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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帝深宠:锦绣天下-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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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一一轻抚过桌柜几面,桌上还放着的桃木梳篦,已生了些许铜锈的铜镜,仿佛在镜中看到了那个对她温和笑着的慈祥女人。

    不觉就朝镜中人勾起了唇,还未完全扬起,镜中的女人就已缓缓淡去,最后无踪无影。

    唇角自嘲的落下,呵,一切不过是她的幻象罢了。

    一路抚过房中的一什一物,最后在床边驾着的那副玄色铠甲前驻足,久久观望,眸已依稀穿过它望到了无边无际的远处。

    那里是一片矮草绿波的疆场,父亲扬鞭策马,高喊在他身后策马的她:“颜儿,快些!领军之人怎可落于人后。”追着追着,疆场上的两个身影都渐淡,最后消失在一片绿波中。

    一切都回不去了,父亲驰骋疆场的身影只能在梦中相见。

    伸手抚上面前的玄色铠甲,仔细着每个角角落落,似是抚着的是一件稀世珍品。

    骆启霖站在她身后,看着她抚着那件铠甲久久未动,心下也随之酸涩。沈老将军一代良将,三朝忠诚,却冤死在皇权的明争暗夺下。

    面前的女人,本该有的和睦美满生活也一夕之间化为灰烬,全家百余口性命成了皇权的祭品,如今只能孤苦伶仃飘于乱世。

    缓缓贴近她后背,从身后将她一把扣进怀中,和她一同看着那件玄色铠甲:“颜儿,难过要哭出来,你不是一个人,你还有我。”

    顷刻间,苑苑心内的压抑像泄了闸的水,被他的话一引而下,早已忍得发痛的眸子被狂涌的泪冲刷得一片模糊。

    “吧嗒、吧嗒”滚烫的泪滴在他拥着她的手背上,灼得他手将她更加紧扣。
………………………………

第一百九十一章 安胎药

    苑苑默默无声的哭泣,不断滚落的泪似也将她心中久已积蓄的压抑倾泻了出来。

    她闭眸缓缓靠在身后的他怀中,抬手轻扣住他拥在她腰身和胸前的两条手臂,轻唤了声:“夜”

    “我在。”他将她更拥紧了些。

    他总能撩动她心中最柔软的那个部分,在他面前她落泪的次数越来越多,似乎在他面前她会变得软弱。

    这也让她知道,自己其实也只是个普通女人。

    她像一只飞倦的鸟儿般,需要这样一棵大树能让她栖息停靠。只是,注定这棵她期盼的大树不会属于她。

    泪,落得更凶。

    久久,房内悄无声息,苑苑似是哭得累了,靠在背后的男人怀中休憩。

    “扣扣”有人敲响房门,惊醒两人,骆启霖松开苑苑,两人一同回身往门口看去。

    是段逸尘,依旧是这几日以来阴云密布着的一张脸,让苑苑都疑惑,师兄的温润如玉何时不见了?

    他端着手中放着两碗药的案迈了进来,将案置在桌上,还站在铠甲前的两人立即朝桌子靠了过去,喝药时间到了。

    段逸尘一手端起一只碗递给两人。

    骆启霖接过,看着苑苑手中那碗黑漆漆的药,她不久前才喝过一碗,这碗是?

    已问了出来:“颜儿喝的什么药?”如果他没猜错,她喝的两碗药中有一碗应是安胎药。他如此问,颜儿该是要记起她有孕在身的事了。若再不说出来,看他日后如何罚她。

    看着她低头把手中那只碗当宝贝似的样子,唇角勾了勾。

    苑苑未出声,段逸尘就已替她答了:“调理身子的方子。她受过伤,风寒又未好,体虚气血弱,身子再不好好调养就该落下病根了。”

    骆启霖闻言,蹙了蹙眉,看了眼似有躲闪的苑苑,她只埋头顾着赶紧把那药喝完,根本不管他跟段逸尘刚说了什么。

    段逸尘也还是那一脸寒霜,看不出所以然。

    他虽有疑,也不再追问,一口将手中的药饮下。

    当日,就是段逸尘道出的颜儿有身孕,何以现在这两人都似不知道这件事般?

    这两人,到底在瞒他什么?

    待段逸尘走后,骆启霖扳过苑苑一直躲闪他的小脸,迫她看着他,“颜儿,本王再问你一次,你喝的到底是什么药?”

    骆启霖深眸暗了暗,他给了她机会,可她白白浪费了。如此重要的事,她竟跟段逸尘一起瞒着他,他竟是比她师兄都不值得信任么?

    哼,很好,她既不愿说,他又何必强求,到要看她能瞒他到什么时候,难不成还能瞒他一辈子?

    脸上的冷然暮然收敛,换上了醉人的柔意,只是这柔意未达眼底,轻抬起她下颌,“颜儿既这么说,本王就相信。颜儿也要谨记本王的话,敢骗本王,定不轻饶。”暖暖的气息轻拂上她小脸,却将她冻得浑身冰凉。

    看着她似在他手下轻颤了下,勾唇一笑:“本王相信,颜儿是绝不会骗本王的。”又给她下了剂猛药。

    他的话将苑苑彻底冻结,他说相信她绝不会骗她,可她骗了他,还不止一次。待东窗事发后,他必定要恨死她。

    愣对着他的小脸上闪过惊慌,眸里都是狼狈的慌乱。

    她的这些情绪一丝都没逃过骆启霖的眼,深眸眯了眯,她果然在骗他!

    不急,反正有一辈子时间惩罚她,她现在要瞒随她好了。

    放开她下颌,笑着执起还呆愣的她的小手往门外走,“今日都累了,你我先歇着,明日本王带你去逛樊城。”

    苑苑微愣,对着他若无其事领着她的背影疑惑的蹙了下眉。

    这事就算过去了?他什么时候这么好说话?还是她多心了,他并未起疑?她有时候真是看不懂他。

    也只能随着他步子,被他拉进了她原来住的寝房。

    屋内的陈设基本未变,她房里本也没多少东西,一张简单的榉木镂空雕花大床,一个檀木衣柜,一张方桌,再就是一些简单的日常用具,简洁如同一个男人的居所。

    房间经过整理已整洁如新,只将床褥都换了新的,然后便是新添了一张梳妆用的几柜,几柜上立着一面能映出大半个人身的铜镜。

    苑苑盯着那面铜镜出神,从她记事起就没有用过多少女人的东西,有时候连她自己都会忘了,其实她也是个女人。

    记忆中,她很难寻到自己立在镜前的模样。

    于她来说,舞枪弄剑,驰骋沙场已占据了她生命的大半,像其他女人一样在镜前顾盼摇曳的时间几乎没有,即便是立在镜前,她看到的也是一个着着男装,半男不女的人。时间一长,她也就没有心思再流连在镜前了。

    今日此时,当看到这样一面铜镜,她竟又有了想一探究竟的心思。刚想朝那铜镜迈步,骆启霖就拉着她手把她拽到了床边。

    他伸手拿起床上规叠整齐的一套绛紫色云锦缎罗裙递到她面前:“换上这个。”

    苑苑呐呐接过,拇指细细滑过这上好的云锦缎面,柔滑的触感让她的心也跟着柔软,抬眸询问的看他:“这是?”

    “我吩咐丫鬟去买的。本王总不能让人以为惜羽的四王爷是断袖。”他意有所指的扫了眼她一身的葱青色男士锦袍。

    苑苑抿嘴笑了笑,他什么时候在意起他人的眼光来了?好意就说好意,还非得要找个别的托词,这别扭劲是一点没变。

    端着袍子跟他对看了阵,眨了眨跟他对瞪着有些干涩的眼,呃,他怎么还在这看着?

    骆启霖蹙眉,扫过她手中端着的罗裙,又看向她:“不喜欢?”

    苑苑像一口吞了个鸡蛋似的,咽了咽唾沫,“不是。”意有所指的看看他,再瞟瞟门口,示意他先出去。

    见他丝毫不为所动,只好支支吾吾开口:“我要换衣服了。”如此明显的暗示,他总该懂了吧。

    却见他一脸的诡魅笑意,接着就听到他暧昧的声音:“夫妻之礼都行过了,你全身上下哪处是我没见过的?”

    话间,已拿过她手中端着的罗裙,一脸坦然的就去解她衣袍的襟带,在她还茫然间,就已将她那身葱青色袍子扬手扔在了床上。

    红云爬满苑苑双颊,这人怎的帮人脱衣服如此熟稔坦然?不是个常被人服侍的主吗?脱起她衣服来倒像是服侍惯了人一样。

    还来不及细想更多,就发现他一双深眸紧盯着她胸口处,深眸中有一种晦暗逐渐转浓,酝酿着一种她看不懂的阴鸷。

    疑惑的随着他眼光往自己胸口看去,脑中“轰”的一片空白,反射性的立即抬手遮住他盯着的那片敞在中衣领口下的皮肤。

    松垮的中衣下,大开的领口处,被她手覆住的一片皮肤上是密布的退了些许青紫的吻痕,西门挽清留下的吻痕!

    苑苑瞪大眼,艰涩的抬头望向面前的男人。他会怎么想?

    只见他双手仅顿了一瞬,便面无表情的继续抖开那件绛紫色的罗裙,罩在了她身上。

    她小心翼翼的配合着他套上了衣裙,仔细他脸上的每个表情,却仍是读不出什么。

    他垂着眸,没看她,只盯着手下帮她系着的罗裙腰带,待系好后,便不发一言的转身欲离开,清冷的身影让苑苑心下一紧,伸手一把拉住他衣袖,急唤:“夜!”

    骆启霖停下了步子,任她拽着他衣袖,只是没有回头。

    他虽想过西门挽清会对她做什么,但亲眼见到她胸口那片激烈的吻痕,还是让他酸涩不堪,觉得在这狭小的空间里压抑得喘气都难。

    他还没有豁达到自己的女人被人欺负了去,他可以视而不见。

    片刻,转头看着她时唇角勾起一个好看的弧度,只是淡得没有任何情绪,“我去外头走走。”

    “我跟你一起。”苑苑将拽在手里的他的衣袖又握紧了几分,好像生怕他一去就不回头。

    骆启霖看了眼被她死命抓着的衣袖,笑着伸手握住她小手:“累了一天了,你先好好休息,我很快就回来。”

    如此明显的拒绝,苑苑不傻,紧拽他衣袖的手松了力道,轻易就被他拨了下来。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酸涩得呼吸都困难,逼迫得她红了眼眶。他终究是在意的,即便她跟西门挽清没有真的发生什么,但胸口上的那些吻痕让她百口莫辩。

    抚上自己胸口上深深浅浅的吻痕,凄然一笑,五指扣笼,在皮肤上留下五道血痕。

    骆启霖再回来时,房门紧闭,门口站着一个丫头,房内传出“哗哗”水响,一阵一阵,似在泄愤,他蹙眉。

    门口的丫头见他过来,立即红了脸,这王爷生得好生俊朗,她第一次见到如此跟仙儿似的人。恭敬的对他福了福:“王爷,姑娘在沐浴。”

    她的话并未阻止骆启霖脚步,眉蹙得更紧,怎的突然沐起浴来了?伸手就推门进去,“吱呀”一声,把一脸惊愕的丫头关在了门外。

    一脸木然坐在浴桶中,把皮肤不当自己的似的搓洗着胸口红痕的人,听到门响,缓缓抬眸向进来的人看过去,她已听到门口丫头刚刚的那声“王爷”,知道是他回来了。

    眸子波澜不兴的看了他一眼,又落到了桶中的水面上,手下的动作未停。

    骆启霖扫过她还在搓洗着的胸前那片红得似要滴出血来的皮肤,深眸闪过惊怒,疾步冲了过去:“你做什么!”一把夺过她手中的浴帕甩在桶中,深眸紧盯着她,极力压抑着胸口不规则的起伏。

    苑苑淡淡看了他阵,平静的吐出一个字:“脏。”又将眸落到浴桶的水面,伸手捞了被他甩进桶中的浴帕,又欲继续。

    骆启霖眸中一痛,一把捉住她拿着浴帕的手,低吼:“你疯了!”

    苑苑眸落到被他捏得发疼的手腕上,又是无波的一个字:“疼。”

    他一惊,这才留意到自己手下用了多大的力,松了些手下力道,仍是紧握着她想要继续折磨自己的手,话语也变得轻柔,似诱哄:“颜儿,够了,你身子未好,不宜久泡。”
………………………………

第一百九十二章 折腾自己

    她脸上的一片死寂和语中的冷淡让他心慌。

    苑苑只盯着浴桶内泛着涟漪的水面,淡淡道:“不够,颜儿要将那些不干净的东西都洗干净,以免污了王爷的眼。”

    骆启霖怒火中烧,她是在跟他置气,气他刚刚的举动,就如此折腾自己。

    “哗”的一声将她从浴桶中拉起,浴桶中惊起的水花溅了一地,苑苑惊愕的望向他。

    很好!她总算肯看着他了。伸手就将她捞了出来,疾步到床边,虽怒,还是将她轻轻置在床上,迅速拿了干帕粗略替她擦了下,扯过被褥将她卷起,一把抱起她置在怀中便和她一起落坐在床上。

    苑苑只能愣愣看着他一气呵成的动作,最后将眸落在他阴沉的脸上。

    还未等看得真切,一个带着怒气的吻就袭了过来,准确的擒上了她惊愕微张的唇,让人窒息的疯狂。

    只愣了一瞬,苑苑开始挣扎,他既嫌弃她,现在又来吻她做什么!

    见她那股执拗已渐渐平息,他放开她的唇,轻轻吻去她脸庞上的泪水,将她紧拥在怀里:“颜儿,你气本王就把气都撒在本王身上,不要伤害自己,你这样,我心疼。”

    见她仍是不发一言,他又将她笼紧了些:“本王不是怪你,是怪我自己,没能将你护好,才会让你受此委屈。本王不在意,真的不在意。”即便她跟西门挽清有了夫妻之实,他也不介意,真的不介意。他跟颜儿孩子都有了,他还去介意那些做什么。

    “说到底,你还是不信我。”苑苑口气不再生硬,只是有些灰败无力,连眸中都淡淡的,只是一直涣散的看着前方。

    她不想再跟他置气,何必呢?就剩这点日子,两人还要在争执中度过么?

    “夜,我虽不是什么三贞九烈的烈女,但这种事我也不屑欺骗你。颜儿就说最后一次,我跟西门挽清真的没什么,从头到尾我都只是你的人。信不信由你,颜儿也不计较这许多了,只想跟你好好在一起。”

    “我信!颜儿你不要再说了。”他急急脱口而出,将她搂得更紧,却不敢看她。她寡淡如水的语气让他一阵阵心慌,好似就要失去她了般,深眸中都有模糊不清的慌乱。

    她的话就像鞭子,一鞭一鞭都挥在了他心口,似在斥责他刚刚的所作所为该有多让她心寒。将脸颊用力的靠在她小巧的头颅上轻蹭。

    他急切的口气中,她听出了他的自责,他的举动让她明白,他是信她的。

    在他怀里无奈自嘲的勾了勾唇。这个男人啊,她竟是连他表达得如此隐晦的歉意都能看明白,她还拿什么跟他置气呢?

    苑苑是了解骆启霖的。道歉的话他始终说不出口,但心中已向她说了千百遍的“对不起”。他怎么会不信她?只是一时被嫉妒冲昏了头脑。颜儿第一次穿喜服不是为他,只这一条就让他难以承受。

    室内静得让人连汗毛都竖起来,苑苑被这种寂静弄得心神不安,本应是她伤心难过的,怎的好像抱着她的男人浑身散发的哀伤已盖过了她。

    踟蹰的在他怀里开口:“夜,你还好吧?”

    他似是在她的话中身子僵了僵,将她松开些,轻轻推离了点怀抱,细细看着她脸上的表情:“我很好。颜儿,我们好好在一起,其他的都不重要。”语气中是郑重的请求。

    苑苑轻翘起唇角,勾出一个安心抚慰的弧度,对他点了点头。她现在没有理由不跟他好好相处,他们之间的感情薄脆得立马就要烟消云散,又怎能再经得起伤害。

    骆启霖在她点头间,眸中的担忧散去,脸上扬开一个纯粹开心的浅浅笑容,颜儿不怪他了,不再跟他置气。

    他这笑容竟让苑苑隐隐不安,他跟她所想的“好好在一起”怕是根本不同,他知道后,以他的性子该是要恨死她。

    心中那股酸涩又漫延,她及时把它扫拢。

    看了看两人现在的姿势,她还被他用被子裹着,光溜溜的困在他怀中动弹不得。

    有些支支吾吾的开口:“你现在可以放我下来穿衣了吧?”

    骆启霖似没料到她突兀的一问,看了她阵,笑着将她放在床上,解开缚着她的被褥,刚褪到肩膀处,她雪白的左肩上那道已结痂的伤口就突兀的撞进他眸中。

    心微拧,手即刻被那伤口吸引着就抚了上去,轻轻在伤口周围小心的游移,生怕碰触到弄疼了她,眸中也暗了暗,“很疼吧。”这是她为他受的一剑,也是这剑让他差点失去她。

    苑苑看到了他眸中的痛色,轻轻对他一笑:“不疼。”跟他背上那一刀比起来,这真的一点都不疼。

    就见他附身,一个温热的吻落在她伤口边缘处,轻柔郑重似誓言,他温温的呼吸喷洒在她伤口处:“这剑本王铭记在心。”这股温热已吹进她心底。

    他缓缓抬起头,将她身上被褥掀开,眸落在她胸前被她蹂躏得一片惨不忍睹的皮肤上,大掌盖了上去,轻轻抚过:“不要再这样伤害自己。”

    苑苑满颊通红的点了点头,被他大掌盖住的地方,心脏“噗通、噗通”狂跳,他有意无意的触摸轻抚过她胸前的浑圆,让她脑中一片混沌,呼吸也跟着不受控制的浓浊,身子微微紧绷。

    手下人每一丝每一毫的变化又哪能逃过骆启霖的眼。嘴角勾起一丝魅惑的笑容,手便更有意的在她两个浑圆间游走,指腹有意无意轻划过她浑圆的顶端。

    每经过一次,就感觉她紧绷颤抖一次,她的反应让他的呼吸也变得浓重,心底哀叹:这简直就是自我折磨。她现在有孕在身,也不能要她,他只能忍了。

    他手下的人在他抚摸下,已迷离,时不时溢出口的低吟激得他浑身燥热,只能吻上她唇,让这声声低吟变成了低低呜咽。

    缠绵悱恻的纠缠过后,他抵着她额,闭眸压抑低喘:“颜儿,你真是折磨人。”

    苑苑犹自昏沉,根本没弄清他话里是何意,他就已经拿了她脱在床上衣物一一给她穿上,亵衣,中衣,他让人买的罗裙,全部穿好后,拉着还脸泛桃红的她走到那面能映出大半个人身的铜镜前。

    把她推到镜前,站在她身后,从铜镜里笑看着她:“颜儿,你很美。”

    绛紫的束腰罗裙将她女人的曲线勾勒得淋漓尽致,尽显女人的柔美,衬得本就白皙的她更肤白似雪,满头披散的如绸乌发笼着她小巧精致的脸,给她舔了丝楚楚可怜。

    苑苑细细看着镜中的自己,明明还是跟从前一样的一张脸,却又有些不同了,比她印象中的美了些,似乎多了女人的柔媚,不觉就对着镜中的自己微微勾起了唇,扫了眼镜中身后的他,她的变化是因为他吧。

    又细细在镜中打量起那身罗裙,真的很漂亮,绛紫的云锦缎面服帖顺滑,折射着阳光,随着起伏发着或紫或红的光,剪裁精细,针脚均匀,没有多余的修饰,只用一条宽边的银色腰带,便将这身精致的绛紫罗裙华美艳丽又不失雅致的美托了出来。

    小脸上的笑意渐浓,仔细端详着镜中的自己,她从没想过自己也可以是这个样子。不再是不男不女的模样,而是个完完全全的女人,甚至是有几分美的。

    含笑的眸子不时看看镜中身后的他,骆启霖都从她含笑的眸子里看出了她的开心。

    从身后拥住她,轻笑着将下颌轻放在她肩上,“我的颜儿是最美的。”

    镜中两人宛然一对璧人,出尘的男人脸上是宠溺的笑容,灵澈的女子脸上是妩媚的含羞带怯

    一切都是那样美好,美好得让人忘乎所以。

    两人从这日开始便如胶似漆。

    偌大的将军府,哪里听到苑苑的声音,哪里就必定能看到骆启霖的身影。

    她总是甜甜的看着他笑,一声一声的唤“夜”“夜”,似乎永远也叫不够,他只能无奈的看着她浅笑:“本王听见了,你有的是时间可以唤本王,不用急着一次都叫完。”她眸中有一闪而过的痛苦,快得他来不及细看,就只见她满脸的甜笑。

    她总爱拉着他衣袖,依赖的把头靠在他肩上,小嘴里有说不完的话,而他总是沉静的听着,满脸的温柔纵容似是永远也听不腻。

    偶尔有下人经过,他会尴尬的轻咳两声,提醒她注意端庄形象。她装模作样的把头稍离他肩膀,待下人一过又腻在他身上。

    两人的旁若无人,让将军府的树木都恨不能挪了地方,让丫头都掩嘴窃笑着跑得飞快,让家丁都满脸不知所措只好背身而行。

    樊城的人也经常能看见,一个白衣若仙的沉静男子,陪着一个有些像沈老将军次子的灵澈女子,穿梭在樊城的各条大街小巷。

    珍宝楼里他们对桌而坐,他笑看她大快朵颐李记烧饼店门口他陪她立在那,看她在等烧饼的时候跟李大娘寒喧刘家兵器铺棚下,她掺着他指着刘大哥手下正炼制的兵器滔滔不绝

    如此恩爱不疑的一对璧人引了无数人侧目,已成了樊城的佳话。

    而这些日子的她,让他看到了一个不一样的她,灵澈未变,多了几许天真,也许这才该是她本来的模样。

    两人如胶似漆的期间,萧然也已送完信从前御使大夫刘言常家中回来,并带回来刘言常的一封信,骆启霖看完信后满意一笑,便继续陪苑苑去了。

    萧然只是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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