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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前侍女-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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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君颢的话,婉凝不觉浅浅一笑:“奴婢身为御前侍女,照顾这些花儿是应该的。”“朕说的不是这个,”君颢走到婉凝跟前,看着她的眼睛,认真地说道,“你一直都在照顾朕,朕想要说谢谢你。”
“皇上今儿怎么了?”婉凝一面笑着,一面蹲下身子,用小剪刀轻轻的剪下那些枯萎的枝条。君颢遂慢慢的说道:“凝儿,朕想着,要你做个贵妃。好替朕分忧解难,你看如何?”
他的这句话刚落,婉凝拿着剪刀的手,微微有些颤抖。也只是片刻,婉凝便收了那些枯萎的枝条。微微起身笑着:“皇上曾经说过,要奴婢一辈子做侍女。难道皇上忘了不曾?”
而且这番话,也不像是君颢的口吻。他说起话来,素来待人冷冷地,所以婉凝才会觉着是在开玩笑。也就没往心里去,仍旧是认真的梳理着那些花枝。不想君颢忽然抓住了她的肩,让她愣在那里。
他的眼眸里,射出一道滚烫的目光。好像是,要将婉凝融入他的世界里。婉凝的脸儿不觉发烫,遂慢慢的低下了头去,“朕改变了主意!”君颢用命令的口吻,对她认真地说道。
半刻,她才缓缓抬起头来。看到了君颢满含期待的眼眸,一时心儿都失去了节律。直到君颢离开的那一晚,婉凝的梦里,总会出现君颢的眸子。期待着,等待着,却换来婉凝的一声拒绝。
“奴婢只想,终身侍奉皇上,”婉凝顿了顿,想起和亲的话来,不觉慢慢开口,“婉凝看惯了后宫争斗,不想卷入其中……”这是她的真心话,而且,这也是君颢说过的承诺。况且相对于妃子而言,侍女更容易长伴君侧。
一碗温热的米酒,暖着君颢的心儿。他细细的揣摩着婉凝的话,也觉着甚是有理。遂不再追问下去。这样也好,起码有婉凝在身边,他更容易安心做事。只是他从未想到,最后他会与婉凝阴阳两隔。
朱红色的毛笔,批阅着的折子,无不让君颢紧蹙眉头。看着被他扔得一地的折子,婉凝便知他心中有事。遂蹲下身子,将那些折子一一收拾整理。可是刚一放在桌案上,却又被君颢扔在了地上。
婉凝探口气,只得重新拾起来。眼光却不经意间,落在一份折子上。一时好奇,她便细细的看了起来。竟是要求君颢冬月发兵,向西戎讨回仇恨。婉凝一时大悟,又随手翻看了几本折子。
却都是一样的语调,难怪君颢会心里烦闷。他本不想再战,士兵死亡大半,粮草又短缺。若是再战下去,东麓怕是要亡国的。然而那些大臣,却像是受了君琰的蛊惑,都在吵着征兵再战。
“难道没有一个人,与皇上一心的?”婉凝将折子放好,随口问道。君颢将一本折子,递给婉凝道:“也就只有陈书阁了。”看着这份折子,条理清晰,晓畅明白。应该是一个,明辨是非的臣子。
婉凝看了一遍,便微微点头:“文采极高,只是不知,这个陈书阁却是何人?”“他的女儿是萍贵人,”君颢随口道,“想来他应该,是为了他的女儿,故而写这份折子罢了。”
听了君颢说的话,婉凝的脑海里,立刻闪现出了锦祥宫中,萍贵人的样子来。不逢萍贵人相见,已经有七八天了。也不知道她境况如何,倒是丽妃哪里,生出许多事端来。
可悲可叹之余,婉凝愈发觉着,自己的决断是正确的。以至于最后抱着君颢的牌位,看着惨死的萍贵人,还有孤苦而依的丽妃。她方才感慨着,后宫的妃嫔,不过是为了自己的地位,而互相争斗罢了。
这一切痛苦的根源,不过是个人为了各自的利益罢了。皇后是幕后的操控者,即便是得宠的苓昭仪,也最终难敌命运的轮回。“又或许,不是这样呢?”婉凝又看了一遍折子,对君颢说道。
听着婉凝的话语,君颢不觉来了兴趣:“你来说说,里面有什么原因?”“陈大人文笔极好,”婉凝分析着,“奴婢也听闻,他曾与西戎交战过。故此他绝不会为了儿女私情,与军国大事做权衡的。”
果然是说得妙,君颢心里有了欣慰之意:“没错,陈书阁在先皇时,就曾经带兵攻打西戎。而且,一举歼灭了他们二十万大军!此番他的陈词,必然是有他的道理的!”
“而且皇上,还在等一个人,”婉凝忽然说道,“那就是萧将军,奴婢说的对也不对?”听着婉凝的言辞,君颢深吸一口气。点头道:“君琰一定以为,朕会责罚萧易寒的,可惜这次他错了……”
其实婉凝提起萧易寒,是想着问问君颢,有关他的消息。可是看到了君颢愁眉紧锁的样子,她便将话收了回去。为君颢沏了一壶热茶,大着胆子问道:“奴婢听闻胡族要来和亲,如何不见皇上有一丝的准备?”
梅瓣飘落,散落一地芬芳。天气向晚,风儿逐渐柔和下来。江苓嫣百无聊赖的撩拨着小手炉里的灰,慢慢的对一旁的侍女说道:“你是说,皇后正在准备和亲之事?薛美人也在那里?”
那名侍女点头道:“奴婢亲眼所见,并不差。”“知道了,”江苓嫣挥挥手,对蝶儿说道,“去那些银钱来,赏赐给她。”蝶儿捧着一贯钱,递给那名侍女。她见了,忙眉开眼笑道:“多谢娘娘,多谢娘娘!”
看着那名侍女回身而去,蝶儿便说道:“怎么和亲一事,奴婢从未听说?皇后倒是紧张得很。”“她是在奉承皇上,”江苓嫣挪了挪身子,歪在软榻上,“还记得上次,她诬陷本宫偷了和亲书么?”
蝶儿点头,慢慢的回忆着:“是尺素姐姐说的,可见皇后是有心要陷害娘娘呢。”江苓嫣捧着茶杯,缓缓的饮了口茶:“不管如何,这和亲一事,是板上钉钉的。本宫倒要看看,她柳皇后如何应对!”
“奴婢认为,目前只需要静静的等待便好,”蝶儿拢了拢火盆,笑着道,“也不知道,那个胡族公主长得什么样子。”听闻胡族公主的事情以后,江苓嫣心里也很难过。毕竟,又会多了一个敌对之手。
然而她的夫君是天子,她从入宫开始,就必须要明白这个事实。听了会子,江苓嫣便说道:“你去拿来本宫的披风,本宫要去重华宫,拜见一下皇后。”她是想着,看看能不能从皇后哪里知道什么。
一路上,不时地有风雪飘过。蝶儿举着小伞,替江苓嫣遮挡风雪。却不想,走到拐角处的时候。忽然有一道黑影,挡在了她的面前。她忙往后退了两步,大着胆子问道:“谁?胆敢挡住本宫的去路!”
那个黑影便是林一凡,他想要证实一个问题。江苓嫣摇着头道:“本宫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尺素可是娘娘的侍女,”夜幕下的林一凡,一身黑衣蒙面,让人看了愈发神秘。
江苓嫣连连点头:“是又怎样?如今她已嫁入王府,你去王府找她好了!”“我只想知道,尺素是不是自愿的,”林一凡低声问道,“亦或是,有人在逼她……”在林一凡看来,尺素出嫁定然有人在指使。
看着眼前这个男子,还有他所说的那番话。江苓嫣立刻明白了**分,她定了定神,笑着道:“本宫不过是小小昭仪,怎会有本事掌管侍女的离去?”她的一番话,让林一凡立刻想到了皇后。
毕竟后宫是皇后在打理,江苓嫣这话没有错。同样的,她也将尺素出嫁一事,推到了皇后身上。因为她看着这个黑衣男子,似乎与尺素有着说不清的关系。而且他又能出入后宫,身份定然不简单。
看着黑影消失,江苓嫣拍了拍胸口,冷哼道:“他在后宫还能来去自由,必定有个缘故!若是让他对付皇后,相信胜算会更大一些!”蝶儿也点头附和:“娘娘这一招,还真是高明。”
重华宫里,皇后正在笑着,与薛梓若攀谈着什么。宫人通报,江苓嫣驾到的消息。薛梓若立刻起身行礼,江苓嫣忙扶她起身:“妹妹不必多礼!快起来才好!咱们都是一样的人呢。”
“看到你们姐妹如此,本宫甚是欣慰,”皇后见了,不觉满面笑意。江苓嫣走到皇后跟前,笑着道:“这也多亏了娘娘福荫后宫……才刚听说和亲一事,但不知娘娘准备的如何,妹妹我也好帮帮忙。”
皇后笑着摆手:“一切都已安排妥当,妹妹还真是客气……”她说着,便要江苓嫣坐下说话。又命侍女,给江苓嫣端了一杯茶水。江苓嫣笑着起身谢过,经过梓若的身边时,却假意失手。
片刻之间,那滚烫的茶水顿时溢出。烫的江苓嫣不觉“哎呦――”一声,一旁的蝶儿赶过来看,故意大声道:“娘娘,你的手……”“不妨事儿,”江苓嫣挥了挥手,笑着道,“一点小伤,也不值什么。”
“快让本宫看看,”皇后说着,便抚了抚江苓嫣的手。只见她的手指通红,其中还有点滴血痕。想来应该是碎瓷片所划伤的,皇后立刻吩咐侍女:“快传御医,给苓昭仪看看才是。”
江苓嫣展颜一笑,看着梓若问道:“不知道方才,烫着妹妹没有?”“是本宫的错儿,”皇后竟然自责起来,“不应该给你们,沏那么烫的茶水。”听着皇后的自责,江苓嫣立刻心知肚明。
这必然是皇后故意的,她要用滚烫的茶水。来对付自己罢了,江苓嫣心里越想越气,遂又向蝶儿使了个眼色。蝶儿便跪在地上,对江苓嫣说道:“娘娘的手受了伤,奴婢还要娘娘来端茶,是奴婢的错儿!”
“你的手不是茶水所烫伤?”皇后连忙追问道,“本宫就在想着,茶水怎会烫出血来?”“不过是上次,在锦祥宫弹琴划伤的,”江苓嫣淡然道,“是嫔妾自己不小心,不能怨恨他人。”
听闻是在锦祥宫所伤,皇后随即问向梓若:“可有此事?”梓若看到了暗自得意的江苓嫣,大约是怪自己帮了皇后。所以才对付自己的:“这要需要证据才好,嫔妾才可认罪。”
说到证据,江苓嫣心里漏跳了一拍。当时只顾销毁证据,却忘记了这一条。她不觉上前,笑着对梓若道:“妹妹误会了,是本宫自己不小心。”谁知这时,江苓嫣却忽然歪在了地上。
梓若还不知是何缘故,便听得江苓嫣连声委屈道:“本宫好心向你道歉,你竟然,竟然如此对我!”一招不成,又出一计。这是江苓嫣的主意,既然梓若不肯帮自己,那么就让梓若消失。
“薛美人,”皇后看出了门道,冷着脸道,“本宫还夸你贤惠,如今你竟为了此事。对付苓昭仪,你这就搬回锦祥宫!”“娘娘误会了,”梓若连声摆手,满脸写着委屈的字样。
………………………………
第三十二回 萍贵人淡然如水 于尺素暗做手脚
冰天雪地,芳林玉琼。飞雪玉花雾纷纷,白草尽数是沧桑。萍贵人闭着眼睛养神,却是听到了旁边的房间。传来音弦急乱的声调,她不觉皱了皱眉,唤来侍女问道:“薛美人怎么回事?”
侍女回道:“从重华宫出来便是如此,奴婢也不敢过去。”自从梓若搬回了锦祥宫,心里越发的郁闷。也不顾一旁有病在身的萍贵人,总是疯乱的弹琴。惹人厌烦,让萍贵人总是睡不好觉。
“你去准备准备,”萍贵人慢慢起身,披了大红猩猩毡,“我想要出去走走。”她说着,便慢慢走出屋子。推开锦祥宫的大门,她不觉长叹一口气。有多少日子,没有出去过了?她自己也不晓得。
她自己心里也清楚,君颢对自己并不上心。遂隐去了这份心思,安心在锦祥宫养胎。她本以为这个孩子,是她唯一的安慰。可是谁会想得到,孩子竟然没有了!而且元易斌也闭门思过,不在宫里。
顷刻之间,萍贵人顿觉有些落寞。她想起了还在善光殿的丽妃,想起昔日的姐妹情谊,便要过去看看,侍女却劝道:“贵人不要过去的好,没有皇上的命令。就是皇后,也不能够过去的……”
看着长廊外的侍卫把守,萍贵人才知道,自己的力量微不足惜。她叹了口气,便要转身离开。却听得一个声音说道:“贵人既然来了,哪有回去的道理?”她一抬头,却是笑意盈盈的婉凝。
这是萍贵人第一次,与婉凝见面。以前虽然听说过婉凝的事情,可是也只是匆匆一见。今日倒是有缘,她细细的打量着婉凝。只见婉凝身着青绿色大氅,给这寒冷的冬日,平添了一份葱翠。
只是白净的脸颊上,却无故多了一道小小的花钿。像是冬日里的梅花,多了一份清丽的姿态来。婉凝笑着道:“难为贵人还念着丽妃娘娘,奴婢就代为引路。”她说着,便引了萍贵人进入善光殿。
寂静如初,淡荡如水。过了许久,萍贵人才从善光殿出来。看着萍贵人泪光点点的样子,婉凝不觉安慰了几句,并亲送萍贵人回锦祥宫后。萍贵人抹了抹泪水,感激的说道:“这次多亏了你,不然我只怕……”
婉凝轻轻笑着:“这是奴婢的应该做的,如今奴婢有一事相求,不知贵人可否答应?”“你只管说,”萍贵人慢慢的坐下来,轻声道,“但凡我能帮得上忙的,我一定会答应的。”
“奴婢敢问贵人,中书令陈书阁,与贵人是何关系?”“那正是家父,”萍贵人淡淡的说道,“只是入宫这半年以来,尚未见过家父一面。”后宫有宫规,妃嫔可见母亲,至于父亲则是隔着珠帘相见。
而且私心话,也说不得几句。对于萍贵人而言,是很残忍的事情。这一点,婉凝倒是有所耳闻。听了会子,她方才开口道:“如今东麓兵败西戎,死伤大半。朝中都要今冬出兵,唯有陈大人合了皇上的心意……”
木格窗外,飘来丝丝缕缕的雪花。萍贵人听了婉凝说的一番话,立刻回应道:“你明知道,这件事儿,我是绝对不会答应的。”“为了陈大人的前程,贵人应该好好想一想的,”婉凝再次提醒道。
朝中上下,都知道君颢疑心过重。如今陈书阁提出“休养生息”的战略,却是怀疑是为了女儿萍贵人。所以婉凝想着,只要萍贵人与陈书阁断绝父女关系。那么一切,就应该迎刃而解了。
这明明是无法成立的事情,婉凝却还是想着。为了东麓,为了君颢,搏一把还是有必要的。可是萍贵人素来孝敬父母,自然是不肯答应的。她慢慢的饮着茶水,问道:“难道,除了父亲,再无他人可用?”
婉凝细细的分析着:“东麓兵力损失大半,粮草短缺。今冬必是不能再战,如今朝中以梁王为首。要打这场硬战,是有亡国之危。陈大人力排众议,皇上却又疑心过重。贵人应该分清,孰轻孰重。”
听着婉凝颇有条理的分析,萍贵人微微点头道:“真是可惜了你是女子,不然也算是一代贤臣了……你说的固然有理,只是这件事儿,并非你我之力可以完成的。燕婉凝,你只是一名侍女而已……”
为着这句话,婉凝一直都无法忘记。似乎萍贵人对自己,颇有微词。不管怎样,如果没有陈书阁做引路人。那么朝中必然会唯君琰马首是瞻的,君颢便有了危险。他一定要有自己的臣子,这是必须的。
婉凝想起了元易斌,便对萍贵人说道:“贵人如果,还想着见元大人。就应该好生考虑才是……”听闻元易斌的名字,萍贵人果然变了脸色。她急着问道:“元大人如今怎样?”
看着她一脸的焦急,婉凝便拿出了一只精致的小荷包。“这是元大人让奴婢交给贵人的,”婉凝递给萍贵人,“大人说贵人身子不好,这荷包里是百合散。提神醒脑,希望贵人可以用得着。”
拿着这只精致的小荷包,萍贵人一时紧紧贴在胸口。转而又问道:“他还说什么没有?”“他要贵人保重身子,”婉凝继续编织着这个梦境,“皇上也说过,要元大人辞去御医房的职责。”
听闻这个消息,萍贵人立刻愣在那里。因为萍贵人一直深居简出,并不知晓君颢如何处罚的元易斌。婉凝便随意扯了谎话,其实是有原因的。“我要去看他,”萍贵人忙抓起衣衫就要走。
“贵人不想活了么?”婉凝忙拦住了她,“难道贵人忘了,丽妃就是被指责,与元大人有染的。贵人还要重蹈覆辙不成?”听了婉凝的话,萍贵人焦急地说道:“那,那我该怎么办?”
见萍贵人中了圈套,婉凝便低声道:“明日子时,贵人在宫门西侧等着,奴婢会让贵人见到元大人的。”到时候,只要陈书阁亲眼所见。那么必然会大发雷霆,接下来就会有好戏看的。
那么,陈书阁的战略。定然会被君颢采用,为了东麓,婉凝只好牺牲萍贵人。牺牲元易斌了,她希望萍贵人能够原谅自己。但愿一切顺利,她默默的合掌默念。希望明日的相见,不会出什么岔子。
苍茫原野,一片蘼芜。碧波如洗,淡荡尘埃。正阳殿内,君颢屏退了所有的随从,由王连瑛在外把守。方才慢慢开口道:“你是说,胡族公主早已被人所害。可是他们如今,已经入住驿馆了。”
尺素微微点头,说道:“奴婢不敢欺瞒皇上,真正的胡族公主和使臣。早已经被陷害。只怕是驿馆里的公主,是西戎假冒的,也未曾可知。”听了尺素的话,君颢略微思忖了片刻,问道:“你如何得知?”
“是萧将军托人告诉奴婢的,”尺素说着,便拿出了一封书信,递给君颢说道,“萧将军在江城时,就已经发现了公主被人暗害。却不幸遭人毒手,幸而江城县丞及时救治……”
细细的看着那封书信,的确是萧易寒所写。由此看来,必是西戎打探到和亲一事。故而杀害胡族公主在先,而后假冒公主进宫。好趁此对东麓有所图谋,难怪君琰要亲自带兵去往西戎。
原来一切,都是计划好的。他们想要里应外合才是真的,君颢将书信放在烛火上,看着火苗慢慢的吞噬了书信里的每个字码。随后便问尺素:“梁王府里,可有什么动静么?”
话问到这里,尺素立刻跪在地上,说道:“奴婢还求皇上责罚!本已经拿到手的书信,却被元汐月所得。”“这是朕早已料到之事,”君颢深深吸了口气,对尺素又道,“朕相信你的能力,你会办好此事的。”
因为君颢知道,只要元易斌还在宫里。元汐月就一定会进宫,那时宫里的消息定然会传到王府去的。好在元易斌与丽妃“有染”,君颢便借此借口。将元易斌遣返回家,汐月便没有机会进宫了。
而且,尺素是已经有了主意的。遂起身说道:“奴婢定然不负皇恩……只是,只是……”看着尺素吞吞吐吐的样子,君颢早已猜到了其中缘由。遂对她说道:“只要你肯为朕做事,很快就会见到他的。”
这几天,林一凡为了尺素出嫁一事。心烦意乱,又听闻江苓嫣说是皇后所为。心里对皇后,更加起了恨意。君颢不会不知道,所以他要利用林一凡,来对付实力过于强大的皇后。
王连瑛从旁边走来,对君颢说道:“皇上,燕姑娘已经备下了米酒,皇上要不要……”就在王连瑛说话之间,婉凝已经端着米酒走了进来。见此情景,王连瑛知趣儿的退了出去。
君颢随后慢慢的坐在椅子上,随手翻看着书页。婉凝将米酒放在桌案上,笑着说道:“奴婢在外恭候多时,皇上喝杯米酒,暖暖身子吧!”可是君颢并不理会婉凝,反而继续看着书页。
“皇上是责怪奴婢,听了方才的言论吧?”婉凝笑着走到君颢身边,压低声音道,“如果奴婢告诉皇上,陈大人会成为皇上的心腹呢?”看着婉凝笑靥如花,君颢对她也起了好奇之心。
漪澜阁内,有丝丝的雪花飘落。婉凝捋了捋额前的发丝,看着尺素消瘦的脸庞。不觉有些心疼起她来:“且不管你是何身份,我只想知道,有关萧将军的消息。还有西戎的阴谋……”
听了婉凝所说的话,尺素自然明白,婉凝必然猜出了自己的身份。只是婉凝所关心着的,是萧易寒,是有关任何威胁君颢的一切。尺素低头想了想,便对婉凝说道:“萧将军还好,所谓的阴谋,不过是夺取皇位。”
“如果仅仅是夺取皇位,我也不会这么忧心,”婉凝慢慢的坐了下来,对尺素说道,“只怕是西戎到时候毁约,吞并东麓呢。”她说的话那么悠然,却在尺素听来,绝对不可能发生的。
婉凝浅浅的笑着:“我做御前侍女不过两个月,可跟着皇上也学了不少。依目前梁王的实力,怎会对付西戎?尺素,你是个聪明人。相信你在王府,也该明白怎么做才好。”
为了消除隐患,尺素听出了这番话的言外之意。要她来杀掉君琰,不是不可能,是绝对不能的。尺素摇着头,直接拒绝了婉凝:“他是皇上的同胞兄弟,而且,目前也没有任何证据……”
“可若待他坐稳帝位,也就是引狼入室之时,”婉凝细细的分析着,“那时别说是他,就是皇上也无能为力。如此简单的道理,你不会不明白的。”“据我所知,王爷与姑娘的关系也很好,”尺素忽然说道。
婉凝抚了抚小手炉,想起君琰温暖的笑意,还有他对丽妃的一片痴情。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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