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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端庇护所-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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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因为刚刚经历过了一次异状,如今,大家或多或少的都有了点对巫术的抵抗力,反应在众人身上的状况就是越皱越紧的眉头、不断涌出的冷汗和因为肌肉紧绷而开始微微痉挛的四肢。奥拉不知道大家还能坚持多久,她转身面向追击众人的巫师然后开弓瞄准。因为精灵提醒过她千万不能和巫师对上眼睛,奥拉几乎是低垂着头,在用眼睛的余光校准着射击方位,而当她一眼瞥到巫师那纹满眼睛的右手时,她几乎想也不想地对着这只手掌射出了一箭!
一声哀嚎从巫师的嘴里发了出来,下一刻,巫师一拽缰绳,驱马快速退进了一旁的树林里,并躲进了奥拉再也看不到的阴影中。直到此刻,困扰众人的幻觉才终于烟消云散。
迪莱多抹了把额头上冒出的冷汗,大大地呼出了一口气。
奥拉伸手将碎星箭拉上了车顶,精灵这才抽空把“守密者”收回到了剑鞘中。
利瑞齐无力地看着趴伏在自己身旁的霍克苦笑着咳嗽了起来
霍克则再度陷入了昏迷。
过了片刻,奥拉又爬回到迪莱多身边的位置上,而其他的几个人就不怎么舒服了,呆在车顶上的只能继续蹲在车顶上,而车厢里的两个则依然呆在车厢的地板上。这些人如果想要好过一点儿的话,就必须喊停马车进行休整,可现在,谁都不敢为了贪一时的舒服而去冒险,毕竟深埋在众人心底的恐惧并不会随着幻觉而消失。
马车就这样继续维持着原速穿过了一片又一片的树林,直到繁星布满了天空,直到天色接近全暗的时候,迪莱多才微微松了松缰绳放慢了车速。
奥拉伸手点亮了挂在车头的提灯,在灯光的照耀下,她注意到马车驶入了一条林间小径,而在不远处的树梢上,好像架着一栋哨塔般的建筑。就在这个时候,一记鸣镝的声响在众人的头顶处传来,可听到了这个声音,迪莱多却大大地松了口气。
“这边已经是自己人的地盘了,再往前一点就是村子!”
摇曳的灯光映照出了迪莱多略显疲惫的面孔,他一边沿着小径继续朝前驾车,一边从怀里摸出一枚哨子吹了起来。这一声回应很快带起了一阵窸窸窣窣的动静。奥拉好奇地朝着发出声响的地方望了过去,她隐隐约约地瞧见一个个布满尖木桩的陷阱被依次升了起来,看样子,要是外人准备硬闯这片丛林的话,铁定会因为撞上陷阱而付出惨重的代价。
“今天看来是去不成跃马镇了,要不明天再看情况?”迪莱多回头冲精灵问道。
………………………………
第十二章 哨箭丛林
“不必了,我们原本也只是打算取道那里返回黄金树林,现在从这里走也一样。”精灵回答道。
听到这个早有所料的答案,迪莱多又皱起了眉头。他越发认为弗莱格和利瑞齐早就预测到了这趟行程的风险,于是便巧借敌人之手把奥拉驱赶进自己人控制的这片丛林,一旦奥拉和哨箭们处得久了,她要想脱身就真的难了!
想到这里,迪莱多不由得扭头看了看奥拉。他看见身形娇小如精灵的姑娘正入神地看着渐渐露出全貌的哨箭村落,她看得是如此的着迷,好像完全没有意识到有人硬往她的头上佩戴棘冠!是的,他们没有硬把夜莺之啼塞进奥拉的手里,但是他们也未曾放弃诱导这个姑娘介入一族的纷争,驱使她背负领袖所要承担的风险和苦难。这是不是太为难一个姑娘了?
迪莱多噘起了嘴巴,他开始一门心思地驾车,要知道车上还载着个正待取箭的伤者呢,而令迪莱多一时分心的奥拉则仍沉浸于眼中所见的景象―这片被暮色笼罩的丛林尽管没有延绵成片的城市灯火,可亦非想像中的黯淡无光。只见一座座大小不一的树屋、楼阁和索道极有层次地坐落在林间的树木上,随着马车的继续前行,错落在树林间的这些木质建筑和来自它们的光芒也渐渐密集了起来,更令人赞叹的是,建筑和树木仿佛早已浑然一体。
在奥拉的记忆里,她还从未见过自然与人工融合至此的风景。但不知道为什么,眼中所见的一切却给她带来了一种莫可名状的归属感,那种感觉彷若魂归故里。
“我这是怎么了?”奥拉突然想到。
“现在可不是留意风景的时候。”
她回头去看车厢里的状况,发现霍克和利瑞齐依然维持着一个趴伏一个坐在车厢地板上的姿态。另外,利瑞齐的两根手指好似一直搭着霍克的脖子,看来这个巫师一直都小心留意着霍克的伤情。说起来,霍克这几天都经历了些什么?他为什么要跑来告诉众人跃马镇去不得呢?是因为夜莺之啼吗?
奥拉又朝车前望去,她隐隐看见几个人正举着火把迎着他们。等到马车又朝前驶出一段距离以后,她才看清了这些人的身形相貌。前来迎接他们的人就年纪而言和迪莱多相仿,几个小伙都背着漂亮的弓箭,但是他们所穿的衣服却补了又补,看起来陈旧不堪,其中的一个人在看到迪莱多的时候突然高兴的招起手来。
“迪莱多!”
迪莱多跳下刚停稳的马车,跑过去跟那人来了个拥抱。呆在车顶上的碎星箭则跳至地面一把拉开了车门,随后,精灵小心翼翼地把巫师利瑞齐从车厢里搀扶了出来,而这个巫师的出场一下子就让原本热烈的欢迎场面冷了下来。奥拉留意到一个人稍稍扭头对身后的同伴说了几句话,另一个人听完了话以后,微微点了个头便转身跑了出去。
“他……他是?”
刚和迪莱多热情拥抱的小伙一脸尴尬地指了指巫师。迪莱多一边叹气一边拍了下他的肩膀。
“好吧,他就是那个‘吸气’、‘呼气’、‘停止呼吸’。”
看到自己的童年玩伴露出了“这不是真的吧”的表情,迪莱多继续说道:“弗莱格让我送他们去跃马镇,结果我们在半道上撞到了卓格里斯的人,车上还有人中了箭。嗯,有地方给我们对付着用吗?”
“啊!”小伙如梦初醒似的打了个激灵。
“有!怎么可能没有地方?伤药什么的也多着。那人在车里吧?”问完了这句话,这个小伙也不等迪莱多再做回答,便扭头喊了个人过来帮忙,得到表现机会的那个人兴冲冲地钻进了马车,可他才探身进车厢片刻功夫就把头伸了出来。
“沃尔!”他朝刚刚吩咐自己搬人的同伴喊道:“车里那个受伤的,好像袭击过我们。”
听到了这句话,除了巫师、精灵和奥拉以外,其余人的神色都不由得一变。几个本意是过来迎接迪莱多的人都跑到马车的边上探头张望了起来,要不是巫师纯心朝车门口挡了一挡,这些人恐怕就要伸手到车厢里乱拖乱拽了。
“这个人我好像真的见过。”
“卓格里斯那边的?”
“不好说,但肯定是个危险分子。”
听着众人的窃窃私语,迪莱多有些厌恶地合了下眼睛。
“一群二十四、二十五岁的人对着个还没成年的小混蛋还畏畏缩缩的,可真有能耐!”他毫不客气地讽刺道,却只字不提霍克带着箭伤赶来警告一车人的详情,毕竟有些事儿解释的越细越招多心的家伙怀疑。
说完,迪莱多便快步走回车边一把拽出了傻呆在车箱里的家伙。接着,他朝奥拉招了招手。奥拉会意地跟了过去,随后熟门熟路地把昏迷不醒的霍克搬到了迪莱多的背上,迪莱多又把背后的霍克朝上托了托,这才把视线重新移到了被称作沃尔的小伙身上。
“前面说好有地方给我们的,现在不会拿不定主意了吧?”
面对迪莱多的质疑,沃尔不禁为难地捏了捏自己的后颈。就在他勉为其难地准备点头答应时,有人从背后拽了他一把。
“迪莱多,你少天真了!我不问你从哪儿弄来的这个半死人,你能担保他醒过来以后不捅我们一刀吗?你这个只会跟着弗莱格瞎混的家伙,知道这个村子快成众矢之地了吗?”
在一阵沉默中,碎星箭突然解下腰间的“守密者”朝沃尔递了过去。众人看着这柄以独角兽为配重球的精灵细剑又吃了一惊。只听精灵说道:“我是黄金树林的圣殿护卫伊芙索,我愿以‘守密者’亦即我的命作为担保,这个人必须活下去。”
迪莱多突然嗤笑了一声。“好像我们从来就不是一族的同胞,哈?那也加上我的命好了。”这句话的前半段让人听不明白究竟是对精灵说的,还是说出来讽刺众人的。
一声叹息从沃尔的嘴里传来,他甩开身后拽着自己的那只手,又推开了碎星箭递给他的精灵细剑,然后朝一侧让开了条路。
“先救人再说吧。”他微微侧头示意众人跟着他走。
………………………………
第十三章 相得益彰
沃尔下的决定明显让质问迪莱多的那个人露出了不快之色。
“你真的要救一个危险分子?真的决定要这么做?”
他见沃尔沉默着点了点头,忽然怒气冲冲地说道:“那我建议你带他们看看这里的真实情况!”这句话一说完,他便撇下众人转身离开。
“英普伦斯就是这么个脾气,别往心里去。”见那个暴脾气的小伙跑远了,有个生着鹰钩鼻的青年一边叹着气一边说了句息事宁人的话。奥拉记得这个人在不久前支走了一个同伴,另外,她还留意到这个人在说话的时候,有意无意地瞥了眼重新被碎星箭挂回腰间的“守密者”。不知道为什么,奥拉突然觉得自己有些讨厌这个人。
“我没事,德里克。”沃尔有点感激地捶了那个鹰钩鼻一拳。接着,他一边招手示意迪莱多跟上,一边抬高嗓门向所有的同伴吩咐道:“大家都各归各位吧!”
这句话说完没多久,聚在马车边的一群人便散了个精光。沃尔举着火把一声不吭地朝前带着路,奥拉等一行四人外加个被迪莱多背着的霍克则紧跟其后,他们登上绕着几棵树木而建的扶梯,过了一道索桥,随后来到一栋以树皮为门帘的屋子前。
时刻留意着四周的奥拉还未等沃尔掀起这道门帘便隐隐有了股不舒服的感觉,等到门帘被掀开后,奥拉一下子皱起了眉头,而走在她前面的碎星箭也微微捂住了鼻子。
让奥拉感到不适的首先是气味,那是一种长期燃烧劣质的动物油脂才会在屋内聚集不散的味道,然后就是低矮的房梁和极其简陋的摆设了。其实屋里的木质桌椅还算有模有样,只是积着难以擦拭的油垢罢了,但是摆放在桌面上的杯、碗类器皿就令人侧目了,这些日常用品但凡不是木质的就无一完好。整个屋子里唯一让人感到愉快的只有那些贴墙悬挂,微微散发着药香的驱虫草。
背着漂亮的弓却穿着打满补丁的衣服,与自然和谐相融的建筑内却是一副物资贫乏的潦倒景象,这样的“相得益彰”让人不禁叹息。
沃尔依然在默不作声地朝前带路,当一行人穿过树屋并掀起又一道门帘时,一个人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那人原本斜靠着索桥正抽着烟斗,发现门帘被掀启后,他有些迟钝地转过头来,那一刻,奥拉觉得自己的心脏好像被冻了一下。只见这个人的上半张脸略有塌陷,他左侧的眼睛没有了,只剩一个空落落的窟窿。
“克罗斯?”迪莱多突然惊呼了一声。
这声呼唤让魂不守舍的独眼打了个激灵,他匆忙摸出一块包头布将半张脸遮好,这才开始探究刚才是谁叫了自己的名字。然而不待克罗斯用仅剩的一只眼睛一一辨清来人,沃尔便首先表明了来意。
“后面有人中箭了,我们现在要用医师的房子替他取箭。”
“我去开门,不过现在我们没有医师啊?”克罗斯神色复杂地看了眼迪莱多和他背着的霍克,这才留意到沃尔带来的人里有个女人,有个精灵还有个巫师。
“我们的巫师擅长医术。”碎星箭开口答道。
片刻后,精灵和巫师都进了为医师所造的木屋,他们把克罗斯叫进去帮忙,却把其余的人拦在了屋外。迪莱多和奥拉只好待在索桥上等待结果,沃尔倒是没有立刻从两人的身边离开,然而他也一时无话可说。在相对无言地枯等了一会儿以后,沃尔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用下巴指了指奥拉。
“你叫什么?”
奥拉有些无奈地看了看迪莱多,自从离开德斯坦以后,迪莱多就时不时的走神。瞧他现在仰望天空的模样,估计他根本没有听到沃尔刚才在问她的名字,她该怎么告诉沃尔自己没法说话呢?
看见奥拉抿着嘴唇始终一声不吭,沃尔用臂肘轻轻地撞了迪莱多一下。“你的女人真够闷的。”
“什么?”刚刚回过神来的迪莱多一脸困惑地望向了沃尔。
“她啊,我问她叫什么名字都一声不吭的。”
“别闹!她不是我的女人。”迪莱多有些尴尬地咳了两声。
“这姑娘叫奥拉,她的声带好像坏了,所以才没法说话。”
“噢,原来是个哑巴。她怎么穿上卫队的衣服的?莫非是弗莱格的宠物?”看着奥拉平淡如一的表情,沃尔的问题变得越来越惹人不快。
“不是!”迪莱多用呛人的语气回答道。
被突然吼了一嗓子的沃尔冷笑着别过了头去。意识到自己对伙伴的态度实在过于恶劣,迪莱多不禁皱着眉头叹了口气。
“沃尔,该死,我不知道怎么说了。这么说吧,奥拉的箭术好的出乎你的想像,之前我们撞上了卓格里斯手下的巫师,要不是奥拉及时射中了那个混蛋,估计……我们一车人就都死光了。“
“不可能吧?有秘银骑士在呢,还有我们的巫师。”沃尔又重新打量起了奥拉,说真的,这个身形娇小的姑娘也没有特别出众的长相,不过,她那双湖蓝色的眼睛倒是相当的漂亮。
“我看见了阿曼达,维妮的女儿。”迪莱多神情沮丧地说道。
“她还活着?”沃尔若有所思地皱起了眉头。
“我不知道,我看到的是那个巫师制造的幻觉。恐怕那个时候,一车子人里,只有奥拉没有受到巫术的影响。”
就在这个时候,碎星箭突然推开门走了出来。“是的,因为奥拉是巫师们不能凭心眼看见的‘藏匿者’,但是奥拉,巫师们还是可以透过你的眼睛来侵入你的心灵,上次的失败可能让那个巫师对你念念不忘了,你要时刻记得不要和巫师对视。”顿了顿,碎心箭又愉快地说道:“那孩子的箭已经取出来了,他再休息几天就没事了。”
“原来你之前所谓的‘看见’是指?”迪莱多好奇地问道。
“对不懂魔法的人来解释这个问题实在是太难了。你们只需避免奥拉和巫师对视就行了。”精灵笑了笑,没有再多说什么。
“能告诉我,为什么你拼了命也要保住这个小鬼吗?”沃尔突然插言问了一句。“你是真的非救这个小鬼不可,还是把‘守密者’拿出来试探我一下?”
………………………………
第十四章 内部事务
空气里隐隐透出了一股权谋的味道,碎星箭似笑非笑地看着沃尔道:“如果你觉得有必要的话,我依然可以把‘守密者’双手奉上作为担保。”
“你这么做到底是什么用意?”沃尔不禁皱起了眉头。
“因为那个叫霍克的孩子会告诉你们夜莺之啼的继承人是谁,而不像另一个人试图隐瞒这件事儿。”碎星箭意味深长地看了迪莱多一眼,说出了一个让在场诸人全都愣住的答案。
迪莱多懊恼地合了一下眼睛,奥拉的身份估计是没法糊弄过去了,他就知道事情绝对不会朝简单的方向发展。只听碎星箭继续说道:“迪莱多没有告诉你们霍克是为了通知我们跃马镇有危险才负的伤吧?原本袭击你们的霍克为什么要对‘背信者’这么上心呢?”
沃尔低头沉思了起来,等到他再次抬头的时候,他的视线又落到了奥拉的身上。
“这下你有麻烦了,姑娘。”沃尔无奈地笑了下,奥拉则在他的眼睛里读到了一丝同病相怜的情愫。
“不过,你这个精灵会为了哨箭的内部事务这么拼命,恐怕是有些别的打算吧?难道说,黄金树林对我们这个穷地方有了新的想法?”
沃尔的新问题才刚刚说出口,又有两个人从索桥的另一端走了过来。走在最前头的一个人是位上了年纪的长者,他双手拄着拐杖,步履也显得有些蹒跚,不过这个老人的精神状况看起来倒是不错,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穿的袍子没有补丁的关系。而在老人的身旁则伴着一个中年男性,他也长着一副鹰钩鼻,看模样和之前被称作德里克的年轻人十分相像,明眼人一下子就能猜出他和德里克绝对有亲缘关系。
看到了来人,沃尔神情中的一丝萧索之色忽然不见了,他兴冲冲地跑过去搀扶着老人的右臂。
“长老,您怎么到这儿来了?晚上的天气有点凉,对您的腿可不太好,要是您想见谁的话,只要吩咐我带人过去不就行了吗?”
他一口气说了一大通话,只见陪同老人一起过来的鹰钩鼻翻了个白眼道:“我劝过他了,但是你也看见我们的长老有多么的不听人劝了,现在我们可没医师啊。”
“噢,德拉比!来的人可是那个巫师。”老人有些宠溺地拍了拍沃尔的手背。“当年我们没能保护好他,害得他不得不逃亡到别处,现在怎么还能让人家屈尊过来见我呢?何况我的身体不过就是有点儿风湿病罢了,精神头可好着呢!”
这句话一说完,长老的目光便依次扫过了迪莱多、精灵,并最后停在了奥拉的身上,而那个老人尚未开口询问,沃尔便把三个人的名字,和他们之所以出现在此处的情况大致介绍了一番,最后,他还贴着长老的耳边说了一句悄悄话。听了这句话以后,老人看着奥拉的目光中便多了一丝同情的色彩。奥拉心想,沃尔大概把自己不能言语的情况如实告诉给长老了吧。
就在这个时候,利瑞齐从屋里走了出来。长老和站在他左侧的德拉比看到巫师的模样后都露出了十分诧异的神情。他们似乎都认得利瑞齐,但是完全无法理解这个人在消失了多年以后,为什么还是那副即将成年的模样。碎星箭便在这个时候插了一句话。
“利瑞齐刚到黄金树林的时候伤得很重,我们迫不得已给他用了‘不老泉’,他很幸运,没有像其他人一样被药剂给毒死,但是他的体质也因此改变了。”
见其他人渐渐接受了这个解释,碎星箭看了利瑞齐一眼又继续说道:“世界已经有了动荡的征兆,而哨箭族群不会分裂得太久。”
……再浓重的夜幕也有为阳光撕开的一刻。
当天边被暮光映染的时候,奥拉一个轱辘从自己的床上爬了起来,不知不觉间,她已经在哨箭村落呆了三天。三天以来,这里的村民都对她十分的友善,他们不仅在一日三餐上对她照顾有加,还怕她闻不惯动物的油脂,而特地把一个烛台搬进了她的临时住所。可奥拉之所以还留在这儿的原因,却是因为她被这些村民给“保护”了起来。只要奥拉走到村子的边缘,她就会立刻被人客客气气地请回“家”,而事情之所以会演变成这样,还要从三天前的夜里说起。
那晚上,霍克刚醒过来就被围着一通问话。之后,几乎不怎么开口说话的利瑞齐单独拉着长老聊了许久,长老又把她招了过去,告诉她自己的父亲名叫塔洛・瑞麒,她听见他们都在说她属于这里,而迪莱多则和一群人大吵了一通。
“你们啃了一个芋头还不够,现在饥不择食到连个指头大小的芋头也不放过吗?”迪莱多在被沃尔架开前如此臭骂道。
说起来,塔洛这个名字倒真的跟芋头是一个写法,怪不得第一次见到弗莱格的时候,他会说自己跟芋头有几分相似,而一想到迪莱多在吵架时所用的比喻,奥拉就不禁莞尔。相比迪莱多的不忿,奥拉对自由遭到限制一事只是有点诧异罢了,毕竟她原本就没有想到自己还能从班杰拉监狱脱身,而在得悉卢斯曼的死讯以后,她就更不知道该何去何从了。
或许,她会到艾拉达拜访一下伊蔻?可伊蔻是个地地道道的北艾芬族精灵,在艾拉达,他有自己的家族和自己的精灵同伴,他的世界和自己的世界几乎没有交集。他们会成为伙伴,完全是因为白麻雀的共同使命,现在任务结束了,他们也就该回归各自的生活了。
在心里叹了一口气以后,奥拉走出了自己的屋子。站在扶梯的上方,她看见村里一些妇孺正在为生计而忙碌着,她们将采集而来的块茎植物放在刨子一样的木板上来回搓揉,然后收集磨出的粉末充当主食,而剩下的植物残渣则被搬去喂鸡。这些事情似乎从来没有男性插手,奥拉倒是看到有个男的把猎获的野兔交给女人们洗剥、烹饪。看来这个边缘群体的男女分工倒是十分的明确。
在一旁连看了两天以后,奥拉决定上去帮着做点女人该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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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魂不守舍
奥拉下了扶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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