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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帝深宠:锦绣天下-第1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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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两人都似怔了怔,然后,骆启霖便一抬脚跨了进去,直往苑苑走去。
苑苑看到往自己走过来的人,脚下便生了根似的,再也挪不动。心也随着那人的靠近越跳越快,她恼,恼自己怎么这么无用,明明知道他心中的人不是她,明明决定不要再对他有所期盼,可她却管不住自己的一颗心。
她唯一能控制的,只有她脸部的表情了,冷冷的一张脸,面对离她越来越近的他。他脸上的冰冷丝毫不逊于她,有过之而无不及,呵,很好,他们现在简直配得上“仇人相见”四个字。
在她极力控制着心跳,保持着面部冰冷时,骆启霖已站定在她面前。
还未等他开口,苑苑先发制人,冷冷一笑,“璟王是来看本护卫有没有死的?不好意思,没有如你所愿。”
骆启霖冷着的一张脸上,剑眉似微蹙了下,淡淡看着她,淡淡开口:“本王没那么多时间浪费在确认一个皇帝的护卫有没有死上。”清冷的声音拒人千里,似他们是陌生人。
一句话将苑苑噎得眼眶直酸,本一直极力控制的心跳,也一瞬间缓了下来,似无力再跳动,目光也越过他的肩膀看向他身后的那些枯虬的树木,用极淡的声音道了句:“是朱颜自作多情,让璟王见笑了。一个小小护卫的命,璟王如何会放在心上。”
骆启霖的目光一刻也没离开她的脸,如果苑苑此刻还看着他,会看见他眸中的挣扎、痛苦和缕缕柔情,可惜,她错过了。
见面前的人半晌不再出声,苑苑开始有些不耐,他要在她面前站到什么时候?跑过来就是为了跟她示威?
“璟王如果没有别的事,朱颜恕不奉陪。”说完便转了身。
“等等。”骆启霖出声阻止,苑苑刹住了脚下正要迈的步子,骆启霖看着她的背影,眸中是再也压抑不了的痛楚,从袍袖中将段逸尘交给他的那封信拿出来,“你师兄让我把这个给你。”
苑苑眸中闪了闪,原来是受师兄所托,不得不来。亏她还以为,他有一点点在意她的生死,她还真是蠢得可怜。缓缓回身,看到了他手中拿着的信,伸手将信缓缓从他手中抽出。
看着那信封从他指下一点一点滑过,就好像他们之间再也抓不住的那点牵连,原来竟如此薄弱,只需要稍稍一个用力,便彻底断得干干净净。
………………………………
第二百四十八章 一厢情愿的梦
直到信封最后在他手上剩下一个指尖的距离,她感觉受到了一股小小的阻力,看到他指尖似白了白,而后,他松了手,双手背到身后,身子挺得笔直,似一株遗世独立的竹,清高幽远,攀而不可得。
她嘴角噙上一丝悠远的笑意,他一直都是这个样子,从她第一眼见到他,到现在,一点都没有变过。或许,她曾看到过的那个不一样的他,都是她一厢情愿的一个梦罢了。他又怎么会变?唯一会让他情绪波动的,也只有那个已成了皇帝妃子的女人了。
“谢谢。”她淡道了句,看也没看他,便再无留恋的转身。
骆启霖看着她挺直淡然的背影,沉稳离开的步子,心痛毫无预兆的席卷,让他忘了呼吸。
直到她的背影隐没在她寝房的那扇门后,他再也看不见,才收回了他留恋的目光,那双惯然清冷的眸里,有一瞬的迷茫,踟蹰片刻,又敛成了一片淡然,丝毫不见压抑过后的痕迹,缓缓抬眸看向骆程昊寝宫的大门,迈开大步,走了过去。
骆程昊见到他时,也不免诧异,放下手中批阅的奏折,笑看着他:“四弟今日来朕的寝宫,是查到了行刺之人的消息?”
“不是。”骆启霖答得很干脆,恭敬的站在骆程昊面前,“臣弟是来给朱颜送她师兄给她的信。”
骆程昊眸中幽光一闪,笑道:“那你来朕这做什么?该直接去找她。”
“臣弟刚在院中遇到她,已把信给她了。”
骆程昊一笑,出口的话似讥似讽:“没跟她好好叙叙旧?”
“臣弟跟她无旧可叙。”
骆程昊愣了愣,没想到这斩钉截铁的话会出自他之口,而后便笑道:“朕的四弟总是会突如其来的给朕惊喜。”
骆启霖没有接他的话,只是冷静的道:“臣弟有事想询问皇上。”
骆程昊饶有兴致的看着他:“说吧。”
“臣弟已询问了皇上遇刺当日在场的护卫,当时是何情况,护卫说,当日有两批刺客,第一批虽武功高强,但并未伤及任何人,可第二批大有不要命的趋势,护卫死伤了不少,朱护卫也是伤在第二批刺客出现后。不知,这些是否属实?”
骆程昊嘴角的笑容兴致更深,眸中却是一片凉意,悠悠答了他:“属实。”
骆启霖继续公事公办:“臣弟只是有疑惑,既是刺杀皇上,武功又高强,为何第一批刺客却连一个护卫也未伤及?”
“呵呵呵”骆程昊似乎很开心,“朕的四弟真是明察秋毫,也不枉朕让你来查此事。只是,朕没想到,四弟竟有如此胆量来问朕这个问题。”他眸中厉芒一闪,“这种问题本不该来问朕,你既有胆问,朕也痛快答你。”
骆启霖一直恭敬低垂的眸闪了闪,厉色纵过,又恢复平静,耐心等着他的答案。
“第一批刺客,是朕派过去的。”
骆启霖心中虽有万千思绪,面上还是云淡风轻,“那皇上现在可以放心了,朱护卫对皇上忠心耿耿,可以以命相护。”
骆程昊开怀一笑,“朕很欣慰,她没让朕失望,但朕不需要她以命相护,只要她衷心就好。她的命,朕很看重。”目光深沉的看了骆启霖一阵,“四弟不会不理解吧?”
他的意思,骆启霖再清楚不过,护卫只不过是个幌子,想让颜儿做他的女人才是真!口气麻木淡然的回他:“臣弟明白。”
骆程昊淡笑着垂下眸,又拿起桌上的折子,“好了,你该问的也问了,要是无其它事,朕还要批阅奏折,你也忙去吧。”
“臣弟告辞。”骆启霖出了骆程昊的寝宫。
今日与骆程昊一叙,让他心中隐隐不安。骆程昊为何要试探颜儿?他是否知道了什么事?
颜儿的身世,他虽替她做了周密的安排,但骆程昊如此心思细腻,又多疑的人,不会这么轻易就相信。
他安排的这场行刺之戏是因为颜儿的身世?他是否已知道了颜儿是苑将军的“次子”,所以才对她如此不放心。
如果颜儿的身世他已知晓,却有意隐瞒,又是为何?他准备做什么?
眉微敛着走到升羽宫的大门时,骆启霖步履一缓,向着苑苑寝居微偏了头,可刚转了寸许,就一迈大步,头又朝向正前方,挺直背脊走了出去。
苑苑站在寝房内,从窗口望着他毫不留恋离开的背影,嘴角溢出一丝苦笑,他就能做得如此决绝,真的连头也不回。明知会是这样的结果,可心里那股让她酸到发疼的苦涩是为何?
她手中握着他刚刚交给她的师兄传来的信,纸页被入窗的凉风掀起,在安静的房中,发出一声声“哗啦哗啦”,撩拨着房中的安静,一股一股腐蚀人心。
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升羽宫大门,她低头看向自己手中的信,师兄查出了傅炎却有贪污的劣迹,只是没有实际的证据,看来,她得想办法了。有一个人,或许可以帮她。
又歇了五日后,她向骆程昊自请上朝,骆程昊只静看她半晌,答应了她的请求,只嘱咐不能多劳累,下完朝后就回寝房休息,苑苑乖乖应是。
苑苑上朝的这日,下完朝后,便随着一众大臣出了元熹殿,走到近宫门时,她叫住了前面的李嵇:“李大人,请留步。”
李嵇停了步子,回身面对她,面容平静,“朱护卫找本官何事?”
苑苑神态自然,压低了些声量:“朱颜不与李大人虚与委蛇,朱颜想求李大人帮忙。”
李嵇静看她半刻,“朱护卫请讲。”
苑苑将一封信笺递到李嵇面前,“李大人看完自然明白。李大人要是能帮朱颜此忙,朱颜感激不尽。”
李嵇看着她手中的信笺,犹豫半刻,伸手接了过来,“李嵇不保证一定能如朱护卫所想。”
见他接过了信,苑苑知他是答应帮此忙,嘴角露出丝笑意,“只要李大人肯帮忙,此事就算成了大半。”
李嵇虽不知她要他帮什么忙,但也明白必不是小事。把信收起来,沉稳的回她:“李嵇尽力而为。先告辞了。”让人看到他们私下交往过多,对他们都不好。
苑苑笑着冲他一点头,“李大人慢走。”
李嵇回身继续往宫门外走去,苑苑也不做停留,转身往升羽宫走去。
她今日给李嵇的信中,说的是傅炎贪污的事,李嵇是户部侍郎,赋税征收、财政管理都由他负责,只要他肯帮忙细查,不管傅炎掩饰得如何好,总能在统计册中找出他贪污的蛛丝马迹。
苑苑回到升羽宫,见到福禄正在忙里忙外,知道皇帝今日又在寝宫办公务了,略一思忖,就直接往他寝宫迈去。
骆程昊见她进来,脸上马上有了笑容,“不是让你休息吗?怎么又到处跑?”
“臣已歇了许多日子,到处走走就当活动经骨了。”苑苑淡然回他。
骆程昊边看着折子,边跟她闲聊:“朕见你刚跟着一众大臣出去了。”
“嗯。”苑苑答得痛快,“臣找李大人有点事。”在这宫中,什么事最好不瞒他,越瞒他越觉得你有鬼。
“户部侍郎李嵇?”
“是。”
骆程昊笑了笑,“你跟李嵇很熟?”
“不算熟。就是上次臣落入驭荷池的事,帮李才人说了几句话,李大人跟朱颜道过谢。”
骆程昊扯扯唇角,“李嵇就是个老古板。”
苑苑看了看他脸色,似乎很轻松,看来骆程昊对李嵇印象不错,不然,上次也不会因为她几句话,就饶了李茹瑾死罪。李茹瑾能免死罪,多半也是看在李嵇的份上,她的话只是刚好中了皇帝心思罢了。
“皇上,朱颜倒觉得李大人是个刚正不阿的人,朝廷正需要这样的官吏。他也是个好父亲。”
骆程昊开心的笑道:“你个小丫头,还是蛮有眼力。”
有他这句话,苑苑就像吃了个定心丸,皇帝信任李嵇,只要李嵇这次肯帮忙,能治傅炎贪污的罪至少就有五成把握。
骆程昊见她半天无话,从折子中抬眸觑了觑她,丫头正嘴角含笑,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他笑着摇了摇头,轻启口:“丫头,快去歇着吧。”
苑苑抬头看他:“皇上”
“这是命令。”骆程昊截了她的话。
苑苑只好乖乖应“是。”然后转身往骆程昊寝宫外走去。
骆程昊笑着目送她走出寝宫的门,然后继续看起手中的折子,嘴角一直隐有笑意,似乎很开心。
而另一头,璟王府,骆启霖闭目躺在寝房的躺椅上,眉头时不时微蹙一下。
他知道今日颜儿找了李嵇,想必是为了傅炎贪污的事,就看李嵇如何办了。
李嵇如果答应帮忙,对他和颜儿来说都是好事,不过如今,这“好事”的意义,对他们俩来说,恐怕有了些偏差。
如果查证傅炎贪污属实,皇帝又会如何处理?
一切,静观其变吧。
等待的时间总是磨人的,苑苑日日盼着能有李嵇的回音,但也沉的住气,一切照常。
终于,在盼到第六日时,下朝后,皇帝留下了李嵇,苑苑这个近身护卫,也被皇帝留下。
苑苑心“砰砰”直跳,是李嵇递了折子了吗?会是怎样的结果?
等一众大臣全部离开后,骆程昊一脸严肃的看着大殿下站得笔直却是恭敬的人:“李嵇,朕问你,你递给朕的折子上,所言是否数实?”
李嵇镇定的答:“启禀皇上,臣折子上句句数实,臣是查阅过所有的财政账务后,才给皇上上奏的折子。”
他这一句,苑苑心里就有底,该就是傅炎贪污的事。眸不动声色的扫到骆程昊身上,就不知皇帝会做何反应?
骆程昊看着李嵇,郑重的道:“此事非同小可,还须严查,你暂且不要将此事宣扬出去。”
“臣遵旨。”
骆程昊沉思半刻,问道:“你为何会突然想起查此事?”
………………………………
第二百四十九章 走一步算一步
苑苑心口一下捏紧,看着骆程昊,她虽设想过皇帝会问李嵇这个问题,但至今也没想清楚,如果皇帝知道是她提议的后,会怎么做,她又该怎么办。如今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李嵇静默了半刻,答了骆程昊:“臣是收到了一封密信,提及此事,臣也是不信,所以就认真查阅了所有的账务,如果不是仔细对照各个账本的支出和收入,也是看不出来这些漏洞。”
苑苑也愕了愕,她没想到刚正不阿的李嵇竟然帮她瞒了过去,但她相信,此事瞒不过骆程昊,李嵇的恩情她会记。
骆程昊没有再继续追问,只是对李嵇道:“朕知道了,你先回吧,记住,此事暂且不要宣扬。”
“臣明白。臣先告退。”李嵇退出了元熹殿。
苑苑目送他出去后,目光落到若有所思的骆程昊身上,接下来,就看他怎么做了。
骆程昊坐在龙椅上陷入沉思,此事他得好好想想该怎么处理。李嵇不会说谎,这贪污之罪可大可傅炎现在还不能轻易动,没了他,骆启霖不好对付。但也是该给他点颜色看了。
从龙椅上起身,轻声道:“丫头,走吧。”
苑苑默默跟在他身后,福禄也随侍一旁。
苑苑看着骆程昊笔直挺拔的身影,两人都是满腹心思。
一路无话,回到升羽宫,苑苑跟着骆程昊进了他寝宫,骆程昊没有像往日一样让她回去休息,而是任她跟在他身后,直到他落座在平日休息的一个软榻上,苑苑站到了一边。
骆程昊似笑非笑的看向一直静默的她,“丫头,你要不要自己跟朕说?”
苑苑始终没有抬眸看他,手心捏着把汗,平静的道:“皇上睿智,可臣的师兄真的只是一普通百姓,既不是朝廷官吏,也不是大富大贵之人。皇上要逼臣说出个不普通的身份来,臣就只能编造,那就是欺君。”
骆程昊脸上的笑容大了些,还带着丝丝宠溺,“你个丫头,牙尖嘴利,朕辩不过你。”
这就算过关了?苑苑自己都诧异,耍赖似的话,皇帝竟就这么让她轻松蒙混过去了。
又听到他轻松的口气:“看在你还算老实的份上,朕不做追究。朕不过问你为何要找丞相的不是,但朕希望你给朕些时间,沉住气。”
苑苑总算是抬眸看他,皇帝这话是何意?要惩罚傅炎,但不是现在?还让她沉住气,倒像是在安慰她。
他就算不处罚傅炎,她也不能怎么样,顶多是再寻别的机会,又何须让她给他时间?而且,他竟不追究她为何要针对傅炎!这让她惶惑。
“皇上想怎么处理此事便怎么处理,不用管臣,臣只是知道这个消息,怕对皇上和朝廷不利,告诉皇上罢了。”
骆程昊笑着从软榻上起身,走到她面前,执起她右手,将手心翻转朝上,苑苑一惊,脑中“嗡嗡”作响,瞪大了眼看着他满面泛着柔情的温和,像一道闪电劈得她心惊肉跳,就想把手从他修长的指下抽回来。
奈何,骆程昊却用力捉紧了她的手,一股滑腻温暖落在她略嫌粗糙的手心,是他保养得当的修长大手,拇指柔和的细细摩挲过她手掌和指腹的薄茧,目光愈见柔和。
苑苑慌得乱了方寸,这种蛊惑人心的暧昧,比上次他抱她时带来的冲击还要大得多,让她害怕得只想逃避。
她捏着呼吸等他快点结束这种暧昧的折磨,却只听到他柔柔软语:“丫头,朕说了,朕喜欢你,你跟朕的那些嫔妃不同。朕第一次对一个女子如此动心,你想要什么,只要你告诉朕,朕都会给你,只要你一直待在朕身边就好。”
许是过度的心惊,苑苑不知哪来的勇气,“嗖”的从骆程昊手里抽出了自己被他紧握的手,用另一只手紧紧握住。
手中顿失带着微微凉意的小手,骆程昊的眸不悦的一凉,见她无意识的用手指揉搓着他刚刚抚摸过的地方,似是要把沾染上的他的气息搓得一干二净。
他却露出个笑容,“丫头被朕吓到了?那你往后还得好好习惯才是。”说罢便负手立在她身前,似对刚刚她的举动不以为意,轻道了句:“去歇着吧。”
“是。”苑苑逃也似的出了骆程昊的寝宫。
骆程昊嘴角的笑容几分诡魅,看来,他还是可以影响她,至少,让她知道害怕也是好的。
窜出他寝宫的苑苑,在门外缓了缓脚步,暗自抚平那已跳到喉咙口的心脏,魂不守舍的往寝房走。她该怎么办?她要用骆程昊手中的权力,可他的亲近和示好,不是她想要的。
傅炎的事还没解决,她不能连自己也搭进去。
就在这些事让她焦头烂额时,骆启霖收到了一封信,看过信后,他嘴角微微勾起,傅炎,本王不信你这次还能这么逍遥,本王就等着皇帝先找你吧。
只是,颜儿接下来的事,恐怕她更无法接受,该要恨死他,可现在他只能这样。
一日后,骆程昊派人让傅炎来他寝宫。
傅炎心中七上八下,不知皇帝找他是何事?
他跨入骆程昊寝宫时,骆程昊悠闲的坐在软榻上,喝着碧螺春。
见傅炎进来,骆程昊笑道:“丞相来了,朕等你多时,坐吧。”
“老臣参见皇上。”傅炎恭敬的向他行了礼,从眼皮下偷觑他的面色。这皇帝要做什么,他人一向猜不透,总让人有些毛骨悚然。
傅炎找了个椅子战战兢兢的坐下,“不知皇上找老臣何事?”
骆程昊放下手中刚喝了一口的碧螺春,满面笑意看着傅炎:“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就是想问问,丞相对每月的俸禄可还满意?”
傅炎没来由眼皮一跳,不好的预感浮了上来,谨慎的答:“皇上对老臣很是照顾,每月的俸禄臣何止是满意,实在是太感谢皇上对老臣的看重。”
“哦,那就好。”骆程昊随意一笑,垂眸看着左手拇指上的玉扳指,另一只手的拇指反复在上头抚摸,“朕还以为,丞相对每月的俸禄不甚满意。”顿了顿,“不然,怎么会私自挪用各地上缴国库的粮响和官银?”
傅炎惊得再也说不出话,脊背爬满冷汗,眼皮不受控制的“突突”直跳,好半晌才回过神,急忙回道:“这是谁在污蔑老臣?老臣就是有再大的胆也不敢挪用国库的东西。这其中定是有什么误会。”
骆程昊幽幽抬眸看向他,“朕也希望这是误会,可惜,证据确凿,朕想帮国丈都无法。”说着,便将身侧放着的几本账册“啪”的随意往他脚下一扔,“丞相自己可以再确认一下。”
傅炎脑中一白,炸开了花,死死盯着脚下的几本账册,身子一软,从椅子上“咚”的一下滑到地面,双膝着地,弓身对骆程昊跪下,声音控制不住的直抖:“臣有罪,望皇上开恩。”
他也不用再看了,他自己干的那些事,自己知道。如今唯有服软,态度诚恳的认罪,看能不能让皇帝开恩。
骆程昊悠闲得很,不恼不怒,又端起榻头的碧螺春呷了口,悠悠道:“丞相想让朕如何开恩?这贪污的罪名不小。丞相是国丈,又是三朝元老,对我惜羽贡献不若因个贪污之罪殒命,朕也不忍。”
傅炎已浑身发抖,“皇上臣知罪,臣愿自罚俸禄一年,将现在府中所有银两和粮响上缴国库。”
骆程昊幽幽一笑,“将府中银两和粮响都上缴国库?丞相是连丞相府都不要了?你不吃喝,府中的下人还得活命。”顿了顿,“朕也没那么不讲情面,毕竟你是国丈,又是丞相,就罚你上缴一千两白银和府中一半粮响。你自罚一年俸禄的提议,朕接受。丞相觉得如何?”
“臣多谢皇上!多谢皇上!”
“丞相起来吧。”
傅炎这才哆哆嗦嗦从地上爬起来,始终弓着腰低垂着头。
骆程昊悠悠道,“朕没有直接在元熹殿治你的罪,因朕当你是自己人,所以跟你商量。既现在已定了如何惩罚,那朕明日就当庭宣布这一决定。”
又端起碧螺春呷了口,“希望丞相谨记这一教训,不要再做出什么让朕失望的举动。朕这次已是法外开恩,念了情份。丞相如再有不妥的举动,就不要怪朕不讲情面了。”
“臣明白,明白。”大冬天的,傅炎已是满头的虚汗。
骆程昊看了他一眼,“好了,丞相回吧,记住朕今日的话,朕不想再有下次。”
“是。不会再有下次,不会再有。”傅炎连连保证,然后弓着身毕恭毕敬的退出了升羽宫。
骆程昊目的已经达到,悠闲的喝着碧螺春。傅炎他已给了教训,也是该好好管管这个目中无人的丞相了,如果逼不得已,他也只能先除了他。
第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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