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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端庇护所-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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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看向了卢斯曼。
“是特制毒剂。我猜是一种混合毒,问题是不知道成分和造成的效果,我没办法配制针对的解毒剂!如果一种一种药去试的话恐怕拖不起,弄不好还会和他身上的毒混合成更难办的东西。伊蔻,必须要救他吗?”卢斯曼有些拿不定主意地询问道。
伊蔻没有立刻作答,卢斯曼之前提到的事情让他陷入了矛盾。他看着精灵的脸庞想到:“如果你真的虐杀平民,真的对孕妇和幼儿下手,那你就是整个艾芬族的耻辱……”
“如果一定要救他的话,你的血或许是唯一可以尝试的东西。”卢斯曼补充道。
“是输血疗法?”
艾格让奥拉继续注意精灵的呼吸和脉搏,随后腾出手跟卢斯曼确定了一下。
在得到了肯定的答案以后,艾格转身抓住伊蔻的胳膊说道:“伊蔻,救他!他必须活着。不说七年前加诸在这个精灵身上的头衔有多少虚假的成分,就算他真的恶贯满盈,他现在也不能死。因为他背上的所绘之物是绘经图!我晚点会告诉你这东西有多么重要!”
艾格一改初见众人时的嫌弃模样,他一手指着精灵背上正逐渐消退的图案,一边用充满恳求又带着一丝狂热的目光看着伊蔻。正是这个眼神让伊蔻想起了萝丝的另一句话。
“就当是朋友间的请求吧,如果你有机会遇到那个精灵的话,想办法替他洗掉身份,带他去艾拉达吧,你们白麻雀应当有这个能力的,而他也是你的同胞。”
伊蔻下意识地点了点头,他答应过萝丝会尽力而为……
在一阵忙碌后,受伤的精灵终于由昏迷转为了沉睡。此时,天色已经大亮。仅仅在软凳上合了片刻眼睛的伊蔻再也无心睡眠。他看了一眼在另一张椅子中睡得正沉的卢斯曼和依然在留心精灵状况的奥拉,随后轻轻的走出了房间并下了楼。
伊蔻原打算去图书馆找点书看,结果撞见艾格正在一排排书架间忙上忙下的翻找什么资料。
“早上好!伊蔻,给你看个有意思的东西!”
看到伊蔻出现在自己的面前,艾格从书架上抽出一个手抄本抛了过来。
伊蔻有些好奇地翻开了尚无封面的书籍,只见这本书的扉页上画着一个十分繁复的图案,看似一只恶龙的头部,而这幅图案的下方则有一句类似警语或忠告的东西——仇恨只能被恩情遮掩,却能被遗忘摧毁。
“这上面的图案看起来十分眼熟。”伊蔻抬起头望着艾格道。
“不奇怪啊,因为你之前刚刚见过它,就在那个精灵的背上。”
只听艾格说道:“这本书里的大部分东西都是我从一本古籍上誊录下来的,写那本古籍的人估计是某个崇拜恶神的信徒,而扉页上的恶龙图案是混沌之神古博在信众心目中的原型。顺便一提,下面的话传闻是古博给他的信众留下的忠告,句子中提到的‘遗忘’应该不是我们所知的东西,我怀疑是特指某个神祇。”
“我和你说过会解释一下绘经图的事,对吗?”艾格爬下斜倚在两层书架上的梯子对伊蔻问道。
“你确实这么说过,而我觉得你似乎对这个非常着迷。”
“怎么能不着迷呢?”艾格十分神秘地笑了笑。
………………………………
第十八章 血纹绘经
“大部分人觉得绘经图就是装饰书籍用的花纹,这也不怪他们,因为后世的很多书籍确实在用毫无疑义的花纹替代绘经图,而真正的绘经图实际上是图案形式的密文,从某种角度而言还可以说是一种类似图案的死语或绝迹语言。”
伊蔻微微皱了皱眉头。
“你的意思是说这是一种只有古人才会的失传文字?”
“这倒不尽然,一些教士、学者应该还懂得怎么解读绘经图,而我对它只能算是粗识皮毛罢了。但是伊蔻,绘经图太过复杂,仅解读枫叶大小的图案就需要最有经验的学者花费一周的时间,如果是绘制这种图案密文,时间就要翻倍延长,而且还需要备好特定的笔和用爬虫角膜制作的透镜。但令我费解的是,留在精灵身上的魔法刻痕尚不足一周,而那是一大片图案密文啊!简直匪夷所思。”
艾格挠了挠鸟窝头,将一本书籍重新放入了经史类的书架上。
“我原本在想这幅图是不是从哪里描摹来的,可所有我能翻到的史料记载里都没有绘着古博标志的大型绘经图,而这个标志首度出现的时候似乎伴随着一场浩劫。”
艾格突然喃喃自语道:“血纹绘经图……”
“什么?”
“我想把精灵背后的图案称作‘血纹绘经图’。伊蔻,能把你手里的书翻到139页,然后念一下第三段吗?”
“她站在云杉树上这段?”
伊蔻将书籍翻到特定的一页并确认道,站在梯子旁的艾格朝他点了点头。
“她站在云杉树颠,用那不带丝毫情感的眼睛俯视着地上的一切。那头动人的金发和白色的长裙就像在衬托环绕在她周身的符印一般无风飘动着。突然间,她轻抬皓腕开始叩击那些符印,天空在震荡中好似被撕裂了,雷电合着天火随即从那些符印中倾泻而下……”
“这好像说的是灾厄女神席云娜。”伊蔻抬起了头。
“原来你们精灵也知道这个神祇?”
“据我所知,她并不是什么神祇,而是一个弗拉伦,一个法龙。”
“传闻北艾芬族的精灵眼界相当宽广,看来这个说法不虚。”艾格赞许般地说道。
“是的,席云娜在最初的记载中只是个凡人,一个为恶神选作传播者和引路人的异能者,也是牺牲自己再度禁锢恶神的英雄,她被称作神之匙。就好比……”
“白麻雀中有人被称为揭幕者一样?”
“正是如此,你的例子举得太贴切了,我开始喜欢你这家伙了。”艾格顿了顿继续道:“和你说下我在精灵背上勉强看懂的内容吧,血纹绘经图上的骇人内容只有两点,一个好似在说众人膜拜信奉的神祇差不多都是伪神,另一个则像在告诉我们如席云娜这样强大的法龙也可以被人为制造。我不知道在这个精灵的背上画出绘经图的人是谁,是不是人,但这个家伙不是带着最深的恶意就是在企图警告我们凶神古博再度降临的征兆已经出现了……”
“他背上的图案可以马上复刻吗?”伊蔻又问道。
“虽然我很乐意尝试,但是我做不到。”
艾格摊了摊手。
“施加在这个精灵身上的魔法让绘经图只有浸润在他的鲜血中时才能显现。恐怕还没等我描完图画,他就得升天了。不过伊蔻,你家乡的那些同族应该有办法在保住他性命的前提下复刻完他背后的纹路。”
便在这时,二楼的卧室方向传来了呼喊的声音……
“伊蔻!伊蔻!”
阿卡奇在迷迷糊糊间听到一个老迈的声音在呼喊他曾经的名字,那个意为“回声”的名字。他的意识随着这两声呼喊而慢慢复苏,然而身体却明显跟不上节奏。
一串匆忙的脚步声突然由远及近地响起,并在他的身边停下,阿卡奇似乎能感觉到有好几张面孔正在关注着自己,只听一开始的声音又说道:“精灵好像要醒过来了,伊蔻,快看啊!他的指头动了一下!”
是的,伊蔻是另一个人的名字。这不奇怪,这世上已经不存在还知道自己原名的人了,所以叫这个名字的自然只能是别人。阿卡奇想到。
他努力地睁开眼睛想看看这个也叫伊蔻的家伙是谁,睫毛在一阵狂乱的颤动后终于把紧紧合拢的眼皮慢慢分开,而面前的景象也由模糊逐渐变得清晰起来。
此刻,阿卡奇的面前站着三个人类和一个精灵,他们的表情或激动或好奇不一而足,而阿卡奇几乎一瞬间就知道了伊蔻是谁。
“现在感觉怎么样?可以试着坐起来吗?”
微微带着小舌音的通用语从或许叫伊蔻的精灵口中吐出,这个声音太耳熟了。阿卡奇记得自己在萝丝的家里、在昏迷时、在总督官邸都听过这个声音,而这个精灵他也见过两次。不过直到这一刻,阿卡奇才瞧清楚了精灵的面貌。
面前的同胞有双聪慧却不带一丝狡黠气息的绿眸,仅仅透过那个人的眼神,阿卡奇就知道这个精灵和他根本就是两个不同世界的存在。这类气质干净的人可以说是阿卡奇十分向往却又避之不及的角色,他记得自己刺杀的某个女性就是这种类型,那个人甚至在弥留之际都在谈论信仰之类的高尚话题,似乎想通过这种方式来唤醒他心中一种被称作负罪感的东西,这让阿卡奇“恶心”了一段时间。
阿卡奇微微合上眼睛呼出一口闷在胸腔里的空气,这才尝试着从床上撑起身体。克鲁利给他下的毒还没有完全失效,阿卡奇才刚刚动了一下,一股撕裂般的痛楚就在背后蔓延开来。他不由自主地停了一瞬,吸了一口凉气,随后倔强地坐起身来。
“为什么?”不比叹息更响的声音从阿卡奇的喉间低低地传出。
“慢慢来,你中过毒,有过严重失血,而且之前还受过一次魔法伤害……”
被人占用名字和难以驾驭躯体的耻辱让阿卡奇拽紧了拳头,而这句突如其来的关心更似掐断了阿卡奇心中一根名为理智的琴弦。他突然暴起撞翻了面前的精灵,接着以下坠的力道骑在了精灵的身上,同时用两膝钳制住了对方的双臂。一旁的两个老头如他所料地发出了惊呼,但是那个身形娇小的女子却抿着嘴举起了身旁的木杵,而阿卡奇的双手则牢牢扣住了精灵的脖子。
至少,他还记得怎么用最快的速度,最小的力气徒手了结一个人的生命,要做到这点真的非常简单。
“我问为什么要救我。你看不出我是个专门杀人的刺客吗?!我只要用三根手指在你脖子的这个地方用一点巧劲就能结束一切了。”
干涩、低沉的嗓音犹如凛冬的寒风那般从阿卡奇的齿缝中迸出,而他的话也彻底冻结了一屋子的人。
………………………………
第十九章 互识身份
面对阿卡奇那充满侵略色彩的举动,伊蔻在惊愕了片刻以后反而冷静了下来,他努力地朝奥拉摆了摆手,示意那个姑娘不要轻举妄动,随后又将目光迎向了扣住自己脖子的精灵。
“你是不是认识一个叫萝丝・阿贝赛的女士?”
伊蔻看着对方那双透着疲惫之色的眼睛试探道。他要说的话才刚开了个头,阿卡奇的眉头就皱了起来,扣住他脖子的双手也收紧了些。然而除了低沉的呼吸声,阿卡奇一个字也没有回答,让人无法确定他到底是对这样的回答不满,还是在警告伊蔻别把事情牵连到萝丝的身上。
感到微微窒息的伊蔻用更加耐心、更加和缓的语调继续说道:“那位女士恳求我,设法替一个同她相熟的精灵洗掉身份,带他去艾拉达。她还告诉我,这个精灵名叫阿卡奇,从事的是不能随意向外人透露的行当。那么,你是那个人吗?”
阿卡奇轻轻地叹了口气,原本皱着的眉头随着这声叹息渐渐地舒展了开来,他紧扣伊蔻脖子的双手也跟着松了松。
“你叫伊蔻是吗?精灵语里意为回声的那个伊蔻?”阿卡奇问道。
“是的。”
不出所料的答案让阿卡奇自嘲地嗤笑了起来。一旁的卢斯曼和艾格因为这阵含义不明的笑声不自觉地缩了缩脖子。阿卡奇没有理会这些在他看来根本就是可有可无的平庸之人,他垂下头更加贴近伊蔻道:“我们都猜对彼此的名字了……”
在用这种拐弯抹角的方式表明了自己的身份后,阿卡奇依然没有松开双手的意思。
“说吧,还有什么原因非得让你冒着同时招惹守卫和淬魔匕首的风险来救我第二次?这次不会要说某个男士也向你恳求了点什么吧,嗯?”
“我想你听说过谐音吧?”
短暂的沉默后,伊蔻给出了一个仿佛经过斟酌酝酿的答案。
“我们的不少成员在调查你们行会的法师时,或失去了联系或丢失了性命,现在那个法师也死了,而和这个法师直接接触并还活着的人只剩你一个,我想弄清楚事情是不是真的到此为止了。”
“喔,原来你们是白麻雀。”
阿卡奇无声地笑了笑,在确定了这些人的真实身份和意图,知道他们并非克鲁利为自己设计的一环后,他因为迁怒于人而勉强凝聚起来的杀意终于消耗殆尽。
阿卡奇松开了双手,他放弃了自己用来谈判的唯一筹码,整个人歪斜着从伊蔻的身侧滑落了下来,随后便被几个人七手八脚地重新抬回到了床上。那些一时和他有所接触的家伙就像避开瘟疫似的同他拉开了距离,但是还有一股极淡的月桂香气暂时留在他的头侧,阿卡奇微微抬了抬头,一个枕头被一双手塞到了他的脖子下面,而他则越过一个姑娘的手臂看到一双湖蓝色的眼睛,那酷似天空的颜色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放松和舒适。
“为什么要调查那个法师?”
阿卡奇有些着迷地望着这双眼睛道。同时,他也在自己的心里慢慢地回想着那个法师留给自己的所有记忆。
首先,在他脑海中跳出的是那日大老板交代的事情,遗憾的是,同法师的首次接触没有给阿卡奇留下丝毫的印象,只是让他确定了行会的上层法师在他的身上动了各种手脚。
接着,是被自己了结的叛逃者告诉他,这个突然从坎贝斯跑来的法师一手缔造了德斯坦的恐怖悬案。
而后,那个法师就卷了行会里的一批人马叛逃了。
再下来,就是他亲眼目睹了那个法师制造的可怕场面。
那个法师是因为力量失控而害死自己的吗?他在临死前一直呢喃着的‘神骸’是什么?在这些他所知道的事情里,有哪些是令白麻雀感兴趣的,又有哪些是克鲁利还想知道的呢?
阿卡奇突然笑了一下,至少他现在已经想明白克鲁利为什么在总督官邸又给自己留了一线生机,而当时站在克鲁利身边的陌生面孔――那个要他死的人,估计是特地从坎贝斯总部跑来处理上层法师的人吧?
看样子,行会总部不仅要处理掉那个法师,也要清理掉所有和法师有过接触的人,是因为法师就像对他一样,给每个和他接触过的人动了手脚吗?但他能动什么手脚呢?让一个人突然变成尸化的怪物?
被阿卡奇注视着的奥拉向后退开了一步,她警惕地看了看阿卡奇又将视线移向了伊蔻,伊蔻接着又同卢斯曼做了一番眼神的交流,而艾格则露出了似懂非懂的神态。
白麻雀为啥要调查淬魔匕首的法师?这个问题不太好回答。
阿卡奇有些好笑地看着几个人表演的哑剧,最后,伊蔻说出了一个让他想要大笑的答案。
“是因为,一个叫克鲁利的人付钱让我们调查这个法师为什么会离开坎贝斯。”
伊蔻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脸上露出了十分羞耻的表情。白麻雀们确实应该为这件事感到羞耻,不仅仅因为他们透露了顾客的名字,还因为这个名字别有含义。
在德斯坦,克鲁利绝不是一个常见的名字,因为这个名字的意思等同于下界恶魔。知道这层意思还用这个名字自称,并且又对来自淬魔匕首总部的法师充满浓厚兴趣的,只有一个人――淬魔匕首在德斯坦的大老板,而谐音的一条戒律便是不向任何组织贩卖情报。
阿卡奇将视线从奥拉的身上移开,他有些怜悯地看着伊蔻道:“说说看你想打听什么吧?”
“你愿意告诉我们所有关于那个法师的事情?”艾格突然插言道。
“为什么不呢?没有人付钱让我替那个法师保密。除了知道一些你们未必感兴趣的事情,现在我的手上一无所有,恐怕也没有机会和力气再掐住一个人的脖子了。难道我要死守着一个毫无意义的秘密,等着你们反应过来拷打我吗?还是你们更加乐意相信通过拷打获得的答案?”
阿卡奇发出了一阵讽刺的笑声。
………………………………
第二十章 亦终亦始
嘲讽白麻雀们的笑声最后化作了一声叹息,好似彻笑够了的阿卡奇不再去看身边的几个人,他放松了肩颈,任由半侧面孔埋入枕中,眼睛也眯了起来。好似在提醒伊蔻,如果没有问题要问的话,他就要休息了。
“就从我们第一次见面时说起吧,那天你在治安厅的附近了结了一个刺客的性命,这件事和德斯坦的悬案有关吗?”
伊蔻注视着阿卡奇试探着问出了第一个问题。
“行会给刺客送来处决令时,从来不会列出缘由。但是那个叛逃者在死前告诉我,和那个法师接触过密的人都死的很惨,至于这件事和德斯坦的悬案到底有没有关联就看你怎么想了。”
伊蔻点了点头,那个法师身上的秘密太多了,不仅制造了一起又一起的死亡,还极有可能就是血纹绘经图的缔造者,但是那个法师却不明不白地死了,死状还是令人作呕的诡异造型。一想到那些蜿蜒在鲜血中的图案,伊蔻便不由自主地去打量阿卡奇那缠满绷带的后背,那些未被绷带覆盖的部分如今看来毫无异处,而之前,暗红色的纹路一度盖满了阿卡奇的整片背脊。
“你有没有和那个法师有过什么过密的接触?”艾格突然问道。
阿卡奇睁开了一只眼睛。
“除了废物似的被你们按在床上,我一般只为了两件事和别人有过密的接触。一个自然是刺杀,而另一个则是跟人做一些愉悦彼此的肢体交流。”
艾格和卢斯曼不约而同地咳嗽了起来,阿卡奇则嗤笑着扫了一眼满脸尴尬的伊蔻,随后又合上了眼睛。
“我第一回被指派去见这个法师上级的时候,他似乎对我这样的下属不太满意。”
阿卡奇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除了布置任务,我不记得和他还有什么交流了。”
“我没听错的话,你刚才说的是不记得,那是指忘了还是失忆?”
伊蔻用学自枢纽会的问询技巧不依不饶地问道。透过之前的认识过程,他不相信阿卡奇是个容易琢磨的人,他也不相信阿卡奇会全盘托出自己所知的一切,而“忘了”恰恰是个最常用的搪塞借口,如果阿卡奇作此回答的话,他自有针对的语言攻势。然而阿卡奇却在皱了皱眉头以后,说出了伊蔻没有预料到的答案。
“失忆。”
阿卡奇微微侧了侧头,他盯着伊蔻的眼睛答道。那副样子看起来完全不像是个接受问询的人,反倒是像一个试图透过对手的神色来试探对手的问询者。只可惜这个问询者太疲倦了,眼神中毫无咄咄逼人的神采。
“能不能说说看发生失忆前后的事情?任何细节都好!”艾格又忍不住插了一句。
“我不想随便成为另一个人的下属,因为在行会里,当一个人的手下跟当一个人的财产没什么本质上的区别。”阿卡奇叹了口气。
“所以头一回去见那个法师的时候,我说了一些毫无敬意的话……之后,我就接到了去处决其他刺客的密令,这就是你要知道的前后事件。”
“这之间没超过一天?”艾格惊讶道。
“这是同一天发生的事情。”
听了这个答案,艾格整个人的眼神都变直了。
“之后为什么同那个法师出城?”伊蔻接上去问道。
“他需要人保护他前往木法城,而我暂时被大老板划归在他的麾下,必须听任他的差遣。”
“只是去木法城的话,为什么有那么多的刺客卷入其中?”
“我不确定。但这应该是他的某种自保手段。毕竟他做的好事已经败露了,坎贝斯的总部行会也派了高层刺客来处理他的事情。”
“看来你有自己的猜测。是不是他提到过一些东西才让你有了这种想法?”
“他反复提到了一个词。”阿卡奇疲乏地合上了眼睛。
“什么?”
“神骸。”
没有等伊蔻继续盘问,阿卡奇便接着说道:“因为受他牵连,行会派出了两倍人数的刺客来袭击我们。他就是在这个时候提到了神骸。虽然我不理解神骸是什么,但要是他的自保手段是需要尸体施法的话,那天确实有够多的尸体……只是不知道他怎么把自己也给玩死了。”
阿卡奇说话的声音越来越轻,就像快要睡着了一样。伊蔻从他的神色和语气中感到他已达极限,便立刻打消了继续同他对话的念头。
那之后的三天,留在图书馆休养的阿卡奇一直表现得相当安静。三天中的前两天他几乎都在昏昏沉沉地睡觉,而第三天,他则是不顾背后的伤势,仰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一语不发,对任何人的问候也都置若罔闻。这期间,艾格借着给他复查伤口的机会拐弯抹角地问起了他“背后”的问题,但阿卡奇什么也没有回答。三天来,阿卡奇唯一透露的事情就是德斯坦的时任总督是淬魔匕首一手扶持上去的。
“难道他只接受盘问式的对话吗?”
看到阿卡奇又在盯着泛黄的天花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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