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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帝深宠:锦绣天下-第1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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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几个手持刀剑的蒙面黑衣人,目标是正要上马车的皇帝。

    苑苑眸一沉,大喊一声:“保护公子!”抽出腰间的佩剑,拦在骆程昊身前。

    其他护卫已抽出随身的佩刀、配剑往跃过来的黑衣人拦去。

    其它嫔妃已吓得目瞪口呆,在一片催促声中慌慌张张的钻进了马车。

    骆程昊眸中不见一丝慌乱,也没有上车,只是一双眸落在身前娇小的女人身上,眼中似有满意,略勾的唇角是赞赏和欣慰。

    苑苑见身后的人半天没有动静,又直盯着已与护卫杀成一气的一群黑衣人,急声催促了次:“公子快上车!”

    骆程昊并未响应她的话,还是一派闲散的站在她身后,似乎对这涌出来的一群黑衣人并不在乎。

    在“噹噹锵锵”的一片刀剑碰撞声中,苑苑着急的回头看了骆程昊一眼,他怎的还一脸的闲散?不要命了?蹙眉喊道:“公子请上车!”

    就在此时,从林间又涌出一批蒙面黑衣人,苑苑眸中一凉,这是铁了心要骆程昊的命。

    骆程昊此时一直闲散的脸也阴沉了下来,眸中疑惑一闪,变得阴鸷,死死盯着又从林间涌出的那片黑衣人,这回是真的想要他的命,会是何人?

    先前涌出的那十几个黑衣人似乎也有些错愕,跟护卫拼杀的锐气也骤减,互相交换着眼神,都是疑惑。

    领头的那个迅速看向骆程昊,只见骆程昊递了个眼神,那领头的黑衣人立即大喊:“撤!”

    先前冲出来的那十几个黑衣人便迅速跃出了战圈,消失在林中。

    一众护卫又跟才杀出来的这批蒙面黑衣人激战成一片。

    苑苑看着这乱成一片的战场,心中却已有了几番挣扎,或许,她就不该管,就这么让这群人杀了骆程昊,夜和她以后的路才会好走。

    还没等她想明白,一个蒙面黑衣人已直冲着骆程昊和她过来

    苑苑闷哼了一声,拼力挥出一剑,弹开了正围攻她的两人,往前踉跄了几步,骆程昊已跨了过去,急唤一声:“丫头!”一把抱住她往下瘫软的身体。

    其他护卫见皇帝这情势不妙,都迅速靠了过来。

    此时,从傅舒云马车方向,接连射来两支羽箭,将正要攻击骆程昊的两名黑衣人射杀,骆程昊朝那两支羽箭射来的方向冷扫过去,是子都,傅舒云正满面焦急的站在他身后。

    骆程昊也无心再管其它,一把搂起苑苑往马车上跨去。

    护卫跟黑衣人激战成一片,子都频频射出羽箭,一箭一个,黑衣人见形式不妙,领头的一个号令,所有黑衣人往林中撤去。

    撤退时,还被子都又射杀了好几个。

    这场刺杀来得突然,去得也迅速,一群黑衣人消失,剩下一地零散的黑衣人尸体。

    护卫统领立即来到骆程昊马车前询问:“皇上可好?”

    马车内传来稳稳一句:“朕无碍,朱护卫受伤了,叫御医过来。”语中有异于平常的一丝紧绷。

    不时,随行的张太医急急奔了过来,刚要请示,马车内就传出骆程昊的声音:“进来。”

    “是。”张太医也不再多礼,赶忙跨上马车掀帘进去。

    马车内的情景让他愣了愣,皇帝搂着朱护卫坐在马车内的软椅上,眸带焦急的盯着她紧闭双眸的脸。而朱护卫背上插着一支羽箭。

    不做多想,张太医马上就上前仔细查看苑苑背上的伤。

    一番检查过后,张太医向骆程昊回禀:“皇上,朱护卫的伤虽未伤及要害,但须尽快将箭拔出,此处并不具备条件,臣不敢冒然拔箭。”

    “回宫。”骆程昊丝毫也未考虑,就下了令。

    车外一众人听到此令,都立即行动。

    骆程昊对马车内的张太医道:“你留下,时刻注意朱护卫的伤势。”

    张太医心里也是一惊,皇帝竟让一个护卫与他同乘一辆马车,于礼不合。自己只是一个太医,就更是没有资格与皇帝同乘一辇。

    可皇帝已下令,他也没有资格多说,只好应“是。”心中暗忖:皇帝竟为了朱护卫如此做,可见朱护卫在他心中的分量,不同一般。

    苑苑一直还算清醒,只是被箭射伤的地方稍稍一动就撕裂般疼,听骆程昊下了回宫的命令,还要让自己跟他同乘一辇,睁开一直闭着的眸,有些虚弱的开口:“皇上,臣的伤无大碍,只需有个能让臣趴卧着的地方便成。”

    骆程昊看了她半晌,马车已经缓缓移动,张太医也坐立难安,骆程昊一派闲然,仍是抱着她,淡道了句:“没有别的地方。你有力气不如好好攒着,等回宫后拔箭时用。”

    苑苑知道跟他同乘一辇已成定数,只好又请求:“那烦请皇上将臣放在长凳上,以免”

    骆程昊淡淡一开口就堵了她的话:“你让张太医坐哪?”

    张太医一听皇帝点自己的名,紧张得颤了颤。
………………………………

第二百四十三章 不容辩驳

    苑苑无奈,闭口不言,缓缓闭上眸,知道说什么都白搭,她也没有过多力气再跟他争辩。只是抱着她的一双手,还有从他身上源源不断传来的热度,让她紧绷着不能放松。

    就这么熬了一阵后,终是敌不过受伤带来的虚弱,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回到皇宫,张太医直奔太医院准备处理伤口用的东西,骆程昊把陷入半昏迷的苑苑抱进了寝宫。

    福禄跟在骆程昊身后,虽是面不改色,却是心惊,纵是跟在皇帝身边时日已久,也是第一次见皇帝如此在意一个女子。

    进了寝宫,骆程昊抱着苑苑往他的龙床走去,福禄终是忍不住出声:“皇上,这恐有不妥。”

    骆程昊步履一顿,冷道了句:“朕说妥就妥。”又继续了步子。

    苑苑模模糊糊听到了这些对话,努力挣开眼,骆程昊一贯高深莫测的脸就落入她眼里,她使力挣了挣,就听到骆程昊淡淡一句:“醒了,别乱动,马上拔箭。”

    苑苑强撑精神,勉强挤出一句话:“皇上,您放臣下来,臣休息了这么久,能自己走。”

    “这个时候还逞能?”又是淡淡一句,不容辩驳。

    苑苑禁声,扫了眼四周,皇帝寝宫!惊得声都高了几个调:“皇上!臣回自己屋!”马上就因为浑身的紧绷痛得轻呼了声。

    骆程昊充耳不闻,苑苑这次倔到了底,“皇上!”一边喊一边挣扎,背后插着的羽箭在肉里翻搅得钻心的疼,她死蹙着眉就是不肯遂骆程昊的意。

    怀里明明没有力气,却还死命挣扎的人,让骆程昊皱了皱眉,停下步子,看着死倔的她,沉着脸,二话不说就转身往殿外走,苑苑这才安静下来,福禄悬了半天的心总算是放下。

    张太医很快就过来了,见到趴卧在床上的苑苑已醒,谨慎的对她道:“朱护卫,拔箭时会很疼。”然后递了个木塞给她,“咬着。”

    苑苑经过刚才一番折腾,已疼得满头大汗,二话不说,一口咬住张太医递过来的木塞,对张太医点了点头,然后闭上了眼。

    骆程昊负手立在离她床不远处,盯着她脸上的每一个细微动作,不觉眉都微敛,这女人真是什么时候都不愿示弱。

    张太医非常小心仔细的将箭矢周围稍稍扩开,以减少拔箭时的疼痛。他知道这朱护卫是皇帝跟前的大红人,又是璟王的心头肉,若有半点闪失,他怕是见不到明日的太阳。

    就算是他已如此小心仔细,苑苑都疼得后背的肌肉一阵阵抽搐。

    这一箭虽说无性命之忧,但伤势不轻,箭矢擦着苑苑后背肩甲骨没入,拔箭时该是钻心刺骨的疼,张太医握着箭矢要拔时,自己都是手掌发麻。

    也容不得他犹豫,一个用力,“噗”的一声,箭矢拔出,血也喷涌而出,随着喷涌的血一起涌出的还有苑苑痛苦的一声闷哼,然后,她浑身一阵剧烈的颤抖,就晕了过去,没了知觉。

    张太医迅速帮她处理伤口,骆程昊在一旁看得胆战心惊,在她后背喷涌出那一股鲜血时,他一向沉稳的心都乱了步调。

    张太医处理好苑苑的伤口后,满头大汗的向骆程昊回禀:“皇上,朱校尉的伤已无大碍,就是失血过多,还要以防感染,得好好修养。”

    骆程昊这才放下些心。

    待一切都处理妥当后,张太医离开,骆程昊吩咐丫鬟好生照看,又沉沉看向床上趴卧昏迷未醒的人。

    今日她受的这一箭,一来是为护他,二来是有人真的要杀她!是谁连她都不放过?

    如果只是要他的命,他第一个想到的会是那个人,可连她的命也要,那就另当别论了。

    眸内暗光流动,阴鸷一闪,转身出了苑苑的房间。

    皇帝这一趟出行未果,还闹出这么大动静,消息马上就传开,都说有人刺杀皇帝,朱校尉护驾有功,受了重伤,昏迷未醒。

    当这阵风声吹进璟王府时,骆启霖正躺在躺椅上翻阅书册,一直盯着书册的那一页,从头到尾没翻动过。脑中料想着皇帝这趟出行的种种,其中当然包括苑苑。

    当发现,不论如何想,每个画面都不会让他好过时,他烦躁的把书册扔到一边,靠倒躺椅上闭上了眸。

    萧然满面严肃的来报:“主子,皇帝路上遇刺,已回宫了,朱颜受了重伤,昏迷未醒。”

    骆启霖暮然从躺椅上坐起,凤眸冰冷,看向萧然:“你再说一次。”

    萧然知道他已听清楚,还是重复了次:“皇帝遇刺,朱颜受伤,昏迷未醒。”

    骆启霖“噌”的从躺椅上站起,一向冷寂的眸中,愤怒、焦灼、担忧、心疼交错闪过,最终沉冷的咬出了两个字:“混蛋!”

    萧然也被他这压抑的两个字惊到,王爷从未说过如此粗俗的字眼,这次必是怒火攻心。

    骆启霖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已近黄昏,对萧然沉冷的道了句:“你下去吧。”

    “是。”萧然担忧的看了他一眼,然后退了出去。

    萧然出去后,房内只剩骆启霖一人,屋内的火盆都被静立在房内浑身散发凉意的人冻得没了温度。

    骆启霖一身的沉冷,与他眸内烧起的怒火交织成了冰火两重天。

    是谁?竟敢明目张胆的刺杀皇帝,还连颜儿也不放过?还是颜儿护驾受的伤?烧着怒火的眸中涌出一丝痛苦。

    缓缓闭眸盖住了眸中的情绪,又躺回到躺椅上。他得冷静下来,好好想想

    四更敲过,一道黑影跃过皇宫内重重高阻的城墙,避过守夜巡逻的侍卫,悄无声息的潜到了离皇帝寝宫不远的苑苑的寝房外。

    福禄正好从皇帝寝宫出来,与来人眼神对了个正着,福禄迅速避开了眼光,全当没有看见,径直忙自己的事去了。

    黑影迅速轻声推开了苑苑的寝房门,闪了进去,点了昏昏欲睡的两个丫鬟的睡穴,沉稳的靠到苑苑趴卧着的床边。

    这一连串并不大的动静,把半睡半醒的苑苑彻底惊醒,在来人立在她床边时,她暮然掀开眼帘,微一抬头,与来人四目相碰,她惊异的瞠大了眼,半晌发不出声音

    男人眸一颤,将趴卧着的她扫视了一遍,伸手就掀了她身上的被子。

    惊得苑苑低喊:“你做什么?”

    “看看这一箭为何如此无用,竟没要了你的命。”男人边说边去掀她为了方便只是随意搭在身上的衣服。

    衣服掀开,看到她被捆得结结实实的背,心中一紧,就听到她毫无生气的声音:“射箭的不是云贵妃的隐卫子都,自然要不了我的命。”

    男人掀她衣服的手一颤,眸中闪过慌乱,还是镇定的将衣服盖回她身上,又将被子替她拉好,静立在床边,神色复杂的看着她。

    如果静默可以用秤来称量的话,这一刻的静默该是千斤,压得人喘不过气。

    苑苑痛苦的闭了闭眸,深吸了口气,背后的伤口随着她深呼吸的动作一阵剧痛,拉回她散乱的理智。

    “颜儿”男人叹息般隐含歉意的两个字,将苑苑自欺欺人般始终抱有的那一线希望,彻底击溃。

    明知在黑暗中他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还是对他嘲讽的一笑:“既然这么想我死,为何不让子都那一箭射死我?”

    半刻的寂静过后,男人咬牙吐出几个字:“你还有利用的价值。”

    “呵,呵呵。”苑苑惨淡的笑声在空寂的屋内比哭还难听,“真好,看来我苑苑还真是没白活,这么多人都愿意来利用。”

    男人在她的笑声和冰冷的话语中眉皱得死紧,就听她又冷冷开口问:“子都两次来杀我,跟傅舒云有没有关系?”

    沉默良久,就在苑苑以为得不到他的答案时,男人压抑沉闷的吐出一个字:“有。”

    他果真从一开始就知道!寒冬的冰凉瞬间将苑苑冻得知觉全无,痛苦的闭上了眸,颤抖的忍受着这蚀骨的冰冷,再掀眸时,眸中一片死寂。

    “璟王跟云贵妃还真是心心相惜,璟王如此护着云贵妃,青梅竹马的感情让人羡慕。苑苑真是傻子,妄想能敌过这种感情,其实不过是枚自不量力的棋子而已,让璟王笑话了。”

    骆启霖眸中翻滚过万千情绪,在黑暗中亮的让人心惊,终是都生生压抑。

    苑苑又语带讥讽的笑道:“璟王还是跟云贵妃说清楚的好,我只是你的一枚棋子,她才是你的心上人,免得她把我当眼中钉,三番四次派人要除掉我。我命只有一条,还不想就这么被你的青梅竹马废了。”

    骆启霖一阵气恼,沉声冷道:“本王的事不牢朱护卫操心,你管好你自己命就行。”

    苑苑轻哼:“我也不想管璟王你的事,只是关系到我的命,我不得不管。”

    黑暗的室内又静了半晌,暗中传来苑苑冷冷的音调:“骆启霖,我苑苑爱你,爱得可以不顾一切,不计较得失。

    “可你,为了别的女人,连我的命也可以不顾。我是傻,但我还不到傻得为了个心里只有别的女人的人,要把命奉献了的地步。

    “你不是要我陪你一起下地狱么?好,骆启霖,我现在清清楚楚告诉你,我,苑苑,会陪你一起,下、地、狱。”

    冰冷的声音在黑暗的空间里挥散不去,骆启霖幽深的眸随着她“下地狱”三个字一亮,是心惊,随后一片灰暗。他们为何会走到这个地步?

    能将人神智都摧毁的寂静过后,翻滚着波涛的寂静平静下来。黑暗中,床上躺着的人和立在床边的人呼吸清浅交织,都想要从这种呼吸交织中抽身,可像被什么牵绊住,理也理不开。

    骆启霖烦躁的轻蹙了下眉,转身疾步往房门迈去,他没法再这样看着她,这样看下去,他恨不得立即将她就这么带走,从此消失,再也不问皇室恩怨。可他不能。

    房门轻巧的推开又合上后,苑苑疲累的瘫软在床上,紧绷了多时的身体放松,背后的伤口疼痛得像要将她吞没,一直紧揪着床褥的手缓缓松开,不住颤抖,她好像理解了李茹瑾说的:死了一了百了。

    现在活着,时时刻刻都是折磨。

    骆启霖潜出皇帝的寝宫院落后,一路直奔太医院。

    太医院内,值守的张太医侧卧在小憩的榻上,一颗石子穿过窗棱,以不轻不重的力道打在他身上,让他惊醒。
………………………………

第二百四十四章 没有异动

    他看了看四周,无任何异动,望向窗外,好像有黑影闪过,轻声起来,悄悄走了出去。

    一个一身黑衣的男人负手立在太医院门口不远处,他轻步走了过去,揖了揖:“璟王,找老夫何事?”

    骆启霖转身,沉冷的眸看向他:“张太医,朱颜的伤可要紧?”

    “无大碍,失血过多,得修养些日子。”

    骆启霖松了口气,“那这些日子就有劳张太医了。”

    “小事,璟王不必放在心上,老夫定尽心尽力。”

    “今日到底发生了何事?”

    张太医回忆了下,清清楚楚的把今日路上发生的事说与他听。

    骆启霖沉思了片刻,问道:“有两批刺客?”

    “是,第二批出来后,第一批刺客便走了。”

    骆启霖蹙了蹙眉,“皇上当时是何反应?”

    张太医回忆了一下,“第一批刺客袭来时,皇上并无太大反应,第二批刺客出来后,朱护卫受伤,皇上才抱着她上了马车。”

    骆启霖的眸一沉,“皇上一直让朱颜与他同乘一辆马车?”

    张太医思虑片刻,如实答了他:“皇上一直抱着昏迷的朱护卫,还让老夫在旁守着。”

    骆启霖眯了眯眸,怒火阴沉的一闪而过,又问道:“当时伤亡如何?”

    “第一批刺客与护卫厮杀时并未有伤亡,第二批刺客出来后,护卫死伤了几人,黑衣人死了不少。”

    骆启霖又沉思片刻,对张太医道:“本王知道了,你也多加小心。”

    张太医沉着的回他:“璟王不必记挂老夫,只安心做您要做的事便成,有需要老夫的地方,老夫自会尽全力。”

    骆启霖一点头,便纵身一跃,消失在太医院。

    第二日,下了早朝,骆程昊便留下了骆启霖和傅炎。

    龙椅上的骆程昊,平静的盯着大殿下镇定站着的二人,悠悠开口:“两位爱卿,想必都已知道朕昨日去温泉宫路上遇刺的事。”

    骆启霖沉默不语,傅炎急急回道:“老臣听闻后,惊出了一身冷汗。是谁这么大胆,竟敢行刺皇上?臣要是查出来,定要严办!”

    骆程昊笑道:“难得老丞相一片衷心,朕该好好褒奖你。”

    傅炎笑得有些干涩,连连回:“臣分内之事,何须褒奖。”

    骆程昊似笑非笑的扫过他,看向骆启霖,“朕的四弟,对此事有何想法?”

    骆启霖沉稳的回他:“敢行刺皇上的人,必对皇上此行的路程十分了解,知道何处好下手。皇上此行也就皇宫里的人知道,行刺之人出不了其右。”

    骆程昊悠悠笑道:“四弟说得很有道理。”又似不解的道了句:“这行刺之人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思,除了行刺朕,还对朱护卫下手。”

    骆启霖眸中一利,傅炎面无表情。

    骆程昊观了观两人面色,又道:“此事事关重大,必须严查,其他人朕不放心,就交给两位爱卿处理吧。”

    傅炎脸上似有一瞬的欣喜,马上又沉了下来。

    骆启霖始终是一脸沉着。

    两人齐答了句:“是。”

    骆程昊扫过二人面色,悠悠道了句:“好了,着手查去吧,两位爱卿还有什么要问朕的,只管来问。查到什么直接来跟朕说便成。”

    “是。”

    两人出了议政殿后,龙椅上的骆程昊阴鸷的盯着两人离开的背影,嘴角挂起一抹意味难明的冷笑。

    从议政殿出去后,骆程昊直接回了升羽宫,到了苑苑的寝房,张太医正在给苑苑处理背上的伤口。

    苑苑见皇帝到来,面上一阵潮红,她现在这个衣衫不整的样子,让皇帝看见总归是不好。硬着头皮向骆程昊问安:“臣参见皇上。”然后又呐呐说了句:“张太医正给臣处理伤口,皇上不如先”

    话还未完,骆程昊就打断她:“跟朕不用那么多规矩,朕不介意。”

    苑苑面红耳赤,你不介意,我介意。

    骆程昊在屋内一把软椅上坐下,静等着张太医处理她背上的伤口。

    张太医有条不紊的将苑苑背上的伤口清洗上药,然后重新包扎,处理完后,对苑苑道:“朱护卫这些日子不要乱动,否则伤口不好愈合。”他发现苑苑的伤口有用力过猛裂开的迹象。

    苑苑点头应到:“知道了,多谢张太医。”

    张太医走后,骆程昊移步到她床前,看着安静趴在床上的她,柔声道:“张太医的话朕听到了,你要是再乱动,朕就把你挪到朕屋里去看着。”

    苑苑浑身的皮都一紧,赶忙回他:“臣不会乱动的,请皇上放心。”

    骆程昊静看了她一阵,眸中划过一道精光,轻道:“昨日有人行刺的事,朕已经交给璟王和傅丞相处理了。”

    苑苑心微抖,让她如何信任他?他是一道圣旨就要了她满门命的人。她的真实身份,不过是名逃犯。

    她暗讽间,骆程昊又道:“朕知道你跟朕的四弟互有情愫,你之前失了的那个孩子,是朕的四弟的。他根本就没有能力护好你跟孩子,你又何须在他身上浪费时间?”

    苑苑无力的笑了笑,带着讥讽,他们一个个都将事情看得如此透彻,只有她这枚棋子夹在中间,蒙在鼓里,被他们翻来覆去的玩弄。

    “皇上既看得如此明澈,又何须跟朱颜费这许多唇舌,只管利用就好,朱颜本就只是枚棋子,棋子不需要明白太多。”竟是哼笑了出来:“皇上是想让朱颜做枚透彻的棋子么?”

    骆程昊眸落在她脸上良久,叹道:“丫头,朕的时间宝贵,朕如果只当你是枚棋子,又何须在你身上浪费这么多时间。朕不否认,朕想利用你,但除了利用,你对朕还有别的意义。”顿了顿,“朕跟你说过的话,你有几句听进了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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