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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鲤尊-第1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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溪叠侧脸看了看消失在门口的第五瞳,星眸微微眯起,明显看出神情一紧,治疗结界随即制成。
只见九个不同颜色的结界圈有前有后的呈圆周运动,绕在鲤笙身上,不停旋转,其中还夹在着极为深奥难懂的光色咒纹,一看就是用了最顶级的治疗术。
淡然的收力,将掌间灵压慢慢平复,溪叠安心般轻呼了口气。
看着鲤笙的脸色明显变好了几分,瞄了眼洞口,立马起身走了出去。
第五瞳刚回到卧室,迎头就看到重筑跟犬火已经跟了进来。
重筑看到他正杵在打开的地板旁边,先是一愣,“主子他难道在下面……”
没等说完,就看到溪叠从里面飘了出来,夹带着一股浓浓的冰冷气息。
溪叠看到三人,却也不在意,一挥袖,将地板重新归于隐藏了踪迹,倒是不在乎已经给大家看了去。
“主子,您不会把那女人放在了生寒榻上吧!”重筑亲眼所见,但仍然不想相信。
方才他正与溪叠研究要怎么找到引鲤樽,察觉到千里雪墙出了事后没等说几句,第五瞳的声音便遥遥传来,重筑都没等说什么呢,溪叠就不见了人影……
等到再回过神,他已经抱着人回来了。
溪叠做出这么出格的事,重筑已经为怎么向城内看到的人解释清楚而头大了,这下可好,他竟然又把人直接放在了他们的国宝上!
要知道,生寒榻是只有国主才能接触的宝贝,她鲤笙一介妖女,怎么能、怎么能……
“主子,您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吗!”重筑都没察觉自己提高了音调,只觉得浑身的细胞都要气炸了。
溪叠却笑了笑,“知道。”
“知道?您真的知道?!”重筑心口郁积的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生寒榻是国主才能接触之物,历代国主为了保持生寒榻的冰纯都来不及,您竟然拿来给人疗伤?您、您……的心得有多大啊!”
这到底做了什么孽?
他们原先那个明辨是非而又知晓轻重的主子到底去哪了!
而这一番话,让旁边的犬火跟第五瞳都闭口不言。
其实两人也想听溪叠一个解释,他自己人都三番两次为他的行为吃惊到爆,不给个理由的确过不去。
即使重筑随时都会爆炸,而那个溪叠简直就是为了气人而存在的。
绝世的俊颜不待一丝烦恼,好像重筑的烦恼都是开玩笑似的,星眸微挑,薄唇微抿,笑容刚刚好:“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这也是在贯彻我们北流冰的宗旨……”
“非要在这时候拿着生寒榻贯彻?其他适合的地方还有很多吧?像”重筑简直要气笑了。
话说,他们北流冰的宗旨不是尽量不多管闲事吗?
溪叠该是不想解释了,剑眉一皱,长袖一挥便出了卧室。
重筑紧跟其后:“主子,您要去哪?我还没说完呐!”
溪叠却根本不顾重筑,径自走出了他的流冰殿。
而一出殿门,迎面就是两排冰花树,见那如玉的冰花凝结成稻穗形状,在巍巍寒风中相互碰撞,发出轻微的哒哒声。
感冒再次来袭,头疼
………………………………
第382章 溪心可照(二)
树下还站着一溜长形的官员,刘相为首,皆是穿着绒袄,却也冻的够呛,鼻尖发红,浑身哆嗦个不停。
一看到溪叠出来,哆嗦的最厉害的刘相立马抖擞了精神,没等溪叠靠近,突然就咕咚一声跪在了地上!
溪叠刚要顺着台阶下去,一看他又下跪,这迈了一半的脚又给硬生生的收回,那张总是带着笑意的俊脸,怎么看也不像平时柔和。
“刘相,你这是做什么?”声音不怒自威,一下能听出他心情不好:“这大冷天的,你们还真抗冻……”
这明显就是讽刺了。
刘相早就不在乎了,在地上跪着前进了几步,拖出一条印子,看的溪叠眉头皱的更紧,好似是故意的一般。
“还请国主大人解释一下,方才破坏千里雪墙之人,与您是什么关系?还有您抱到流冰殿的女人又是谁?您该知道流冰殿从不允许女人入内……”
“啊,知道。”溪叠打断恐要喋喋不休的刘相,声音突然的有气无力:“所以你们到底要我怎样?我不找女人不行,我找女人也不行,你们是国主,还是我是国主?咬紧不放有意思吗?啊?!”
说到后面,明显感觉风雪加强了几分,本就冷的哆嗦的众官,有的甚至都开始发昏,摇摇欲倒。
溪叠又赶紧收了不知觉溢出的灵压,冲刘相大手一挥的下命:“千里雪墙会有人负责,你们就不要多问了。当然,若是想死,你们大可以继续在这跪着,但我意已决,在我朋友受伤痊愈前,他们绝不会离开流冰殿!退下吧!”
稍稍释放了些灵压,便将台阶下的官员身上积压的雪花消融开,又用咒法暖了他们的身子,明显看出脸色红润了几分。
官员们都知道溪叠是嘴硬心软,不然也不会帮他们暖身子,但是,像方才那样下命,也就是说,事情已经成了定局,若是他们在不知好歹下去,那就真的是自己找死了。
看到他的背影孤傲而又冷酷的离开,再看看最前边瘫坐在地的刘相,也只能纷纷叹着气,上前将他扶起来。
“刘相,你也听到国主大人说什么了,说不定还真是我们管的太多了。你想,国主好不容易开了窍,不管他喜欢谁,我们暂时还是任他自己决定吧!”
“对对对,只要不危害到我们北流冰的利益,他怎么闹都行。何况,他这情窦初开,可能也是图个新鲜,时间一长,说不定自己就腻了。我们就耐心等等,您老就不要在这种时候跟他挑衅了,不然吃亏的还是您呐!”
刘相给他们扶了起来,虽然溪叠帮他们暖了身子,但膝盖却被坚硬的大理石硌得生疼,以至于一时间腿脚直不起弯,弓着背,出了一脑袋的汗,满脸的难受。
看看风雪比刚要还要暴虐的流冰殿,想这也是溪叠为了逼他们走使了更厉害的咒法。
刘相也是明白人,知道自己这样纠缠会让那个好脾气的溪叠上火,但只要一想到溪叠会变成第二个洛北冥,这就什么都顾不上了。
仔细一想,溪叠根本吧可能会为了一个女妖将北流冰弃于不顾,这悬着的心也就放下了。
长长的叹了口气,用长袖擦掉额头上的汗,也只能点头:“回去吧!这事就先缓缓,缓缓!”
不然还能如何?
流冰殿内,第五瞳靠着镀金的门框,看着刘相他们离开,这才饶有兴趣的又看向大殿中的溪叠,绿色的瞳内满布着笑意,令重筑看的越发的上火。
为什么笑,当然是因为嘲笑!
重筑不是没长耳朵,没听到溪叠方才说的那些话,所以,就算心里边是一万个不愿意,但现在也不敢吭声。
犬火瞄了第五瞳一眼,用眼神示意是不是该离开了?
第五瞳会意的点点头,收起扇子便走到了溪叠面前。
溪叠虽然烦心,可还是挂着一张带着笑意的面容,端着手中茶壶,给自己沏了一杯茶。
“既然千里雪墙是你故意弄坏的,你就得负起修好它的责任。”
啊,他方才说千里雪墙有人修,原来是说第五瞳。
第五瞳却耸耸肩,“谁说我是故意的?那分明是没把握好力度……”
“你堂堂妖界始祖的修为,怎么可能掌握不好力度?”溪叠稍稍的厉声,但嘴角间仍见笑意,“比较幸运的是,那主道是最近因为祭天仪式而刚建成的新建筑,暂时不许人进去,这才没有伤亡。”
“呵呵,我知道没人才……”这话还没收完,第五瞳突然收声。
凝眸看向溪叠,见他嘴角间的笑意更浓,不由得更是生气,他这是套他话呢!
转念一想,便又突然点头:“让我修也行,但我可告诉你,我这人最不擅长的就是修东西了。若是哪天出了什么事,你可不要怪我……”
一般听了这话,溪叠该知道他一定会故意用些豆腐渣工程而不用他才对。
谁知道,溪叠不仅没有说不,反倒优雅的从茶盒中拿出一个晶莹通透的茶杯,动作轻盈的给沏上了茶,往溪叠面前一推,自己端着茶杯,好似敬茶般笑盈盈的饮下……
第五瞳顿时有种又被他算计了的感觉。
“我倒是无所谓,若是世人都知道我北流冰的千里雪墙乃是出自你第五瞳之手,只要雪墙出了什么事,会损的也是你的名声。你若是想留后世一个名不副实的虚名,那自然随便你。”
第五瞳:“……”
这个男人竟然比洛爵还讨厌,竟然拿名声来威胁他……
“我又没说要……”
“你总不会以为我是白白救人的吧?”
一见第五瞳想要拒绝,溪叠都没给他说完的机会,又加了一句。
这一句可把第五瞳怼的够呛,张着嘴,想要说什么,但半天愣是没有挤出一个字来。
还以为溪叠喜欢鲤笙自然愿意救人,哪里想到,这倒成为了他的理由。
第五瞳除了好好帮忙之外,根本没有别的选项。
“呵呵。”僵硬的冲溪叠一笑,虽然一百万个不愿意,可这都是为了鲤笙。
第五瞳也只能恨恨的捏着那茶杯的一角,仰头饮下,随后往桌子上一扔,使得那茶杯在桌子上转个不停……
冷哼一声,掉头就走。
溪叠却将那转动的茶碗弄停,笑意盈盈的冲犬火说道:“犬火,既然你家主子在我这里,你就尽管放一百二十个心,不管发生了什么,我自会保你们周全。”
犬火突然被点名,虽然还在介意第五瞳会不会正八经的帮忙修复千里雪墙,赶忙作揖答道:“那可真是谢谢国主您的厚爱了!我们保证,在这期间绝对不会惹是生非,若是有什么我等能够帮忙的地方,您尽管开口,千万不要客气!”
不然,等洛爵恢复意识,知道正在接受溪叠的援助,那可不大好解释。
然而,溪叠也不是为了让他们帮忙才出手的,只是能说刚好也得到了某些情报,正需要一把助力,然后,洛爵他们就出现了。
面上还是稍稍做了做样子,冲犬火笑了笑,星眸辗转而又璀璨:“那到时候可就麻烦你们了。不说这些,要来尝一下我这百年红么?滋味可是鲜美的很哪!”
犬火很想问他所说的‘到时候’是什么时候,而麻烦又是什么麻烦,可话还没到嘴边,就给溪叠的邀请憋了下去。
毕恭毕敬的摇头拒绝,“我还得去看看爵爷的情况,就暂不奉陪了。”说着,作揖拜别,就急忙出了门口,往洛爵所在的侧殿奔去。
溪叠看他离开,饮下一口茶,余光瞥过在墙角满脸不悦的重筑,终究无奈的叹气着说:“重筑,你要傻站在那到什么时候,我们方才说到哪了?”
突然又开始说正事?在家里面还有外人在的时候?这么大大咧咧真的好吗?
溪叠从他瞪圆的眼睛就看到他在想什么,为了她让他放心,只好挥袖制成屏蔽结界,“现在可否继续?”
“啊,好。”重筑赶忙点头,立马又恢复了一张办正事时候的严谨脸。
上前几步,站在溪叠身旁,仔细的汇报起这几日的情报。
“自从几日前引鲤樽在郎朗国现世后,八荒各路寻找引鲤樽的队伍明显都前往了郎朗国附近。其中包括三大门派的惊阙山,雷音山,流冰阁以及三方恶势力鬼武堂,罗刹宗和罗生门,其他组织或个人更是不尽其数。很显然,引鲤樽的现世吸引了大部分人的注意力……”
“那洛世奇呢?他可有什么动静?”
“虽然有传言在郎朗国曾经看到他的灵使,但在与洛爵短暂接触后就消失了踪迹。看来,引鲤樽在郎朗国现世,对洛世奇而言根本没有什么吸引力。”
重筑说完,又抬眼瞄了溪叠一眼,稍稍压低了声音:“据可靠消息说,洛世奇现在不在落火城内……”
比起三大门派跟三大恶势力,溪叠一开始最为在意的就是洛世奇。
因此,上一次在天梯附近相遇,一向冷静而又不善挑衅的溪叠为了试探洛世奇的力量才会与之交手。
结果很明显,洛世奇的力量连溪叠都估摸不出,若是让他得到引鲤樽,他甚至会变得比三大恶势力还要危险。
当务之急,弄清楚洛世奇的动向才是溪叠最为关心的。
听到犬火这么分析,溪叠在融合以前知道的情报,柔和的面容一沉,拿着茶碗的手不由得一紧,险些将杯子捏碎前收起了力道:“他之所以不在乎,想必是因为正潜心找着剩下的地支灵。毕竟还有两个就给他凑齐了十二地支。比起找那虚无缥缈的影子,已经握在手心里的才最重要。”
关于十二地支,洛世奇从何得知,而又怎么知道谁是地支灵,这些问题都让溪叠心中困惑无比。
重筑赞同的点点头,说到这个也是无奈的直叹气:“若是我们能找到无棱图,说不定还有比他先一步找到引鲤樽的可能,但这无棱图到底在哪,真是令人费解。不瞒您说,属下已经开始怀疑无棱图根本就是虚构之物……”
溪叠转着手中茶杯,神情却慢慢放松了许多,好像在笑一般,眼神炯炯有神:“传说自然有传说存在的道理。找不到,只能证明我们与它无缘罢了。”
“……”听这话,重筑无言以对了。
也对,仙灵界讲究一个缘,得不到,皆为无缘。
溪叠放下茶杯,似是想起什么般,又急急抬头看向重筑,很是认真的说:“还有一事,我要你去办……”
重筑微微皱起眉头:“什么?”
“啊,也没什么,就是要你往外界散布说,洛爵现在在我们北流冰……”溪叠突然高深的笑了,嘴角恰好勾成月牙模样,左脸颊露出一个浅浅的酒窝,这酒窝只在他打什么算盘的时候才会出现。
重筑虽然不知道突然打什么主意,但主人的命令,听了便是。
“那属下这就去办!”
刚要走,却又想起鲤笙还在生寒榻上,又切切的迈步回来,目光转了十几个弯,又不敢多说:“主子,那个鲤笙她的伤应该很快就好了吧?”
意思就是她什么时候能够离开生寒榻?
溪叠明明听懂了,但就是不好好的回答,“怎么,你很担心?”
对,很担心生寒榻!
重筑咬牙点头:“……是、她怎么也是主子您的心上人,就算属下再怎么不喜欢,也得跟着您担心不是?”
“谁说她是我心上人?”溪叠突然一脸懵逼了,那一贯柔和总是带着笑意的表情霎时不见。
看吧,还说不是?
重筑都看不下去了,怕越看越想拿刀砍人的赶忙点头,一字一句的强调:“不、是、就、好!这可是您自己说的。那我去散布消息了。”
得到溪叠的回答,重筑又好像得到了糖的孩子,喜滋滋的闪人了。
剩下风中凌乱的溪叠,好像刚反应过来,他那么精明的一人,刚才竟然着了重筑的套!
“好啊,重筑,你也学坏了。竟然知道举一反三了……”
笑归笑,想到鲤笙就在自己身边,溪叠立马又忘记自己方才说了什么,本就弯着的嘴角蓦地上扬好几十度,简直要咧到耳朵根子后边去。
………………………………
第383章 溪心可照(三)
“心上人什么的……”稍稍停顿,还是掩饰不住内心的悸动,一手托着下巴,便开始双眼散神的看着门外的风雪:“……再说吧!”
毕竟,鲤笙喜欢的是洛爵,他又不瞎。
至于洛爵喜不喜欢鲤笙,说真的,溪叠倒是希望他不喜欢。
不然,难道要他跟一个小自己几百岁的后辈抢女人?
这着实拉不下脸来。
溪叠现在是这么想的,然而,当真的发生了这种事,他又抢的那么义无反顾,理所当然。
而这是后话,现在就让他苦恼去吧!
犬火找到了浅玉儿的时候,给洛爵的治疗已经结束了。
明明才过半个时辰而已。
在门口遇到花砾,花砾只是很礼貌的冲犬火点点头,便端着一盆热气腾腾的血水离开了。
犬火推开半掩着的白色琉璃门,吱呀一声推门进去。
一进门就是大厅,房间很大,房顶吊挂一盏燃烧着白火的千年烛。正前方便是一张白玉雕成的方形小憩台。
旁边珠帘闪烁,还有一间内室。
珠光晃动,可见浅玉儿正坐在床前,手里拿着帕子正不停给洛爵擦拭着露出森森白骨的手指。
犬火掀开珠帘,还没进去,浅玉儿就抬起了头。稍稍带着几分黑眼圈的面容,有些憔悴。
看来连着动用治疗之力,着实将她累坏了。
犬火赶忙进了房间,走到床前,低头看了看床榻上禁闭着眼睛的洛爵,虽然稍稍的宽心,可又在看到他那满是伤口的胸脯时,眼神一紧。
“玉儿,爵爷的身体可还有什么大碍?”
浅玉儿停下手中动作,轻呼了口气,抬手擦掉额头上不觉间渗出的一层密汗,“爵爷现在毕竟是人类状态,伤口不像半妖时愈合的那么快,在夜晚降临之前,还得糟些皮肉之痛。”
“那也是没办法的事。爵爷不可能在白天也维持半妖态。辛苦你了。若是觉得累,就出去休息一下,我来看着爵爷就好。”犬火自然也心疼浅玉儿,拍着她的肩膀,接过了她手中被黑气侵染的帕子。
浅玉儿也不拒绝,慢慢起身,揉着酸痛的太阳穴,便靠到了一边的桌子旁,并没有打算离开的意思。
视线落在犬火轻轻拿捏着洛爵的手指间,好像怕惊醒正在睡着的洛爵,刻意压低了声音:“鲤笙怎么样了?你们跟溪叠谈了?”
犬火可以听出她的话外音,是在问第五瞳怎么样了。
笑了笑,将洛爵的手指轻轻放在床上,回头看向眼神关切的浅玉儿,“你放心,溪叠正用生寒榻给鲤笙疗伤,想必很快就会醒来。”
“溪叠竟然舍得用生寒榻?”浅玉儿表示这很吃惊:“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犬火耸耸肩:“更不可思议的是,第五瞳被溪叠揪住了小辫子,现在正在帮着恢复千里雪墙。呵呵,想那不可一世的第五瞳,除了鲤笙,竟然还有人能够治得了他,这溪叠真不愧是最有可能成为千妖之主的人物啊!”
犬火可是真心赞美,然而,恰好的是,洛爵已经醒了。
听到这话,洛爵并没有做出什么反应,倒是安静的躺在床上,看着床板,安静的聆听着。
浅玉儿与犬火谁都没注意到他醒了。
犬火沉默一会,侧过身子看向旁边,“可是,溪叠为什么要如此帮助我们?”
怎么想也想不通,洛爵与他的关系并没有那么好吧!难道真的是因为鲤笙
理由呢?
“你说溪叠肯用生寒榻来帮助鲤笙疗伤,难不成他喜欢鲤笙?”浅玉儿倒是很容易就看透了这个问题。
女人嘛,第六感是没来由的准。
犬火却始终不相信这个可能:“可鲤笙很溪叠也不过见了几次面,而且每次我都在场,也没见他们发生什么。那个溪叠可是出了名的不近女色,再说,以他一国之主的身份地位,又如何会看上鲤笙?”
停顿了下,又继续说道:“鲤笙也就长的倾国倾城,性格啊,为人处世啊,修为啊,哪里能入得那个竭尽挑剔的溪叠的眼睛?”
若是溪叠会喜欢鲤笙,那绝对是八荒第一大奇迹!
浅玉儿却不以为然的摇摇头,很是认真的反驳:“喜欢一个人跟这些根本没关系,只是一种感觉罢了。你跟一个人看对了眼,感觉对了,那就喜欢上了,哪里来的什么性格,为人处世或是修为?你看,你说的鲤笙再不好,我们爵爷不是一样喜欢上了?难道你说咱爵爷眼神有问题?”
“我可不是这个意思!”犬火急忙辩解。
浅玉儿却笑着嘲讽起来,“能说出这话来,一看你就从没喜欢过任何人。不然也不会活了一万年还是光棍一根了……”
玩笑话,并没有多少真心。
犬火自然也不往心里去,还跟着打呵呵:“我这一辈子不是跟着北冥主子打天下,就是陪着爵爷长大成人,哪里有时间谈情说爱?不过,经你这么一说我倒是理解了几分。”
“理解?”
“你与其拿着爵爷说事,还不如直接跟我解释说,喜欢就像你对第五瞳的那种情感。想啊,这么不可思议的事情都发生了,这世上还有什么是不可能的?不过玉儿,你没事喜欢上第五瞳那种老男人做什么?这不是给自己找罪受么?”
也就是今天说起来了,正好没事,犬火才想着给浅玉儿开导开导。
可话一说出口,又顿时觉得好像不该从他嘴里说出这话。
毕竟才被浅玉儿教训说没有恋爱经验,现在立马又来管人家的爱情闲事,这不是找呲么?
看到浅玉儿听到第五通的名字,面色立马变沉的如同石灰,犬火立马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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