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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帝深宠:锦绣天下-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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苑苑听罢这才松了口气,又念了一句阿弥陀佛,“那端王呢?她没有发难吗?他怎么会善罢甘休?”
“听刘公公说,端王的确发难来着,还说公主有伤风化,但是公主胆色过人,终是唇舌间击退了端王,让他无话可说,名正言顺的让皇上赐婚,这回端王的如意算盘算是白白的打了一遭!”
“事成就好,一开始还担心淑怀年纪小不识大体,可现在想来,这孩子竟如此的聪颖!”苑苑心里不禁想起了一个月前,自己找到了淑怀,她尚且住在宫里,因为地位不高年纪又几乎没有人注意她。
又住在里延寿宫极近的安庆宫,地处偏僻了些,所以苑苑去探望她时,她还有些惊讶,苑苑讲明来意,尚未晓之以情,动之以理,没想到这孩子竟然答应了。
淑怀可能是自小见惯了宫里的宠辱兴衰,所以面对皇贵妃抛来的橄榄枝,极其成熟的权衡过后便同意了,以她的身份,没有人会为她寻求一个好的婆家,而且苑苑答应她,只要同意成亲,便封邑浔阳,这可是个好地方。
如果能够嫁给王元凤,便能够留在京城,不用跋山涉水离开故地,更不会就此担心和亲异域,就此终老在遥远的异国,现在有了封邑,她在宫里的地位也会提高,不再会有人轻视她,身为一个先帝贵人之女,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是多少公主求之不得的,何必在意是不是替郦邑公主嫁人,谁又知道这是不是上天的安排呢!
见苑苑倚在软枕上看书,万卿如连忙夺了过来,说道:“皇上可是吩咐奴婢了,说是晚上看书累眼睛,不许娘娘在夜里看书,尤其是在床上,这若是被皇上知道了,奴婢可是要罚月钱的,娘娘还是体谅体谅奴婢的苦衷吧!”
苑苑无奈的用被子罩住了自己,叹气说道:“罢了,不看就不看吧,那就把温的奶送过来,本宫喝了就睡了,明天早起看总可以了吧,卿如姑姑!”
万卿如脸上一红,边挑了帘子往外走,嘴里还嘟囔着,“又不考状元,成日看书眼睛都累坏了,生出来的小皇子将来是个书呆子可怎么才好!”
苑苑笑她碎嘴,自己也是实在无趣,平日里骆启霖一天能过来几次,陪自己说说话解解闷,她月份小的时候也能去裕昭容或者是许才人那里转转。
现在自己也显怀了,外面又冰天雪地的不好出门,所以只能终日窝在家里,今日许才人一走更是无趣得很,只能看书消遣,没想到现在看书也被禁止了。
当真只能像宫里面的老嬷嬷说的那样,怀了孕的宮嫔只能挺着肚子终日什么也不敢,那才真是要出了人命了。
绛雪宫里的丫鬟太监本来也不多,因为内务府外调,现在除了门前的一个太监小齐,就剩下自己了,这温奶的活儿也得自己亲自做。
万卿如去了小厨房取了热奶放在骨瓷的盅里,扣上盖子,用厚帕子包裹起来往寝殿端,还没进寝殿的工夫,只见太监小齐跑了进来,还神神秘秘的。
“怎么了?”万卿如着急进去,一是外面冷,自己只穿了一身冬衣,而是怕盅里的奶凉了,再温可就不好了,于是口气有些急的问道。
“姑姑,外面有人递来一封信!”小齐交给了万卿如,“奴才不识字,想必是给娘娘的!”
“谁给的?”万卿如将奶盅放在怀里搂着,接过了信问道。
“不认识,一个小太监,不过奴才看着不眼熟,也不说话,个子不高!”小齐比了一下,比他还矮上一些,“将信放在门口的门兽口中就走了,因为灯光暗,奴才也没看清他的脸!”
信封上写的是苑苑亲启,万卿如不敢耽搁,对小齐说:“你下去吧,今晚机灵点”说罢又觉得不妥,将人喊了过来,给了他一粒碎银子,吩咐道:“信的事情不许对外人说起!”
“奴才明白!”小齐得了银子连连打千儿,一溜烟儿回到了前门守夜去了。
“怎么去了这么久?”苑苑都等困了,打了个哈欠问道。
“出了点事”,万卿如将奶盅给了苑苑,只见她一听闻有事,眼睛即刻瞪大了几圈,果然是实在闷得慌。
“不知道谁递来的一封信,放在宫门口的,小齐不识字拿了进来,上面写的可是您的闺名!”万卿如加重了闺名二字,毕竟宫里可没人这样称呼皇贵妃。
苑苑一边喝着奶一边看了眼信封,万卿如可能不知道,可那上面的笔体,苑苑倒是一眼便认了出来,是宋离的字迹,今日他代替安南王入京进贡,难道是找自己有什么事情?
可苑苑几乎是同时的警觉到,这封信有古怪,宋离绝对不会这样称呼自己,尤其是在外人面前,即使这样的一封信也不会出这样低级的错误,这样亲昵地称呼,被外人看见了,那便是有损自己的清誉。
他在青衣卫做了这么久,是个极其谨慎的人,甚至到了一板一眼的程度,苑苑带着疑惑打开了信封,是一封短信,上面只写了几个字“明晚亥时三刻玉修宫风波亭相见!”落款是宋离。
苑苑看罢信笺之后心里已经是七分不相信,三分怀疑了,七分不相信是因为宋离知道自己会读笔体,他们彼此还曾经有过互学字迹的时候,绝对不会在信尾署名,密信以示恳求也就罢了,这样一封随意放在门口的信,怎么可能署名。
三分怀疑是因为,这个写信的人,送信的人是谁,抱着什么样的心思,居然冒充宋离邀自己见面,而且是以这样不聪明的方式。
要知道宋离想见自己有很多的办法,何必冒险私下约会,此时外国朝贺,宫内守卫正是森严之时,难道见面是为了让外人知道他们关系不一般,还是误会他们之间有什么秘密关系。
这样一想来,苑苑似乎明白了什么,送这封信的人如此的不怀好意,看来就是为了借此宋离在京都的契机,让自己与他陷入流言风波,而且这还是一个清楚自己与宋离关系的人。
宫中知道自己与宋离关系的人寥寥无几,甚至连许攸宁也并不知道,苑苑心下里思绪万千,自然表情也是多变,看得万卿如一头雾水。
“娘娘,您想什么呢?明晚到底去吗?”万卿如还真的以为是宋大人相见叶苑苑,毕竟两人一别后一个多月了,有相逢的机会自然不会错过,当日宋大人冒险送皇贵妃出宫时,自己就已经猜出两人关系非同一般,而且在金陵时,宋大人眼中似乎别有情愫,她不过看得明白,未说而已,万卿如曾几一度对宋离还是心有所钟,知道他无意于自己后,万卿如也就不再困扰自己了。
“卿如,这可能是个陷阱!”苑苑将信笺放在了信封里说道,“宋大人怎么会将这样一封署名的信随意放在门口,冒此危险私下会见后妃,难道他不想活了吗?”
皇贵妃说的有道理,万卿如恍然大悟,这宋离做事谨慎,一定不会这样冒失,“看来有人想害皇贵妃!”
“你说的没错!”苑苑将信扔在了被子上,“可是这个人是谁,后妃私通外臣,被发现可是极刑处死,如果有生育的后妃,则处以幽闭之刑,看来这个写信的人一定是要害死本宫才肯罢休!”
“皇贵妃现在的敌人怕是就那几个了,想必那些小主也没什么胆色,要么是皇后,要么是端王!依奴婢来看,没准就是皇后,端王不是跟她闹崩了吗,没了荣妃,她只能自己下手了!”
………………………………
第一百四十七章 可能性不大
万卿如分析的有道理,端王的可能性不大,与骆骐骏几次交手,她倒是觉得骆骐骏才算得上是自己的对手,若不是他几次三番的失误,自己早就没命了,从禹陵江开始她就死上几百回了,应该不是骆骐骏布的这种一眼便能看穿的迷局。
至于黄静嘉,这个女人的确没什么头脑,除了复仇心切之外倒是没什么可怕的,这段时间来如果不是骆骐骏扶持,她早就被朝臣撵下后位了,苑苑甚至不屑留着荣妃将她斗掉,甚至苑苑觉得,黄静嘉才是最好处理的一个人。
这封信的作风倒像是一个自作聪明,却又气急败坏的人,她与端王关系瓦解了,无依无靠了,就铤而走险想出了这样一招,也算是合情合理。
“皇贵妃想怎么办?”既然猜出了猫腻,总得应对之。
“当然是欲擒故纵,欲迎还拒了!”苑苑挑唇一笑,本以为今晚无聊极了,没想到出了这么一件有一丝的事情,“明日赴约,本宫岂能辜负了写信人的一番心思!”
万卿如也是聪明人,一点就透,听了苑苑这样一说,连忙福了福身子说道:“奴婢遵旨,明天一早上就陪着娘娘去千秋宫!”
一早上苑苑到千秋宫的时候,骆启霖还没醒,听刘牧说昨晚皇上喝的有些醉了,回来后头还疼了一阵儿,苑苑早就猜到了,特地吩咐了万卿如熬了醒酒汤拿过来。
床上的人侧身向里还睡的香,苑苑伸头看了一眼,对刘牧说道:“公公想必也劳碌一晚了,还是回去歇息吧,这里就交给本宫了!”
“老奴遵旨!”刘牧和外人都退了下去,苑苑端着醒酒汤,坐在了床边,从身上揪下了一根头发,轻轻地碾成一小绺,在骆启霖的鼻子处搔了搔,他立刻痒痒的用手一挠,翻了个身。
再用头发挠了挠他的耳朵,骆启霖皱着眉头睁开眼,迷蒙中看见苑苑正一脸坏笑,“好一只调皮的蚊子!”骆启霖起身抱住苑苑,伏在她身上。
“快起来喝醒酒汤,一身的酒气!”苑苑拍了一下他的背说道,“芹菜汁加蜂蜜,可以减缓酒后头痛,还有肠胃不适,快喝了吧!”
骆启霖正口舌泛干,一口气喝了半碗,人也清醒了不少,“你怎么一早上来了?外面这么冷,还有积雪,多危险!”
“当然是有事了!”苑苑将剩下半碗的解酒汤放在一边,拿了一件衣衫替骆启霖披好,说道:“昨晚上可是热闹得很呀!”
“是很热闹,这蛮夷之人就是能喝酒,朕到最后实在是有些醉了!”骆启霖打了个哈欠。
“臣妾这里也很热闹呀!”苑苑挑了挑眉,“有人给了臣妾一封信,还是宋大人写给臣妾的!”苑苑毫不掩饰的将信给了骆启霖,本来他与宋离便无不可见人的事情,无需避讳。
外臣与内宫私传信笺,这可是大忌,如果别人知道,可就是流言蜚语压不下来,宋离怎么会办这样莽撞的举动,骆启霖心下想到,“怎么如此荒唐!”
“荒唐的不止如此,宋大人居然邀臣妾见面,在风波亭!”
“愈发胡闹!”骆启霖抖开信呵斥了一句。
冒充外臣的名义邀约后宫妃嫔,不管是不是存在私通的事情,被他人发现都会有损清誉,而且触犯宫规,这是何等歹毒的心思。
“皇上想知道这封信到底来自于谁吗?”苑苑挑唇一笑问道。
“你有何妙计?”骆启霖知道苑苑能带着这封信亲自来找自己,就是心中做好了打算,她可是一向古灵精怪。
“妙计倒是谈不上!”苑苑说道:“不能不去,不可真去!”话说的囫囵吞枣一般一知半解,可骆启霖倒是极其的有默契,心里有了八分的会意。
“也好”,骆启霖也想亲手抓出这个后宫里搅浑水的人,自从苑苑回宫之后,她腹中胎儿的事情一直甚嚣尘上,之前有所误会还是有情可原的,可是澄清之后仍然有人流言蜚语,让骆启霖甚为恼火,倒是可以借着这次机会杀鸡儆猴。
“苑苑,不过此事处理的要低调一些,毕竟现在朝贺的外来使臣都在京都,毕竟是家贼内鬼,传出去也不好听!”骆启霖叮嘱道。
“放心吧,臣妾自有分寸!”
风波亭,玉修宫不远外的园子里,再往西北去便是冷宫了,这风波亭四周虽然有不少的桂花树,梅花林,可是因为临近冷宫有些不大吉利。
所以众人宁愿挤在御花园里也不远往风波亭这边来,这倒是成全了住在玉修宫的裕昭容,四周的环境更加的清净了。
苑苑当日被贬谪在玉修宫的时候,便很喜欢风波亭周围的小花园,夜深人静之时便出来走走,当日发现繁艾与外面的侍卫私通便是在这园子里。
可见这片园子虽然静,可并不清宁,越是没人愿意来就越是有肮脏的交易,宫里面耳目繁多,想找个地方说话也难,这里倒是个好去处,所以写信的人才会约自己来风波亭,让外人知道后的第一反应便是自己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发生。
夜里风很大,刮着残余在地上的积雪形成了薄薄的雪烟,苑苑长长的斗篷拖在地上,脚步踩在雪地里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来。
远远地只见两个人结伴挑了一盏灯笼前来,一个身穿浮光裘,长长的拖到地面,带着雪帽,步履有些沉重,侧面看过去,脸被雪帽遮住看不大清,但是能看得到小腹隆起,身子笨重。
另一个身材苗条,一身半新不旧的蜜合色斗篷,搀扶着身边的女子,两人沿着梅花林中的小路向风波亭慢慢的走着。
骆启霖亥时之时正在千秋宫看折子,派出去的钦差从莱州发过来的八百里加急,不过骆启霖此时心里面并不静,直到刘牧进来传话,“皇上,皇后娘娘求见,就在外面呢!”
骆启霖的神色有些复杂,看上去是一丝的惊异,又转而为预料之中,他沉默片刻,手里拿着奏折未说话,刘牧还以为是皇上不想见,便说道:“要不老奴出去回了娘娘,就说陛下已经睡下了?”
“不用了,让皇后进来!”骆启霖合上折子放在一边吩咐道。
门帘一掀开灌进来一股寒风,或许是太冷,闻在鼻子里是一股腥气,许久不见的黄静嘉风风火火的进了千秋宫,她的目光里骆启霖看到的是孤注一掷的决绝,心里莫名的有些可怜这个女子。可能是怜爱之心,也可能出自于不忍,念在一丝的旧情份上,骆启霖准备给她一次机会。
“皇后深夜前来所为何事?”
“臣妾有要事禀告!”黄静嘉瘦弱了不少,眼睛显得比往日大了许多,两颊原本的脸蛋儿也不见了踪影。
“说吧!”
“皇上,后宫风气不正,此时便有人在风波亭私通幽会,还望陛下明鉴!”
骆启霖看着黄静嘉,如同看客在看着戏台上表演的戏子,“哦,那你说说是谁?”
“皇贵妃,臣妾截获一封信!”黄静嘉将一封与苑苑手中一模一样的信交予骆启霖,“臣妾发现两人私下幽会!如果皇上不相信,请皇上移驾风波亭一看便知!”
“皇后,污蔑妃嫔的清誉兹事体大,如果是恶意诽谤,或者是蓄意栽赃,朕绝不姑息!你要想清楚了,朕再给你一次机会,如果你现在收回自己的话,朕就当今晚什么都没发生过,让你回去便是,绝不追究!”骆启霖这样说就是为了给黄静嘉一条后路,如果她能够迷途知返,毕竟他们两人还是有过帝后的名分。
“臣妾听不懂皇上的话,现在证物就在皇上的面前,只要陛下去风波亭一探究竟便是!”黄静嘉已经派了华龄去探视过了,叶苑苑已经由万卿如陪着往风波亭去了。
骆启霖的眼睛里有些伤心,他一直想废后,一直想妥善的安排好命运坎坷的黄静嘉,可是终究这个女子的不善和贪婪让她毁了自己。
“既然皇后这么肯定,朕便随皇后前往风波亭!”
捉奸这样的事情自古以来就要讲究证据,要么撞破二人私下幽会,亲眼所见有逾越规矩的举止,要么发现证物,像是繁艾送给外面侍卫的那条绣着艾草的汗巾,不然都是捕风捉影,难成为理据。
所以黄静嘉一定要带着骆启霖亲自去捉奸,让他亲眼看见他倍加呵护的人是如何背叛她的,让他也感受一次被所爱的人抛弃的滋味。
风波亭,远远地看去,交错的树林中果然有三个人,从背影看去,浮光裘一定是苑苑,因为这么珍贵的浮光锦白狐裘斗篷皇上只赐给她一个人,另一个身量略高背影看去就是万卿如,至于那个小太监,一身灰色正垂着头不知道在说什么。
走近了些,隐约的听那小太监说道:“皇贵妃,宋大人今晚没能入宫,让奴才给您传个话,说是宫禁森严,约见的时辰另作安排,定来相见!”
“好一个另作安排定来相见!”黄静嘉从林中出现,只是背对着她的两个人并未受惊即刻转身,黄静嘉得意的说道:“皇上可听到了,皇贵妃与外臣私自约见在这无人之地,能有什么正大光明的事情可言!”
背着身的人缓缓地转身,带着面纱,向骆启霖福了福身子,摘下面纱道:“给皇上、皇后请安!”
“许才人,怎么是你?”黄静嘉几乎是倒吸了一口气差点跌倒,“不是皇贵妃吗?”
许攸宁很淡定的表示她也恨奇怪,“臣妾不过是夜里睡不着,散步到了风波亭,却被这小太监的话给问呆了,倒是皇上和皇后突然出现让臣妾很惊奇!”
“皇后,你所说的捉奸呢?”骆启霖问道,他给过黄静嘉机会,但她不仅不要还决绝的彻底。
“臣妾,臣妾明明发现了这封信!臣妾也不知道!”黄静嘉开始想办法推脱,“可能是有人有意的设计害臣妾,想让臣妾诬陷皇贵妃!”
“是有人想害皇后,还是皇后想害皇贵妃?”扶着许才人的万卿如问道。
黄静嘉怒目看着万卿如,质问道:“你怎么在这,你不是皇贵妃身边的丫鬟吗?为何深夜在这里?”黄静嘉突然明白了,看来自己是中了反间计。
“雅南病了,奴婢按照皇贵妃的吩咐到许才人身边伺候,内务府是有记录的,难道这点小事情也得向皇后娘娘请示不成?”既是自有准备,又岂会给她破绽。
“是你们蓄意谋害本宫,是你们故意令这封信让本宫发现!”
………………………………
第一百四十八章 从何说起
“皇后这话从何说起?什么信件?臣妾倒是一头雾水啊!”许攸宁语气微高,说道:“倒是该审一审这个小太监,他到底是为谁传的话!”
“来人,想此人带下去,审问明白!”骆启霖不想惊动众人,所示意刘牧带下去,问出个所以然来,“至于皇后,禁足永延宫,事情未调查清楚之前,不得离开永延宫半步!”
此时真正的皇贵妃正在绛雪宫吃话梅,晚上多吃了一些,觉得有些积食了,本来满满的用青瓷罐子装着的话梅,此时就省了半罐子,苑苑怕胃酸,便不敢再继续贪嘴。
骆启霖一身怒意进来的时候她正把罐子放在桌上,顺手为他倒了杯茶,“怎么了?猜中了也还是这么大的怒气?喝杯茶暖暖身子!”
“朕已经给了她机会,可她偏偏不知悔改!”骆启霖叹了口气,仿佛在生气孩子不争气一般。
“黄静嘉若是有这份胸襟,她也不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先不说她自己如何与荣妃之间倾轧,单单与端王之间勾结,就够废她一百次的了,皇上的宽容也该用的差不多了!”
“朕只是见她可怜,入宫之时是黄皓千般算计,其实她年纪小未必真的是喜欢朕,后来黄家落寞,她也是受了不少打击,但她就是摆不清自己的位置!”骆启霖扶着额头说道。
“臣妾倒是更可怜兰江月!”苑苑一提起故去的太子妃,骆启霖倒是觉得意外,是啊,他都快将她忘得干净了,但是兰江月待苑苑手段残忍,忌妒心极强,为何苑苑会怜悯她?
“皇上觉得奇怪?兰江月不止一次因为妒忌伤害过臣妾,甚至现在身上还留有当日的一条鞭痕消除不去,应该恨她才对是吗?”苑苑觉察出骆启霖的疑惑了。
苑苑拿起卿如未绣完的绣样给骆启霖看,问道:“皇上可知道这是什么花?”
女人的东西骆启霖当然一知半解,这些胭脂、香粉、绣样、针脚他一个大男人怎么可能记得清楚,只是摇了摇头,说道:“不过看上去很像是桃花,春天开得桃花,又很像含桃。”
“这种花叫樱花”苑苑的只见轻轻地拂过万卿如细密的针脚,淡粉色的丝线混杂着些许的白,在灰白色的葛布上有一丝的脆弱和哀愁。
“这种花与桃花很像,又比含桃多了几层花瓣,也在三四月开,形容它总是繁樱如雪,其想如蜜,可这种花开时绚烂,落时缤纷,不禁感慨它一时绚烂如霞光,实则落红入春泥,而兰江月就是这样的花!”
苑苑放下了手里的绣样,神色里有些哀伤,“黄静嘉爱的是皇后的位置,她想拥有的也是,如果皇上的宠爱没有功利性,那她恐怕就没有那么多的嫉妒心了!”
“黄静嘉从小被按照皇后的礼仪来培养,黄皓一心想将她送上皇后的宝座,实则也是害了她!”骆启霖听罢有一丝的触动,世家女子里有多少女子都是这般,就算是皇室的公主,也难逃这一劫。
“兰江月不是吗?兰氏想让她做太子妃,想让她做皇后,可她呢,葬送在只顾着爱你上了,甚至做出了傻事来,害了孟玉瓒小产伤身,逼的先帝不得不赐死她来平息孟复的怨愤!”
苑苑是局外人她看的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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