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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端庇护所-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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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奏 坠入低谷

    “为什么死的人不是你?”

    伊蔻静立在瀑布上方反复思考着杜蒂对自己的责难,他发现自己答不出“妹妹”的质疑,就像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被席德尔一家抛弃在峭壁上了一样。

    “你准是想好了来替代他吧。”

    那家的男主人,没准他该称其为“父亲”的家伙从自己进门的那一刻起就未曾出现,“母亲”则善于用一种巧妙得体的方式冷嘲热讽,而杜蒂倒是出人意料地体贴,她带他出来透气,只是好像忘了领他回家。

    “该死的家伙!”

    伊蔻无声地笑了笑,他转而回想起了赛勒的安排,想到这个枢纽会的管事吩咐他伪装成席德尔家的长子。可结果呢?他就跟白痴似的被人家反复拆穿――这笑话要是发生在淬魔匕首可足够他死个十次百次的。

    伊蔻有些着迷地望着脚下被冲刷的十分光滑的石头,然后朝前挪了小小的一步,仅仅一步之遥,眼前的景色便一下子生动了起来,只见流经脚边的泉水翻滚着白浪急速向前流动,可他一点感觉都没有。

    伊蔻一脸平淡地合了下眼睛,此时此刻,他的脑子里只剩下魔咒般反反复复的一个词――死。

    “那就这样吧。”

    他的身体自然地朝前倾斜,整条直坠低谷的瀑布随即倒悬于眼前,画面极富冲击感,可他还是什么感觉也没有。

    伊蔻的一颗心随即跟着急坠入低谷。

    峭壁侧面的山坡上,名叫杜蒂的小姑娘正和她的精灵伙伴们打趣。

    “杜蒂,你前面不是说到了正午就去接那个人。这都过了很久了。”

    “哼!多晾他一会又怎么样?”杜蒂噘起了嘴巴。

    “嗯,其实我有点喜欢他,他长得很好看,脾气看起来也挺好的。”

    “可他代替不了我的哥哥!”

    “好吧,不过那人也没说要当你的哥哥……杜蒂!快看他!”

    几个孩子一齐转头望向了瀑布,有个人头下脚上的从瀑布顶端坠了下来,接着便没入了谷底,消失于人前。

    “连惩罚我也不值得了?如果我未曾出现的话,大家会好过点吗?”

    杜蒂回忆起了伊蔻曾问过她的两个问题。而她的回答是“走开!该死的家伙!”

    现在看来,这个和他哥哥同名的家伙完全按照字面上的意思理解了她的话,这太疯狂了……

    这天稍晚的时候,伊蔻恢复了意识,他发现自己又回到了枢纽会的房间里,然后没过多久,他又注意到自己陷入了一个奇怪的循环――被胸前的钝痛唤醒,然后不知不觉地沉睡,再被唤醒,再陷入沉睡。

    听说,他是第一个从那条近百尺高的瀑布上往下跳的人,人们听到他的哀叫而发现他的时候,他已经被流水冲到了几百米外的河道里,衣领被桥墩挂住。有趣的是,这些事情伊蔻一概不知,他只知道自己还未坠入谷底,没准就在半空中便两眼一抹黑了。所幸他的运气不错,好像只是胸口拍到了水面,又被岩石撞断了几根肋骨而已。

    考虑到他是一个精灵,又有枢纽会的医师以及魔法相助,这些伤痛要不了多久就能复原。可事实上呢?伊蔻觉得有一种触不到底的坠落感在困扰着他,让他起不了身,连深吸一口气都疼。另外还有一点十分的滑稽――身上的不适又让他的精神感到惬意和放松,于是他又刻意地深呼吸来加重不适感。

    这时,伊蔻的耳边传来了有人说话的声音。

    “他疯了?这个揭幕者?”

    “嘘,轻一点,他好像醒了。”

    这么晚了,这间屋子里居然不止他一个人在?伊蔻想到。

    “我倒是觉得让他知道自己的精神状况比较好。也好让他理解,我们是在陪护他。”

    听到这句话,伊蔻忍不住笑了起来。在令他窒息的德斯坦,在生命屡遭威胁,处处是陷阱和**的刺客行会里,他一直都好端端的,从来没有人说他哪儿不正常,而现在却有人说他发疯了?

    这笑声惊动了在屋子里谈话的两个人,一个人走到他的床头,看着他问道:“你要喝点水吗?”

    伊蔻什么也没有说,因为他连起身都感到异常的困难,可有人却当成了默认。结果,他不可避免地碰翻了那个人递给自己的杯子,玻璃杯掉在地上碎裂成了无数片。

    伊蔻自然而然地伸手帮忙捡拾,而这一举动立刻让一旁的人紧张了起来,一个人把玻璃碎片小心翼翼地捧到了屋外,另一个人则继续留在屋子里牢牢地看着他。过了没多久,离开的家伙带着更多的人来了,他们一边抱歉一边把他捆了起来。理由充足的令他无法反驳――玻璃碎片拼不全也找不到,没准是他藏起来了,就算他没藏,万一他偶然看见了,又恰好犯病发疯了,就可能趁别人不注意的时候自我了断。

    “我们是迫不得已。”有人说道。

    “曾经有一次自杀经历的人,极有可能会预谋着再次伤害自己。”他们又解释道。

    话都说到这种份上,伊蔻只能一个劲儿地发笑了。难道那些人不知道他以前是干什么行当的吗?要一个人死,他大约知道十来种不用借助任何工具的方式。

    没准是伊蔻的想法感染了周围的同胞,那些人又意识到了光靠绑并不足以解除危机,于是他们又改“劝”他吃药。只是有一桩事情从未曾改变,不管白昼还是黑夜,都有起码一个人在尽职尽责地陪护着他,他没有任何私密的时间。

    渐渐的,伊蔻由嗤笑他人过于紧张,认为自己只是一时犯浑转变为深切地认同别人的观点――他真的病了。

    药物让他昏昏欲睡,大脑一片空白。现在,他突然忘了该拿着换下的一身衬衣干吗?不过身上好像凉飕飕的有点不太舒服。

    “伊蔻,你把脏衣服丢在地上就行了,然后穿枕头边的那一套。”看护他的人语气耐心的好像在教育幼童。

    伊蔻点了点头,他抓起床头的衬衣开始往身上套,然而双手只抬高了片刻,心脏处就突然传来了一阵前所未有的闷痛。他直接从床沿边跌倒在了地上。
………………………………

第六十二章 行踪败露

    利瑞齐的一番解释说服了众人。不多时,这批男女混搭的人马便在希尔瑞丝的命令下重新整队。然而整队后报出的实际人数却比感觉到的少了很多――足足有六个人尚未抵达集结地。面对这么一个结果,希尔瑞丝不禁用质询的目光瞧向了巫师。

    “走吧。”利瑞齐叹息着下答了不再等待的命令,他带头走向了众人即将退守的下一处。还未转移视线的希尔瑞丝看着他的背影,突然觉得利瑞齐不穿巫袍的样子居然病弱的可怜,那副单薄的身躯就跟**寒秋的苗木似的,仿佛只要一阵风就能把他吹倒。就在希尔瑞丝一愣神的功夫,之前背过巫师的姑娘忽然靠近利瑞齐问他要不要帮忙。利瑞齐摇了摇头,十分客气地回答道:“接下来不用那么赶。”

    又有人好心地递给利瑞齐一根长树枝作为拐棍,利瑞齐便撑着这根“拐棍”继续前行。不过说真的,他的步子着实不快,一些人很快就赶到了他的前面。

    在后面目睹着利瑞齐艰难前行的希尔瑞丝不知为何突然有些伤感,她草草地在巫师刚刚坐过的岩石上留了些提示,便快步跑了上去,而在她跑到巫师身边的时候,利瑞齐突然喊了她的名字。

    “希尔瑞丝,你给那没到的六个人留了些话?”利瑞齐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岩石,然后问道。

    “是的,我想……”

    “我知道。”希尔瑞丝刚要做的解释被利瑞齐一口打断了,他凑近她的耳边低声问道:“那六个人知道利亚德林他们的动向吗?”

    “不,他们当然不知道。”希尔瑞丝同样压低了嗓音。

    “这边都以为利亚德林他们在后方帮着完善陷阱,而我们之所以拼命拖延也全是为了后方。”

    “嗯。”

    利瑞齐点了点头又叹了口气道:“我很抱歉,希尔瑞丝。”

    “嗯?”巫师的话让希尔瑞丝一时摸不着头脑,她想不出利瑞齐有什么事值得道歉,还是利瑞齐在婉转地指出她哪儿犯错了?

    “我是不该瞒着大家?还是不该给没到的六个人留话。”希尔瑞丝疑惑道。

    “你做的都很合理。”利瑞齐神情萧索地看向了前方。“我感叹的不过一些避免不了的事情,你很快就会知道的。”

    几十个人的队伍就此退往北方,而在利瑞齐前一刻坐过的石块上,忽然有一只白羽黑尾的山雀拖着丝带般飘逸的长尾落在了上面。这只自然的生灵像在等着谁似的不断地四下顾盼,直到一支箭夹着风声袭向它,它才拍动翅膀,啼鸣着冲上了云霄。

    “见鬼!谁让你随便放箭的?万一那帮混账还藏在这里呢?”原本自然祥和的气氛被一声咒骂彻底敲碎。不一会儿,越来越多的身影从隐蔽处钻了出来,彻底占据了利瑞齐他们短暂停留过的地方。

    “那是黑尾雀,很稀罕的……”有人怏怏道。

    “够了,都找找看那批人有没有留下什么踪迹!”前一个人语气不善地命令道。随着这声令下,后到的一群人就如嗅探猎物的豺狼那般找起了前一批人留下的痕迹。他们连一株灌木一棵草都没有放过地翻寻着,而一个身着黑袍的光头巫师则拽着一个女人静静地立在一旁。

    那个脸上绘有红色文身的巫师就跟石雕似的看着一群人忙碌个不休,而被他拽住手腕的姑娘则跟丢了魂似的双眼没有焦距,她勉强站直的身体抖得跟筛糠一般,她似乎想要从巫师的手中摆脱控制,可每次微弱的挣扎都变成了无助的颤抖,就好像她的意志被从躯壳中剥离出来锁进了囚笼。

    “他们确实来过这里,但好像早就跑光了?”有人疑惑道。

    “夜莺的那帮家伙这就放弃了?等一下,这石头上画了东西,是暗号!”另一个正要坐到岩石上冷静一下的家伙突然跳了起来。其他人闻讯都凑了过去,但是每个瞧过岩石的人都露出了一脸困惑的神色。

    “看笔迹像希尔瑞丝那娘们留下的……”

    终于有人给了个回应,而说这句话的人正是给游隼那边送去血齿蕈的一个家伙。只见他同另一个人互看了一眼,又小心翼翼地补充道:“但我也不知道她画的玩意儿是什么意思,我猜这准是他们今天才约好的暗号。”

    这时,光头巫师终于有了新的动作,他拽着身边的姑娘穿过退向两旁的人群径直来到了岩石边,随后他又用自己那犹如死人叹息般的嗓音问道:“孩子,能替我们解读一下那上面说了什么吗?”

    被他拽住的姑娘在一番微弱的挣扎后发出了机械的声音。

    “希尔瑞丝,她说……他们已经……退到下一条必经之路上了……”

    “那是一个什么样子的地方?”

    “是……是一片死树林。”

    “很好,看来我们也该动身了。”巫师对身边的人吩咐道。

    “我们不用再等另一批人马吗?”一个随行的家伙忍不住表达了心中的疑虑。“前面我们可吃了不少亏……”

    “不,那毫无必要。”这人的话还来不及说完,巫师便微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而几乎在巫师那只绘满“眼睛”的左手沾着他肩膀的瞬间,这人便跟落入冰水似的再也说不出反对意见了。

    “这孩子已经回答过了,夜莺把宝全部压在了那条陷阱带上。他们只有这么点人手,也只有这么几手而已。倒是我们耽搁了太久,夜枭的那一群人可能会带来变数。”

    巫师又一脸着迷地看向了顺从地跟随着自己的姑娘。接着,他用只有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低声嘀咕道:“这一次你还能赢吗,预言者?”

    一段时间后,希尔瑞丝一行已经隐入了死树林。虽然这块曾是密林的区域如今只余血齿蕈这一种植物存活,而且正在泽化的林地只有枝干光秃的死树可供众人藏匿,但因为来得够早,一群人还是想出了更好的点子来隐匿身形,那就是把地上的淤泥抹遍全身。
………………………………

第六十三章 死无全尸

    此时,每个人的身上和脸上都涂满了湿泥,包括希尔瑞丝和利瑞齐在内的所有人都跟泥猴一般难分彼此。他们像之前那样三五成组地在散于林间,又如朽木似的紧贴死树潜伏,而在众人一脸紧张地守着最后的伏击地时,利瑞齐又合着双眼休养了起来。

    希尔瑞丝微微侧头瞧了利瑞齐一眼,然后情不自禁地皱起了眉头。现在,要从这个巫师的脸上看出点名堂变得更难了,而这片寂静的死树林还让她的脑子疯狂地回响起一个旋律――一只麋鹿林中逛。

    希尔瑞丝隐隐约约地感到利瑞齐提过的“无法避免”即将发生。问题是,这桩事情和迟迟未见的六个人有关吗?它会牵连到这里的同胞吗?它会带来死亡吗?

    “为什么不给个明确的解答?哪怕透过表情给个暗示也好啊!”希尔瑞丝瞧着利瑞齐想到。

    “还是再等一等吧?恐怕不用再等太久了……”她又舍弃了打搅利瑞齐的念头转而看向了别处。

    令希尔瑞丝稍感到放心的是,这回他们又做了更多的布置。除了置于头顶的成排木矛,他们还在四处可见的水洼里藏了能把人吊起来的绊索。此外,各组的间距也比之前拉近了几分,看起来更有利于同伴间的互相照应。所以,大家能撑到利亚德林他们发动突袭的时候吧?

    希尔瑞丝暗中调整了一下呼吸,而就在她试图平复心情的时候,利瑞齐一下子睁开了双眼。

    “他们到了。”

    利瑞齐说道:“不要轻举妄动。”

    几乎在他话音刚落的同时,就有人注意到林子的一头有了动静,而无法看到异动的另一些人,则透过传话得到了准备的信号。

    不久,游隼的那批人终于出现在树林的南侧,早就埋伏多时的几十个人不禁绷紧了肌肉,做好了给敌人迎头痛击的准备。然而出乎众人预料的是,那些人居然列队在百米开外的位置停了下来。

    情况似乎有点儿不太对劲,看起来,敌人好像知道面前的死树林里暗藏玄机?

    就在众人陷入疑惑的时候,几个敌人如同牵狗那般拽着三个女人走了过来。被人在脖颈上拴着绳结的女人好像母兽那样不着寸缕,她们的膝盖似乎被剜掉了,脸上、身上都是伤痕,满是鲜血的嘴里看起来既没有牙齿也没有舌头。

    如此怪异的组合在离众人不到两百步的位置又停了下来。可这些人的表演却刚刚开始。只见牵着“狗”的人像在炫耀猎物似的拍着女人的脑袋,有人用枝条抽打她们无法躲避的身躯,有人干脆骑到“母兽”的身上大笑着取乐。

    这幅有驳常理的疯狂画面一时让众人愣住了,除了利瑞齐在外的每一个人,都像被魔鬼操控似的无法将视线移出这荒诞的场面。

    “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希尔瑞丝眼神迷离地瞧着越发不堪的戏剧,然后低声问道。

    “侵蚀人性的血肉盛宴。”利瑞齐叹息着作出了回答,他又跟着问了一句话。“难道你仍未认出受苦的是血浓于水的同胞?”

    这句夹带咒语的质问如同利剑那般削断了魔鬼采撷灵魂的爪子。最靠近利瑞齐的希尔瑞丝率先清醒了过来,她惊愕的发现,正在饱受折磨又出不了声的几个女人正是六个同伴中的三个!

    而在夜莺的一干人逐渐摆脱利用视觉实施的控制,并开始为受俘遭罪的同胞痛心疾首时,眼前的一个敌人突然解下悬挂在腰间的两团东西,然后像甩链球似的把这两个串在一起的玩意儿朝众人所在的方向抛掷了过来。

    那两团东西飞了不足二十米便落到了地上,加上稍稍向前滚动的距离也碰不到潜伏在林中的任何一个人,这又算什么意思?

    希尔瑞丝有些困惑地打量起了那个不知所谓的“武器”,她的眼睛随着观察而逐渐瞪大,又过了片刻,她忽然伸手捂住了嘴巴,整个人也因为胃里不断翻涌的酸水而微微战栗。

    被抛过来的东西根本就不是什么武器,而是串在一起的人头――那六个同胞里的另两个人!

    这时候,被牵到人前的一个女人被硬拽着头发仰起了脖颈,立在她身后的家伙随即将一把匕首压到了她的喉咙上,紧接着,那个人便像宰鸡似的握着匕首施力拉了一刀,她的脖子瞬间喷出了鲜血,身体也似被放血的鸡一样抽搐了起来,而那个人丝毫没有放过她,给她留个全尸的打算。他依然拽住她的头发不放,匕首在她的脖子上又戳又割,直到将她的脑袋卸了下来。

    目睹这一切的众人不禁感到浑身冰凉。卓格里斯想用这么恐怖的杀戮表现什么呢?很简单,与他作对的人死无全尸。

    片刻功夫后,杀戮又延伸到了第二个人的身上,而前一个死者的罪仍未结束。她的胸腔被用刀剖开,整副心肺被摘取下来丢到了一旁,接着她的肝脏也被取了出来,随后,她的腿被卸了下来,再然后又轮到了手。

    “这是在分割猎物!”很多人惊讶地意识到。

    按照哨箭最早的传统,当他们捕获到雄鹿等需要同伴们一起协助的大型动物时,会按照出力的大小分割猎物。出力最大的人得头、心肺和一整张皮;次者会分得肝脏和后腿;再后者获得前蹄……

    换言之,那些被拉到人前的女人根本没被当人看待,而这对哨箭而言,不啻于最为严重的羞辱。

    “我要杀了他们!”随着一声怒吼,终于有人在挑衅下忘了利瑞齐的警告。

    几个无法克制怒意的家伙透过箭矢将自己的愤怒倾泻而出,他们很快就如愿撂倒了沉浸在作恶中的敌人。但他们的轻举妄动也把自己彻底暴露于人前。几乎在几支箭飞出去的同时,那批停留在百米外的敌人忽然朝前挪了近二十米,数十张拉满的弓随即朝那些暴露自身的家伙射出了密集的箭雨。

    有人中箭受伤了,有人试图把伤者拉到相对安全的位置,结果更多的人受到了牵连……
………………………………

间奏 回归尘世

    艾拉达的东南部一直以花田美景着称,成片盛开着的熏衣草和东侧的雪山遥相呼应,清冽的空气里带着芬芳的花香,简直称得上人间天堂。

    伊蔻如今便置身在花田附近的一座庭院里,他面无表情的矗在墙边,偶尔会左右摇晃着走上几步,但步子的挪动范围始终就一个车**小,而伊蔻有所不知的是,在庭院的另一侧,正有两个人为他那无比乖顺、异常规律的行径目瞪口呆。

    “他,他怎么了?”名叫杜蒂的小姑娘满脸惊慌地望着母亲,而他的母亲则转头看向了陪同他们前来探望伊蔻的赛勒――枢纽会的管事之一。

    “那次掉下来以后就这样了?”名为丽兹的精灵女性问道。

    “事实上,一开始不是这样。刚跟他解释他因为精神有异才会跳瀑布的时候,他一度嗤之以鼻,但没过多久……他的精神状况就跟瀑布那样一落千丈了。”赛勒叹了口气。

    “是因为我把他逼疯的吗?我说他是该死的家伙,可我不是这个意思。”杜蒂垂下头,情绪低落的就像蔫了的花。丽兹不禁叹息着环抱住了女儿,而她的脸上也满是负罪的表情。

    “不,其实那根本不怨你们。”赛勒见两人如此痛苦不由得叹了口气。

    “伊蔻的经历很可怕,可怕到我们不方便透露。我们本该预计到他的精神随时可能崩溃,可我们却异想天开地硬把他塞到你家,还觉得这就叫融入艾拉达。要说谁有错的话,也是错在我们。不过没准,现在是他过得最轻松的时候。”赛勒耸了耸肩膀。

    “他会好吗?”杜蒂突然抬头问道。她又瞧了伊蔻一眼,随后扁了扁嘴巴。

    “其实刚到这儿的时候他就有些痴呆了。我们本指望这边的空气和安静的环境能令他康复……好消息是,他这样已经快一个月了,看来至少不会变得更糟。对了,他的身上还有桩趣事。”赛勒冲着伊蔻所在的位置扬了扬下巴。

    “有一回,负责陪护他的某个捣蛋鬼在他的鞋底抹了白石灰,半天后,他在地上画了个圈,标准的跟用了圆规似的。”

    听了赛勒的“玩笑”,杜蒂不禁露出了一脸困惑之色,而丽兹却完全不知道该做何感想。她微微张着嘴巴好一会儿才对赛勒问道:“我能凑近些瞧瞧这孩子吗?”

    “噢,当然能!事实上,我们已经对揭幕者束手无策了。或许他对家人还能有点儿反应。”

    丽兹点了点头又对杜蒂问道:“你要在这里呆会儿吗?”

    “不,我想过去。”杜蒂咬了下嘴唇。

    母女俩缓缓地朝伊蔻走去。起初,伊蔻仍在墙边没心没肺地左右摇晃,而在两人同伊蔻仅隔几步的时候,伊蔻的身体明显僵直了一下。他那近乎空白的脑子里浮现出了一个极其简单的思路――她们不喜欢我。

    紧接着,伊蔻的脖子瑟缩了起来。他就跟活见鬼似的一边看着母女俩发抖,一边斜着退离两人的身边。这副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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