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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前侍女-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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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婉凝的话,萍贵人静下心来细细的想着。方才开口:“事出突然,你确实有嫌疑……元大人,罗夏红哪里可得?”其实萍贵人心里清楚,婉凝不像是对她下毒手之人,她只想知道真相。
“罗夏红生在江南,”元易斌回忆着医术上所记载,“微臣也未见过,只是在书上见过。贵人难道有幸一见?”“这事儿必有蹊跷,”婉凝说着,便要萍贵人将那封书信,给了元易斌。
婉凝对元易斌说道:“当日奴婢却是要贵人在西宫门等候,只是大人身染风寒。奴婢正要告知贵人的时候,就看见了皇上在那里……”萍贵人回忆着婉凝的话,与自己当日情形并无二致。
只是这幕后黑手,会是谁呢?“谁会有权利,挑拨贵人和燕姑娘的关系,”元易斌忽然话里有话,“那便是陷害贵人的人了。”六宫之中,除了君颢以外。那便是一个人,当今的皇后娘娘。
听闻此言,婉凝的心里猛然一动。自己为了要陈书阁替君颢办事,不惜牺牲萍贵人的清誉。这与皇后的陷害,又何尝不是一回事?不过这次,她的本意并不是如此。谁会晓得,事情会成这个样子?
“贵人万不可,”元易斌拦住道,“皇后即便是做了,也不会承认的。她们柳家实力强大,皇上也要忌惮三分。”那该怎么办,萍贵人不想被冤枉。何况她只想安稳过日子,不想再起波澜。
看着萍贵人忧愁的面容,婉凝不觉低声说道:“如今后宫,唯有苓昭仪才有手段。”苓昭仪?萍贵人素来不喜欢她,如今却为了洗清冤屈,要去求她?萍贵人慢慢的摇头:“不,那我宁愿,等待皇上的责罚。”
关于萍贵人的性格,婉凝回忆的时候。只说了八个字“怒其不幸,哀其不争。”她可怜她的遭遇,却又悲哀她的不去争取。以至于到后来,被他人所陷害。什么都没有得到,可谓是一出悲剧收场。
重华宫里,皇后正在闭目养神。淡雅的暖香,柔和的散布着重华宫的每一个角落。忽听得侍女来报,说是御前侍女燕婉凝求见。皇后本是厌恶,却又无奈,只好让婉凝来相见。
看着皇后一身的雍容华贵,婉凝不觉轻轻叩首:“正阳殿御前侍女燕婉凝,叩拜皇后圣安!”她特意,加上了这一长串的称谓。是想让皇后明白,对于萍贵人一事,还是早些水落石出的好。
“你有何证据,证明那封信是本宫所为?”皇后慢慢的坐起来,缓缓的饮着茶水。婉凝笑着道:“奴婢只是想来向娘娘禀明,让娘娘暗里调查一番。并未指明,娘娘就是幕后……”
“燕婉凝,”皇后放下茶杯,淡然道,“别以为你有皇上替你撑腰,你就可以藐视本宫。本宫走过的路,比你吃的盐还要多。”看着皇后这副神情,婉凝有理由相信,这件事并非皇后所为。
那么又会是谁呢?就在她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却听得一阵脚步声,婉凝抬起头来,是林一凡。那个在岭南被君颢传唤过来的侍卫,说是御前侍卫。只是他行踪不定,让婉凝无法捉摸。
大约也是因为,林一凡尚未到回京的日期。所以他才小心行事,唯恐被太后知晓,就连君琰也不知道。如何他会出现在重华宫?婉凝看着皇后紧皱的眉头,似乎觉着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果然,皇后挥手要林一凡离开。可是林一凡却是对皇后说道:“娘娘难道忘记了,属下曾跟随皇上,一起向魏先生学过书法……”这番话,倒像是对婉凝说的。因为魏先生的书法,是可以模仿任何人的笔迹。
林一凡明显是要告诉自己,是他受了皇后指使。才写了那封信,诬告萍贵人陷害君颢的。皇后立刻厉声道:“什么魏先生?本宫不明白你在说什么!”看得出来,皇后似乎心虚了。
婉凝心里虽有疑惑,却还是想着。倒不如把这罪责推至皇后身上,那么萍贵人就不会怨恨自己。陈书阁也会,乖乖的替君颢办事了。于是她便笑着说道:“奴婢还有事要办,这便就告辞!”
得到了应有的答案,婉凝虽然很是满意。心里仍旧有些愧疚,愧对于萍贵人。不管这样,事情到了这步田地。一切就以家国为要,“燕姑娘留步,”身后想起了林一凡的声音,婉凝不觉住了脚步。
“萍贵人一事,实属无奈,”林一凡的言辞虽然冷冷,确实有些许的愧疚。婉凝回身,看着林一凡的眼睛,慢慢的说道:“其中缘由,我并不想知道。只是林侍卫,你也不要忘记你的使命。”
看着婉凝渐渐离去的背影,林一凡似乎看到了尺素的身影。他无法忘记尺素,得知尺素出嫁实乃皇后安排。这才出此一计,没想到会害了萍贵人,他也不想的。“尺素她,还好么?”林一凡忽然问道。
这不像是林一凡的言辞,婉凝头也不回道:“林侍卫如此关心她,怎么不亲去看看?”微风吹动,林一凡不觉黯然失色。他素来行事果断,却遇到感情就会木讷不堪。面对尺素,他手足无措。
………………………………
第三十五回 侍女婉凝护君心 昭仪娘娘挑是非
积雪成堆,画山成翠。一盏清风,抚动人心。往事如风,苦思相随。一路上,婉凝的心很乱。在听闻纤云告诉她,君颢准许了伊芙公主诊脉时。婉凝险些昏倒,她不敢相信,君颢会让伊芙诊脉。
且先抛开她深深依恋着君颢的心,那伊芙公主正如萧易寒所言。是西戎之人假冒,会不会对君颢对下毒手?素来谨慎如初的君颢,又怎会让伊芙诊脉?难道,难道是君琰又说了什么不成?
此时她越想越乱,脚步也变得不听使唤。脚下一个趔趄,便歪在了地上。纤云忙扶起她来:“姑娘这是怎么了?看着心神不定。”“没事儿,”婉凝扶着纤云起身,便急急地赶往正阳殿。
不想殿外的突也其正在守着,见了婉凝脚步匆忙。便拦了下来:“公主正在为皇上诊脉,还请姑娘这就回去。”“大胆!”纤云立刻呵斥道,“你不过是小小使臣,怎敢拦燕姑娘的大驾?”
“她是正阳殿的御前侍女,”一旁的王连瑛走过来,对突也其说道,“你还真是胆子大,也不问问就出手拦下。”这突也其才看了婉凝一眼,忽然想起昨日在西宫门所见。大约,便是这个姑娘了。
他转而笑着道:“原来是燕姑娘,请恕下官适才看走了眼。”婉凝也没理会她,而是径自前往正阳殿。然而突也其却仍然是拦住道:“公主诊脉,不希望有旁人打扰。还请燕姑娘见谅才是……”
婉凝怒目圆瞪,冷言对突也其道:“皇上若是出了什么事儿,你担待得起么?”说着,她便硬要闯进去。谁知君琰,却不知从那里冒出来,阻拦住了婉凝:“皇上说了,不许任何人打扰,包括燕姑娘。”
这可是君颢说的话?婉凝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气呼呼的指着君琰骂道:“楚君琰,只当是我燕婉凝认错了你!”她以往认识的君琰,温婉和顺,对待丽妃和自己,都是体贴入微。
谁知今日的君琰,竟然变得宛若两个人。如果说时间可以改变一切,那么权利便可以改变一个人的心。“姑娘若是硬要进去,那便可杀了我,”君琰忽然变得如此不近人情,婉凝几乎都不认得他了。
“杀了你,是么?”婉凝一时气恼,拔下头上的金簪。狠狠地对着君琰的胸口,深深地扎了下去。“这样,可以了么?”婉凝看也不看君琰的伤口,便拂袖进入殿内,她的心里记着君颢。
绕过大插屏,婉凝径自来至内寝。但见伊芙正坐在塌边,轻轻的吹动着碗里的汤药。然后便要用小汤匙,喂食君颢吃药。而君颢却双目微闭,似乎睡的很熟。伊芙公主身上的迷迭香,让婉凝心里一惊。
必定是君颢被迷迭香迷倒了,这才在榻上不省人事。婉凝嘲讽着说道:“公主还真是体贴,如今尚未进宫为妃,便这般照顾夫婿了?”
“这就不劳姑娘操心了,”伊芙说着,便要将汤药给君颢喂下去。婉凝赶忙将汤药接在自己手里,对伊芙说道:“我们东麓后宫,为了主子的安危。是要奴婢亲自试药的……”
那伊芙尚未开口,便见婉凝将那碗药一饮而尽。“我费心所熬的药,如何治愈皇上的病?”伊芙顿时气恼之极,婉凝却抹了抹嘴,冷笑着:“公主有此心,大可再去熬一碗药来。”
落满积雪的长廊上,尽是满地的愁绪纷飞。婉凝暗自庆幸,替君颢打发了伊芙这个假公主。谁知道她会不会使什么花招?就在她准备去请御医时,却只觉着胸口发闷。眼前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见了。
“小凝,小凝,”是君琰的声音,婉凝努力睁开眼睛。却怎奈宛若黑夜,她伸出手来胡乱摸着。竟是触到了一片黏糊糊的东西,是了,是自己方才刺伤的君琰的心口。血痕尚在,伤痛未及消散。
她甩开君琰的手,冷言道:“如果这碗药,被皇上喝了。那么后果可想而知……”她的眼睛看不见了,心里却很是欣慰。至少,保住了君颢的命。看着婉凝淡然如尘,君琰顿觉心生悔意。
“小凝,对不起,”君琰喃喃自语,“我不是,有意针对于你的。”“他是你的皇兄,”婉凝一字一句道,“你竟然如此害他,楚君琰,你究竟还有没有良心?丽妃如果知道,她一定会很伤心的。”
君琰曾经说过,要保住君颢的命。但不代表君颢不可以受伤,伊芙公主的药里。夹杂了一些绮靡草,可以让人双目失明。至于有无解药,君琰便不得而知了。这一点,让婉凝更加觉着,君琰的虚伪心。
好在纤云一直陪伴着自己,度过人生最黑暗的岁月。纤云曾经告诉过自己,一定要坚强,不然就是她也会看不起自己的。“纤云,扶我回宫,”婉凝不想再听到,君琰对她说的话了。
“小凝,不要对丽妃说起,”君琰忽然开口道,“我怕她,会难过的。”婉凝没有回应,扶着纤云往正阳殿而去。纤云则去传唤元易斌,替婉凝诊脉。为了不打扰元易斌诊脉,纤云便退了出来。
守候在殿外的王连瑛,见了纤云便问道:“燕姑娘如今如何?”“看着很不好,”纤云连连摇头,又问起了君颢的状况。王连瑛便叹息着:“皇上倒没什么事儿,只是今日劳累,多睡了一会儿。”
“那伊芙公主诊脉一事,皇上可否知道?”纤云想要告诉君颢,有关伊芙陷害婉凝一事。王连瑛摆手,低声道:“西戎之事让皇上烦忧,你若是说了,皇上会更加担忧的。”
纤云听了此言,不觉长叹一声:“有苦难言,才是最难的事情……”不消片刻,元易斌便走了出来。纤云忙上前问道:“姑娘究竟怎样?有没有事儿?”“她只是暂时失明,”元易斌安抚着纤云,“我会尽力的。”
当纤云来到寝殿,看到了榻上的婉凝。双目黯然失色,让纤云的心儿一沉。她慢慢的坐在旁边,轻声问道:“姑娘怎样?”“不妨事儿,”婉凝淡然的笑着,她伸出手来,轻轻的抚着纤云的心儿。
半晌,婉凝才说道:“我会离开一段日子,你会陪着我的,对么?”那段日子最是黑暗,而纤云就像是暗夜里的一根手杖。指引着婉凝,一点一点的往前走去。婉凝无法忘记纤云,她是自己在宫里最好的姐妹。
去往哪里最是安全?婉凝一时有些迷茫。纤云说道:“不如去往王府,尺素会照顾姑娘的,咱们也好随时观察王府举动。”这个建议不错,只是君琰害了自己。婉凝有些犹豫,从那一刻起,她便对君琰产生了隔阂。
幽静的锦祥宫,是萍贵人一颗平淡的心。自从上次“陷害”君颢一事,她便被君颢软禁于此。因祸得福,她的父亲很快,得到了君颢的重用。薛梓若也同样的,禁足此地。皇后不想再看到她,便将她关在了锦祥宫。常常是抚琴泄愤,扰的萍贵人难以入眠。
这天梓若又在撩拨琴弦,忽听得苓昭仪驾到的声音。她却好似没有听到,继续抚着琴弦。江苓嫣走到萍贵人的房间,看到了她正在绣花。遂笑着说道:“妹妹真有闲情雅致,绣的莲花栩栩如生!”
“嫔妾不过是闲来无事,”萍贵人边说,边继续绣着。看着萍贵人淡然如水,江苓嫣便拍着她的肩,低声道:“皇后害你与此,你竟然还能坐得住,本宫不知道却是为何……”
她的心头猛然一沉,手里的绣花针,不觉戳到了指尖。一星血顿时冒涌出来,很快便浸染了绣帕。洁净的绣帕,忽然多了一片小小的血痕,看着很不搭调。萍贵人忙将手指放入口中,吮了吮伤口。
看着萍贵人这般在意,江苓嫣不觉轻笑:“本宫知道,你其实还是很在乎的,不是么?倒不如本宫帮你一把,如何?”忽然,萍贵人的脑海里,闪现出了婉凝的那句话:“如今后宫,唯有苓昭仪才有手段。”
现在江苓嫣找自己,不过是问问自己的意思罢了。可是萍贵人素来不喜这种交易,她便淡然道:“若不是为了清誉,我怎会轻易走出锦祥宫?”她的话音刚落,便听到了对面传来的琴音。
琴声哀怨绵长,清丽茹素。江苓嫣不觉看向薛梓若那里,她的满面怨恨,都写在了脸上。遂轻笑着对萍贵人道:“后宫如她这般,必然活不长久……她一直都是如此么?”
萍贵人叹息着点头:“从皇后罚她来锦祥宫,已经有三天了。她每天都会抚琴的,昨儿还把手弄伤了。”“是么?”江苓嫣想着,梓若必是为了上次,自己嫁祸与她。这个薛梓若,还真不是一般的蠢。
她鼻子里冷哼着,对萍贵人说道:“入宫伊始,她便偷了本宫的珠花。如此不安分之人,留在宫里又有何用?”萍贵人听了这话,心里对江苓嫣有些发憷。也没敢说出来,仍旧是低着头绣着花儿。
“她天天弹琴,你倒是夜里睡得安稳!”江苓嫣说着,便踱着步子,走到对面的房间里去了。萍贵人正要去劝阻,却被侍女蝶儿拦下了:“娘娘的脾气,贵人难道不知道?还是少惹是非为妙。”
就是因为萍贵人的“不争”,才导致后来梓若的离去。她开始懊恼起来,当年为何不鼓起勇气。守着梓若也好,不过还是婉凝说的没错。梓若这是自作孽,她种下的因果,自有她去承担。
隔着一道廊檐,江苓嫣走到古琴前。伸出手来,轻轻按住了琴弦。梓若双手也便停了下来,头也不抬道:“昭仪娘娘所为何事?”“本宫与萍贵人饮茶,你饶了本宫的清净,”江苓嫣慢慢的加重了语气。
本来因为拉拢丽妃不成,烧毁善光殿。被皇后责罚,后来又被江苓嫣欺侮,薛梓若的心里更加烦闷。她听了江苓嫣的话,慢慢的抬起头来。看着江苓嫣高傲的眼神,不觉冷笑:“这里是锦祥宫,不是娘娘的长春宫。”
“后宫除了皇后娘娘,便是本宫的天下!”江苓嫣越说越发得意,“你一个小小的薛美人,也想要与本宫争斗?哼!你可真是太过天真!”梓若听得出来,这江苓嫣是来找茬的。
而且近日,她的堂兄,正在回京的路上。江苓嫣怎能不颐指气使?梓若按耐住内心的躁动,轻轻笑着:“昭仪娘娘说的没错,嫔妾是没这个本事。皇后娘娘,可就说不得了。”
“你不用跟本宫耍嘴皮子,”江苓嫣轻蔑一笑,然后便将一枚玉佩,递到梓若手中,“不管怎样,你我都无法斗过皇后……这块儿玉,就只当是本宫的赔罪。妹妹可否与本宫,言归于好?”
看着江苓嫣前后判若两人,梓若真不明白。江苓嫣到底为了什么,她看着那块儿玉佩,不觉冷笑:“只怕我拿了这玉,娘娘又要禀告皇后,说是我偷了娘娘的玉。我还没有那么傻!”
听着梓若的话,江苓嫣立刻“咯咯”笑着:“妹妹如今,竟是聪明了许多!只是本宫这次,是真心的。”她说着,便将玉佩硬塞到了她的手里。随后,又轻轻的拍着她的肩:“梓若,本宫不育一事,便有皇后从中作梗。”
梓若顿时大惊失色,素来得宠的苓昭仪。无法生育一事,竟然是被皇后暗做手脚!难怪,难怪江苓嫣会这么嫉恨皇后。那么这次的江苓嫣,是不是也来拉拢自己?梓若胡乱猜想着。
果不其然,江苓嫣正是此意:“堂兄虽然身为将军,皇上对本宫有所忌惮。可是皇上也在暗里部署,皇后也要帮助皇上,将本宫打压下去的。”原来后宫争斗,竟然也如同朝堂一般。
但只是后宫一旦与权力相交,就会变了味道。梓若是一个单纯的人,她容易恨,容易受人恩惠。她得知婉凝骗了她,便心起恨意。被江苓嫣欺侮,便心起妒意。看到丽妃弱小,就便打压丽妃。
而江苓嫣也正是,看到了她的这一点。便要打算利用一番,相信更容易做自己的替罪羊。起码自己万一出事儿,会有梓若来替自己出头的。果不其然,梓若思索了片刻,便问道:“这与我,又有什么好处?”
“本宫会让你承蒙圣宠,”江苓嫣信誓旦旦道,“其实后宫本来,就不是一个安稳之地。你在这里发牢骚,皇后又岂会知晓?倒不如奋起反击,给皇后一个致命的打击!”
梓若听了这话,不觉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皇后实力强大,皇上也忌惮三分的。”“树倒猢狲散,”江苓嫣轻轻笑着,“本宫有堂兄做靠山,怎会怕她?”其实江苓嫣还有君琰做后盾的。
………………………………
第三十六回 正阳殿试探伊芙 梁王府小小悲伤
阴沉的天,压抑着西边的云彩。山岳潜形,耸立着北风的影子。冬至将袭,后宫上下,也都在为太后回宫做准备。这几天,为了查探君琰谋反的证据,他一直都在与尺素和林一凡,做着精心的准备。
也不知为何,晚间送米酒的人,竟然不是婉凝。君颢也曾问过王连瑛,可是他却只字不提。只说是婉凝家中生了事故,故而回了家去。君颢也便在没提起过,只是每晚吃不到米酒,心内烦忧。
“皇上不如,试一试我们胡族的奶茶,”说话之间,只见一个衣着藏青色的女子,笑意款款的向君颢走来。浓浓的奶茶味道,弥漫着清爽的味道。君颢看着伊芙,忽然想起了那天的迷迭香。
他记得很清楚,自己模糊之始。看到了一个身量苗条的女子,如果所猜不差。那么就是伊芙无疑了。她身上的迷迭香,让君颢顿时浑身酥软。至于后来婉凝的到来,君颢却是一点都不知道。
奶茶被放在了桌案上,这不禁让君颢想起了婉凝。通常都是婉凝,将米酒放置一旁。静静的等候着自己,举目望着侧殿,漆黑一片。君颢的心里空荡荡的,好像是失去了方向的风筝。
“皇上?”伊芙轻声唤着,君颢这才回过神来。他淡然一笑:“劳烦公主殿下……”他没有去喝那碗奶茶,他记着萧易寒的话。眼前这个公主,是绝对不可能相信的。
伊芙看着君颢落寞的背影,忽然心里一颤。她轻轻走到君颢身边,问道:“皇上是否有心事?跟我说说,或许心里会好受一些。”听着伊芙所言,君颢不禁又想起了婉凝,那个可爱的女孩子。
“公主可否知道,舟山之约?”君颢慢慢的开口问道,他要知道,这个公主是否如萧易寒说的那般。看着伊芙气定神闲,淡然道:“便是两国相交。”君颢的心里顿时明白了**分。
所谓的舟山之约,其实是君颢随口说的。根本就没有什么舟山之约,伊芙大约也是信口胡诌。君颢继续说道:“听闻胡族公主伊芙,自小文采极高。又练得一手好字,不知朕可否有缘一试?”
说到文采,伊芙的眼眸里,流露出一丝丝的惊慌。君颢细细的捕捉到了,便拿出文房四宝,对伊芙说道:“请公主写一幅字,为我东麓增辉!”只见伊芙慢慢的拿起毛笔,握着毛笔的手,却是停在了半空。
“近日,我的手受了伤,”伊芙忽然放下笔杆,转而对君颢笑道,“待来日,我再来与皇上写这幅字的。”“也罢,”君颢忽然抽出一本书来,指着上面的诗词,问道,“素闻公主通晓中原文化,敢问这句,与何节令有关?”
这个问题,似乎更加难了。伊芙看着那些蝌蚪样的文字。不觉头疼起来,她从小最是厌烦读书写字。这可怎么办,突也其使臣来的时候,也未曾说起过呀。看着伊芙鼻尖上的冷汗,君颢不觉冷哼了一声。
午后的阳光,浅浅的流过世间的每一个角落。微微闭目,静听林间梅花盛开的声音。破碎,柔暖,完美。光泽布满正阳殿的花架上,均匀的洒落在那盆栀子花上。仿若跳动的音符,不觉让人疼惜。
细细的栀子花,在暖炉的烘焙下,已经生出了几片娇嫩的骨朵儿。君颢仿佛,可以看到婉凝,静静的站在栀子花旁。精心的呵护这纤弱的小生命,只是景色依旧,怜花之人,又在哪里?
与栀子花,他的眼眸再也不曾移开过。只是那么,看着光泽流动。不知多年后的婉凝,是否依然记得这盆小小的栀子花。君颢不觉拿着水壶,轻轻的为它们洒水,洗净花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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