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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端庇护所-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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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卡奇死撑着一声不吭,那法师拽着他的头发迫使他发出哀鸣,他昏了过去,这段记忆则被彻底消抹。
………………………………

第六章 不谐之音

    还是在门上绘着蔷薇与蝴蝶的房子内,萝丝将墨迹已干的信纸装入信封,片刻时间过后,她便拿着封好的信件回到了之前的座位。她似乎准备把手里的这封东西交给伊蔻,但她接下来的动作却是回转手臂将信收在自己的胸前。

    “你是哪儿的人,伊蔻?”萝丝突然问道。

    “艾拉达。”

    “你不该来德斯坦的。”萝丝摇了摇头。

    “是因为德斯坦对精灵很不友善吗?”

    “不友善?原来外界对我们的风评还算客气。”萝丝笑道。

    “这么和你说吧。”她往椅子上靠了靠,用搁在扶把上的一只手撑着腮帮。

    “这里的人相信各种不着边际的谣言,比如精灵需要依靠人类的鲜血来驻颜,需要人类的心脏来延生……更有趣的是,这些谣言把精灵们都吓跑了。”

    伊蔻的眼光忽闪了一下,在他阅读的历史中,德斯坦是都伯特同黄金树林开战后夺自精灵之手的城市之一。据说人类在开战之初,用了好些煽动性的谣言来诋毁精灵。如今,都伯特已经被维托斯联邦所取代,而那些谣言竟还有那么大的影响力。

    萝丝叹了口气,她像突然打开了记忆的匣子那般目光变得遥远了起来。

    “其实在我很小的时候,城市里还是能看到些精灵的。但那时候的我还是朵栽在温室里的花,从未想过那些精灵为什么看起来总有些忧郁,现在想来,他们一直忍受着充满恶意的揣度和各种刁难,也难怪会对这里毫不留恋。”

    现在德斯坦还住着多少精灵?伊蔻下意识地想到。

    他没有向萝丝问出这个问题,然而萝丝接下去说的话却多少解答了伊蔻心中的疑惑。

    “说真的,打我堕入风尘后,我还从未想过能在这座城市中遇见第二个精灵。而且单看身量和行止姿势的话,你们也出奇的相仿,可惜他在颜面上画了蹩脚的脸纹,我又太好奇他到底是什么样子了。”

    萝丝叹了口气,她将信件摆在桌面上朝伊蔻推去。

    “为什么和我说这些?我的意思是,如果你想告诉我自己一开始认错人的话,也未免说的太详细了。”伊蔻禁不住问道。

    “我也不知道。”萝丝耸了耸肩膀。

    “他的行当比我更糟,我们有时候会彼此照顾,不过实际上,我受他的恩惠却更多。遗憾的是,我没办法报答他,至少现在不行。”萝丝突然捏了一下拳头,但又很快松开了手,就像一个泡沫在手里炸开了一样。

    “就当是朋友间的请求吧,如果你有机会遇到那个精灵的话,想办法替他洗掉身份,带他去艾拉达吧,你们白麻雀应当有这个能力的,而他也是你的同胞……”

    “能告诉我他做的是什么行当吗?”

    “这恐怕不妥。反正你只要遇见他就会知道他是哪行的人,我能告诉你的只有他的名字,他叫阿卡奇,但这或许不是他的真名。”

    “我会尽力而为的。”伊蔻答道。

    不多时,伊蔻便揣着萝丝交给自己的信件重新回到了市集。他一路低埋着头,思考着萝丝提到的每一件事。现在,伊蔻完全理解之前遇着的庶务官为何会猜最近的凶案同精灵有关了。

    精灵靠血驻颜,靠心脏延生……

    这是何等古老、不实的谣言?如果萝丝所言不虚的话,德斯坦就妖化了精灵整整两个世纪!也难怪当初离开艾拉达的时候,向导卢斯曼会提醒他德斯坦是个对精灵颇有偏见的城市了。只可惜数年未回故乡的卢斯曼并不知道精灵们几乎舍弃了德斯坦。

    伊蔻苦笑着拉了下帽檐,他该感谢萝丝让自己认清了精灵在这座城市中有多么孤立吗?

    伊蔻突然又想到了萝丝提到的另一个精灵-阿卡奇。

    这位精灵同胞是基于什么理由留在德斯坦的呢?当萝丝提到阿卡奇的时候,她的眼神就像在说“如果阿卡奇继续留在德斯坦的话,一定会悲惨的死去。”可他该上哪儿去找那位藏身于德斯坦的精灵呢?

    伊蔻叹了口气,他决定还是先把谐音的事情放在首位。想罢,他径直穿过市集,朝鲁斯曼和奥拉看着的摊位走去。

    奥拉先对伊蔻点了点头,然而卢斯曼却全然没有发现同伴的归来,他的注意力似乎全在别处,直到伊蔻走到了卢斯曼的面前,这位上了年纪的向导才突然反应了过来。

    “哦!你回来啦。”卢斯曼有些心不在焉地说道,而他的眼角则时不时地撇向某处。

    “你在看什么?有什么不对劲吗?”

    “那边那个姑娘。”

    卢斯曼压低声音道:“她在这附近转了大半天了。”

    伊蔻顺着卢斯曼的视线朝一侧望去,只见一个脸上略带雀斑,身作酒馆侍应打扮的姑娘正在东张西望着。她似乎在找什么人,可目光却又不在他人的脸上多作停留。

    那姑娘似乎能意识到自己的举动在他人的眼中显得有些怪诞,她微鼓着腮帮,脸上挂着有些无措又带点紧张的神色。看见那姑娘抬起手在额前搭了个凉棚,又踮起脚开始新一伦漫无目的的巡视,伊蔻不由得摇着头回看向了卢斯曼。

    “确实有些奇怪,不过看样子也不像是贼。对了,这边的谐音还是没派人来联络我们吗?”伊蔻问道。

    卢斯曼耸着肩膀摊了摊手。

    “或许现在还有些早。”

    伊蔻若有所思地眨了下眼睛,就在他准备同卢斯曼商量一下信件的事情时,他突然听见家乡的旋律从一位女性的喉咙里断断续续地传来。那位演唱者的表现蹩脚至极,歌词全错不算,曲调也接连走音。伊蔻一扭头便找着了那个荼毒《艾拉达》的人,正是之前那位表现怪诞的姑娘。

    此刻,她的脸色更加神气古怪了,只见她时而撇嘴,时而蹙眉,间或还翻几个白眼给从她身边经过的路人。真难想像这位姑娘便是本地的白麻雀。

    “哦,老天。”卢斯曼拍了下脑门。

    “快让这孩子停下来吧,白麻雀的脸都快被丢光了。”

    伊蔻情不自禁地笑叹了一声。他感到有什么东西碰了自己一下,原来是奥拉把鲁特琴递给了自己,而卢斯曼也眼巴巴地看了过来。这两人显然都希望伊蔻用一首标准的《艾拉达》作为回应。但这么一来的话,多少就有点斗歌的意思了,而在艾拉达,男女之间的斗歌是一种有意思的表达,这让伊蔻不由得踌躇起来。

    他看着奥拉抿嘴微笑的模样,看看鲁特琴,再看看卢斯曼一脸无助的表情。终于鼓起勇气拨动了琴弦。但这回,伊蔻一直低头看着琴弦来避免尴尬,他尽量把注意力放在自己的声音上,希望自己表现的自然一点,不过伊蔻不得不承认,自己起头唱的有些糟,就像被那个姑娘的声音彻底带坏了一样,直到过了两段歌词以后,他才渐渐地进入了状态。

    当伊蔻唱完《艾拉达》最后的一句歌词,当其他不相干的听众散去后,他们中间不出意外地多了一人。

    “你们是从艾拉达来的对吧?”

    一副侍应打扮的姑娘有些小心地问道。

    “是的。”

    “横笛上的麻雀信仰什么?”那姑娘突然开口问了一个古怪的问题。

    “不信预言,不信权威,唯信真相。”伊蔻回答道。

    这个答复令这位姑娘大大地松了口气。

    “米莎・维特斯,你们称呼我米莎就好。天啊!你的歌唱得真好。”米莎笑道。

    “伊蔻・席德尔,枢纽会暂时安排我来德斯坦负责协助这里的谐音。”
………………………………

第七章 难以置信

    米莎的赞美让伊蔻感到脸上微微发烫,对于自己唱砸了的实情,伊蔻最终选择了避而不谈,他笑了笑,随后同米莎介绍了卢斯曼和奥拉。

    让伊蔻略感奇怪的是,米莎似乎没有注视别人面部的习惯,她好像更关心的是别人的着装和穿戴。但不管怎么说,来自艾拉达的三位白麻雀终于在此刻同德斯坦的谐音组织牵上了线。伊蔻原以为接下来他们便会直入正题,开始着手调查本地区的异常事件,然而米莎只是安排他们住进名为猫耳的小旅店,告诉他们一个叫阿历克斯的接头人早则明日,晚则三天后才会出现,便和他们一样闲了下来。

    一阵微风吹过旅店大堂朝街道延伸出去的露台,悬挂在露台上的风铃在风中发出了阵阵的响声。伊蔻抬头看了看那些由状似猫耳的铜片窜成的风铃,越发感到这家旅店出奇的冷清。

    事实上,除掉正在客房收拾东西的奥拉,再除掉他自己,猫耳旅店的大堂里就只剩下伊蔻面前的卢斯曼,和趴在不远处的桌子上正拿着一副牌无聊地玩着接龙游戏的米莎了。

    “我们真的要在这里坐等阿历克斯的安排?”同伊蔻隔着桌子而坐的卢斯曼抹掉胡须上沾着的饮料,随后开口问道。

    “老实说,你不觉得这个接头人也太离谱了吗?他给枢纽会发去的求援信把事情描述的那么严重,现在我们人到了,却又让我们在这里干等?还有被安排来接我们的这个……”

    “米莎。”伊蔻好心提醒道。

    “啊,对!这孩子看起来也相当的不靠谱,对吧?”卢斯曼低声说道。

    “你有没有注意到,她看人的样子总是怪怪的?”

    伊蔻微微摇了摇头。

    卢斯曼一旦喋喋不休起来,总是这样那样的大堆问题脱口而出。起初,伊蔻会试着回应他的所有疑问,等到发现那只是卢斯曼的唠叨病以后,他就很明智地当起了听众。

    “不过伊蔻,其实你真的可以拒绝来德斯坦的,枢纽会好些年都没培养出一个可堪造就的揭幕者了,大家都认为你更该留在艾拉达,而且说真的……”

    卢斯曼咽下口唾沫道:“德斯坦和我过去认识的城市有些不一样。我没看见其他精灵,这有点不同寻常。”

    “现在说这些根本无济于事。”伊蔻微微蹙眉道。他取出萝丝交给自己的那封信放在了桌面上……

    萝丝交给伊蔻的信件就如她本人那样透着令人无法忽视的魅力,当伊蔻透过门卫将这封信送上去后不久,一名官员就面带喜色地出面同他们聊了几句。他同意让白麻雀们查验几具尸体,不过这件事只能安排在深夜悄悄地进行,而且最多只能放两个人进入停放尸体的地方。

    对于这样一个安排,伊蔻原打算同卢斯曼一道走一趟。然而米莎却态度强硬地表示,德斯坦的白麻雀在这件事上责无旁贷。

    在一番胡搅蛮缠之下,伊蔻不得不带上这个姑娘深夜出行。凉风习习的街道上此刻几乎见不到人影,米莎手持提灯走在伊蔻的左侧。她看起来似乎比白天还要放松,一点也不像要去调查死尸的模样。

    “伊蔻,听说枢纽会的每个成员同时也是白麻雀?”米莎侧过头问道。

    “是啊。”

    “你是怎么加入枢纽会的呢?”米莎又追问道。

    “也许……我有些特殊的好运吧。”

    “你是指自己是个揭幕者?”

    伊蔻不置可否地笑了笑。说实话,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被枢纽会看中,除了拥有一点揭幕者的天赋以外,他从未做出任何实绩,甚至连一点冒险经验也没有,这让伊蔻总觉得自己跟枢纽会格格不入。

    “那么,米莎,你又是怎么成为白麻雀的呢?”伊蔻把话题引到了米莎的身上。

    “原因很简单,当然是因为我有些特殊的运气啊!”那姑娘调皮地照搬了伊蔻之前的回答。

    伊蔻笑叹了口气,只听米莎继续说道:“我可以清楚地记得一整天有多少人路过我的身边,他们作什么打扮,又说过什么话,我能记住一连窜没有规律的数字,我还能在极短的时间内一字不差地背下整本书。”

    仿佛为了证明自己所言不虚,米莎开始描绘刚和伊蔻在市集上碰面的情景。她的描绘细致到能说出每个人的衣服上有几粒纽扣,却唯独不提任何人的长相。

    “难以置信!”伊蔻不由得感叹道。

    他看着米莎那得意中略带天真的笑容,不禁猜想着要是这个姑娘能表现的更有些城府的话,单凭她的这份记忆能力,就足以令她成为一个最出色的白麻雀或者顶尖的密探。

    “不过,你为什么只字不提他人的长相呢?”伊蔻问道。

    “呃!嗯……”米莎突然变得拘谨起来。

    “喔!我们到地方啦,下次再谈这个。”

    米莎向前紧跑了几步,持在她手中的提灯在晃动中照着一大片由冰冷的青石铺就的地板,有几根光秃秃的石柱竖在上面,而那后面的建筑便是城市的治安厅了。伊蔻看见一个佩剑的门卫抱着胳膊立在门口,他上前同门卫说了一遍和治安官约定好的话,那门卫偏头瞧了瞧伊蔻身边的米莎,随后摇着头将一把钥匙交给了伊蔻。

    “进门后右拐,就三十分钟时间,别耽搁了。”

    伊蔻称了一声多谢,接着便同米莎照着指示朝停放尸体的地方走去。

    所谓的停尸房实则是个下挖数英尺的地窖,地窖的墙壁和地板皆由青石砌成,而那把钥匙便是用来开启地窖大门的。当地窖大门打开的一刻,伊蔻立刻感觉到一股冰冷的气息和着难以形容的味道扑面而来。几乎一直同他并肩而行的米莎下意识地朝伊蔻的背后躲了躲。

    俩人拾级而下,沿途又点亮了几支固定在墙上的火把,这才渐渐适应了阴森森的环境。只见整间停尸房被数根石柱拼接而成的拱门分割成了几个单元,最先映入他们眼帘的那块地方摆着一张可供一人平躺的巨大石桌,那上面正摆放着由粗绳和麻布捆扎而成的人形物体,看样子是尸体不假,而桌子后的一面墙上则钉着由木板拼成的三排架子,上面堆着钳子、裹布、瓶瓶罐罐等各种物品,架子另一头的地板上还排放着数个木桶,其中最大的木桶足以塞下一人。

    伊蔻猜想着面前的这张桌子大约就是用来验尸或者对尸体进行简单清理的台子了,而留在这张桌子上的尸体很可能便和悬案有关,也就是说,尸体的真貌弄不好会让人难以接受。

    “我们得解开它看看,对吧?”米莎有些不确定道。

    “嗯。你往后站一点吧。一会可能会出现令人惊悚的景象。”

    米莎摇了摇头,接着又努力挤出了一丝笑容。

    “不过是个死物,我想,我应付的来,而且多我一双眼睛在……也免得漏掉些细节。”

    伊蔻一想确实如此,便点了点头。他示意米莎站到桌子的另一边,随后深吸了两口气便伸手去解包裹尸体的麻布。

    老实说,这具尸体只是被草草捆扎了一下,伊蔻不过微微一抽粗绳,裹尸布便朝两边散开。

    呈现在眼前的尸体一下子就让伊蔻皱起了眉头,除了尸体的面部还依稀可辨以外,整具尸体都呈现着怪诞的扭曲状态,比如尸体的臂骨从手肘处穿了出来,手臂前端仅靠着皮肉和肌腱吊在身上,此外,这人的胸腔也被打开了,肋骨仿佛一把把短匕刺透衣服。

    在这黑暗、阴冷的环境中面对这样扭曲的尸体,你会不由自主地幻想它突然坐起来袭向你的模样。
………………………………

第八章 鬼使神差

    “起来吧,孩子!”

    黑暗中仿佛有什么东西呼唤着沉睡的人,阿卡奇一下子坐了起来,他发现自己居然躺在行会中属于自己的单人房内。

    此时房间里漆黑一片,不过这难不倒精灵,因为他们天生就能在微光甚至无光的环境中辨识物体,只是无法看书罢了。

    阿卡奇不记得自己是如何回到住处的,他只记得自己听从大老板的吩咐去见来自坎贝斯的法师。他记得自己扇开那扇门的时候,看到一个肤色苍白,面孔尖削的法师被吓了一跳,接着,那人就拉长了脸开始斥责自己的无礼,而自己则入戏般地朝那法师说了几句撩人的话,但接下来发生了什么,阿卡奇就毫无印象了。

    阿卡奇皱着眉头试图填补记忆中的空缺部分,却只勉强记起那个法师名叫迪埃德,这一认知让他感到不寒而栗,但这种感觉似乎刚刚产生便消弭于无尽的黑暗中了。阿卡奇无声地笑了笑,他觉得自己真是想得太多了,无数的经验告诉自己,回忆和期待都是多余的。

    就在这个时候,屋外有人用特定的三下节奏连敲了三次门。在行会里,这是有密令需要执行的意思。一般而言,这类密令通常由被毁掉声带和听觉的静谧者传达,密令的内容则往往涉及行会内部。阿卡奇翻身下床,并立刻打开了屋门。

    站在门外的果然是个披着黑色斗篷,帽子上绣着匕首纹路的静谧者。看见阿卡奇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时候,这个负责传递密令的女性似乎微微吃了一惊,不过她并没有忘记将手中的信函递上去。

    阿卡奇接过信函便关上了屋门。他点亮屋子里的烛灯,就着灯光扫了一遍上面的内容,接着便用烛火把这份东西烧了个干净。

    “居然会有人叛逃。”阿卡奇有些好笑地想到。

    他靠近水盆想往自己的脸上泼把冷水,结果发现画在面部的脸纹不见了,水盆中映照出的是张线条流畅柔和的精灵面孔。那张脸有着挺直的鼻梁、稍高的眉骨,不过整张脸最容易让人牢记的部分,还要数那双透着随意之色的绿眸和唇角微微上翘的嘴巴。此时,阿卡奇尚未束起头发,他的脖颈在金发的衬托下显得十分修长,这让他看起来显得有些女性化。

    怪不得那个静谧者瞧自己的样子有些奇怪。阿卡齐皱着眉头想到。

    他确信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一定和自己所缺的记忆有关。他回到桌边,随后抬手从架子上取下一瓶不知名的药剂,而当他拧开盖子准备给自己重新“上装”的时候,脑子里却突然浮现出了犹如咒语般的一句话。

    “你不该随便浪费这份馈赠。”

    与此同时,那瓶药水也鬼使神差地打翻在了地上。

    玻璃破碎的声音让阿卡奇回过神来。他下意识地把右手插入发间顺了下头发,接着开始穿衣、束发、戴上风帽。最后,他在桌上摸了一把匕首藏在腰间,便离开了住所。因为信函里提到那个叛逃者一直在设法约见城市的治安官,所以阿卡奇一出行会建筑便径直向治安厅的方向赶去。就在他瞧见治安厅前的青石地板时,他也看到了一个人正局促不安地在夜色中巡游着,活像个被爽约的情侣抛弃在路边的倒霉鬼。

    似乎觉察到有谁正在接近自己,那人一下子转过身面对着阿卡奇。

    “谁?”他眯着眼睛询问道。

    待注意到阿卡奇身着的黑色行会服装后,此人就像被钉住似的呆站着不动了。

    阿卡奇步调不变地朝那个叛逃者走了过去,当他距离叛逃者仅十步之遥的时候,那人终于认出了他的身份。

    “是阿卡奇对吧?行会居然派你过来!看来我一点机会也没有了。”

    “如果你只求活着的话,可以回去当个静谧者。”

    阿卡奇放慢了步调,他一边回话,一边把右手背到后腰摆出了随时可以拔出匕首的动作。

    “被戳聋耳朵,灌药烧烂声带,当个听不见也说不了的静谧者?与其那样,死在一个干活利落的熟人手里还轻松一点呢。”

    顿了顿,那个叛逃者又诧异道:“你的脸?”

    阿卡奇有点厌烦地垂了下眼帘。只听叛逃者用自嘲的口吻说道:“没想到我还能看见你原来的样子,命运还真是个奸诈的娼妓。”

    阿卡奇无声地笑了笑,他继续朝前走去,两人相隔已不出三步,而阿卡奇也将匕首握在了手里。

    “我能抱你一下吗?”那人突然要求道。

    “你病得不清。”

    阿卡奇叹了口气。他又往前走了一步,随后放松身体,任那人张开手臂把自己揽在怀里。

    有感于阿卡奇在杀意下尽量表现出的顺从,那人摞下精灵头上的风帽,随后把头搁在精灵的颈窝处说道:“你还是那么善解人意。只可惜当年的锐气一点也不剩了。”

    抱着阿卡奇的家伙给阿卡奇的右臂留下了足够的活动空间,感到有外人靠近的阿卡奇正要有所行动,却听那人又在他耳边低语道:“当心那个法师,他的身体里藏着像魔鬼一样的东西,看到他真貌的人都死得很惨……克鲁利把你塞得和他太近了……为了弄清楚那个法师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们这个大老板还真是无情无义。”

    那人嗤笑了一声。

    “我感觉累死了。”

    “那就睡吧。”阿卡奇回答道,手中的匕首在说出最后一个字的同时准确地刺入了对方的后心。

    感到面前之人再无气息,阿卡奇便松开了匕首,他微微托着死者的手臂,让那具失去灵魂的躯壳慢慢滑落在地,而在他的面前,正有两个人影朝自己走来。虽然夜色浓重,双方的距离也有些远,不过阿卡奇分辨得出对方是一男一女两人。拿着提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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