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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前侍女-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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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风雨大作,屋内却温婉如春。君颢为她掖好被角,这才缓缓的退了出来。又唤来一名侍女:“纤云,你要好好照顾。倘若有半点差池,朕必唯你是问。”纤云听了,点头应允。
也就是从那一晚,纤云便成了婉凝的贴身侍女。每当纤云回忆起婉凝,回忆起那一晚。总会生出无限的感慨,她从未见过像婉凝一样的女子。纵然遍体鳞伤,也绝对不会向命运低头。
她拿起君颢所给的药膏,轻轻的为婉凝上药。不知过了多久,婉凝才渐渐的安静下来。纤云看着婉凝熟睡的样子,也慢慢地放了心。她放下纱帐,独自一人在长廊上坐着。
王连瑛见了,低声问道:“可是睡了?”纤云点头,王连瑛长长吁了口气,对纤云嘱咐道:“你可要记着,好生服侍她。她将来必成大器,也必然是你我的主子,明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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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回 丽妃狠心打胎儿 梓若心起嫉妒生
乔木有枝,叶叶相连。风儿轻柔,遣眷着夜的心跳。湿润的空气,绵延着思念的味道。那一张清秀干净的脸庞,却因为一道小小的疤痕。而变了模样,可是在君琰眼里,婉凝容颜依旧。
当婉凝睁开眼睛的时候,第一个看到的人,会是楚君琰。她以为会是他,她以为会是楚君颢的。她微微笑着,想要起身,却被君琰按住了身子:“你如今旧伤未愈,还是好生歇着要紧。”
他说话的声音真好听,婉凝不禁想着,如果君颢也这般对待自己,该有多好。忽然,她隐约想起雨后那个人影。便莞尔一笑:“奴婢多谢王爷的救命之恩,不然,这会子只怕是……”
“你还是少说些话,”君琰替她掖了掖被角,关心的说道,“好好养养身子,才是正经。”说话之间,婉凝已经咳了三两声。君琰端着一杯热茶,递到婉凝手心:“润润嗓子吧。”
接过君琰手中的茶水,却是不经意间,碰触到了君琰温热的手心。不似君颢那般,冰冷异常。“王爷为何,对奴婢这么好?”婉凝躺在榻上,看着君琰温婉的笑,感觉心里很是温暖。
君琰不觉笑着说道:“本王对谁,都是一样的。”听了他的话,她的心里有些微微的失落。她以为他会说,独独对自己好的话。看来,是自己多心了。此刻,她不觉触动了双腿。
双膝处的疼痛,又在隐隐侵袭。她浑身颤抖了一番,额头也开始冒起了冷汗。“怎么了?”君琰忙上前,轻轻抚着她的额头。她咬着牙笑着:“王爷不必担心,奴婢只是,只是……”
细心地君琰,还是看到了被褥下婉凝的抽搐。他不觉要伸出手来,掀开被褥看个究竟,却被婉凝一下子按住了手。看着婉凝微微摇着头,君琰便柔柔的抚着她的手:“小凝,你信我,有一天,我会带你离开的。”
这是君琰对自己的一个承诺,不管如何。婉凝都会记着,哪怕最后只是一个空空的等待。在这幽深的宫苑,给了她一线希望。她望着他的眼睛,充满了丝丝期待,至少多了一层光明。
一阵寒风,忽然从大门处吹来。接着便是“皇上驾到――”的声音,是君颢来了。他看着一旁的君琰,也不理会。而是径自走到婉凝跟前,将她一把塞进了被褥中。随后,又放下了纱帐。
“自己这么大个人了,都不会照顾自己么?”君颢的声音听来,虽然是冰冷的,可是隐隐透露着一丝丝关怀。婉凝不觉,在心里偷偷地乐着。隔着纱帐,她看到君琰跟着君颢出去了。
停了会子,便见君颢一人回来了。婉凝很是奇怪:“王爷呢?是不是走了?”“丽妃想要打掉胎儿,”君颢淡然的说道,“君琰去劝解,应该会有用的。”原来如此,只是丽妃,为何会这么做?
看着婉凝发呆的样子,君颢一把抓住她的肩,然后认真地说道:“看着朕的眼睛――燕婉凝,朕命令你,以后你只可以,对朕一个人笑!你明白了么?”他说话的样子,眼眸里透着严肃的神情。
清冷的莲香苑,透露着一丝丝的凄楚之情。丽妃正在用一根白绫,狠劲儿的勒向自己隆起的腹部。一旁的侍女,不停地跪在地上求饶。直到君琰走来时,丽妃还在用力,几乎要拼劲全力。
“王爷?”梓若来看丽妃,不想却遇见了君琰。她的心里,猛然间跳动了一下。只是君琰的眼神,带着一丝丝的忧郁。只见他走向丽妃,半刻才说道:“你又何苦这么做?”君琰看着丽妃,知道她心里的苦。
丽妃一定是,不想要这个孩子。他慢慢的走先向丽妃,轻轻的拉着她的手:“如果你还念着我,就应该谅解,我的无奈之举。”
许多年前,丽妃与君琰两小无猜。却因为一道圣旨,而将二人生生分离。那时的君琰要带着丽妃走,可是丽妃却不忍,伤害无辜的家人。直到后来,丽妃就一直后悔,后悔自己的软弱。
就这样,丽妃手里的白绫慢慢的松了下来。她的眼眶湿润了许多:看着她低下头来楚楚可怜的样子。君琰便轻轻的为她拭泪:“答应我,就算为了我,也要好好活下去……”
丽妃扬起脸,看着君琰关切的眼眸。心里顿时一阵暖流,她轻轻靠着他的肩,附耳道:“丽儿今生,只念琰哥哥一人。”“丽妃娘娘,还请自重,”君琰瞬间的犹豫,却还是将她轻轻推了开来。
看着眼前熟悉却又陌生的君琰,丽妃一时咬着唇。泪水扑簌簌的落下:“琰哥哥,你就不能,给丽儿,也给你自己一个机会么?”“娘娘若无其他事,臣这就告退,”君琰的话,夹杂着多少无奈。
“第一最好不相见,如何便可不相恋,”丽妃滑落着泪水,颤动着声音念着这首词,“第二最好不相知,如此,便可,不相思……”随着她声音的渐落,君琰早已默默地离开了。
可是丽妃,却望着那道背影继续念着:“第三最好,不相伴……”“娘娘,”梓若实在不忍心,便上前安慰道,“娘娘还是回去吧,这外头的风凉。”丽妃被梓若扶着进了屋,却还在念着:“如此,便可不相欠――”
看着丽妃清泪婆娑的样子,梓若忽然心生许多感慨。她为丽妃伤心,也为君琰感到无奈。可惜君琰的心里,大约早就有了另一个人。那便是婉凝,但愿梓若猜测的没错。
如果她记得没错,婉凝还答应过自己。要向君颢提起自己呢,也不知道成了没有。罢了,听闻婉凝受罚。还在养伤,梓若一直在犹豫又不要去。一直都没有主意,此番君琰前来,让她决定去探望婉凝。
不管怎样,在这深宫中。她唯一的亲人,也就只有婉凝了。嫉妒总归是有的,可自己到底是采女,君颢的妃子。她不想像丽妃一样,陷入痛苦的思念之中。她这么想着,便去看望婉凝了。
正阳殿的偏殿内,是婉凝休息的地方。梓若没有看到守门的太监,便大着胆子走了进去。一直走到廊檐下,这才听到里面有人在说话。她便打算离开,却不经意间,听到了婉凝的哭泣。
只听得婉凝冷笑着:“奴婢不值得,皇上对我这么好!”“你若是走出去,必然是活不成了,”君颢的声音,这般寒冷。与君琰的温婉,大有不同。他端着熬好的汤药,就要喂婉凝吃药。
可是婉凝却扭过头去,冷哼道:“皇上曾经说过,要奴婢的性命。怎么如今,却要我活下去?”不料君颢冷言:“朕说的话,你只有听的份儿!是绝对不允许拿出来用的!”
听了君颢的话,婉凝心里愈发恼恨他来。他见婉凝不肯吃药,便冷言道:“若不是朕将你救回,你只怕早就冻死了!”“是王爷救了我,”婉凝立刻回嘴,“皇上若要揽功,也要问个青红皂白才可。”
君颢听了这话,只是默默的将汤药缓缓吹了吹。递到她的唇边:“喝了药,睡一觉发发汗就好了。”婉凝白了他一眼,故意说道:“凭什么?我就不吃!”见婉凝这么说,君颢立刻怒了。
他将药碗放下,竟是抓着她的手腕,喊道:“你若不想死,就把药吃了!这是朕的命令!”一时之间,婉凝被他抓的万分疼痛。没法子,婉凝只好不情愿的说道:“吃就吃,也用不着,这么对我说话吧?”
于是,婉凝就着药碗,被他一勺一勺的喂着。真是奇怪,素来不近人情的君颢。竟然这么会照顾人。婉凝的心里,不禁有些小小的温暖。苦涩的汤药,在她的口中,却是比蜜糖还要甜。
透过窗户,梓若看到了君颢喂婉凝吃药的场景。心里竟是无限的嫉妒,手儿也不禁紧紧地攥着。几乎,要掐出血来。进宫月余,她从未见过君颢。而她的侍女表姐,却是万般受宠。
还说什么,要对君颢提起自己!都是骗人的!那一刻,她真后悔,为何会帮助婉凝。还为婉凝说好话,没想到婉凝却是这么一个人。梓若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转。
就在此时,只听得婉凝忽然说道:“薛采女入宫已有半月,皇上应该去看看她的。”停了会子,婉凝又道:“皇上特意将采女安排在蓼汀阁,可见皇上是在乎采女的。却又为何,不肯移步蓼汀阁?”
半刻,君颢才缓缓开口:“朕素来,对后宫妃嫔一样的好。”他怎么能说这样的话来?婉凝才要接过话茬,却听得窗外一阵低低的啜泣。她正疑惑会是谁,只见王连瑛将薛梓若拉了进来。
看着梓若满面的泪痕,婉凝立刻顾不得身上的疼痛。下的床榻,上前宽慰着:“采女什么时候来的?奴婢怎么,一点也不知道?”她说着,就为她拭泪。可谁知,梓若却狠狠推开了婉凝。
幸而君颢在后面扶了婉凝一把,不然婉凝是要歪在地上了。但听得梓若抹着泪水道:“你自然,不希望我过来!”这一句话,着实冤枉了婉凝。她忙笑着,心儿却很痛:“采女怎么能,这么说呢?”
秋天的雨,绵延不断。躺在榻上,婉凝如何也睡不着。想着白日里,梓若梨花带雨的模样儿。便觉着自己有些亏欠了她,好歹也要君颢去一趟蓼汀阁的。她这样想着,便瞒着纤云,披了衣衫迈出宫门。
因为受伤的缘故,所以她一直住在正阳殿的偏殿。此时外面暮色苍茫,又起了一层薄薄的雾气。越发寒凉起来,婉凝被一阵冷风吹得瑟瑟发抖。而且膝盖处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
她也顾不得这许多,便要去正殿找寻君颢。然后与他谈一谈,这会子君颢应该在书房吧。她一面猜测着,一面沿着廊檐走去。宽阔的长廊,弥漫着湿润的气息。她只听得到,自己砰砰的心跳。
“皇上真会开玩笑!”一阵银铃般的笑声,顺着廊檐传入她的耳中。这个声音,好像是江苓嫣的。她不禁一阵哆嗦,竟是觉着来的不是时候。可是已经走到了这里,她也只好硬着头皮走进去了。
果然不错,江苓嫣坐在君颢身边。与君颢说笑着饮茶,一身画里的紫色薄衫,簇拥着江苓嫣丰润的身姿。屋里的炭火,散发着春日般的暖意。屋子里氤氲着浓浓的欢喜,与浣衣局截然不同。
“你来做什么?”江苓嫣正在兴头上,忽而见婉凝走来,心里一阵怒意。只见她走到婉凝跟前,冷冷的问道:“难道,本宫的珠花找到了?”“是的,”婉凝见此,唯有沿着这话说下去。
听闻珠花已然找到,江苓嫣笑的花枝乱颤:“那好,明日你便给本宫送来……”她一面说着,一面走到君颢身边。嬉笑着方才的话语,婉凝见状。便跪在地上,说道:“皇上一定,要去蓼汀阁。”
她的声音不大,却是惊了江苓嫣一跳。江苓嫣不是不知,这个薛梓若的花容月貌。上次她和皇后诬陷梓若,就是为了不让君颢见梓若的。这次偏偏婉凝亲自来求,更让江苓嫣恼怒。
“你如今在浣衣局做事,她都不去看你,你怎么,还替她说话?”江苓嫣高高扬起的语调,好像是在嘲讽婉凝的逢迎讨好。谁知婉凝并不理会江苓嫣,而是对君颢说道:“薛采女念着皇上,奴婢也答应了采女的……”
可是君颢却悠闲地饮着茶水,似乎没有听到婉凝的话语。而是慢慢的对江苓嫣说道:“苓儿,咱们方才的棋,还未下完呢。”听闻君颢唤她下棋,江苓嫣喜不自胜。索性坐了下来,继续那盘残局。
风声依旧,雨声依旧。看着君颢和江苓嫣在下棋,那副悠闲自得的模样。婉凝不觉想起了可怜的梓若,一时慢慢站起身,对君颢说道:“皇上如果既然有事,那奴婢就先告退了……”
她瘦小的身影,在雨雾中渐渐消失。看着她一瘸一拐的样子,君颢不觉停下了手。目送着她的背影,心碎的好似琉璃,他默默地念叨着:凝儿,对不起。朕现在,还不能给你任何许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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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回 蓼汀阁又起波澜 江苓嫣心神不宁
雨落,叶碎,心彷徨。倾听着雨幕下的落叶,在不停地咳嗽着。婉凝忽而意识到,天地之间,仿佛只有自己的呼吸。还在静谧的躺着,苍茫了一地的苦苦期待。最终,还是随风而逝。
推开吱吱呀呀的大门,婉凝看到起初的蓼汀阁。因为很少人来的缘故,故此变得愈发凄凉。本来就临水的阁楼,此时愈发满目凄楚。“采女,采女?”婉凝唤了两声,没有看到梓若的身影。
她托着病体,直到走进内寝时。才看到梓若正坐在榻前,仔细的绣着花儿。那一对儿戏水鸳鸯,活灵活现。好像,梓若的心里大约就是这么想的吧。她扶着椅子沿儿,慢慢的坐了下来。
不知过了多久,梓若才抬起头来。看着婉凝明亮的眼眸,不觉有些气恼:“你是来,看我笑话的么?”“采女误会了,”婉凝笑着摆手,“其实奴婢,是有对皇上说起过你的,可是皇上近来,很忙……”
眼下也唯有对她撒谎,才可暂时稳住她的哭泣。不然自己当初受苦时,都是她在帮着自己。如今自己又怎能,忘恩负义呢?而且她也知道,梓若的心里不好受。便好心安慰:“我是真心帮你的,你还不信么?”
那么一瞬,梓若的心儿差点软了下来。不过随后,随着江苓嫣的到来。梓若立刻柳眉倒竖:“原来你,你竟然把苓昭仪也带了来!”这可怎么说呢?婉凝真是百口莫辩,这可一个偶然呢。
只见江苓嫣穿着一身紫貂大氅,呵呵笑着走进来:“这屋子里的冷清,倒是让人羡慕呢。”真不知道这话,是真心的还是讽刺来着。梓若见此,忙亲自为江苓嫣沏茶。
茶香萦绕,淡雅清然。江苓嫣只嗅了嗅,便赞赏道:“果然是好茶!你可真是有心,知道本宫喜欢雨前龙井。”也就只是江苓嫣这一句,婉凝立刻明白了什么。梓若的得意,都在婉凝的猜测之中。
原来一个人带着恨意活下去,是必然要找寻依附的根本。而江苓嫣便是很好的证明,梓若很聪明,知道依附江苓嫣这棵大树。只可惜她不明白,依附的条件是要付出代价的。
小小的一杯清茶,江苓嫣却并未品尝。似乎,对清茶有所顾忌:“本宫只是过来告诉你,皇上没有功夫过来,”江苓嫣一边说着,一边起身。继而,对梓若继续说道,“所以你的茶水,就白费了心思。”
她的话音才落,便将那杯清茶,一股脑儿的倒在了地上。看着沏好的茶水,就这么糟蹋。梓若很是惋惜,却不经意间得罪了江苓嫣。“你这么讨好本宫,大约是真的不想活了。”江苓嫣轻蔑的说道。
直到江苓嫣怒气离开这里,梓若才指着婉凝大骂:“枉我素日那你当亲姐姐,你竟然,拿苓昭仪嘲讽我!”“我没有!”婉凝退一步大声喊着,“我真心待你,你怎么,一点都不知道?”
清冷的水池旁,倒映着婉凝苍白的面容。她不明白,为何她所信赖的好姐妹。竟会是这样一个人,她以为梓若不会与她父亲一样的。她以为梓若是信任一辈子的好妹妹,可是这一切,都是幻想。
忽然,水池子里一个温暖的笑容。让她的心头猛然一跳,是君琰!她的心里又是惊叹又是欢喜。然而她还是想着,如果是君颢来看自己该有多好。也罢,自己不过一个宫女。
“你的腿,好些了么?”君琰说着,便认真的看着婉凝。他的眼睛漆黑如墨,好似黑夜里的星星。给人以温暖和安慰。难怪,丽妃会如此喜欢君琰。也难怪,梓若会芳心暗许。
假使君颢有一半,哪怕一点点像君琰也好。可偏偏,他们两兄弟如此不同。他笑着坐在石阶上,对婉凝说道:“近来有些繁忙,所以就没过来看你。”他说的繁忙,大约是在为夺位做准备吧。
不过这并不是婉凝所关心的,至少现在不是。因为江苓嫣的堂兄萧易寒,实力过于强大。以至于君颢和君琰,都有所顾虑。作为深宫的小女子,婉凝只渴求着寻得一方静谧。
婉凝笑着起身:“王爷还是进屋喝杯茶,这外头风凉。”她说着,才要迈开步子。便觉着脚下一软,双腿险些跪倒在地。好在君琰及时扶住了她,四目相对之间,婉凝的心跳失去了节律。
淡淡的清茶,和着满屋的栀子花香。让君琰有些沉醉,很多年以后,临近初春的季节。他都会听到栀子花开的声音,碎裂般的美,让人有些不忍卒读。重新打量着婉凝,好似沉静下的栀子,纯美。
“王爷怎么,一直在看着我?”婉凝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她只觉着,脸颊有些发发烫。“你在写字么?”君琰走到桌案前,看着白纸上,那些歪歪扭扭的横道道问道。
婉凝忙疾步跑过去,收了起来,不好意思道:“王爷还是,不要看了……”她从未写过字,都是因为继母的关系。只不过照着书本上,胡乱画着几画罢了。让君琰看了去,着实让人笑话。
“不如以后,我来教你写字,如何?”君琰沉静般的笑着,在婉凝听来,却是一个很好的消息。她喜得乐不可支:“真的?我可要拜你为师了!”她说着,就要躬身下去,给君琰做了一个揖。
君琰被他逗得微微笑着,遂拿起毛笔,轻蘸笔墨。在白纸上,写下了“婉凝”这两个字。婉凝看了半天,却是摇了摇头:“这两个字,这么难写。王爷倒不如,教我几个会写的字吧。”
“这是你的名字,”君琰笑着,将婉凝拉至自己身旁。让她仔细看着,她也是第一次,看到自己的名字是这么写的。还真是有些难度,遂挠了挠头:“这么难?要多久才会写啊?”
君琰笑了笑,帮她蘸好墨汁。然后轻轻握着她的手。熟练的在纸上书写着,婉凝悄悄地望着他。心跳愈发加快,这个男子,果然是很体贴女人心呢。清雅的墨香,在这片刻间慢慢的氤氲着。
长春宫处,透露着阴暗的气息。江苓嫣褪了衣衫,正准备卸了妆去休息时。却不经意间,在菱花镜里看到了自己的面容。不知为何,她的脸上,竟是多了几点红斑。
先开始,她以为自己是看错了,便走进镜子前,仔细地看了起来。果然不错,她的脸颊处,竟是多了几点细碎的红色斑点。她唬了一跳,立刻唤来侍女:“快传御医!”
当御医元易斌仔细的为江苓嫣把了脉后,便连连摇头。江苓嫣见此,遂遣退了所有的侍女,焦急的问道:“元御医,快跟本宫说说,本宫这脸上,怎么会无缘多了红斑?”
元易斌便淡然答道:“娘娘是否,近日吃了安神散?”“这几天总是睡不好,”江苓嫣慢慢的想着,“所以就吃了几天,难道,跟着安神散有关么?”她实在不明白,安神散会有什么副作用。
“安神散具有安神入眠的功效,当朝太后在奉天寺时,也有服用过,”元易斌答道,“所以根本没有什么副作用。”“那本宫这脸上,究竟怎么回事?”江苓嫣一心要弄出究竟。
只见元易斌问道:“不知娘娘是要真相,还是要服药治愈红斑?”“元御医这话是何用意?”江苓嫣听着,倒像是话里有话的样子。元易斌笑着道:“下官并无其他用意,只是忧心娘娘的病症。”
“素闻后宫御医,元御医医术极高,”江苓嫣走到他跟前,低声道,“难道这些都是传闻么?”元易斌听了,遂会心的一笑:“既然娘娘这么说,下官这就去开药方。不消三日,娘娘的红斑即可消除。”
谁知当元易斌刚要提着药箱离开时,却听到江苓嫣说了一句:“元御医倘或知道真相,难道就可以,安然走出这长春宫?”“娘娘多虑了,”元易斌回身笑着,“下官自然,会守口如瓶的。”
看着元易斌远去的背影,江苓嫣很是气恼。她知道,如果元易斌说出去的话,那么自己在后宫中,在君颢心里的地位很快会下降。忽然,她想到了在蓼汀阁饮的那杯茶水,便疾步赶往蓼汀阁。
此时的蓼汀阁,依旧是氤氲着伤感的气息。薛梓若在细细的绣着花儿,旁边还放着许多的针线。因为君颢不曾踏足,所以梓若只好靠绣花来度日。“小贱人!”江苓嫣一进屋,便破口大骂。
薛梓若被她的话,唬了一跳。忙起身笑着相迎,不想江苓嫣走到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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