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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帝深宠:锦绣天下-第1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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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启霖勾了勾唇,跑得倒挺快,淡回他:“丞相请便。”
傅炎双手一背,昂首挺胸往厅外迈去,经过傅舒云身侧时,别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似警告。
傅舒云头都未偏,将他的警告视而不见,只是淡淡看着屋内正前方的墙面。昨夜之事,让她心寒。
等傅炎走后,傅舒云遣退了屋内的丫鬟,整个会客大堂便只剩她和骆启霖。
想跟他解释,不想他误会是她又对朱颜下了狠手,可又有何区别呢?做这件事的,总之都是她傅家人。
眸中渐聚起一片颤抖的薄雾,“夜,我真的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
骆启霖讥讽一笑,“没想到这一箭会让我挡下了?”双眸沉冷的盯着傅舒云,如果不是他挡了这箭,殒命的就是颜儿。
“夜!”随着这一声,傅舒云眼中的泪也滑落,他语中带刺,分明就是将昨夜子都所为又怪在了她身上,她心中的委屈又该跟谁去说?
淡淡勾起的唇上是一片凉薄,无奈中还有些讥讽,“我说什么你也不会信。只因我做过一次蠢事,以后所有这种事情都该由我来担。”父亲为了自己全然不顾她,现在这个男人又为了那女人完全不信她。为何这些苦都要她来担?她又做错了什么?
她脸上凉薄无奈的笑容,还有自怨自艾的话,让骆启霖一片淡然的脸上,剑眉微蹙了下,她这个样子,是告诉他,昨夜之事与她无关?
冷静的开口:“云贵妃何必如此,清者自清,娘娘未做过的事,无须担在自己身上。”
傅舒云眸中亮了亮,将失神的眸落到他脸上,他是信她了?“我若说昨夜之事与我无关,你信吗?”一向柔婉的声音带着些许黯哑。
………………………………
第二百二十七章 嫉妒
紧盯着他的眸中是期盼,只要他说一个“信”字,这罪她担了也不冤枉。
半晌未见他回应,他还是那一脸冷清对着她。
眸中的光亮一寸一寸暗淡,期盼也褪得没了踪影,眸缓缓从他脸上移开,飘渺的落到一处,凄苦一笑,“你还是不信我。我傅舒云是卑鄙,是用尽手段,但同样的蠢事,我也不屑做第二遍。这与昭告他人,我傅舒云就是杀人的侩子手有何区别?”
缓缓将眸又移到他脸上,眸中焦距又定了些,“在你眼里,我是一个精明,无所不用其极的女人,这样的女人,又怎么会傻得将同一种害人手段用两次?自是要变着花样的害人,而让人抓不着把柄。”自嘲的哼笑了声。
看着他仍是淡然的脸上,眉似是不悦的蹙了蹙,她眸中渐迸出狠厉的光,连语调也变得尖锐了几分:“我是恨朱颜,我恨她夺了你的心,夺了你的爱,又夺了对我假意宠爱的帝王的心。就连那个狡诈狠毒的西门挽清都对她一片真心。为何所有人都将心捧到她面前?而我傅舒云又做错了什么?竟是一点的真心也未得到过。”
眸中狠厉渐褪去,焚烧着不甘,“我虽恨她,但也明白,如今轻易动不得她,动了她,不但你会恨死我,皇帝也不会轻易饶了我。”
眸中渐被一股袭人的愤恨覆盖,“我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都是因为那个红墙碧瓦的牢笼!要想在那里生存,在那里得势,就必须要不择手段!”字字斩钉截铁,理所当然,她从未觉得自己这样做有错。
骆启霖轻叹了声,“云贵妃,这是你自己选择的路,这个果,你自己必须担,怨不得任何人。你若不想要权势,不想独得皇帝的宠爱,没有人可以逼你。朱颜她与你最大的不同,或许就是,她从来就将权势视如敝履,也从未想过,要用皇帝的宠爱,站在这后宫的巅峰。”
他说得云淡风轻,傅舒云却听得如狂风尖啸,直刺她神经,让她变得竭嘶底里,双眸也是一片狂乱的尖锐:“你懂什么?”几乎在嘶吼。
抬手直指自己的心口,“你不是我!你又如何懂我的痛苦!我在后宫步步维艰的时候,你在潇洒的做你的璟王。你如何懂这后宫之争的血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不亚于战场!”
指着心口手“呼”的划出一道狠戾的弧线,垂在身侧,冷冷一笑,“你也不是朱颜!如何就知道她没有那些龌龊的心思。”
死死盯着他,一步一步靠近,贴在他身前,抬头傲视他清冷的脸,“你这么了解她,这么爱她,你倒是跟皇帝去一诉你们的情肠啊!你敢吗?”顿了顿,“你不敢!堂堂璟王,也不过是个惧怕权势的懦夫而已!说得自己有多高尚,跟我又有何区别?”
骆启霖一片幽寂的眸中有一闪而逝的痛苦,她戳到了他痛处,他是懦夫,至今也不能给颜儿一个名分,这是他欠颜儿的,他总有一天会弥补。
微磕眸看着面前竭嘶底里的傅舒云,沉冷的开口:“云贵妃,本王的事不劳你费心。人各有志,你选的路,本王无权干涉,也祝你早日达成所愿。”
眸中翻涌出某种沉痛的冰凉,“你不要忘了,这一切都是当初你自己的选择。”说完,便淡然的将眸从一脸愕然的傅舒云脸上滑开,与她错身而过,一路往丞相府外行去,清冷高洁的背影不染半点尘埃。
只有傅舒云还怔愣在他最后一句话里,静立在原地久久未曾离开,形单影只的背影,在偌大的大堂内被凄清和哀怨覆盖,再覆盖
骆启霖离开丞相府回王府时,另一头,皇帝骆程昊已摆驾校尉府。
苑苑对他的到来不算太诧异。今日早晨,骆启霖就说过皇帝必已知道昨夜发生之事,他现在摆驾校尉府也算意料之中。
骆程昊经过校尉府大院时,正见校尉府的下人在院中的假山旁使力拔下假山上的一箭,想必,这就是昨夜射入校尉府的那箭。
眸不动声色扫过假山上被那一箭射过的地方,眸中阴鸷一闪而过,这箭法似曾相识。皇宫中,只有一人好用此种射法。七年前,校场上那一箭,他记忆深刻,也因这一箭,他让那人做了傅舒云的隐卫。
呵,事情还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面色如常一路往正厅行去。
苑苑知道皇帝过来,也早早出来迎接,在院中就迎上了他,一揖:“臣朱颜参见皇上。”
“免礼。”骆程昊见到她,脸色倒是缓和几分,“这几日忙,你搬来这校尉府,朕还没来看过,今日得空,就来坐坐,你可欢迎朕?”语里竟有几分惬意的玩笑之意。
苑苑即刻便应道:“皇上这是哪的话?皇上肯摆驾臣子的府邸,是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朱颜自是欣喜万分。”然后侧身往正厅内示意:“皇上请入屋内说话,外头天凉,御驾不宜久待。”
骆程昊一笑,便率先迈步朝正厅走去,苑苑、福禄和服侍的下人随后跟上。
入了正厅,落座后,待下人将茶水备好,骆程昊便随意的开口:“朕在宫中待得无聊,就是过来与你话话家常,不用这么多人伺候着,有福禄在就行了。”
苑苑自是明白他意思,马上就遣退了一众下人。
骆程昊喝了口龙井,将茶碗轻置在桌上,温和的看向苑苑:“朕听说,昨夜校尉府发生了点事情。你可有受伤?”
苑苑即刻便恭敬的答了他:“皇上圣明,昨夜校尉府确实发生了点事,不过都已处理好。臣也无事。”校尉府有他的眼线,昨夜的事,想必已一字不落的传进他耳里,自己也不需要隐瞒什么。
只是,骆启霖在此留宿一夜的消息,怕是也没逃过他。就不知,他会不会因此又为难骆启霖?
思忖间,就听骆程昊道:“既是如此,那朕便可放心些了。可有看到那行凶之人?”
苑苑摇了摇头:“当时天太暗,情况也混乱,那人又躲在暗处,所以并未瞧见。”他们虽知道幕后主使,只是,现在并不是说出来的时机,没有证据,就什么都做不了数。何况,傅炎现在是皇帝的宠臣,在皇帝面前就更不能胡说,皇帝也不会信。
骆程昊也并未在这个问题上多做追究,又喝了口龙井,放下茶碗之际,状似无意的道:“朕听说,是朕的四弟救了你?”
虽知他必有此问,苑苑心跳还是骤快,唯恐答得不妥,而害了骆启霖。小心翼翼答道:“确是璟王救的臣,他也因此身中剧毒,差点殒命。”
“那他现在可好?”
“已无大碍,只是那毒甚是霸道,昨夜王爷一直昏迷不醒,直到今晨才苏醒过来。”如此答,才能让骆程昊对骆启霖嫌隙少一点。
骆程昊面色一直和善,笑着点了点头,“那朕也可放心了。那他昨夜是留宿校尉府了?”
苑苑呼吸顿了顿,该来的总要来,尽力抚平早已乱了节奏的心跳,平静的答:“是,王爷为臣身中剧毒,昏迷不醒,臣于情于理都不能在那时将他弃于不顾,那臣岂不就成了忘恩负义之人。”
骆程昊静看了她半晌,别有深意一笑,“你跟朕解释得如此清楚做什么?这点情理朕还是通的。他昏迷不醒,总不能在他命悬一线时将他弃之不顾。如若朕看上的六品校尉,连这点悲天悯人的心都没有,那朕岂不是自扇耳光,说朕太无眼光,看上了个无情无义之人?”
他不轻不重的一句话,却让苑苑如坐针毡。骆程昊面上客气,说的话却是明摆着告诉她,他不喜欢她跟骆启霖走得太近。
只得硬着头皮回他:“臣明白。”他语气虽温和,却与强硬的逼迫无异,他是皇帝,他的话谁敢无视?往后她与夜见面,怕是更难。
暗忖之际,就见骆程昊把茶碗置于几上,抬眸看向她,“你可是与人结过怨?否则,那人为何要用如此歹毒的手段来暗算你?”
苑苑心中有警铃在响。他这是何意?问得如此仔细。骆程昊的心思太难猜,也不知他是否是知道了什么。还是给他个冠冕堂皇的理由较为妥当。
随即便答了:“臣一乡野出来的丫头,与这皇城里的人无甚瓜葛,臣也不知何时得罪了人,非得置臣于死地。或许,是臣初来乍到,对这皇城的规矩还不甚了解,无意中得罪了人吧。”
语间一直注意着骆程昊的脸色,待她话落,骆程昊静看她半刻,嘴角一抹若隐若现的笑意,这模糊的笑意让苑苑心捏紧,不知他是何意?
随后就见骆程昊笑了笑,“或许吧。只是这事,就怕还有下次。这是谋害朝廷命官,罪名不得严查。若需要朕帮你的话,你尽管直说。”
见他不再追究,苑苑松了口气,急忙谢过:“臣多谢皇上关心,臣会彻查此事,皇上请放心。”这要真追究起来,她的身份只怕也要暴露,到时候局面就难以收拾了。
这些话题过后,骆程昊便开始跟苑苑轻松的闲话家常。待了半个时辰,才兴致勃勃,意犹未尽的离开了校尉府。
苑苑送他离开后,才长舒了口气。伴君如伴虎,现在她算是真正了解这其中的深意了。
转日,苑苑便上了朝,与傅炎碰面时,还是客气恭敬,仿佛那暗箭伤人之事从未有过。
下朝后,待一众官员都四散,宫门口也已无几人,骆启霖在远处瞧着她浅笑,苑苑不觉就跟着他微翘了唇角,两人都默契的只站在原地对看了一阵,千言万语已含在这短短的对视之中。
他们都知道现在局势非常,宫里人多口杂,在这还是尽量避嫌的好,就怕有心之人又添油加醋,传些乱七八糟的到骆程昊耳中,让本就不容乐观的局势变得更加混乱。
………………………………
第二百二十八章 明事理的人
两人不舍的收回目光,苑苑正欲跨上回府的马车,身后有人叫住了她:“朱校尉,请留步。”
苑苑疑惑的转身,朝她步过来的是户部侍郎李嵇。从救了李茹瑾后,她特地注意了她父亲李嵇,看起来是个刚正不阿的人。就不知他找她是好事还是坏事了。
李嵇稳步在她身前站定,对她深揖了一下,“户部侍郎李嵇,多谢朱校尉救小女一命。”
苑苑本忐忑的一颗心放下,这李嵇看来还真是个明事理的人。
对李嵇笑道:“李大人不必多礼,李才人本无大过,朱颜只是觉得她罪不致死。朱颜已跟李才人在宫中见过面,她已谢过朱颜,李大人不必将此事放在心上。”也是有意告知李嵇,她与李茹瑾之间并无嫌隙。
李嵇并未有多言,只道了句:“朱校尉往后若有需要李嵇帮忙之处,尽管开口,只要李嵇力所能及,李嵇定尽全力。”
这话倒让苑苑心头乍喜,没想到救李茹瑾一命,竟得李嵇此言,也算意外收获。
面色未变,还是那抹客气的笑容:“那朱颜就多谢李大人了。”此时收下他这句话,是表示他们之间关系又近了一层。
李嵇朝她点了点头,“那李嵇先告辞。”然后便一路脚步不停往宫门外停着的自己的马车行去。
苑苑目送了他一段,心中小有波澜。她当初力争保李茹瑾一命,也不过是为了少个敌人,也为让李嵇能念她恩情,有朝一日,她要对付傅炎时,李嵇不要与她作对。
如今看来,她当初所花的一切心思都未白费,似乎还超出了她预想之外。这也可谓是这段日子以来的第一桩好事了。
在不远处站着的骆启霖将这一切看得一清二楚,虽未听到两人的对话,但从颜儿的表情来看,李嵇找她必不是坏事。
安心一笑,看着苑苑上了马车,也跟着跨入了自己的马车内。
这日午后,苑苑正坐在自己寝居内的桌旁,思索着西门挽清的与她说的那些话,院内忽传来一声鹫鸣,苑苑眸光一亮,好像是夜雪!
起身刚要奔往院内,骆启霖就稳步跨了进来,满面含笑,苑苑还不及反应,他就径自在她旁边的座位坐了下来。
苑苑愣问了句:“你怎么来了?”对他的突然到来还有些茫然。
骆启霖眉头不满的蹙了蹙,“我怎么就不能来?你师兄和西门挽清都能堂而皇之的住在你府上,我给你把夜雪送过来就不行?”
苑苑这才回过些神,他是将夜雪送过来了。从她到了他王府,夜雪也跟着来了,然后就接二连三的发生过了太多事情,她在宫中住了许多时日,夜雪也无别的去处,就一直待在他府上了。
有些不好意思的回他:“谢谢。”一是对他帮她照顾夜雪道谢,也是对刚刚自己对他那突兀的一问感到歉意。
骆启霖看了站在桌旁有些窘迫的她一眼,浅笑,“好了,快坐下吧,难不成要一直这么站着跟我说话?”
苑苑这才坐了下来。待静下来后,又忆起昨日骆程昊跟她说过的话:朕的四弟还是少出现在校尉府为妙。
不觉就淡蹙了眉,“夜,以后要是没事,我们还是尽量少见面的好。”
骆启霖不解,盯着她不自然的脸色看了半晌,沉冷的出声,“骆程昊来过?”
苑苑倒愕了下,愣看向他,他是如何知道的?
她惊愕的表情骆启霖尽收眼底,看来他是猜对了,面色也变得清冷,“他是不是又跟你说了什么?”
沉稳的语调,苑苑却听出了他语里压抑的怒意。
“他究竟说了什么?”又是一句充满凉意的逼问。
看来不说他也不会罢休,苑苑犹豫片刻,只好尽量委婉的表达了骆程昊的意思:“他意思是,不希望我们过多接触。”
说完这话,她小心的看向骆启霖,只见他一向清冷的深眸中似是漫起了滔天怒意,然后便见他唇角染上一抹冷笑,出口的话冰凉:“他仗着是皇帝就为所欲为,以为他想怎样就怎样,本王忍了他这么久,他还想如何?”
苑苑也被他话中明显的不满愤恨惊到,警惕了看了看门外,这话要是让其他人听到,只怕他命不保。赶忙起身,就去把房门合上。
又急急坐回桌边,满面焦灼,“夜,这种话万不能再说,有什么心思放肚里就好。”
骆启霖眸中闪过痛色,看向苑苑,语中也是沉重:“颜儿,有的事,你不懂。他逼人太甚,我本只想安心做我的璟王,他却把我逼到今天这个地步,我能如何?”苍然一笑,“狗急了都要跳墙,何况我是有血有肉的人。他从未把我当过兄弟,要我如何敬他曾是我的二哥。”
苑苑越听越心惊,这其中,怕是还有太多她不知道的事情,皇室的争夺,向来就不是他们这些普通人可以理解的。
她隐隐想到了师兄跟她说过的骆启霖十四岁那年的悲惨遭遇,他那满身的伤痕,他受的屈辱,这一切让她胆战心惊。一种不好的感觉将她彻底笼罩,惊疑不定,随心而出唤了声:“夜”带着心疼、不舍和蚀骨的疼痛。
骆启霖被她这一声“夜”惊醒,敛了已飘远的思绪看向她,淡淡笑了笑,“颜儿,不用担心,我有分寸。都已忍了这么久,还怕多这一时么?只是,他不该这样对你,也不该用你来逼我。”
苑苑看到了他深眸中汹涌的痛苦,这种痛苦褪去后,渐渐漫出满溢的情意,他伸手缓缓握住了她的手,“颜儿,我现在什么都给不了你,看起来权势滔天的璟王,也只不过是挣扎在皇帝脚下的一只蝼蚁而已。”自嘲的笑了笑,“如果有一天,树倒猢狲散,你还是尽早离开为好,皇宫、朝廷不适合你。”
一种酸楚疼痛铺天盖地瞬间就席卷了苑苑,她起身一把抱住了他,将他的头紧紧拥在怀里,眸中刺痛,她闭上眼,声音哽咽:“夜,不会的,永远不会有这一天,我绝不会眼看这样的事发生。”
缓缓睁开眸,眼中有泪滚落在他漆黑如墨的发中,眸中闪过一道灼人的光亮,“如果真有这一天,上天入地,颜儿都会陪着你。”
段逸尘打开门,看到她木然却又似沉重的脸,她有心事,不觉蹙眉问道:“颜儿,你怎么了?”他知道刚刚骆启霖来过。
苑苑抬眸看着他:“师兄,进去说吧。”
段逸尘将她让进屋内,两人在桌边坐下。
苑苑垂眸似有心事静坐了半刻,她在想该怎么跟师兄说这件事。
段逸尘一直盯着她似有话要说的模样,叹了口气,“颜儿,有什么要跟师兄说?”
苑苑抬眸看向他,“师兄,我想跟西门挽清去长鲁。”
还未等她有下言,段逸尘便瞪着她恼怒的低喊:“你疯了吗?”
苑苑梗了梗,她知道师兄必是不会同意,但不想他反应这么大,急忙出声:“师兄,你听我说。”她看见段逸尘眸中似还喷火,满脸怒容,似在责问她:我倒要看你能说出什么惊天动地的话。
她沉了沉心思,缓缓开口:“师兄,西门挽清手上有傅炎谋反的证据。”
她这话让段逸尘愣了愣。
苑苑仔细扫过他脸上的怔愣,继续道:“要是能得到这证据,扳倒傅炎指日可待,我大仇也能得报。”
“你是为了这证据要跟他回长鲁?”段逸尘蹙眉紧盯着她。
“是。”苑苑一点头,“他说只要我跟他回长鲁,他就把这证据给我。”
“你相信他的话?”段逸尘眼中是不信的怒火,“他西门挽清阴险狡诈,什么事做不出来?且不说这证据是真是假,如此关系到他长鲁命运的大事,他怎会轻易将这证据交出来?他若只是以此为饵,诱你去长鲁,你就要轻易中他的圈套?”
“师兄,我有分寸。”苑苑有些急迫,“为了这证据,我愿意一赌。有了这证据,我大仇可以得报,我们也不用时刻都在提心吊胆中过日子。”
段逸尘静盯了她急切的脸半晌,眼中闪过了然,“你是为了骆启霖?”
苑苑有半刻被看穿的窘迫,立即又定了心绪,镇定的答了他:“我是为了报沈家的仇,与他人无关。”若让师兄知道她的心思,怕是更要阻止她跟西门挽清去长鲁了。
段逸尘眉目已恢复淡然,轻叹一声,“颜儿,你骗谁也骗不了我。如果只是为了沈家的仇,你不会这么决然,都已经等了两年,又何在这一时。你是怕牵连骆启霖,所以想速战速决。”
苑苑也未想到师兄已将这一切看得如此透彻,只能压下心中的不安,平静的道:“师兄,颜儿想早日报仇,扳倒傅炎,有何不对?你只需告诉我,你是否支持颜儿的决定。”
段逸尘紧盯着她看似平静的脸,第一次毫不犹豫的拒绝了她:“师兄是绝不会支持你这个决定的。你不能去长鲁!”
苑苑垂眸,一向都随她意的师兄,竟如此肯定的驳了她。她这样做是为了大局,唯有如此,她能报仇,骆启霖也才能更安全,多一分胜算。
深吸了口气,掀眸间眼中已是定数,“师兄,不管你支不支持,颜儿都必须做这个决定。”
不待段逸尘有何反应,她便起了身,轻道了句:“师兄,颜儿还是希望得到你的支持和谅解,你是一路陪颜儿走过来最亲的人,颜儿不希望这么重要的决定,得不到你的认可。颜儿明日就会找西门挽清谈此事,我希望在那之前,师兄你能理解颜儿。”说完便稳步往门外行去。
段逸尘紧盯着她决然的背影,眉目间纠结得更深,颜儿这次是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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