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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帝深宠:锦绣天下-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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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帐帘被掀开,却没有让他回身,只是将手一直停留在那枪杆上。

    进来的萧然看了眼他清冷的背影,轻声开口:“主子,夜雪回来了。”

    他的这句话终于让他转了身

    段逸尘与他一齐看了空中的夜雪一阵,“它今夜回来后一直心神不宁,不知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骆启霖淡淡回他:“它今日一早就飞出了营地,直到此时才回来。我还怕它因为见不着颜儿,独自飞走了。”

    “颜儿未跟它告别,也没有让它跟着她走,它不会轻易走的,会在这一直等她。”

    “那它今日为何不见了一整日?”他蹙眉沉思,似自语。

    夜雪此时从盘旋的墨黑天际落了下来,站到两个男人五步之处,伸直脖子看看段逸尘,又偏头看着骆启霖,哼唧着短鸣了两声,像是求助。

    段逸尘不禁蹙眉,夜雪这是怎么了?如此反常,出去一整日,回来后不去休息,反倒到他们面前像是要告诉他们什么。

    骆启霖更是对它的反应起疑,他跟苍宇相处十年,对雪鹫的习性深知。夜雪此时的举动分明是在求助。

    它遇到什么事了?让它在外逗留到深夜才回来

    “好了,夜雪,去歇着吧。”段逸尘对它伸了手臂,示意它站上来。

    夜雪盯了他一阵,并未站上他手臂,喉咙里发出一阵低鸣,有些焦急的悲沧。

    骆启霖眉蹙起,它太反常,“段兄,你不觉得它与往常不同么?”

    段逸尘点了点头:“它今日确实有些反常。”

    两个男人齐齐盯着它,夜雪红如玛瑙的眼里流露出哀伤和无助。

    骆启霖轻步靠近它,它却没有躲这个曾让它害怕的男人,只是用宝石般的眼恳求的看他。

    他蹲下身,轻抚它的背:“夜雪,你想她了是不是?她会回来的。现在晚了,去歇了吧。”

    夜雪凝了他阵,似是听懂了他的话,拍着翅膀飞到了段逸尘肩上,又对着骆启霖低鸣了几声。

    段逸尘拍了拍它的背,对骆启霖道:“王爷,段某先告退。”

    骆启霖轻颔下首,目送了段逸尘一段,复又望向漆黑天际的那轮明月。颜儿,你是否也在某处与我一同看着这轮明月

    萧然在他身后默默看了他阵,低道:“主子,更深夜凉,你伤还未好,早些歇了吧。”

    骆启霖半响未动,萧然也不再催促。直到他清冷寂寥的白色背影似沉了沉,转身步往营帐,他才跟在他身后进了帐。

    骆启霖进帐后似有些疲惫的闭眸坐在床上,萧然未置一词在旁守着。

    半响,安静的帐内清冷的声音响起:“萧然,你明日留意下夜雪的去向。”

    “是。”

    “本王这没什么事了,你回帐歇着去吧。这些日子你都不曾好好休息。”

    “主子,属下不累。”言下之意是要守在他身旁。

    “本王说没事就没事,本王想自己静一静。”

    萧然看了他疲惫的神色一眼,垂眸告退了。他明白主子是为何。

    自从主子醒了后,就常常是这种疲累的神态,他在他身边十几年,从未见他这样过。

    他是为了朱颜。这个女子来了不过短短时日,就将主子的全副心神都牵走了,她是主子的软肋,是主子的劫!

    难道朱颜不回来,主子就要一直这样下去吗?

    骆启霖又岂会不知自己不能一直这样,他只想借着身体的伤这个借口,好好的将他的悲伤都发泄。放纵自己几日,几日就好,他想为自己活着。

    他没有过多悲伤的权利,樊,惜羽是他推不了的责任,能留给那个女人的时间太少

    他欠她的,一直都欠

    而他亏欠的那个女人,现在正躺在长鲁军营主帅西门挽清的床上,背对着西门挽清,被一只大手牢牢的困在他怀里。

    她背后的人闭着眸,一脸安然,嘴角噙着隐约的妩媚笑意,将脸靠在她墨黑的长发上,闻着她发间干净的幽香。

    而她一直睁着眼,死死盯着被风吹得一鼓一鼓的营帐布。

    惜羽的营帐布是白色,而长鲁的营帐布是墨绿,两营大相径庭的营帐布似乎都在讥讽她,讥她的委屈求全,讽她的忍辱偷生。

    她背后的人呼吸沉着均匀,却不是那个她熟悉的人,不是那股熟悉的竹香。

    她睡不着,陌生的气息让她不安,时刻煎熬她已疲累的心,她竟不知廉耻的跟另一个男人躺在了一张床上。起初她还挣扎,现在已经认命。

    她回去后要怎么面对他

    天露微光,一夜煎熬,苑苑终于在疲累的不安中昏睡过去。

    西门挽清却已醒,细眸落在又背对他躺了一夜的人身上,他明明夜夜都能感受到她极度的排斥,可她还是安静的躺着,他也将她的排斥视而不见。

    他西门挽清也沦落到自欺欺人的地步,唇角勾起的妖媚笑容是嘲讽。只要能将她留下,自欺欺人又何妨。

    小东西,本帅狂妄,不可一世,却栽在你手里。你要何时才会回头看本帅一眼?

    他就这么看着她,直到红日初升,天光大亮,才从床上轻翻身下床,唯恐惊醒了浅眠的她。

    出帐后叫来了亲信,把一封信交至他手中,吩咐:“本帅不管你用什么方法,务必把这封信交到我父王手中。”

    亲信从他手中接过信,“属下定不辱命。”

    “还有,在民间散播些关于西门无涯的言论。诸如,他贪图王位,枉顾长鲁安危,压了大将军端木彧一家逼本帅撤军。趁父王重病,本帅出征,私理朝政。”

    “属下明白。”亲信即刻别过,又马不停蹄的奔往长鲁王宫。

    西门挽清立在营地中央久久未动。

    朝中异动,西门无涯掌权,他陷于被动。

    他处心积虑这么久,万不能让西门无涯那贪婪之人趁机夺了王位,他一但继承王位,长鲁的未来堪忧。

    自己如今之举,不过是延缓撤军时间罢了,不甘心就这么走,总要跟骆启霖讨点什么回来。长鲁两万士兵的命不能白白葬送在此。

    回首看了下他的营帐,或许,能将里头睡着的那个女子带走,就是他跟骆启霖讨着的最大战果。

    此时,跟他看着同一轮初升朝日的骆启霖,负手立在朝阳下,整齐的穿戴好了一身白色缎面锦袍。

    今日开始,他还是那个清冷坚不可摧的骆启霖,还是那个要为樊为惜羽赢得胜利的骆启霖。

    萧然远远站在他身后,仔细凝着他朝阳下清冷的背影。主子好像恢复了,但又好像缺少了些什么

    空中一声悠长的鹫鸣,两人同时抬头看去,夜雪正绕着苍宇盘旋,时近时远的戏了一阵,便毫不犹豫的往营地外飞去。

    骆启霖转头和萧然交换了下眼神,萧然便追着夜雪而去。

    骆启霖看着夜雪飞走的方向,夜雪,你到底去哪?在找什么?

    萧然一路随着夜雪,追出三里之外,越跟越疑惑,夜雪飞往的是长鲁军营的方向,它到底要去干什么?

    他是继续追着它去,还是先回禀王爷?只犹豫了一刻,便又一路跟了过去。

    长鲁军营上空,夜雪徘徊不去,西门挽清已经看见了它,勾了勾嘴角,这家伙还真是忠心耿耿,他要是一箭把它射下来,小东西会恨死他吧。

    它迟早会暴露小东西的行踪,明知留它是祸害,他却不得不留。

    长鲁军营外的一个山坡上,一片草木茂密的丛间,萧然隐在那,眉皱得死紧。

    夜雪竟真的是飞到长鲁的军营来了,而且看样子不是偶然,它在这一直逗留不走,长鲁的营地中到底有什么如此吸引它?

    似乎有个答案埋在他心口,呼之欲出,只是迟迟不敢相信。

    长鲁主帅营帐一个掀帘而出的声影拉住他的视线,让他死皱着的眉暮然一松,与瞪大的眼一起成了一片不敢置信。

    是她!真的是她!她真的没死!

    心中一时悲,一时喜。

    她没死,主子就不会那么痛苦了。可主子一但知道她没死,只怕又会以身犯险,过来寻她。

    还有

    她竟从长鲁主帅的帐中出来,主子知道了,该要痛彻心扉了吧

    接下来看到的情景,更是让他瞪圆双目,呼吸都窒了一瞬。

    长鲁主帅西门挽清,见到走出营帐的她,竟疾风般刮了过去将她一把抱在怀里,而她,竟没有丝毫拒绝之意!

    怎么可能?朱颜跟西门挽清

    那主子

    眸里有了愤怒,她怎么可以这样!主子在惜羽营地心心念念盼她回去,可她,竟在这里跟敌军主帅亲亲我我!要将主子置于何地?!
………………………………

第一百七十七章 乐不思蜀

    怪不得一直没她消息,原来竟是在这里跟敌军主帅缠绵,乐不思蜀了!

    亏主子为她不顾性命,枉顾保樊和惜羽的大任。以为她死了,寝食难安。她却已把主子忘得一干二净了!

    这样的女人,主子还念她作甚!

    愤怒的看了那营地中抱作一团的两人一眼,便潜回惜羽营地了。

    直至到了营地,心中的余怒还未消。看了眼敞着帐帘的骆启霖的营帐,步履迟疑。

    他该不该告诉主子他今天看到的事?或者干脆隐瞒所有,让主子把那个没心没肺的女人忘了

    段逸尘瞟了眼他直盯着萧然的样子,“段某刚把过你的脉,你的内伤不算太重,恢复得差不多了,不过近日还是不要动内力,以免影响外伤愈合。”

    “嗯。”骆启霖又配合的答了句。

    帐内一时变得安静,萧然开始心神不定,要不要说呢?

    骆启霖已经出声:“萧然,怎么样了?”

    萧然猛抬头看他:“王爷”接下来不知如何开口。

    他太反常,不止夜雪反常,追出去的他也变得反常,这都怎么了?

    骆启霖还是平静的看着他,等他说下去。

    萧然心里短短时间已是百转千回,最后定了心神答他:“王爷,夜雪就是在附近的山头到处转转,并无任何特别之处。”答他时未敢看他。

    既然那朱颜已忘了王爷,跟西门挽清在一起,他就不要再伤王爷的心,也免得王爷再去为那不值得的女人冒险。

    他在骆启霖身边跟了十几年,骆启霖又怎么会分辨不出他说的话是真是假。

    他现在分明在说谎!骆启霖深眸沉了沉,“萧然,你现在也学会对本王撒谎了?”

    萧然一震,他有这么明显吗?他以为他已经掩饰得很好了。还是盯着眼前的地面没有看他,也不言语。

    “你还不说实话!”他已经有了怒意,深眸都锐利许多。

    “王爷,不要动怒,于伤不利。”段逸尘一边忙着给他包扎,一边轻声提醒。

    萧然死盯着地面的眼晃了晃,缓缓抬头看向他:“王爷,属下也不想骗你。”

    “那你就说!”他隐隐觉得他的答案很重要。

    萧然终是把心一横,照实说了:“夜雪去了长鲁军营。”

    只这一句就让骆启霖深眸一缩。段逸尘帮他包扎的手也在空中顿住。

    萧然看了看二人的脸色,继续道:“王爷你不用担心朱颜了,她现在过得很好。”

    骆启霖心中一阵狂喜,稳稳放在腿上的双手都微抖,颜儿没死!颜儿真的没死!

    段逸尘已经脱口而出:“你是说颜儿没死!”满脸震惊。

    萧然扫了下二人的反应,“嗯”。

    狂喜过后,两人才开始留意萧然话里的意思。

    夜雪飞往长鲁军营,是寻颜儿去了,也就是说颜儿现在在长鲁的军营里!

    这无外乎是给了颗糖果,又扇了人一个耳光。

    骆启霖没有忽视萧然的犹豫和隐隐的气愤,他刚说的不用担心,她过得很好是什么意思?

    “萧然,你到底看见了什么?”

    “王爷你不要问了,只管将自己的伤养好。那个女人现在逍遥自在,你不用替她担心。”

    骆启霖越听眉蹙得越紧,颜儿逍遥自在?在长鲁军营?隐隐有答案要跃出胸口,就是不肯相信。

    段逸尘也是不明所以,萧然这话是什么意思?颜儿在长鲁军营怎么会逍遥自在?

    “萧然,你今日若是不把话说清楚,就自行离开,不用再跟着本王了。”骆启霖口气冰冷。

    “王爷”萧然眉皱得死紧。

    满帐的凝重。

    萧然最终是心一沉,懊恼的叹了口气,松了口:“属下看见朱颜从西门挽清帐里出来,西门挽清毫无顾忌的在众目睽睽下抱了她,她没有拒绝。”

    帐里静得连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三个男人的呼吸都几不可闻。

    骆启霖深眸一片茫然,脸色苍白辨不清喜怒。

    段逸尘呆了半响,对着萧然愤愤出声:“你胡说什么!颜儿不是这种人!”

    萧然本压抑的怒气也爆发:“我亲眼所见!还会有假?段兄你不信萧某也罢,她是你师妹你自是护她。萧某与你立场不同,萧某是王爷的护卫,只盼王爷不要再为不值得的人伤身伤神!”

    “你”段逸尘怒瞪了萧然半刻,他如此诋毁颜儿,让他气恼。颜儿是什么人他再清楚不过,这其中定是有什么误会。

    平静下来,低头对骆启霖道:“王爷,段某相信颜儿,她不是这种人,其中定是有误会。她在敌军军营要自保,必是艰难。那西门挽清的狡诈毒辣众所周知,颜儿要在他眼皮底下活命,如履薄冰,自是不敢激怒他。”

    “段兄,你不用说了,本王明白。”骆启霖从初闻这个消息的空白中回神,淡然清冷。

    萧然没有说谎,他确实看到了。至于颜儿为什么会从西门挽清帐内出来,任西门挽清抱住,想必有她的理由。

    西门挽清爱慕颜儿,他早就知道,颜儿落在他手上,他定是不会放过得到她的机会。

    这些他现在都不想关心,他只想见到她。

    可是,心好疼,就像有刀扎在了胸口,每呼吸一次那伤口的血就往外涌出一股,让他疲于呼吸。

    颜儿已经随了他吗?她是不是也已经有些喜欢那样洒脱,把对她的喜欢毫不隐藏的西门挽清?

    任谁都会喜欢那样的他吧,就连自己这个与他对立的人,虽恨他,却也欣赏他。

    那自己呢?她是否还能想起他?是否知道他一直在等她,等她回来,他还有太多的亏欠想弥补她

    不管颜儿现在怎么想,他既已知道了她还活着,就一定要见到她。即便她不再喜欢他,也要听她亲口说出来!

    他现在这个样子,就是去了长鲁军营,只怕还没见到她,就已经没命了,所以他必须尽快好起来!

    对给他包扎了一半,手上还拿着半卷绷带在出神的段逸尘坚定的轻道:“段兄,麻烦你继续帮本王包扎,接下来还有劳段兄了。”

    他的话惊醒犹在走神的段逸尘,静静盯着镇定的他,又开始继续手上的动作。

    心下也不由叹道:他真是个难以看透的人,所有的情绪隐藏得太好。听到这样惊人的消息,竟还能如此平静,怪不得人都道他无情,如果不是了解他对颜儿的用心,他怕是也会跟其他人一样认为他无情至极。

    他们在惜羽军营揣度、猜测,牵挂着的那个女人,此时正在长鲁军营计划着一件事情怎么逃出去!

    她肩上的伤经过几日的休养好了许多,西门挽清又给她用了最好的药,伤口愈合得很快,不再那么疼,活动也自如,该是时间逃走了。

    只是,西门挽清时时刻刻都在盯着她,要找个空隙还真不是易事。

    苦无机会,不想,这个月黑风高夜就给了她最好的时机。

    帐外呼啸的风声吹着口哨,苑苑安静的坐在帐内几旁的椅子上,不时瞄一眼西门晚清。

    他今夜不知为何,提着酒壶斜倚在榻上,一壶一壶的仰脖往喉咙里灌酒,期间只是不时对她妩媚的笑。

    苑苑今夜表现得分外殷勤,待他酒壶里的酒已喝完,便即刻起身又去给他打上。

    他也不拒绝,对她殷勤的表现只是勾着那张桃花唇妩媚的看她,似乎对她今夜殷勤的表现很满意。

    苑苑因着有心事也没多看他,打完酒就安静的坐到一旁。

    西门挽清仰脖灌酒之际,细眸扫过静坐一旁的瘦小身影,唇角勾起一抹笑,微微苦涩。

    她今夜如此殷勤,他不会不知道她的心思。难得她一次的主动,既然她想这样,那他陪她演这场戏。只是这戏的结局无法预料。

    子夜时分,他喝完她打来的最后一壶酒后,把壶往空中一抛,“当啷”落地,人已经倒在了床上。

    苑苑背脊一震,手心因长久的精神紧绷已微微渗出薄汗,她等的就是这刻。

    又静静坐了一阵,直到听到床上传出微微浊重的呼吸声,才起身小心翼翼的走过去,仔细端详了他一阵,轻推了他几下:“西门挽清,西门晚清。”

    无任何动静,床上的人已睡熟。

    半刻也没有犹豫,苑苑疾步到了帐帘处,掀开一条细缝,看了看营地外头的动静。

    篝火被风带得摇摆乱舞,时明时暗,营门的守卫已微盹,不时在疾风中轻点着头颅,一队守卫刚从主帅帐前巡过,不再犹豫,掀帘而出,四下张望了下,便头也不回的往营地外奔去。

    她没有走营地的大门,而是选了营地的一个暗角。

    夜风中,一道白色的影子一个起落,便落到了营地的围栏外。毫不迟疑的在狂风中往惜羽营地的方向跑去。

    西门挽清在她掀帘的同时暮然掀开眼帘,细长妖媚的眼中泛出苦涩,桃花唇抿得死紧,牙齿都咬得“咯咯”作响。

    这个女人,她对他唯一的一次殷勤就是为了灌醉他,目的是逃跑。他竟还愿意中她的计,明知是计,他也享受她难得的殷勤。

    她无心无情,他傻,他痴!

    既然要逃,他让她逃,也要让她知道,她逃不出他的手掌心,要让她明白逃跑的后果!

    缓缓磕上眸,静静卧在床上,一动未动,像是又睡着。

    跑吧,他让她跑,跑得离惜羽军营越近越好!他要让她体会,近在眼前,却触摸不到的痛苦!

    近了!越来越近了!离惜羽的营地只有一里,已经能模糊的看到那片密集的营帐,还有簇簇火光。

    她很快就能见到他了,苍白的小脸上晕开甜美的笑容,似能点亮这狂风乱舞的深夜。

    身后一阵急促的马蹄声随着风的呼嚎灌进了她耳朵。

    不详的预感笼罩了疾奔的她,本能的回首,从覆在脸上的发隙间看到了夜色中朝她疾驰而来的一人一骑。

    小脸上的笑容骤失,恐惧瞬间降临,脚下更急,乱了方寸的向前跃起,如一朵空中的残花。

    不可以!她已经看到了惜羽的营地,为何要是这个时候?
………………………………

第一百七十八章 真的是他

    那人不是醉倒了么?她明明就确认过他不会醒,不可能是他!不可能是他!

    再也不回头,眸中只有那近在眼前的惜羽营地,那里有个人淡笑如竹,高洁如仙,会对她勾唇浅笑

    一股狂怒的劲风终是袭上了她,卷起她愈跃起的身子,淹没了她的恐惧和不甘。

    一阵天旋地转中,她就以一种趴卧的姿势横架在来人的马背上,腰背被他死死按住,像是一匹覆在马背上的上好绸缎,在风中凌乱飞舞。

    腰腹被起伏的马背拱得生疼,五脏六腑都似要移位。

    在她眼前飞舞的墨色锦袍,将她最后一丝念想也生生斩断。真的是他

    一个急速的拉缰,马嘶了声,在夜风中站定,向着惜羽军营的方向,久久未动。

    她缓缓抬头,从马身侧,一片凌乱飞舞的乱发中,痴痴看向那忽明忽暗的惜羽军营,近在眼前,却求而不得。

    “呵”苦涩的嗤笑,一大把墨发塞进她口中,堵得她呼吸都窒住,“咳咳”一阵压抑的低咳,像是要将心肺都呕出来。

    西门挽清的狠毒,她算见识了。

    夜你明明就在眼前,我却还是抓不住

    夜风中传来一个冰冷的声音:“你看清楚了,惜羽军营就在前面,好好记住它的样子,你想见的那个人就在那里,想见他吗?”他停住,似乎在给她时间思考,“呵,那你就好好想着。你有一辈子的时间可以好好想他。”

    一阵乱舞的狂风吹来,苑苑悬在马背上的身体像人偶一样被吹得摇晃,乌黑的长发也在风中纠结如一团乱麻。

    在这片狂风中,她努力瞪大干涩的眼眶,盯着不远处的惜羽军营。好疼,眼眶好酸好疼。

    可她还来不及看得更清楚,她身旁的人就拉了缰,一个急速的侧转,马已经调换了方向。

    她感觉身子又开始在马上震动,马已经背向惜羽军营而驰。

    五脏六腑都在颠簸,可她已经感觉不到疼了,僵软的身子在狂风中摇摆,一片麻木。

    缓缓僵硬的偏头回首,乱发飞舞,在眼前交织成一道凄厉的黑色密,墨黑锦袍翻飞的隙间,那片本已近在眼前的营地,在一片飘摇中越来越远,渐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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