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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帝深宠:锦绣天下-第3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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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很想把自己的想法告诉她,可只是徒劳的张了张嘴。

    若兰灵若把耳朵贴到他嘴边,想听清他说什么,却只听到两个一直重复的字。他说:“若儿……若儿……”

    他有太多的话想说,却说不出口,用尽最后的力气叫着她的名字。一如她们恩爱的时候。

    若兰灵若,歇斯底里的叫着他的名字,一直叫到声音沙哑。

    谁的情意,浓烈又淡雅,似有似无。

    谁的情意,在失去时,才明白早已刻骨铭心。

    人生如尘埃,明明已经很不易了,却还处处让自己痛苦。我爱你,我深爱着你,我们却只能生生错过,彼此的一生。

    。。。

    巫医被从家里提溜来,吓得腿软,看到大殿外那一地的鲜血和尸体差点跪了下去。但被暗卫死死的撑着,直直提进了殿里。

    一进门,就看到冷着脸的驸马守在红月公主床边,吓得噗通一声就跪了下去。驸马不是盗了圣草逃了吗?怎么又会出现在王后里,现在的局势真是让人越来越看不懂了。
………………………………

第七百六十九章 有喜

    “不要废话了,救人要紧。你一定要用尽所有的本事治好她。”雨宁声音冷硬,吓得巫医连连点头。

    “拜托了,老先生。”说着,雨宁又给他深深的掬了一礼。让巫医惊了一惊,虽然南疆礼仪与中原不同,但是他也知道雨宁这一礼不轻。

    不过,他对这个软硬兼施很领受。

    没有多话,巫医抓紧时间给红月诊治。看过她的伤口,切了她的脉搏,巫医一脸凝重。

    “公主她中的是蛇毒,而且是单一的蛇毒,想要解开很容易。只是,用猛药唯恐伤着婴儿。”

    雨宁愣在当然,心中狂喜:“你说什么?她,她有喜了!”

    巫医一脸懵圈,感情公主有意的事,驸马不知道啊!他要是先说有意的消息,没准还能讨个彩头。现在嘛……巫医摸了摸鼻子。

    “是,据脉象显示,公主她怀了一个多月的身孕,只是时日尚早,滑脉不是很明显。”

    “那,她中毒的事会有影响吗?”雨宁转喜为忧。

    “这个嘛!自然是有的,若是一次性解毒,那这孩子就保不住。若是慢慢解毒,公主她就得多受一点苦。这孩子生下来也会带有天生体弱之症。”

    巫医说完,一脸询问的看着雨宁,等着他做决定。雨宁也一脸为难,他不想看到红月受苦,但若是他不保这个孩子,红月只怕会恨他。

    “我们选择慢慢解毒,留下这个孩子!”这是他和红月的第一个孩子,他怎么舍得。就算身体弱些就弱些吧,他烟雨山庄那么大家产,还不够他造吗?

    巫医得了指示,赶紧下去准备解毒的药。当雨宁看到面前那两碗熬到黝黑,闻着就想吐的药汁时,心头狂跳了两下。

    “这就是解药?”

    “回驸马,这确实是解药。并且,这只是其中一份!”巫医笑着解释。

    红眉头抽搐了两下:“一共是有多少?”

    “回驸马,一共有七副。”

    雨宁恨不得抽自己两巴掌,眉头皱得更加欢快。

    让人给了巫医一锭金子,送他出了门。雨宁亲自给红月喂药。

    由于红月还昏睡着,不会自己吞咽,雨宁只得先喝在嘴里再渡到红月嘴里。

    才喝了一口,他就差点没吐出来,真的是太难喝了,对于他这种从小对苦味深恶痛绝的人来说,让他喝药比杀了他还难受。

    而且,这药不仅苦,还有一股怪味,单是闻着就下不去嘴去喝。但是想着躺在的床上的红月以及他们的孩子,雨宁生生忍了。

    当天喂完药,雨宁一脸生无可恋,连着吃了几盘蜜饯,看得侍女暗暗咋舌。

    夜已经深了,耶律长齐也早已没了呼吸,没有温度。若兰灵若却死死抱着他不松手,宫里的人那她没法,只能跪在一旁陪着她。

    耶律长齐的姬妾也有人来看过,但是被站在外围的一群侍卫吓得灰溜溜的回去了。

    她就那样抱着他,旁边的人也陪着她。直到第二天下午,她终于熬不过昏了过去。

    宫人们手忙脚乱的把她抬进大殿,趁机受了耶律长齐的尸体。由太子主持,举行了葬礼。

    南疆的礼教没有中原那样严格,并没有对女子有多少歧视与限制。只要有能力,无论男女都能能选择做你想做的事,包括称王称帝。

    半个月后,腊月十八,若兰灵若登基成为南疆王,正式接受了南疆一众事务,真正成了一个王者。

    白日里,她处理政事,晚上,她熬夜处理政事。

    其实,南疆虽然才大乱过,但却没有那么多事需要她日夜不停的去处理。只是她不敢让自己闲下来。

    若兰灵若趴在议政殿的桌子上,神情恍惚。她如今才懂,所谓的生离死别,解脱是离开的那个,而留下来的,只能一日一日的忍受了心痛的凌迟,还要强迫自己笑。

    “耶律长齐,你好狠的心!”

    泪,悄然落下。

    腊月二十,骆老太爷携骆映容来青州与孙子儿媳一起过年。

    骆老太爷远道而来,叶家作为骆家的姻亲,于情于理都要去拜访拜访。

    第二日,叶思远就带着苑苑上门拜访。叶思远在京城做官的时候,就颇受骆家照顾。骆老太爷也对这个年轻人很是赏识。当然,现在的叶思远称不上年轻了,但是骆老太爷还是把他当成孩子。

    一番客套之后,曲氏就领着苑苑,骆菲菲等几个姑娘去她院子喝茶,独留下叶思远和骆老太爷谈话。

    在曲氏院子里,苑苑又见到了上次见过的骆映容。好巧不巧,两人竟然撞衫了。

    骆映容身穿一条红色贡锦高领掐丝长裙。梳着一个凌骆髻,插了一只红宝石鎏金步摇。以黛画眉,以脂画唇,整个神采奕奕,明媚异常。

    见苑苑进来,骆映容拿了主人家的架子,她热情的对苑苑笑了笑:“叶小姐,如今你是大忙人了,管着整个叶家,能得你出一次门还真是不容易。”

    苑苑也客气的与她见礼:“骆小姐不嫌我们打扰就好。”骆映容面露桃色,娇笑着与苑苑打趣。就似没看见苑苑身后曲氏阴沉的脸色。

    “小姑姑真是的,见了叶小姐就忘了我。”两人正聊得火热,骆菲菲嘟着嘴与骆映容撒娇。

    骆映容笑着应她,苑苑挑挑眉,这两人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

    此时,正好骆启霖进来,伸手给了骆菲菲一个爆栗:“都多大的人了,就不能有个大家闺秀的样子吗?整天咋咋呼呼,丢不丢人。”

    “人家才十五,哪里大了!”骆菲菲一脸不快的嘟着嘴。

    “可是婉儿都才十四,你看看她,再看看你自己。”骆菲菲抬眼看看苑苑,再看看自己,貌似,确实是这样。苑苑才十四看起来却像比她大好几岁的样子。

    不仅一人全权接管了叶家的生意,还将叶家上下打理得井井有条。一对比之下,不禁有些羞愧。

    苑苑“瞪”了骆启霖一眼:“你这是什么话,少年老成有什么好,骆小姐是有福气的,有你们庇护。能一直保持初心那是我求也求也求不来的。”

    “就是就是。”骆菲菲摇着苑苑的手臂对着骆启霖眨眼。骆启霖无奈的笑了笑。

    苑苑和骆启霖的之间的小动作刺痛了骆映容的眼睛,骆映容转过头去不看他们。

    骆启霖没注意到骆映容的的不快,亦或是假装没注意到,自觉踱步到苑苑身边:“听说河边的红梅开了,要不要去看看?”

    红梅?苑苑心下一动。

    “好啊好啊,这个天气的红梅一定美极。”苑苑还来不及回应,骆菲菲就抢先应到。

    出门时,苑苑和骆映容又尴尬了一次,因为两人的大氅都是火狐,虽然做工轻微有些不同,但火狐稀少,单着一点就让人诧异。

    “年前,义父偶然得了一块狐狸皮,特地给我做了这件件大氅!”骆映容笑着“解释。”

    “这也是家父偶得的火狐,看来我和骆小姐还真是有缘。”苑苑像是没听出骆映容话里的意思,亦是笑着应到。

    骆映容却坚持认为苑苑在硬撑,背着骆启霖冲苑苑扬起一个挑恤的笑容。

    几个都是年轻人,玩心甚重,商量好行程之后,驾着马车就往河边奔去。临幸之前,苑苑特地派去去通知了李晟熠一声。

    这几个月李晟熠渐渐没了初见时的傲慢,有时甚至有些……可怜。苑苑也不知道她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但是这种感觉却不像假的。如若她们出门游玩不叫他,回去又要被他委屈的眼神盯的不能安寝。

    明明是一个霸道果决的皇子,却像个讨不到的孩子,让苑苑无所适从。

    苑苑几人到的时候,李晟熠早就到了。只见他穿着一身青色长衫现在花丛间,花面相映,显得他本就俊美的脸庞愈发熠熠生辉。

    骆菲菲盯着他,一双眼里尽是晶亮的光芒。

    “大皇子!”

    “大哥!”

    骆启霖和苑苑客气的给他见礼,李晟熠只是淡淡的“嗯”了一声,就把视线转开,不看他们。苑苑受多了这种冷遇也不觉得有什么。

    倒是骆菲菲和骆映容不是经常见他,特别是骆映容第一次知道他的身份。惊得小嘴微张,皇子啊,那是多大的荣耀。

    “民女见过大皇子。”骆映容还沉浸在对李晟熠身份的震惊中,直到骆菲菲出言,才打断她的思绪,把她拉回现实。

    见李晟熠看着她们这边,骆映容的脸不自觉的红了红,匆忙跟着骆菲菲下拜。

    “平身吧,日后不必多礼。”李晟熠言语冷淡,不禁让人怀疑刚才盯着她们看的人不是他。

    其实,确实是骆映容误会了,李晟熠看得还真不是她,而是苑苑和骆启霖相携远去的背影。

    骆菲菲很活泼,就算有李晟熠在也只是让她约束了一会儿,很快,就撒起欢来,拉着骆映容在花丛中乱跑。那个样子,像一只不谙世事的小鹿,灵动美好。

    骆启霖也觉得好笑。这个河边都充斥着一群年轻的笑声。

    只有骆映容顾及着李晟熠在场,表现得格外恬静,像个真正的大家闺秀,就算是笑也只是掩嘴轻笑。

    引得李晟熠的侍卫一个个看直了眼睛。

    这让骆映容很骄傲,对于自己的容貌,她很自信,更何况还是在她有意表现的情况下。能抗拒她魅力的,只有骆启霖那个呆子。

    她清了清嗓子,想说些什么,骆启霖却早已移开了眼,自顾自的寻了一个花瓶,把花插在了苑苑的桌上。

    苑苑闻着鼻尖微微涌动的暗香,心中一片jini放下花瓶,骆启霖也没闲着仍旧在屋里蟋蟋沙沙的找着什么。片刻之后,骆启霖往苑苑怀里扔了一件厚实的袄子。

    “穿上,跟我走。”

    “去哪儿啊!,大半夜的!”苑苑不情不愿。但是拗不过骆启霖,只得乖乖的穿上棉袄,随手取了架子上的火狐大氅披在身上。

    正准备开门,就被骆启霖一把抱起从窗户跳出去。骆启霖的动作让苑苑猝不及防,差点就叫出声,幸得骆启霖快速捂住了她的嘴。
………………………………

第七百七十章 看红梅

    骆启霖一提气,抱着苑苑就跃上了房顶,冷风吹过来,扎得脸生疼。她终于明白骆启霖把她裹成粽子的用意。

    察觉到她的瑟缩,骆启霖大氅一裹,就把苑苑捂在了怀里。“躲进来!”

    “哈?”

    “我让你躲进来,不要让风吹到你的脸!”那么嫩的脸,让风吹破了他了舍不得。

    苑苑的脸又热了热,但还是听话的把头埋在了骆启霖怀里。骆启霖带着她一路飞檐走壁往城外飞去。

    苑苑想说她也会轻功,也能用内力御寒,但是骆启霖怀里尤其暖,暖的她不愿意去受那个罪。

    骆启霖感觉到苑苑紧紧贴着他,嘴角情不自禁的勾了勾。

    很快,骆启霖就停在了河边的梅林,苑苑看着星空下的梅林有些迷茫,抬眸看着骆启霖,大眼睛一闪一闪,无声的询问。

    骆启霖觉得她眼睛美极,不禁伸手压了压她的额头:“知道你喜欢红梅,白天又被菲菲打扰,没有看得尽兴,就特地带你出来。”

    “大晚上的,谁愿意来!”嘴上虽这么说,身子却已向着梅林奔去。

    星光下的梅林,没有白日里那样妖艳,却独有一番风情,加上一阵一阵涌动的暗香,让苑苑陶醉。

    情不自禁的,苑苑在梅林里翩翩起舞,配合着内力,飞上枝头与梅花嬉闹。看在骆启霖眼里,不禁怀疑她是仙子下凡。

    不知不觉,竟有雪花飘下来。雪很大,渐渐染白了站立不动的骆启霖,苑苑激动得大叫:“啊,下雪了。”

    江南很少下雪,可天山常下,往年的这个时候,苑苑还在天上和师兄弟疯玩。可是如今,她就发生了那么多变故。

    苑苑淘气的伸手去接雪,转着圈到骆启霖面前。“霖哥哥,你看啊,下雪了。”

    一句“霖哥哥”让骆启霖心中一动,一把把苑苑捞进怀里:“你刚才叫我什么?”

    “霖哥哥。”许是气氛太好,苑苑也打着胆子,直视着骆启霖的眼睛,一遍一遍的叫着“霖哥哥,霖哥哥。”

    叫完还趁骆启霖不备偷偷从他怀里溜了出去。骆启霖眸色一亮,想要把她追回来,两人就在梅林里,一人跑一人追,苑苑的娇笑和骆启霖的低笑传遍整个梅林。

    追了半晌,苑苑终于被骆启霖捉住,拥进了怀里。骆启霖把下巴枕在苑苑肩窝处,热气就喷在苑苑脖子里,苑苑觉得一阵痒,又想要逃,却被骆启霖紧紧的箍在怀里。

    “今日的事,关于那件狐裘……,我真的不知道骆映容也有一件一样的。我去看祖父的时候他没说骆映容也有,我得了狐皮便想着给你做斗篷一定好看才给了师母……”

    “我没介意!”苑苑安慰骆启霖。

    “嗯,你没介意,是我介意了。我怕你介意。”

    骆启霖干脆把头埋在苑苑肩上,声音有些委屈,听得苑苑心都酥了,白日里因为骆映容那点不快也消失不见。

    骆启霖扳过苑苑的身体,让她正对着他:“苑苑,我心悦你!”

    “呲”的一声,苑苑心里就像绽开了鲜花,各种感觉无法言喻。

    “我亦心悦你。”

    骆启霖心里像有一团火,暖融融的,在大雪纷飞的夜晚,也没有一丝冷意。

    看着苑苑微微上翘的唇瓣,骆启霖放纵着自己压了下来。感受到一片柔软,苑苑愣了愣,骆启霖伸手捂住她的眼睛:“闭上眼!”然后攻城略地。

    第二日,青州难得的堆上了雪。望着洒洒洋洋的飞舞着的雪花,小喜有些出神。

    “想家了?”苑苑指的家,是天山。小喜是孤儿,从小就长在天山,现在猛然过年不能回去。不习惯是自然的。

    “没有,你在的地方就是我的家。”小喜对苑苑摇摇头。她用的“你”,而不是小姐,这也突显了她与苑苑不一般的关系。

    苑苑昨夜受了些凉,整个人都懒懒的没有精神,便一直窝在美人榻上,闻言伸手握住她的手:“也对,这些年,有我的地方哪里会少了你。”两人相视而笑。

    而绿萼到底年纪小,虽然平日苑苑要求她成熟一些,但是见了许久不见的大雪,早就玩疯了,陪着一群丫鬟小厮在院子里堆雪人打雪仗。

    少女银铃般的笑声引得苑苑一阵侧目。要不是昨夜她不小心受了风寒,现在也不会坐在这里看着她们玩。

    苑苑正看得出神,院子里突然一阵喧闹,骆启霖带着一个小厮就奔着苑苑的房间来。院子里的下人急忙给他行李,骆启霖冲他们摆摆手,就迫不及待的推门跑进来。

    看到裹着被子的苑苑,蹙了蹙眉,手不自觉的搭在了她的额头上:“怎么了?”

    “不过是受了一点风寒,小喜已经开过药了,不碍事。”

    骆启霖有些内疚,要不是他半夜带她出去他也不会受寒。

    内疚之余,骆启霖招来小厮吩咐几声,随后,骆家的药材就像不要钱一样往叶家般,看得苑苑直咋舌。

    骆启霖何时学会了这么俗套的方式,竟用来讨好她,不过,她怎么那么喜欢呢。

    一大早,苑苑就带着礼品去了骆家,同时来骆家拜年的还有青州的各家夫人和小姐。比如,唐家唐夫人,知州的妹子宋清欢,林县令家的林夫人,杜家二夫人林氏,县丞夫人李氏。以及大大小小的商贾之家。

    不过能被骆夫人留下来喝茶的也就那么几个。苑苑才在七月的四院大赛中斩露了头角,又是骆家未过门的媳妇。于情于理,骆夫人都会留她歇歇脚。

    喝茶的全程,苑苑都在被打趣。

    “瞧瞧叶小姐长得多标志,如今又成了整个江南都数得上来的才女,和骆少爷真的是很般配呢!”

    “是啊是啊!”几位夫人说着还不停的拿眼去瞧骆夫人。骆夫人也很配合,亲切的拍了拍苑苑的手,给足了那几位夫人面子。宾主尽欢,一派和乐。

    只有骆映容,暗地里眼睛都瞪得快抽筋了。

    “那可不,叶小姐今年可是出足了风头。只是你一个未出阁的女孩子天天在外抛头露面,难免不会给骆家抹黑。”

    骆夫人闻言动作明显一愣,正要褪镯子手慢慢垂了下去。而始作俑者林夫人则是一派淡然的吹了吹茶沫。

    自从确定宋连不会与林家为难之后,林夫人就变成了一个刺儿头。许是她的本性如此,只是为了丈夫的前程才装作大度端庄的样子,如今知道林县令升不了,所幸开始放飞自我。

    特别是在苑苑从苏州回来后,一方面是苑苑越来越大的名声,一边是叶家遭遇的不测。

    杜氏倒下,叶仲清不知所踪,青州一些人觉得这没准是个发财的机会。若是能趁此机会搞垮叶家,叶家那么多生意他们只要能分一杯羹也能让他们少奋斗多少年。

    而其中数林家最为肆无忌惮。

    大年初一,林夫人就当众呛苑苑,而且,骆夫人还把她的话听进去了。众夫人明显感觉到了尴尬,纷纷抬着茶杯喝茶。

    苑苑定定的看着林夫人,林夫人也看着苑苑,空气中弥漫着不寻常的气息。

    苑苑突然一笑,满不在意的道:“我能将林夫人的话当成是对我的夸奖吗?”

    “什么?”

    苑苑态度转得太快,让林夫人猝不及防。

    “夫人认为苑苑抛头露面,那是因为管理这叶家上上下下。其实从古至今,世家的女子,都不全是足不出户。就连已故的皇后娘娘也推崇女学。

    而且,从京城到江南,从宫闱到民间,大大小小的竞技中都设有女艺一项。这些事实都说明,抛头露面的女子都不是一般的女子。”

    林夫人愣住,众夫人傻眼,她们还从不知道,苑苑这么能辩。

    “是啊,虽然我们大家都自诩有身份的人,但是未必人人识得。不说古往今来。

    就单单如今,那些有名气的贵女,除了过硬的家世之外,都是从大大小小的比赛中脱颖而出的。婉儿说这话也不无道理。”

    杜二夫人怕苑苑话说得太满得罪了其他夫人,赶紧出言帮她打圆场。苑苑对她感激一笑。

    林夫人的脸白了又青,青了又紫。

    骆夫人也是一愣,又笑着拉起苑苑的手,顺势把镯子套在了她手上。没想到苑苑却又把镯子褪了回去:“夫人,不用了,这么贵重的东西我消受不起。”

    骆夫人又是一愣。

    “时候也不早了,家里还有一大堆事呢,我就不多留了,这就告辞了。”

    众位夫人都是一愣。苑苑走后,大家都陆陆续续告辞。初一还没过,苑苑在骆家出的事就在青州贵夫人之间传开了。

    大家纷纷猜测苑苑与骆夫人不和,觉得可能有戏可看了。

    其实真不是苑苑矫情,而是作为叶家的女儿,不允许被那样侮辱。骆夫人可以因为旁人的闲言碎语质疑她,她也可以不用给她面子。

    苑苑还没到家,另一个消息就在城里传得沸沸扬扬。

    宋清欢怀孕了,而且是未婚先孕。这消息太过劲爆,苑苑和骆夫人的那点小动作,在这件事面前明显没多少看头。

    “小姐小姐,你知道今天发生的事了吗?”

    苑苑才进家门,绿萼就像小鸟一样飞到她身边。

    “你呀,怎能把别人的是非挂在嘴上呢?就不知道稳重点,都跟了小姐几年了,一点进步都没有。”小喜及时拉住她,她才没有撞在苑苑身上。

    绿萼对小喜吐了吐舌头,明显没把她的话放在心上。小喜伸手欲来拧她的耳朵,她一下躲在了苑苑身后。

    “好了,别闹了,回去吧!”苑苑阻止了两个丫鬟打闹,直接回了房间。

    两个丫鬟跟在她身后,随手关上了门。

    “说吧,宋清欢的事怎么回事!”

    苑苑虽然在路上听了少许,但也只是些皮毛。

    闻言,绿萼上前一步,给苑苑递了一杯茶水:“是这样的,今天你从骆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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