,如果你还活着。如果你还在,那么一切的一切,可不可以,回到过去?
“方才,梁王来过了,”君颢慢慢的说道,婉凝听了,赶忙问道:“皇上要怎样处置?”看到婉凝一脸关心的样子,君颢的心酸酸的。“皇上,怎么了?”婉凝见他眉头紧蹙,不觉关心道。
君颢这才沉声道:“他如今尚在府内,只不过,被软禁了起来。”“那,皇上会不会杀了他?”婉凝焦急的声音,更让君颢心头难受。他看了一眼婉凝,什么都没说。而是径自,往正阳殿走去。
“皇上,皇上――”婉凝立刻追了上去,她要弄明白君颢会对君琰怎样。还有汐月和元易斌,如果被丽妃听了去,她会更加难受的。可是君颢走的太快,婉凝根本就追不上。
路径处的积雪,被婉凝踩得咯吱咯响响。很快就留下了一串清晰的脚印,阳光辐射而过,淹没了这层厚厚的回忆。“楚君颢!你站住!”婉凝大声喊着,声音回荡在冬日的阳光里,甜美,温和。
袅袅青烟,拂动着半空中的微尘。婉凝站在一旁,慢慢的为他打理着桌案上的奏折。一切静谧如初,安稳平静。“给朕拟一份诏书,”君颢边说,边随手拿出一样白净的卷轴,递给婉凝。
“领朕旨意,宫女阿月被害一案,实属证据确凿,”他的话音刚落下,却不见婉凝动笔。他回身看着,那毛笔被婉凝拿在手中,却不知如何下笔。“婉凝,燕婉凝!”君颢忽然加大了语调。
婉凝这才收回回忆,重新蘸了一下墨水。方才举起笔来,找准了位置。慢慢的落笔,回峰,收笔。一个端端正正的“领”字,便映入君颢的眼帘。娟秀,干净,仿若三月的栀子花,纯美。
以前在江府,父亲也曾教授过自己练字。只是时日久了,未曾练习罢了。随后君颢便微微点头道:“清新雅致,自然纯净。不输大家风范,没看得出来,凝儿也很会写字的……”
听着他这么夸奖自己,婉凝的心里甜滋滋的。她笑着说道:“家父自小教导,奴婢也是学得一字半词,皇上过奖了。”“入宫这么久,朕还不知道你的身世,”君颢忽然问道,“你的父亲是谁?”
听闻君颢这么问,婉凝先是一愣。随后便莞尔一笑:“家父早已过世,进宫前在叔父家过活……”她没有说那么多,唯恐露出了自己与江苓嫣的关系。自然,也会被怀疑为细作的。
“皇上果然,要处置王爷么?”婉凝还是不放心,再次问道。君颢皱了皱眉,看着那篇诏书,对婉凝说道:“你希望,朕如何处置?”这番话,实在是,让婉凝无言以对。
她思虑了一会儿,便说道:“如今天下纵然安定,各路藩王却是蠢蠢欲动。若此时对梁王下手,必然会引起其他几路藩王躁动。所以奴婢认为,处置梁王固然不妥。”她的心,都在百姓身上。
“如此看来,你是有法子的,”君颢看着婉凝,想听听她的意见。婉凝知道后宫不可干政,却又不得不说。遂言简意赅道:“惩处必是有的,只是找个替罪羊。说王爷是被拉下水的,也好自圆其说。”
听了婉凝的话,君颢满意的点头:“一切,按照凝儿的意思办吧。”他说着,便重新坐在灯下。要婉凝再拟一份诏书,说明君琰是冤枉的。“皇上,”婉凝忽然想起了什么,问道,“丽妃哪里,奴婢想求一件事。”
提起丽妃,君颢早就已经不再记起。那时恩宠丽妃,也是顺了太后的意思。“你说,”君颢头也不抬道,婉凝小心翼翼道:“小银炭烟雾最小,是否可用在莲香苑?对丽妃的身子也好……”
“什么时候,你也关心一下你自己?”君颢满篇言辞,透露着一番责备。可是婉凝听得出来,却是满满的关怀。她不觉咬着唇:“奴婢是御前侍女,自然是,要照顾好皇上了……”
君颢听了这话,不觉慢慢的看着她。如果婉凝心里有君琰,就不会说出这样的话了。他轻轻走到她跟前,抚着她的青丝,轻声说道:“可是朕,并没有时间,去照顾你……”
一番诏书传下去,君琰的软禁解除了。宫外各处,也都平息了下来。重华宫内,皇后甚是恼怒:“林一凡!你是怎么办事的?如今楚君琰倒是无罪释放!哼!”她气得拍着桌子,大声喊道。
原来皇后是要把阿月的死,推到梁王府。然后引起各路藩王行动,再伺机攻打他们。可是没想到,君琰非但无罪,还被释放了。皇后本来要邀功,却没有成功。自然恼恨。
“娘娘莫恼,”尺素见林一凡被责罚,忙跪在地上求情,“丽妃和萍贵人都知道了,她们如果此时有事。相信梁王和元易斌,不会袖手旁观的。”“你知道什么!”皇后忽然甩给她一个嘴巴,“你要本宫要挟他们么?”
尺素被皇后一个耳光,打的浑身一阵颤抖。她连连叩头:“娘娘,奴婢知错,奴婢知错……”看着她在地上不停的叩头,忽然想起了什么。遂问道:“将元易斌叫过来,本宫有话要问他。”
出了重华宫,一阵冷吹过来,好似刀子一般。割在尺素被打的脸颊处,生疼生疼。林一凡看了她一眼,冷言道:“你这是自找苦吃!”捂着火辣辣的脸,尺素咬着牙道:“只有皇上,才可以替我报仇!”
尺素的父母,被皇后所害。她不得不依附君颢,她知道君颢才可帮她。所以,她才不得不假意帮助皇后。林一凡望着弯弯的月亮,叹气道:“一个人带着仇恨活下去,就已经失去了自我。”
他是在可怜尺素,为尺素不甘。“林公子,”尺素望着他面纱覆盖的脸,忽然说道,“公子为何,不以真面目示人……”他听了这话,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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