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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前侍女-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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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含泪的双眸,不由得让人心疼。微风吹过,摇曳着绣花软帘。君颢才要开口说些什么,却听得外头王连瑛的声音:“王爷怎么来了?皇上如今在忙着,王爷不如,过会儿在过来……”
“让他进来吧,”君颢甩开婉凝的手,径自走向了殿门口。看着他笑着与君琰说话,婉凝只觉着心口发痛。她不明白,为何君颢会如此对待自己,如果他不在乎自己,又怎会对自己这么好。
独倚长廊空惆怅,望断苍穹,鸿雁无归路。尽头怎是天涯,无奈落叶散尽。满是凄凉,夜风凌波是横塘。婉凝抱着双膝,独自坐在风口处,想着君颢说过的话,心里隐隐作痛。
“是不是,皇兄欺负了你?”君琰熟悉的话语,在婉凝耳畔响起。婉凝摇摇头,可是君琰看得出来,婉凝不快乐。他挨着她坐下,笑着说道:“你有什么心事,大可以跟我说的。”
风声细碎,在这朦胧的冬日。婉凝哽咽着说道:“如果,有一个人默默的关心着你。却因为某种原因,不得不离开你。你会怎么做?”这个问题,怎么君琰好像,听得不太明白。
“至少,要跟他说明一切,”君琰以局外人的角度,对婉凝说道,“不然,两个人都只会痛苦。”他说完这句话,忽然沉默了许久。他自己又何尝不是?面对婉凝,他又该怎样?
婉凝听了他的话,不觉微微点头:“是这个道理,只是……”她忽然住了口,因为她看到,君琰的眼眸里,似乎隐藏着一丝伤感。“王爷莫不是,也有心事吧?”婉凝歪着脑袋问道。
君琰听了,轻轻一笑:“后日,便是我与元汐月的大婚……”大婚应该是喜事,可是婉凝看不出来他的喜悦。一时之间,她才明白,原来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难处。
她想起自己与君颢,再对比着君琰和汐月。不觉叹息着:“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有风吹过来,拂动着婉凝的青丝。君琰看着她,忽然说道:“如果可以,我带你走,离开这里。”
什么,离开?婉凝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她就是在宫里再苦,也从未想过要离开的。因为她的身份特殊,因为那份卖身契。她哪里都去不得,就算是走到天涯海角,也是逃离的青楼女子。
想到这里,婉凝苦涩的摇头:“王爷的离开,说得很是轻巧。可是我,是一定要留在宫里的。”不知为何,婉凝想起那份卖身契。江苓嫣既然交给了君颢,君颢他怎么不处置自己。
要知道一个青楼女子入宫,可是死罪。真不明白,君颢拿着那张卖身契,究竟要作何用处。“你在想什么呢?”君琰看着婉凝,认真思考事情的样子,很是清丽脱俗。
婉凝微微低下头来,轻轻摇头。忽然却又说道:“王爷大婚,奴婢却没什么好送的……”话一出口,她便觉着自己说错了。忙住了口,不再往下说了。君琰不觉一笑:“你能来,是我最好的礼物。”
“王爷别这么说,”婉凝的心有些凌乱,“元姑娘,是一个很好的女子。”“可是在我心里,除了丽妃以外,你就是天下无双。”君琰的声音,在她耳畔萦绕着。让她顿时乱了方寸,手足无措。
天下无双,那丽妃又算什么?直到多年以后,婉凝才明白其中的缘由。旧日的感情与君琰和丽妃,都只是无奈的相遇。许是丽妃的懦弱,许是时间的流逝。都成为过往。梦醒了,就什么都忘记了。
莲香苑里,莲花早已衰败。空剩下残枝败叶,颇有一种“留得残荷听雨声”的意境来。只是此时,君颢已无暇欣赏,而是踱着步子来回徘徊。这都已经两个时辰了,丽妃还未诞下皇嗣。
元易斌跑出来,抹了一把汗,说丽妃是气虚难产。君颢的脸色很是难看:“不管什么法子,朕都要看着他们母子平安!”于是各处御医来回忙碌,侍女也在打着热水。莲香苑,从未有过的热闹。
墙角处,一个孤独的身影,在默默的看着这一切。婉凝鼓励他:“丽妃娘娘现在,只怕是最希望看到你。”“你看皇兄守着呢,”君琰看到了一脸焦急的君颢,心里有些惭愧。
不知过了多久,才听得屋子里一阵婴儿的啼哭。只见君颢大踏步走了进去,君琰也暗暗舒了口气。婉凝不觉为他伤感:“王爷还是去看一看吧,丽妃心里,一定十分想念王爷的……”
可是君琰却是凄然一笑:“她是丽妃娘娘,自有皇兄去关照她。我又何须操心?”他说着,便悄悄地离开了。婉凝喊了几声,都未曾留住君琰的脚步。看得出来,君琰的心里一定不好受。
“王爷应该去看看丽妃的,”婉凝再次劝解,“不管怎样,她心里都会好受一些。”听了婉凝的话,君琰慢慢回过头来,看了一眼莲香苑。却还是没有走进去,他知道那里对于他而言,早已是前尘旧梦。
晚间,婉凝准备去看望丽妃。却看到王连瑛在门口:“皇上在里面呢,姑娘还是去收拾床铺吧。”是了,君颢在丽妃这里。理应如此的,她这样安慰自己,却是心里有些不舒坦。
看到婉凝如此,王连瑛便笑着道:“皇上一会儿就回去了,姑娘在这里等着,万一着了凉,皇上可又担心了。”担心?这话听着怎么这么别扭?婉凝只好默默地转身离开,心里有些凄然。
当她走到漪澜亭处,听得君颢的声音在身后响起:“身上的伤还未好,怎么就出来走动了?”她回身,看着月色下的他,表情依旧是冷淡如初。她淡淡的回到:“奴婢出来看看,皇上回来了没有。”
她的话虽然平淡,却在君颢听来,心里还是有些快乐的。“你若是着了风寒,朕可不准你假的,”君颢说着,便负手离开了。婉凝心里愤恨不平,便默默的跟在他的身后。
“你的手好些了么?”君颢忽然转身,抓着她的手问道。这一抓,痛的她丝丝的喊着疼。君颢看着婉凝的手腕,还有一丝丝的红肿,遂皱眉道:“朕让你涂的药膏,你难道没用?”
回到正阳殿,君颢便拿起药膏,亲自为婉凝上药。清凉的药膏,滋润着婉凝的肌肤。看着君颢认真的样子,她很是满足。还说什么不在乎的话,都是君颢的自欺欺人而已。
“你这双手,还可以沏茶的,”君颢淡然的语气,让婉凝仍觉着心寒。不过她已经感受得到,君颢其实也不是那么冷淡的。她嬉笑着说道:“奴婢多谢皇上的药膏!”此刻不仅是婉凝,连君颢也觉着心儿暖暖。
凉风瑟瑟,婉凝踱步来到莲香苑。看着丽妃独自一人,默默的倚着窗户发呆。婉凝不觉走上前去:“娘娘还是回去歇着吧,才刚诞下小公主……”有风从窗户缝吹来,丽妃的眼睛有些湿润。
“我只看了小公主一眼,”丽妃回过头来,看着婉凝说道,“就被奶娘抱走了,可恨我这个做母妃的,竟是什么都没给她留下……”丽妃的声音有些哽咽,似乎有许多委屈。
婉凝拍着她的肩,轻声安慰着:“娘娘也不必难过,奶娘自会带的安妥。待小公主将来大了,自会来看望娘娘的。”听了婉凝的话,丽妃不觉浅浅的自嘲:“大约她大了,就不会,认我这个母妃了。”
没错,后宫妃子所诞下的皇子。都会被奶娘抱走,直至小皇子或是小公主,长至十五岁,才会重新回到母妃身边。每次想到这里,丽妃就会觉着心口很疼。而且,她的眼神也一直往外看去。
婉凝知道,丽妃一定是在等着君琰。于是她便宽慰她:“王爷在筹备大婚,所以无暇来看娘娘……不过王爷说了,要娘娘好生保重身子……”婉凝说了些宽慰的话,丽妃才觉着心里好受些。
尽管,婉凝也想着与丽妃说出实情。可是,丽妃身子不好。只怕是,伤了她的心。何况她的孩子,也不在她身边。真是可怜!“你起码,还看了一眼小公主,”皇后的声音忽然传来。
婉凝和丽妃,忙起身下跪。皇后挥挥手,说道:“不必了,本宫是来看看你的……当初本宫诞下安平的时候,还来不及看一眼。奶娘就抱走了,太后也不来安慰我。所以妹妹,你要学会适应……”
听了皇后的话,丽妃这才稍稍止住了悲伤。轻声说道:“真是对不起,嫔妾,没能为皇上诞下小皇子……”其实对于皇后而言,这真是喜事。倘或丽妃诞下小皇子,那么很可能被封为太子。
不管怎样,皇后此时都可以放下了心。她走到丽妃跟前,看着丽妃湿润的睫毛。便知道她刚刚哭过,遂坐下来慢慢劝道:“妹妹也不必伤心,哭坏了身子,对自己可不好的。”
看着皇后与丽妃说个没完,婉凝便找了个由头。退了出来,却是在莲香苑的宫墙外,看到了一身白衣的君琰。“王爷来了?”婉凝心头一喜,忙走过去问道,“可是王爷,怎么不进去?”
君琰其实,早就来了的。只是看到了皇后身边的侍女在门外,便猜想着皇后在里面。遂没有进去,其实对于丽妃,君琰更多的则是愧疚。婉凝很是不解:“王爷难道,不喜欢丽妃娘娘么?”
“两小无猜,那时是喜欢的,”君琰看着苍远的天空,幽幽的说道,“为了家族的利益,她还是选择了入宫。我从未责怪过她,只要她,在宫里过得安好便可……我什么都不求了……”
怎么听起来他的话,有些伤感。婉凝摇了摇头:“可是奴婢不明白,为何王爷都要躲着丽妃?”“她是丽妃娘娘,”君琰再次强调了这个头衔,“我和她之间,再也不可能了。”
他一面说着,一面将目光移向婉凝。看的婉凝不好意思起来:“王爷曾说过,如果可以,就把我带出宫去。丽妃不也可以么?”说到这里,婉凝才觉着说多了些。忙低下头来,掩饰着不妥。
………………………………
第十三回 婉凝伤感心沉痛 心细如尘探秘密
雨纷纷,旧故里草木深。石板路,青苔痕。老树根,一声玉笛遍老城。鲜红的喜字,点缀着婚礼的喜庆。可是在君琰看来,却是流动着的血液。他的脑海里,此时想着的是丽妃。
曾经,他以为自己会念着婉凝的。他想要,用婉凝来代替丽妃。把对丽妃的亏欠弥补在婉凝身上,对于婉凝而言。君琰才知道,那不过是一种,叫做知己的情感。互为怜惜,互为帮助。
“王爷,”婉凝浅笑着走来,将手里一包种子递到他手心,“这是一包栀子花的种子,王爷无论在什么时候,都要面带笑容的。”捏着那包花种,君琰可以感受得到,婉凝的一份心意。
他轻轻的笑着:“小凝,你也会,找到自己的幸福的。”幸福?婉凝不觉想起了君颢,那个对自己时而冷淡,时而温暖的君王。她苦笑着摇头:“倘若,他如王爷这般疼惜人,我就……”
话未说完,她早已是脸儿红红。君琰笑了:“以后我会不常进宫,你要保重好自己。还有,替我多看看她。”他口中的“她”,婉凝还是明白的点点头。既然互相念着,却还是无法相守。
真是可怜,婉凝一面想着,一面忍不住的叹息。喜庆的鞭炮响起,可是在君琰看来,那不过是故怜卿影的嘲讽罢了。好像回到多年前的回忆,哪里有丽妃的记忆。有他们之间,最纯的承诺。
晚间,婉凝端着米酒送到正阳殿时,君颢不在这里。倒是江苓嫣就坐在一旁,她的心里“咯噔”一跳,手儿也开始颤抖起来。随后,她便慢慢的走过去,将米酒轻轻放在桌案上,便准备离开。
却听得江苓嫣鼻子里冷哼:“你还真是幸运!”婉凝不想与她有太多纠葛,遂不打算去理会。可是江苓嫣却不肯罢手:“薛梓若如今正蒙皇宠,相信你的心里,应该也会替她高兴吧?”
高兴?婉凝的心猛然一颤,想起许久,都未曾踏足蓼汀阁了。江苓嫣的一番话,让她的回忆飞到了那片水阁。看着婉凝不言不语,江苓嫣便浅浅的笑着:“听闻薛梓若,她病了,你不去看看她么?”
病了?婉凝怎么没听说?她便焦急问道:“那她现在如何?”“本宫哪里会知道?”江苓嫣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不过本宫很是羡慕你,御前侍女是可以时时陪伴在皇上身边的……”
她说着,就伸手扬起婉凝的下巴:“你这张脸已经毁了,可是为何,皇上还会念着你?哼!”她说着,就抽出了鬓间的发簪。对着婉凝的脸冷笑着:“看来,哪一点疤痕还是有些小……”
“你要做什么?”婉凝唬了一跳,连连往后退。却被江苓嫣狠狠抓住了肩膀,看着江苓嫣一步一步走进自己。婉凝几乎退到了石柱上,她紧闭着眼睛,再也不敢看下去。
可就在她担心着,自己的脸会被画花的时候,只听一阵低沉的声音传来:“江苓嫣,你也太过放肆!”可是当婉凝睁开眼睛时,却是一脸凝重的君琰!她以为,会是君颢的。
就在她失望之极的时候,却听得一阵脚步声传来。是君颢阴沉着脸走到江苓嫣跟前,冷言对君琰说道:“梁王殿下,难道不知,后宫不许王侯过夜么?”他说着,便将江苓嫣拉至身旁。
那一刻,婉凝的心彻底碎了。这个时候,她还指望着君颢,会站在自己这里的。江苓嫣一脸的泪眼涟涟,让婉凝觉着愈发可恶。君琰一把拉住婉凝:“我们走!”没有一刻的犹豫,婉凝跟着君琰离开了。
月色正好,照应在池塘里。婉凝想起江苓嫣的坏笑,还有君颢冷冷的样子。心里很是难过,想要哭,却是哭不出来。君琰见她这般委屈,遂安慰着:“如果想哭,就哭出来吧,这样会好受一些……”
清风吹来,挟裹着夜色苍茫。婉凝还是忍不住哭了出来,君琰轻轻拍着她的肩:“皇兄素来如此,你不必介意的。对了,苓昭仪她,没把你怎样吧?”想起那一刻,君琰都觉着有些后怕。
婉凝吸了吸鼻子,抹了一把眼泪,摇摇头:“还好王爷及时赶到……今天不是王爷的大婚么?王爷怎么……”婉凝忽然意识到,今夜是君琰的好日子。可是他怎会,出现在宫里?
大约是问的唐突,君琰沉默了好久。婉凝方才抱歉道:“对不起,王爷,我,我不是有意的。如果王爷不想说,可以不说好了。”看着君琰心事重重的样子,婉凝便揣摩着:“是不是,为了丽妃娘娘?”
这话还真是问到了君琰的心底,那处最柔软的地方。半刻,他才轻轻的说道:“你说我,究竟要怎样?”这话,仿佛也是在追问着自己的心。曾经那瓶药膏,还有雨夜下的搀扶。
都是一幕幕的回忆,明明是君颢所为,却偏偏不肯承认。想起君颢为自己上药时的认真,还有他言辞里的关心。到底那处是真,那处是假?婉凝已经分不清,她只觉着好累。
“小凝,丽妃还好吧?”君琰忽然问道,是想知道丽妃近来的状况。其实君琰自己,也是可以去的。可是他还是没有,他知道他的丽儿,已经是他的皇嫂了。这道鸿沟,无论也逾越不了。
婉凝点点头,轻声说道:“王爷放心好了,明天我就去看她。”听着婉凝说这样的话,君琰也放下了心。月上东山,星稀既白。山峦起伏,连绵不绝。君琰缓缓起身:“你要小心江苓嫣。”
“其实说实话,她是我的异母妹妹,”婉凝想了好半天,才说出这样的关系来。她终究还是不忍,似乎还在等待江苓嫣的改变。“我是不是,心太软了些?”婉凝咬着唇,期待着一个完美的答案。
君琰却摇着头,意味深长的说道:“我说的不是这个……她很有可能,会对皇兄有威胁,你要小心防范才是。”怎么会?婉凝连连摇头:“她虽然处处害我,可到底,还不会如此胆大。”
“人心难料,”君琰缓缓吐出这四个字来,“后宫本不可怕,可怕的是人心。”多少年之后,婉凝都记着这句话。就算江苓嫣毁了她的容,她也毫不在乎。她只是,不想违背自己做人的善心。
可是她所信奉着的善良,其实是豢养了江苓嫣的嚣张气焰。听了君琰说的话,婉凝静下心来,慢慢思量。决定最后一次,给江苓嫣,也给自己一个机会。君琰笑着道:“时间长了,你会明白的。”
“王爷,那你……”婉凝看着东边的天空有些泛白。知道天快亮了,而新娘汐月,却是守了一夜空房。婉凝不禁为她感到悲伤,君琰却说道:“小凝,你要记住。你的善心,可能拯救一个人,也可能,害了一个人……”
正阳殿的石柱子,兀立在哪里,迎着冷风,仿佛是在哭诉着一段往事。婉凝才刚迈进殿堂,便听见里面君颢怒骂的声音。她悄悄拂过纱帐,看到了跪了一地的宫女太监,王连瑛则浑身颤抖。
正当她要进入屋子时,却被纤云拉了出来。纤云低声“嘘――”一声,低声道:“这会子,我劝你还是别进去了。皇上正发脾气呢。”婉凝不觉向里面探了探头,随后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纤云将她拉至一旁,见四下无人。便说道:“我也是听说,好像丢失了一样重要的信笺。所以,皇上才会发这么大火儿……”“什么信笺?值得皇上大动肝火?”婉凝第一次,见到君颢发火。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纤云摇了摇头,可是婉凝还是有些担心,她想起君琰说的话。还有眼下这个场景,似乎让她想起了江苓嫣。“可有你妹妹的消息?”婉凝忽然问道,她记得纤云有一个失散的妹妹。
纤云沉默的摇了摇头,说道:“这都六年了,还哪里去找呢?”“前几天你不是去了庙里?”婉凝知道纤云每年,都会去庙里求签问卦的。不然那几天,也不会她一人孤独,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如今纤云回来了,让婉凝感觉越发离不开她了。“对了,我在庙里还看见了尺素,”纤云低声说道,“她是苓昭仪身边的人,怎么会出宫?想来一定有故事,我这就跟了过去……”
婉凝听了,默默自语道:“难怪,在宫里也没看见她来着,那你,可有何发现?”“只知道她去了醉月楼,”纤云回忆着,“那里是青楼,我也没进去……”什么?醉月楼?
她的回忆,仿佛一下子被拉回了那个可怕的雨夜。还有那个大胡子,拼命追着自己的场景。只是尺素为何,会去那地方?婉凝忽又想起了“人心难料”的话,不觉对纤云道:“你赶快去长春宫,看看尺素回来了没有。”
这里,她则平复了一下心境。慢慢走进正殿,沏了一壶茶,递了过去。不料却被君颢一把,推在地上。顿时,滚烫的茶水喷溅在了婉凝手上,还有胳膊上。她疼的丝丝的吸着凉气。
“谁要你进来的?”君颢冷冷的问道,婉凝顾不得受伤的疼。蹲下身子去收拾残片,却被君颢一把抓着肩膀:“昨儿晚上,都是谁来过这里?”看着他这么问自己,到像是审问犯人。
婉凝想了想,低声道:“昨晚,就只有苓昭仪和梁王来过。”“你确定只有这两人?”君颢冷眼看着婉凝,似乎要看到她的心里去。她使劲点头,大着胆子问道:“不知皇上,究竟所为何事?”
许是她问的多了,许是君颢不想让婉凝担心。遂松开了手,托着婉凝的手腕轻声问道:“怎么这么不小心……王连瑛,还愣着作甚?还不赶快拿药膏来!”唬的王连瑛,忙爬起来去那药膏。
其实那滚烫的茶水,是婉凝故意烧的。她看着君颢为自己上药,不觉心里很是满足。她知道君颢心疼自己,这一番试探是最好的证明。“你果然,还是在乎我的,”婉凝轻轻笑着,很是开心。
夜里,有寒风吹过。半空中,起了阴沉的云。纤云打起帘子走进来,搓着手说道:“这天儿还真冷,多半要下雪了。”婉凝忙为她打起暖炉,问道:“怎么样,长春宫哪里可有什么动静?”
纤云一边烤着手,一边说道:“还真让姑娘猜着了,尺素果然才回来。手里还拿着什么东西,我也没看真切。不过,我听苓昭仪说什么胡族……”这可不要紧,要紧的是,那封信笺定然与此有关!
这可怎么办,婉凝急的来回踱着方步。难怪,君琰会说江苓嫣对君颢有威胁。想来是她与胡族有联络,然后对东麓不利。想到这里,婉凝忽然站起身,也不顾穿上外套,就直奔正阳殿而去。
此时殿内,君颢正与江苓嫣安寝。正当他们睡得正熟,却听得一阵急促的敲门声。王连瑛在门外说道:“皇上,燕姑娘有要事求见。”“朕已经睡下了!”君颢有些不耐烦。
王连瑛转告婉凝道:“皇上真的睡了,姑娘还是……”“不行!”婉凝语气很是坚定,“只要王公公让我,见到皇上。一切罪责由我承担!”王连瑛有些犹豫,还是再次叫了门子。
无奈,君颢只是不再理睬。王连瑛也很无奈:“姑娘你看,这夜深露重,还是回去早些休息吧。”婉凝念着君颢的安危,不觉看到了门外的轿子。猜测着问道:“可是苓昭仪,也在里面?”
“姑娘是个明白人,”王连瑛低声道,“好歹,御前侍女能长伴君侧。姑娘应该知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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