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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帝深宠:锦绣天下-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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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了伤的骆骐骏先是去了自己在宫里住时的寝宫博阳殿,那里的宫人有一些伺候自己的旧人,也能放心点。
小腹上的雪润染的太快了,骆骐骏的手已经挡不住了,一到博阳殿,出来相迎的竟是当年侍奉萧婕妤的一个老宫女,“端王爷,您怎么受伤了?何人如此大胆?”她连忙扶了骆骐骏到了内殿,“奴婢这就去召太医!”
“不用了!”骆骐骏捂着伤口,吸了口气说道:“嬷嬷,宫中可有药箱,本王不小心划伤的,最好不要惊动别人,自己处理就可以了!”
这博阳殿荒废已久,也没什么主子来住,当年萧婕妤惨死后宫里的下人便被撵到这里来打扫宫殿,平日里都是无人问津,这会儿哪有什么药箱,那老嬷嬷摇了摇头。
“那便找些干净的帕子来,在打一盆干净的水来!”骆骐骏用力地按着伤口,不想让血出的更多,那老宫女赶紧得了命令去取东西来。
清水、帕子,骆骐骏自己解开衣裳擦拭血迹,久经沙场之人,处理这点小伤口不算什么,他从怀中取出一个瓶子,那还是上次宴请西夏使臣的宴会上自己手受伤了,叶苑苑留给他的金创药,还剩下一些。
骆骐骏拿起那瓶子,极其淡的青色,要比她经常穿的那件素色青衣还要淡,上好的骨瓷,触及滑腻,微微发凉,那感觉真是和她的目光一般,清冷却如水清透。
骆骐骏收了心思,将金创药倒在帕子上按在伤口上,顿时杀得他倒吸了口气,却又一阵火辣辣的温热,舒服了许多,闭上眼睛后,莫名的感觉那温度仿佛是两人相近时她的呼吸,灼热伤人,一圈一圈的缠紧后,骆骐骏整理好衣服,可惜腰带上一大块血渍一览无余。
“嬷嬷,可有披风?”
“会王爷的话,早些时候留下的一见黑色披风,您要是不嫌弃,奴婢这就拿来!”
这会儿骆骐骏自然不嫌弃,吩咐取来后便披在身上,临出博阳殿时,他很想回身看一眼那个孤身的老宫女,可骆骐骏没有回头,他怕自己看见的是当年在这殿中无忧无虑的自己。
骆骐骏终究只是在殿门前略一顿足,然后便离去,他自然也看不到身后那个蹒跚起身的老宫女,朝着他的背影福了福身子。
秋日的天气就是这样,早晚凉飕飕,正午惹得太阳当头,方才可能是走的急了点,身上带着披风微微出汗便蛰的伤口疼痛,骆骐骏见到了已经在永延宫门外转了有一会儿的黄静柔。
“王爷!”福身请安事黄静柔发现他脸色不对,多了一件不知道哪里来的披风,微微的瞥见腹部一块红色,立刻花容失色的问道:“王爷怎么会受伤?何人如此大胆?”
“别问了,先出宫吧,眼看着过了午时了,都快过了入宫探亲的时间,车上在细细的跟你说!”骆骐骏带着黄静柔匆忙上了马车,总算能摘掉身上的披风,凉快凉快!
他不说话,黄静柔再不敢多问,骆骐骏喝了口茶,问道:“交代你的事情办得如何?”
黄静柔略微失落的摇了摇头,说道:“皇后现在萎靡不振,华龄说已经想要自杀两次了,跟她说什么也听不进去!臣妾看来她是一心求死,恐怕就算皇上不废了她,她也活不长久了!”
黄静嘉的情况糟糕,家破人亡对她打击太大,通常面对这种情况,要么人会萎靡不振,要么就是怒火丛生,当年萧婕妤去世之时,骆骐骏也是消沉了一段时间方才重振精神,黄静嘉没有那般强大的内心,单凭她自己自会自消自灭,像叶苑苑那样坚强的女子,世间是少有的,一想起她骆骐骏的伤口又是一阵剧痛!
“王爷!”黄静柔连忙扶了他,眼神里都是关切,连忙吩咐车夫快些驾车回府上。
“本王不小心自己伤的!”骆骐骏既然打算隐瞒便不会告诉黄静柔。
伤口定是不能自己伤的,黄静柔也不相信,但她不会问,骆骐骏也不会说,他一贯不想让她知道的,问了也不会知道,所以黄静柔并未深究。
“这几日你要经常去看皇后,说服她,现在黄氏出了如此大事,刚好是你们姐妹情深的时候,此时入宫你也有借口!”骆骐骏吩咐道。
“臣妾知道了,王爷这几日要好生休养伤口!”黄静柔不敢多絮叨,要不他又该烦了,说罢便起身,“臣妾这就去厨房熬些营养的汤来!”
骆骐骏也知道自己向来对黄静柔是不冷不热,父皇在时他经常是在外私养外宅,借口应酬时常不回来,黄静柔一贯不做声,当做不知道,后来自己夺嫡失败,黄静柔顶住黄皓的压力,依旧贤淑恭谨,温柔顺良,骆骐骏倒是对她增添了几分好感。
此时竟拉住了她的手,黄静柔微微诧异的回头,只见骆骐骏说道:“辛苦你了,这段时间我们在京都奔走的确辛劳!”
他难得对自己有如此柔情之时,黄静柔只觉得眼眶微酸,心里被揉捏的不成样子,微微颔首点头说道:“臣妾是王爷的王妃,为王爷做任何事情都是应该的!”
看着黄静柔出去的背影,骆骐骏舒了口气,拿出怀里的金创药来继续敷了一些,这瓶子里的金创药效果很不错,之时每次敷上后就会特别的刺痛,就和叶苑苑这样的女人一样。
………………………………
第九十六章 金创药
如果骆骐骏是一道伤口,叶苑苑就是这既让人刺痛又能医伤的金创药,既爱又恨有所依赖,一次次的想敷上去。
而黄静柔这样的女子就像裹着伤口的巾帕,可能是柔软的、舒服的,但是却对伤口并没有太大的好处,反而贴久了伤口会溃烂发脓,时间长了就想换成新的,只可惜裹伤的巾帕易得,上好的金创药却是难得。
近几日为了蒙蔽前朝,骆启霖不得不接连宠幸公孙姐妹,经常是来往长春宫和云梦宫,所以很少有机会去见苑苑,抽空跑到玉修宫去,也是私下里相会,倒是和戏文里的苦命鸳鸯有的一拼。
都说妻不如妾、妾不如偷,这样偷偷往来,倒是愈发的难舍难分,每次骆启霖过来,都要哄几次才敢走,倒是和公孙姐妹相处这几日,骆启霖才觉得苑苑切实的好处来。
以往骆启霖就是觉得自己一定是先迷恋了苑苑的美色,然后她便使了些小手段,自己每每欲罢不能的,现在与公孙姐妹相处久了方才察觉,苑苑是何等的聪慧、有趣、谈吐都令人喜欢,愈发的从心里面对她思念依恋。
玉修宫的甄顺斋,假山后最里面的一处,从侧门进去可以不绕过前堂直接从假山后面过小竹林便进了甄顺斋,骆启霖这晚没去公孙姐妹处,借口政务繁忙在御书房看折子,借机到甄顺斋来私会苑苑。
刘牧提了一盏小宫灯在前面走着,引着骆启霖从御花园小路向玉修宫去,侧门的太监都已经吩咐过了,皇上深夜来的事情切不可透露,那平日里向来没见过皇帝的小太监吓得跪在地上不敢说话,每次都是只见皇上的朝靴迈过去,相貌一概不知道。进了竹林后,刘牧便在外面把守,只留着骆启霖一个人提着灯笼进去。
“今晚来可有事情?”苑苑一边为骆启霖摘去斗篷一边问道,路过竹林时他落了一肩的竹叶,碧绿几片,倒是几分小贼的样子,她不禁露齿而笑。
“你笑什么?!”这幅样子偷偷摸摸的骆启霖原本也觉得可笑,自己可是皇帝,要见自己的皇妃还要偷偷摸摸的,谁让苑苑说他要表现出厌恶自己宠幸公孙氏的样子,他也就只能这副样子了。
这几日公孙姐妹笑起来都是掩嘴娇羞的样子,不像苑苑这般明媚露齿,所以见她这一笑,骆启霖心境开朗,也跟着她笑了起来。
“笑皇上像个翻墙越户偷会楼台闺秀的采花偷儿!”苑苑说了戏文里的艳词,手指点了一下他的心窝,骆启霖觉得半身酥麻,一下子握住了她的手,用力一扯搂在了怀里,“好好地姑娘家居然看楼台会”骆启霖点了一下她的额头,“不学好的!”
苑苑见他装正经,有意踮起脚在他的耳际,小声说道:“狠心短命的,叫人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越发的撩拨他。
骆启霖抬手便将苑苑抱了起来,吓得她惊呼了一跳,连忙推了他一把,“快放我下来,你还没说正事呢!”没想到他这么不经撩拨。
骆启霖将人放在了榻上,蹲身看着苑苑,笑语道:“尽看一些杂书,来真的了你倒是怕了!”
苑苑脸一红,捋着自己肩头上垂下来的那一缕长发,挑眉笑着问道:“别闹了,快说正事!”
“今天朕给了黄静柔入宫的令牌,她来请的,说是皇后自打黄皓出事后情绪不好,需要她入宫侍奉,朕便给她了,所以你要小心,黄静柔能在宫里来回的走动,就意味着骆骐骏多了个眼线!”骆启霖警告道。
苑苑想起了那天在桂花林中伤了骆骐骏,心里便还是不解气,这个混蛋就是死性不改,没想到给了他警告之后还是派黄静柔入宫走动。
“你在想什么?”骆启霖见她出神出的厉害,似乎脸上还带着怒气。
“没什么,我知道了!”苑苑转了转眼睛,有些担心的说道:“皇上日后还是少来甄顺斋吧,恐怕裕昭容已经知道了!”
“你不用担心孟玉瓒!”骆启霖起身坐在了苑苑身边,牵着她的手说道:“太子府里的事情你可能不知道,孟玉瓒小产虽说是与兰江月有着不可推卸的关系,可这有关系的可不只是兰江月一个人!”
听骆启霖这么一说,苑苑倒是理解了当初兰江月犯下如此大错,为何骆启霖对她还是心存怜悯的,想必她不过是一个受了唆使之人,并没有那般的心智,反而是身后怂恿的人更应该死。
“看来裕昭容心里记恨的人不能太明显了!”苑苑即使不用脑子猜也是知道的,当初太子府里除了兰江月之外就只剩下一个公孙翕和了,兰江月现在已经顶下所有的罪名被处死,那活着的人就是隐藏罪名极好的公孙氏荣妃娘娘了。
“所以如果她知道了你是和荣妃为敌,她是不会为难你,揭发你的,反而会让你这一条路走的更顺畅!”骆启霖脸上的笑容略带深意。
“裕昭容已经没有晋位的可能,她的位份远不及公孙翕和,当初这件事情发生后孟复在后宫便失去了依赖,孟家几次三番想再送女子入宫,不过一直没有合适的时机,所以孟家与公孙家一直隔阂很深,孟玉瓒知道报仇无望。”
“所以如今我想将荣妃为首的公孙氏打压下去,裕昭容求之不得!”苑苑猜到了,心里也明白了为何骆启霖要把自己从长门宫接出来后安排进了玉修宫。
一来是向外人显示,自己已经失宠,一个宝林不配住进绛雪宫,二来裕昭容可以掩护自己,保护自己,为了报仇,裕昭容会私下里暗助自己,岂不是一举两得,这样一想来,骆启霖也是只老狐狸。
苑苑眼神奇怪的看着骆启霖,问道:“还总说我是非善类,我看皇上才是千年的妖精,一肚子难念的咒!”
“朕可是为你好!”骆启霖见她领会了深意,摸了摸苑苑柔顺的长发,神色略显亏欠的说道:“这个案子彻底的结了,朕就接你出来,不必在这甄顺斋中受苦了!”
“这比长门宫好多了!”苑苑一笑握住他的手贴在脸颊上,“能够帮你,就没有那般的辛苦了!”苑苑的善解人意让骆启霖心里好受很多,揽她入怀,两人良久相拥,映在窗纱上的影子看上去亲昵有加。
“云海!”
“嗯!”
“你可去了延寿宫给太后请安?”苑苑问道,骆启霖的身体一僵,显然他还没有,抱着她更紧了一些,觉得他摇了摇头。
“总是要面对的,还是亲自去吧,想必太后此时也是很想见你的!”
“好,朕会去的!”骆启霖有且语气不确定。
“云海,你可还记得武姜和庄公母子,不管如何反目成仇,恩怨积深,最终还是因为思念而相见,比起武姜,太会待皇上还是视如己出的,何不效仿庄公?”
苑苑握着骆启霖的双臂,凝视着他的双眸说道:“当初身为一国之君的庄公也曾说过不及黄泉不复相见,可还是想尽办法再与母亲相见,更何况皇上呢?”
骆启霖心中本来有所执念,苑苑这样一说,他倒是觉得自己这样的拖着也不是办法,倒不如去延寿宫请安,让太后安心才是,这么多年过去了,恩情要比恩怨深得多,过去的也该过去了。
“朕会去的!”骆启霖答应道,这次他说的他一定会做到。
骆启霖一挑眉毛,问道:“今晚的晚膳是谁准备的?”
刘牧不敢隐瞒,略微近了身答道:“会皇上的话,是叶宝林吩咐御膳房准备的!”
以往苑苑还为烨皇贵妃的时候,骆启霖几乎晚上的折子都是在绛雪宫看的,什么样的夜宵也都是绛雪宫的小厨房准备,御膳房最初恢复夜宵之时拿捏不好皇上的口味,有时过甜,有时偏硬,所以刘牧便特地的请教了苑苑夜宵准备些什么才是皇上喜欢的,所以这次苑苑求他特地做了一个卧冰求鲤的摆盘,刘牧也便咬着牙答应了。
骆启霖撂了笔看着别出心裁的卧冰求鲤竟笑了一下,今天他的确是他忙了,瞿浩然和自己商议秋季科考的事情,所以便忘了中午去陪太后用膳,下午翰林院又商讨考题,更是耽搁了晚膳去延寿宫,没想到苑苑竟趁着夜宵的工夫,用一道卧冰求鲤来提点他。
倒也算是形象,这郭槐为母亲数九寒天卧在冰冻的河面上求得鲤鱼,这位母亲也是郭槐的继母,骆启霖转了转眼睛,示意刘牧侧耳过来,低声的吩咐了几句,刘牧先是微紧眉头,后是豁然开朗,最后脸上显露笑意连连点头去了。
骆启霖端起碗喝了一口那红枣八宝羹,御膳房总算是拿捏好他的口味了,没有再往这羹里面放糖,与当初绛雪宫的小厨房里做的口味差不多。
深夜,苑苑没想到刘牧竟亲自来了,手里还提着一个食盒,“刘总管你怎么来了?”苑苑面带诧异神色,骆启霖都说今晚不来了,难道她向外望了一眼,的确只有刘牧一个人。
刘牧又露出那颇具深意的笑容来,微一施礼说道:“皇上吩咐老奴给小主送来一道夜宵!”
打开食盒是也是一道颇具深意的菜,只见盘子里一个男子正在对镜正冠,惟妙惟肖倒是服了御膳房的厨子了,苑苑知道这是以人为镜,忍不住笑了,心里想着,这个骆启霖,一点亏都不肯吃!
“小主,皇上还送了另一样夜宵过来!”刘牧打开第二层,里面放着一碗冰糖百合粥,秋天干燥易上火,百合润肺,倒是有些心思,苑苑脸上的笑意变成略略害羞,心里却又是想着,倒也算是贴心!
送走了刘牧之后,苑苑喝了骆启霖送来的粥反而是毫无困意了,先是坐在烛灯下发呆,后来便开始练字,从颜柳欧苏到小篆隶属瘦金柳,苑苑已经写了好几篇了,眼看着夜色愈发的浓,苑苑还是毫无困意。
万卿如一边绣着荷包一边看着苑苑写字,见她倦了,自己打了个哈欠,打岔说道:“小主,要不在外面走走?夜深了,也没人看见,更何况这玉修宫往里是冷宫,独处一处,深夜里也没人过来!”
“也好!”苑苑也顾不得规矩,明媚一笑,万卿如绣东西绣的眼睛都花了,立刻撂了手里的针线活计拿了斗篷来,两人便沿着后门溜出了玉修宫透透气。
………………………………
第九十七章 枝繁叶茂
初秋御花园里的花儿开得极好,桂树此刻枝繁叶茂,金菊如同向日葵一般的大朵儿,一丛一丛挨着,穿插的紫色迷迭香、鹅黄色的金茶花、嫩粉嫩粉的木槿花树,白日里是蜂蝶缠绵,此刻在月下,微凉的清风里,却是别有一番风韵,含羞带露、清丽无双。
因为怕衣裳被夜露打湿,苑苑和万卿如便沿着桂花树的外侧轻步慢行,过了风波亭再往前走,便隐约的听见有嬉笑的声音传来。
万卿如和苑苑觉得隐隐约约不大清楚,两人便停了脚步细细的听了会儿,方才听见有喘息的声音,万卿如是风月场中的旧人,这声音她太熟悉不过了,连忙给苑苑使了个眼色,附耳说道:“声音好像是不对呀,怎么觉得这是男子的喘息声,还有女子的”
两人一对眼儿,立即提了裙摆,蹑手蹑脚的往林深处去,过了层层桂花树、又是几层花丛,在木槿树丛后只见一对男女正鱼水合欢,不亦乐乎,女子身上的粉色衣衫正是与万卿如身上的宫女衣冠一模一样,那男子则是青黑色的衣裳,冠带丢在一旁,可见是外门守夜的侍卫。
原来是厮混的宫女侍卫,还如此大胆的在此处寻欢作乐,苑苑觉得这宫女看着眼熟,虽然发丝散乱,面色潮红,可名字就在嘴边说不出来。
“你认识?”万卿如见苑苑的神色,做了一个疑问的挑眉示意她。
苑苑忽而想起来了,这不是公孙翕和身边的宫女繁艾么!当初自己在太子府的时候她就在公孙翕和身边伺候着,平日里一副谨慎小心,不苟言笑的样子,没想到竟然如此胆大包天,居然公然与外门侍卫在此苟且。
苑苑得此机会怎能放过她,于是示意万卿如撞破二人,两人一有了动静,那对缠绵的野鸳鸯即刻如同惊弓之鸟一般,魂飞魄散的瘫在地上跪着。
繁艾一见是已经降了位份的叶宝林,心里头更是咯噔一下,觉得自己大限将至了,苑苑看着衣衫不整的两个人,便说道:“你二人好大的胆子,居然敢违背宫规,再次私相授受!可知罪?!”
“宝林饶命!宝林饶命!”繁艾反应极快,她知道自己只有两个下场,一个是被叶宝林检举出去,一定会被送进慎刑司管教,从此生不如死,第二条路便是这叶宝林留有私心,会拿此事要挟自己,此时万卿如捡起了落在地上的一块汗巾,是申甫的,正在两人的脚下。
见叶宝林没有声张的意思,繁艾便知道这个叶宝林是别有居心了,可此时为了自保,繁艾管不得其他,只要叶宝林能不检举她和申甫的事情,她什么都愿意做。
“你们两个此时如此失礼,还不快将衣衫整理好!”苑苑将申甫的汗巾收了起来,上面除了申甫两字还有一颗艾草,是最好的证据。
“你还不快走,难道要等着检举给皇后吗?”苑苑意图打发走申甫,这样一个外门守门的侍卫没什么大用处。
申甫张惶逃走了,只留下繁艾既忐忑恐惧又无望的跪在苑苑前面,“繁艾,现在就给你一条活路你可要?”
叶宝林给了活口,繁艾自然愿意,只要不进慎刑司一切都好说,于是连忙爬到了苑苑的脚下,哀求道:“奴婢愿意为宝林做任何事,只要宝林饶奴婢一命!”
“不会让你做很难得事情的!”苑苑用指尖挑起了繁艾的下颌,说道:“既然你是荣妃身边的丫鬟,那一定是贴身伺候的了?”
繁艾浑身紧张痛苦的浑身颤抖,带着哭意的点了点头,苑苑拿着那条汗巾在手里说道:“既然如此,那就吩咐你一件事情,办好了,这东西就还与你,日后你的事情再无证据,就算检举你也是空口无凭!”
这个条件实在是太吸引人了,只要做了叶宝林吩咐的事情,她就再也不用担心了,繁艾连连点头,几乎快哭出来,只听叶苑苑一边摸着她的下颌一边说道:“繁艾,很简单,只要你何时在长春宫外发现一朵兰花,何时就将红花汁液放入荣妃的饮食中,只要长春宫一传来荣妃不能生育的消息,这汗巾就物归原主了!”
繁艾几乎是跌坐在了地上,公孙翕和是她的主子,侍奉了这么多年,如今却要亲手用红花来谋害她,可如果不做,她就完了,没人能保得了她,她就要被关进慎刑司了,从此人鬼不如,直到死都要受尽非人的折磨,繁艾霎时崩溃。
苑苑看着已经呆掉的繁艾,浅笑了一下,回身前说道:“你可要想好了,是想着汗巾出现在皇上手里,还是想自己救自己,将这汗巾攥在自己手里?那就要看你的行动了!”
这趟御花园倒是没有白走一趟,竟然捡了一个如此大的便宜,似乎有了这个把柄,骆启霖就无需忍辱负重牺牲色相了,后宫里公孙翕和的失势,无疑是清楚了一颗毒瘤!
苑苑的脑子里已经闪现出一出完美的谋划,如果能在公孙白薇怀有身孕后让公孙翕和再也怀不了身孕,那姐妹二人为了这个肚子里的孩子定会反目成仇。
失去了做皇后的能力,公孙翕和一定会不遗余力的抢夺公孙白薇的孩子,似乎该提醒皇上要多加努力在公孙白薇身上了。
“小主这么高兴?”万卿如这段日子很少见她笑,此时如此得意的笑容,更是少见。
“那是,我们可是送了裕昭容一份大礼了,也算是这段日子没有白白的叨扰她!”苑苑心里打算在卖裕昭容一个好,这样一来,自己又多了一个对阵公孙姐妹的盟友。
要知道孟玉瓒的背后还有孟复这一支,孟家虽然一直没有机会再送人进来,可是不代表着孟氏在前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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