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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帝深宠:锦绣天下-第1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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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段逸尘,她心中除了亏欠还是亏欠,却无法对他说出抱歉的话,那对为她做尽一切的他来说,是种辱没。
段逸尘走后,西门皎月经常来找苑苑聊天,几乎是赖在她身边一整天,她怕苑苑心中太空落。
这日,她又到苑苑房间找她闲聊。
西门皎月躺在屋内的躺椅上,一下一下摇着摇椅“吱吱”作响,在这种轻缓悠闲的节奏中,跟苑苑津津乐道她在长鲁的见闻,还一边比手画脚。
苑苑靠坐在斜对房门的软椅上,听她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不时拉扯下唇角,回应着西门皎月的热情,表示她在听,其实心思早就不知飘到哪去了。
在西门皎月清脆如鹂鸟般的声音中,她看着院内一片在冬日的冰冷中凋敝的枝叶,心中也一点一点跟着这片凋敝的景色哀凉。
从她住进校尉府,这院中就是一片失了生机的颜色,已是冬日。这校尉府虽是皇帝赐给她的府邸,可她没有一刻觉得这里是属于她的,一颗心总是寻不到安放之所。
想想这一路走过的坎坷,她的报仇之路,她自己也从没想过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
爱上了她最初寻仇的对象,跟害了她满门的敌国王子纠缠不清,如今又惹了那个心机深重的皇帝,还让一直疼她的师兄难过,这一切要如何收场?
西门皎月躺在躺椅上看着双眸放空的她,根本没有在听嘛!“颜儿姐姐,颜儿姐姐?颜、儿、姐、姐!”
她总算是在西门皎月拔高声量,一字一顿的喊声中回了神。
看向躺在她不远处躺椅上的人,那丫头上半身都已从躺椅上直了起来,圆溜溜的大眼都弯出了一个不快的弧度看着她,撅着小嘴,满面郁色,“颜儿姐姐,我说了这么多,你到底有没有在听啊?”
苑苑对她抱歉的笑了笑,“皎月,对不起,我有些分心了。你慢慢说,我一定仔细听。”
“哼”西门皎月明亮的黑眼珠在眼眶里转了个圈,又落到她身上,使起了小性子:“你这样哪有心思听我说?不说了!”又一变脸色,不怀好意的对她诡笑:“姐姐是不是又想哪个男人了?”
苑苑被她这么一说,脸上浮出两片可疑的红云,“皎月!你这张小嘴,尽会胡说八道,真该给你封起来。”
“嘿嘿。”西门皎月贼兮兮的大眼在她脸上滴溜溜直转悠,一副抓包的样,“不好意思了,脸都红了,被我说中了对不对!”
苑苑无奈的看着一脸狡黠的她,苦笑,“你就别瞎猜了!”
“想了就想了嘛!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她倒坦然得很,满脸的理所当然,“姐姐你本来也到了该婚嫁的年纪了,有一两个惦记的男人也不奇怪啊。”
还不待苑苑回应,又一脸不怀好意的看着她:“说!想谁呢?是不是我二哥?”
见她半天不回应,嘴一撅,往躺椅上懒懒一靠,“还是那个大冰山?”
苑苑启口正要回应,门外就传来一声:“颜儿。”听起来跟往日一样的兴致勃勃,可又好像有些不一样。
苑苑眉瞬间就笼到了一块,他怎么又来了?
西门皎月一听这声音,立马来了十二分精神,一下从躺椅上弹到地上,死死瞪着门口,待那人一出现,她立刻就冲他大喊:“怎么又是你个无赖!你真是游手好闲啊!没事尽会来搞破坏!”
骆凌天这几日心情本来就不舒爽,她这么一喊,无异于煽风点火,把他心里那股郁气扇得直往脑顶窜,两眼瞪着她直冒火光:“你这丫头跟泼皮子无异!这是颜儿的府邸,本王爱来就来,关你什么事!”
西门皎月气得直跺脚,指着他怒喊:“你!你个无赖就是欠收拾!看本公主怎么教训你!”说着就开始抽手上的鞭子。
骆凌天瞄了眼她手上正要动的鞭子,怒火中烧,不甘示弱的回指着她:“你试试看!本王今日不拧断你的胳膊不算完!”
苑苑闭着眼,眉心早就皱成了“川”,这两个冤家一见面就喊打喊杀!是太闲吗?
她本就心情也不好,被这两人一闹,感觉头都要爆炸,“嘭”的一声拍向左手边的矮几,“蹭”的从软椅上站起来,“好了!”
这突来的一声“嘭”伴着喝斥,把两个急红了眼的人倒喝住了,都是瑟缩的一缩脖子,再也不敢多言,也不敢有多的动作。怒气早就见鬼去了,乖顺得像两只小猫咪,只敢偷偷瞟向她,没见她如此动怒过。
苑苑喘着粗气,恼火的扫了眼瞬间跟猫似的两人,深呼吸了几口,待平静下来些后,对两人冷道:“要打出去打,废胳膊废腿了不要来找我。”
“不打了。”两个跟猫似的人,异口同声答得飞快,然后互相嫌弃的瞪了一眼。
苑苑见到两人这互相看不顺眼的样,又是一皱眉,“要瞪出去瞪。”
“不瞪了。”两人又是异口同声,这回再也不敢瞪了,只得互相皮笑肉不笑的“嘿嘿”干笑两声。
苑苑这才面色稍霁,看向骆凌天:“八王爷来找我何事?”
骆凌天看了看一旁的西门皎月,西门皎月立刻对他皱了皱鼻子,他就当没看见,又看向苑苑:“我有话跟你说。”
“说吧。”苑苑也没想避西门皎月,都当她是亲妹妹了,没什么不能让她知道的。
骆凌天有些为难的看看西门皎月,又看着她:“这话只能跟你说。”
苑苑看他面有难色,想来不是一般的事,只得看向西门皎月:“皎月”
不待她说完,西门皎月就接话:“我先走了,颜儿姐姐,你们慢聊,回头我再来找你。”
苑苑对她笑着点了点头,这丫头总算懂事些了。
才刚在心里夸完她,那丫头就对骆凌天伸舌眯眼做了个鬼脸,“什么了不起,回头我跟颜儿姐姐说话也不让你听!”然后斜着眼对他“哼”了声,就大摇大摆的出去了。
苑苑嘴角都禁不住颤了颤,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她还是那个幼稚的丫头。
目送西门皎月出去后,她看向一脸正色的骆凌天:“有什么话坐下说吧。”这个一向玩世不恭的八王爷好像有心事。
骆凌天也不跟她客套,直接在她边上的软椅上坐下了,然后谨慎的看了看门外。
苑苑没有错过他的一举一动,知道他是担心隔墙有耳。对他轻道:“放心吧,下人都被我差去办事了。”
她知道这府中皇帝的眼线少不了,唯一不受监视的办法,就是经常把这些人都打发去办各种事情,她才能自在些。
骆凌天这才安心的坐在椅子上,却直盯着地面,半晌未开口,不时看看苑苑,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苑苑见他吞吞吐吐,面有难色,估摸着他要说的话跟前几天在她府上发生的事有关。
“说吧,这里没有别人,想说什么便说什么。”
骆凌天定了定神,看向她:“颜儿,有些话,我不知当讲不当讲,四哥该是不会让我与你说这些闲话,可不说我心里难受。”
苑苑直觉他要说的话很重要,该是与骆启霖有关,当即便对他道:“说吧,有些事,我该知道的还是得知道。你今日跟我说的话,我绝不会跟他说。你不觉得,有些事我知道了比不知道要好?”
她眸中的诚恳让骆凌天卸下了那最后一点包袱,吸了口气,挺直背脊看着她:“前几日在你府上发生的事,我们有目共睹。皇帝对四哥的忌惮,想必你也知道。”
见苑苑不发一言,只是认真看着他,他明白,她心里有数。
垂眸静了半刻,苑苑细看着他少有的沉静,心已经在他这种沉静中“突突”的乱了节奏。
见他忽的抬眸看向她,眸中坚定,似下了某种决心,就听到他语带沉重的一句:“这种忌惮,由来已久。”
………………………………
第二百三十四章 化不开的沉重
然后,又是安静。一种化不开的沉重,在这种安静下悄悄滋长。
苑苑只觉自己眼都已瞪得干涩,等他接下来的话等到呼吸都不畅。
终于,在这种难捱的时间中,听到他自语般,充斥着沉痛的声音:“在四哥活着回来后,这种忌惮就注定再也不会消失了。”
苑苑脑中“嗡”的一响,一段似乎已过了许久,她却从没有一刻稍忘的事如潮般涌了上来,在她脑子里来回拍打,让她又痛得难以呼吸。
她隐隐知道骆凌天说的是什么事了,这件事也是她一直想知道的关于夜的一段过往。
在她疼成一片时,又听到骆凌天似带哽咽的声音:“你一定奇怪,我为什么要说,在四哥活着回来后。”
她眸光颤抖的看着他,她能说,其实她一点都不奇怪么?他受的那些屈辱,那些伤害,会跟着他一辈子,让他疼,也让她疼
苑苑感觉自己的身子都在无法抑制的轻颤起来,隐隐感觉,骆凌天该是知道十一年前发生的一切。
那一切,竟让他都不愿去回想,当时发生的事该有多惨烈?那些她一直想知道的事,现在她竟隐隐害怕知道,怕自己无法承受。
骆凌天也没有继续将那些事说出来,只是久久埋在双掌间平复自己激动的情绪。
屋内流淌的寂静丝丝缕缕的全是沉痛的哀凄,两个静坐在屋内的人被一点一点缠绕捆缚,都陷在了同样的伤痛里。为那个身姿高洁淡然的男人伤,也为他痛。
在这种哀凄的情绪里,骆凌天终于深吸了口气后,缓缓抬起头,眸光已变得平静无波,只定定看向屋外,冰冷的说出了一句:“这一切,都是我二哥,当今皇帝的母妃所为,而我二哥,知道一切,却只是在一旁冷眼观看,甚至,助了他母妃一臂之力。”
苑苑呼吸一噎,不敢置信的瞪着骆凌天,哑声吐出两个字:“什么?”她不是没听清楚,骆凌天说得如此明白,她怎么会没听清楚?那一切,竟然都跟当今皇帝有关!
骆凌天将眸淡然转到她发白的脸上,她的唇都在微抖。
他凄苦的笑了笑,她不是没听明白,她是不敢相信吧。
“呵”他轻笑了声,是无奈的讥讽,“看起来难以置信,其实该是理所当然。皇室中,为了争夺皇位,又怎么会有骨肉至亲这回事?”眸光愈见冷淡,“那时的我们,还只算是少年,可二哥就已有了深重的心思。我跟四哥本对亲人二字抱着的最后一线希望,也是在那时烟消云散。”
在那些事发生以前,他也不愿相信。总以为,既是从小长到大的兄弟,骨肉至亲,怎么可能相残?
可发生了那一切之后,他明白了,皇室中的一切亲情都是不可相信的,除了四哥。
苑苑心中酸得疼痛,她是不敢相信,兄弟相残,被自己最亲的亲人背叛出卖,那该是怎样一种伤痛?那个男人却忍着这种伤痛,又在给他带来这种伤痛的人脚下,若无其事的活了十一年!
他的心,怕是早已千疮百孔。何以却能掩饰得如此之好?他心里究竟装下了多少事?
皇帝还真是心狠手辣,对自己的亲弟弟都能下狠手。心底无力的嗤笑,也算理所当然,不然,他也无法坐上那个位子。
敛神看向面前的男人,而这个玩世不恭的八王爷,怕也是在那个时候开始,隐藏了真实的本性。
皇室中果然是没有亲情的吗?目光悲戚的看着面前的骆凌天,不,或许还有,面前的人就算最好的例证。
仔细看着面前的人,听他又缓缓开了口:“那时,四哥从皇宫消失后,我以为他一定活不成了。如果不是他把我藏起来,二哥没有看见我,我也活不到现在。也是从那时开始,我学会了自保。”
淡淡笑了笑,“老天还是有眼的,他活着回来了。”脸上的笑突的敛去,变得沉痛,“可他的日子却变得如履薄冰,没有过过一天安省日子,我比他幸运太多。”
抬眸看向苑苑,眸中是一片慎重的请求,“我今天跟你说这些,是因为我看得明白,四哥他喜欢你,很喜欢,他不是轻易动情的人。”
苑苑微愕,她第一次从旁人口中听到“夜喜欢她”这样的话,别人眼中竟是这样的么?
又听骆凌天道:“而皇帝对你也有心思,我请你不要因为皇帝而弃了四哥。四哥是值得人真心对待的男人。他承受了太多,如果连你也因皇帝而放弃了他,我真不知道以后会是怎样一番境况。”
他沉思了半刻,又抬眸看向她:“请你对四哥好些,有的事不要责怪他,他只是不懂得表达。”顿了顿,苑苑见他眸中一沉,“如果真的有一天发生什么事,我希望你是站在他一边的。”
他面色凝重,语气也郑重,让苑苑心中停跳了几拍,今日这般的煜王,竟隐隐散发了一股王者之气,是她从未见过的,或许,他也不是池中物,只不过一直都被他玩世不恭的外表掩盖了。
骆凌天说完这些话,看着苑苑淡淡笑了笑,“我今日就是想来告诉你这些,希望你能放在心里。该说的都说了,我先走了,下次再来看你。”说完便起了身。
苑苑随着他站起,认真的看着他,慎重的回应:“你今日的话,苑苑都会记在心里。也谢谢你告诉我这些。”
骆凌天了然的朝她点头一笑,语气又轻松起来:“谢的话不要说,要说谢也是我谢你,能把我这些闲话都听进去。”
苑苑了解他不拘一格的性子,也就朝他一笑,不再多说客套话。
将骆凌天送出校尉府后,苑苑回到自己的房间,缓缓在椅子上坐下,又开始出神。
骆凌天今日说的这些话,带给她太大的冲击。
皇帝对夜如此忌惮,原来不仅是怕他的才能,竟还因十一年前这样一段往事。
骆凌天虽没把他知道的所有说出来,但他说得也足够多了,足够她能好好想接下来该怎么办。剩下的,她可以慢慢了解。
看来皇帝是不除了夜不会罢休了,若是这样的话,时间愈发紧迫,必须尽早扳倒傅炎,至于再往后的路,夜跟皇帝,只能是: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眸光忽利,绝不能让夜死!从今以后,还须更加防范皇帝才是。
心中一个念头愈演愈烈,她想去见夜!什么都不想管了,她只想去见他!
立刻就从椅子上起身,急切的迈了几步,又忽的顿了步子。
眉细细蹙了蹙,她差点就忽略了,府里耳目众多,她去见夜的事若传到皇帝耳里,不知又要掀起什么不必要的麻烦。缓缓转身,有些不甘的迈步又坐回椅子上。怎么办?
她在这种去与不去中反复交战,可这种思念一个人的心,又怎么会因时间的推移而有丝毫减少,只会越来越强烈。
在坐立难安了两日,脑中满满都是那个人的身影后,她终于熬不过这种磨人的思念,感情战胜了理智,尽力避开府里的下人,小心翼翼的出府去了骆启霖府上。
为了不惊动府里的人,她没有叫府里的马车,而是步行到集市里找了辆马车,直奔骆启霖的王府。
驾轻就熟的敲开了璟王府的大门,心也随着那“吱呀”的开门声变得有些雀跃,终于可以见到他了!
府门一打开,她便对着开门的王伯浅笑:“王伯,王爷呢?”
王伯一看她,微愣了下,立即笑着将她请了进来:“苑苑丫头是你啊,哦,不对不对,我都老糊涂了,现在该叫朱校尉!哈哈,进去吧,王爷在竹苑呢。”
苑苑笑着点了点头,“王伯别取笑我,还是苑苑丫头听着习惯。那我先去找王爷了。”
“去吧,去吧。”
苑苑一路小跑着进了竹苑,在骆启霖寝居外看见了守在门口的萧然,对他一笑。
萧然还怔愣间,她就跨进了屋内,正对门的案几边没人,便往右边的躺椅上看去,他果然在那。
还是一身洁白的衣袍,手上握着本书,半直起身,微愕的看着她,眸中似有不信。
苑苑对半晌没有反应的他笑了笑,有些别扭的站在门口,轻唤了声:“夜。”他这个样子是欢迎她还是不欢迎她?
骆启霖心中一阵狂喜,立即从躺椅上站了起来,把手中的书随手放在躺椅上,眼一刻也没离开她,稳步朝她迈了过去,在她面前站定。
苑苑微抬起头看着他的脸,在他唇角看见了一丝欣喜,她也随着微翘起嘴角,一双星眸如黑曜石般闪耀。
骆启霖瞬间就被她那双闪亮的星眸吸引,有些失了神,轻念了句:“颜儿,你怎么来了?”声音中有压抑的激动,他实在没想到,她会在这个时候来他府上,不怕皇帝的眼线?
回应他的是,她迈前一步,一把抱住了他的腰,紧贴着他,闭眸把头埋在他胸口,“我想你了。”
骆启霖愣了一瞬,看着埋在自己胸口的那颗小小头颅,有些难以置信,她刚说了什么?她想他了?
下一刻,铺天盖地的喜悦从胸口涌遍全身,他急切的紧搂住她,低头在她发顶落下一吻,看见了他送她的那支白玉簪,就簪在她随意斜绾着的发髻上。
他嘴角的笑容难掩激动,她已经有好长日子没有带过这支簪子了,从她失了孩子起,已近一月,他第一次见她带上这支簪子。
原来,自己竟是这么希望得到她的原谅。
圈着她的手臂又收紧了几分,细细的感受着入怀的小小温暖。脸颊轻蹭着她头顶细密的乌发,丝丝软软的将他的心也抚得柔软。
………………………………
第二百三十五章 真小气
苑苑伏在他胸口,静静听着他明显比平常节奏快了些的心跳,感受着他双臂将她紧拥的力道,闻着他身上散发出的丝丝竹香,她嘴角翘起的弧度愈发动人。
一种绵密的温暖和柔情,从互相拥抱着的两人散发到了整个房间。
在苑苑静静享受着她紧贴着的这个怀抱时,一股轻微的力道将她推离了些,她不满的睁开眼,眉细微的蹙了蹙,抬头看向始作俑者,真小气!
就见他低头浅笑看着她:“你终于知道想我了,我还以为,你打算一辈子都不主动来见我。”
他还欲再说些什么,苑苑有些不耐的看着他微启的唇,揪住他胸口的衣襟,一个使力,他诧异的微弯了下腰,她踮起脚尖,微仰头,就将自己的唇送了过去,印在了他唇上
就听到他的声音在她耳边轻轻吹拂:“颜儿,你这不叫吻。”带着丝笑意的细柔声音如拖着尾巴的小虫子一样,穿针引线的穿过她耳膜,爬进她心里,啃咬得她心痒。也让她本就因刚刚自己大胆的举动,红如胭脂般的脸,更似火烧。
骆启霖看着她红透了的脖子和耳根,嘴角的笑多了几分邪魅,不等她有反应的时间,他就已抱着她几个大步旋身,突来的动作让苑苑惊愕得伸手死死搂住他脖子,等她回过些神时,他们已到了屋内靠里的位置,避开了门边。
下一刻,她的唇就被他毫不客气的吞噬,连同她的呼吸也一并吞了去。
苑苑只感觉心“砰砰”乱跳,却不同于以往的因羞涩而起,更多了份激动。两手圈紧面前男人的脖子,张开小嘴,热情的回应他如火般吞没燃烧着她的吻。
他吻得有多用力,她也回吻得同样用力,屋内交缠的呼吸愈来愈浓重,暧昧也愈演愈烈。
苑苑甚至感觉到,自己就要溢出口的呻吟,全部被他堵在了喉咙里,吞不下,吐不出,憋得她浑身鼓噪得难受,只能拼命搂紧他的脖子,贴紧他,这种鼓噪似乎才能稍稍得以平复。
骆启霖也对她这突如其来的热情心惊。他们之间亲密的次数不在少数,可如此不要命般的纠缠是头一回。
此时也没有心思想其它,只能用力抱紧她,更激烈的回应她的热情。
久未如此亲密的两人,就是**,碰到一起烧得一发不可收拾,纠缠又纠缠,直到都喘不过气来才稍稍分开了些。
骆启霖意犹未尽的在她柔软的唇上轻啄,又一路滑到她细腻香馥的颈侧流连,最后在她微敞着怀露出的优美锁骨上啃噬,模糊的发出不稳的蛊惑人心的语调:“颜儿,我好想你。”
听得模模糊糊闭着眼喘息的苑苑一阵面红耳赤,此时的“我好想你”四个字,她不得不想到另一个意思。
她也是想他的,她虽然在心里拒绝了他这么久,可是她的身体比她诚实得多,在他面前直接就缴械投降。
骆启霖在她锁骨和颈间流连,听着她一直断断续续呐如蚊声的轻哼,又继续吃了个饱,才心满意足的勾着唇角缓缓离开她颈项和锁骨。
抬眸间,觑见自己留在她锁骨和颈项上的吻痕,如朵朵艳丽盛开的桃花,他眼中和嘴角都是满意。
缓缓直起身,一手搂紧身前已软成一滩春泥的娇俏人儿,一手轻轻替她整理好微乱的衣襟。
看她还微磕着眸,面红耳赤的喘息,微张的小嘴被他刚刚的热情弄得肿胀嫣红,鲜艳欲滴,他又轻笑着在她唇上啄了几下。
然后微笑的看着她还陷在激情中的小脸,等她回神。
苑苑全身瘫软的靠在骆启霖怀里,面红耳燥,脑部缺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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