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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前侍女-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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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远处的小径,走来了一袭白衣的楚君琰。他缓步走到婉凝跟前,微微笑着:“小凝近来,过得可好?”他没有理会君颢,却是问起了婉凝。婉凝唯有微微点头,低声回了“安好”二字。
一旁嫉妒的君颢看在眼里,冷笑着:“朕说怎么,梁王会舍下娇妻,天天入宫?如今一个丽妃还不算,又多了一个侍女!梁王还真是多情之人!”“王爷并非,如皇上所想,”婉凝立刻回了一句。
看着婉凝为了君琰,如此顶撞自己。君颢更加恼怒:“燕婉凝!你可知你犯了死罪!从来没有人顶撞过朕!”“皇兄息怒,”君琰笑着道,“一个侍女,皇兄不可为了此事伤了龙体。”
谁知君颢竟是,将肩头的披风骤然解开。狠狠甩在雪地上,大发雷霆:“你的好意,朕无福领受!”那件可怜的披风,在雪地上低声哭泣。婉凝的心,像是戳到了痛处,一点一点的滴血。
“皇兄但凡生气,”君琰说着,便走过去,捡起了那件披风,边掸上面的雪痕,边说道,“只是小凝的心意,皇兄莫要辜负了才是。”看着君琰手里托着的披风,君颢越发生起气起来。
他才要开口说些什么,却只见披风的领口里。竟是飘落下一张字条来。君琰弯下腰捡起来,看了一眼便收在手里,笑着道:“大约是小凝不小心,缝了进去的。没什么好看的……”
可是君颢却面目冷淡,君琰只好将字条递过去。君颢展开来看,上面写着“萧郎,边关乃苦寒之地。阿凝素手缝制貂绒披风,赠与萧郎。唯愿萧郎安然度过寒冬,盼归。阿凝。”
边关,披风,阿凝,盼归。这八个字好似铁锤,重重的敲击在君颢的心头。那么一瞬,君颢似乎什么都明白了。为什么婉凝不答应自己,为什么婉凝不会在乎自己。原来一切,都是因为那个人――萧易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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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回 丽妃难过怎么过 燕婉凝惨遭诬陷
莲香苑里,早已经是枯荷藕败。此时的丽妃,早已经是心如死灰。她唯一的女儿,已经被皇后抱去抚养。尽管她知道宫规,却还是十分担忧小公主。侍女过来告诉丽妃,小公主发了高烧。
丽妃再也坐不住了,她披了大红猩猩毡。冒着严寒前往重华宫,为了女儿,她必须要去重华宫找皇后问一问。重华宫内青烟萦绕,是丽妃熟悉的迷迭香。绕过大插屏,便是小公主的摇篮了。
她慢慢走过去,看到了摇篮里熟睡的小公主。不觉心里喜欢,伸出手来抚了抚小公主的脸颊。不料这时,皇后忽然走了进来。见到丽妃逗小公主,遂厉声道:“谁要你来的?”
“皇后娘娘,”丽妃不觉退了一步,躬身道,“嫔妾念着小公主,这才来看看。”哪里知道,皇后听了这话,立刻横眉倒竖:“你难道没看到,小公主正在睡觉么?”她边说着,边走过去看小公主。
可是就在皇后看了一眼小公主时,立刻失声叫道:“来人呐!快来人!”于是便有两个小太监,立刻赶了过来。皇后指着小公主脸上的红斑,质问他们道:“谁来过重华宫?”
“丽妃娘娘,”小太监口里吐出的字,让丽妃顿时疑惑不解。她忙着解释:“不可能!本宫是小公主的母后,怎么可能会,陷害自己的女儿?你们是不是,看错了?”
小太监连连叩头,只说是丽妃没错。丽妃慌着摇头,声音都有些颤抖。皇后挥挥手,冷言道:“最毒不过妇人心,丽妃,你连自己的女儿都要陷害。本宫真不明白,你为了得到皇子,会这么做!”
什么?自己要为了得到皇子,而专程陷害小公主?丽妃真是越发慌乱,口也有些凌乱:“虎毒尚且不食子,嫔妾怎会,怎会……”“够了!”皇后打断了她的话,怒道,“你先回去,以后都不要接近小公主!”
不要接近小公主?丽妃以为自己,听错了。“可是嫔妾,是小公主的母后,”丽妃的声音,越来越低。皇后却满是责备:“小公主有你这么狠心的母后,本宫怎会放心的下?”
听了这句话,丽妃几乎是走不动路。皇后见此,遂吩咐侍女:“好生扶着贵嫔娘娘,顺便让元御医给她诊脉。”本来还要说什么的丽妃,也只有将委屈生生咽下,颤抖着回了莲香苑。
一路上,丽妃因为心有所想。不小心滑了脚,摔在了地上。一旁的侍女因为是重华宫的,所以也没去理会。倒是君琰路过这里,看到了此情此景。遂责骂起那个侍女:“你没长眼睛?”
哪知那个侍女根本就看不起君琰,所以回身走了。君琰只好亲自扶起丽妃,那一瞬间,丽妃似乎觉着仿若梦境。“琰哥哥?”丽妃的声音,有些微微的颤抖。她不敢相信,会是君琰。
“以后小心一点,”君琰轻声说着,又为她抚了抚凌乱的发丝。丽妃再也忍不住,放声哭倒在他怀里。君琰愣了一下,方才缓缓拍着她的后背。雪落人间,盘旋着优美的瞬间,此刻只为君琰所有。
淡然的雪花,轻轻飘落尘世。尺素奉了皇后之命,去了莲香苑看望丽妃,却遭到了丽妃的冷眼。丽妃隐隐约约听闻,尺素是要嫁入王府的。本来一个婉凝已心烦,如今又来了一个于尺素。再加上小公主患病,丽妃愈加的伤心难过。
“本宫好好地,无需皇后和昭仪忧心,”丽妃冷冷的说道,却是咳嗽了三两声。尺素上前关心道:“娘娘误会了,此番前来,奴婢是带了元御医给娘娘诊脉的……娘娘也该,注意自己的身子。”
不一会儿,元易斌便将药箱放在一旁。要给丽妃诊脉,丽妃却轻蔑道:“是不是,皇后娘娘要看看我,什么时候才会死?”听了这番话,元易斌不觉劝解道:“娘娘多心了,皇后也是好心。”
丽妃不想说什么,她微微闭着双目。回忆着方才与君琰的相遇,只觉着恍如梦境。千言万语道不尽,那一刻的甜蜜相见。可惜君琰只是淡淡一句:“以后,好生照顾自己……”
那一句,轻轻地滑过丽妃的心头。她的眼角不觉湿润,却逃不过悉心的元易斌。他缓缓开口道:“娘娘还需安心养病,切莫再伤心落泪。”他说着便开了药方,要尺素前去抓药。
“你怎么还不走?”丽妃觉察到,周身还站着尺素,不觉心生厌恶。尺素听了,遂浅浅的笑着:“奴婢适才,遇见了王爷。”听闻这两个字,丽妃的心头微微一颤。她不觉睁开了眼,想要确定这是不是真的。
看着丽妃期待的眼神,尺素才晓得丽妃对君琰的情感。可惜一个为妃,一个为臣。却终究,不能够在一起。就像是自己和林一凡,当初的开始,就是一个错误。林一凡,到底自己,究竟要怎样才好。
丽妃没有说话,尺素却在她的眼眸里,看到了一丝丝的渴求。“今日奴婢,什么都没看见,却又什么都看见了,”尺素忽然这么说,让丽妃起了恼恨之心:“你这番什么意思?你都要做王妃了,还要怎样?”
做王妃?尺素这才无奈的笑着。也许在外人看来,这不过是光鲜亮丽的代名词。她咽下辛酸苦楚,微微笑着:“奴婢不过是,想要娘娘的手帕一用……”丽妃忽然明白,她的用意。
“小公主夜里总是哭醒,她到底是娘娘的亲生女儿,”尺素慢慢说道,“所以皇后要用娘娘的帕子,放在小公主床头。小公主嗅着娘娘的味道,睡得一定很香。”听尺素说这些话,丽妃心里很难过。
可是想起白天里,皇后诬陷自己。丽妃便多了层警觉之心:“这次总不会,是皇后又要耍什么花招吧?”“娘娘若是不信,可以让元大人跟奴婢一起,送过去的,”尺素说着,看向了元易斌。
元易斌也点头道:“娘娘放心,微臣定然送到小公主身边。”后宫都知,元易斌为人稳妥。丽妃也放了心,遂将自己的帕子给了元易斌。可是丽妃隐隐觉着,那里有什么不对劲儿。
雪停风驻,老鸦盘桓。枝干苍劲,古柏悠悠。素手挽罗帐,昏暗停红烛。一席山河风尘间,谁人念着旧情殇。婉凝低着脑袋,跪在正阳殿的厅堂内,一言不发。周遭静寂了,可以听得到自己的呼吸。
不知过了多久,婉凝才听到君颢走过来的脚步声。她微微抬起头来,看到了君颢那双犀利的眸子。“朕要听你说,”君颢淡淡的说道,随后便将那张字条,扔在了婉凝的脚下。
这怎么解释,开头的“阿凝”,除了自己和萧易寒以外。再无他人知道这个名字了,婉凝就是一百张嘴,也解释不清啊!“奴婢没有,”婉凝咬着唇,终是说出了这四个字来。
看着婉凝如此回答,君颢的心很痛。以前看着婉凝和君琰一起,他就已经心生妒忌。他以为将她带在身边,或者是贬到浣衣局。就可以,断绝与君琰的往来。可是,这一个萧易寒,又该如何!
“你与萧易寒,究竟是何关系?”君颢冷眼瞪着婉凝,渴求婉凝说一句“没有”。可是婉凝却如实回答:“他是奴婢的堂兄……”她没有说出其中的关系,她只怕再遭来君颢的疑心。
可惜这层关系,也许早已注定。君颢不信的摇头,继续问道:“仅仅是,堂兄这种关系,如此简单?”“是,”婉凝使劲儿点点头,“奴婢念着堂兄,要为他做一身披风的。”
很多年以后,她要为自己这句话付出代价。她没有说出江苓嫣来,也许她早就知道,是江苓嫣暗里做的手脚。却还是刻意隐瞒,隐瞒江苓嫣这个名字。如果说出来,结局会不会好一点。
“朕就知道,你为何不会,对君琰动手!原是这个缘故,”君颢说着,便将披风和那张字条,随手扔在了火堆里。看着跳跃的火焰,一点一点的吞噬着那件披风,婉凝的心儿在滴血。
或许她想要保留证据,故而奋力起身,竟是扑向了那堆炭火。将披风从火堆里,硬是抱了出来。随后又使劲儿打灭了上面的火星儿,一旁的君颢不觉看呆了。他从来没有,见到婉凝如此担心一样事物。
就是自己送给她的血玉簪,她也从未带过。那一刻,君颢彻底明白了一件事情。长久以来,都是自己的自作多情。自己以为可以带给婉凝幸福,才要处处维护她,才要不肯给她卖身契的。
他以为可以留得住她的心,可是他错了。半刻,他才慢慢的从衣袖里,拿出那张皱巴巴的卖身契。缓缓对婉凝说道:“拿去,你自由了。”他说的很是平淡,丝毫看不出任何表情。
可是婉凝分明看到,他的眼眸流露出丝丝伤感。如果君颢能多说一句,或者是,倾诉自己的情感。也许就不会,被江苓嫣所利用。以致惨死街头,让婉凝抱憾终身。也许这一切,本不该发生的。
重新回到冰冷的浣衣局,婉凝的心儿彻底碎了。她拿着那张卖身契,站在风口处。起初她以为,自己可以很开心,因为拿到了卖身契,可以离开皇宫,可以找寻自己的幸福。
可是现在她才发现,原来她并不开心。那张卖身契,带着君颢淡淡的体温。君颢说,自己可以随时离开皇宫。不必答应他除去君琰,也不必追查什么证据。她真的是,自由了。
冷清的水池,拂动着婉凝的脸颊。她轻轻从怀里抽出那根血玉簪,看着通体血红的簪子。她悲凉的笑着,他误会了自己。却又不肯,容许自己说一句解释的话。也罢,也罢!
她一松手,血玉簪便随之滑落在水池里。水池泛出淡淡的水波,吞没了血玉簪。不消片刻,便沉了下去。真好,没有了这样的牵绊,婉凝的心儿也干净了。卖身契被她,撕得粉碎。
仿佛是满天的飞絮,飘飘扬扬。“姑娘这是做什么?”纤云随手抓过来一片纸,疾步走过来问道。婉凝凄然的冷笑:“做什么?呵,纤云,我就要离开皇宫了,你说好不好?”
“不好!”纤云抓着婉凝的肩膀,焦急地说道,“姑娘怎么不问问呢,皇上其实,是真心喜欢姑娘啊……”她努力解释着,“听王公公说,皇上夜里,总睡不安稳。总是唤着姑娘的名字呢。”
是么,婉凝慢慢看向了纤云。凄凉的笑着:“那是王公公听错了,皇上他,有皇后,有苓昭仪,有萍贵人,有薛美人……”“姑娘!”纤云晃着她的肩膀,“王公公说,让姑娘过去看看皇上呢!”
昨天才刚刚说明白,又要看什么?婉凝轻轻地摇了摇头,对纤云说道:“谢谢你,这一段时间一直照顾我。如今我就要走了,你要替我照顾好皇上……”婉凝说着,便呆呆的回了屋子。
纤云看到婉凝失魂落魄,越发担心起来。她忙忙的追过去,却看到了那一扇紧闭的大门。看来婉凝是真的死了心,纤云拍着大门,喊着:“皇上如今也病了,姑娘就真的忍心?”
许久,都未听到里面有回音。纤云慢慢推开门子,看到了婉凝伏在桌案上,不停地抽动着肩膀。她在低声哭泣,婉凝的心儿也被哭乱了。她拍着婉凝的肩,小声安慰:“姑娘莫哭,小心身子……”
这又如何,谁会在乎自己?婉凝抹了一把眼泪,对纤云说道:“皇上真心待我,是我不珍惜罢了。我这就走,皇上就放了心的。”她一面说,一面收拾行李包袱。她要离开,这是唯一的法子。
闫姑姑走过来,宽慰婉凝:“姑娘若要走,我也不拦你。只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姑娘走到哪里,都一样逃离不开的。”这句话在多年以后,婉凝才晓得。可是如今,她真的不愿留下了。
回眸望一眼那座正阳殿,飞角欲空。婉凝才觉着那么遥远,却又那么陌生。离开这里,不是自己所想么?她苦楚的一笑,便背着包袱,从宫门口,一步回望一刻,终究是长叹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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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回 弱丽妃孤苦泣血 苦尺素伤心出嫁
望不断高楼明月,天涯彼此各一方。此生唯愿一醉,盏酒一杯,清泪化为灰。恨过了,忘记了,从来不后悔。古柏青幽幽,老松翠展展。珠影清理,花落一片初冬时节。
丽妃心情沉重的走过长长的走廊,想起尺素所说:“皇后唤娘娘过去,说是有紧要之事。”丽妃越想越觉着后怕,她总觉着,会发生些什么。当初小公主满脸红斑,丽妃便忐忑不安。
这个时候,皇后又要唤自己过去,不知做些什么。她怀揣着一颗惴惴不安的心,慢慢的走进重华宫。皇后满面怒色,丽妃更觉着头脑发昏。而且没想到,君颢也在旁边!
不知过了多久,才见君颢将一块旧帕子,扔在自己跟前,冷冷的质问:“这块帕子,可是你的?”地上的帕子,是一块儿石青色的手帕。丽妃定睛去看,正是自己随身携带的帕子。
而且这块帕子,也是尺素说要带给小公主的。怎么会,到了君颢手里?丽妃抬起头来,看着君颢冷冷的面目,一时不知要说什么。遂微微点了点头,君颢冷笑着:“一个梁王还不够,你还要怎样?”
这番话,问的丽妃云里雾绕。她茫然的摇头,确实不知君颢要问些什么。却又听得皇后缓缓开口:“彦丽儿,你只要说明,与元易斌的关系便好,本宫自会稳妥处理的。”
听着皇后,唤着自己的名字。丽妃更觉浑身发汗,她只是摇着头:“嫔妾不知,娘娘究竟要嫔妾说些什么……”“元御医,你来说吧,”皇后说着,便要尺素将元易斌带了进来。
这时,只见元易斌从侧门走进来。皇后开口询问:“元大人,你是御药房的御医。医术高明,人尽皆知。你来说说,你与丽妃是如何相识的?”什么?丽妃听在耳里,似乎明白了什么。
原来,原来皇后误以为自己,和元易斌有不正当的关系。难怪,难怪皇后一直质问自己。听了会子,才听得元易斌拱手道:“医者父母心,微臣行医与后宫主子。自当尽心竭力,娘娘大约是误会了。”
“这些客套话,本宫不想听,”皇后淡淡的说道,“本宫只想知道,这块旧帕子,如何解释?”看着尺素手里捧着的石青色帕子,元易斌顿时恍然大悟。原来当时说的要自己带着帕子,给小公主,都是骗人的话!
真正是想要诬陷自己和丽妃,而且帕子又从自己身上所得。那么就更加说不清了,元易斌一直想要明哲保身。如今却是不经意间,卷入了这场是非场中。旧帕子,也代表着情人之间的定情信物。
看着皇后得意的面容,元易斌便知道,这是皇后自编自导的。如今他说什么,也是无用了。如实答道:“小公主夜里睡不着,尺素姑娘就要微臣,拿着丽妃娘娘的帕子,说是要给小公主的。”
“朕听闻,元大人及善言辞,”君颢冷言道,“黑能说成白,你想怎样说都好。只是你与后宫妃嫔有染,是要受流放之刑的。”“皇上明鉴!”元易斌淡然道,“微臣只知,明君成大事者,从不计较小节。”
他所说的“大事”,便是君颢稳固君位。他看着元易斌淡然的神情,并不似皇后所言。倒是他说话言辞谨慎,君颢听了点头道:“大人言之有理,但宫规不可违。罚俸半年,在家闭门思过一年!”
雪落无声,半空刮起了微微凉风。元易斌侥幸逃过了一劫,让皇后顿感意外。她以为,君颢会重重责罚他的。也罢,不过这次,元易斌也算是受了重重一击。相信他的妹妹元汐月,梁王王妃,也会有所反应的。
尺素点点头:“王妃那里,一定会有所动静。”“后日你便要嫁入王府了,”皇后慢慢的说道,“到了王府,一定要找出那些信件!”皇后是想着,暗里帮助君颢。那么就可以,稳住自己的后位了。
看着眼前跪着的丽妃,皇后冷笑着:“彦丽儿,你可知,后宫妃嫔与宫外男子私通,会有何后果?”听着皇后用了“私通”二字,丽妃分外伤心。她低着头,只是默默的流着眼泪。
“虽然皇上不予追究,可是本宫掌管凤印,打理后宫,不会做事不理的!”皇后说着,又加重了语气。着实让丽妃,心头猛然一震。接着,皇后又说道:“念在你为皇上诞下小公主,本宫会从轻发落。”
不一会儿,便有尺素走过来,身后还跟着两个姑姑。丽妃一看,立刻浑身颤抖起来。皇后对丽妃说道:“你既然犯了错处,就要接受惩罚。到善光殿处,罚抄写经书,面壁思过!”
“娘娘,”丽妃含着眼泪,颤抖着声音道,“嫔妾,叩谢娘娘……”最终,她还是没有求饶。皇后早就知道,丽妃虽然贤淑,可是软弱的缺点却被皇后掌握着。皇后知道,丽妃就是死,也不会求饶的。
当丽妃站起身,只觉着浑身酸软无力。好在尺素及时扶住了她,她才勉强往前走着。“王爷?”丽妃的眼前,似乎出现了一个模糊的身影。是了,是君琰无疑。他微微笑着,正看着自己。
许是自己的幻觉,许是自己的痴念。丽妃再不奢求什么了,如果说她还有什么憾事,那便是没有,见到小公主一面。她是一个不称职的母亲,也是一个不称职的妻子。
五彩斑斓的梦境,在她的眼前不停地变换。仿佛是,又回到了那个温暖的午后。君琰轻轻的笑着,告诉自己,说要迎娶自己为妻。可惜那一道高高的宫墙,将这段承诺,远远的阻隔在了外面。
原来承诺就像松果,经不住风吹雨打的袭击。丽妃微微闭上眼睛,只觉着心口闷闷的,喉头有些泛甜。她轻轻咳了两声,嗓子像是夹杂了许多的血丝。侍女展开帕子,却是一滩血迹。
环顾四周,丽妃这才看清楚。这里并不是自己熟悉的莲香苑,而是善光殿,也就是后宫的佛堂。是为了太后,而修建的。只是太后到了冬至年下,才回到这里住一段时间。
也罢,离开了那红尘俗世。对丽妃来说,反倒不是一件坏事。她想要起身,却只觉着头重脚轻。侍女过来扶着她道:“娘娘,还需多加休息才是。”多加休息?丽妃望着那成堆的经书,无奈的苦笑着。
满城风雪,沾染一滴相思回忆。多年以后,每段故事,结局是否都相思。只影形单,问世间情是何物。大红嫁衣,渗透着尺素点点滴滴的相思。她回身望着,渴望那个熟悉的身影。
没有,什么都没有。风雪掩埋了一切的一切,尺素回忆着这片风雪。只觉着心口微微作痛,她没有哭泣。只是将眼泪,生生咽了回去。自己只是一个侍女,对于主子的话,从来都只有“服从”二字。
眼泪算什么,委屈算什么。只要主子一句话,她都会去做。一切都只是为了替父报仇,而能够做到这一切,就只是楚君颢了。楚君颢是皇上,自然可以做到。而尺素,也甘愿做一枚棋子。
一抬花轿,缓缓朝着梁王府走去。风雪之间,一星绯红显得格外显眼。尺素紧紧握着手里的那半块儿玉佩,几乎要将与玉佩捏碎。“这是我随身的玉,”“如果有什么不测,你只需拿着这半块儿玉。来长春宫找我便可……我叫尺素,于尺素……”
很多年以后,尺素依然记着那个夜晚。夜色迷蒙,自己亲手将玉佩,交于林一凡。两块儿玉佩,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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