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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帝深宠:锦绣天下-第1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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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逸尘紧盯着她决然的背影,眉目间纠结得更深,颜儿这次是铁了心,到底是何事让她非要做这样的决定不可?
看来,他得去找一趟骆启霖。现在,唯一能劝颜儿回心转意的,可能也只有他了。
………………………………
第二百二十九章 无事不登三宝殿
入夜,凉风四起,段逸尘静悄悄的出了校尉府,直奔骆启霖的璟王府。
他到璟王府时,骆启霖正与骆凌天谈着什么,一向玩世不恭的骆凌天,一改往日的懒散,满面凝重。
见他进来,两人马上停了话语,齐看向他。
骆启霖有些讶异,“段兄今日怎的有空到本王府上?”他那天不是还一副要将他生吞活剥的样?
段逸尘扫了他身边的骆凌天一眼,语调清冷:“段某自是有事才会来找你,无事段某也不想登三宝殿。”
骆凌天虽玩世不恭,但对这人情世故还是老道得很。立马就嘻嘻哈哈:“四哥,你有客人,我也没什么要紧事,就先走了,回头再找你。”
骆启霖点了点头,他便昂首阔步往外走,路过段逸尘身边时,嬉笑着点了个头,眸中却无半点笑意,然后一路往外行去。
待他离开后,骆启霖看向段逸尘:“段兄,找本王何事?”
段逸尘面无表情直接就说了:“颜儿要跟西门挽清去长鲁。”
骆启霖一愕,半晌没有反应过来,颜儿要去长鲁?将神智拉回来后,立即脱口而出:“怎么可能?”
段逸尘冷冷回他:“西门挽清手上有傅炎谋反的证据。他给颜儿开出的条件是:颜儿跟他回长鲁,他就把这证据给颜儿。”盯着骆启霖一字一句说得清清楚楚。
骆启霖的眉在他话中渐渐蹙起,“颜儿是想报仇?”
段逸尘冷哼了声,“如果只是想报仇,她也不必为了那证据急着跟西门挽清去长鲁。你今日到底跟她说了什么?”
骆启霖被他这一问,愕了下,难道颜儿要跟西门挽清去长鲁跟他有关?也不便多说其他,只问段逸尘:“颜儿已经答应西门挽清了?”
“她明日就会去跟西门挽清说。我劝过她,可她不听。她其实根本就不想去长鲁,如果不是为了那证据,她绝不会跟西门挽清走。要不要去劝她,由你自己决定,我只是来告诉你这个消息,如果你丝毫不在意,那就当我从未来过。”说完便转身一步不停的往璟王府外行去。
骆启霖已无心思再想其他,坐在椅上面无表情久未动弹,满脑子都被苑苑要跟西门挽清回长鲁这个消息占据。
颜儿怎么会突然要跟西门挽清走?难道真是因为今日他跟她说的那些话?突地就忆起她今日说的那句:我绝不会眼看这样的事发生。
心底轻叹,颜儿真的是为了他啊。他又怎能眼看她做出这种她根本就不想做的傻事。
第二日下朝后,苑苑进院就看到了正在院中舞刀的西门挽清,他泄愤似的将一把鸣鸿刀舞得“咻咻”作响,刀锋所过之处带起地上的落叶和尘土漫天飞扬,就连靠得较近的树都簌簌抖动。
苑苑站在院中静看了一阵,他却似毫无所觉,直到一个翻身挥刀时才看见了站在一旁的苑苑。
立即停下了手中动作,微喘看着她,一片只闻低低喘息的安静中,有汗珠从他额角滚落,沿着他紧绷的脸一路滑到下巴,然后跌落。他平稳了下呼吸,沉稳的叫了她声:“小东西。”
苑苑能听出他语中有极力压抑的某种情绪,也从他眸中看见了交错复杂的感情,这些现在都不是她关心的,只冷道了句:“西门挽清王子,请叫我朱颜,或者朱校尉。”
西门挽清眸中一痛,沉声问道:“朱校尉可是找我有事?”
苑苑眸中骤凉,满脸冰冷,淡道:“进屋再说。”这院中人多口杂,事情还未有定数时,最好不要传到皇帝耳中。
西门挽清见她如此慎重,也对她找他的缘由猜了个七八分,心中七上八下,还是极力保持镇定跟着她一起进了正厅。
苑苑进了正厅后,站在堂中久久未转身,西门挽清站在她背后,看着她挺得笔直的背影,大气也不敢稍喘。
在一阵静得让人浑身毛孔都紧闭的安静后,苑苑背对着西门挽清清冷平稳的出声:“你说的证据,现在在哪?”
西门挽清稍愣了一瞬,眸中亮光骤聚,盯着她似有些僵硬的后背,她如此问,是要跟他去长鲁?
虽然,她看起来不是很愿意,但只要她肯去,其它的都可以慢慢来。
唇上渐挂上了一抹欣喜,声音中也有强抑过的激动:“这么重要的东西,我没有带在身上,在长鲁我的府上一个安全的地方放着。”
“那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
“我用我的命发誓,我所言句句是真。”虽知道她看不见,但他还是诚挚的举起左手,对天发誓。
他语里的真挚恳切,背对着他的苑苑更是听得真切,她知道,他没有说谎。
不等她有所反应,他又像是要证实自己话的真实性,继续道:“我保证那绝对是可以一举扳倒傅炎的铁证。”
苑苑眸中闪了闪,如此诱人的证据,只要答应跟他回长鲁就可以拿到,只是心中还是好不甘,但一想到,那证据可以替骆启霖除了一个大敌,便狠了心。
“我看不到那证据就不能跟你走。”她要确保万无一失。
“可那东西远在长鲁,我现在如何给你看?”西门挽清有些焦急,“那不是一般的物件,除了我没人知道在哪,其他人也不能动。就算有人可以拿到送过来,谁也不能保证途中就不会丢失。”
他说得不无道理,只是,证据一日不能到惜羽,她就是去了长鲁也不能安心,正欲再开口,门外传来一个温润清冷,也让她心颤的声音:“颜儿,你又准备背着本王做什么?”
一身白袍的人与他擦身而过,他甚至有想让他马上消失的冲动。
骆启霖虽感受到了他周身散发的戾气,但却视而不见,眼一直只盯着苑苑,一刻也未从她身上离开,走到她身前,静看着她,看得她浑身像被什么缚住了般不得动弹,只得有意无意的躲避着他的眼光。
骆启霖看着有些别扭的她,无奈似的叹了口气,双手抚上她肩头,语调轻柔:“颜儿,我就这么不值得信任?”
这突兀的一句让苑苑愣了愣,片刻后反应过来,他该是知道了她要跟西门挽清去长鲁的事,想来也只能是师兄告诉他的了。
脑中虽还一片混乱,但想也没想就微蹙着眉本能急切的回他:“夜,不是,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骆启霖并未有其他质问和不满,只扶着她肩看着她轻问:“你又想瞒着我,不告而别?什么原因都不跟我说,那一次还不够么?”
“我”苑苑在他柔和的目光和温和的言语中缓缓垂下眸。他几句话就直击她心内薄弱的那处,她对他的愧疚又如涨潮般漫了上来。
本已下定的决心,却在面对这样的他时,开始飘忽不定。
茫然中,又听他温和的轻语:“你只要告诉我,你是否真的想去长鲁?还是有其他原因?”
苑苑呐呐不言,在这样柔软的他面前,她无法狠心,无法强硬,只能任他把她心内所想套了个清清楚楚。
骆启霖看着她茫然无措的脸,握着她肩的两手在她肩上轻捏了下,让她抬头看向他,“我知道你并不想去,既不想去就不要勉强自己,为任何理由、任何人都不行!”
他话刚落,身后的西门挽清就暴喝:“骆启霖!你还想怎么样!”他已经忍无可忍。
苑苑也被他这声暴喝惊得猛的抬眸看向他。
不待她有更多反应,骆启霖已转身面对已是满目怒火,爆发了的西门挽清,“西门挽清,不管你手上有什么,颜儿都不会跟你去长鲁。”仍是一副淡然清冷的模样,与西门挽清的暴怒大相径庭。
他这口气淡然的一句,瞬间就将西门挽清的最后一丝理智焚烧殆尽。
他双眸充血,握着手中的刀就向骆启霖砍过去,“骆启霖!为何次次都是你!”
骆启霖倒是从容得很,抱着苑苑几个旋身就躲开他这怒火攻心的一刀。然后松开已怔愣的苑苑,自己在屋内飘来荡去躲着他一刀接一刀急红了眼的攻击。
边闪躲着边出声:“西门挽清,本王还想问你,堂堂一国王子,就只能靠下三滥的手段引颜儿去长鲁?你可在意过她心里想什么?这就是你所谓的爱?还真让本王大开眼界。”
在屋内紧逼他的西门挽清低吼:“骆启霖,我与小东西都是心甘情愿的交换!何来的下三滥手段?明明是你总在不该出现的时候出现!小东西本已答应我去长鲁!”
苑苑这时才有些反应过来,看着骆启霖手无寸铁躲着西门挽清狂怒的刀锋,急得胆战心惊的大喊:“你们先别打,有话好好说。”
她的话骆启霖听见了,但却只是继续边躲着西门挽清的刀,边回他:“她答应去长鲁是心甘情愿?你没有看到她为难的表情和不情愿的语气?如果不是你手上有那所谓的证据,她一辈子也不会去长鲁!”
随着这话,两人互拼了一掌内力,“砰”的一声内力相撞后,都被震得后退了几步,待站定后,西门挽清手上的鸣鸿刀,在内力的催动下,开始发出“嗡嗡”的低鸣声。
苑苑一看这架势,心底大呼不好!又想起骆启霖身上的毒也才刚解去两天,身体未全恢复,还手无寸铁,这要真动起真格的,他怕是要吃亏。
刚想阻止,西门挽清已经挥着刀,带着强大的内力往骆启霖攻去。
苑苑已来不及做任何多想,直接几步跨到了骆启霖身前。眼看着西门挽清一把鸣鸿刀从她头顶劈落,她本能的闭了眼,只觉一股劲风扑面,一道寒光夹着凛冽的杀意就袭到了她面前。
然后,一切都静止,杀意渐退,室内只剩压抑的呼吸。
苑苑缓缓睁开眼,西门挽清还含有怒意的脸就在她正前方一臂之遥,他持着的那把鸣鸿刀,刀锋的凛凛寒光就在她眼前抖动。
………………………………
第二百三十章 赌的是心意
“为什么?”一声嘶哑饱含痛楚的质问,是西门挽清,手中持着的刀也渐渐无力的垂下。
苑苑看着他纠结的脸,淡淡回问了句:“什么为什么?你在我校尉府气势汹汹要置人于死地,我不该阻止吗?”
骆启霖此时已从她身后踱到了她身侧,将她大半个身子都护在了身后。
在西门挽清还在她话中闪神时,他步步紧逼的又说了次:“西门挽清,请你尽快离开校尉府,离开惜羽,你那证据,我们不需要。”
“夜!”苑苑在他身后看着他高洁挺直的脊背,有些着急他几句话就把她想要的东西推回西门挽清。
骆启霖未回头,只淡道了句:“颜儿,我绝不会再让你做傻事。如果你当我是个无用的男人,你尽管跟西门挽清去长鲁,若你还有一点点信任我,那你就留在惜羽。”
满室又陷入安静。
骆启霖状似轻松的说完这句话后,内心已经捏紧,这赌博似的一句话,他并无十足把握,赌的不过是苑苑对他的那份心意。
西门挽清一双细眸也紧系在苑苑似有纠结的脸上,她会如何做决定?
苑苑看着身前岿然的背影,他让她做决定,看似淡然的一句话,她却知道其中的深意。
他不愿让她去,所以才字字攻她内心。她怎么会当他是无用的男人?又怎么可能不信任他?
可西门挽清手上的证据,可以尽早扳倒傅炎,于他们是太有利的东西。真的要这样放弃?
“颜儿。”在她举棋不定时,骆启霖又淡道了句:“你就一点不在意我怎么想,每次都要一意孤行吗?你有没有想过,你去了长鲁,我们有可能一辈子再也见不到了。”
他语里弥漫的淡淡忧伤让苑苑一惊,呼吸也稍停了一瞬,这一瞬间,她已做了决定。
几步走到骆启霖身前,面对西门挽清:“西门挽清,你手上的证据,还有没有别的条件可以跟你交换?我不想去长鲁。”
骆启霖面色一松,嘴角悄悄爬上丝笑意,一颗悬着的心总算可以放下。
西门挽清似好笑,似不信的在她平静的脸上研读半晌,最后笑得古怪得似要哭出来,“小东西,我听说过买东西可以讨价还价的,还没听说过,交换条件也可以讨价还价的。”
苦涩的笑容是讥自己,也讽苑苑,“你以为这证据这么不值钱?随便什么东西就能交换?那关系我长鲁的命运!如果不是你,我怎可能把这关乎我一国命运的东西端出来?你当我西门挽清是什么?拿一国命运跟你开玩笑?你当我是随便拿个东西就能糊弄过去的傻子?”
苑苑皱了皱眉,他说的这些话竟让本来理直气壮的自己有些有些觉得亏欠。
骆启霖心中也清楚,西门挽清手上的证据该是真的,他也真是为了颜儿什么都可以做,连这样重要的东西都可以拿出来。
西门挽清细盯了似有歉意的苑苑一阵,知道她不可能跟他走了,哼笑:“你不跟我回长鲁就算了,竟问我有没有别的东西可交换?!你这是羞辱我!我在你面前自尊、颜面通通扫地,这还不够,”他举起一手直指骆启霖,眼却紧盯着苑苑,“在我走前,你还要伙同这个男人一起来羞辱我一番。你再不屑我西门挽清,你也该给我留这最后一点尊严。”
凄然笑了笑,“你真狠,我西门挽清也自叹弗如。”
随着最后一个字决然转身,黑袍在冰凉的空气中划出一道凄冷的墨黑弧线,闭眸痛楚的深吸了口冰冷的空气,蜇得他肺都发疼,掀眸时,细眸中一片寂凉。
“我现在告诉你,这证据我不愿给了。不是你不要,是我西门挽清不给。我本早就该回长鲁了,却为了你这狠心的女人延误了回朝时间。你说,我这阴险狡诈的人,蠢到如此地步,究竟是为了什么?”
苑苑看着他散发凉意和孤寂的墨黑背影,心下竟生出丝丝缕缕的不忍。
她本不该对他有这种情绪,她沈家满门的仇,跟他也有关。
可此时,她面对这样的他,竟是无法再像之前那样,觉得对他做什么都是他罪有应得。
在她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中,西门挽清又沉稳的开口:“朱校尉,西门挽清就此告辞。希望你不要因为本王子的错而牵连我妹妹,她什么都不知道,希望你能善待她。”
苑苑轻答他:“你尽可放心。”
“多谢。”西门挽清毫不犹豫的迈步,到门口时,又顿了下步子,“还有件事,我想你还是留意下。那日我去追射那一箭入校尉府的人,用匕首伤了他左手背,那匕首上抹了长鲁的一种药,追痕,那人那道伤口就算愈合也会有血色红痕。你好自为之。”留下这最后一句话,便再也没有停留,一路行出校尉府。
苑苑也并未将西门挽清的话太放在心上。反正他们都知道,这事的主谋是傅炎,至于射箭的那个人是谁,并不重要。
待西门挽清走远,苑苑轻叹了声:“唉!多好的机会,就这么被我们白白浪费了。”似还有不舍。
骆启霖淡淡瞟了眼看着西门挽清消失方向的女人,轻哼:“你舍不得?”不等苑苑反应,又不满的淡道:“我若不来,你是不是就预备这么跟西门挽清走了?”
苑苑不语,他若不来,她还真有可能跟西门挽清走了。
见她垂眸不语,看来是被自己说中了心事,骆启霖有些薄恼,“颜儿,你就这么不拿我们之间的一切当回事?为了报仇,为了扳倒傅炎,我们之间的一切你都可以抛弃?”
“夜!不是的!”苑苑蹙眉看他,想解释,可又不知从何解释起。难道要告诉他,自己是为了让他能早日少个劲敌而这么做?
骆启霖又岂会不知道她那点心思,这么说只是故意激她罢了。只能轻叹口气,无奈轻柔出声:“颜儿,以后不要再为了我做这种事情。你为了我这么做,我会内疚一辈子,你觉得这样我能开心吗?”
苑苑看着他脸上慎重的表情,内心变得一片柔软,同样慎重的回了他:“知道了,以后有什么事,我一定会跟你商量,不再自作主张。”
骆启霖这才满意的笑了笑,心中还是有些担心那一箭的事,随口便问了:“颜儿,你怎么看西门挽清说的那个刺客的事?”
苑苑缓步到桌边坐下,不甚在意的答他:“那刺客也不过是听命行事,抓不抓得到都关系不大,反正做这件事的是傅炎,我们只要知道,目标是他就行了。”
骆启霖心中稍微安下些,跟她一起在桌边坐下了。
刚坐下,又听她道:“不过,夜,这次射这一箭的,跟那次在登月楼要射杀我的是同一人,你那天走时特意看了那一箭,是不是也发现了?”
被她这么一问,骆启霖眼皮又突跳了下,不动声色的回她:“嗯。”又似无意的说了句:“或许只是箭法相似。”
苑苑轻轻摇了摇头,“师兄也看了,说那种箭法不是一般人能射出来,很少有人能将这箭法运用得如此纯熟。傅炎手下更不可能那么巧有两个能射出如此高超箭法的人。”
骆启霖不再答话,只是心中的不安又因这一番对话一股一股往上涌。
苑苑倒无心在这事上多谈,就是随意说几句罢了。她有另外的事想问骆启霖,是关于傅舒云,她觉得总该要问清楚的,不管他能不能告诉她实话,但这事一直如刺梗在喉管,一日不问,就一日扎得她难受。
眼在他沉静的脸上流转了几次,心下一定,就开了口:“夜,我想问你个事。”
骆启霖抬眸看她,眸中是坦然的镇定,“什么事?”他也没有什么事好瞒她的,只要是他知道的,都会告诉她。
“嗯”苑苑微笼着眉,似在思考该如何开口才会显得自然些,又给他做了番心理建设:“我就是问问,你不要太在意,不管怎样,我都能接受的。”
这是在给他做问前安慰?骆启霖都被她吞吞吐吐的态度弄得心里似有虫子在爬,是什么事让她如此谨慎?“问吧,我没有什么事是不能跟你说的。”
有他这句话的鼓励,苑苑立即心一横,快速的道:“我就是想问你,你跟”
话还没全出口,外头就有个捣蛋的声音:“颜儿!我来看你了!”还是跟往日一样的兴奋。
苑苑只觉头上一群乌鸦飞过,这该死的家伙什么时候来不好,非得这个时候!
好不容易鼓起勇气问夜他跟傅舒云的事,就被他这么搅和了。看来他不止跟皎月有仇,跟她也有仇!
骆启霖也对这专会挑重要时候来的八弟头疼不已。颜儿要问的话,看她谨慎的样子,想必很重要,就被这不识趣的家伙给打断了。
满面阴沉的看着那个不知死活的家伙大大咧咧的跨进了屋,还一脸毫不收敛的笑,碍眼得很。
阴冷冷的勾了勾嘴角,不等苑苑这个主人有反应,就对着那个满面笑容进来的人迎头就是一句:“老八,你真是闲得浑身难受。”
骆凌天被这他再熟悉不过的声音击中,头还没抬,便欲掉头就跑,太可怕了,扑面而来的冷风让他一抖,身体都僵了。
抬头看向屋内的人,嘴角抽了抽,这时候跑也来不及了,算了,还是进去吧,一抬腿就跨进了门槛。
厚脸皮的把屋内两人难看的脸色视而不见,径自就坐到桌边,冲着两人“嘿嘿”一笑,就自顾自倒茶喝。
“你还有脸喝茶?”骆启霖看他那一脸装无辜的样就气不打一处来,把他们的谈话搅和了,他到自在得很,一点也没有犯错的自觉。
这冰冷的一句话,噎得骆凌天已到了喉咙口的一口水差点没喷出来。困难的伸着脖子将水咽下,可怜兮兮的看着骆启霖:“四哥,我也不知道我到底做错什么了,要不你告诉我?我就是来看看颜儿而已。”说着便求救的看向苑苑。
………………………………
第二百三十一章 不蹚浑水
苑苑也是无奈,看着他一脸的懵懂加可怜样,只得帮他向骆启霖求饶:“夜,算了,他也是好心来看我。”
骆启霖这才没有再用话戳他,只是一脸不快的瞟着他。
骆凌天赶忙讨好的对他嘻嘻哈哈:“四哥,我这也是关心你的颜儿嘛,看在颜儿的面上,就别生我气了。”心里嘀咕:虽然我也不知道我到底哪惹着你了。
“哼。”骆启霖冷哼了声,“这么关心颜儿,怎么不见你这么关心我?”
“我昨天不是刚去看过你吗?”骆凌天压低声,从鼻孔里哼哼,“今天该来看看颜儿了,发生了这么大的事,你们都是我最亲的人,我能不关心吗?”
一本正经的看着苑苑:“颜儿,是谁跟你有什么深仇大恨,非要置你于死地?”
苑苑不动声色的扫了眼一脸淡定的骆启霖,他口风还挺紧,跟他这么好的弟弟都瞒得这么严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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