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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前侍女-第1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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烛火凄然,晃动着曾经的情分。但见萧易寒端来饭食,递到纤云的跟前,略带歉意道:“你如今怨恨我,我不怪你。但只是委屈你在这儿几天,待嫣儿安全的离开,我便会放了你的”
听着他这一番言辞,纤云越发觉着虚伪和卑鄙。像是看到了当初的梁王楚君琰,心里一套,面上一套。“萧易寒,枉我纤云看错了你!”她将饭菜踢翻,以示对萧易寒的反抗。
青青松柏,凉凉露水。凄迷薄薄夜色,折射淡淡月光。雨后的风儿轻轻,荡漾着秋季五彩的梦幻。此时的纤云只觉头脑昏沉,嘴巴也是干干的。喉咙间,像是冒了火似的干疼。
当她回身,看着身边的叔父王连瑛时。早已经是眼冒金星,额头冷汗涔涔。模糊的眼帘前,仿佛是看到了婉凝。她微微咧开嘴笑着,却又自怨自艾:“姑娘容量,云儿无能,无能”
她的气息微弱,说起话来也是毫无力气。但只听得耳边传来一阵渺远的声音,像是在叫着她的名字。她努力睁开眼睛,隐约可以看到,来人正是梁玉珍。是了,是梁玉珍没错。
怎么,她会在这里?纤云才要开口询问,却被梁玉珍扶起身子:“先别说话,喝口水润润嗓子。”茶水流入口中,滋润着纤云干涸的心田。她这才觉着,身子慢慢的有了些许力气。
“谢谢,”纤云轻轻开口,想要站起身子,仍旧是力不从心。浑身酸软,脑袋也是昏昏沉沉的。“快,快来把她背起来,”梁玉珍冲着身后的内侍挥挥手,那个小太监,便将纤云背在了后背上。
谁知纤云却是惦念着王连瑛,不觉向梁玉珍投来求助的目光。梁玉珍只说,安置好了纤云再来救王连瑛。于是便在前面引路,带着少卿和纤云准备先行离开。此时外面夜色迷蒙,起了一层雾气。
正当他们快步往东边而去的时候,却忽然有一把利剑,“嗖”的一下子飞在了梁玉珍的脚下。她惊了一跳,赶忙住了脚步。不待她回过头去的时候,萧易寒早就大踏步的拦住了她的去路。
此时月光有些迷离,梁玉珍清晰地看到,萧易寒面色阴沉。想来就是阻止梁玉珍把人带走的吧,本来梁玉珍就是趁着萧易寒不在,这才带着自己的侍卫少安解救纤云来的。
可是怎么也逃不过,萧易寒的这双眼睛。但见他拔起地上的利剑,然后将利剑架在梁玉珍的脖子上:“把纤云给我,我便放了你。”他的话语不冷不淡,让梁玉珍顿时愣在那里。
记得以前初遇萧易寒的时候,他是一个情义并重的好大哥。给予梁玉珍快乐,而且为了不让自己受苦,还专门把自己从皇宫中救出。他的这份情谊,让梁玉珍甚是感动。
只是在封丘的这几天,梁玉珍看着萧易寒的所作所为。越来越让她失望了,似乎婉凝的存在,可有可无。反倒是那个幕后黑手,陷害婉凝的江苓嫣。才是萧易寒的全部,是萧易寒值得珍惜的人。
水洼里的一池积水,倒映着清冷的月光。萧易寒可以清楚地看到,梁玉珍面上的两行清泪:“玉珍,大哥保证,这是最后一次。”他慢慢放下利剑,不想与梁玉珍起什么冲突。
此时纤云听得清楚明白,她慢慢睁开眼睛。可以看到梁玉珍眼眸中的恨意,还有萧易寒眼神的多少落寞和无奈。她索性顺势夺过萧易寒手中的宝剑,趁着萧易寒没有防备,狠狠刺入了他的胸口间。
“萧大哥!”梁玉珍就是再恨,也不过是言语之间。谁料到纤云会对萧易寒用剑,顿时血流如注的场景,让梁玉珍慌了手脚。她的心底,到底还是有着一份兄妹感情的。
“快走”纤云紧紧抓着梁玉珍的手,大吼一声。梁玉珍方才回过神来,被纤云拉走了。秋风起,秋叶落。凄冷的暮色,蕴蓄着一份安然。当纤云做出这样的举动时,唯有等到,回到京都再祈求婉凝的谅解了。
月光迷离,堆积着几层落叶。宫苑漪澜亭,入秋凉玉阶。徘徊几度春秋,不见栀子花开时。多年以后,谁还会记得漪澜亭处的相遇。那时的回忆淡然,笼罩着一层薄薄的味道。
夜色静谧,偶尔可以听得到远处山谷。潺潺的流水声,只是在入秋时节,显得越发悲凉落寞。楚君颢椅座在窗子下,再次拆看从京都来的书信。却始终不相信,信中所言。
左相告诉自己,皇后娘娘是婉凝所害。如今婉凝就在宫里,说是照顾青鸾,实则是打算长住宫中。而今证据确凿,希望楚君颢快些回宫,按照宫规处置婉凝。左相敬上。
本来这个寒冬,好容易风平浪静。这一封书信就好像是一块儿石头,在楚君颢的心头,击下千层浪花。他曾经那么的相信婉凝,甚至于同婉凝一起同甘共苦,哪里会想到,婉凝才是幕后黑手。
信纸上的每一个字符,都好像是一把尖刀。不断的刺痛着他的心口,战场上的伤口可以愈合,只是心口上的疤痕,又怎样才可缝合。他苦笑着,将信纸慢慢收入衣袖中,他要回宫亲自问问婉凝。
微微闭上双目,他的脑海中。闪现出婉凝微笑的眼角,似乎遇到再大的困难,婉凝从来没有轻言放弃。就是她被毁容,双目失去光明的那一刻。也没有软弱退缩,反倒是更加坚强了。
回想当初初遇婉凝,她硬生生撑下那些板子,又含泪忍受江苓嫣的侮辱谩骂的时候。楚君颢只是想到了婉凝的那份坚强和隐忍,却从未曾想到,婉凝的心底还存着一份妒忌和毒辣。
说她妒忌,是因为每次说到“落轿”两个字的时候,婉凝都会心不在焉。那个时候的楚君颢,只当是婉凝在乎他。说她毒辣,是因为她陷害皇后的手段,就这么栽赃在了江苓嫣的身上。
只是当初想着,婉凝是为了报毁容之仇。谁知后来婉凝私自拆看军报,调动军队这件事情。让楚君颢感到不可思议,这些年来跟在自己身边,没想到婉凝学会了不少的军事谋略。
他忽然有些后悔,后悔不该教婉凝读书识字。一个漂亮的女子不可怕,可怕的是既漂亮又聪明的女子。然而婉凝想要报私仇的心思,却在权利场中慢慢延伸,有些干涉朝政的味道。
因为心里对她存着喜欢,不忍对她下手。楚君颢才会将她许配萧易寒,让她离开皇宫的权利旋涡。哪里想到,她会仗着自己对她的恩宠。再次回到宫中,难道是想要独揽大权?
不会的,朝中有大臣和军队。她一个小小的侍女,不会有那么大的权力。大约正如左相所言,婉凝回宫的目的。就是为了销毁当年陷害皇后的证据,包括当年牵涉到的一些人。
只是那个时候的楚君颢,不会想到。婉凝早已依仗太子的势力,在宫中布下了自己的眼线。她所做的,不过是想要在宫里有一番作为。为自己当年承受的委屈,摇旗呐喊。
微风轻轻吹过,将楚君颢的思绪带回到了黄昏午后。他最喜欢黄昏的到来,一片夕阳将天地万物染成金色。婉凝静静地站在一边,为自己研磨。然后一碗米酒,温暖着往昔的回忆。
落叶婉转忧伤,无牵无挂的落在水面上,慢慢的荡漾出圈圈涟漪。像是当初和婉凝的故事,一点一点的慢慢铺展开来。越是信任有加,对她心存念想。越是不敢相信,真相的残忍不堪。
火炉内跳动的火焰,在安静的夜色下,不断发出哔啵哔啵的响声。楚君颢看着信纸的一角,被火苗慢慢烧去的时候。又忽然收回了手,他要留着这封信,要婉凝亲自告诉他真相。
他揉着发痛的额角,只觉着头脑发昏。此时一杯热茶,递到他的跟前:“皇上喝杯热茶暖暖身子,早些休息。明儿还有事要忙”是婉凝的声音,楚君颢慢慢的抬起了头。
模糊的眼帘前,楚君颢再次定睛看了看。方才确定是纤云,不是婉凝。他晃了晃脑袋,长长的吁了口气,对纤云道:“你让王连瑛准备准备,明儿就预备回宫。”
此刻的楚君颢,只是想着早些回宫。能够见到婉凝一面,听听她的说辞。然后去王陵内,祭拜逝去的皇后娘娘。这些日子疲于应付诸侯间的事情,宫里的事情还真是有些荒疏了。
“适才公主过来,说明儿个陈君要来拜见皇上,”纤云一面慢慢的说出这些话,一面偷眼看楚君颢的反应。但见楚君颢将茶水放在桌案上,又将一封信塞入了袖子里,方才疑惑的问道:“要紧么?”
“公主亲自前来,想必是紧要的事情,”纤云看得出来,楚君颢似乎有些不耐烦的样子。不过纤云还是要留住楚君颢,如此才可商议,让陈国带走江苓嫣。不然宫里的婉凝,可就没法子交代了。
听着纤云如此说,楚君颢不觉起身,望着窗外的明月道:“封丘已然交割清楚,难道还有其他紧要的事情?”这个时候的楚君颢,满心只想着左相的那封书信,实在想不出,陈国还有什么要紧事儿了。
“想来是关于公主的事情,”纤云见楚君颢没有什么心思,唯有先假意说出自己的猜想,引起楚君颢的注意,“公主本是到我东麓和亲为贵妃,而今死而复生,大约就是为这件事儿吧”
听着纤云这么分析,楚君颢不觉对纤云也是另眼相看。当初把纤云给婉凝做侍女的时候,是希望让婉凝有个伴儿。现在看来,这个纤云也被婉凝调教的,颇有“王臣之风”了。
如果宫中女子也如纤云和婉凝这样,替君王分忧,倒也不是件坏事儿。怕就怕她们权力**过重,那就不好收拾了。纤云被楚君颢看得有些害怕,他的目光如此犀利,还真是看到了纤云的心底里去了。
“若是这件事儿,朕仍旧将公主接进宫做贵妃,以维系两国和平,”楚君颢慢悠悠的说道,“若是其他的事情,朕可就不一定答应的。”当初梁玉珍假死的事情,全当做是婉凝的功劳吧。
尽管婉凝有错,可也毕竟利用了梁玉珍,揭发了江苓嫣的罪证。不然到现在,陈国指不定还要与东麓开战讨个公道呢。只是这“其他的事情”,楚君颢看到了纤云眼眸中的一丝异样,却仍旧猜不透其中缘由。
………………………………
第十四回 据理力争遭反驳 担忧无度终安心
云影重重,烟火几重。一缕暖阳,摇曳暮秋。昨日一场雨后,空气中氤氲着泥土的芬芳。那是夹杂败落的黄叶,散发着最后一抹余香的泥土。仿佛还残存着,春季时的繁茂味道。
小小的营帐内,两杯清茶茶韵悠长。当楚君颢慢悠悠的坐在桌案前时,陈君赶忙笑着相迎:“皇帝陛下亲临我陈国帐下,实乃我陈国之福,我陈国恭祝皇上洪福齐天!”
这些客套话听起来冠冕堂皇,其实这会子说不定,在陈君的心里,是要楚君颢死呢。他不觉鼻子里冷哼一声:“你有什么事儿只管说,朕还有事要忙。”他并不想理会这个陈君,只想着关于婉凝的事情。
既然大家都心知肚明的事儿,陈君也还是觉着开不了口。他慢慢的端起茶杯,长叹一声道:“这是我陈国封丘产的茶叶,只是如今,我可再没有这样的福气了……”
自然,从此以后的封丘。可就是东麓的国土了,他陈国想要茶叶恐怕是不能够了。这话说得有些令人费解,不过楚君颢还是猜出了其中的意味:“明日要玉珍跟朕回宫,回头让她给你带些就是。”
这番话一语道破陈君话中的玄机,适才陈君说没有机缘喝封丘的茶叶,实则是要玉珍去东麓继续做她的贵妃。而今楚君颢这番话,也就是点头答应了,梁玉珍可以回东麓去。
换句话说,也就是楚君颢不再追究玉珍假死的事情。只要玉珍回到宫里,好生遵守宫规,那么就是给陈国带来几年,甚至是几十年的和平时期。细细琢磨这一番话,陈君喜得连声叩谢圣恩。
凉风缓缓吹过,半空中仿佛又阴沉下来。像是要下雨的样子,树叶在风中哗啦哗啦的响着。一排孤雁,在空中徘徊南飞。秋草枯黄,秋花惨淡。封丘地处平原丘陵地带,更觉秋寒来的甚早。
在楚楚君颢看来,这个陈国国君说话还真是有那么一套。明摆着不说,却拐着弯子与自己商讨。可见昨儿个纤云对自己说得猜测,着实不错。这倒是让楚楚君颢对纤云,有了另一种看法。
“只是玉珍回东麓,咱们还要做一桩交易才可,”陈君看到楚君颢想要起身离开的样子,赶忙追过去说道,“我的女儿尚不能说话,都是被七药香所害。如今罪人就在,难道此行不就是皇上的目的?”
当初全国缉拿江苓嫣,为的就是交给陈国。以此平息陈国的愤怒,可惜这次会盟之上,江苓嫣竟然掌握了王启波谋逆的罪证。左右权衡之下,楚君颢决定带走江苓嫣,作为除去王启波的人证。
至于与陈国的交代,他们东麓可保陈国太平。楚君颢答应他们,只要玉珍活在世上,就不会对陈国交战。可是对于陈国而言,空口许诺自然没有交出凶手,来的划算一些。
就算是当初梁玉珍接到纤云的命令,才说服了陈君,向东麓讨要罪人。那么陈国也不会善罢甘休,他们就会联合蜀国攻打东麓。直到东麓交出江苓嫣为止,梁玉珍的说服,恰好中了陈国的下怀。
“梁玉珍并非你们陈国公主,你将她嫁入东麓,行刺朕的时候,可就是犯了弑君大罪!”楚君颢此刻方才意识到,江苓嫣的存在多么重要。他想着给陈国一个许诺,这就带走江苓嫣,好先除去宫内权势。再交付陈国,有何不可。
秋雨绵绵,远处的山峦、树木、花草都笼罩在一层淡淡的雾气中。营帐内点燃了火烛,摇曳的烛火映照四周。与外面灰色的世界,形成一片黑白水墨画,浓墨重彩。
铜壶里的滴漏,滴答滴答的,有规律的落入水缸中。看着被水滴激荡起的层层涟漪,楚君颢始终不明白。前几天陈国还好端端的,答应了不带走罪人的。怎么才一天的功夫,就变了卦。
自然,他楚君颢是东麓的皇帝。他说出去的话,也从没有收回去的理儿。他知道陈国心虚,敢怒不敢言。那么这次,是谁借了他的胆子。蜀国,亦或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忽然,楚君颢想到了纤云。那个昨儿个,还说着她的猜测的姑娘。当初楚君颢以为是纤云跟在婉凝身边久了,学会了不少的缘故。而今看来,似乎纤云与这个陈君有些联系。
“我已经封了玉珍为公主,她行刺皇帝也是为了报仇而已,”陈君立刻说出了这么一个理由,将原来楚君颢所说的言辞,全部否定了。玉珍也是公主,到东麓只为报仇,也就算不上是欺君之罪了。
听到陈君这样一番言语,楚君颢心里佩服的同时,又生出了一层疑惑。就是先前与纤云扯上了关系,可是哪里有什么不对,他是在是不明白。“不管怎样,朕亦许下陈国太平,这江苓嫣一事暂且作罢!”
“难道皇帝此番前来,就是为了要我陈国难堪?”陈君不觉怒火中烧,“她害我公主在先,没见哪个人护着罪人的!我宁可收回封丘土地,与你东麓交战,直到交出江苓嫣!”
话虽如此,可是楚君颢始终不肯松口。陈君不觉望了望一旁的纤云,但见纤云冲他微微摇了摇头,意思是不可放弃。这陈君才拍了拍手,便有梁玉珍从后寝走出来,对着楚君颢行礼问安。
往昔的皇帝夫君,而今却要与他对质。梁玉珍还真是不好开口,却看到了纤云坚定的目光。她才平复了心境,缓缓开口道:“前些时候,我行刺江苓嫣的那把匕首,上面是淬过毒的……”
既然是淬了毒的匕首,那么江苓嫣时日无多。梁玉珍继续说道:“国君要江苓嫣去陈国,一则我可以给她疗伤解毒,二则要她去救治公主七药香的解药,我们可是没有”
且先不论梁玉珍这番话是否真切,她当初与纤云商议过得。先有陈君劝说,如果不成的话,再有梁玉珍出面。一定要争取成功,哪怕不惜欺瞒和哄骗。为了将来,梁玉珍唯有如此。
“纤云,她说的话可否相信?”楚君颢听到江苓嫣中毒的消息,便问起了纤云。他要看看纤云的反应,以此来证明他自己的判断。当然,他希望自己的猜测是错误的。
秋风卷起万重云,点滴雨珠散玉盘。看着纤云摇了摇头表示无奈的样子时,楚君颢心里的担忧,终是放下了心。想来,是自己太过多心了。他只怕婉凝害了皇后不说,还要授意纤云,故意陷害江苓嫣。
毕竟按照江苓嫣的说辞,陈国公主是被王启波所害。江苓嫣是替罪羊罢了,所以这一次,楚君颢务必要万分小心。他思虑再三,决定送走江苓嫣。一来可以向陈国有所交代,二来他要在宫里,彻底问明婉凝的心思。
“既然玉珍如此说,那便送苓儿去陈国,”他的这番决定,让梁玉珍甚是开心,纤云亦是抹了一把头上的汗水。不管怎样,婉凝交代的任务,都完成了。只是他们不知道,因为这件事儿,却让婉凝和楚君颢之间,越走越远。
萧瑟秋雨,寒气侵袭。半空中弥漫着一层水珠,沾染在枯黄的叶子上,像是憔悴在整个秋季。水塘上笼罩在薄薄的秋幕之下,随着秋风吹来,顿觉凄冷。栏杆处,独倚一方凄寒。
暖阁内,已经燃起了暖暖的火炉。炉子上罩着一层镂空银制炭火罩子,一则可以聚拢热气,二则也可以避免火星喷溅出来。炉子内的炭火熊熊,将火罩子都烧的通红。
门槛处,婉凝不停地来回踱着步子,还不时的掀起帘子往外张望。这些日子她总是做恶梦,梦到皇后从棺椁里爬出来,向她讨命。还有楚君颢也在旁边,他要刑部发落自己,将自己处死。
每次醒来的时候,她都会大汗淋漓。转而四下探听相关消息,只是封丘那边风平浪静,宫里也是没有丝毫事情。周围的一切,太过安静了,不是么。当初她做下的部署,希望可以成功进行。
正当她胡乱思考的时候,却看到外面何静的身影。婉凝心头一阵惊喜,慌忙掀开门帘子,拉了何静的手。焦急地问王陵那边的情况,何静左右看了看,确定无人后,方才悄声道:“我看到左相去了长春宫……”
长春宫?那不是江苓嫣的寝殿么。何况她又不在那里了,左相去长春宫做什么。难不成是江苓嫣暗中给了他什么好处,让他去长春宫做什么手脚?若果真如此,可就真的棘手了。
当初婉凝可是想尽了法子,方才把江苓嫣赶出宫去。如今这个节骨眼上,江苓嫣若要掺和其中,想要对付婉凝的话,简直是轻而易举。想到这里的时候,婉凝不觉有些浑身颤抖。
“何静,你和莲衣赶快,赶快去长春宫!”婉凝紧紧的抓着何静的手,急急的说道,“到了那里之后,先不要声张,且先看看他要做什么!”婉凝一定要找个机会,去看看左相真正的目的才好作出判断。
接到命令的何静,便转身匆匆离开。看着何静离去的背影,婉凝的心儿扔旧是悬在半空。她只是祈求着,别再出什么纰漏。这一次她精心安排了这一切,只是期许中途可以顺顺利利。
窗外雨声渐渐小了一些,天空也开始放晴起来。一阵秋风吹来,天空中的云朵儿也被冲洗的干干净净。抬起头来,看着它们游走在暮秋的天空中,顿觉神清气爽,秋高气爽。
婉凝歪在软榻上,微微闭着双目。她安静的想着这几天发生的事情,楚君颢去封丘参加会盟,陈国供上封丘土地,东麓与蜀国签署停战协议,萧易寒前去护君,太子楚云宏和王启波在蜀国为人质。
所有的事情一一串联起来,让婉凝不得不相信一个事实。就是此去封丘不会太平无事,不然她又怎会派去萧易寒。想来陈国的臣服也并非出自真心,那份停战协议是缓兵之计,蜀国会不会买账还不一定。
现在婉凝只是希望,楚君颢和萧易寒能够顺利回到东麓。她再也不要看到江苓嫣,那个虚伪高傲的女子,满心充满着阴险和毒辣。枝头的鸟儿叽叽喳喳的叫着,衬托这一片安静和祥和。
春秋几度,岁月不曾,留念往昔。那些逝去的曾经,都在泥土中慢慢生根发芽。或许有一天,可以破土而出,成为下一个春天最美的风景。那份守候,就一直都在身边,从未走远。
“燕姑姑?我莲姑姑呢?”是青鸾的声音,她从门外探着脑袋问道,“我这里有一只信鸽,像是要找莲姑姑的”信鸽?婉凝一翻身坐起来,连忙从青鸾手中拿起来拆开去看。
信笺看完之后,婉凝顿时觉着放下了一块儿大石头。她拍了拍胸口,长长的吁了口气。接着轻轻拍了拍青鸾的脑袋,笑着道:“今儿个,你替我做了一件好事儿。说吧,你想要什么,姑姑都可以满足你。”
原来这封信是纤云寄来的,她说江苓嫣已经被陈国带走。她将随着东麓的队伍,在半个月后抵达京都。随行的还有梁玉珍,要婉凝放心。见到这封信,婉凝怎会不开心。
方才还风雨声声,催人心紧。现在这封信的到来,让婉凝只觉着看到了光明似的。就是青鸾看了也拍手笑着:“许久都未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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