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一世笙歌半世安-第46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念安,你可识得此物?”笙歌还在自己的思绪之中,而沧溟则从桌案上的锦盒里,取出了一样东西呈在了她的面前。
“这、这不是我的坠子么?!”笙歌一把夺过沧溟手中的梨‘花’吊坠,原本是挂着一根红绳的梨‘花’坠子,此时换做了由金丝与冰蝉丝所制的绳子穿过,虽然看上去比起之前要珍贵许多,但这梨‘花’‘玉’坠上的裂痕她却是记得的。
“这个东西我本以为在躲避追杀时遗失了,可怎么会在你的手里?”笙歌惊疑不定的看向沧溟,而目光扫过时,却蓦然落在了石壁上挂着的一副画卷上。
画上是一名身着白裙伫立在梨‘花’树下的‘女’子,而那‘女’子竟与自己的面容极为相似,而且画里,那‘女’子的脖子上,也带着自己手中的梨‘花’‘玉’坠。
笙歌的心跳,忽然停滞了片刻,最终,她的目光落在了画卷右侧的一行字上。
“楚安宁”她的身子突然之间开始止不住的发抖,一个惊人的念头油然而生。
“你是安宁公主的‘女’儿,”沧溟上前几步,走到她的身侧,声音低沉而温和:“这画上的‘女’子,便是安宁公主,你的母亲。”
“我的母亲是安宁公主”那个传奇的‘女’子,那个最终下场落得凄惨的‘女’子,竟然是她的母亲,笙歌想起曾经无数个带着怨愤的夜里,自己一遍又一遍的思念而又怨恨她的亲生父母,到了如今,这股恨意早已消散,本以为放下曾经一切的她,在这一刻,忽然再次被过往那些屈辱的记忆所笼罩。
“她为什么要抛弃我!!”笙歌的身子一软,险些就要跌坐在地,沧溟连忙将伸手扶住了她,沉声解释道:“她从未抛弃过你,而是情势所‘逼’,否则只怕你也早已遭了毒手。”
“毒手?”笙歌眼眶通红,纷‘乱’的思绪之中,顿时亮起一道光芒:“是太妃,是太妃对不对?!”
沧溟没有接话,笙歌在这一瞬的猜测之后,突然想起另一件事来,她猛地转过身,正对着沧溟,紧紧握着手中的梨‘花’‘玉’坠,指甲已经深深嵌入了血‘肉’里:“我的父亲是先皇吗?!”
“不是,”沧溟摇头,接道:“你的父亲叫做慕子游,当年的户部尚书,极具才华,可惜”
在听闻这个答案时,笙歌心中的恐惧顿时消散,她害怕沧溟所答会与自己所想相同,害怕在种种变故的最后,自己与轩辕煜却成了血‘肉’相连的亲人。
而在这股恐惧退散之后,浓烈的恨意自她的心底蔓延开来,她的脸‘色’越来越白,朱‘唇’轻颤着开口问道:“我的双亲,如今是不是都不在了?”
“是,”沧溟的双拳越握越紧,眼中的愧疚之‘色’尤为明显,笙歌没有看他,而是垂着眸子看着手中被自己指甲刺破掌心的鲜血浸染的梨‘花’‘玉’坠。
“他们是不是被太妃所害?!”笙歌看向沧溟,已然从对方的神‘色’之中得到了答案。
“昔年安宁公主与先皇之间因诸多误会最终没能走到一起,其后公主便由先皇恩准在宫外安置了庄园,而在之后的机缘巧合之中,公主与户部尚书相识,这些事情先皇也是知晓的,虽心中愤愤,但还是默许了此事,而至今无人得知这件事,也是因为事关两国颜面,皇上特意压下了这件事情,”沧溟抬头看向石壁上的画卷,眸子深处逐渐燃起怒火:“先皇殡天之后,这件事还是被贤妃知晓,贤妃以为公主腹中孩子是先皇子嗣,遂动了杀心,那时我已经退守皇陵,并不知晓宫中发生的变故,直到轩辕擎谋反一事,你的父亲慕子游找到我,我才知晓你的存在。”
笙歌静静的听着沧溟讲述着当年之事,她无法想象,自己的母亲与父亲是如何艰难的护下了她,也无法知晓他二人又是经历了何种绝望。
“公主死后,慕子游便将你悄悄送走,而为掩盖公主未婚便有身孕的事情,便另找了一具尸体‘蒙’骗了东洛国,虽然知晓这一切到底是谁做的,但因牵扯过多,慕子游只得隐忍不发,直到轩辕擎谋反,”沧溟双拳紧握,周身怒火熊熊,就连笙歌也因此感染,双目赤红,身子不断的震颤着。
“之后太妃将你父亲强归于逆贼一党,扣上了这等株连九族的大罪,也在那时,我才收到了你父亲临死前的一封血书,知晓了你的存在,”沧溟忽而闭上了眼眸,想起自己找到青叶镇时的苍凉场景。
xbqgxs
………………………………
第九十九章、残忍的身世
那时大火已经燃尽,废墟之中满是分不出模样的焦尸,沧溟找了许久,仅仅找到了这枚梨‘花’‘玉’坠。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href=otot tart=ot_bnkot……a
他本以为王慕瑶发觉了慕子游暗中送走叶念安之事,但在之后的彻查之后才知晓,王慕瑶要掩盖的是另外一件事情。
那便是当年带兵出战的皇子,根本不是轩辕煜,而是轩辕宸,而那一批所为的叛党追兵也根本就是王慕瑶所指派的人,只是那批人马在之后尽数被灭口,当年轩辕擎手中被先皇从王崇焕夺回的一半军力之中暗藏着王崇焕的心腹,就连轩辕擎的谋反,也是因这些心腹在军营之内煽风点火,促成了所为的摄政王谋反一案。
从始至终,都是王氏夺回兵权掌控天下的‘阴’谋!
沧溟在发觉王氏‘阴’谋之后,便开始了暗中扶持轩辕宸的计划,也在之后的调查之中,从被罪名较轻被流放的叛党从犯那里,拿到了轩辕擎谋反一案的线索,一个足以为轩辕擎平反,为所有冤死之人平反的证据。
沧溟拿到这些证据时,恨不得立即回到帝都定了王氏一族的罪,然而他却明白,如今天下已经由王氏所掌控,他虽手握北戎军,但在那时情势之下,为了不打草惊蛇故而引得天下大‘乱’,他只能隐忍,而隐忍的原因,还有另一条。
昔年先皇立下的遗诏,以及‘交’予他身上的重任。
“为什么为什么会是这样!?”笙歌此时已经满面泪水,身子也颤抖的不成样子,她从未想过,自己的身世居然是这个样子,也从未想过,她的身上居然背负着这样一个不共戴天的血海深仇!
而这个与她有着血仇的人,居然是轩辕煜的生母以其身后的王氏一族!
“念安!”沧溟见她忽然身子一软,跌坐在了地上,顿时心下大惊,俯身就要将她扶起,而笙歌却紧紧抓住了他的手臂,赤红的双目满含着泪水凝望着他道:“我要回宫,送我回宫!”
“不行,如今既然已经知晓了你的身份,我是决计不能送你回去的!”沧溟一口回绝,下一刻发觉自己与其太过强硬,便突然缓了几分语气接道:“他们既然当初决定送你离开,便是宁可让你做一个普通百姓,只求一生安稳,如今你的身份本就引起王氏的猜疑,若在此时回宫,必然会面对重重艰险,我不能让你冒险!”
“我既然知晓自己的身份,这身上背负着的血海深仇,又如何能让我当做不知一般的安宁度日?!”笙歌紧紧抓着沧溟,见他神‘色’坚定,丝毫没有改变注意的迹象,心中明白对方是为了自己安慰着想,但这个时候,她已经无法思考更多了。
“你替我安危着想,我很感‘激’,但若你不答应我,我宁可现在就死在这里!”笙歌忽然松开手,猛地拔出发髻上的一支尖锐的长簪抵在自己的咽喉之上,沧溟大惊失‘色’,他本可立即夺下她手中的发簪,但此刻只见那尖锐的发簪已经刺破了她脖颈上的皮肤,鲜血不断滴落,他的确能够确保自己在她动手之前就夺下这个利器,但这一刻,他在她的眸中看到的执拗与坚定的神‘色’,却令她想起了另一个人。
那个人便是安宁公主,而眼前这个是她唯一的骨血,她们二人虽有着极其相似的相貌,‘性’格上却有诸多差别,而这一刻,沧溟看到了他最不想看到的相似点。
“你若想报仇,我替你便是,如今朝局我已经对你讲过,并非短时间便能如愿以偿,你安心等着,待到击溃王氏那一日,我必会带你亲眼”沧溟话未说完,笙歌却像是没有听到他的话一般狠狠道:“我!要!回!宫!”
“你!”沧溟心中一急,见她雪白的狐裘之上已经布满了触目惊心的血珠,他顿时脸‘色’一沉,道:“我答应你。”
笙歌松开了手,发簪从她掌心跌落,她看着沧溟,声音沙哑:“你知道的,我并非假意威胁你,你若将我留在此处,我必不会赖活下去。”
“我知道,”沧溟看着那样一双熟悉的眼眸,声音哽咽,但很快又恢复了往日的镇定冷然。
“你回宫自然可以,但关于你的身份,断不可让第三个人知晓,”沧溟将其从冰冷的地面之上扶起,看着她脖子上的伤痕,略微皱起了眉头:“包括你叶念安的这个身份。”
“可皇上已经知道我叶念安这个身份了,也是因此,他才没有对我起疑,”笙歌提起轩辕煜,心口涌动着刀割一般的痛楚。
“皇上”沧溟的嘴角微微一动,忽而冷笑道:“只怕皇上早已对你起了疑心,否则他又为何不将真相告诉你呢?”
“什么意思?”笙歌闻言,心中一沉。
“当年那个带兵出战的皇子,根本不是他,而是另有其人,”沧溟的声音落下,笙歌只听到自己的脑海之中响起一阵巨大的轰鸣,轰鸣声后,她的身子微微一晃,双目却是猛地瞪向沧溟:“你骗我!”
沧溟看着她的神‘色’,没有丝毫躲闪之意,他看着她,声音低沉而冰冷,一点一点解开了部分真相:“你莫非以为,王慕瑶真的会让自己这唯一的儿子上战场?!”
笙歌一步一步踉跄着向后退去,直到身子抵在了冰冷的石壁上,她才终于想通了沧溟的话,也强迫自己接受这个真相。
太妃如此疼爱轩辕煜,且又要为王氏掌权留下一个名正言顺的幌子,又怎么会让自己的儿子去涉险?显然当年她必然是寻了一个与轩辕煜有几分相似的人替轩辕煜出战,而那个人,才是当年救了她的那个少年,那个她苦苦寻了多年的少年,那个恐怕早已经被王慕瑶灭了口的少年!
轩辕煜为什么不将真相告诉她?!
是因为从一开始,他就没有相信过自己,还是为了保全自己的形象与地位,他对她根本就没有全心信任,将她当做自己最亲近的人?
她真的太过天真了,如沧溟所说,自己从一开始的出现就十分巧合,到入宫之后发生在自己身边那样多的变故,作为一个帝王,怎么可能丝毫没有疑心?
轩辕煜,难道你真的是在试探我?
泪水顺着脸颊不断滴落,心口像是被利刃来来回回不断穿刺,她忽而伸出手捂住了心口,却按不住汹涌的痛楚。
“念安,我若在这个情势之下带你回去,恐怕他不会再留你,”沧溟看着她,神‘色’凝重的道。
“不,他若真的从一开始便提防着我,此番我回去,他为了引出我身后之人,决计会先留着我的命的,”笙歌忽然止了泪,站直了身子,情绪逐渐冷静下来。
以王慕瑶的‘性’子,当年所有与那个面具少年接触过的人和村镇必然会被她血洗,将一切有可能得知真相的一切清除干净,如若轩辕煜真当她是当年的那个所为的‘猎户之‘女’’,在他不确定是否还有其他人知晓她身份的时候,他不会轻易动她,但若他根本以为所有关于当年一切皆被王氏灭口,而她却顶着这个身份和这样一张脸出现,他也一定会联想到其他方向,例如逍遥‘门’这个神秘势力。
无论是其中哪一条,作为一个睿智沉稳的帝王,皆不会轻易动她。
但笙歌却不愿将自己的猜测与那个温润如‘玉’的男子联系在一起,那样温柔的目光,那个因她危机而满目担忧的神‘色’,皆不似作假。
她不敢相信这个一切都是做戏,所以,她决意回宫,一是为了彻底扳倒王氏,二则是为了探明轩辕煜对她,到底是真是假。
“你指的是,你身后的逍遥‘门’?”沧溟沉‘吟’了片刻,幽幽看着她说道。
“你你怎么会知道逍遥‘门’的事情?!”笙歌震惊,一时思绪又有些‘乱’了。
“因为逍遥‘门’是我在建立在民间的江湖组织,也算是北戎军的分支,不过其内所有人却并非北戎军中所出,”沧溟知晓她必会惊愕,于是连忙解释道:“这个组织类似于情报部,我之所以这样做,也是不愿因自己的动作,最终连累了北戎军数百年来的名誉。”
“所、所以逍遥‘门’主也是你?!”笙歌看着眼前的男子,不可置信的问道。
“不是,”沧溟嘴角微微一动,嘴边的话终究因多番顾虑没有说出口,他必须断了她的念想,不能让她卷入这场纷争的同时对轩辕皇室有任何其他心思。
笙歌垂下眸子,心中对沧溟建立逍遥‘门’这个组织的目的已经了然了几分,这个流转于黑白之中的分支既然要得到诸多情报,必然会用上诸多见不得人的手段,而北戎军的名誉,涉及轩辕国的颜面,她是懂得。
之后笙歌与沧溟‘交’谈了许久,也知晓了诸多昔年朝政中的黑幕,包括轩辕擎谋反的真相,然而沧溟隐瞒下来的事情,她却丝毫未生疑‘惑’,以至于一切真相揭开的那一日,却是在一切都已经千疮百孔的那一日了。
回到小屋时,虽然屋内温暖如‘春’,而她的身子却随着她的心仿若置身于室外的寒冬大雪之中,冰冷彻骨。
她坐在‘床’榻边,凝视着那方存放着所有温柔的红木匣子,泪水再一次模糊了她的视线。
猛地取过木匣,高高抬起的手却怎么也舍不得松开,最终,她在极力隐忍的‘抽’泣声中,将木匣紧紧抱在怀里,任凭泪水横流。
xbqgxs
………………………………
第一百章、性子转变
笙歌不知道沧溟是如何在朝堂上‘交’代的,她只知道在未得到圣旨恩准之下,她回来了,回到了这个她曾朝思暮想的皇宫里,回到了他的身边。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最快更新访问щщщ 。
只是这一次踏入煜歌居的她,心境与从前大不相同,也在难用以往的心情面对这个地方。
她不断的告诫自己莫要在轩辕煜的面前‘露’出异端,惴惴不安了许久,直到回到皇宫的第三日,她都未得见轩辕煜一面,除了严之与萧离曾与御医一同来过几次,也从萧离口中得知,宫中发生了一件大事。
轩辕煜为处理这件事,暂时无暇顾及她这边,萧离的话中带着几分安慰之意,应是轩辕煜的意思,让她不要多想,但她若是从前,决计不会想到其他地方,无非是为他担忧而已,而如今,她不可能不会多想。
朝中大事,她虽暂时不知晓其中详情,但也知道这些动作必然与沧溟有关,而在之后从云舒在外打听到的些许线索看来,这件事的的确确是沧溟推‘波’助澜所致。
那便是有关睿王与昔年轩辕擎叛党勾结,又与东洛国有所‘交’涉,意图谋反一事,笙歌想不明白,王崇焕如今应该是知晓自己那方开始受到轩辕煜的压制,怎么还会在这样的时刻轻易上了这个当,之后想想,必然是沧溟从中做了许多功夫,加之王崇焕对这些变故的忧虑,才会在慌‘乱’之下中计。
王崇焕‘私’自带兵闯入帝都,宣称捉拿逆贼,岂料在最终的对峙之下,那些他本咬定的证据一一呈现出来时,一切都已经晚了。
王崇焕的兵权在沧溟与其身后的北戎军的干涉之下,不得已‘交’了出去,如笙歌所想,这足以踏平天下的兵权,轩辕煜‘交’给了睿王。
这一刻,笙歌还是相信,轩辕煜依旧是她当初所看到的那个男子,那个极重情义的兄长,那个心思纯澈淡泊权势的男子。
随着时间的流逝,朝局风向看似大变,但笙歌明白,这一切不过是刚刚开始。
又过了几日,笙歌已经没有像往常一般时常向窗外凝望,而是关上了窗,将严寒隔绝在外,不再去等待那道身影到来。
她知晓,轩辕煜终是会来的。
因为轩辕煜与耒阳郡主大婚之日就要到了,想起楚清怜时,笙歌说不清是哪一种情绪,毕竟追溯下去,她与楚清怜的身体里同样都流淌着东洛国皇室的血脉传承。
笙歌心里却是十分排斥这层关系,并非与楚清怜将要嫁给轩辕煜这件事,而是关于东洛国,当初将她母亲送往轩辕国,至死都未有表态,期间若但凡派人照看左右,王慕瑶都不会那样轻易下了毒手,包括母亲怀上她,东洛国至今都不知晓,期间的冷漠到底已经到了何种程度,她不敢深想,如今只觉得传闻里,所谓东洛国主最疼爱的‘女’儿,不过是个笑话。
“呵”笙歌抑制不住的冷笑,令身侧正替她松了发髻的云舒抖了抖身子,忍不住问道:“娘娘,奴婢总觉这几日您有些奇怪。”
“哪里奇怪了?”笙歌蹙眉,立即收敛的心思看向云舒,云舒想了想道:“娘娘有心事,虽时常带着笑意,但不似从前那般,看上去怪慎得慌。”
笙歌心头一跳,原来自己的情绪竟然表现的这般明显么,她的心沉了沉,心中告诫了自己一番之后忽而笑道:“分明是你的眼睛出了‘毛’病!”
云舒看着她巧笑嫣然的极为刻意的掩饰了心中情绪,想到自己这般提醒应是起了作用,只是想起那天夜里之后笙歌的变化,令主虽未告诉她到底发生了何时,笙歌的明显变化,显然发生了不小的事情。
“娘娘,沧溟大人为何突然又改变心意带您回宫了?”云舒一边替她梳理长发,一边担忧道:“如今一回到宫里,发觉与之前不大一样了,奴婢总觉得心里不安的紧。”
“云舒,我脖子上的伤痕你早就看到了,但偏偏没有多问,以你的玲珑心思,难道猜不出么?”笙歌接过她手中木梳,自己轻轻打理垂在‘胸’前的一缕青丝,目光闪烁着从镜子中凝视着云舒的神‘色’。
“难道您真的是以‘性’命作为威胁让沧溟大人带您回来的?!”云舒故作惊愕,双肩一抖,见笙歌没有回答,顿时双眼一红道:“您怎么这般傻!”
笙歌看着她的神‘色’,真真切切的伤心难过不似作假,她顿时垂了眼眸,心中暗暗道了句抱歉之后,忽而叹了口气道:“云舒,你素来比我看得通透,你说,自我回来,皇上一直未过来看我,是不是皇上真如沧溟大人所讲,根本也对我起了疑心?”
云舒闻言,连忙摇头道:“娘娘,若说起来,您应是最了解皇上的了,这个问题奴婢如何回答呢?”
笙歌心头刺痛,低垂着眸子淡淡道:“你且以你的角度说说你的看法吧。”
云舒有些为难的咬着‘唇’,见笙歌似乎执意如此,便是叹了口气道:“娘娘,您应是知道的,帝王之心深不可测,作为帝王,所要顾及的东西太多,许多时候,都不可能太过感情用事的,何况之前还发生了喜儿那件事情”
“就连你都起过疑心,他没理由不起疑,对么?”笙歌冷笑了一声,云舒脸‘色’一白,顿时跪在了她的脚边道:“娘娘,奴婢失言,奴婢没有怀疑过娘娘,而且皇上对娘娘的好,天下皆知,又怎么会对娘娘生了疑心呢?!”
“云舒,我没有怪你的意思,”笙歌伸手将她扶起,安慰般的拍了拍她的手背道:“若你一味奉承,说些违心的话,我反倒觉得奇怪了。”
云舒哪里看不出笙歌试探的意味,她是逍遥‘门’一手培养出的人,对于这些手段早就知晓,今日大胆出声询问那夜令主与笙歌夜里见面之事,也是因为‘门’主的吩咐,虽然逍遥‘门’是北戎军的分支,但逍遥‘门’中人皆知,他们到了最后只会是一个江湖组织,永世不可能进入北戎军,且自逍遥‘门’创建以来,皆是由那个神秘‘门’主接手,追根究底,他们更倾向忠于逍遥‘门’主。
如今的笙歌与以前大不相同,对方似乎是信任自己的,除了隔着逍遥‘门’一事,却又好像多了一层看不见的纱,云舒发觉笙歌的成长速度太快,快到从那夜之后开始,就全然变成了另一个人,一个令她会生出几分畏惧的人。
“云舒,莫要多想了,你也回去歇着吧,”笙歌搁下梳子,起身走到‘床’榻边,云舒皱了皱眉:“娘娘,奴婢还是守着您吧,若是有什么吩咐也”
“不必了,”笙歌打断了她的话,淡淡笑道:“你何时见我需要人守夜了,如今我身子不似之前,不需要你这般辛苦了,退下吧。”
“是,”云舒颔首,躬身退出房外,‘门’刚一合上,笙歌吹灭了蜡烛,正犹豫着要不要落下‘门’闩,却突然听到云舒的声音自院外传了过来:“奴婢见过皇上!”
笙歌的手猛地一抖,突然大步上前,双手紧紧握住‘门’闩,心头狂跳不止。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