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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帝深宠:锦绣天下-第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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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声吩咐丫鬟:“好生看着她,不得有任何差池。”便稳稳迈出了偏殿。
傅舒云在他身前站定,抬头细细看着他,眸有痛色:“夜,非要这样跟我说话吗?”
骆启霖不语,她轻叹了声,“你我相识相知这么多年,你心里想什么,我能不清楚吗?”
看了看床上躺着的女子,对他牵唇一笑:“你担心她,还是不放心我?”
黑暗中,她看着骆启霖的一双皓眸闪闪烁烁,终是笑叹:“呵,我傅舒云再讨厌她,也还没有傻到会在自己宫里对她怎么样。你大可放心,我会将她照顾好。她现在是皇上跟前的红人,是你心中的宝,我傅舒云在你们心中与她是云泥之别,只堪利用二字。”
她终是了解他的,知道怎样攻他软肋。
骆启霖微蹙了蹙眉,心下已开始松动,沉声道:“云贵妃特意在此候着本王,不会只是为了说这些吧?”
傅舒云垂眸,无奈的牵了牵唇:“看来你是不会心平气和的跟我说话了。”抬眸看他,“我只是想提醒你,不要为了一个女人与皇上闹翻,否则,你苦心经营多年的一切都要毁于一旦。”
只见他眸中一暗,冷脸回了句:“臣多谢云贵妃娘娘提醒。”
她苦笑了下,“我这么说,只怕你又该恨我了,我不怕你恨我,只要你好好的就行。当年是我负了你,你怎么对我,都是我该得的报应。”
她的话让骆启霖心下一软,她这是何必?“过去这么多年,我已不恨你了,云贵妃娘娘何必一直耿耿于怀。放下过去,你才能过得更好。”
“放下过去?如果能放,我早放了”她凄楚的笑了笑,眸光遥远,“云儿忘不了,你我举杯对月,笑谈风月策马榆林,相知相拥漫天飞雪,你抚琴,我吟诗白荷池,我们扁舟采莲我忘不了。”
她敛眸看他,“夜,你告诉我,怎么忘?”眸中水雾盈盈欲坠。
骆启霖眸光闪了闪,看着面前泫然欲泣的女子,这些他又何尝能忘。那些最美好的年华和日子里,他们彼此相属,能是那么容易说忘就忘的?
忘不了又能如何?那些都只是过去了,既已过去,就难再追回。
终是念了旧情,不忍伤她太深,淡然看着她:“忘不了也该忘了,何苦这么折磨自己,既已嫁给他,就好好惜取眼前人。”
傅舒云无力的笑了笑,“夜,你好狠的心,竟让云儿忘了这一切。你已经都忘了吗?”两行清泪扑簌而下。
面前尽显脆弱的女子,让骆启霖深眸沉了沉,没有答她。他没忘,只是不再爱了而已。
他的沉默不语,却让傅舒云看到了希望,似哭似笑:“你也没忘对不对?”
骆启霖即刻便回了她:“云妃娘娘,忘没忘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知道现在自己要的是什么。我已找到了自己想要的,希望你也是。”
他说得已经够明白了,傅舒云惨淡的笑了笑,是自嘲,“夜,你能在心里留一块地方给我吗?哪怕为了我们的曾经。我知道这很自私,我明明已经嫁给了别人,可却想在你心里有一席之地,因为,云儿心中自始至终都只有你。”
………………………………
第二百零八章 只剩不忍
她满含期盼的眼神,脆弱的话,让骆启霖于心不忍。这么多年的感情,他还没有淡薄到忘得一干二净。
即便已不爱了,她也曾是他心中最重要的人。他心中有一角保留给了他们的过去。只是,一颗心如何能同时容下两个人?他对她,现在有的最多就是不忍。
傅舒云见他不语,淡淡笑了笑:“云儿就全当你是答应了。我该说的都说了,你去看她吧。”
然后便与他错身而过,轻推开偏殿的大门,走了出去。合门时,眸中闪过一道幽光,是怨恨,是不甘,是燃烧的妒火。
她求他在心中给她留一个位置,他竟是都没有答应,全都是因为那个女人!
门合上后,骆启霖看了眼黑暗中躺在床上模糊不清的人影,轻步靠了过去。
站在床畔久久未动,只是细细看着床上躺着的人。铺了一榻的长发让紧闭双眸的她看起来更显脆弱。她跟着他,真是吃尽了苦头。在樊差点丢了性命,在这皇宫又失了孩子,他好像从头到尾都没有把她照顾好。
“颜儿,对不起。”声音中是满含的抱歉和痛楚。
他的这句“对不起”让床上躺着的人眼皮颤了颤。他在对不起什么?孩子?还是她?
如果是孩子,不关他的事,又不是他害死的。如果是她,也完全不必要,她只不过是刚好成了填补他心理空缺的人而已,还是自己送上门的。
她其实早就醒了,只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
他刚才跟傅舒云的对话,声音虽不大,但在这安静幽暗的夜晚,却都清清楚楚传进她耳朵里,她想不听都不行。
现在只恨自己为什么不一直昏睡着,为什么要这么早醒来?让她听到了这不该听到的话,她焉能装作若无其事?一直握在右手上的那根白玉簪几乎被她绞断。
她真傻,他心里一直都有别的人,只有她不知道。其实,现在想想,他从来没有对她说过一句“喜欢”,一切不过是她自己一厢情愿的猜想罢了。
在樊,他接到的那封署名“云儿”的宫内来信,是傅舒云传给他的无疑,刚刚她亲耳听见傅舒云在他面前自称“云儿”
想起前几日她问骆凌天傅舒云的事,他吞吞吐吐,欲言又止,瞒的不过就是骆启霖和傅舒云的那段过去。真的过去了吗?
骆凌天对傅舒云颇有微词,就是因为她弃了骆启霖,将骆启霖伤得至深。正因为情浓,才会伤得深。
傅舒云心里的那个人,就是骆启霖,却因为傅家而不得不弃了他们之间的感情。
多凄楚的一个故事,相爱却不得相守,现在对她来说却是如此讽刺。
刚刚傅舒云问他是不是将过去都忘了,他没有答她,他没忘。
她让他在心中给她留一席之地,他没有拒绝,他心中一直都有她。
是啊,如此深的青梅竹马的感情,是能说忘就忘的吗?
心内好酸好疼
小腹传来的一阵疼痛让她回了神,被掏空般的疼
她只记得在驭荷池边,西门挽清抱着她,然后她的孩子孩子,必然是没了
她现在该还是在宫内,不然,傅舒云也不会在。
心下无力的纠疼着,她的孩子没了,还让她知道了他跟傅舒云的过去,让她情何以堪?
床边立了一阵的男人,缓缓坐到了床畔,看了眼她放在被上一直握着那支簪子的手,轻轻握住,让她一颤,听到了他隐含痛楚的声音:“颜儿,你既如此在意它,为何却要离开我?”
心下酸涩疼痛漫延。他还在意她离开他吗?他不是都忘不了傅舒云?
感觉他温热的手落到了她脸侧,她微蹙了下眉,不自觉就偏了偏头躲开了。
骆启霖的手顿了顿,又贴了上去,温润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带着不确定:“颜儿,你醒了?”
苑苑眼皮颤了颤,喉间因风寒涌上一阵不适,“咳,咳”轻咳了两声,也无法再装睡,缓缓掀开了眼帘,如黑曜石般的眸一下就撞进了他漆黑幽深的眸里,她看见他眼底闪过的惊喜,在她还未及反应之时,他温软的唇就颤抖的落在她额间。
他直起身看她,眸中还有担忧。
他是在可怜她吗?苑苑淡淡说了句:“你怎么来了?”
他没有答她,只是在黑暗中细细看着她的脸,手轻轻在她小脸上抚摸。
苑苑微涩的将眼从他脸上转开,有意无意的避着他抚在她脸上的大掌,可怎么也避不过。他心里既有别人,现在为何还要这么对她?
使力将头偏到一边,明显的拒绝,让他空了的手一颤,心也揪紧,她是在怪他。也不再强求,收回了手,只细细看她。
见他收了手,她开始在黑暗中打量起她所在的屋子,问了句:“我这是在哪?”
“挽云殿偏殿。”轻声答了她。
“挽云殿?”她缓缓将眸移到他脸上,“云贵妃的寝宫?”
他点了点头。
她淡淡扯了扯唇角,自己竟是被送到傅舒云的寝宫,是上天有意安排她来看这出老情人相会的戏吗?连老天都要让她清醒。
看来她晕过去后,皇帝也知道了此事,把她挪到挽云殿照看了。只是,为什么是挽云殿?
眸在骆启霖脸上静静落着,他现在能坐在这,是傅舒云有意放他进来的,不然,皇帝最宠爱的妃子的宫殿,深更半夜,一个男人哪那么好进。也只有他能有这种特殊的待遇。
想到他跟傅舒云那些风花雪月的过去,心底又酸酸涩涩的闷得难受。
一直被他握着的手在他手下开始挣扎,她不需要他的同情。
徒劳了半晌,却是没有挣开,他仍只是轻轻的握着,却丝毫不让她有机会逃避。
骆启霖也早已看出了她的拒绝,只当她该是还在气他,气他对她的不闻不问,让她失了孩子。
一手探进被底,轻覆在她小腹上:“还疼么?”
看着他呐呐失神轻语了句:“我没事,你走吧。”然后将头偏到一边,再不看他。
骆启霖蹙起眉,她太反常,反常得让他担心,“颜儿,你心里难过,怪我,就发泄出来,不要自己闷着。你可以气我,但是不要跟自己过不去。”
苑苑却全然没将他的话听进去,只是声音平板毫无情绪的道:“孩子没了,我们之间也没什么关系了,你不用同情我,我答应你的事会做到。”天知道她说这些话时,心里刀割一般的疼。
骆启霖不懂,她到底怎么了?他的话,她都没有听明白?什么答不答应他的事?他现在担心的是她!
眸中闪过痛苦,想必这个孩子对她很重要,压抑的嘶哑出声:“颜儿,孩子还会有的。”
她嗤笑了声:“还会有么?”
她语中的凉薄让骆启霖心一紧,急驳她:“我说会有就会有!”她这样凉薄的语气,让他直觉她是在拉开他们的距离。
又柔声道:“我们之间怎么会没关系?要是没关系你会一直带着我送你的这只簪子?”他将她握着簪子的那只手轻轻举到两人面前。
苑苑瞟着那簪子,现在就是个讽刺,她把它当宝贝握在手心,她以为自己握着的是他们之间的感情,却不过是个一厢情愿的梦而已。为了它,连孩子也没了,她真是傻得可以。
“簪子不能代表什么,不过是个物件。在苑苑答应你设法让皇帝废了傅舒云时,我们就没有任何关系了。”她缓缓抬眸看他,眸中清冷一片,“你真的要让皇帝废了傅舒云吗?”他让皇帝废了傅舒云的目的是什么?扳倒傅炎?还是想与傅舒云重修旧好?
骆启霖深眸沉冷,静静盯着她,心内翻涌,她都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他当时说让她设法让皇帝废了傅舒云,是知道不是那么简单的事,她难以做到。只要她做不到,他们之间的那种利益关系就无法牵绊成,他无非也是给他们之间留了个念想。
她现在问他是不是真的要让皇帝废了傅舒云,是什么意思?她真的想这么做?
以她现在在皇帝心中的份量,假以时日,也不是没有可能。她真的要这样吗?不给他们之间留任何余地?
“你真这么想?我们之间什么关系也没了?”
她沉默半刻,也不看他,脑中又想起他跟傅舒云的那些对话,最后答了坚定的一个字:“是。”
骆启霖眸中暗了暗,她如此决绝,不留丝毫余地,他还能说什么?
叹了口气,她现在是病人,刚失了孩子,心内难过,他何必跟她较真。
不再跟她说这个问题,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弄清楚:“你怎么会掉到驭荷池?”
“这不关你的事。”一想到自己是为了去捞那簪子,弄得孩子都失了,她就替自己不值。
“颜儿”他耐着心劝她:“现在不是闹脾气的时候。我得知道是不是有人有意害你。你以后出入这皇宫的日子还多,如若有人有意害你,那就要杀鸡儆猴,不能再让这种事情发生。”
苑苑沉默半刻,她知道他说得有理,只是要她说是去捞簪子,她现在说不出口,只说了句:“去捡东西。”
捡东西?骆启霖瞬时想起她手中握着的簪子,疑惑的问道:“簪子?”似是不信。
见她偏头不语,那就是了!
瞬时心痛得怒及:“不过就是支簪子!值得你这样拼命?簪子没了我再给你买,命只有一条!”她竟傻得为了这簪子差点丢了性命!
她为了这簪子竟大冷天跳到冰冷的驭荷池?要说他们之间没什么关系了,他能信?
苑苑无力的自嘲:“这种傻事我做一次就够了。簪子没了就是没了,再买也不是它。”就像感情一样,没了就是没了,失去的又怎能再找回来?何况,她从来也没有得到过。
骆启霖对她的话似懂非懂,只是现在不是深究这些的时候,“簪子怎么会掉到驭荷池?”
“被人扔进去的。”
骆启霖立即就想到他在经过驭荷池前,遇到的神色慌张的李茹瑾主仆二人。
………………………………
第二百零九章 撇清关系
深眸一沉,问到:“是一个着鹅黄襦裙,杏核眼,趾高气昂的女子?还有一个丫头。”
苑苑看到了他眸内的沉冷和笃定,他怎么会知道?“你认识她?”
看来是李茹瑾没错了!骆启霖仔细答了她:“她是皇帝的嫔妃,李婕妤,李茹瑾。也是户部侍郎李嵇的女儿。”
苑苑听得仔细,暗忖:原来是户部侍郎的女儿,怪不得如此趾高气昂。只是这样不懂收敛的女人,在这后宫迟早是要吃亏。弄不好还要害了李家。
思忖间,又听到骆启霖平稳的对她道:“颜儿,明日皇帝必会问你此事,你一切如实答他就是。李茹瑾在后宫一向放肆,皇帝这次怕是不会放过她。”
见她没在看他,也无甚反应,又淡淡道了句:“户部侍郎李嵇与傅炎一向不合,你看着办吧。”
见她看着窗户的眸中似亮了亮,知道她是听进去了。轻叹了句:“夜深了,你好好歇着,我改日再来看你。”
留恋的看了她一眼,就起了身,本没想等她有反应,依她今日的表现她是不会好好跟他说话的。
刚站起,就听到她冷淡的声音:“苑苑多谢王爷好意,王爷公务繁忙,不用为苑苑一个小小六品校尉浪费时间。”
骆启霖身形一顿,皱眉,她左一个王爷,右一个校尉的,又在撇清他们的关系。她到底怎么了?之前他对她不闻不问时,她也没有这样过。
心内开始烦躁不安,他都已如此低声下气,她竟还不肯原谅。眸中一沉,一甩袍袖,也不再看她,冷着一张脸大步离开了挽云殿。
听着他离开的脚步声,苑苑眼中的泪无声从眼角滚落。
她都还来不及好好祭奠她死去的孩子,上天又给她迎头一击。是要报复她对他隐瞒有孩子的事,还离开他,所以就真的让她没了孩子,也失去他
这都是报应?
傅舒云在骆启霖离开后便遣了丫鬟去偏殿看候苑苑,面上的事她还是得做到,之前没让丫鬟进偏殿,不过是为了见他一面,方便他进出罢了,也是要亲自消了他对她的戒心。
偏殿内的苑苑一夜都没能安睡。骆启霖与傅舒云的那些话把她脑内搅得天翻地覆。脑中一遍一遍都是他们风花雪月的情景。
她只恨自己傻,不怪任何人,傅舒云认识他在先,她不过是个后来的搅局者而已。
她不该再放任自己的感情了,明知他心里的人不是她,她就不该再破坏人家青梅竹马的感情,也让自己尊严尽失。
只是那个人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傅舒云已是皇帝的妃子,是他哥哥的妻子,他这是欺君**!若被皇帝知道,他和傅舒云都要被凌迟处死!
为何要让她知道这种事?
一夜辗转,听着窗外的风声和宫灯摇晃的“吱呀”声,屋内明明升着炭火,却让她觉得从心内到四肢百骸。
第二日,傅舒云便来看了她。
苑苑见她到来,急着就想从床上下来行礼,傅舒云快行了几步,到她床前轻按住她,浅笑,声线婉转如莺:“朱校尉身有抱恙,不必如此,等你好了,本宫再受你一礼便是。”
苑苑坐在床上,垂眸恭敬的对她弯腰行了一礼:“朱颜多谢云贵妃娘娘。娘娘大恩朱颜感激不尽。”她真的要设法让皇帝废了她吗?她也不过是个可怜的女人,这朝堂争锋与她又有何干?自己与傅家的恩怨又为何要牵连到她头上?
傅舒云虚扶了她一把:“快靠在软枕上歇着吧,你我都是女人,我明白你此刻的心情。”她语里似有沉重。
“多谢娘娘。”苑苑靠在背后的软枕上,缓缓掀眸看向傅舒云。
她第一次这么近看着这个传说中,得万千宠爱,倾国倾城,也是让骆启霖记了这么多年,青梅竹马的女人。
她真的很美,柔如水,婉如云,皓眸顾盼生辉,眼波流转间便能引人魂魄,眉若偏柳,鼻挺如勾画,樱花般鲜艳的红唇媚而不俗,纤腰不盈一握,满面芙蓉色,向她行过来时摇曳生姿。如此完美的一个女人,男人怎能不爱?
自己在她面前真如那墙角的青泥,让人过目即忘。骆启霖又怎么能忘了她,而喜欢自己呢?暗笑之前的自己还真是异想天开。
如此完美的女人,如果不是嫁给了皇帝,她跟骆启霖还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细细看着傅舒云时,发现她满脸疑惑的看着她浅笑,她这才暮然清醒,自己竟是如登徒子般看她看得入了神。
立即不好意思的垂下眸,对她抱歉的弯了弯腰:“朱颜罪该万死,竟被娘娘风姿吸引,看娘娘看得入了神。”
傅舒云轻笑:“你这是在夸本宫,本宫高兴还来不及,你何罪之有?”
苑苑缓缓抬眸,对她抱歉的笑了笑:“让娘娘见笑了。”傅舒云看起来待人和善,不像十恶不赦之人,自己真能狠得下心对她下手吗?
两人各怀心思,对笑不语间,门外传来稳稳一声:“皇上驾到!”划破宁静。
然后便是一众宫女和太监高呼:“参见皇上!”
未几,骆程昊便步履沉稳的跨入了挽云殿偏殿
眼在苑苑和傅舒云身上梭了一圈,笑道:“朕的爱妃和朕的六品校尉看来相处得不错,朕这一来,是不是打扰你们了。”
傅舒云急忙笑着接话:“皇上哪的话,您来了更热闹,我们求之不得。”缓步到骆程昊身边的软椅上坐下,吩咐子鸳:“沏杯皇上最爱的江南进贡的碧螺春。”子鸳即刻领命沏茶。
苑苑只是扯了扯唇角,她知道皇帝此时来必定是要询问昨晚之事。
骆程昊简单寒喧过后直接切入了正题,看着朱颜正色询问了句:“朱校尉可好些了?”
苑苑点了点头:“多谢皇上,臣好多了。”
骆程昊似放下心,勾了勾唇,“朱校尉,朕还有诸多疑问,想请朱校尉帮朕解答。”
“皇上请讲,朱颜知无不言。”她会把昨夜发生之事毫不隐瞒的说出来,至于皇上要怎么处理,她会见机行事。
骆程昊缓缓道:“昨夜在驭荷池边发生之事,是云贵妃差人告诉朕的。只是,云贵妃也并未瞧得完全。可否请朱校尉仔细道来?”
苑苑忆了忆昨夜驭荷池发生的事,片刻后便将昨夜驭荷池边发生的事说了个清清楚楚。把李茹瑾的穿着打扮还有语气都描述得明白,只是未把李茹瑾的名号说出来,这是昨夜骆启霖告知她的,她自是不能说。
骆程昊听得仔细,正思索中,傅舒云疑惑的呐呐开口:“朱校尉是说,昨夜那女子穿的是一身鹅黄襦裙,胸口绣着丝线金牡丹?”
“正是。”苑苑肯定的答,眸落在傅舒云脸上,她如此问不知是何意?
骆程昊也听出了傅舒云话中的蹊跷,面不改色,转头看向身侧的傅舒云:“爱妃可是有何疑问?”他心如明镜,傅舒云是不会说任何无意义的话,她必有下文。
傅舒云蹙眉轻摇了摇头:“许是巧合罢了,李婕妤怎会做这种不知轻重的事。”语里都是维护李茹瑾。
骆程昊眸中厉芒闪过,恢复一片平静后,看向傅舒云:“爱妃可是看见了什么?”她如此明显的要把李茹瑾推出来,他又怎能不遂她意。
傅舒云犹豫半晌,不确定的看向骆程昊:“皇上,臣妾昨夜从太极宫出来透气,曾预见过李婕妤,她穿的正是一身鹅黄襦裙,胸口绣着金牡丹,臣妾还与她寒喧了几句,这些,臣的丫鬟子鸳还有李婕妤和她丫鬟都清楚。”
停了片刻,皓眸疑惑看着骆程昊:“只是,她未有要害朱校尉的理由,断是不会做出这种事的。许是有别的人与她着了相似的襦裙。”
骆程昊淡淡看着她,平静的道:“暂且不管她是不是做出此等荒唐之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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