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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前侍女-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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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其中的是是非非,都已经尽数随风化去。留待后人评说,至于楚君琰弑君夺位,引入西戎之罪名。还是被抹杀了,因为他还曾大破胡兵,百姓们还是记得的。
玉池,大漠上最动听的名字。生在一片绿洲之中,宛如大漠中的一颗明珠。璀璨夺目,过往客商络绎不绝。就是到了寒冷冬季,还都做着热闹的生意。驼队,马队来往不停。
尤其是最近几天,玉池忽然来了许多人马。看起来虽然都是常人装扮,却是行动颇有组织纪律。初晨自然乐不可支,暂且将穆辰轩的悲伤往事,放置一边,料理生意了。
因为人群复杂,所以君颢这两天也没有出门。一直守在婉凝身边,细心的照顾婉凝。好在婉凝的精神,也慢慢的恢复了差不多。时常给栀子浇浇水,晒晒太阳,日子有些小惬意。
只是一连四五天,都没有到陈戈岭见颜舜祁。君颢不知道,如何将信封交给颜舜祁。或许从信封上,得到某些重要信息的。推开窗子,可以看得见院子里,到处都是马队驼队。
“在他们身上,发现了这个。”初晨从袖子里,摸出一块儿腰牌,递到了君颢手心。腰牌是一方窄窄的椭圆形,上面刻着一个篆体“江”字。看到这里,君颢顿时全部明白了。
真是小看了江苓嫣,她能够在短短几天的时间。召集这么多人马,可见她的影响力有多么大。看着君颢沉思的样子,初晨便又低声道:“公子还需小心,我这就先出去了,以免惹人怀疑。”
幸而初晨及时传递了消息,不然君颢还真就上了当。他应该猜得到,是江苓嫣派了大批人马,帮助自己复国的。听得初晨说起,路上也有不少的人,朝着玉池方向而来。
也就是说,自己不想复国也不行了。等到江苓嫣的人来齐,就一定会说出去的。那自己还怎么联系颜舜祁?他可不想将来复国后,宫里都是江苓嫣的人。一时之间,他愁眉紧锁。
“可是遇到了什么难处?”婉凝慢慢走近君颢,轻轻为他抚平眉头,关心着说道,“我现在还可以看得到一点,记得一些事情……你告诉我,或许我可以帮你的……”
听着婉凝平缓的语调,君颢慌乱的心境,慢慢平静下来。他微微笑着,告诉婉凝一切安好的话语。脑海里,却是想起了颜舜祁说过的话。他需要等待,需要静观其变。
也好,如果自己此时出门。就一定会被江苓嫣所盯梢的,到不如趁此机会,找个郎中好好治疗婉凝的眼睛。到时候回到京都,也好安心。如此想来,君颢将信封细细收好。
“凝儿,现在需要做的事情,是要治好你的眼睛,”君颢抚着她的脑袋,心疼着,“我会让你,亲眼看到我如何复国的……”将婉凝揽在怀里,君颢感到十分满足。
在后来的日子里,婉凝的记忆时断时续。不过却还记得,在玉池发生的一切。正如后来的史册上所记载:侍女燕氏,逃亡玉池。得遇圣祖时,大病。然终不忘圣祖之事,社稷之事。
把酒言欢,唱着有关婉凝的故事。回荡在宫中的,是一段哀婉的情爱落幕。不论悲喜,都已经结束了。帘外清风,吹拂着记忆的往事。婉凝是在玉池,学会了如何坚强,如何保住江山。
………………………………
第二十九回 端木焜百口莫辨 穆巧巧明白事理
孤夜阑珊,好梦清寒。一夜风雪,席卷苍穹星辰。小巷又几更,油灯尽,辗转夜夜难眠。独自守候着这片凄冷天地,因为念着端木瑞平的病症。所以端木焜整夜,都守在正阳殿前。
从昨天黄昏的时候,宫里便传来消息。说是端木瑞平高烧不退,连药也喂不进去了。几名御医也是忙着号脉熬药。却无丝毫效果,端木焜索性派人去元府,打算请来元易斌。
只是不知元易斌会不会答应,这都三个时辰了。左右回望,看不到元易斌的人影。都这个时候了,怎么还不见人呢?他不觉迈起步子,准备亲自去元府请元易斌,也算是一个礼貌。
可就在此时,耳畔忽然传来宫人的声音。说是端木瑞平已经醒来,要他立刻进去。听闻父汗醒来的消息,端木焜一刻也不敢耽误。立刻飞身前往正阳殿,此时月影西沉,已经是戌时了。
正阳殿内帘幕重重,遮掩着屋内昏暗的烛火。有风吹过,掀起层层叠叠的往事。在此刻慢慢回转,唯有窗台上的栀子,安静甜美。静静的守候着一方静谧,书写着此时的故事。
绕过茶色纱帐,穿过一道紫檀色屏风。方才是正阳殿的内室,端木焜平复了心境。便慢慢踱着步子,唯恐惊扰了父汗的休息。与软榻之间,尚且隔着一道透明的珠帘。
映着烛火,珠帘忽明忽暗的色彩。在此时竟是透露出一种压抑之感,珠帘后面,可是自己疼惜的父汗。小的时候,是父汗亲自教授自己骑马射箭。十五岁的时候,还是第一次上战场的。
而今光阴疏忽过矣,父汗渐渐苍老。尤其是这次攻占京都,时常会听到父汗厚重的咳嗽声。岁月的离去,带给父汗的却是无尽的伤痛。父汗的梦想,就是要统一天下。
听闻楚君颢方面,在玉池有所动作。父汗自然是日夜操劳,常常是整夜不眠。在端木焜看来,很想替父汗分解忧愁。所以才会努力追查,有关萧易寒的下落。如果夺占边关军权,会事半功倍的。
只是端木焜没有想到的是,父汗竟然会误会他。误会他手握重兵,拥兵自重。还搬出了纤云来,说自己贪图纤云美色。让端木康府上不得安宁的话语,一时之间,端木焜百口莫辩。
他跪倒在珠帘前面,只是默不作声。他知道自己再多的解释,也只是掩饰而已。具体的情节,应该是端木康在幕后策划罢了。何况父汗身子不好,王位归属问题,早晚都会发生的。
“父汗保重身子……”端木焜沉声安慰,他很清楚此时此刻。绝对不能,提出什么关于王位继承的话。除非自己,真的不想要王位了。三个月前,他赶来京都就是为了王位的。
何况他又是嫡长子,这样的位置得天独厚。然而端木瑞平最讨厌欺骗和背叛,诚如端木焜“欺负”纤云这样的事情。并且还有所谓的认证,一切恰到好处。还怎么解释呢。
“你只需要,向你父汗道歉便好,”珠帘后面,传一个女子的声音。仔细看去,珠帘后面。正是那个叫做于尺素的女子,她被父汗虏来做妃子。已经有几个月了,她的身份却让端木焜怀疑。
明月皎洁,穿透云层的瞬间,倾洒出一片光亮的色彩。清风一缕,吹拂着往日的故事。珠帘晃动着烛火,一圈一圈,荡漾开来。沉默之间,是端木瑞平一阵沉重的咳嗽声。
有那么一瞬,端木焜好想上前去。可是既然有于尺素在,那么端木焜就不便过去了。关于他“欺负”纤云的事情,势必与端木康有关。可是他不能说,那样只会让端木瑞平以为他造谣诽谤。
窗外流水般的月光,淙淙而过。他唯有低下头来,轻声说道:“若是早日取得边关兵符,父汗也不会,如此辛苦。”他说的是实话,何况他也确实找到了萧易寒的人。
就在柳林坡这个地方,他已经派去了好多官兵守着。只恐萧易寒会逃跑,本想着告诉端木瑞平一声,再去拿人会很容易。岂知道纤云会暗中生事,端木康还要帮着她!
如果抛开个人利益,那么就很容易想到了家国问题。端木焜时常说道端木康,他这个小弟脾气暴躁,而且固执己见。认准了一件事,绝对不会回头的。而且纤云,又是他最喜欢的女子。
不管怎么样,端木焜都要试一试的。他见珠帘后没有任何动静,便继续解释着:“萧易寒已经找到,只需父汗一声令下……儿臣请来了东麓最好的御医,元易斌,会治好父汗的病的……”
重要的事情,端木焜一连说了两遍。他是希望此时此刻,什么才是主次。不知过了多久,只听得墙上的自鸣钟。咯吱咯吱,跳动了几下。是了,这是西洋的钟表,已经是四更天了。
帘外有寒风吹过,渲染着一片苍茫大地。珠帘后传来端木瑞平的声音:“康王妃是你的弟妹,你怎能,怎能做出如此不堪之事……咳咳咳——你真是,太让为父失望了!”
等了许久,方才等到端木瑞平这样一句话。充满着责备和怒意,就连桌案上的烛火,也开始摇晃不定。这是早就料到的事情,不曾想会传到父汗耳朵里。于是一切计划,全部搁置。
或者说,他再也不敢提起“兵符”或是“萧易寒”了。唯恐惹来端木瑞平的疑心,此刻他只好准备离开。事已至此,多说反倒是无益。如果此事就此搁置,也就只好用非常手段了。
“逆子——”珠帘后,是端木瑞平恼羞成怒的怒骂。他搀扶着尺素,气喘吁吁的走到端木焜跟前,使劲浑身力气甩给他一个嘴巴。随后,颤抖着声音:“端木焜,即日起收归兵权!”
什么?收归兵权?端木焜不觉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从未想过,事情会闹到如此地步。他以为最多会被辱骂,或者是软禁几天。他的想法太天真了,太过单纯。
站在端木瑞平的角度上来看,他不希望一个拥兵自重的儿子。那样只会残害宗室子孙,西戎也就没有希望了。恰好端木康告密,说是王妃纤云被端木焜欺辱。于是一切,水到渠成了。
“我会助王爷登位,”长廊后面,传来尺素的低缓语调。她安抚好端木瑞平,便来找端木焜。既然纤云的挑拨之计成功,那么接下来就是尺素暗中努力。彻底把端木焜打倒,看着端木瑞平死去的时候了。
细雪纷纷,明烛映南天。皎洁如霜,夜凉如水。玉池的暮色,是静谧的。连日来纷纷扬扬的雪花,将玉池渲染的宛如仙境。飞华琼林,点缀着一方美好人间。栀子沉睡,安稳甜甜梦境。
木格窗子上,隐约可以看得见,那些坠落在人间的雪花。点点滴滴,淋淋漓漓。精心的编织着一张透明的珠帘,罗网在天地之间,透彻纯净。就是在京都的时候,也从未有此景象。
只是可惜,自己的双目模糊不堪。也只是看得大概罢了,因为留着这样一段遗憾。所以在后来的几年中,婉凝总会来到玉池。欣赏这里的冬雪,而且常常一住便是整个冬季。
明眸所看见到的,是一片粉妆玉砌的世界。皑皑白雪,天地浩大。真可谓是“十里玉带砌,万方竟无人。”而今雪花依旧,却是再也寻不到当年的情怀了,一切便是物是人非。
当冰冷的北风,挟裹着雪花飘落人间的时候。婉凝始终不会忘记,有一个叫做穆巧巧的女子,指着自己骂了一通。因为眼睛看不甚清晰,也只是隐约听得到她骂的言语。
是了,婉凝怎会忘记。是因为自己的缘故,穆辰轩才会丢失性命。穆辰宇更是精神失常,也难怪穆巧巧会如此责怪自己。她揉了揉发痛的脑袋,茫然的道歉:“楚君琰已经死了……”
这一切的是是非非,恩怨过往。对于婉凝来说,早就是难以分辨了。当初若不是楚君琰要百姓“试药”,又怎会害了穆辰宇?若不是穆辰轩忠君爱国,以死抵抗对西戎的不满,复国哪会如此容易。
事情已然到了这样的地步,穆巧巧的指责和抱怨。也只能是徒劳:“不管怎样,燕婉凝,是你害了我们穆家!我穆巧巧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的!”对于巧巧来说,她也不便去寻什么珍珠草了。
当初是为了可怜婉凝,才会帮着婉凝的。可谁会想到,婉凝会如此对待穆家。巧巧跟着颜舜祁来到陈戈岭的时候,就听到婉凝在玉池的消息。她顾不得颜舜祁阻拦,便要找婉凝兴师问罪。
万事皆有因果,大约婉凝就是凶手吧。她的脑海里,不断的闪现着那场酣畅淋漓的大火。还有穆辰轩得意地笑着:“这把火是我放的!这是你所得的报应!燕婉凝,我不会让你如愿的……”
因为穆辰宇的精神失常,穆辰轩便放火烧了皇宫。要婉凝体会失去亲人的痛苦,那一幕婉凝至今难以忘怀。在这场争斗中,她也是受害者。得到了应有的报应,失去了所有。
她痛苦的捂着双颊,只觉着双目发涩。泪水在眼眶里不断聚集,像是随时要喷涌而出。她不明白,为何所有的罪责,都指向她一人。无意之间,她成了所有人的众矢之的。
“穆家为国而亡,可敬可叹,”婉凝强忍着苦痛,压抑住内心的伤感。于是这十个字从她口中说出,竟然显得分外淡然大气。一时之间,巧巧对眼前这个女子,竟是多了几分敬佩。
雪落无痕,淡荡无声。偶有一阵风儿吹过,便将雪花席卷半空。薄薄的雪沫,飞扬在空中,好像是一层淡薄的岁月。在微微红尘之中,盛开最好看的颜色。马蹄声响,很快便消失不见。
一盏烛火忽明忽暗,巧巧起身剪亮烛芯。屋子里,方才显得分外明亮一些。窗台上的栀子,也在此刻略微清醒。初来玉池寻找婉凝,本是一肚子的怨气和愤怒,却在此刻荡然无存。
烛火下的这个女子,虽是憔悴面容。却是很好的将悲伤遮掩而去,面对自己的谩骂丝毫没有反击之词。反倒是赞扬穆家,是为国捐躯的。如此借口,还真是让巧巧大感意外。
也是在后来的相处中,巧巧方才明白婉凝内心的苦。穆家虽然败落,可是对于婉凝和整个东麓来说。穆家也是罪魁祸首,出于报复的目的。穆辰轩才会放火皇宫,给予西戎夺宫机会。
因果轮回,循环报应。尘世之间大多如此,诚如楚君琰夺位后,还带兵大破胡兵。如何评论孰是孰非,众说纷纭。巧巧拉着婉凝的手,愧疚的道歉:“原是我们穆家,欠了你……”
穆巧巧本为大漠女子,豪爽不羁。敢爱敢恨,是非恩怨也很明白。此番前来知晓前因后果,反倒是为哥哥们不耻。好在婉凝不是斤斤计较之人,她微微笑着给予巧巧安慰。
此时窗外的风声已停,唯独剩下空中的月。还在冷风中孤零零的站着,看起来分外凄寒。巧巧添了几块儿炭火,熏染了屋内的温度。又体贴的安置好栀子,转而笑着:“我会寻得珍珠草,为姐姐治好眼睛的……”
当初寻来的珍珠草,已经不知所踪了。巧巧颇为后悔,何况珍珠草只是生长在谷底,很不容易寻得。不过既然穆家亏欠婉凝,巧巧便义不容辞。想来颜舜祁哪里,会有法子的。
“听初晨说,你哥哥已经好很多了,”婉凝安抚着巧巧,笑着说道,“而且你又多了一个嫂嫂——是晚妆把他救了回来的,一直在照顾他呢。”这倒是一个好消息,巧巧的心终是放了下来。
因为念着大哥穆辰宇,巧巧便要立刻去寻。却被婉凝拦下了,如今江苓嫣就在附近。而且她还安插了许多眼线,巧巧不便出去的。“她不认识我的,”巧巧昨天来时,也未见着江苓嫣。
纵然两人互不相识,可是江苓嫣知道穆家。知道穆家曾救过萧易寒,知道穆家可能握有兵符。一连串的问题交织于此,让巧巧的脑子有些迷糊。她也方才明白,为何颜舜祁不让她来玉池。
这么说来,自己来玉池见婉凝还是很危险的。她不觉担忧着:“那可怎么办?姐姐在这里,不就等同于被软禁?还可怎么复国?”这样的情景,倒是让她想起了萧易寒,将君颢软禁的日子。
不过还好,巧巧对于这一带很是熟悉。带着婉凝离开不是问题,问题是婉凝的眼睛不太好,走路自然不太方便。一时之间,巧巧有些急躁。此时,却见婉凝拿出一样信封。
“将这个带给颜公子,”婉凝记得君颢说过,信封可能藏有兵符印信,“他看了之后,会想法子的……”此时此刻,巧巧来得正好。不然君颢还在想法子,怎么将信封带出去呢。
不过此番巧巧的这个任务,会惹来江苓嫣的怀疑和盯梢。有些危险和难度,熟料巧巧拍着胸脯,自信道:“燕姐姐放心!我一定会圆满完成任务!”她穆巧巧,要为哥哥赎罪的。
………………………………
第三十回 互为交易夺王位 陈戈岭处闹生分
阴沉着的天,不时刮来几阵冷风。不消半日的功夫,便飘来几粒雪珠。铺洒在空中,密密麻麻的很快遍布整个夜空。遮挡了风声的萧瑟,凄凉。坐在屋子里,还真是幸福的感觉。
至少此刻的玉池,应该是大雪纷飞了。相比较来说,京都还算是稍稍有些和暖。守着一处烛火凄然,尺素不觉触到了衣袖间,曾经林一凡写来的信笺。而今已有小半个月,着实有些念想。
只是身在深宫,又是要随时盯梢端木家族的动静。即便是端木蓉肯来帮忙,尺素也是有些戒心。也是有一点日子,没有见到纤云了。听闻纤云在家,总是备受欺负,尺素的心里也不好受。
恰逢此时,却是一个极好的机会。纤云哪里轻而易举,骗过了端木康和端木瑞平。自己这里,只需要拉拢助端木焜即可。墙头上的西洋中,摇摇晃晃已经过了亥时,才听到门外有脚步声。
偌大的皇宫内苑,却也是不允许皇子留宿的。也是过了宵禁时分,趁着下雪的时节。端木焜才来至内苑,与尺素相见。一则提防宫中他人,二则也要小心从事,以免坏了尺素的清誉。
“王爷委实,太过小心,”说到“清誉”二字的时候,尺素顿觉苦涩失望。这两个字对于她来说,已经太过遥远。本为侍女的她,只为复仇。先后侍奉两个男子,早已经是残花败柳了。
也便是因为这个缘故,尺素方才抛弃红尘,削发为尼。她已经与世间格格不入,又如何与林一凡白首偕老。一个女子的清誉,她早就已经失去了的。却还要编制一个理由,让林一凡死心。
其实不管怎样,尺素都不想林一凡为自己担心。如今在端木焜说起“清誉”时,尺素的心都在颤抖。吹雪漫过流霜,尚且记得那时的白雪纷扬,一季北风吹。往事不堪回首,却也忆忆。
一杯暖茶,将两人之间的距离,慢慢拉近了许多。尺素看的出来,端木焜是一个谨小慎微的人。不想端木康那般大大咧咧,想来应该是有所想法之人。何况又是嫡长子,的确是不错的。
白天的时候,端木瑞平说起“收归兵权”的话语,的确是让端木焜浑身一怔。仅仅是因为欺负了纤云,才会早知如此么?而今细细想来,却是因为自己手握重兵的缘故罢了。
不过还好,端木焜仍然是王爵。这一点不可抹杀,又没有限制人身自由。可见端木瑞平还是疼惜他的。所以收归兵权,也只是暂时的。只是他布下的兵马,便无法盯梢萧易寒了。
其实这一点,对于尺素来说是极好的。这样也好给予纤云救助萧易寒的时机,这么说来,一切就会变得简单。她要做的事情,是要将端木焜打垮。彻彻底底的将他逐出京都。
“端木瑞平活不过十天,”尺素轻声提醒着,“所以王爷只需忍下这几天便可,到时候自然轻易拿到王位,何苦在乎这几天?十天过后,我自会助王爷顺利登位……”
听着她如此清爽的语气,端木焜不觉多看了尺素几眼。尺素的眼眸中,似乎已经透露出了什么信息。不然怎会如此肯定,一时之间的端木焜,若有所思的说道:“原来一切,都是你做的手脚!”
这番话说的委实有些听不下去,尺素不觉莞尔一笑,低声道:“王爷说话不要这么难听,我虽是做了手脚。可是不也随了王爷的心?你我之间,其实都是一样的——”
寒风凄迷,将白雪渲染的迷迷离离。潮湿的气息弥漫天际,悲凉,伤感。一帘落幕,将往昔故事纷纷尘封。谁还会记得,那年的雪花飘落。黯然浮生一半,执着中还念着往昔风华。
桌案上,细细的平铺着一张雪白的宣纸。梨花木笔悬在半空,却是始终落不下一个字来。于是一滴墨,顺着笔尖缓缓滑落。在宣纸上慢慢洇染,像是一副泼墨的山水画卷。
想要诉说的千言万语,却在此刻再也没有了。似乎都已经随风化去,再也寻他不见。这个时候,林一凡会做什么?许久都未听到他的消息了。如今寒冬将至,他是否过的安好。
以前在一起的时候,时间虽然短暂,确是快乐的。现在想来,都已经成为了往昔回忆。是不是端木蓉有所察觉,还是她不肯帮助自己了。左思右想之际,她还是将纸团揉作一团,扔在了地上。
“我答应你的条件,”端木焜慢慢蹲下身子,将纸团捡起来,然后细细的展开来,铺在桌案上。转而对尺素说道,“写封信,也好让林公子放宽心。”他说的顺其自然,毫无做作。
原来自己的一切,都被端木焜看在眼里。这个细心的西戎王爷,却原来也这般会体贴人。有着楚君琰的温润,还有萧易寒的贴心。却是少了一份狠心,这不是一个王应有的品质。
荒原星晨,凄冷的与白雪辉映其间。闪耀着令人动容的色彩,翻阅着曾经的回忆。尺素有些想哭,第一次会有人关心自己。尽管出于利用,尽管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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