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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前侍女-第1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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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听到元易斌的回话,反倒是一旁的何静回到:“姑娘是没有看见,棺椁里的尸首,早就腐烂了”怎么会不腐烂,当初陈绍萍被江苓嫣下了蛊毒,这么久了,尸身自然被腐蚀。
大约这幕场景,元易斌也是见着了。不然怎么会一直沉默不语,反而还会再次进宫来找自己。曾经左相要去调查皇后死因,何静都没有打开棺椁,而今为了元易斌,却是破了例,连君颢都不知道。
窗外淡淡的夕阳折射近来,婉凝可以感受得到,些微的暖意。她轻轻的敲着桌子,叹息着对元易斌说道:“大人节哀顺变,这一切都是江苓嫣所为她是要借了皇后的手,来杀了我”
“敢问燕姑娘,邵萍怎么会,做了皇后?”半晌,元易斌才吐出这么个问题。其实这也是早在婉凝的预料之中,当初是为了留在宫里。才会推举陈绍萍为皇后的,这样陈绍萍也会罩着自己。
谁曾想到,陈绍萍会身中蛊毒呢。与其看着她这般痛苦,倒不如早些了解了她。正好也可以试探蝶儿的忠心,于是一碗毒药就这么葬送了陈绍萍的命。“因为她本就是皇帝的妃子,”婉凝随口答道。
侧耳倾听,没有听到元易斌的声音。婉凝却也可以感受到元易斌的心声,曾经陈绍萍是元易斌的红颜知己。被江苓嫣迫害的时候,本希望被元易斌收留,却因为碍于元汐月,只好赶走了她。
大约是,元易斌的心里对不起陈绍萍吧。“燕姑娘你说,要我做些什么,”元易斌终于,还是答应了婉凝的要求。因为此时的元易斌,心里一直以为陈绍萍的死,是被江苓嫣所害死的。
正如婉凝所言,只要跟婉凝在一条船上。那么婉凝自然会阻止江苓嫣回国,而且也会让江苓嫣客死陈国。此番利益,与谁都是有好处的。婉凝听到自己满意的答案,不觉扬起了得意的嘴角。
“曾经江苓嫣手下有一个宫女蝶儿,她已经在司刑房画押,承认了江苓嫣的罪状,”婉凝慢条斯理到,“不过现在蝶儿投向了我,皇上自然是不信任于我。大人只需,找出皇后的死因即可”
元易斌身为宫中御医,找出死因应该不难。只是婉凝如今双眸看不太清楚,而且已被君颢赶出宫,御药房又不可以随便进出。反倒是元易斌,可以趁着给君颢治病的机会,到御药房查找当年的记录。
“如此便可扳倒江苓嫣?”元易斌不明白,即便查找出来,若是江苓嫣翻口可该如何。婉凝冷笑一声:“我这是以防万一,你以为,她还会有机会,踏上东麓的地界?”
寒风习习,一杯暖酒,温暖着寒冷的冬夜。于是在这个腊月,元易斌开始了做婉凝的棋子。这与当初元易斌所信奉的“诸事不理”,大有差别。原来他想要平衡各方势力,甚至于逃离皇宫。
可是谁知道,不论他走到哪里,似乎都无法摆脱这样的命运。其实他大可以拒绝婉凝,只是想到当初赶走陈绍萍的那个夜晚。元易斌实在是,愧对于她。面对她的冤死,元易斌还是留了下来。
此时纤云轻轻给婉凝上药,然后用白绫裹上婉凝的眼睛。转而笑着:“到底是姑娘善于揣摩人心,倘或元大人走了,咱们可真是没法子了。”“何静走了么?”婉凝感觉到,何静似乎还在一旁。
何静听到婉凝的声音,往前走了一步:“不知姑娘还有何吩咐?”“暂时没什么事情了,”婉凝想了想,遂又挥挥手,“元大人去了王陵,左相必然有所耳闻,你要提防着些”
“还有,想法子打探蜀国太子的消息,看看他是否得了解药,”婉凝惦记君颢的病情,一直都是何静在负责宫外的联络。而且何静一直都在王陵守着,一则是遵循圣旨的意思。二则,也是帮助婉凝做她的眼线。
何静始终都相信婉凝。早晚有一天,何静会回到宫里的。她一直都在等着,遂答应了一声,便道:“姑娘好生休息,何静告退。”
婉凝听到何静远去的脚步声,遂拉着纤云的手,问道:“你说这次,若是治好了皇上。他会不会念着这份情,留下我在宫里?”再者说来,解药也是太子楚云宏所得,他也会为自己求情的。
听到婉凝这么问自己,纤云确实有些为难。她轻轻的抚着婉凝的肩,摇了摇头道:“还真是不好说,毕竟姑娘已经嫁了人。若是在这么留在宫里,可得有个说法才是。”
是了,自己已经是萧易寒的妻子了。此番君颢虽然没有赶自己走,是因为自己旧疾复发。而且君颢也受了伤,根本无暇顾及自己。自己这么急着要来解药,君颢岂不是又要赶自己走了。
一时之间,婉凝万分纠结。早些救治是怕伤势耽搁,自己却要远离皇宫。迟些救治,君颢还怎么应付明年的开战。蜀国来的消息,蜀王都在认真备战。东麓却是休养生息,粮草什么的空无一物。
“姑娘其实,可以跟萧守卫说一说的,”纤云慢慢劝解道,“他通情达理,自然同意姑娘留在宫里。”“有那个男子,会同意自己的妻子,留在别的男子身边啊?”婉凝苦笑着。
说到这里,还真是十几天,没有看到萧郎了。自从自己进宫探视君颢,自己就很少看到萧郎了。此时他会去哪里呢?很是奇怪,这么多年的等待还会有一个期许,怎么这次看不到萧郎,却一点感觉都没有。
她想要努力回忆于萧郎在一起的日子,却总是想起萧郎软禁君颢的情境。黄昏午后的栀子,落了一地的凋零。“萧郎在哪里,我都不知道,还怎么对他说起?”婉凝有些无奈。
“姑娘这么说,我倒是想起来了。”纤云慢慢的开口道,“腊月初一的那一天,听叔父说,皇上又派了什么使者去陈国。说是交割土地协议,这都半个多月了呢”
陈国使者?交割土地协议?莫非是上次封丘会盟时,上缴的土地?真是可笑,当初不是已经签署了?怎么还会派遣使者?是了,定然是萧易寒。他要去找江苓嫣,带她回国的!
梅花绽放,一片暗香。北风吹来,浮拂动着梅枝。梅瓣纷纷扬扬的,和着白雪一起坠落。翩翩起舞,如一张透明的珠帘。湖水寒凉,挟裹着飘落的梅瓣,叹息最后一抹余香。
那些流逝的过往和回忆,也都随着这片湖水,荡悠悠不见踪影。推开窗子的时候,婉凝可以嗅得到清雅的香味。她微微闭着双眸,任凭冷风吹拂着自己的思绪。
其实她一直都在想,若是君颢的伤势好了。他会不会再次将自己赶出宫?或者是,他会派元易斌专职为自己治眼睛。只是不在宫里,不在君颢的身边。这一天,会不会很快就来到?
“阿凝,我来接你回家,”熟悉的声音回荡在耳边,撩拨着婉凝的心房。她的心儿微微一颤,转而回过头去。顺着声音望过去,却是模糊的一个绿色身影,看起来有些风尘仆仆。
是了,是萧郎回来了。他从陈国回来了,他回来的第一件事,就说要带自己回家。昨儿个还念着萧易寒来着,怎么今天就回来了。可见还真是“心有灵犀”呢。婉凝不觉心里念叨着。
她正要起身去沏茶,却是伸手抓了一个空。茶杯子摔碎在地,萧易寒这才注意到,婉凝的眼睛毫无神采。怎么他才走了半个月,婉凝就会变成这般模样。他一时抓住婉凝的手腕,疼惜道:“你的眼睛”
“没事儿,”婉凝从他的掌心间,抽出了自己的小手。转而走到窗子前,望着外面飘落的梅瓣道:“皇上如今剧毒攻心,太子正在找寻解药。我暂时,还不能离开皇宫。”
“是不是楚君颢,他对你做了什么?”萧易寒自从迎娶婉凝至今,一直都是对楚君颢的存在视而不见。因为他知道,不管如何。婉凝都是他的妻子,就算是去皇宫,也是职责所在。
然而半个月前,他去天牢的时候。婉凝还好好的,怎么回来的时候,就变成了这般模样。是了,定然是君颢做的手脚。可是萧易寒能说什么,毕竟他曾是背叛东麓的罪人呀。
当初若不是婉凝替他求情,他早就死了。楚君颢对自己的容忍,不过也是有限度的。所以他对于婉凝和君颢之间的感情,总是淡淡的不去理会。只要活着,那么就会有希望的。
“是你想的多了,”婉凝不想,中间再生出什么误会来。她的语气有些冷淡,似乎并不欢迎萧易寒的到来,“我只是想知道,这么多天你去了哪里?”丢下她一个人,孤零零的。
这件事情,是萧易寒早就知道,婉凝会问明缘由的。只是面对婉凝冷冷的质问,反倒是像审问:“皇上命我前去陈国,交割封丘土地。”“封丘会盟,不是已然交割清楚?”婉凝偏要问个究竟。
“会盟只是一个形式,未曾签订契约,”萧易寒接口道,“陈国一直推脱不肯交割,想来是从蜀国处,得到了皇上中毒的消息,这才不肯签约的。”萧易寒振振有词,说的颇有道理。
仔细算来,封丘会盟是九月间的事情。而今依然是腊月,三个月的时间过去了。陈国才肯交割,大约真的是如同萧易寒所言。这么说来,反倒是自己误会了他,婉凝一时有些无趣。
下午的时候,天气阴沉,阴云四布。不消片刻的功夫,便起了一阵冷风。吹得松柏来回摇晃,梅枝上的梅花纷纷飘落。周围弥漫着肃杀的气氛,看样子,是要下雪了。
侍女纤云才刚刚点燃炭火,便被窗外的北风吹开了窗子。炉子里的火星儿四溅,唬的纤云往后闪躲不及。一下子撞在了门槛儿上,疼的她立刻泪如泉涌。婉凝听了,急忙前去搀扶。
“纤云,纤云你还好吧?”婉凝凭借着仅有的一点亮光,将纤云扶起身子。转而坐在榻上,安抚着纤云乱跳的心儿。纤云唯恐婉凝担忧,忙收了泪水,笑着道:“适才起了风沙,姑娘不必忧心。”
“昨儿你可看得真切?”婉凝低声问道,“蝶儿果真去了正阳殿?”“王公公告诉我的,不会错的,”纤云使劲点着头,“还有左相大人呢,看来姑娘猜想的不错,蝶儿和左相,是皇上派来的”
原来自己在宫里暗害皇后这件事儿,君颢是知道的。只是他还要调查取证,便派遣左相和蝶儿。左相在明,是楚云昭的太傅。蝶儿在暗,假意在宫里求取生机,然后用苦肉计投向自己。
很是明显,自己的所作为,蝶儿都是知道的。可是奇怪的是,既然君颢知道真相。为何还要找人替自己去死?莫非是还有一层目的?那就只有一点,君颢要接自己的手,杀了远在蜀国的王启波。
如此一来,王启波的功劳不可抹杀。后人也只会说,御前侍女燕婉凝想要夺取军权,这才杀了王启波。毕竟曾经的婉凝,也在宫里有过“干涉朝政”的事情,臣子不会有所怀疑。
“绝对不会的!”纤云听了婉凝的分析,连连摇头道,“皇上找个替罪羊,其实是在乎姑娘的。怎么还会利用姑娘去杀人?那王启波的罪证,皇上和太子都知道,哪里会用得上姑娘呢?”
听到纤云如此说,婉凝不觉嫣然一笑:“是了,大约是我想得太多了吧。”诚然如此,自从复国之后的日子里。自己同君颢的关系渐渐疏远,即便是有所交集,也是互为猜忌。
那个时候婉凝尚且不明白,不是已经经历了那么多风风雨雨,为什么还会如此。后来婉凝才晓得,是自己和君颢之间的情感,不够坚定。像是风中的梅花,转瞬即逝。
春日间的栀子慢慢盛放,像是初升的那个午后,彩霞满天。纤云整理好暖炉,便开始为婉凝上药。她所不知道的是,此时萧易寒就站在廊檐上,看着婉凝的一举一动。
甚至于,婉凝说的每一句话。萧易寒都是听在耳里的,原来在他的阿凝的心里。留在宫里,留在君颢的身边。才是她最终的愿望,就算是不惜费劲一切心计,哪怕是死。
有那么一瞬,萧易寒很想冲进房间里。高声质问婉凝一句,既然君颢已经铁了心赶你出宫,你为什么还要赖着不走。暗害皇后,嫁祸江苓嫣,让梁玉珍抚育小王爷,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了留在宫里。
“萧郎走了么?”婉凝随口问道,她对于萧易寒的感情。似乎已然超越了所谓的爱情,原来的那种思念,早已变得淡然如水。纤云点点头:“给皇上交了契约书,就离开了。姑娘找他么?”
“不了,”婉凝有些失落,她知道自己对不起萧易寒。却是不得已,留在宫里,她还有许多事未做完。雪花飘落,追随北风。又是一季寒冬雪,夹杂着暗香游荡在天地间。
………………………………
第二十七回 燕婉凝依依不舍 楚云宏细细思量
水塘粼粼,波光映月寒。凄迷薄雾,阑珊雾气。飞云易逝,几缕星辰独守半空。安静的冬夜,一片清丽。在婉凝的记忆里,她第一次走进御花园的时候,便是这样的夜晚。
那时红烛高照,灯盏飘摇。夜色深沉,漪澜亭的绣花软帘随风飘动。她看到了一个孤独的身影,独自斟酒的情形让她心儿一动。她想到了远在边关的萧郎,那个笑着说,要迎娶自己为妻的萧郎。
许是命运的纠葛,让她此后开始了与君颢的宿世因果。这些年来在宫里,服侍君颢的每一天。婉凝都是过得战战兢兢,即便是君颢恩宠她之后。她也有些害怕,害怕君颢会忽然翻脸。
雪夜看月,年夜守岁,舍命救君,亡命天涯,共济灾民,发兵陈国。这一桩桩,一件件。所有累积起来的情分,却是最终抵不过君颢的一道圣旨。此时婉凝方才明白,自己真的只是一名过客。
真真假假的感情,早已让婉凝头晕目眩。她在见到萧易寒的时候,亲耳听到萧易寒这般告诉她:“皇上已经下旨,让我去做江洲县丞。即日启程,我还要真是好好谢谢阿凝呢”
这番话是真的要感谢自己,还是在讽刺自己。当初自己答应君颢,若是替他苓嫣的残余势力,那么就会给萧易寒一个官职。说什么兵部的职责,可是萧易寒确是想着逍遥自在。
毕竟江州远在边关地带,也曾是萧易寒原来的封地。边关虽然苦寒,可是没有红尘俗世牵绊,倒也乐得自在。他甚至都想好了,趁机机会,遍寻天下名医,为婉凝治好眼睛。
其实这道圣旨的到来,对于婉凝来说,是有所准备的。她在接到何静的来报,说是解药已经从蜀国送来了之后。立刻愣在那里。起初的担忧,而今倒是真的了,圣旨来的恰到好处。
如今的婉凝,还能够说些什么。她本想着还是有时间的,还可以再等一等。细细的谋划一番,然而事情本非她所想。君颢是东麓的皇帝,他的性命维系天下,则可耽误。
“我要问问他,”婉凝总归是不信,她神色呆滞的便要迈出门槛。却被身后的萧易寒拉住了衣袖,微微蹙眉:“你还要怎样?难道你不知道,他这么做是放了你一条生路么?”
知道,婉凝怎么不知道。从得知有人替自己去死的那一刻,婉凝就知道是君颢出的主意。然后再寻个机会,将萧易寒给予小小官职,远远的打发了。那时宫中,再也没有御前侍女燕婉凝了。
哪怕将来君颢百年之后,左相等人也不会再找婉凝的麻烦。只是婉凝不肯离开,她念念不忘远在蜀国的太子。拉拢王启波和元易斌,陷害皇后,要梁玉珍抚育庆王爷,她所做的事情,都是为了留在宫里,留在君颢的身边。
怎么君颢偏就是不理解,偏偏要将她赶出皇宫呢。夜里更深露重,风儿更寒冷。萧易寒轻轻抚着婉凝的脸颊,柔声道:“明日我们便回府,收拾行李,后日上路”
阴云四布,弥漫天空。飞鸦千百成群,未暮归林。北风起,大雪纷飞。纷纷扬扬,大如鹅毛。一时飞花碎玉,琼楼玉宇。梅瓣清幽,暗香袭人。隔着窗子,可以模糊看到皑皑白雪。
纤云从外面端水进来,一面掸着身上的雪粒,一面对婉凝道:“这雪还真是大,才一刻钟的功夫,就盖了宫苑听说官道上也被封了,车马行不得,连行人也是寸步难行呢”
谁知婉凝听了这话,心里陡然一喜。有了这场大雪,那么她就可以推迟离宫的日子。萧易寒也就没有什么理由,再阻拦她走了。她忙要纤云给她拿上披风,这就要去正阳殿。
只是她刚要迈出步子的时候,就听到萧易寒的声音响起:“阿凝,你终究还是放不下”他的声音有些低沉,让婉凝站在原地再也动弹不得。听得出来,萧易寒的心里有些沉重。
尽管萧易寒努力了多少次,说过多少劝解的话。总归阻拦不住婉凝那颗坚定的心,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两个人之间的间隙,逐渐变得越来越大。萧易寒终还是不忍,看着婉凝难过:“我在这里等你,早些回来。”
“萧郎,对不起,”婉凝咬着唇,说了这五个,便匆匆的抬脚离去。独独剩下萧易寒一个人,孤独的守在正阳殿。风雪再大,也无法阻挡婉凝的脚步。倚门独望,婉凝已经拐过了长廊。
空中被雪花,渲染的一碧千里。荡涤着冬日的味道,萧易寒记得关边的雪,也是这么大。八月开始,边关便已经百草成霜。或许边关地带,并不适合婉凝这样的女子,如栀子花般,盛开在春日。
正当萧易寒想的入神的时候,却忽然看到。婉凝已经站在了自己面前,她的睫毛上沾染着雪花。及至进了屋子,却已然化为水汽。被冻得通红的小脸,也逐渐有些暖意。
“萧郎,咱们这就走!”婉凝第一次这么对萧易寒说话,是那么认真和决绝。她想着君颢的话,却终究肯为自己着想。既然君颢本意如此,那么婉凝便领了他的情,也好随了萧易寒的心意。
不然来来回回折腾了这么些天,婉凝所为的是什么。不就是,君颢的那颗心儿么。试探来试探去,这深宫之中,倒还真是不适合自己。也许萧郎说得对,自己是应该放手了。
萧易寒有些惊讶,看着婉凝一脸的坚决,却还是犹自不信:“你果真要跟我走?难道,难道不去看看皇上么?”“不了,”婉凝的眼眸间,闪过一丝犹疑,却又坚定道,“我和他再无任何关系。”
是啊,楚君颢是皇帝,她燕婉凝是小小的侍女。打从一开始,她就被当做棋子一般利用。她的毁容,她的失明。也算是对君颢,对东麓的一个付出吧。她不奢求什么,活着便好。
“纤云,快去准备马车!”萧易寒万分欣喜,不曾料想到婉凝会有如此转变。一时喜上眉梢,将婉凝紧紧拥在怀里。这是萧易寒所期盼着的结果,这一次去江州,他再也不要回来了。
一旁的纤云看得最是明白,婉凝的眼眸中含着泪花。纤云知道婉凝的无奈,不想愧对于萧易寒,却又担忧君颢的安危。可是这一走,便真的回不来了。纤云强忍泪水,飞快的消失在风雪中。
屋宇栏杆,琉璃瓦顶,花木山峦。均隐在一片白雪之中,暮霭雾气甚是浓重。寒气在空中萦绕,将天地万物,笼罩在一段诗意之中。愿望北国,尚且残留着昨夜的梦境,却又那般遥远。
又一年将要过去,楚云宏不禁慨叹岁月无痕。九月份来的蜀国,而今已然半年有余。不仅对于蜀国的政务,毫不知情。而且还连累了父皇身中剧毒,为此楚云宏的内心,很是难过。
远处偶尔传来的烟火,让楚云宏更是触景生情。恍惚记得小的时候,他坐在窗户台前。望着纷飞的白雪下,五颜六色的烟火甚是喜欢。只是他未曾想到,才入宫与父皇相认,便被派去蜀国做人质。
“殿下,已经办妥了,”王启波悄悄走进屋子,看到了正在出神的楚云宏。便压低声音,告诉楚云宏。解药已经送到了东麓,而且有元易斌亲自熬煮。想来过些时日,就会痊愈。
楚云宏听到这个消息,便挥了挥手,让王启波退下。他想一个人清静清静,谁料王启波却是从衣袖中,拿出一封信来,继续低声道:“京都来的信儿,皇上下了圣旨,燕姑娘要去江州”
这还倒是楚云宏所没有想到的事情,他接过王启波手里的信函。却是蝶儿从京都传递来的消息,燕婉凝将要跟随萧易寒,去往江州。小小的蝴蝶图案,承载着蝶儿对楚云宏期许。
也是在楚云宏登上帝位的时候,蝶儿带着渴望的目光。祈求着楚云宏能够,对自己的付出得到一点关注。可惜蝶儿忘记了,她也是一枚棋子。她时常惋惜尺素的无能,没想到自己也踏上了同样道路。
“倒是苦了蝶儿,”楚云宏将信笺放入火盆中,看着火苗儿吞噬着每一个字符。楚云宏仿佛是,看到了蝶儿在宫里。为了得到婉凝的信任,而不惜上演着所谓的苦肉计。
“蝶儿姑娘岂不是白白受了罪?”王启波不明白,蝶儿的苦肉计,到头来却是换来婉凝的离开。那些苦难,都是为了换取婉凝的罪证。如此婉凝一走,蝶儿便无用武之地了。
但见楚云宏微微一笑,转而摇着头道:“不会白受罪的,燕姑姑是一个聪明的人。她绝对不会一走了之,总要安排一下的”到时候蝶儿可以趁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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