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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前侍女-第1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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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耕大典上的活动,一共分为四项内容。第一项是祭祀大典,第二项是君王亲耕,第三项是与民同耕,第四项便是再拜天地,返回皇宫。整个活动下来,总共需要七八天的时间呢。
而今东麓经过了一场宫廷政变,百姓的生活变得有些拮据。尤其是西戎霸占京都的时候,许多的土地都被侵占。虽然经过了三个月的休养生息,却也依然颗粒无收。
这次大典开展的恰是时候,许多百姓念着去年京都发生瘟疫的时候,君颢曾经与民共同抵抗的原因。对君颢抱有很大的希望,所以纷纷赶来大青山谷,祈祷着来年的丰收。
此时婉凝就站在百姓中间,听着百姓们对君颢的议论纷纷。心里甚是开心,原来在百姓的心中,君颢是一代明君呢。如果春耕顺利进行,那么君颢的威望会更加高了。
“快看,皇上来了!“百姓们纷纷涌上前去,围着从祭台上下来的君颢。但见君颢微微露出笑意,然后向百姓们招手示意。婉凝在远处看着,顿时觉着君颢就是东麓的天。
君王亲耕,就是帝王换下衣衫,走到百姓们中间去。婉凝之前听说过,只是她没有想到。君颢再次从马车上走下来的时候,她险些没认出来。可是君颢么,穿着一身粗布麻衣。
褪下华美衣装的君颢,倒像是一个普通的农夫了。土黄色汗衫,青灰色长裤。腰间系着一根粗糙的腰带,发鬓间的梅玉冠也没有了,只有一根普通的青丝绳子,将头发简单的挽了起来。
此时百姓们更是将君颢围得水泄不通,都说着要为君颢耕种。或者是为君颢扛起锄头,可是君颢却是婉言谢绝。待王连瑛驱散了百姓,君颢方才一个人扛着锄头,来到这块儿厚实的土地上。
土地上,是百姓们辛勤耕种的希望。君颢狠狠用力,将脚下的土地犁开。以便于播种,每撂下一锄头。百姓们都欢呼一声,仿佛君颢带给他们的是,来年的五谷丰登和风调雨顺。
这个时候,不知道从哪里走来一个村妇。同样的扛着锄头,与君颢一起走向那块儿夹杂汗水的土地。“小妹妹,明天才是与民同耕呢……”君颢正说着,却听到了婉凝的声音传来。
“非要等到明天么?”婉凝弯下身子,也学着君颢的样子锄地。君颢不觉正眼,看着换了衣装的婉凝。也是好半天,才认了出来。婉凝穿着玫红色衣衫和裙子,连头发也都挽了个粗粗的辫子。
君颢那束灼热的目光,看的婉凝都有些脸红起来。她忙低下头来,继续着手里的锄头。君颢也意识到了什么,不觉浅浅的笑着。随后,也跟在婉凝的身边,耕种起来。
此时太阳升了起来,到底是春天暖和的时候。婉凝只是动了几下锄头,便累得浑身大汗淋漓。腰板也开始微微泛酸起来,要知道,她可是第一次下地干农活呀。
再回身看着君颢,却是干得越发有劲儿。婉凝不觉慢慢走过去,抽出腰间的绢帕。轻轻为君颢擦拭了额角的汗渍,轻声道:“歇一会儿吧……”满山的草芽儿萌动,铺满了山谷。
阳光正好,照映在这片土地上。此时婉凝与君颢携手,坐在树下歇息。婉凝用小手绢,为君颢撩起凉风,开怀的说笑。若不是帝王和侍女的关系,会不会就这样一辈子,与君颢平淡的生活着。
四月的时节,栀子花开的很是繁茂。聘聘婷婷,萦绕在花枝间。洁白如雪,皎洁如月。风过处,宛如轻盈的乐曲般缥缈。正阳殿很安静,日影疏疏落落的透过木格窗。
这几天江苓嫣的心里,是越发喜欢青鸾起来。所以便时常来到正阳殿,看着青鸾可爱的神情,不觉心里也明朗起来。她将一串栀子剪下,然后插枝在水瓶中,放在窗台上。
模糊的光圈儿,投射在往日的回忆中。江苓嫣静静的坐在床榻边,看着睡熟的青鸾。轻轻的为她盖好小被褥,仿佛自己便是她的母亲一般。桌案上,放着她为青鸾做的小肚兜儿。
虽然时值初夏,可这些天早晚温差大。青鸾晚上睡觉的时候,总是睡不安稳。常常会把小褥子踢到一边,倘或凉了肚子,可就要哭闹一宿。所以江苓嫣想着,不妨做一只小肚兜儿吧。
许久都没有做过针线活儿了,以前常常为了君颢做一只荷包,哪怕是熬夜也是快乐的。然而如今却不能够了,她总是缝一会子,便觉着头脑发昏。只好停下来,歇一歇。
是不是自己老了,不然精力怎么也用不上呢。对着菱花镜,江苓嫣细细的发现了自己的额角,有一根明显的白发。怎么会有白发,每次早晨梳头的时候,她都会极其小心。
更为可怕的是,她还未碰触那根白发,白发便随之脱落。看着掌心间的白发,江苓嫣仿佛是看到了自己的未来。没有子嗣的她,必然会被跟着殉葬的。她才不过二十一岁的年龄呀。
直到后来的某一天,江苓嫣才意识到自己为什么总觉着疲倦。自从十八岁入宫开始的那一天,她便精于算计着每一步。何时得到皇宠,何时永葆容颜美丽。对付那些,后宫中的妃嫔。
辗转四年的光阴流逝,在江苓嫣的身边悄然溜走。她仔细看着镜中的足迹,纵然是再光洁的面庞,却也抵不过岁月的侵蚀。每天精细的妆扮,却换不来君颢一次回眸。
比如说这次春耕大典,怎么会带走了婉凝,而不带自己呢。她越想越觉着气恼,手儿不禁有些颤抖。以前在玉池的时候,只怪自己对婉凝太过心软。这次婉凝归来,她一定不会这样做的。
“陈才人到――”有侍女通报,是陈雪樱来了。按照君颢临走前的吩咐,将陈雪樱封为了“才人”的位置。然后等着君颢到来,再重新册封。江苓嫣看着熟睡的青鸾,一事有了更好的主意。
自然,江苓嫣是得不到婉凝的到来,那时动手可就晚了。倒不如趁着此时,假借陈雪樱的手,让青鸾暂时受一点委屈好了。就在此时,陈雪樱慢慢地走了进来。
若说是现今的陈雪樱风采不减,自然是依靠了那张较好的易容之术。可是江苓嫣依然看得出来,陈雪樱面容下,那副憔悴的神情。“哇――”青鸾忽然哭醒,江苓嫣忙上前抱在怀里。
“这孩子睡觉总不老实,”江苓嫣一面安抚着青鸾,一面有意提醒道,“可惜我这几天身子不好,不然早做完了肚兜儿,好让她戴上,免得受凉……”桌案上的红肚兜儿,看着很是精致。
午后的夕阳,将自己的余晖尽数挥洒。栏杆上的日影,也愈发的变得漫长。好容易哄下了青鸾睡觉,江苓嫣才慢慢的对陈雪樱说道:“听说妹妹女工不错,不如替本宫缝好这件肚兜儿,也好让青鸾早些穿上。”
此时屋子里静悄悄的,江苓嫣看到陈雪樱早已坐下。缓缓地拿起针线,一针一线极其认真的缝着最后一点。夕阳辉映在陈雪樱的身上,好像是当年锦祥宫里的那副情景,安逸甜美。
有五年了吧,记得那时陈雪樱身为贵人。住在锦祥宫的时候,君颢就常常去那里与她聊天。品茶,下棋,说笑。偶尔路过锦祥宫,总会听到里面传来的欢声笑语。
只是自从婉凝入宫以后,锦祥宫变的逐渐清冷。可是江苓嫣总不会忘记,陈雪樱与君颢在一起的日子。在玉池的时候,她用蛊毒控制陈雪樱,想要她自生自灭。然而陈雪樱坚强的活下来,让江苓嫣心生恐惧。
如今陈雪樱又与婉凝站在一起,江苓嫣更是害怕,她们会告发自己。与其如此,倒不如提前下手。“妹妹的针线活儿,做的真好,”江苓嫣一面说笑着夸赞,一面将肚兜儿拿在手里。
鲜红的绸缎丝滑如牛奶,肚兜儿上绣着的一只鸾鸟高飞空中。恰好与青鸾的名字符合,江苓嫣看到陈雪樱却是淡然如水。想来是不敢张扬吧,她将肚兜儿收好,放在床榻上。
晚间青鸾吃过奶后,便被江苓嫣抱着洗了个澡儿。那只小肚兜儿,穿在了青鸾的身上,看着很是喜庆。此时楚云宏也来看青鸾,不禁为肚兜儿上的做工,啧啧称赞。
忽然,青鸾好好地哇哇大哭起来。江苓嫣哄了半天,也未见效果。直到从肚兜儿的衬子里,抽出一根绣花针来,青鸾才不哭了。细小的绣花针,被遗忘在肚兜儿里,青鸾才被扎的乱哭。
“陈才人,陈雪樱!”江苓嫣拿着绣花针,怒目瞪着她,“你陷害青鸾在先,有何话可说?”听着江苓嫣不分青红皂白的指责自己,陈雪樱方才意识到,自己下午的时候被江苓嫣陷害了。
那根绣花针,必然是江苓嫣放进去的。也许是故意栽赃自己,可是现在没有证据,陈雪樱可要怎么办。婉凝与何玉都不在身边,她急的浑身大汗。忽然,瞥见了站在一旁的楚云宏。
记得半个月前,君颢离开皇宫的时候,楚云宏还唤自己为“母亲”的。倒不如试一试,或许有效呢。谁知道她抱着希望,哀求楚云宏的时候。却听得楚云宏这般冷言:“证据确凿,我能有什么法子?”
当陈雪樱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彻底蒙了。怎么当初的所谓母子情,难道都是假的。那一刻她才明白,自己不过是婉凝和何玉的一颗棋子。她们利用自己,想要对付江苓嫣而已。
下雨了,雨声淅淅沥沥。打在池塘中,荡起圈圈涟漪。陈雪樱瘫软在地,仿佛所有的人都在嘲笑她。嘲笑她的软弱和胆小,她不可以动怒的。蛊毒在体内作祟,让她浑身发颤。
就在此时,身子才好利落的莲衣,跌跌撞撞的跑进屋子来。上前看着被针扎的青鸾,一时怒火四起,冲着陈雪樱甩了两个巴掌:“我才走了不过几天,怎么鸾儿这般被人欺负?”
江苓嫣的冷笑,莲衣的指责,楚云宏的坐视不理,何玉的假意讨好。在自己脑海不断萦绕,蛊毒不断的侵蚀着自己的每一寸内脏。陈雪樱,陈绍萍,她渐渐的失去了意识,眼前模糊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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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回 燕婉凝学做农活 杨莲衣心有城府
风吹池塘柳,淡淡栀子香。涟漪中的绿萍融融,泛着暮春最后的颜色。偶尔来一场细细的春雨,将肥沃的土地,笼罩在一片如沐春风中。推开窗子远远望去,好一副春耕农家图景。
这是春耕的第三项活动――与民同耕。君颢要在这片土地上,与百姓们一起劳作三天。按照祖上的规矩,不需要任何人的帮助。就是要帝王在这三天时间里,体会百姓耕种的辛苦。
身为御前侍女的婉凝,自然也是不甘落后。她从昨天大典开始,就已经褪去了华丽的衣裙,挽起发辫。与君颢一起耕种,日头还未出来的时候,她就已经和君颢来到了地里。
毕竟早晨劳作,是趁着天气凉快一些的。这个道理,还是君颢告诉她的。站在田地的一头,婉凝望着无尽的边际。也终于理解,为什么农民劳作艰辛的缘故,做农活委实不是一件轻松的事儿。
这时君颢牵来一头老黄牛,将木犁绑在牛的身子上。然后对婉凝说道:“你拿着木犁的一头,双头用力往前推。我来赶牛,注意你在后面推的时候,万不可踩在犁过的土地上……”
听着君颢说着长长的一串话语,婉凝很是耐心的听完了。回身看着这个奇怪的工具,当她走到木犁面前的时候,感到既高兴又新鲜。以前在家里的时候,她从未下过地。
就是小的时候,偶尔会看到家里的仆人,用过这个东西。现在轮到自己使用,她忽然觉着有些重大的意义。也就是说,这片土地会因为她的劳作,而生出许多的粮食,然后供给百姓。
她一面想着,一面满心欢喜的伸出手来准备好了。但看见君颢在前面,牵着牛的缰绳。老黄牛方才迈着沉稳的步子,一步一步往前走去。婉凝手中的木犁,在黄牛的带动下,也跟着走动。
这是第一次,婉凝看到木犁下的土地,开始一点一点的翻动开来。那些原本厚实的土地,慢慢的变得松软起来。这样的场景不觉让婉凝心奋不已,原来劳作这么快乐。
周围青山环绕,春风十里。半空中笼罩着一层薄薄的雾气,此时不过晨时而已。若是在宫里的话,这个时候早就开始了泡茶时分。哪里会欣赏到,如此美丽的自然风光。
“凝儿,”君颢忽然停了下来,转身看着婉凝,不觉皱眉道,“方才我说的话,你没有听到么?才翻过的地,都被你踩实了……”听到君颢的话语,婉凝这才从兴奋中回过神来。
可不是么,自己刚才只顾着自得自乐,忘了脚下的土地。一时之间,婉凝赶忙要弯下身子,准备伸出手来翻土地。却被君颢制止住了,他一面扶着木犁,一面要婉凝去牵牛。
牵牛?还真是一件有意思的事情。以前在田地里看到过老黄牛,迈着悠闲的步子前行。牧童吹着悠扬的笛声,回荡在林间。还有浮在水里的水牛,任凭鸟儿在它们身上休息。
日头渐渐的冒出云层,射出万丈光芒。穿透在林间,在每一片叶子上,颤动着生命的颜色。跃动在天地之间,浸染着土地的芬芳。很是奇怪呢,怎么婉凝牵牛的时候,牛儿怎就不走呢。
此时的婉凝,站在牛儿的前面。看着牛儿一对儿大眼睛,还有那对儿忽闪忽闪的小耳朵。似乎对婉凝的存在不理睬,她很是气愤,举起手里的小鞭子。对着牛儿说道:“看我打你!”
“牛也是通人性的,”君颢慢悠悠的说出这六个字来,然后拿过来婉凝手里的鞭子,对着婉凝说道,“你若是打了它,它定然不会帮你犁地了。”君颢说的,似乎有些道理。
可是要怎么与牛儿沟通呢,怎么她之前看到的黄牛都可以打呢。婉凝正自疑惑的时候,却看到君颢轻轻的抚着牛儿的脊梁。然后给了它一把鲜嫩的草芽儿,牛儿竟是慢慢的往前走了!
好吧,既然打不得,那就慢慢的跟着君颢学习好了。婉凝也慢慢的俯下身子,将手里的青草递给牛儿,还不断的抚着牛儿的犄角,声调柔和的说道:“好牛儿,乖牛儿,你可要帮我呀――”
婉凝认为做好了沟通任务后,便再次牵着牛儿的缰绳。谁知牛儿竟是站在那里,望着婉凝出神。咦?这是怎么回事?方才她也是按照君颢的样子,这么做的呀,牛儿还是不走。
就在婉凝发愣的时间,牛儿竟然用它的大鼻子,轻轻的蹭着婉凝的手心。那喷出来的潮湿口水,让婉凝感觉黏糊糊的,有些恶心。她连连往后退了几步,却不料牛儿也跟着她。
更让婉凝不开心的事,君颢还在一边笑着她,也不帮她。婉凝一面挥动着小手,一面尽量往后跑起来。可是这个可恶的老黄牛,却一直不肯放过自己。“君颢,快帮帮我――”
“你喂它的草太多了,”君颢一面笑着,一面将草芽儿扔在一边,“它要向你讨要青草,自然要跟着你了……哈哈哈……”看着君颢这般嘲笑自己,婉凝的心里很是气恼。
但见婉凝气呼呼的做在一棵树下,对君颢的道歉也不理睬。直到君颢作揖之后,婉凝才撅着小嘴道:“人家换了粗木麻衣来帮你,你反倒是欺负我。我要走了,留在这里一点意思都没有。”
听说婉凝要走,君颢忙又扯了扯婉凝的衣袖,然后笑着道:“喏,你手里拿着青草,高高举起。牛儿两眼盯着青草,自然会往前走了。你一直喂它,它怎会继续干活儿呢?”
原来,原来是这个缘故呀。婉凝一把拿起地上的青草,然后照着君颢说的那样去做,果然,牛儿跟着自己走动着。身后的木犁,也开始正常工作起来。那一刻,婉凝的心里,别提有多开心了。
一场小雨飘飘洒洒,淋湿这片汗水洒满的土地。婉凝忙丢下青草,然后躲向了那棵树下。她回身招呼君颢的时候,却看到君颢牵着牛儿,栓在了树下。果然是一个有善心的君王呀。
“阿――嚏――”到底是四月初的天气,下了雨后还是有些许凉意的。君颢看着婉凝单薄的衣衫,不觉将自己身上的外衫脱下来。给婉凝披在肩头,又往外站了站,给予她些许温暖。
此时的婉凝,抬起头来。可以看到高大的君颢,正在用他的身躯替自己挡雨。他的半边身子,都被雨水淋湿了。婉凝哭了,跟君颢相处这么久,她终究知道自己在君颢的心里,占有怎样的位置了。
夜朦胧,窗外月色浓。栏杆处几点斑驳树影,随着风儿来回摇摆。绿纱窗子下,是一盏摇曳的烛火。床榻处,是一张小小的摇篮。此时青鸾正在安静睡着,夜色静极了。
桌案旁,一只小小的笸箩里,是几团五颜六色的丝线。每根丝线上面,都缠绕着一圈儿密密麻麻的希望。莲衣孤寂的身影,在烛影的摇晃下,显得越发温暖安全。
正如江苓嫣所言,青鸾夜里总睡不安稳。似乎是在担心她的母亲吧,总是会把小褥子给踢在地上。上次的小肚兜儿里面藏着一针绣花针,把青鸾扎的哇哇大哭,莲衣索性自己做起了肚兜儿。
才只五个月大的孩子,又不是什么皇子公主的。谁要来害她呢,莲衣思来想去,总觉着离不开江苓嫣这个人。那个陈雪樱看着软弱无能,怎么可能会想着,会害青鸾呢。
只是现如今,没有证据而已。莲衣叹息着,望着熟睡的青鸾,只是希望纤云快些回来。自从莲衣来到纤云身边服侍,已经有半年多的时间了。她不善言辞,却是对纤云忠心耿耿。
莲衣本是西戎人,一直跟在端木蓉身边做事。后来被派往纤云身边,再也没有离开过。后来西戎被灭国,莲衣也很是伤心,想要回家乡去。只是她知道纤云的脾性素来温顺,还带着一个孩子。
于是从那一刻起,莲衣就下定决心,跟着纤云一辈子。既然西戎都没有了,还回去做什么。再者说来,纤云也还算是西戎的王妃,自己身为婢女,本应该照顾纤云才对的。
哪里知道自己因为身子不适,才只休息了几天。就让可怜的青鸾受了这等罪责,她越发觉着对不起纤云。每缝一针,莲衣的脑海里,就想着江苓嫣得意的笑,似乎别有深意。
偶然之间,她回身看到了青鸾身边的翡翠玉。还记得刚刚搬来正阳殿的时候,就是楚云宏来看望青鸾,还送了这么个上好的玉佩。莲衣眼珠子一转,顿时来了主意。
按照目前的形势来看,楚云宏被封为太子的可能性极大。何况他又对青鸾这么好,如果拉拢了楚云宏的话,那么将来不论是对自己,还是对纤云,或者是青鸾都是有好处的。
退一步来说,就是楚云宏不做太子。好歹也是一个王侯,自然有他的府邸和封地。如果投身到他的身边,应该算是一个不错的法子。莲衣如此想着,便放下手里的针线活儿,打算寻一件值钱的物件,明天好送过去。
也是恰到好处的事情,楚云宏来到宫里没有几天。自然与那些宫人不熟,除了自己的父皇外,还从未有人如此这么待他。于是莲衣的到来,让楚云宏的心里,多了一份温暖。
当莲衣拿着一只小盒子,送给楚云宏的时候。她可以看到他的眼神,顿时泛出光彩来。盒子里是一只上好的东湖砚台,砚台是用楠木而制,还散发着淡淡的楠木香气。
当初莲衣在大汗身边当差,因为服侍得好,所以就得了这么件宝贝。只是莲衣并不会读书写字,所以就收了起来。现在正好,送给楚云宏算作是见面礼,也只当是为了青鸾的将来。
早晨的阳光,渲染着一片薄薄的晕圈儿。笼罩在宫苑内,散发着一股子淡雅的牛奶香气。天气晴好,偶有鸟儿叽叽喳喳的叫着。莲衣便抱着青鸾出来散步,欣赏这美丽的暮春景色。
天空瓦蓝瓦蓝的,每一朵白云,都在精心的铺排着一曲韵调。好像是大海上的浪花,又好像是泡沫中卷出来的雪白贝壳。一排一排,一圈一圈儿。映衬出太阳的光辉,很是好看。
坐在漪澜亭内,正好可以看到宫苑内盛开的白色栀子花。雪白透亮,挂在嫩绿的枝桠间,好像是仙女头上戴的玉簪花。青鸾伸出小手,冲着那串栀子咿咿呀呀的想要学说话。
“这是栀子花,”莲衣抱着青鸾走到栀子花丛旁,然后笑着对青鸾道,“这些花儿是你母亲最喜欢的,只许看哦……”似乎青鸾听懂了似的,将小手收了回来,盯着栀子一直在看。
看着青鸾灵动的双眼,莲衣觉着愈发像是纤云的样子了。只是可惜,纤云远在镇远,如果看到青鸾的样子,定然会很开心呢。只是不知道这个时候,纤云有没有找到端木康。
“我正找你们呢,”楚云宏不知什么时候,跑到莲衣身边笑着,“才刚有宫女姐姐说,你们来了这里!”正当莲衣要接口说些什么的时候,却看到楚云宏的双手背后,仿佛藏着什么。
还真是有些神秘呢,楚云宏要莲衣背过头去。不许看,莲衣便将青鸾搂在怀里,故意说道:“你若不让看,我可就不让殿下找鸾儿了――”莲衣倒是要看看,小孩子家家的,要松些什么礼物。
但见楚云宏慢慢地伸出手来,手里轻轻的托着一只漂亮的栀子玉簪。然后有些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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