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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帝深宠:锦绣天下-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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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本正经的看着苑苑:“颜儿,是谁跟你有什么深仇大恨,非要置你于死地?”
苑苑不动声色的扫了眼一脸淡定的骆启霖,他口风还挺紧,跟他这么好的弟弟都瞒得这么严实。
他不说必有他的道理,不让骆凌天趟这浑水对他没坏处,就随意搪塞了过去:“谁知道呢,可能是我初来乍到就做上了校尉,有人不满吧。”
“哦。”骆凌天一脸茫然的点了点头,对这个答案不置可否。
又一脸正色的问:“我听说那射箭之人箭术很高超?”
“嗯。”苑苑这倒是肯定的答了他,“内力深厚,射法不同于常人。”
骆凌天似思索了阵,便看向她,“一说起箭术,我倒是记得云贵妃那个隐卫。”又看向骆启霖,“四哥,你也知道的。”他这本是无意,却又恰似惊天动地的一句,让骆启霖也措手不及,苑苑更是一愕。
眸疑惑的看向骆启霖。他既知道有此一人,又与傅家有关,他还见过那人射的箭,不可能一点也未想到,何以从未听他提过?
此事,难道与傅舒云有关?
她还来不及想更多,骆启霖便微垂着眸,提起桌上的茶水径自倒了杯,淡淡开口:“老八,你一来就嘴不停的说了这么多,不嫌口渴?”话间,已将水杯“咚”的一声,不轻不重置在了骆凌天面前。
骆凌天不明所以的看看那杯水,一脸的蒙,“四哥,我刚喝过了,不渴。”睁大眼抬头看向骆启霖,只见他满脸的冰冷,眸中是警告。
这下有些乱了方寸,难不成他刚刚说错话了?再也不敢多言,就不知哪句又不对四哥心思了。
苑苑不动声色的观察着两兄弟间的微妙,心却是一点一点往下沉。
夜对骆凌天的有意阻止,似乎让她心中一个一直被她压制的小小声音,在一点一点放大。他如此隐瞒,是为了傅舒云?为了傅舒云,为了傅舒云
骆启霖自是没放过她一脸沉静正闪神的脸,她在想什么?她现在想的事情,他直觉不会是好事。眉几不可见的蹙了蹙,轻唤了她声:“颜儿。”是不想她再多想。
“嗯。”苑苑立即回神,抬眸看向他,嘴角还带着丝掩饰般不自然的笑意。
骆凌天一双灵活的眼在两人间来回蹿腾,四哥和颜儿间有些怪怪的,这微妙的感觉,他说不上来,好像有什么隔在他们之间,明明可以捅破的,可两人就当看不见。
他好像来得不是时候,是不是他打扰了他们间的什么谈话,所以一开始四哥才一副恨不得吃了他的样子。要不他还是先闪吧。
这才想着要走,外头就已经有人来跟苑苑禀报:“主子,皇上来了。”
三人跨出门槛时,骆程昊已悠闲的迈着大步行了过来,福禄亦步亦趋跟在他身后。
三人赶忙就向皇帝恭迎问好,齐齐揖在门槛外。
骆程昊乍见出来迎接的三人,心中也不免一滞,眸中不快之色一闪而过,面上却是不变的一派闲散,脚下步子也未有半点停顿,出口的话语也是轻松:“朕来得还真是时候,朕的两个弟弟也在这,我们兄弟三人还真是心有灵犀。”眸阴鸷的扫过揖在门外的三人,面上带笑,“都起吧。”
三人这才直起身,将骆程昊先让进了屋内。
他进屋后,三人在门外交换了下眼色,却没有跟上他的步子。
苑苑面上虽无变色,心中却是如热锅上的蚂蚁,这骆程昊前几日才说过夜最好不要出现在她府上,结果,今日就被他撞了个正着,皇帝这阴鸷的性子让人摸不准,就不知他又会给他们出什么难题?
骆启霖脸上淡然,心中也是一片坦然,无半丝焦灼。反正不管他做什么,都如不了骆程昊的意,又何必多想那些没用的。他见颜儿本就没什么错,只不过是不得骆程昊心思罢了。就怕被他撞见他来见颜儿,又不知要给颜儿撂什么话,怎么为难颜儿了?
骆凌天倒未多想,就想着怎么早点离开这是非之地的好。这明明就一片火药味,还都要装若无其事,他也只好做个陪客。
骆程昊在屋内转身看向门外还笔直站着没有动作的三人,笑道:“怎么?朕来了,你们连屋都不敢进了?朕会吃人?”
苑苑急忙就回他:“臣等只是未料到皇上突然驾临,过于惊喜罢了。”这冠冕堂皇的话说完,她都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这慌撒得未免也太过明显,只是实在找不出其它话了。
骆程昊一笑,也不寻她漏洞百出的话的错处,只看着骆启霖,似打趣:“四弟是一直不放心你这过去的贴身侍卫啊,三天两头就要来看她。是担心朕不能善待她,还是担心朕夺了你在她心中这主子的位置?”稍顿了一瞬,又继续道:“放心吧,朕如此欣赏她,自是会善待她,何况,她现在已不是你贴身侍卫了,是朕的六品校尉。”
苑苑在他的话中,心口的节奏已乱成一片,眼皮都在轻颤,骆程昊这是明里暗里都不想让骆启霖好过。就不知夜能不能忍下了,此时万不能与骆程昊对着干,否则,吃亏的就只能是他。
骆启霖只觉额上的太阳穴“突突”的直往外冒,置在身侧的双手,努力压抑过后再压抑,才没有紧扣成拳。骆程昊这是在明着跟他挑衅,明摆了告诉他,他要从他手中夺颜儿。
几番挣扎过后,终是清冷一笑:“皇上就爱与臣弟开玩笑,朱校尉是皇上跟前的当红六品校尉,她心中的主子自然只有皇上一个。臣弟自是不会如此不知轻重的当自己还是她主子。”他就算不顾自己,跟骆程昊翻脸,也还得顾及颜儿,不能再让她在骆程昊那受压制,受委屈。
苑苑这阵才将悬着的心稍稍放下些,他总算是忍住了。
骆凌天一看这势头越来越不对,立即就一脸痞笑打起哈哈:“哎呀!”看看骆程昊,“皇帝哥哥,”,又看看骆启霖,“四哥,”一脸的自责,“都怪我不好,太贪玩,非要拉着四哥来找颜儿,结果闹出这么一场误会,要怪都怪我,你们万不能因我一时的兴起,而闹得不愉快,那八弟心里就太过意不去了。”
又看向骆程昊,一脸的无奈:“皇帝哥哥,我和四哥正要走呢,颜儿都快烦死我了,正好你一来解救了她。那我跟四哥就不打扰了,你跟颜儿慢慢聊,我们先走一步。”
骆程昊扫过他嘻嘻哈哈的脸,目光落在骆启霖脸上,骆启霖立即就反应:“皇上,我府上也有事未完,就不打扰皇上和朱校尉了。”
他是费了好一番力气才说服自己,此时必须理智的离开,否则,不但自己落不着好,还会害了颜儿。八弟为了他都已不顾自己的安危在皇帝面前撒了谎,他怎么能在此时冲动?
骆程昊淡淡“嗯”了声,一旁的骆凌天如蒙大赦,赶紧对苑苑说了声:“颜儿,我跟四哥先走了。”还未等她反应,又看向骆程昊,“皇帝哥哥,我改日进宫再去看你。”
骆启霖也迅速反应:“皇上,臣弟先告辞。”
骆程昊又是淡淡的一声“嗯”,两人便转身往校尉府外行去。
骆程昊也懒得再管这两人,径自在屋内寻了个软椅坐下了。
苑苑看着两人淡出校尉府门的身影,总算松了口气,唤了丫头进来给皇帝泡茶,这才沉稳的步进厅内,站在离骆程昊五步之遥,恭敬的询问:“皇上来臣府上可是有何事?”
骆程昊呷了口碧螺春,掀眸看向俯首恭敬的她,“朕的弟弟们都能随意进出你这校尉府,朕无事就不能来你这校尉府一坐?”
“皇上,臣不是这个意思。”苑苑立即回他,“臣是怕初入朝廷为官,有做得不好的地方,影响了皇上圣明。若有不是之处,臣好立即改正。”
骆程昊笑了笑,“你这丫头倒认真得很,尽职尽责。朕封你个六品校尉,可不是想看你忙里忙外把自己的一辈子都奉献给朝廷,无非就是想每日能见着你罢了。”
苑苑脑子“嗡”的一响,麻成一片。他这是何意?
一片浑沌中,又听到他轻笑着,似玩笑的一句:“要知道你如此认真,把自己给累坏了,那朕不如把你安排到朕的后宫,这样能天天见到你,你也过个轻省日子。”
他这话一出,有如晴天霹雳,苑苑脑子已经炸开了花,浑身发麻。
稍有一点清明时,不禁自问:是她做错了什么?让他突然有此一言。
骆程昊却满面轻松,欣赏似的看着她浑身紧绷的样,又追问了句:“你看朕这个提议如何?”
提议如何?苑苑死死盯着地面,眼已经瞪得发酸发疼,找不到自己的呼吸。再也没有比这更让她如芒在背的了。
只得干涩的回他:“皇上不要说笑。朱颜没那个福分,也自问在后宫找不到安身之所。”
半晌,屋内静得只有紧绷。苑苑盯着地面,骆程昊好整以暇的看着她。
“呵呵”他突的轻笑出声,“看你那紧张的样,想不到朕也有能把你这丫头唬住的时候。”
………………………………
第二百三十二章 有意试探
苑苑总算是找回了呼吸,只是心中却无轻松,她知道骆程昊这句话是有意试探。
他之前虽表露过对她有心思,只是从未如此明显说要让她入后宫,他这一步步紧逼,是有意把这最后一层纸也捅破了,到底是想做什么?
只是,他的这份心思,她避之唯恐不及。这份心思中,有多少真心的成分?又有多少是想让她完完全全当他的棋子?不管是何,都不是她想要的。
她在他的话中连大气都不敢喘,骆程昊倒是一派轻松,似刚才那些话从未说过,只随意指了指身侧的一把椅子,“你站着不累吗?朕又不是立即就走,赶紧坐下吧。”
苑苑只得小心翼翼的在他示意的那把椅子上坐下,一直提心吊胆,跟他说话,她真的是一刻也不敢放松。
身子刚在椅子上安放下,就听骆程昊又开了口:“朕刚才来的路上,遇到西门挽清了,他说本想去皇宫跟朕告辞,既在路上相遇,便就此别过。”话间一直淡观着苑苑的面色,“他如此急着离开,真是大出朕所料。朕还以为,他不将你缠回他长鲁,便不会罢休。”
苑苑知他是询问西门挽清离去的缘由,镇定的答了他:“他说是长鲁朝中有事,不能再耽搁,所以就急着离开了。”这理由即便是牵强,骆程昊也无法寻其它漏洞。
骆程昊也不再追问此事,只是似有所思的笑看着苑苑沉静的脸。
又淡道:“朕记得,朕前几日才跟你说过,若不是有特别缘由,朕的四弟还是少出现在你校尉府为妙。”
他这轻描淡写的一句,让苑苑本就未轻松过的神经又瞬间绷得更紧,就听他继续道:“今日朕的四弟又出现在你府上,可是有何特别的缘由?或者,他就是有意要与朕作对?”顿了顿,静看她一瞬,苑苑在这种极度紧绷的一瞬中,脑中一白,倒松懈了下来。
这大概就是物极必反,精神紧绷了这么久,弦都快断了,绷到极处倒轻松了。
就听骆程昊继续了刚才的话:“朕当然不相信,朕这一向听话的四弟,会有与朕作对的心思。”
苑苑已能淡看他的自说自话,心底不禁嗤笑,他这看似询问的话,其实与逼她有何异?她要么就替骆启霖的到来寻出个合适的理由,要么就让骆启霖担了与他作对的罪名。
再懒得寻什么理由,反正说来说去,也说不到他心中要的答案。
索性就用了骆凌天那根本不是理由的理由,淡然回了他:“皇上刚不是也听到了,是八王爷硬拉他过来的。八王爷的性子您又不是不知道,无赖起来,谁也拿他没辙。”
笑着对她道:“丫头,敢如此糊弄朕的,你算第一个。”
苑苑端坐在椅子上,不时偷观一眼他的面色,不像生气,倒像是她的话对了他心思,背脊放松了些,心中也不免嗤他:真不知道这皇帝心里想的是什么,她这明显是敷衍的话,他倒很受用。要正经答他,只怕还惹得他不快。真是不好伺候的主。
也就轻松回了他:“臣哪是糊弄皇上,臣要是硬掰个能让皇上高兴的理由,却跟八王爷的话相去十万八千里,那不是欺君吗?所以,哪怕皇上不高兴,臣也还是实话实说的好。”
“哈哈哈”骆程昊朗声大笑,神态轻松,“好你个朱颜丫头,糊弄完朕,你倒全是理,反变成朕的不是了。跟你说话还真有趣,怪不得朕的弟弟们三天两头就愿意往你这跑。”
苑苑但笑不语,看来刚那阵风暴算过去了。
骆程昊端起身侧矮几上的碧螺春呷了口,垂着眸,边将茶碗置向矮几上,边跟她闲聊起来:“你表舅刘言常近来可好?”话落时已掀眸看向她。
苑苑的心随着他手中茶碗轻落在几上细微的一声“噹”,“咯噔”了一下,皇帝从来没有跟她说过刘言常,今日怎的突然提起?
未再多想,赶紧镇定的答了他:“谢皇上,表舅现在闲云野鹤的日子倒自在的很,身子骨也还健朗,常听他说,现在在家养养花草,心情舒畅的很。”
“呵,看来他在朝为官时,倒不如现在自在。”骆程昊语中无半点不满之意,随意的一句,倒似语重心长的真心话。
苑苑只细细看他平静无波的面色,辨不清他话中的意思,也不想再猜这帝王心思,倒是他这语带真心的一句,让她少了些戒备,就随心回了他:“这朝中为官的利弊,皇上自然是比所有人都清楚。要说不累,那都是冠冕堂皇哄人开心的话。”
骆程昊淡淡扯了下唇角,对她的话不置可否,又淡淡道:“刘言常本是朝中良臣,高居官位,却为官清廉,时有良言进谏,朕对他也颇欣赏。本来,还指望他能多帮朕分忧解劳些时日,谁知,他两年前突然告老还乡,朕心中也颇感遗憾。”缓缓看向苑苑,“就不知,这其中是否有别的隐由。”
他目光中明明就有深意,苑苑看得清楚,心中又开始七上八下,也不知皇帝是不是知道了什么?在未辩明他心思时,还是当什么都不知的好。
唇角勾起一丝淡笑,避重就轻回了他:“这倒未曾听表舅提起,许是觉得在朝为官时日已久,年事又已高,也不想在这朝堂争锋,想过些轻省日子吧。”
骆程昊静看她淡然的脸半晌,最后淡笑道:“或许吧。朕倒希望,就是这缘由他才告老还乡。”
苑苑被他静盯半晌,心中已隐隐不安,他这话一出,她便几乎立刻肯定,皇帝该是怀疑了什么。至于他怀疑的事,她一时还来不及想得太明白。
骆程昊也没在此事上再多做探究,又状似闲聊的说了句:“傅丞相与你表舅也是同乡,这你也知道,他跟你表舅年纪相仿,一同入朝为的官,他大你表舅一、两岁,都还未有辞官之意,你表舅那份淡泊名利的心思,也属难得。”
苑苑笑了笑,“臣替表舅多谢皇上夸赞。”面上镇定,心下却生出分怪异的感觉。这皇帝今日特意提起刘言常,又拿傅言与之相比,这些让人捉摸不透的话,倒让她心中倍觉轻松。
骆程昊将这些话说完,也未再有什么多的表示,接下来就随意与苑苑东拉西扯了几句,然后便看着她道:“朕今日来,该说的也都说了,该看的也都看了。朝中还有事务等着朕去处理,就不多待了。”说完便起了身。
苑苑连忙起身恭送:“臣多谢皇上对臣的关心。只是,皇上公务繁忙,若有事找臣,不必费心特意来臣府上,直接差人来宣臣进见就行。”
斟酌半刻,还是硬着头皮又说了句:“臣刚入朝为官,皇上对臣的关心,只怕会让其它众臣对臣有不满,惹来不必要的麻烦。”紧接着俯首一揖,急急道了句:“臣若有出口鲁莽之处,还望皇上海涵。”
骆程昊只淡笑着,双手背在身后,眸探究的落在恭敬俯首的她身上,“你是不欢迎朕?还是怕朕又撞见你跟朕的四弟过往甚从?”
苑苑又将身子埋低了几分,急回他:“皇上息怒,臣真的不是这个意思。”就怕又惹怒了他,而牵连到骆启霖身上。
骆程昊看着俯首恭敬的她,一笑,“朕要做的事,还无需看他人脸色,是百官看朕的脸色行事,不是朕看他们的脸色行事。”说完便朝外迈了步。
苑苑赶忙直起身,轻吸了口气,垂眸默默无言跟在他身后,看来想让皇帝少来她府上是不太可能了。她只是有些惧他的心思,他今日对她说的让她入后宫的玩笑话,她不敢淡当了戏言。如若真有那天,她该怎么办?
一路送骆程昊跨出大厅,前面的男人忽的顿了脚步,她一不留神差点撞上他后背,赶紧刹住脚步,紧盯着他岿然的背影,一口刚要呼出的气就这么憋在了胸口,不知他又有什么要说的?
马上便听到了他威然的声音:“丫头,希望你记住朕今天说的话,也好好想想清楚。”
苑苑心下一紧,他今日说的话无非就是后宫、刘言常、还有夜,件件都是能让她头疼的大事,这一时半会她也想不清楚,赶忙答了句:“是。”先把这尊大佛送走是紧要,其它慢慢再想。
骆程昊这才一步不停的往校尉府门迈去,苑苑将他送出了校尉府,站在府门口的台阶上,轻蹙眉看着他离开的方向,久久未动。
另一头,从校尉府离开的骆启霖,冷着脸一路无话,骆凌天跟他一起坐在马车上,心事重重的看了沉默的他一路。
到了璟王府,马车停下,骆凌天看了眼一路浑身散发凉意的骆启霖一眼,起身掀开马车门帘,“呼”的一声,一阵冬日冰冷的寒风扑了他满面,让他眯了眯眸,这股冷风已与他擦身而过,直灌进马车内,他只觉身后本就冰凉的空气,瞬间冻结,似乎再也感觉不到他身后马车内还有另一个人的存在。
心底突的在这种极度的冰凉中,酸涩得异常明显,握着门帘的手也不自觉揪紧,门帘上从他手下蜿蜒的道道折痕,如同他现在的心情一样,再也找不回平整。
他的四哥,最疼他,最照顾他的四哥,为何要受这种屈辱?他从头到尾又做错了什么?他已如此隐忍,皇帝就不能放过他吗?步步相逼,是要置他于何地?太出色也是错?本是一根生,为何要相煎?
酸涩渐被一种疼痛和不满的怒火覆盖,一向玩世不恭的眸中突迸出一抹恨色,几番压抑呼吸,眸中恨色渐敛,归于平静,吐出一口也是冰凉的气息,回眸对着一直静坐在马车软凳上脸色平静的人:“四哥,到了。”是少有的沉稳。
骆启霖脸色还是这一路一直的清冷,也未多看他一眼,只是暮然从软凳上起身,几步跨下了马车,骆凌天也跟着他跳下马车。
………………………………
第二百三十三章 就陪着他
两人在冰冷的冬日寒风中,一路安静的往竹苑行去,骆凌天跟在骆启霖身后,看着一身洁白的他清冷的背影,在这冰凉的冬日寒风中更显凄凉孤寂。
如此高洁善良的人,就连上天都要妒恨?心中一揪,几个大跨步就与他并肩,未有多言,只是想就这么陪着他。不管其他人如何妒恨他,他始终只是他的四哥!
骆启霖面色虽无半点暖意,但心底有了丝温暖,他这个四弟的心意他又如何会不了解,一直以来也只有他陪在他身边,始终未变。也是他,让他对“兄弟”这个词还存有希望。
一路的沉默,一洁白清冷、一鲜艳似火并肩的两个背影,一种无需多言的情义在两人周身围绕,将这冬日里冰凉的空气也隔绝了些,让本是周身散发冰冷的人似也多了丝暖意。
跨入竹苑的房间,两人在屋内站定,静默在丝丝缕缕的冰凉空气中流淌半晌,骆启霖似是叹了声,轻道:“老八,今日之事,皇帝必也对你心生戒备,你往后要多加小心,万不可再做这种事了。我知道你是为了帮我,但我不想害了你。你既已做了你游手好闲的煜王这么久,就该继续做下去。明哲保身。”最后四个字咬得一清二楚。
骆凌天看着他挺得笔直的背影,眸中渐被一片痛色覆盖,也抽丝剥茧般浮出丝丝凉意,脸上扯出个笑容,却是比哭还难看,出口的话也不再是懒散的玩世不恭,“四哥,我怎么样都可以,可他不该如此对你。多年前的那一切还不够吗?你还要继续再忍?忍到什么时候?”
屋内冰凉的空气中弥漫着压抑的寂静,骆凌天看见,骆启霖从进屋后就没变过的那个背影,在他说完这句话后,似挺得更直了。
他对着这个背影,眸色平静,又稳稳道:“你只要知道,无论何时,我老八都会跟你并肩。”郑重似誓言。
这三日中的第二日,段逸尘便来跟苑苑告别,说是栖傲阁传来了消息,查到了一些傅炎贪污的蛛丝马迹,他必须赶紧回去细查。
苑苑知道这事至关重要,有利于他们扳倒傅炎,也不再留他,只嘱咐他多加小心。
对段逸尘,她心中除了亏欠还是亏欠,却无法对他说出抱歉的话,那对为她做尽一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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