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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帝深宠:锦绣天下-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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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她还想继续劝说,段逸尘打断了她,“颜儿,你就不要为难他了,看样子没有王爷的准许,我是进不了营的。师兄就是想来看看你,也顺便看看是不是有用得着我的地方。”对她笑了笑,“既然入不了营,师兄另寻它处落脚就是了。”
苑苑原本绽放笑容的欢快小脸瞬间就阴沉了下来,眉深蹙看着他:“师兄,颜儿想你了。你特地大老远跑过来,颜儿还没跟你说上几句话,你就要走”说着又鼻头酸了起来。
师兄是最疼她,最宠她的人,自从入了璟王府后,跟他见面的机会越来越少,好不容易见上一面,就又要分开。满肚子委屈无处倾诉。
“颜儿,别哭。”段逸尘蹙眉伸手抚上她脸颊,只觉指下的她的泪灼得他心疼。除了她满门被斩时,她从未在他面前掉过泪。他的颜儿一直都是坚强的,心胸开阔的,这样显而易见梨花带雨的模样何曾有过
只是,想是容易的事,做却太难。她是人,不是神,也会期望她喜欢的人也喜欢着她。
可那个人,对她好,宠她,却从未说过喜欢她。虽不去计较,可心中的那份失落避无可避,让她快乐的同时也在疼,这种疼还要多久才能适应?她自己也不知道,可能永远都无法适应了
又牵起一抹笑容看向蹙眉看她的段逸尘:“师兄,你别走,我去求王爷,让他同意你留下。”说完就转了身,手却被段逸尘一把拉住,轻轻一带,就将她一把抱在了怀里。
“颜儿,不要委屈自己。你这样,我心疼。”他温柔的话语里都透着忧虑,温润如玉的段逸尘,唯有对她从来就不能淡定。
他温暖的怀抱,温柔的话语,让她本已止住的泪又涌起,在他怀里压抑的啜泣:“师兄,对不起,颜儿让你担心了。”
他轻抚着她的发,温润的笑容是甘愿:“傻丫头,跟师兄说什么对不起。累了,委屈难过了就回来,师兄会一直在你身边。”为她做的一切,他心甘情愿。
“师兄”她一把揪住他胸口的衣襟,哽咽难言。他为什么要这样?他这样只会让她对他更加内疚,亏欠,却只能越欠越多。只有他一直在她身边,陪着她,守着她,却从不曾向她索取过分毫,她这辈子,注定要欠他了
旁若无人的两人,让守营的士兵尴尬,眼都不知道要往哪放,只能背过了身去悄悄挪开了些。心下嘀咕:朱校尉不是跟王爷怎么又跟这个什么师兄
像是要印证他所想般,远处一抹白衣若仙的人淡然飘了过来,风掀起他白袍的一角,让他本就淡然的脸又冷冽了些,深眸里压抑过的怒火变成了一片冰凉。
他在帐内早就听到了她叫的那声“师兄”,没想到才出征不久,段逸尘就这么急着找了过来。
他在营帐里坐立难安的等她来找他放段逸尘入营,不想,等了半天也没见她进来。原来,两人竟是迫不及待的已经在这营门处亲亲我我了!
对那抱得旁若无人的两人冷冷勾起唇角,放沉了步子,一步一步靠了过去。
直到此时,段逸尘才看见从昏暗中走过来的那个人,温润的眸和他的清冷相碰,丝毫没有退缩,抱着苑苑的手也没有半点放松,仍是维持着原有的姿势。
苑苑也听到了身后渐进的脚步声,回眸往身后看去,惊吓得立即从段逸尘的怀里挣扎了出来,段逸尘的眸暗了下。
她一眨不眨的睁着一双星眸看着渐近的他。昏暗中,一身白衣的他浑身散发着她久已未见过的凉意,面色清冷,让她止不住的一抖,“王爷”,他生气了。
他已经站定在她面前,垂眸看着她苍白的小脸,唇角勾起一抹凉薄的笑意:“颜儿急急忙忙跑出本王的营帐,原来是急着会情郎来了。本王还不知道,你夜夜宿在本王床上,竟还有心思约了情郎来私会。”他是有意要让段逸尘知难而退,明知段逸尘是自己来的,还是气不过的都怪在了她身上。抱得那样紧,不是私会又是干什么!
“王爷,不是你想的那样,师兄他”
“那是怎样?”他截了她的话,语带讥诮:“在营门口就急不可耐的搂搂抱抱,连嫌都不用避了,要私会也该躲着点,这是本王的军营,人多口杂,不适合。”
苑苑再也不说话,眸一点一点暗淡下去。他不信她,纵是她把所有都给了他,他还是一点都不信她。她没有期望过他喜欢她,可他对她连最起码的信任都没有
“王爷,可否听段某说两句。”段逸尘在听到他那句有意的“你夜夜宿在本王床上”时,心就已经酸涩得麻木。颜儿终是随了他
他守了她这么久,却是替他人做了嫁衣,说不难过,不心疼,不嫉妒,那是漫天大谎。
但他不能眼见他呵疼在掌心里的人把自己都给了这个男人,还要受此委屈,温润的眸也变得凌厉,直视骆启霖夜:“颜儿是什么人王爷还不清楚吗?王爷不过是不欢迎段某罢了,何必怪在她头上?
“颜儿是我看着长大的师妹,我疼她,护她,宠她,见不得她有半点委屈,如果王爷执意要这样对她,那段某拼死也要将她带走,不会再让她留在这任王爷你奚落。
………………………………
第一百六十八章 爱到骨子里
“颜儿是有傲骨的女子,她肯什么都不计较的留在这,你不会不清楚她是为了什么。段某之所以还让她留在这,是因为段某知道她要什么,段某绝不会强迫她做她不愿意的事情。如果王爷非要这样对她,那段某就算是让她恨我,也要将她带走!”
他话里的坚定和决绝让骆启霖夜没来由的一阵心慌。他说要带走颜儿,他是真的会这么做。
他从来没见到过如此锋芒毕露的段逸尘,他一直是温润如玉,淡笑如风的。为了颜儿,他竟可以做到如此地步,不惜与他反目。这个男人将颜儿疼到心里,爱到骨子里,却无所求。相比起他,自己还真是败得彻底。
他心慌的,也许不止是他说要带走颜儿,还有自己对颜儿的喜欢,不如他。
段逸尘最后看了眼未置一词的骆启霖夜,转眸间变得温柔,看向一直低头不语的苑苑,轻唤:“颜儿。”见她未有反应,又提高了一分声量柔唤了声:“颜儿。”
苑苑总算是回神转头看他,眸里依旧黯淡无光,他们刚刚说了什么,她一个字也没听进去,只是就那么空白的一直站着。
她以为自己都已经想清楚了,看开了,到头来都不过是自己麻痹自己而已。既然喜欢了,又怎么可能全然的不在意。光是他的一个不信,就让她那看似坚强的心,软弱得不堪一击,抽光了她全身的力气。
段逸尘扳过她的身体,让她面对她,温柔的看着她的眼睛:“颜儿,不许再委屈自己。你听好了,如果下次师兄见到你的时候,你还是这个样子,师兄不管你愿不愿意,都会把你带走。”
苑苑看着他,呐呐出声:“师兄”
“别忘了你自己是谁,就算全天下都不要你,你也永远是师兄的颜儿。”
苑苑眸内又泛水意,只能使劲擒着朝他点头。
段逸尘知她是听进去了,抚慰的笑着:“这军营怕是容不得我,师兄另寻它处落脚,你好好照顾自己,我会等到这场仗打完。夜雪给你留下,它想你了,你也好有个伴。”
苑苑哽咽了好半天,才吐出几个字:“师兄,谢谢”
段逸尘浅浅笑了笑:“傻丫头,我走了。”说完便松开了扶着她肩的手,衣袂飘飘消失在夜色里。
苑苑看着他消失的方向迟迟没有移动半步,骆启霖夜站在她身后,深眸晦涩难明。
等了半天,也不见她有动作,他深眸沉了沉,闪过一抹让人难解的光,然后便转身回了营帐。她的心思现在不在他身上,段逸尘一来,便让他们之间好不容易有的和谐如流光一现。他再喜欢她,再宠她,对她再好,终是敌不过与她亲密无间的亲梅竹马
苑苑听到了背后的人离开的脚步声,心下酸涩得发疼。她没有勇气回头看他,怕让他看到她软弱发红的眼眶。她只能自己收拾好了心情,才能如常去面对他。好苦
又在外头静静站了好一阵,任风将她脸上的泪吹干,却没有能吹去她心里的苦涩,她终于转身回了营帐。骆启霖夜只是坐在几边看着手中的书册,没有看掀帘进来的她。
心思南辕北辙的两人,就这样静静待在同一个营帐,各怀心事。
与此同时,长鲁的主帅营帐,一个士兵“嘭”的一声伴着叮呤当啷的酒盅落地声从帐帘内被踹飞了出去,吐出一口鲜血当场昏死。
营帐内传来西门挽清的怒吼:“一群酒囊饭袋,送个酒来也磨磨蹭蹭,这么想死,本帅就亲自送你们归西!”
今日一战的大败,让他心郁难解。长鲁两万的兵力,瞬间付之一炬,他西门挽清还从来没有吃过这样的败仗!
细眸一凛,妖媚的脸上是一片冰凉的笑容,这全都拜骆启霖夜和那个小东西所赐!他不向他们讨回来,就枉为西门挽清!
这时,一个低头哈腰,谋士模样的人,哆哆嗦嗦硬着头皮钻进了帐内,手中拿着一封密信。主帅这郁结能不能解,他们这些人的小命得不得保,就全看这封信了。
头也没敢抬,离着八丈远小心的出声:“主帅,有您的密信,是从惜羽丞相府传过来的。”
西门挽清闻言,面色稍霁了些,朝着低头哈腰的人妖媚冷笑:“本帅会吃人吗?你隔这么远本帅要怎么看信?”
那人立刻会意,恭恭敬敬弯腰哈背的把信呈了上去,然后又退到一角。
西门挽清冷扫了他一眼,将信拆开一抖,细眸扫过信上的内容后,嘴角勾起一抹满意的媚笑:“哼,这个傅炎总算干了件有用的事。”卖国求荣的狗东西,有你这样的奸佞小人,惜羽想好都难!等本帅平了惜羽,第一个杀的就是你!
小东西,本帅倒要看看你这次会怎么办,到了本帅帐下,本帅不信你不屈服!骆启霖夜,不是要等着本帅来抓人吗?本帅现在就抓给你看!
居民不再往外迁徙,开始正常的生活,脸上也恢复了原有的惬意和笑容。樊毕竟是生他们养他们的土地,不是万不得已,谁也舍不得离开,这是他们的家园,是他们根之所在啊!
在这城门大开的一片安详下,有些不安也在酝酿。
一队商人打扮的人一大早就入了城,直到午时才又驾着车缓缓离开。宽敞的马车内,一细长双眸尽显妖娆的女子侧卧在柔软丝垫包裹的长凳上,慵懒自得。守城士兵检查车马时,无一不面红耳赤,不敢直视。
马车顺利的出了城,往郊外驰去。女子细长双眸里风华逼人,尽是胜券在握的得意,今日入城的收获可谓大快人心,接下来只等看戏了。
这妖娆女子不是别人,正是男扮女装的长鲁主帅西门挽清。
日暮时分,晚霞烧红整片天空,苑苑独自站在营地中看着艳红的天际下盘旋嬉戏着的两只雪鹫,小脸上的笑容是艳羡透着丝丝寂寥。苍宇和夜雪这样自由自在的亲密,多好,她羡慕,可自己却不能像它们一样
风偶尔掀起她衣袍的一角“哗啦”作响,让在晚霞下静静站着的她更显孤单。
一个士兵拿着一封信向她走了过来,交到她手上,苑苑疑惑:“这是谁送来的?”
“没说,就是一个普通村民送过来的,说是看了就明白。”
“有劳兄弟了。”
待那士兵走远,她疑惑的拆开了信封,一个通体雪白雕凤的羊脂玉佩从信封里滑了出来,“嗒”的一声撞击泥土闷响,掉在了地上。润泽的白玉躺在黄土上突兀得让她心惊。
呆了一瞬,她飞速从地上捡起那玉佩,急急就去看那信封里装着的信。这玉佩是师兄的!
待看完信里的内容时,她脑里有一瞬的空白。一阵风吹来,刮走了她手里的信纸,让她回了神,她还是连累师兄了
她必须去救师兄,但绝不能连累大家。
回头往骆启霖那敞开着的帐帘看去,忽就觉得心内一片暗淡冰凉,她可能再也见不到他了
他们这两日连话都没说上几句,她连跟他好好告别都不能,他甚至都还不知道她真正的名字,他会想她吗?
不想也好,他就不会跟她一样痛了。
苍白的小脸上笑容凉薄得有些触目惊心,将眸从他敞开的帘帐恋恋不舍的收回,握紧手中的玉佩,稳步向马厩走去。
牵过马走到营地门口,又回头看了眼骆启霖的营帐,便毫不犹豫的翻身上马,一拉缰绳,向营地外急策而去。
在她消失在营地门口时,骆启霖便急速从帐里奔了出来,深眸里有不知所措的慌乱,她走了,她一句话都没跟他说就走了!
他一直看着她,她的一举一动他都知道,她看他营帐的那两眼,他感觉到了她周身散发着决绝的味道,她不打算回来了!是什么事让她连跟他说一句都不愿,就这么走了?
她怎么可以这样?已经霸占了他的心,现在却毫无留恋的走了,是要连他的心也一并拿走吗?
慌乱失神中想到了那士兵给了她什么东西,她看完后就走了,她手上飘走的好像是一封信。
眸开始在营地中寻找,在一个树根盘踞的角落看到了那张纸,急速走过去拾起来看,上面的内容让他越来越心慌,眉深蹙,眸中焦急,最后变成了一片冰凉。
西门挽清真的在他眼皮底下来抓她,而那个傻女人,明知是圈套,还是往里跳了。怪不得她走时那么决绝,她是认为自己再也回不来了。
西门挽清不会杀她,他是要夺她。
他绝不会让他如愿,颜儿是他的人,怎么可能让他就这么在他眼皮底下夺走了!
她现在应该还没走远,追出去该是来得及,这傻丫头,怎么就不相信他呢?她只要跟他说,他一定会去帮她救段逸尘,何况,段逸尘,他也不希望他死。
冷静下来后,召集来了几位领兵的将领,交代了一些事情后,便策马追着苑苑去了。
苑苑一路策马加急赶到了西门挽清约的地方,是离长鲁军营很近的玉霞山顶。
到了约定的地点,在马上举目四望,山顶悬崖边的情景让她心都悬了起来,师兄双手和腰身被捆在一起,悬在一棵山顶上大树的树枝上,那树枝伸向悬崖,脆弱得似乎随时就会断裂,他脚下就是万丈深渊。
看到她来,他似乎是皱了眉,淡薄的语气里是责怪:“颜儿,你怎么来了?”
苑苑没有回答,看向双手缚胸靠在那颗大树下的西门挽清,他嘴角一抹妖媚的笑,好整以暇的看她。身侧还站着八个侍卫,看来,他今日是打定了主意不会放过她,但她必须要救出师兄。
从马上翻身下来,看向西门挽清:“西门挽清,我师兄跟你无冤无仇,你要找的是我,何必抓他。”
………………………………
第一百六十九章 不择手段
西门挽清哼笑了声,从靠着的树上起身站直,一双勾魂眼妖媚看她,缓缓向她踱近:“我西门挽清从来就不是君子,为达目的可以不择手段。”随着话落,已经站在她身前,伸手便去抚她的脸,苑苑皱眉偏头,伸手厌恶的隔开他抚向她的手。
他也不在意,一笑,就放下了被她隔开的手,“怎么?跟骆启霖没名没分的床都上了,还不许本帅摸一下,你这清高不嫌装得太晚了?”
“西门挽清你住嘴!”苑苑羞怒得眼都要蹦出血丝来。他一句话就掐住了她痛处,她是不要脸的上了骆启霖的床,不但没名没分,连他的半丝喜欢都没得到,可她还不曾后悔。这样的她,太可笑,太可悲。
西门挽清看着她羞怒得似要滴出血的眸子,哼笑:“被本帅看穿了就恼羞成怒,何必呢?他连个名分都不给你,你何必跟着他,不如跟了本帅。”
苑苑看怪物似的看了他半响,“呵,呵呵”笑得肩都在抖,“西门挽清,你真会说笑,你看清楚了,我是樊人,是惜羽的将领,跟你长鲁势不两立。我前几日才挥抢杀了你无数兵士,你要说把我带回去千刀万剐我倒是相信,竟说要我跟了你,是你傻了还是我疯了?”
他们一个个都当她是什么了?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青楼花娘吗?她再不要脸这点自尊还是有的!
西门挽清看着笑得过于夸张的她,蹙了蹙眉,她明明在笑,却像是在哭。“本帅说过,本帅已经给你做了记号,你是本帅的了。今日,不管你想不想,都得跟本帅走。”
“西门挽清,我既来了,就没打算活着回去,我只有一个要求,放了我师兄。”她来的目的就是要救师兄回去,其他的,无所谓了。
“只要你肯跟本帅走,其他的好说。本帅本也不是要把你师兄怎么样,我抓他,不过就是想引你过来,你既已来了,他对我来说也无甚用处了,本帅自会放了他。”顿了顿,“没想到,你对你这师兄还真是情深意重。”
苑苑这时才想到,他是如何知道师兄的事?竟然在师兄刚来樊凉就抓了他,必是有人通风报信!会是何人呢?
不动声色的回他:“师兄是我最亲的人,谁都不会希望亲人有事。我既已决定留下任西门主帅你处置,能否请主帅你赐教,主帅是怎么找到我师兄的?”
“本帅自有本帅的方法。本帅知道你想问什么,只是这出卖人的勾当本帅不屑干,就告诉你,是你惜羽朝内位高权重之人出的力。”话至此,她想必也能猜出来,傅炎那个小人,他真不屑替他隐瞒。
“朱颜谢谢西门主帅的赐教。”她心里已有数,看来她料想的没错,傅炎跟长鲁已经是蛇鼠一窝。有傅炎这个奸佞小人在,惜羽想不被动都难。
现下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当务之急是救下师兄。“西门主帅,可否请你把我师兄从那悬崖边放回来,你也不是要他的命,那崖高枝危的,有个万一就不好了。”
西门挽清细长的眸一动不动盯了她阵,手朝背后一扬,几个侍卫会意,到悬崖边把人拉了回来,段逸尘脚着地,脸色却一点未见好,看着稍远处的苑苑:“颜儿,师兄拖累你了。”
“师兄说的什么话,你我哪有什么拖累不拖累的。如果不是因为颜儿,你也不会有此一劫,要说起来,该是颜儿连累你了。”
苑苑看向西门挽清:“好了,西门挽清,我留下,你赶紧放我师兄离开吧。”
未及等西门挽清开口,段逸尘就出声:“颜儿,师兄是绝不会放你在这单独离开的。要走一起走,要留一起留。”
苑苑皱眉喊:“师兄!”都这个时候了,他怎么还这么死心眼!如今他们能走一个是一个。
“呵呵”西门挽清妖笑出声,“好一对难分难舍的亡命鸳鸯。小东西,你这师兄对你还真是不离不弃。他要是这么不想走,那本帅也不能强行赶他走,只能把他留下了。”
“不行!”苑苑睁圆了星眸看他,“西门挽清,说好的事情,怎么可以出尔反尔。”又看向段逸尘,“师兄,你是想让颜儿对你亏欠内疚一辈子吗?你若是现在不走,颜儿便立刻自绝在你面前。”她语调平静,但段逸尘却听出了她话里的肯定和决绝。
“颜儿”段逸尘无力的喊了句,她这次是完全不给自己留余地,抱着必死的心。
“没经过本王的同意,你要是敢死,掘地三尺,本王也会把你挖出来。”一个声音从远处渐近,所有人都朝那个声音来源看去,苑苑眼里有盖不住的讶异
“呵,骆大美人。真是惊喜啊,我本只想引这小东西来,不想,你竟也来自投罗。”他对着骆启霖妖娆的笑。他竟自己送上门来,那正好,今日,他不介意带走小东西的同时,也一并送他归西。
骆启霖看都没看西门挽清,只一味盯着眉间敛着愁绪的苑苑,“颜儿,过来。”是命令带着诱哄。她怎么可以跟西门挽清走?那他呢?
西门挽清翘着勾人的嘴角,眯眸看他,是胜券在握,有段逸尘在,小东西不会轻易跟他走。
苑苑差点就要向他移动步子,他是来带她回去的吗?可是,回头看了眼站在悬崖边刚被放下来,还被捆绑着的师兄,她不能走
但也不能让他再待在这把自己置身危险中
转头看着骆启霖,满目清冷:“王爷你走,我不用你管,我们之间什么都不是,我不会跟你回去的。我已经答应西门挽清任他处置,你知道朱颜不是言而无信之人,既然说了,就一定要做到!你请回吧。”求你赶紧走吧,不要管苑苑了,你的命比什么都重要!
骆启霖知道她是想赶他走,虽知道,但她那句“我们之间什么都不是”还是让他心一痛,就像一种对他的控诉,她这么说,他竟一点反驳不了,原来,他给她的一直都太少了。
微蹙眉看她,深眸里是不容忽视的请求:“颜儿,谁说我们什么都不是?你是我的贴身护卫,本王需要你。”
他的话让苑苑心间好不容易筑起的坚硬瞬间就软化,他说需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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