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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帝深宠:锦绣天下-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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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苑苑内心凄苦,看着父亲的尸首慢慢远去。叶蓁突地失声痛哭起来。这么多天了,他从来没有哭过,不管是多苦,多大的折磨,甚至母亲过世,他都是咬着牙默默忍受,甚至还安慰唯一的姐姐。
可现在,他哭了,哭得绝望,这哭声甚至变成了嚎叫。
叶苑苑抱住弟弟,却不知从何安慰。
叶苑苑从那一刻便知,叶蓁已抱了自杀的心。
所以,当第二日,叶苑苑抱着叶蓁满脸是血的尸首之时,她没有哭。她反而脸上带着淡淡的笑,轻轻地哼着歌。她脑子里回转的是,四月芳菲,柳絮漫天飞舞的场景。
叶苑苑任由狱卒将弟弟的尸首从她怀中抢走,自此不吃不喝。
她知道,过几天,她的尸首也会被狱卒裹在破席中丢出去。
端王其实意图让骆琪琰身死,谁料父皇毕竟念着一些情分,只对七弟判了个终身监禁。这终身说是终身,他日一旦天下易主,若不是他登基,极有可能再次出来的。骆骐骏非常不悦,但他没有办法,他在这事上不能出头,以免父亲看出什么来。
他的不满便发泄到了叶氏一家手中。
骆晗虽然给叶学枫一家判了个凌迟,但故意择日,便是宁可他们死在牢中。毕竟凌迟可是受尽折磨而死。骆骐骏作为此案主事,看到叶氏一个一个在牢中死去,必是要补上一刀,将头齐齐割下来才算数。
不拥戴我骆骐骏的人,便只能身首异处。他狠狠地想着。
“端王爷,叶氏嫡女叶苑苑昨夜已死在牢中。”又有消息来报。
最后一个了。骆骐骏念叨着,来到天牢中。
这个差点成为骆琪琰王妃的女人,现在身着单衣,身形瘦得吓人。
“怎么死的?”骆骐骏不耐烦地看了一眼。
“回王爷,是不吃不喝了四天才死的。”
骆骐骏哼一声,令仵作再探鼻息,再探探脉,确实已死透。
骆骐骏看着那瘦弱的躯体,他对这个女子并无印象,只知道传闻她美貌无双,精通琴棋书画歌舞。贤名在外,所以父皇才赐婚于骆琪琰。他突地心就不甘,自己的婚事父皇何时在意过?还是母妃四处留意,娶了一个权势与美貌都远不如叶苑苑的女子。
骆骐骏抽出佩剑,突地又收回,冷冷地说:“把她拖到乱葬岗喂狗。把这一消息传给骆琪琰”
他就是要让骆琪琰知道,他引以为傲的未婚妻,死无全尸,死了都被野狗啃食干净。
骆启霖拦下了这一消息,未让骆琪琰得知这一切。骆骐骏也知道消息未必能到骆琪琰耳中,毕竟他一直在被囚禁,无人能探视。
骆启霖派人四处寻找叶苑苑的尸首,却遍寻不获。
邱鸿轩有些不解:“殿下,乱葬岗就这么大,想找个尸首也不是难事。关键是我们前前后后,都快挖地三尺了,都没有找着叶小姐尸首。我估计,叶小姐早已被野狗啃食干净,只剩下白骨了。白骨嘛,人人都一样,谁分得清谁是谁?”
骆启霖长叹一口气,心中酸痛。
然而,几天前,乱葬岗内。
几只眼冒绿光的野狗围着一具新到的尸首。
为首的狗冲了上去,从小腿上就撕下来一块肉。
一个激灵,叶苑苑醒了。
她睁大眼睛,坐了进来。
野狗们吃尸首吃习惯的了,挨活人打也挨习惯了,突地地上躺的尸首坐了起来,却是见都没有见过的,都吓了大叫一声散了。
叶苑苑意识模糊睁着眼睛,却仿佛什么也看不见,她站了起来,小腿上被狗撕下一个大洞,却只隐隐地渗了点血,并没有血流下来。
她感觉不到痛,感觉不到饿,她甚至感觉不到自己活着。
她迈开脚,一直不停地向前走着,走着,走着走出乱葬岗,走过林子,走过池塘
不知走了多久,直到她又一头栽倒在地。
朦胧中,她看见父亲与母亲相视一笑
她看见叶蓁与自己打闹追戏
她看见骆启霖英气的眼睛笑意盈盈地看着自己,只是他那张脸,突地变成了几只野狗
叶苑苑倒吸了一口冷气,彻底地醒了过来。
却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床上,暖香扑鼻。纱幔低垂,精雕细琢的木制牙床,锦被绣衾,旁边一个丫环一个妇人模样的,正望着自己。
“这里是哪里?”
“燕子楼。”说话的妇人正是这燕子楼的老鸨沈玉露。她看着叶苑苑的眼睛像是看着一个新买的漂亮首饰,“声音还有点哑,但可以听得出来,是个婉转的好嗓子。不错,不错!”
沈玉露非常满意这一次的货色,若不是她练就了一双火眼金睛,怎么能从那脏脱不堪蓬头垢面底下看得出来有可能是个美女?而且还只花了市场上半个小丫环的钱就买到手了,划算划算。若是认真梳妆好打扮好去卖,这样的货色起码要贵上百倍!
听到燕子楼三个字,叶苑苑便明白了自己的处境。燕子楼是个青楼,即使她这种养在深闺的大小姐都知道,就可想而知燕子楼的生意有多大了。全部都是只接待达官贵人的地方。
她自然是心有不甘,她堂堂相府千金小姐,怎么会沦落风尘?但如今,叶氏倾覆,这里不失为一个落脚的好地方。
她不知道自己是死去了又活了过来,还是从来未死去过。但她知道,老天给了她现在的命,她就要为赵氏一族复仇!
复仇!复仇!
她苟且偷生唯一的理由。
沈玉露见叶苑苑低头不语,心中开始有些喜爱起来。不像一些新来的,一哭二闹三上吊,光是应付这个就累得要死。虽然她有的是手段对付,但是累啊。
“你大哥既然已经把你卖给了我们燕子楼,那你便与过去一刀两断吧!跟我说说,琴棋书画,你都会什么?瞧你这手这脚,这身上的伤,应该是穷苦人家的孩子吧?定是什么也不会了,幸好生了这张好看的脸”
………………………………
第四章 燕子楼中
叶苑苑沉声说:“我姓叶,名苑苑。”
沈玉露呆了呆,一般女子到了这种地方,根本不可能想让他人知道自己真正的名字的。她刚才也就随便问问啊。“叫我沈娘就可以了。听我说啊,沈娘重新给你取个名字”
“我,我就叫叶苑苑”叶苑苑坚持着自己,看着沈玉露。
沈玉露呆了呆,摸不着头脑,但她想,人长得漂亮虽好,若是脾气倔强,那可不好办了!她想着一定要先降伏了这小妮子,便大声说:“老娘说的你敢不从?叫什么叶苑苑,都跟以前一刀两断了去老娘立刻就给你娶个新名字”
叶苑苑冷着脸说:“琴棋书画,唱歌舞蹈,我什么都会。我可以卖艺,但我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我说我叫就叶苑苑,就叫叶苑苑。否则沈娘你可以试试看。我反正是死过一回的人了,死人堆里爬起来的,我不在乎再死一次。”
沈玉露又呆了呆,这眼神冷得就像从地狱过来的似的,她心中打了一个寒战。“行行行,你若是有你说的那样厉害,会唱歌,会跳舞,会作诗,那就依你,依你。”
沈玉露退了出去,跟随的丫环有些不解:“沈娘,你瞧这个女人刚被卖进来的时候多么落魄,身上臭得啊,比卖鱼街还臭,手上脚上还全是冻疮。这破烂衣服,街上随便哪个乞丐都比她强。能得沈娘收留是她莫大的福气!身在福中不行福,脾气还这么大,沈娘何必这么捧着她。不如两三棒子打下去,看她敢不听话?”
沈玉露轻笑:“若不是看在她长了一张好看的脸上,老娘才懒得瞧她。等也养几天再说吧,琴棋书画歌舞无一不通?语气倒是不小的,如果她若是个草包,看老娘不弄死她。”
沈玉露说得解气,然而过几日叶苑苑的表现就让她彻底服气了。莫说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自带高雅,舞蹈水平连她这个舞蹈老师都望尘莫及。唱歌略差了一点,想是嗓音不舒服,又或者平时开口唱得少的缘故。这可是头牌的料啊,她不敢不捧着,还派了几个丫环侍候着。
叶苑苑的名声就这样响了起来。文人才子,她应付得体。达官贵人,她也毫不怯场。成天的文人名士,排着队的来捧她的场,想要听听她的曲,看看她的舞,听听她作的诗。
叶苑苑自然是端着架子的,从不肯为了什么而放低身架。她知道,燕子楼只是一个中转之地,她终究不可能在这里久呆的。因此,为何不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呢?
到了后来,更是到了她不高兴就不接客的境界,反而结交的那些达官贵人还巴巴地疼着她,沈玉露要是敢当着他们的面骂两句叶苑苑端架子,他们可是不依的。这下沈玉露更是连大气也不敢出了。
沈玉露心里是有些犯嘀咕的,这叶苑苑看起来做派优雅,很多奢侈的东西连她都未曾见过,这丫头却能一眼看来,使用自如,看起来来头不不似小家小户出来的,为何又是被人贩子捏在手中卖给自己呢?
难不成是别的青楼培养的,刚培养好这叶苑苑就逃了?这也不像啊,哪个青楼能比燕子楼还财大气粗?沈玉露知道这是自我安慰,但眼看着叶苑苑为燕子楼带来了这么多银子,她对一些可能会给自己带来危险的想法视而不见。
在丫环小语的眼中,叶苑苑是冷冰冰的。她所有的微笑言语都像是计划好的,有客人时该笑就笑,笑得倾国倾城。她不想接客的时候,就一个人呆坐在房里,犹如一个大冰块。小语连接近都觉得寒从心生。
叶苑苑已经连续五六天没有出房门了,沈娘那个着急啊。客人们点着要见叶苑苑的已经排成一条长龙的,更是有客人已经连续五六天来候着,就是为了见她舞一曲。
“姑娘,多少吃点东西吧。”小语端起一碗粥,好歹她侍候着的,要是不尽心尽力点沈娘就要把自己调开了。“眼看着姑娘越来越瘦了,小语看着心疼。姑娘虽然现如今是独自一人,但也要学会自个儿疼自个儿才是啊。”
这个“独自一人”戳中了叶苑苑的心扉,她的泪珠儿就滚了下来。“你出去吧。粥放着我自己会喝的。”
她轻轻地说着,手帕儿拿起拭去泪水。
小语放下粥,却不敢出去。“沈娘说”
“出去吧。”叶苑苑知道沈玉露必是逼着自己去接客,她对沈玉露避而不见,小语只是说客。
………………………………
第五章 气势汹汹
趴在门外偷听的沈玉露气坏了。老娘这么养着你,这么惯着你,你还给老娘摆架子了?她脚一抬,把门就踢开了,气势汹汹地冲了进去:“叶苑苑,你给老娘听着”
叶苑苑早已平复情绪,冷冷地转过脸来,看着沈玉露不说话。
沈玉露早已怯了:“姑奶奶,你老人家已经有五六天没出这个房门了!我燕子楼损失了多少生意你晓得吗?”
“姑奶奶,今天算我求你了,成吗?你再不出去,我不好跟人交代!”
叶苑苑还在想着破席裹尸的父亲,死在身旁的母亲和叶蓁。她泛起笑脸面对他人,本意是想先落脚在此处,再慢慢想办法。但她没想到做个歌舞伎也这么麻烦,没有人身自由不说,不管到哪都有十几双眼睛盯着她。结交的达官贵人丝毫不会在风月场合讲正事。
叶苑苑想,她必须离开。
但对沈玉露,她是感激的。虽然她总是气势汹汹,但好歹,她算是救了自己一条命,并没有真正为难过自己。
沈玉露看了叶苑苑老关半天没见她回应,却见脸上痴痴的,不知在想什么。心中叫声不好,难不成跟哪个公子哥儿好上了?这钱还没赚多少就想跑,想得倒是美,不赔够一个燕子楼的钱不放人
“沈娘,今晚来的是什么人?什么身份?”叶苑苑决定最会一次帮沈玉露接客。过了今晚,她就会偷偷逃走。这么些天,她的伤早已养好,体力内力都已恢复,没人知道她会武功,逃跑不是问题。主要是逃跑了之后,该何去何从?
沈玉露脸上笑开了花:“沈娘肯定不会给你找乱七八糟的客人啊!今晚这几个都是俊公儿!什么身份咱不好说,肯定是京中做大官的。一般人也便透露,也全用化名”
今晚几个爷出手非常大方,看那个气度必是贵人无疑了。沈玉露可不想换去这些个重要客人。
叶苑苑令小语过来帮自己梳妆打扮。最后一次了。她想。
瞿浩然在房中等得是忐忑不安。与邱鸿轩不同,他是第一次来这种风月场合。
“怎么,难道担心你家老头子揍你不成?话说也你这么大了,侍妾都好几个了,你家老头子还管你这么多吗?”邱鸿轩看着瞿浩然有些手足无措的样子,调笑道。
宋离一声冷笑:“轩,你难道还看不出来吗?从不逛风月场合的人,突然要求要来燕子楼,还一定要点头牌叶苑苑,这其中若没有些缘由我可是不信的。”
邱鸿轩念着叶苑苑这个名字,突地觉得有点耳熟:“这个名字怪耳熟的就是一时想不起来在哪听过。”
瞿浩然叹口气说:“吏部尚书叶学枫家长女,也是叫这个名字。”
宋离问:“浩然,你不会是因为这个才来的吧?但那个叶苑苑早已死了。同名同姓而已,难不成你以为这个叶苑苑就是那个叶苑苑?如果这个叶苑苑就是那个叶苑苑,京城早就炸了。”
瞿浩然摇摇头:“我也算是觉得自己可笑了。但你想,叶家千金名苑苑,这个本来就很少有人知道她的闺名。再者,苑苑平素很少外出,知道她样貌的人也是少之又少。听闻燕子楼这个头牌亦是无双的样貌,一舞能动天下,能有这么巧合?我来,也算是断个念想罢了。”
邱鸿轩奇道:“念想?我竟不知浩然还与叶小姐相识?”
瞿浩然笑道:“我母亲与苑苑母亲是闺中秘友,因此儿时我便常与苑苑玩耍。虽然长大后相见甚少,但也偶有书信往来。”
宋离啧啧叹道:“竟有此事?怎么我们都不知道?”
瞿浩然笑道:“这些事不上台面,所以知者甚少。”
邱鸿轩嗟叹道:“也是难怪你在叶氏收监期间便为叶氏之案疲命奔走。但却是无奈,翻案无力。叶氏一家尸首全部都由端王爷在场,仵作亲自验过。叶苑苑死得透透的了。可怜了叶苑苑,我倒是在瑞王爷府上远远见过一面,确实是个”
敲门声起。房内几人立刻噤声。叶氏一案为谋反,若是被有心之人听去他们在此处大谈特谈,怕是不妙。三人不得不防。
“几位爷,叶姑娘来了。”沈玉露满脸堆笑地进来了。后面跟了个脸蒙着轻纱抱着古琴的姑娘,自然来者就是叶苑苑。
“几位爷,吃好喝好。苑苑,好生侍候着啊。”
………………………………
第六章 过几招
瞿浩然从叶苑苑进门就一直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看。他虽与叶苑苑从小相识,但长大之后见面机会甚少,因此隔着个轻纱,他也无法分辨。只不过眼前这个女子看起来瘦弱无力,低眉顺眼,与他心中的叶苑苑相去甚远。瞿浩然不禁失望地叹了一口气。看来,只是自己,期待太多而已。
邱鸿轩只是扫了一眼便认定不是。那个叶苑苑他是在瑞王府中瞧见的,那是青春玉润有些英气逼人的,以树枝儿为剑便能跟太子殿下过几招的。眼前这个,瘦瘦弱弱,倒像是从来没吃饱饭似的。
宋离却是只瞧见了一汪清泉似的眼睛,平静得不起一丝波澜。但宋离能感觉得到,这一双眼睛后面,似乎隐藏着惊涛骇浪。宋离站了起来,他不管眼前女子是不是就是瞿浩然所挂念的女子,他只知道,这名女子,对他有莫名的吸引力。
沈玉露犹自殷勤地笑着,轻轻将叶苑苑推至座位上。只见叶苑苑柔弱地施了一礼,坐了下来,手指摆在古琴上,慢慢地抬起脸,照礼,她要注视着眼前的客人。
一眼便瞧见了他。
瞿浩然?叶苑苑咬着牙齿,怎么会是他?他怎么来了?一向不喜风月的他,怎么来了?
相认?还是不认?
叶苑苑犹豫了。她本就打算今晚逃走,但没料到如今却碰到了熟人。
还没得她考虑周全,瞿浩然早已发现她眼神不对,一个箭步冲上前,一把扯下她脸上的轻纱。真的是她?真的是她!
“苑苑真的是你?”
瞿浩然颤抖着双手想要去扶她,却又像害怕她突然消失似地,不敢扶。
叶苑苑低下头:“不是我。公子你认错人了。”
我会连累你的,浩然哥哥。快走吧。
瞿浩然拉着她的手:“走,跟我回家。”
邱鸿轩在瞿浩然扯下轻纱的那一瞬间也认出了这果然就是那个叶苑苑的脸。他惊呆了。他这是活见鬼了吗?怪不得自己在乱葬岗没有找到她的尸首,原来她没有死!
到底是谁救了她?
邱鸿轩与宋离还未搞清楚状况的时候,沈玉露早已冲了上来,护住叶苑苑:“哎几位爷冷静冷静,我们家苑苑姑娘,卖艺不卖身的啊,不卖身的哈!”
叶苑苑没有言语,一直低着头,身子却有些抖。瞿浩然看得甚是心疼,他又何尝不明白叶苑苑不敢相认的原因?“沈娘,我要赎苑苑姑娘,你开个价吧。”
沈玉露犯难了。这手中的摇钱树还没怎么赚钱呢,就又被买走了?“不卖,不卖,我家苑苑花多少钱都赎不走。苑苑当时卖的是死契,我说不能赎,谁也赎不走!”
瞿浩然道:“若是我开的价钱,能买得下两个燕子楼呢?”
沈玉露开始动心了,不,应该说她已经眉开眼笑了。可她还是舍不得呀。
“我不走。”叶苑苑却是冷冷地出声了。她若是去了瞿浩然家中,她能做什么?不管她做什么,都会不得不考虑瞿浩然,不得不束手束脚。她想要的,是复仇。
沈玉露为难了。“你看,我家姑娘不愿意走呢。”
她心里想,提价吧提价吧。万一能提到三个燕子楼的价钱呢?
瞿浩然急急看着叶苑苑:“苑苑你”
叶苑苑冷声说:“这位公子,你肯定认错人了。我要唱曲了,公子哥如果还想听便听,不想听,奴家还有许多客人等着”
瞿浩然无计可施,只能焦急地看着叶苑苑。是真的认错人了吗?他不确定。
邱鸿轩亦不敢确定。按理说叶苑苑应该死得透透了,端王绝对不是一个会手下留情的人。但他知道,人有相似。特别是美人,天南地北没有血缘关系,长得像的美人也不是没有。
邱鸿轩决定试探一下。就用太子殿下的名义。不管叶苑苑心中对太子是恨还是不以为意,毕竟,将叶学枫从家中抓入大牢的,可是太子啊。
“沈娘,叶姑娘是太子殿下想要的人。你看,能不能”
“价钱嘛,好说!重要的是,保密。”
邱鸿轩说得有些流口流气,一看便知是习惯风月场合之人。
这么一说,沈玉露是脸都白了,不知道是吓的还是高兴坏了。太子哎,那不就是未来的皇帝吗?这难道是太子宫中逃出来的?怪不得,怪不得
太子?骆启霖?叶苑苑想起了自己一家被收监的那个晚上,想起了骆启霖带着黑压压的禁卫军包围了自家大院的那个晚上。
“我跟你走。”叶苑苑放下古琴。
………………………………
第七章 关键时期
邱鸿轩并不知道叶苑苑此时的心中所想,他只知道叶苑苑与太子在瑞王府中打了一架。他把太子搬出来,只是想试试叶苑苑的反应,毕竟叶苑苑怎么说也是未过门的皇妃,听到太子一词怎么也得有些反应吧。
但没料到,叶苑苑居然直接同意了跟他们走,这多少有些出乎邱鸿轩的意料。
与沈玉露交涉过程自不必多说,太子二字在前,沈玉露没怎么敢为难他们。瞿浩然将叶苑苑带回了府中。
邱鸿轩是后悔的,如果叶苑苑真的是那个叶苑苑,那他们这样做,可都是窝藏之罪啊!眼看当今圣上身体不太好了,此时正是太子的关键时期,可是什么都不能出错的啊。
邱鸿轩这样想着,连招呼都没打,就故意的慢慢落在后面,自己一个人溜了。溜了也罢,他一直犹豫着怎么把这事告诉太子。毕竟太子为了找她的尸首,差点把乱葬岗都挖开了。现在一个大活人回来了,可如何是好呢?太子要拿她怎么办呢?她可是罪臣之女啊!漏之鱼啊。
叶苑苑对其他人都不以为意,她只关心太子。她在瞿浩然府中小住了两日,也已从瞿浩然口中知道了邱鸿轩及他与太子的关系。
既然这个人能把太子拉出来,估计平日也是走得比较近的。她现在比较担心的倒是瞿浩然,不能把他连累了进来。
然而瞿浩然并不是这样想的。
“嫁给我吧,苑苑。”他终于鼓起勇气说。在叶苑苑被指为瑞王妃的时候他不能说,在叶学枫家官位远高于自己家的时候,他也不能说。但现在,他不能不说。
叶苑苑愣了一下:“浩然哥哥,我知道你是怕我一个人孤苦无依,想要给我一个依靠。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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