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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端庇护所-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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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莱多瞟了一眼那女人肩胛上胡乱绑系的布条,沾染在上面的血渍已经变成了肮脏的锈色。传言这个伤口正是弗莱格造成的,而弗莱格之所以没有按照习惯起手射穿这个女人的脖子,是因为这个持械拘捕的女人在箭术的造诣方面远胜于他,但这可能吗?弗莱格倒是在派下命令的时候吩咐过对她客气一点,不过……
迪莱多又尴尬地看了看将那女人的双手束在背后的绳子,然后情不自禁地往后避了一避。
“做梦!别想!”
迪莱多暗暗道,连葛瑞特对这件事都刻意地视而不见,他才不会向一个连名字也不知道的女人示好呢。万一她是淬魔匕首的刺客呢?
就在这个时候,女人的睫毛微微抖动了起来,迪莱多看到她即将苏醒的迹象,忙扭头喊道:“葛瑞特!”
“就快到了。”
马车前座上传来了葛瑞特的声音。
“不是!那女人要醒了!”
马车转了一个弯,车轮碾过地面的凹坑发出了咯噔一响,而车厢里则是一通摇晃,奥拉受伤的肩膀一下子撞上了车壁,她倒吸一口冷气,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在奥拉面前出现的是一个陌生的卫队士兵以及和昏迷前完全不同的景象,她的视线先在士兵的脸上停留了片刻,接着便扫向了四周。遗憾的是,车箱内没有任何多余的装饰,微微摇摆的车帘尽管透光,却把窗外的景象给完全遮蔽了起来。奥拉只能推断出自己应当是在昏迷之际被人移上了马车,却猜不透抓捕她的人要带她去哪儿?又到底盘算着什么?如果这些人以为替自己换个环境,就能套得那个精灵的下落的话,未免也太多事了。
“你醒了?”面前的士兵问了个跟搭讪无异的问题。奥拉警惕地看了他一眼,随后把搁在横凳上的双脚垂到了地上,再借着腰劲和肘部顶击横凳的力道勉强坐直了身体。她有心知道对方到底想说什么,所以双眼一眨不眨地盯着年轻的卫队士兵,而这种沉默的注视,却是迪莱多完全适应不来的,他下意识地撩起车帘的一角,轻声嘀咕了一句,“到了。”
奥拉的视线随着他的动作移到了窗外,虽然被撩起的车帘一会儿就被放了下来,但她依然辨认出了自己所在的地方――卫队的营区。
奥拉愣了一下,这个设有拒马和箭孔的砖石建筑太好认了,连没见过世面的村夫都能一眼认出来。为什么卫队士兵要把自己带来这里?就在她惊疑不定的时候,马车又来了一通摇晃,然后完全停了下来。
迪莱多打开车门率先钻了出去,但等到他双脚着地的时候,却想到了另外一个问题,自己要怎么把车上的女人弄下来呢?喊她自己下来?不过看她嘴唇发白的样子似乎十分的虚弱,况且她还被绑着,连伸手把住车门都做不到。莫非自己得抱她下车?说实话,迪莱多对这个刚从“鸡笼”里捞出来的女人有点介意,如果没必要的话,他可不想做出任何引人遐想的动作,而就这么略略地一迟疑,奥拉便颤颤巍巍地从车座上站了起来,接着“碰”地一声跳下了车。
由于身体虚弱,加之整整两天没有进食,奥拉的双脚甫一着地就不可遏制地软了一下。迪莱多见她好像要跌倒的样子,下意识地想扶她一把,没想到才刚刚把手伸过去一点就立刻被奥拉撞开了。
看着奥拉跟触电似地站直了身体,迪莱多不由得脸色一黑。
“也太神经质了!”
他微微嘀咕了一句,刻意站得离奥拉更远了一点。拴好马车的葛瑞特这时才走了过来,他看了看仍然绑缚在奥拉身上的绳子,又瞟了一眼满脸‘事不关己’的迪莱多,不由得揉了揉额头,看来在带这个女人去见弗莱格之前,他有必要先把两个家伙都敲打一番。
“你叫什么名字?”
葛瑞特对奥拉问道,他的问话换来了无边的沉默。
“好吧,让我换一个问题。你认识弗莱格么?”
奥拉摇了摇头。
葛瑞特低沉地哼了一声,然后指着奥拉的肩膀说:“可你的肩膀认识他。”
奥拉微不可查地抿了下嘴巴,自己肩胛上的箭伤是怎么来的,她当然记得很清楚。现在,她知道射伤自己的人叫弗莱格了,可这桩事跟眼下的情况有什么关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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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炎阳之翼4
被称作候鸟季的秋天即将来临,而木法城一年一度的珍品商贸会也终于在**师塔准备完毕,和城内那些噱头惊人又可以大量进货的“魔法商品”相比,出现在珍品商贸会上的每个待售物品和用来洽谈的样品倒都是真正的魔法货,不过也因为都是“真货”,这些商品看起来反倒是有些平淡无奇。想想也很正常,连马库斯星钻这样的诅咒之石看起来都跟未经雕琢的原钻相差无几,又何况是这些供商人们估价,入手的货物呢?好吧,这里的魔法物品之所以外表普通,实则是因为制造它们的法师根本就没功夫雕琢商品的外观。总而言之,这儿的东西走的全是低调奢华有内涵的路线,而能进入此地并赚得一票的商人们除了得有足够的鉴赏力以外,或许还得拥有二道工序的能力以及强大的推销手腕。
此时,商贸会已经正式开始,不时有商人低头阅读货主摆在货架旁的说明单,或者举起样品,端详着有没有办法通过适当的外观修饰来抬高货价,偶尔也有三、五个人扎堆交谈着什么,但这里独缺市集、卖场那种火暴、喧闹的气氛,因为每个来到这儿的人都显得格外格外地有涵养,连个别脸生横肉,一面孔粗像的家伙都刻意轻声细语地说话。毕竟他们脚下的地盘可叫**师塔,而不是**师菜场或者**师跳蚤市场。
这一回,杜拉格也在商贸会上摆了个小小的货摊,不过因为他的摊位偏僻,东西也不够大件,加上他本人懒到连说明单都没有准备,半天下来竟没有人在他的摊位前驻足,而杜拉格的情绪也由起初的灰心丧气转到了彻底麻木的状态。他拍着嘴打了个大大的哈欠,等到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弗德竟带着几个人站在自己的跟前。
“找你的摊子可真不容易。”弗德拿起摊位上的一个水晶挂坠就着光线照了一照。“这都是你弄的?怎么不搞个说明单介绍一下?”
“有人感兴趣的话,可以直接问我。”杜拉格撇了撇嘴,一想到弗德上次请客的生蚝饮,他就浑身难受。
“我就说你一点儿都不懂买卖。”弗德叹了口气,他下意识地捏了捏手中的挂坠,发现杜拉格制作的小玩意儿一点儿也没有无机物特有的冰冷气息,反倒像是一团令人舒适的光芒。
“不过,这挂坠的手感倒真不错。治愈型的饰品?”弗德不禁随口问了一句,其他几个商人听他这么一说,都好奇的伸手过来加入品鉴的行列。
“差不多吧,还带点抵抗诅咒的效果。”杜拉格满不在乎地答道:“对需要静养的病人和体弱的妇女、儿童特别好。”
弗德微微沉吟了一下,他意识到添上这些挂坠的手链或者护身符肯定能赢得广大妇女们的喜爱,于是赶忙喊了一声“全包”,在他身边的跟班听了吩咐以后,立刻收拾起了杜拉格制作的所有玩意,连几个商人手里的样品也没有放过。刚刚才摸出一点门道的其他商人顿时露出了后悔之色。不过,杜拉格根本就没有留意到这一切,事实上,他已经被弗德的大手笔给惊呆了,虽然所有货物加在一起也不过十多件的样子,而且个个轻得几乎没有分量,但魔法物品的价格并不便宜。难道说,弗德已经要继承家业从商了?一愣神间,杜拉格便被弗德揽到一边说话去了。
“我说,马上就要到候鸟季了,你有什么打算?”弗德认真地问道。
“当然是留在这里等下个月的考核。”
听了杜拉格的回答,弗德简直忍不住要撞墙。“你不会真钻牛角尖了吧?连候鸟季都不放过?”他嗓门不变音调拔升八度地对杜拉格说道。
看见杜拉格下意识地皱起了眉头,弗德不禁清了清喉咙,“其实我都给你安排好了,你跟着我家的商队一起去达斯拉,你没和一大家子人过过年吧?我们家的节目可有不少!”
弗德突然拍了一下杜拉格的肩膀,“有山珍海味!”杜拉格露出了一脸恶心的表情。
弗德沉吟了一下,“今年我家请来了德尔尼的舞姬。”杜拉格的表情无动于衷。
弗德又试探道:“我们可以堆雪人,打雪仗……”杜拉格露出了看白痴似的表情。
“败给你了,连德尔文这个小胖子今年都不会留在木法城,你就不怕闷得慌?”
“怎么?他要去你在达斯拉的老家吃大餐还是看舞姬?”杜拉格微微吃惊道。
“他怎么看得起这种玩意儿。德尔文要回坎贝斯,搞不好明年就不会来木法城了。”弗德不无惆怅地说道:“这样我就不太好意思狠斩他一笔了,啧!手上的货要卖给谁呢?不对!弄不好这就是我跟他的最后一笔生意了,所以我应该特别特别狠地斩他一笔?哎!真头疼呐……”
杜拉格翻了个白眼,“德尔文是怎么回事?”
“继承家业呗!说起来,我大概也只能在学校里再混个一年了。”弗德摊了摊手,“不管怎么说,我们都二十出头了,也该放弃不切实际的梦想了。就可惜没能把你从这里拯救出来。”
“得了吧!”杜拉格突然有些懊恼道:“你不就想给自家的商队找个廉价的治疗法师吗。”
“其实不看魔法的话,你的医术也很不错。”弗德愈加惆怅道:“现在我非常的难过,所以你得负责!”
不待杜拉格开始争辩,弗德的表情就突然变得神秘了起来。“我家开的旅店这两天来了个表演者,是精灵!歌唱得真好,啧啧,那脸蛋简直是男女通吃,走吧走吧!带你去见识见识!晚了没准人家就跑了。”
一天后,杜拉格再度住回到城内的旅店里。说实在话,他对弗德谈及的精灵表演者根本就提不起兴趣,不过当杜拉格看到弗德家的旅店大堂因为精灵的到来而挤满了人群,而且尤以妇女居多的时候,他还是不免小小地吃惊了一下。实际上,杜拉格压根就没看清那个精灵的相貌,全被人头给挡住了,倒是硬把他拽出**师塔求安慰的弗德正不顾形象地站在饭桌上,肆无忌惮地大吹口哨。
杜拉格看了看被弗德不慎踢翻的杯子,以及沿着桌角滴答不休的汤汁,不由得用手撑住了额头。
弗德的自愈能力真是太强了,杜拉格头痛万分地想到。如果他是法师的话,就凭他那副大条的神经,要想过魔法伦理试炼,那简直是手到擒来啊!
………………………………
番外 炎阳之翼(完结)
“哎呀!那个精灵笑起来的样子真是迷死人。眼神真的好妩媚!”
“听说艾拉达那边的精灵有不少出自精灵皇室呐!”
“是吗!怪不得会写出这样的歌词,嗯哼,我是一只囚在壳中的鸟……这就是没落贵族的忧郁吧!”
因为珍品商贸会的关系,每月举行一次的魔法试炼考核暂停了一个月。在下次考核开始前的一段时间里,暂住在城里的杜拉格几乎天天被妇女同胞们的此类言论折磨着,而当这些低级八卦终于消停的时候,木法城便迎来了著名的候鸟季。
从某种角度而言,候鸟季也是木法城的一道风景,只不过组成这道风景的元素是流动的人群,而这道风景仅仅在秋、冬以及冬、春交替的时节中出现。此刻,除了位于**师塔的一些学院和机构仍在运转以外,城内的学府全都停课放假了。一批一批的学生、教师和商队从木法城出发踏上了返家之旅,他们中的一些人将赶在大雪封山以前,返回位于达斯拉或更北方的家园,另一些人则会一路南下途径赤郡或沿着皇冠山脉东侧的山麓进入维托斯联邦。总而言之,木法城在一段时间内将变得非常安静,而这样的清静时刻,怕是一些城里人早就盼望许久的了,只不过,人是多变的生物,一旦习惯了喧嚣就难以适应突如其来的冷清……
和往常一样,杜拉格一直在客房里耗到天光大亮才伸着懒腰走出了房门,但当他看到冷冷清清的旅店大厅,看着多少有些萧索的街景就不禁惆怅了起来。好吗!弗德回北方的老家去了,德尔文这个南蛮子也回他的南方去了,世界彻底清静了,不用担心搞怪的庆祝宴和恶心的生蚝饮啦!
杜拉格突然觉得自己呆在城里和跟呆在**塔里就没什么区别。其实,区别倒也还有,至少**师塔就没有专为杜拉格这种留守人士开设的饭馆,也没有孤单寂寞年味大餐―自打和养父母脱离关系以来,杜拉格年年都会造访一家名为独行侠和巨龙的饭馆,点一份新年大餐,顺便听老板胡吹乱侃他那悲惨的冒险经历以及情史。说真的,老板那倒霉的“经历”还真的挺下饭呢!
不知不觉间,杜拉格便踱步到了独行侠和巨龙的门口,他抬头看了看在饭馆的外墙上随风摇晃的木质招牌,只见绘在招牌上的小人似乎正站在巨龙的嘴里替巨龙剔牙……
老板今年又换新招牌了啊。拉格想到。他估摸着握在小人手里的东西应该不是“牙签”,显然,这老板画招牌的水平真是臭得非同一般,不过好在这店里的菜肴倒还算正宗。既然走都走到了这里,那干脆就进去吃一顿吧?想罢,杜拉格便伸手搭上了小饭馆的木门把手。可就在这个时候,杜拉格听到了饭馆里传来了一种不协调的声音,他几乎是下意识地收住手并往门的右侧站了站,只听“哗”地一声大响,一个身影突然撞开饭馆的木门并沿着门前的三格阶梯咕噜噜地滚了下来。
杜拉格惊讶地回过头去,只见独行侠和巨龙的老板刚刚从趴伏在地的姿态中翻了个身,他也不站起来,只是摸了下布满青紫和抓痕的面孔,随后指着店门破口大骂起来。
“你这狗娘养的泼妇,嘴巴张这么大干吗?等着别人给你灌粪吗?其实没必要的,你本来就是滚动的粪球,蟑螂的共生体。喂,当心你的口水!那玩意儿滴到哪儿哪儿就能爬蛆……”
杜拉格听那老板一口气不换地吐出大段恶毒的骂词,不由得抽了抽嘴角。他倒是不知道独行侠和巨龙的老板不但冒险经历编的好,连骂人都能如此的……呃,独具匠心。杜拉格突然十分好奇被骂的人到底长成什么模样,什么叫半个蒜瓣的鼻子,于是他回头朝店里望了望,只见一个和老板年龄相仿的中年女子正脸色铁青地站在门口。
说实在话,这女人普通的令人失望,和老板的骂词完全不搭调。不过女人身后的景象倒是十分的壮观―独行侠和巨龙就像被几百头发情的公牛践踏过一样,店里的摆设歪的歪倒的倒,杯杯盘盘更是碎了一地,另外还有几个帮工模样的家伙抖抖索索地站在角落里,时不时歪出脖子同情地看着摔在店门外的老板。
“眼镜睁的跟铜铃一样,怎么?想让我给你敲两下吗?我可没兴趣对一个滚动的粪球动手。”老板又讽刺道。这句话终于引爆了平凡女人的滔天怒火。只见她三步并作两步噔噔噔地冲了出来,然后抡圆肩膀一巴掌抽到了老板的脸上,接着是第二下,第三下……
在劈里啪啦的殴打声中,杜拉格不时能听到老板断断续续地骂着“泼妇!泼妇”,只是到了后来,“泼妇”这两个字怎么听怎么像“伯父”。渐渐地,小店周围开始聚起了人群,大家或捂着嘴巴静默不语,或窃窃私语着什么,而那女人终于越打越轻,反倒是店老板的骂词渐渐高昂了起来,仿佛奏响了胜利的凯歌,而杜拉格却在“凯歌”中听到了自己身上传来的不谐之音,他的肚子正因为饥饿而咕噜作响。杜拉格终于忍不住对骑虎难下的女人说道:“喂!你再打下去,他的脸就要跟骂你的形容词一样了。”这句话仿佛触动了那女人,只见她突然收住手,接着竟然捂着面孔挤开众人跑了出去。
“泼妇,你现在就这点战斗力了啊!”老板冲那女人的背影吼叫了一声,为这场一边倒的战斗画下了句点。直到这时,店里的几个帮工才终于跑出来搀扶起自家的老板。
这都什么事情啊?忍饥挨饿的杜拉格不由得在心里画了个大大的问号。他疑惑地看着面孔犹如猪头的老板,没想到那个老板居然也在打量着他。
“抱歉,伙计!独行侠和巨龙就要关门了。”当老板从杜拉格身边经过的时候,他突然朝杜拉格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杜拉格惊呆了,他怔怔地看着老板扭过头去,一脸悲壮地面向狼藉不堪的店堂,然后甩上了店门。
“哎哟!好痛,这女人居然这么辣手,你们拽我起来就不能该死的轻一点?”
“你少骂几句,夫人她不就不会狠狠地揍你了吗?”
“你懂什么?骂人可以止痛啊,身上心里的都能!我治不了她还得骂不过她?滚一边儿去!”
老板骂骂咧咧的声音和店员嘟嘟哝哝的抱怨声隐约隔着木门传入了杜拉格的耳中。
真是活脱脱一个人生的失败者。杜拉格不由得在心中暗骂道,他回过头,只见好事的人群都散开了,刚刚聚起一点人气的街道也再度恢复到了寂寥的状态,这让杜拉格因为腹中饥饿而发出的咕噜声显得格外的响亮。杜拉格突然意识到自己未尝不是一个人生的失败者,那该死的折磨人的魔法试炼考试,简直就是不可战胜的命运啊!
“我治不了她还得骂不过她?”杜拉格突然觉得心头被猛击了一拳……
一个月后,杜拉格正单手捏着由一片黑金箔打造出的东西,那东西的上面只刻有寥寥的三行字。
木法城法师施法自律认可证明
授予杜拉格・雷彻
迷海历244年颁发
这就是“执照”?杜拉格的脸上露出了扭曲且充满憎恶的笑容。负责监督他的考官瞧了瞧这位法师的背影,随后在自己的任职记录上写了一笔奇特的记录。
“我一辈子没监考过这么吵杂的法师,整整6个小时不断的粗言秽语,但从各项生命体征的显示来看,他并没有在考试中失序。鉴于他已经参与考核多次,而且我们都不想再来忍受6小时的语言攻击,我和其他考官一致认同他通过试炼。其实我个人认为,一个专精治疗和防护系魔法的阳炎派系法师根本就没必要接受这种考核,不过规矩就是规矩。”
(番外完)
………………………………
第二章 营区会面
“弗莱格要见见你,不过别担心,不是问你那个精灵的事情。事实上,这件事只牵涉到你,或者说你的家族。”
葛瑞特刻意在奥拉的面前来回踱步,他不时微微侧目观察奥拉的反应,按理说,任何人在这个情况下多少会说点什么或者问点什么,但是面前的这个女人就是一声不吭。
她有点沉默的过头了!葛瑞特在心里暗暗想到。
“你不会说话吗?”他突然抬头问了一句。
奥拉点了点头,然后表情丝毫不变地注视着把她带到这儿的两个人,而葛瑞特和迪莱多却被她的答案给惊着了。本来乐得在一边凉快的迪莱多终于忍不住问了一句“你发不出声音?”
奥拉再度点了点头,迪莱多惊讶的再也合不拢嘴。
葛瑞特很快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他略微斟酌了一下,又向奥拉问出了第三个问题。
“那回,你射了一支鸣镝去截落弗莱格的箭,知道那支鸣镝的故事吗?”
这个问题一瞬间让奥拉联想到了经常纠缠着自己的噩梦,她只知道那支箭是家传之物,名叫“夜莺之啼”,至于这支箭的背后有怎样的故事,她就一无所知了,但奥拉隐约地感觉到这些故事弄不好和自己的天生缺陷有关,而现在,她还有一个更大胆的猜测,那就是这支箭恐怕也和面前的这些人有关。
不管怎么说,葛瑞特的话已经成功地引起了奥拉的注意,以至于奥拉都忘了摇头答复,不过有时候,人们仅凭一个眼神就能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面对奥拉那双异常专注的眼神,葛瑞特循循善诱道:“弗莱格要和你谈的事情就和这支箭有关。”
顿了一顿,他又用警告的口吻说道:“我要提醒你一点,弗莱格是我们的中尉,希望你一会儿见到他的时候,把‘规矩’这个词装到脑袋里,如果你同意的话,我马上就给你松绑如何?”
奥拉点了点头,紧接着,她的双手便得到了自由,而葛瑞特也重新转回到了她的面前。
“弗莱格不是一个坏人。”
只听葛瑞特说道:“但他喜欢揭人的短处,一会儿,他或许会提起你的那些同伴,而且绝不是你盼望听到消息……你最好心里有个准备。”
在穿过了一条狭长的过道和士兵们的休息区后,奥拉被葛瑞特领至一扇门前。葛瑞特朝她做了个止步的手势,不一会儿,他的身影便消失在了叩开的门后。被留在门外的奥拉不禁用带着质询意味的目光看了看紧跟着自己的迪莱多,这个刚被葛瑞特训斥了几句的卫队士兵只是嘟着嘴朝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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