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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帝深宠:锦绣天下-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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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众大臣也确实好奇,这个引得皇帝不惜与四王爷在议政殿上变脸的女子究竟是何方神圣。
骆启霖领着苑苑,在一众大臣的目送下,于高坐龙椅的皇帝骆程昊脚下站定,低眉垂眸对龙椅上的骆程昊恭敬一揖:“皇上,臣弟已将朱颜带来。”说完便向左稍移一步,让出身后的苑苑。
苑苑俯首垂眸对骆程昊福身:“民女朱颜,拜见皇上。”
骆程昊高深莫测的眸落在大殿下垂首福着身的女子身上,这女子见到他倒是一派镇定,丝毫不见慌乱,那一身淡然的气质让人舒畅,倒不枉他特意宣她觐见。
“起来回话吧。”
“民女谢皇上。”苑苑缓缓起身,抬头看向龙座上的帝王。她也想看看,这个一道圣旨就要了她全家百余口性命的帝王究竟是何模样。
他与骆启霖有三分相似,那双凤眸是皇族骆家的标志,骆家的男人都是毫无意外的个个俊美,只是这帝王高深莫测,让人辨不出他心思。这便是一国之主的皇帝,常人无法揣测。
她抬头毫不避讳的看向骆程昊时,就让骆程昊心下诧异,这女子果真不同一般,竟敢如此明目张胆与他对视,丝毫不见窘迫,这一身傲骨他欣赏。
不觉又将她细细打量了一番。她那一身素色冰蓝缎面束腰曳地长裙,素净雅致,倒是与她一身的淡然相辅相成。姿色在司空见惯了倾国倾城的他眼里只能算中上,但那双星眸煞是吸引人,有种让人沉醉其中的魔力。
怪不得骆启霖肯为她不惜劳动大军,这样一身傲骨,有胆识,有才能的女子,是能轻易吸引任何一个雄才伟略的男人。
在骆程昊仔细打量苑苑的同时,骆启霖的呼吸变得格外小心,也只有他自己知道心脏在以不寻常的速度跃动。他不止一次掀起微磕的眸,端详骆程昊的表情,从他眼底看到了欣赏和兴致,这让他如坐针毡。
他想过骆程昊会为难她,会怀疑她,会用她来制约他,却独独少想了现在的这种情形。或许不是他没想到,而是他根本不敢想。
议政大殿上好一阵寂静,连一众大臣都闻到了气息的不寻常,呼吸也都变得小心起来,仔细看着大殿上泰然自若静立在那的女人。
这女子,恐怕真是不同一般,让皇帝竟这样无声细看良久,他们也是第一次见帝王这样区别对待一个女人。
老谋深算如傅炎,也有些背脊发凉,一双眼来回在皇帝和苑苑还有骆启霖身上梭过。此等情形他始料未及,皇帝看来是对这朱颜有了兴致,他要杀她,更不好办。
又转念一想,这样也好,让骆家这两个男人为这女人斗,他就隔岸观火,坐收渔利,岂不更是美哉。嘴角露出个阴笑,便泰然自若的享受这满殿的寂静。
在一众人都忐忑之际,皇帝骆程昊总算是有了下文:“朱,颜”他看着大殿下的女人,一个字一个字吐得很清楚,“朕没说错吧。”
“皇上说得丝毫不差。”苑苑平静的回他。
他脸上有了丝笑意,“何许人?”
“民女淮平人。”这是萧然按骆启霖的指示传达给她的新身份。
“呵,朕还不知,淮平一个小地方竟能出你这么个奇女子,破阵杀敌,智勇不输男儿。”他眼里闪过一丝精光,深敛的眸定定看向脚下一直镇定自若的女人。
她福了福身,“民女谢皇上夸赞。这都是军中将士共同之功劳,不是民女一人所能为。”仍是淡然镇定。
“好!”他脸上有明显的痛快之色,“不居功自傲,有大将之风。”竟是当着一众大臣明显的夸赞了她。
又悠悠转向傅炎:“傅丞相,如果朕没记错,你也是淮平人吧。”
傅炎赶忙上前一步恭敬俯首回话:“皇上好记性,老臣正是淮平人。”
骆程昊一笑,“你们淮平一个小地方,还真是没少出人才,看来真是人杰地灵啊。”语里竟有难得的轻松。
“皇上过誉。”傅炎赶忙搭腔。
“朕还记得,已告老还乡的前御史大夫刘言常与你是同乡,也是淮平人。”
“是。”
此时,一直静听骆程昊和傅炎旁若无人寒暄的苑苑出了声:“皇上。”
骆程昊看向她,这女子还真是大胆,竟公然在大殿上打断他与臣子的交谈,姑且看看她要说什么。
“您提到的前御史大夫刘言常,正是朱颜的远房表舅。”
骆程昊深敛的眸似顿了一瞬,“哦?竟有此等巧事。”
却见她似早料到傅炎有此一举,唇角微翘,把头微偏,星眸灼灼闪亮对上了傅炎:“朱颜倒是没少听表舅说起傅丞相。听闻丞相为国为民,劳心劳力,丰功伟绩,朱颜甚是佩服。只是不知为何,两年前开始,竟是甚少与朱颜表舅来往,表舅说起此事都甚是惋惜。”
骆启霖心中大石落下,眼中闪过赞赏,嘴角似都有抹笑意,他早该料到的,她不是一般女子。一番说词,表面客气,竟是把傅炎暗讽了一番,告诉傅炎,她知道他与刘言常的疏远是因为他陷害了她父亲。
她在议政大殿上,面对傅炎的质疑如此淡定,四两拨千斤,就把傅炎的暗箭反挡了回去,这才该是他欣赏和喜欢的女子。
苑苑这番说词倒让傅炎愕了一瞬,不想她如此镇定,反倒恭维了他一把,还把问题推到了他身上。
但他毕竟官海沉浮多年,立即就定了心神,笑道:“看来是老夫疏忽了,改日定当登门与刘兄道歉。”
苑苑对他浅浅一笑,大度的朗声道:“丞相严重了,何来道歉一说。朱颜的表舅只是念同乡患难情罢了,知丞相公务繁忙,怎会有过多时间与已告老还乡的他闲话家常。”
傅炎听她话里话外都是在暗讽他,心中一股恶气,却无它法,也只好顺了她的话:“呵呵,刘兄如此通情达理,让老夫惭愧。那老夫就只能先请朱颜侄女替老夫代问刘兄好了,待老夫告老还乡之日,定与刘兄畅快一叙。”
苑苑还是一副镇定的笑脸面对他:“朱颜定将丞相好意转达与表舅。朱颜在此先谢过丞相看的起朱颜的表舅,不嫌弃他已是闲云野鹤。”
傅炎牙槽已咬得“咯咯”作响,面上仍是和煦,似责怪的笑回她:“朱颜侄女这是要折煞老夫了,可不要再如此说。”
苑苑一笑,不再看他,又面向龙椅上的帝王。
她刚刚与傅炎的你来我往,龙椅上的骆程昊看得明白,这朱颜面上客气,实则对傅炎不满,而老丞相竟是拿她无法。
不觉在心中好笑,如此老谋深算的傅炎,竟是在一个丫头这吃了暗亏,让他心情大好。
看着脚下已面向他,又堂而皇之与他对视的女子,脸上浮出了丝高深莫测的笑,又看了她半晌。
出口的话不似之前刻板,竟有些像与她闲聊:“朱颜,你这一身本事从何学来?”
他这一问,又让刚放下心的骆启霖屏息凝神。他除了给她新的身份外,所有一切朝堂上发生的事都无法预料。他昨日除了领她回来,就再也未见过她,一切只能靠她自己。
他忐忑中,苑苑却毫不犹豫就答了:“民女家中开有镖局,自幼与父亲习武。父亲曾在军中服役,听他说过不少将帅的英雄事迹,民女心有向往,所以就读了些兵书,父亲也甚是支持,所以养就民女一身男儿本领,却对女儿家的细活一窍不通。”说着说着脸上浮出丝笑意,是有意为之,笑看骆程昊,“还望皇上不要见笑。”
她知道自己的说辞漏洞百出,现下唯有转移皇帝的注意,才有可能逃过一劫。
骆程昊又怎么可能听不出她话里的漏洞,却并未深究,只是笑了笑,辨不清意味,“你还真有个好父亲,才能养出你这么出色的女儿。”他有意放水,谁也莫可奈何。
“民女谢皇上夸赞。”苑苑总算是舒了口气。
刚放下些心,又听骆程昊问道:“你又怎么做了朕四弟的贴身护卫?”
这一问一出,大殿下的人心思各异。
骆启霖愕了一瞬,掀开一直磕着的眸看了眼龙椅上的骆程昊,见他神色轻松,并未有责问之意,便又垂眸淡淡看着脚下地面,只是一颗心一直悬着。
他知道骆程昊之前已是有意放水,如若要抓颜儿的把柄,刚才便已抓了,只是不知这一问又是何意?
傅炎是一脸的欣喜,这臭丫头公然在大殿上给他难堪,他倒要看看她会有怎样的下场!
苑苑神色都稍乱了一瞬,事关骆启霖,她不可能再像之前那样淡然,她怎样都不要紧,但不能害了他。
………………………………
第一百九十八章 不容小觑
只一瞬,她便似羞怯的垂下了眸,脸上都带着淡淡怯笑,浮出两朵红云:“民女要是说了,只怕皇上要笑话民女了。”
她的话让骆启霖一震,抬眸看她,她到底要说什么?
傅炎脸上的欣喜眨眼隐去,这个女人还真是不容小觑!
骆程昊却是满脸的兴致,这女子已引了他兴趣。面对他不卑不亢,镇定自若,连傅炎这个老谋深算的主也在她这吃了暗亏,他倒想看看她又能说出什么惊人之语。
“说吧,朕不笑话你。”嘴角噙着丝看戏的笑容。
“那民女就说了。”她状似忸怩,出声却是坦然:“民女素闻四王爷风姿过人,琴棋书画无所不能,且精于兵道,民女心有所往,于是便央了表舅行了个方便。”除了最后一句,她说的都是真心话。
大殿上一片寂静,一众大臣瞠目结舌,没想到这个女子竟如此不知羞,公然在议政殿当着一众当朝大臣表明对男子的爱慕之意。
骆启霖震惊,不想她竟在众目睽睽下公然表明对他的心迹。这个女人,还真是会给人“惊喜”。在这种境况下,竟还能如此镇定,连感情也可以拿来做筹码。
虽知这些话多半是形势所迫,不得已而为之,也未见得有多少真心的成分。他该恨她将他们的感情也拿来做筹码的,可他竟觉得得到些许安慰,对这样面对皇帝不卑不亢,大气镇定的她甚至是欣赏的。
傅炎眸中阴鸷,想不到这个朱颜这么不好对付,竟不惜让自己名誉扫地,以保全自己和骆启霖。
骆程昊也似为她的语出惊人愕了一瞬,而后便朗声大笑:“哈哈哈,好一个爽快、胆识过人的女子!毫无忸怩之气,豪爽堪比男儿,朕欣赏。朕的四弟还真是有福气。”
一众大臣下巴都快掉到地上,皇帝竟欣赏这女子的语不惊人死不休!简直闻所未闻!这太阳看来还真打西边出来了。不禁都对殿上静立着的女子多了份心思。
骆程昊对一众大臣的表现视而不见,悠悠看向骆启霖,脸上的笑变得高深莫测:“四弟,如此出色的女子,堪为国之栋梁,你却要将她束之高阁,是四弟眼拙还是朕识人不清?”眸中滑过阴冷。
一众大臣又抖了抖,这皇上又要为这女子与四王爷变脸了。
傅炎一喜,奈何不了这朱颜,能给骆启霖一些教训也让他痛快。
骆启霖面色镇定,正要开口,苑苑就已接了话:“皇上。”
把所有人的注意又引了过去,包括骆程昊,他饶有兴致的看向她,等她下文。
苑苑坦然看着他:“此事不怪四王爷,是民女自行离开了王府。民女因得不到四王爷之心,心有怨恨,便擅自离了府,要说错,是民女之错,与四王爷无关。”
她知道,皇帝是有意寻骆启霖错处,事到如今,唯有将责任揽在自己身上,才能让皇帝无由责问他,让他脱困。
骆启霖深眸凝着她,似滑过丝痛楚,她狠心离了他,现下却又竭力护他,她为的是哪般?
骆程昊看着大殿下振振有词的女人,眸中阴冷一闪而过。她竟是可以为了骆启霖将自己置于风口浪尖,这样的女子他佩服、欣赏。只是,她为的那个人不对,让他心存不满。
这个女子,他看上了,可以为他所用,至于其它的,可以容后再说。
脸上的表情也放松,噙了丝笑:“既是如此,那朕便不追究四弟之责了。”
他这句话让骆启霖面色愈加凝重,骆程昊竟为了颜儿一句话放过了他,这让他忧心忡忡。骆程昊对颜儿的心思,只怕不是欣赏这么简单。
欣喜半晌的傅炎愣住,皇帝竟是为这女人一句话连骆启霖也放过了,心中不禁警钟长鸣。
大殿上一众大臣捏了半天的冷汗退了下去。只是不停瞟那引来无妄风波的女子,也不知这个女子是喜是灾?
苑苑却管不了这一众人的许多心思,只要骆启霖无事,她便安心。恭敬对龙椅上的皇帝骆程昊福了身:“皇上圣明,实乃我惜羽之福,万民之幸。”
骆程昊对脚下恭敬的女子笑了笑:“起身吧,你倒是会见缝插针的奉承朕。”
苑苑心知这风波已过,起身看向骆程昊:“民女不敢,民女说的是实话。”
“好了,这些就不多说了。朕问你,你可愿为我惜羽尽一份心力?”他面色慎重。
此话一出,满殿气氛又都凝重,泱泱满殿的大臣,呼吸几不可闻。
谁都知道这一问的含义,可偏偏这问的对象是个女子,让他们惶恐。
骆启霖呼吸都顿住,骆程昊此意所为是何?绝不是想让她为惜羽尽一份心力这么简单,只怕还对她存了更深的心思。
傅炎已不能更震惊了,皇帝竟要封一个女子为官!阴鸷的眸瞟向静立在龙椅下的苑苑,此女不除,必是祸害!
苑苑一直屏息掂量骆程昊话里的意思。皇帝怕是要封她为官,这本不是她所愿,爹爹和她满门的命都丧在这朝堂官吏的明争暗斗中,她恨这阴暗肮脏的地方。
可如今,她要报她满门的仇,只有这里才是离傅炎最近的地方,她才有下手之处。
而骆启霖,她既躲不开,避不了,那唯有在离他最近的地方,她方能尽力护他周全。
最后心神一定,眸郑重看向骆程昊:“民女愿意。”
这一切出乎骆启霖意料,从宫中出来与苑苑一同上了马车后,他一路面色清冷,不发一言。
皇帝对颜儿的喜爱如此明显,让他有些不知所措。他本打算她至少能在他府邸住到把孩子产下来,可皇帝一道圣旨,便把她从他身边支走了,这让他措手不及。
苑苑坐在离他远远的马车门口,一直盯着脚下的马车地面,不敢看浑身散发冰冷气息的他。他该是讨厌跟她同乘一辆马车,只是为了她腹中的孩子不得不如此,所以她也尽量当个隐形人。
如今她已成了朝廷的官吏,有些话她该跟他说了,即便他们之间的感情已烟消云散,但还是可以成为同盟,如此,两人才会有胜算。
该来的总要来,既躲不过,那就正面迎之。
马车载着一室的沉郁和未知一路奔往璟王府。到了璟王府,两人下车,苑苑若有所思的跟在骆启霖身后一路到了竹苑,时不时看看他清冷的背影。
在他跨入竹苑寝居的大门后,她站在门槛外对着他的背影轻声叫他:“王爷,朱颜有话想跟王爷说。”声音虽轻,却是坚定。
骆启霖似未料到她有此一举,背脊都震了震,缓缓回身面对她,看了站在门槛外双眸漆黑,脸色苍白的她半晌。
他对她终是不忍的,她在他府里也住不了多少日子,皇帝对她存的那些心思让他竟隐隐害怕,觉得她只会离他越来越远,这种感觉让他心慌。
心一软,就松了口:“进来说吧。”然后转身往房内的躺椅走去。
苑苑在门槛外似为他的话愕了愕,他竟是让她进他房间了么?踟蹰着步子,还是有些犹疑的跨进了他寝居的大门。
缓缓步到他躺椅边,见他已在躺椅上闭上了眸,细细看着他显得有些疲惫的脸。他又为何事这么疲累?想必是朝堂的明争暗斗,帝王对他的咄咄相逼,让他不好过吧。
还在细看着他,现在,也只有他闭着眸时,她才敢这样看着他了。
躺椅上的骆启霖开了口:“说吧,什么事?”
她这才惊醒,眨了眨有些干涩的眼,似有些艰难,她接下来要说的话,只怕会让他更讨厌她,但她必须要说。
睁大眸看着他的脸,不想错过他脸上任何一丝表情,“王爷,朱颜还有事瞒了您。”
见他脸色未变,她闭了闭眸,继续:“朱颜其实不姓朱,姓沈,叫苑苑,是已故的定边将军沈傲的女儿。”她一口气说完,屏息了好一阵,看着他的脸。
他还是那一脸淡然,似乎对她的话并不震惊。呵,看来他是真的早就知道此事,只是一直装作不知而已。
淡淡的笑了笑,有些自嘲,“看来王爷早就知道了。”他未置一词,原来只有她一直为这件事战战兢兢。
既然他都已知晓,她接下来的话也没那么难出口了,就想把积压在心口已久的话都说出来。
也不再急着说,而是缓缓步到躺椅旁边的屏风后。
只她这一个举动,就让躺椅上一直闭着眸的骆启霖眼皮颤了颤,眉也笼了笼,一直静静听着她的动静。
屏风后装茶叶的几柜门打开发出轻微的“吱呀”声,茶碗落在几柜上几不可闻的一声“噹”,然后一阵窸窸窣窣,最后是水冲入茶碗柔顺的“哗啦”声。
他的心已经随着着一阵一阵的细微声响一点一点软化。她究竟是怎样的一个女子?能狠心得让人恨之入骨,也柔软得让人心酸心疼。
随着她轻微的脚步声在他身旁落定,一碗茶就置在了他身旁的矮几上,他已经闻到了熟悉的雨后龙井飘出的阵阵的幽香,沁人心脾。
苑苑弯腰将茶置在几上,嘴角有恬淡的笑容,这是她以前常为他做的事。
茶碗已落了几面,握着茶碗的手还不舍得松开,终是无奈一笑,松了握着茶碗的指,缩回了手,退了三步。
眼落在几上的那杯雨后龙井上,眼似乎已穿过那茶碗,到了更远的地方,平静淡然的道:“苑苑初入你王府时,其实是为了寻仇。不想,苑苑很没用,竟就慢慢喜欢上了你,在还当你是仇人时就已经喜欢上了。”
顿了顿,似在回忆,飘渺的笑了笑,“你一定不知道,苑苑十二岁那年就见过你。”
她的话让骆启霖悠然躺在躺椅上的身子都顿了顿,这些他从来不知道,更仔细起她的话来。
“那时,你去犒劳边关将士,去了定边将军府见我父亲,当时苑苑就躲在门后,只不过父亲不让我出来就是了。他说,朝中的人我见得越少越好,也让我尽量避开朝中之人。
………………………………
第一百九十九章 终要破茧成蝶
“我那时不懂,还生过父亲的气。凭什么大哥就可以与他一同回朝受赏,而我却不能?”
无力的苦笑了笑,“后来我懂了,可是却太迟了。父亲把我送出了府,而他却跟着我沈家百余口一起入了黄泉。”
她语中的痛楚让骆启霖也跟着她心酸,竟有想拥她入怀的冲动。
又听她细细道:“我恨,恨那夺走我沈家百余口性命的人,也恨那朝中肮脏的权利之争。”
她星眸中渐渐烧起了仇恨之火,让那双眸亮得惊人,“我发誓要让那害我满门的人尝到跟我一样的痛苦,要那人九族替我沈家陪葬。”
骆启霖心惊,他知道她有恨,只是不曾想过她的恨如此强烈,竟是要灭那害她满门之人的九族。他其实早该料到的,这样刚烈的女子,爱,会爱得热烈,恨,也会恨得彻底。
苑苑缓缓将眸移到他仍是闭着眸一片清冷的脸上,眸中的恨意渐渐消散,变得温柔:“王爷,苑苑知道你恨我,恨我狠心离了你,恨我欺骗你,恨我算计你,苑苑不乞求你的原谅,因为苑苑自己都不能原谅自己。只求你不要再为这些事烦心。”
骆启霖眼皮颤了颤,她这是在猫哭耗子?做都已经做了,如今再来说这些有何用?只是不想,她接下来的话足够让任何一个人震惊。
“苑苑知道你雄才伟略,满心抱负,却无处施展,苑苑愿助你。”她眸定定看着他,静等他的反应。
骆启霖心下震撼,面色却是平静。她竟洞悉一切,把他看得如此透彻,这样的女子,如果不是对她心有所属,只怕会对她除之而后快。
缓缓掀眸看她,苑苑辨不出他深眸中的情绪,却还是沉浸在了他那双如深潭般的双眸中。
他冰冷的话语将她催醒:“你确定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他眸中的厉色让她瑟缩了下。
还是迎上他的眸,吐出坚定的两个字:“确定。”
“呵,本王真没想到,你竟有如此深沉的心思,看来,本王还真是小看了你。”语带讥诮。
她始终不是池中物,终是要破茧成蝶。在他被她的才能和胆识吸引时,他就该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
苑苑被他话中的讽意刺得一痛,眸中有一闪而逝的哀伤。
事到如今,她已无路可退,她求不来他的爱,那便让他恨得彻底。这样他才能更心狠,她也不会成为他前路上的绊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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