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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帝深宠:锦绣天下-第2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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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启霖揽过她瘦弱的肩,目光沉沉的注视着她木然的眼睛,“媚绒,告诉我,你是真的希望,我不管你,就这样离开吗?”
苑苑沉默,希望你离开?骆启霖,我从来没希望你的目光能落在我身上,我也不希望你囚禁我的身体、禁锢我的自由,如果如果你登基之时放我离开,你的秘密就永远不会发现,你在乎的人,也不会离你而去,你的皇后、你的母后,你的儿子不过,如今我既然知道了我全家一日之间被灭门的缘由,就算你放我自由,我也不会离开了,我要亲眼看着你,一无所有对视了半晌,她眸光依然空洞,神色不便,“皇上,您该早朝了,媚绒可不想被人说,狐魅惑主、祸国殃民!”
“好,我听你的!”
深深的看着她脸上的温婉许久,骆启霖起身下榻,慢条斯理的更衣,临出门的时候,他在珠帘外回头,“媚绒,不要胡思乱想,我说过,我不会亏待你的!”
是的,就算我全部的心神都给了我江山社稷,但是我答应你,我再也不会让你受苦,再也不会亏待你,让你被那些妃嫔欺辱。
苑苑没有回答,只是在榻上半屈膝,“媚绒恭送皇上!”
“娘娘,春桃本来就不美,能有夜狼陪伴在身边,已经是奢望,哪敢和娘娘您比姿色?”
捕捉到她眼底促狭,夏晴天灿烂一笑,上前将她被风吹得飘舞的披风系紧。
天气转暖,但她的身子还病着,虽然这些日子养得丰盈了写,然和之前相比,还是太过瘦弱,她真的担心,这阵风,会不会将这娇小的人儿,一并带走。
………………………………
第五百零七章 打趣
“有那般疼你爱你的男子,你还要祈求什么?”
斜视夏晴天,苑苑含笑折下一支红色花朵,插入她如云的黑发,“我告诉你啊,你可要看紧夜狼了,他那么优秀的男人,指不定有多少女子惦记呢。”
化名为夜狼的欧阳离天身为骆启霖的亲信,数年来是他最信任的人,多少想要巴结帝王的人,自家女儿入不了皇上的眼,便将目光转移到他的身上。
送奇珍异宝、送妩媚美人、送宝剑等等不胜枚举,但夜狼生性淡泊,为人冷漠,一概不收,这让不少权贵,沮丧不已。
他是帝王跟前的红人,在帝王跟前说一句话比自己说一百句还要管用,纵然是气恼,却也无可奈何,只是偶尔遇见,难免甩他一个刀眼。
有人比较聪明,将自家女儿或者妹子带着,约夜狼在外面见面,期间,那女子少不了的n诱惑。
这样的事儿,难免会经过叶静尘的口,传入主仆二人耳中,苑苑笑而不语,但每每找到机会,都忍不住打趣一番,看着夏晴天羞红的脸,她心情大好。
叶静尘这段时间一直呆在洛城,三天两头的入宫来瞧这两位如笼中鸟的姐妹,带一些好看的首饰、精致的点心给二人。
当然,更少不了欧阳离天被女子n的细节,洛城中此时他的传言,比当朝帝王的还要多,有的说他坐怀不乱是正人君子,有的说他忠于自己的爱情,忠于罪妃娘娘身边的婢女。
而有些心怀不轨的,则说他有断袖之癖、不举等等,各种各样的风言风语不胜枚举,光看叶静尘那含笑的眼睛,苑苑就能猜测,欧阳离天已经成为君臣百姓茶余饭后的主角。
“娘娘”夏晴天跺脚,白皙的脸上浮现两朵红云,嘟着嘴不依,“您再取笑春桃,春桃可要生气了啊”说着,身子一扭,还真有生气的架势。
苑苑外头,眼底闪过调皮,蹑手蹑脚上前,手中火红的花朵陡然拂过她绯红的脸颊,在她恼怒转身时,笑弯了腰。
顿时,银铃般的笑声,在浣衣局上空飘舞,忙碌的浣衣局宫女看到两人和谐的画面,忍不住嘴角勾起,羡慕不已。
“奴才陈胜,参见罪妃娘娘!”
主仆二人笑闹,夏晴天跺脚撒娇之际,特殊的尖锐嗓子插入,打断这银铃般的笑声。
“咦,陈公公?”
转身,看到卑躬屈膝却越发圆润的老太监,苑苑笑着挥舞了下手中花朵,“快起来吧,陈公公数日不见,越发富态了呢!”
说着,魅惑的目光还在陈胜圆滚滚的肚子上来回晃动,脸上调皮让夏晴天忍俊不禁,小姐她的变化,真大啊!“奴才这是托皇上和娘娘之福,如今宫中事儿少,才心宽体胖了呢!”
看到女子魅惑无双的模样,陈胜连忙扭头,脸上挂着谦卑的笑。
“陈公公好福气啊!”
感叹了下,苑苑轻移莲步到他跟前,脸上笑意不变,“陈公公,这个时候过来,可是皇上有什么旨意?”
除了这个,她想不到别的理由,能让这个每日伺候在帝王跟前的太监总管,降尊屈贵的到这个偏僻又简陋的浣衣局。
“罪妃娘娘冰雪聪明,奴才望尘莫及啊!”
不轻不重的拍了下苑苑的马屁,陈胜才笑道,“皇上口谕,要罪妃娘娘明日早朝,必须参加!”
“我?”
魅惑的凤眸闪过茫然,苑苑有些不明白,这后宫的妃嫔,除了封妃之外,去大殿做什么?“是的,娘娘准备准备,奴才还有些别的事情,先行告退!”
说完,不等苑苑从茫然中回过神,便脚底抹油的跑了。
皇上可是交代了,说完赶紧跑,不然罪妃娘娘拒绝,让自己带话回去的话,皇上非把自己扒层皮不可。
老命要紧,罪妃娘娘虽然貌美如花、魅惑无双,但皇上说,罪妃娘娘不是蔷薇花,而是罂粟花,让人染上就戒不掉的毒。
这有毒的罂粟花,他没有皇上那么高深的功力,虽然罪妃娘娘笑脸迎人,但他觉得,还是快跑比较好,不然,怎么死的,恐怕都不知道!看着陈胜落荒而逃的身影,苑苑笑声如铃。
次日一早,夏晴天早早起来帮她梳洗打扮,将金步摇插入她如云黑发之后,脸上闪过不安,“小姐,如果他再让您做什么事,您就不要答应了,保护自己的身子,要紧!”
为了他的江山,小姐的身子越来越弱,虽然叶姑娘给小姐找来了神医的妙方,她的身子也在逐渐恢复,可她,就是担心啊苑苑微微一笑,看着镜中眉心步摇垂下的红色珍珠,嘴角微微上扬,捉住她的小手,安抚道,“不用担心,我知道该怎么做的!”
大殿之上,依然是陈胜站在帝王身边,宣读着圣旨:“现封为四妃之首,赐封号:魅,钦此!”
苑苑静静的跪在地上,双眸不染任何感情,和昨日见过的娇俏人儿判若两人,陈胜忍不住小声提醒,“娘娘,接旨吧!”
“皇上,是在补偿媚绒吗?”
苑苑的目光清凉如水,声音淡然无波,在群臣注视下,是那么的从容不迫,大家之风得到林阳和轩辕沧浪的好评。
反倒是骆启霖,面色有些阴郁的滞了一下,声音异常低沉,却能让大殿上所有人听清,“如果你这么认为的话,那就算是吧!”
“可是,媚绒不想要四妃之首呢!”
苑苑嘴角勾起淡漠冷笑,一句话,群臣都变了脸色。
要知道,皇后赵嫣然死后,皇上便一直没有立后,这四妃之首可是仅次于皇后的位分,如今也相当于皇后,管理着整个后宫。
这是多少女人梦寐以求的事情啊,为何她不但不谢恩,反而冷笑着拒绝呢?那眼中的不屑和嘴角的冷笑,又是几个意思?骆启霖高居龙椅,目光瞬间犀利如刀,苑苑却仿佛没有感觉一般,缓缓地接下去,“若是皇上真的打算补偿媚绒,那么,除非皇后!”
声音铿锵有力,坚定的目光看着高高在上的帝王,她嘴角掀起一抹笑,一抹颠倒众生的媚笑,一抹魅惑无双的冷笑。
“苑媚绒!”
是第一次这么生气吧?至高无上的权利、无上尊贵的帝王,下旨封一个罪臣之后为后宫之首,她竟然拒绝。
沉沉的看着苑苑,骆启霖觉得,他现在想要掐死她,这铮铮傲骨不是在朝堂上使用的,她这般针锋相对,将他帝王的颜面,置于何地?“是!”
低垂着头,苑苑嘴角笑意更深。
“你”骆启霖停下未完的话,她的脸色还残存着病态的苍白,他未曾想,自己竟然还是不忍心苛责于她,声音不再疾言厉色,多了三分温暖,“接旨!”
苑苑依旧跪的笔直,突然的,她脸上的笑容带了丝丝诡异,却不作丝毫让步,“皇上若要补偿媚绒,除非皇后,别的,媚绒不需要!”
骆启霖,你一定不知道,就算是皇后,其实我也不稀罕,我这一生,唯一期待的是无恨哥哥许给我的十里红妆,做他的妻子。
可惜,这个梦在我十五岁的那年,被你毁了,毁得彻底!我的父兄死了,我的娘亲死了,我的家,没了,我清白的身子,也没了,我再也无法嫁给我的无恨哥哥,再也无法做他独一无二的苑苑妹妹!从我知道造成我家破人亡、无家可归的罪魁祸首是你的那一刻开始,我对你的恨已经如滔滔江水、绵延不绝!做你的妃子已经是我忍耐的极限,帮你管理后宫?还是算了吧,我没那份心思,更没心情和你那些千娇百媚的妃嫔较量。
现在,我活着的唯一目的,就是看着你遭报应,看着你好不容易得到的东西再失去,看着你痛不欲生、后悔莫及
“轩辕将军,罪妃娘娘性子倔强,天牢是她常去的地方,恐怕连看守都知道了其中规律,过不了几天,就放出来了,将军不必如此激动!”
看了看面色阴冷的帝王,林阳声音压得极低。
他还记得第一次,皇上将罪妃娘娘打入天牢,貌似是因为冲撞了当时的柔妃李红绫,但没过三日,便完好无损的放了出来,甚至,皇上还下旨赏了许多东西!从那以后,天牢就成了罪妃娘娘常去的地方,得罪了圣眷正隆的娘娘,打入天牢不小心弄破御花园的花盆,打入天牢他们,早就习惯了,于是,他们冷眼旁观、无动于衷。
被侍卫拉出门的时候,苑苑回头,也许是凑巧吧,正对上骆启霖看过来的深沉目光。
那是第一次,那样似笑非笑的讥诮表情,让骆启霖觉得心中一痛。
他几乎想要挥手说算了,但帝王的颜面还是要的,于是,他忍着没有开口。
苑苑,你是料定了,朕过不多久就得把你放出来是吗?看来,朕真的是太纵容你了,让你在朝堂上,提这样大逆不道的条件。
可是,他不知道,他误解了苑苑,她的目光一直追着他,直到金銮殿消失在眼前,那抹身影再也看不见。
骆启霖,我不愿意要四妃之首,我要的是独一无二的宠,就算你能给我,我也不屑,我要你,为我的家人,血债血偿!夏晴天是在第二天知道这件事的,早朝上她一路闯过来,欧阳离天没有阻拦,深深的看着她的背影,冲进金銮殿。
“骆启霖!”
她在大殿上直呼天子的名讳,禁卫军刀已出鞘,只待皇命下,便可让她血溅当场,再也无法开口。
但,骆启霖没有开口,只是淡然的看着手中的折子,等待她下面的话。
“我想知道,在你眼里,娘娘她到底算什么?我不知道这一段时间发生了什么事,李大人说当年你从琅琊山将她救回去,她的健康已经被损坏!”
红着眼,她为那娇媚的人儿鸣不平。
“从文雪宫回去之后,她更是夜夜咳血,她每天晚上都会惊醒,你知不知道?您有那么多的女人,她们是这样吗?”
………………………………
第五百零八章 义愤填膺
看着悠然自得的骆启霖,夏晴天义愤填膺,以下犯上的用手指指着他英俊的脸,义愤填膺。
有侍卫冲上前,想要阻拦,却被她抬脚踹开,欧阳离天上前,扣住她的肩膀,不让她继续靠近龙椅,低沉喝道,“桃儿,不可对皇上无礼。”
“夜大哥,我没有无礼,是他做的太过分了!”
红肿着眼睛,夏晴天辩驳,那坚定的目光中,透露出眸某种不明的讯息。
离天大哥,小姐身子还没有好,在那阴暗潮湿的天牢里,一定会受不了的,无论如何,我也要让他改变主意,不然,我对不起小姐对我的信任和宠爱。
晴天,不要鲁莽,现在不是我们动手的时候,你这样贸然冲进来,已经是犯了死罪,如果被文氏一族抓住把柄,你会死的,你懂吗?深深的看着夏晴天红肿的眸,欧阳离天为她心疼,为她的忠心感叹,为那娇媚的人儿不值,然,此时,不是他翻脸的时候,他不能松开她。
“桃儿,天子跟前,岂容你如此放肆?”
捉紧她的手腕,欧阳离天想要将她拉走,看了看她义愤填膺的脸,最终放弃。
“她不是朕的女人,是她自己拒绝了!”
从折子中抬头,骆启霖深深的看着气得脸颊通红的她,声音很轻,仿佛是说给自己听。
“那么,你有没有想过,有一天她也会老,她也会死去的,她为了你做了那么多的事情,为什么你要那样对她?”
一边挣扎,夏晴天一边落泪,“她已经没有做母亲的权利了,你还要怎么样?非要逼死她,你才能开心吗?”
骆启霖挥手,欧阳离天将被他点穴的夏晴天教给禁卫军,看着她被近卫军拉下去,眉头拧成一团,“桃儿,你怎么如此鲁莽?”
看着双眸发红,喋喋不休的夏晴天,骆启霖心中一动,低低开口,“念在她护主心切,就打个三十大板吧!”
“皇上,此女身为一低贱婢女竟然敢在天子面前如此放肆,不杀,恐怕难以服众啊!”
兵部侍郎文强上前一步,出言出栏。
一旁,文氏一派的臣子,已经开始附和,骆启霖目光一扫,遮了众口。
文雪宫,雪妃文雪儿依着骆启霖的肩膀,看漫天的繁星,经过这段时间的禁足,她的脾性收敛许多,没有以往那么尖锐了。
扫一眼面无表情的帝王,她心中叹息。
苑苑抗旨的事,她自然是有听说的,却没想到骆启霖竟然迟迟不开口处理,连她的婢女如此放肆都忍耐了,是什么时候,他不再是那个眼里只有她的男人了呢?“皇上,听说您要立苑苑为四妃之首?”
既然知道了她的身份,文雪儿在他跟前,就不再隐瞒,但那日和苑苑的谈话,如鲠在喉,让她在帝王跟前,乖顺了许多。
“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吗,何必再问?”
骆启霖凝眉,口气不善,他再笨也不会以为文强是真的为了他的颜面,想要他去杀春桃。
春桃是他安排过去保护那个娇媚人儿的,文强此举,为自己的女儿出气的模样,昭然若揭,他怎么可能中计?“殿下,您说过您会爱雪儿一辈子的,您说过,在您的有生之年,您的心里都会只有我一个,您也说过,只要您还活着,便会保护我,一生一世,不让我受到一点伤害!”
雪妃一滞,口吻带了一丝伤感。
其实,她更想问他,苑苑说的都是真的吗?他真的在父兄身边,安排了心腹,盯着父兄,找父兄的把柄?寻机会收回兵权?骆启霖扭头,看到她眼中的水色,不由自主的伸手拂去她脸上的泪痕,将她拥入怀中,温柔轻叹,“雪儿,朕,对不起你!”
他伸手抚摸她颤抖的背脊,心中想的却是另外一个人。
他无法想象孤高若她,在承受自己兄弟梁王那样变态的屈辱活下来时,是怎样的心情,他如今,脑子里、心里,全是那娇小的身影。
“雪儿,说过的话,骆启霖不会改变,只是朕真的亏欠了她,也许朕不能给她爱情,但朕希望,能给她一个安稳的后半生!”
“所以,我是你的女人?”
“是!”
“唯一的?”
骆启霖在开口说是的时候,突然响起白日大殿上自己的话:她不是朕的女人,是她自己拒绝了。
他突然惊觉,占有她的那天晚上,自己是真心诚意的想要她,想要将她纳入羽翼下,好好保护,不让任何人看到她的魅惑和美好。
骆启霖,你动摇了吗?不,浣衣局的誓言,我怎么会动摇?苑苑很安静的呆在天牢,夜间做梦,竟然梦见高高在上的帝王来看她,来了也不说话,就站在牢门外,负手而立,明黄色的袍子威严得让人无法接近。
那身影那么真实,真实得她几乎都当了真,醒来吼又笑自己傻,文雪儿在他心中,如今是何其重要,自己说出那样的话,他又怎么会再来?晚上,有新来的狱卒不懂规矩,趁她睡着的时候,向冰冷的牢房泼水,牢头发现的时候,她已经发起了高烧。
牢头不敢惊动圣驾,拔腿便往太医院跑,太医院的另外一个御医文成当时就让他回去候着,自己马上就到。
却在他前脚离开,后脚便快步去了文雪宫。
牢头没有等到御医,却等来了如今后宫最尊贵的人,看着那趾高气昂扶着宫女的手过来的女人,他颤栗着下跪,浑身颤抖。
苑苑刚开始的时候只是低烧,伴随着的是一声接一声的咳嗽。
天牢里阴暗潮湿,卫生自然是很差的,她的胸口时常疼痛,一痛就浑身痉挛的蜷缩成一团,脸色苍白的在冰冷的地上打滚,额头上冷汗如雨。
外面的人需要从她偶尔起伏的、消弱的肩头判断,她是不是还活着!有一日晚上,实在疼得狠了,苑苑就用磨得现了骨头的指尖在手臂上狠狠划过去,留下狰狞可怖的伤痕。
这幅枯瘦如柴的身体已经没有多少血,她低头,将唇凑近伤口,满嘴猩红。
眼前仿佛有幻影飘过,苑苑茫然扭头,无恨哥哥,如果我真的死了,你能不能来得及看我最后一面?这样想着又小了,只怕,无恨哥哥你如今已经忘记了幼时的许诺,我及笄已经三年多,你却毫无讯息,只怕我真的死了,你也不会伤心吧?你会不会也随着时间的飘逸,变得冰冷无情,如那阴鸷残忍的承乾帝,就算我死了,依然会坐在高高的龙椅上,手一挥,淡漠的命令禁卫军,拖出去埋了?这样子忽然又想起幼年时候,洛河中一不小心跌落水中,那跳入水中奋不顾身救自己的少年,爬上岸后,抱着自己走过的那一段短短的路程,唯一一个,给过自己温暖的少年。
脑海中一会儿又是少年离开时候落在额头上眷恋的吻,和骆启霖决绝的目光。
思绪越来越混乱,身体烫的厉害,恍惚中有双手揽上自己的腰,她下一世的靠向那个温暖的胸膛,手在自己身上乱拨,发紫的唇瓣溢出混乱的呓语,“蛇,好多蛇,娘,我怕!”
骆启霖不敢置信的看着怀里的她,不过十天不减,怎么会变成了这样?他本已强忍着,不准自己来看她,可是夜间突然从梦中惊醒,竟然怎样也不能安心,在龙榻上辗转反侧,无法入眠。
粗糙的大手拂过她乌黑的长发,媚绒,原来你的痛苦,我还能有感应。
他将人从天牢中抱出去,出去的时候手一挥,众人只看到一丝白光,然后几个狱卒便身首异处,鲜血染红了天牢冰冷的墙。
死状如此的惨烈,以至于欧阳丽天第二天来查看的时候,以为有人劫狱。
苑苑死死抱着他的脖子不肯放手,小脑袋在他怀里蹭啊蹭的,发紫的唇瓣一张一合,声音太低,不知道她在呓语些什么。
骆启霖任她紧紧环着,到龙寝殿便命陈胜立刻去找御医,看着她烧得通红的脸,他感觉自己竟然还有心,会痛!神志不清的苑苑紧靠在他怀里,低声的含着疼,呢喃着“娘亲”,听得他心更加抽痛。
“苑苑,我的母妃是德妃!”
骆启霖靠近她的耳朵,声音压得非常低,“当初也曾盛宠一时,而我六岁那年,父皇赐了她一杯毒酒。”
苑苑心儿颤抖了下,这个人她自然是听说过的,人们形容德妃的时候,曾静用过“三千宠爱集一身”。
可是,后来皇上立后,她在册封皇后的大典上,指责先皇夜凌天。
旷世的容颜、无上的荣宠,零她忘记了伴君如伴虎一说。
朝赐你融化、暮赐你富贵的人,说不定什么时候,便会赐你一死!“太久了,我什么都忘了,只是怎么也忘不了她捧着那杯酒时惨然而笑的模样,那个时候我什么都做不了,可是我曾发誓,骆启霖的女人,绝不会如她一般。”
将娇小的身子拥入怀中,他的声音如梦似幻,“所以苑苑,你愿意嫁给我,做我的妃子,照顾你越来越弱的身子吗?”
回答他的,是苑苑强忍着的呻吟。
即使在梦中,她也是隐忍而压抑的,只是尖尖的指骨刺进肉里,带出淋漓狰狞的血肉。
骆启霖捉住她的手腕,极力控制着她,不让她再做伤害自己的事情。
不一会儿,御医文成来了,他颤巍巍的把脉,过一会儿低声说,“没事的,皇上,罪妃娘娘只是受了风寒,身体虚弱,将养一阵便好了。”
“她在咳血!”
怀中人儿即使在梦中,咳嗽得也非常厉害,骆启霖觉得不对劲,他瞪着文成,声音冷如冻结千年的寒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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