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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帝深宠:锦绣天下-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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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女子她着实喜欢,也羡慕。在家人的呵护疼爱下长大,可以任性的将自己的喜恶都毫无保留的表现出来。没有一点矫情,完全的真实,也可爱。
“好了,你少说两句,就你话多。”西门挽清有些不耐的责备西门皎月,“你朱颜姐姐还病着,需要休息,别在这打扰她休息了,赶紧回你院子待着去。”就怕她这张嘴,一时管不住,就把那件事说出去了。她现在离得木瑾殿越远越好。
西门皎月对他吹胡子瞪眼,一脸不满:“我哪打扰颜儿姐姐了?你没见我来了她多开心。不信你问她。”转脸求助的看向苑苑。
苑苑对她转变如此之快的表情也不得不佩服,淡笑道:“她没有打扰我,我在这后宫也没有熟识的人,一个人待着无甚意思,她过来倒能陪我说说话,解解闷。”
西门挽清这才没了声。
西门皎月瞟他一眼,酸溜溜的开口:“哎我这妹妹不灵咯,现在全听我这未来二嫂的。”
“西门皎月!”西门挽清无奈的吼了声。
“我知道啦!你不用吼这么大声,我能听见。”西门皎月毫不客气的回敬他。
苑苑都不禁偷笑,一向目中无人,不可一世的西门挽清,竟是拿她这个妹妹没办法。
只是,她老这么二嫂二嫂的叫,叫得她别扭,“皎月,叫我朱颜姐姐就行,我跟你二哥”她斟酌了下,最后说了:“只是朋友。”
她跟西门挽清之间应该算得上朋友吧。之前敌对,兵戎相见,他囚过她,也救过她,她伤过他,威胁过他,还领兵灭他两万兵力,也许过他一诺。他们之间算是扯平了。
要说谁欠谁更多,该是她欠他的。这次在皇宫落水,他还救她一命,他们之间算得上朋友。
她的这“朋友”二字,让西门挽清不知该悲还是该喜。
她总算是不再把他当蛇蝎一样避着,时时刻刻防着。只是,这“朋友”二字,不是他想要的。但现在看来,或许已是现下他们之间能有的最好关系。
西门皎月圆溜溜的大眼,狡黠的的在两人之间来回转圈,最后搀着苑苑的胳膊,腻到她身上,对她眨巴着大眼:“颜儿姐姐,你看我二哥多好,又会疼人,长得又如花似玉,哪像那个大冰山”
提到那个人,苑苑心里又是一阵翻搅,他昨日对她说的那些话言犹在耳,还未等她能想更多,就听到西门挽清一声厉喝:“西门皎月!回去!”
苑苑一愕,不知他为何这么大反应,虽然提到那个人,她心里不好受,但也不至于连提都不能提。
西门皎月被这声厉喝惊得从苑苑身上弹起,二哥还从来没对她这么凶过,偷偷看了看西门挽清的脸色,二哥瞪着她,那眼神都恨不得把她吃了!他真的生气了,那自己还是先走为妙,下次再来游说颜儿姐姐。
起身不情愿的跺了跺脚:“哼,回去就回去,你那么凶干嘛。”斜了西门挽清一眼,又甜笑着看向苑苑:“颜儿姐姐,我下次再来看你。”
苑苑笑着点了点头,西门皎月转身对西门挽清“哼”了一声,就扬长而去。
苑苑看向有些反常的西门挽清:“你这是何必?皎月又没做错什么。”
西门挽清也知道刚刚自己有些失态了,忙敛了厉色,敷衍过去:“这丫头最爱胡说八道,谁知道她又说出些什么难听的出来,在这宫中对皇亲国戚出言不逊总是不好的。”
苑苑也就一笑而过。
见她没再深究,西门挽清算是松了口气,环了这木瑾殿一圈,眸落在沉静坐于桌旁的苑苑身上,这骆程昊将她留在宫中,还安排进了后宫妃子的寝殿,要说毫无私心,打死他也不信。
有些担忧的对她开口:“皇帝让你搬进这后宫妃子寝殿将养,实有不妥,怕是心思不纯,你自己要多小心。”他现在还有皎月的事急需处理,也不能在这陪她太久。
苑苑笑了笑,似有嘲讽,“嗯,我会小心的。”这皇帝的司马昭之心,怕是已人尽皆知,她想装糊涂都不行了。
“那你好生歇着,我回头再来看你。”
“嗯。”
西门挽清又担忧的看了她一眼,出了木瑾殿。他得赶紧先跟西门皎月这丫头说清楚,千万不要让她想嫁骆启霖的事让小东西知道。
苑苑静坐在桌旁,随手倒了杯水,垂眸慢慢喝起来。
温热入喉,心下却冰冷,这木瑾殿的热水倒是备得勤,时时刻刻都是温的,不凉不热,刚刚好。这热水却让她有如喝下针刺,扎得她寝室难安。
这些除了是皇帝交代,别的人怕是没有这个心思,来管她这个只是借宿在此一段日子的人。
那她接下来该如何做?皇帝赏识,是她的一个筹码,也是可以让她瞬间入地狱的一柄利剑。行差将错一步,她就可能满盘皆输。不止她的命,可能连骆启霖的命也要搭上。这种事情,绝不能发生。
她虽没入他的后宫,却是他的臣子,也是他的一枚棋子。骆程昊的心思不可能那么单纯,他赏识她,也想用她控制骆启霖。
放下手中茶杯,霍然掀眸,但她这枚棋子,不想只任人摆布。
“本王不会答应这门婚事。”他语气平缓的对她道,打算心平气和跟她说这件事情,这西门皎月的性子他多少了解一点,你越是强硬,她越是跟你对着干。
“为什么?”
“你既知道本王心里有别人,又何须趟这浑水?”
“我不管你心里有不有别人,我就是喜欢你。”她倒坦白的很。
骆启霖只觉头疼,还是耐着性子劝说:“你知道什么是喜欢?你只见过本王两次,对本王根本不了解。有更适合你的人。”
“你又不是我,你怎么知道我不知道什么是喜欢?本公主就觉得你最合适。现在不了解,以后可以慢慢了解嘛!”她倔性子又上来了。
“可本王不想再了解别人了,本王心里只会有一个人。”他是诚心在跟她谈,知道她是孩子脾气,本性不坏。
“我知道,朱颜姐姐嘛!她是很好,可皎月也不差啊!”
她的话让骆启霖愣了愣,她竟唤颜儿姐姐,看来,颜儿已把这个丫头收服了。心中欣慰,颜儿就是不一般。
话也没有之前僵硬,轻道:“你一国公主,很多人都要踏破门槛求的,何苦嫁给一个心里没有你的人?”
西门皎月瞪着他,小巧的鼻孔也委屈的一张一合,“你也知道很多人求的啊!我自己送上门你还不是不要!我说了不让你好过,本公主说到做到!你不娶,我就偏要嫁!”
骆启霖头疼欲裂,她还真是软硬不吃,现在说什么她怕是也听不进去,没必要跟她再浪费时间,叹了口气,“你再好好想想,本王先走了。”
也不理她在他背后一通嚷嚷,疾步离开了这个让他头疼的地方。
出了西门皎月的寝殿,他看着木瑾殿的方向,停下了步子。也不知她可好?皇帝可有为难她?西门挽清该是日日去看她,这西门挽清倒好,借着使臣的借口,赖在惜羽皇宫不走了。
踟蹰了一阵,最终还是扭头走向了宫门的方向。他现在不知该如何面对她,她一见他就冷言冷语,如今又多了个搅局的西门皎月,只能等把这事处理好再说了。
一眨眼,苑苑在宫中已住了大半月,知道皇帝有意隐瞒了她小产的事,只对外说是被李茹瑾害得掉进驭荷池,重感风寒,在宫内将养。
苑苑心中哀凉,她的这个孩子,就连走也走得没名没分,甚至都不能被世人知道,只有她自己将这枚苦果默默吞下。
皇帝几乎日日都会来看她,要么是跟她随意聊天,偶尔也会谈谈朝中政事,要么就干脆只饮茶下棋。
他没有过多的举动,苑苑也就若无其事的跟他以正常君臣相处。
让她没想到的是,皇后竟也来看了她,都是正常的嘘寒问暖。
这皇后倒是个贤良淑德的女子,没有傅舒云的倾国倾城,倒也是温婉贤淑,别有风韵的美人。
她没有刻意的与苑苑拉近关系,苑苑倒觉得她比傅舒云更好亲近。
………………………………
第二百一十七章 期盼
骆启霖自从来了那一次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这让苑苑有些怅然若失,他那日离开的背影还清晰的在她脑海。
她也说不清自己的心情,每当有人跨入木瑾殿时,她的心都会雀跃一阵,当看到来的人后,又归于平静,她也不知道自己在盼什么。
西门皎月和西门挽清倒是一天不落的来苑苑这报道,这两人是一门心思逗她开心,似是知道她在这深宫内院心内烦闷。
连傅舒云也来过一次。
当日,苑苑正浅浅笑着,看西门皎月眉飞色舞的说得天花乱坠。
傅舒云跨了进来,一见正说笑的两人,便笑道:“朱颜妹妹这有客人呢,那我改日再来。”
苑苑急忙起身:“朱颜参见云贵妃,如果不嫌弃,云贵妃娘娘可愿与朱颜和皎月公主一叙?”
傅舒云不再推辞,款步移进了木瑾殿,将西门皎月打量了一番,亲切的笑道:“原来这便是让皇上赞不绝口的西门皎月公主。”
西门皎月将她上上下下看了个遍,心中不免嗤笑,这女人真会睁眼说瞎话。她大闹元熹殿,还逼皇帝让骆启霖娶她,皇帝明明就对她头疼的很,还赞不绝口?
毫不客气的回了她:“正是本公主。云贵妃娘娘的名号本公主也是如雷贯耳,谁不知道后宫有个云贵妃娘娘独得三千宠爱,皇后都无可奈何,更别提后宫嫔妃了,本公主真是佩服。”说完,哼笑了声,眼珠子从她身上一刮而过,端起桌上的茶杯喝了口水,润润嗓子。
苑苑见她此举,急得直捏冷汗,只得对傅舒云抱歉道:“皎月公主年纪说话不知轻重,并没有恶意,还请云贵妃娘娘不要责怪。”
心中不免着急,还指望这丫头在这宫中能有点改变,谁知她还是这么莽撞。
傅舒云一脸的和善笑容未变,轻道:“无碍,皎月公主这直爽性子本宫也喜欢,朱颜妹妹无需担心。”心中已对西门皎月恨得咬牙切齿。
又对苑苑道了句:“本宫就是想来看看你好些了没,现在见着你气色见好,本宫也就放心了。本宫还有事未处理完,就先行一步,你们慢慢聊。”
苑苑只好回她:“云贵妃娘娘既还有事,那朱颜也不便打扰娘娘正事。今日如有得罪娘娘之处,还请娘娘海涵。”苑苑心中不免着急,也嘀咕,傅舒云面上虽是和气,难保不会心中不满。
能在这后宫独得专宠,不可能只有傅家作后盾,她必也是心思缜密之人,喜怒是不易形于色的。
傅舒云一笑,“朱颜妹妹把心放肚里,本宫不是这么小气的人,本宫先走了。”说完便领着丫鬟转身往木瑾殿外走去。
苑苑只好在背后福了福:“臣恭送娘娘。”目送她出木瑾殿,心中轻叹,也不知今日之事是不是得罪了她。
等傅舒云走后,西门皎月一脸的鄙夷嫌弃,“颜儿姐姐,我不喜欢她!妖里妖气的,一看就没存什么好心思。”
苑苑回身对她皱了皱眉:“你都不了解她,怎么就知道人家没存什么好心思?”这丫头还有理了!
西门皎月翻了个白眼,“妖女还能在脸上写着妖女两个字啊?自然是把这股妖气藏得越深越好。我西门皎月看人从来就不会错,颜儿姐姐,你小心些她。能把皇帝哄得团团转的女人,你说她能不多长些心眼儿吗?”
“你以后在这皇宫万不能再这么莽撞了,得罪了谁都不知道,会害了你自己。”她实在没想到,西门皎月只见了傅舒云一面,便对她如此反感。
西门皎月见她面色凝重,也知自己刚刚的举动必是过了,只好老实答了句:“知道了,颜儿姐姐,你都是为我好,皎月以后一定注意。”
苑苑叹了口气,终于知道西门挽清为何拿她没辙了。
苑苑在木瑾殿住到第十六日时,皇帝骆程昊又例行每日一事的到了木瑾殿。
进殿后便差人拿了棋子来,与苑苑围桌对坐,兴致高昂的要与她来一局。
苑苑坐在他对面,细细观他面色,他今日心情颇好,那她也要借机把已酝酿了好几日的事说出来,她身子已好得差不多,该出宫了。
今日骆程昊与她下棋时,也起了聊天的兴致,一边将手中的白子落在棋盘上,一边悠悠笑道:“朱颜的棋艺不是一般的精湛,想是师承高人。”
苑苑一边落下手中的黑子,一边谨慎的答他:“朱颜自幼在市井长大,民间也不乏棋艺高手,朱颜白日里没事时,就爱看那些酒肆里的人下棋,久而久之,融汇各家精髓,也算师承各大民间高手吧。”
骆程昊一笑,话锋一转:“朕的四弟棋艺也颇精,幼年时,朕与他下棋,总是输他。”叹了声,“好久没与他对弈过了,也不知如今如何?”
在这棋桌上提到骆启霖,苑苑便想起自己跟他下过的那唯一一盘棋,还是个未完的半局棋,不觉目中就有了哀凉。棋未完,人已散
她心知皇帝不会无缘无故说到他,必是有隐意,就更为小心。“皇上若是想与四王爷下棋,不也就是一句话的事。”
“呵”骆程昊嗤笑了下,“就是下,也见不出高低来。他如今必是处处让着朕,朕又何必自讨这没趣呢?”
苑苑不语,骆程昊看了她一眼,又落下一子,笑道:“就连你也是。”
他这藏头露尾的一句话,让苑苑坐立难安,不知他究竟是何意。是说她跟骆启霖一样下棋时让着他,还是说骆启霖把她也让给他?
马上就否定了第二种可能,骆启霖本就没把她放在心上,又何来让不让一说。
淡笑着回了骆程昊:“皇上英明,什么都逃不过皇上的眼。不过,朱颜棋艺本就不如皇上精,又何来让一说。”
骆程昊轻笑:“你这丫头,处处小心,朕还真不好寻你的不是,你跟朕的四弟也这样么?”
他影射的话和明显是表示亲昵,没有把她当臣子看的“丫头”两个字,让苑苑打了个冷颤,呼吸也是一窒,手下的棋子都在棋盘上顿了顿,淡扫过骆程昊状似无意的脸,克制住已乱了的心跳,平静的将手中的棋子落下。
淡道了句:“皇上今日怎的句句都是四王爷?”
苑苑正在棋盒中拿棋的手抖了下,捏了一子,死死攥在指尖,半晌垂眸不语,骆程昊的意思她不会不明白,他现在是要将那层纸也挑破吗?
骆程昊看了沉默的她半晌,轻笑:“伶牙俐齿的丫头也有不知该怎么答的时候。”将手中的棋子落下,又悠悠笑道:“不用紧张,朕说笑的,朕的子已经落下了,该你了。”
她又岂会不知他不是在说笑,他的这句话与威胁她无异。既警告她,与骆启霖保持距离,又告诉她,他对她的心思。
帝王心难测,她今日总算是见识了。这也逼得她不得不赶紧离开这皇宫,好有口喘息的时间思考该怎么办。
棋局沉默的进行了半柱香的时间,苑苑镇定的开口:“皇上,朱颜如今身子已大好,再占着这妃子的寝殿,难免落人口实,也影响皇上声誉。再者,朱颜也是朝中之臣,在这妃子寝殿日子久了,今后在朝中怕是不好说话。”说完后,紧绷着头皮等骆程昊的话,只盼他能让她出宫。
骆程昊静看着垂眸的她,捏着手中的棋子在指尖翻转,而后一定,“明日等张太医探过脉,无事后,你后日便出宫吧。校尉府已打点妥当,人手朕也已备齐,你出宫后直接搬入府上便可。”
“臣多谢皇上。”苑苑怕他反悔似的赶紧谢过,总算是舒了口气,终于可以出这皇宫了。
骆程昊看着她明显放松许多的表情,笑了笑,她真是与众不同,对他这女人们都趋之若骛的后宫还真是避之不及,也不知是该欣慰还是该生气,似是有些无奈的道了句:“下棋。”
苑苑也不再多言,专心在棋局上。这样她便可以安心只等出宫了。
离开皇宫的前一日,她也没想到还会遇到一个人李茹瑾。
这日,她正在御花园散步,身后还跟着骆程昊派的两个丫鬟。迎面过来一个女人,朴素的宫装打扮,满脸沉静。
苑苑本没多在意,宫中她认识的人本就不多,但那女人远远见到她,步子似顿了顿,然后便稳稳向她行了过来。
等到了近前,苑苑才看清,这个女人是已被贬为才人的李茹瑾。
李茹瑾直接到她跟前站定,苑苑不由也停了步子,不知她是何意。
细细看着李茹瑾,她不再是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而是满脸的沉静,这大概便是劫后重生吧。
李茹瑾对她恭敬的一福:“李茹瑾参见朱校尉。”
她的举动倒让苑苑小吃了一惊,没想到她竟转变如此之大。愣了愣,才反应过来,连忙扶起她:“李才人不必如此多礼。”
李茹瑾静静看着她,淡然开口:“李茹瑾一直想跟朱校尉说声谢谢,只是苦无机会见到朱校尉,今日总算得一见,也算了了茹瑾心中一桩心事。请朱校尉受李茹瑾一礼。”说着便要对她跪下。
苑苑惊得赶忙一把拉住她:“你的心意我领了,切勿要如此,朱颜救你并不是要你感谢我。只是不想在这宫中树敌太多,少一个敌人总比多一个仇人好。”
她说的何尝不是,李茹瑾也是经过一劫才彻底醒悟。她现在天天遭那些嫔妃欺辱,就当是赎她过去犯下的错吧。
这些日子,她也将所有的事细细思索了一番,发现自己还真是傻得可以。
“既如此,那茹瑾便只对朱校尉道声谢。”说着便认真的低头垂眸一福:“李茹瑾多谢朱校尉救命之恩。”然后自己起了身,看向苑苑,“茹瑾还有几句话想对朱校尉说。”杏眼淡淡扫过苑苑身后的两个丫鬟。
苑苑明白她的意思,遣退了身后的两人,镇定的看向李茹瑾。
………………………………
第二百一十八章 受人指使
李茹瑾也不跟她拐弯抹角,直接道:“朱校尉往后还请提防傅舒云。”
苑苑愕了愕,“李才人何出此言?”
“茹瑾当日动朱校尉头上的玉簪,实是受人启发。”
苑苑听她如此说,眸中也是一凝。
李茹瑾像是下了决心般,定定看着她一字一句道:“此人便是傅舒云。”
苑苑微愣,傅舒云?当日告诉皇帝她落水之事的人也是傅舒云。李茹瑾的话是否可信?
李茹瑾似是看出了她的疑虑,淡然一笑,道:“朱校尉信不信由你,茹瑾该说的已说。茹瑾如今只是一犯了罪被贬的才人,后宫争宠之事已与茹瑾无关,只求能在这宫中活命。若为了一个谎言丢了性命,未免也太不值。茹瑾之前虽跋扈,却从未陷害过这后宫中的嫔妃,茹瑾也不傻,善恶还是可以明辨。”
她不像在说谎,苑苑看得明白,一个眸中如此诚恳,话语直白,经历过生死之人,此时不会说谎。况且,她当日之举也没有害她之意。
认真的看着李茹瑾:“我知道了,多谢李才人告诉朱颜这些。你自己在这后宫中也多加小心。”
李茹瑾笑了笑,对她点了点头,知她是信自己的话了。“朱校尉也自己多留意。”最后似自语了句:“幸好当日璟王路过驭荷池,否则,茹瑾就真犯下害人性命的弥天大错了。”
苑苑却是留意了她这不经意的一句,有些急切的抓住她胳膊:“你是说,当日晚上璟王有路过驭荷池?”
李茹瑾不解的看向她:“不是瑾王救的你吗?”当日朱颜跳入驭荷池后,她本被丫头拉着要离开,实在怕闹出人命,在遇到璟王后,她便躲到暗处又看了阵,直到他跳入驭荷池,她才安心离开。
苑苑惊觉自己的失态,忙放开李茹瑾的胳膊,镇定下来,笑着摇了摇头:“没事,就是随口问问。”
李茹瑾见她恢复正常,也不做他想,便跟她告了别。
苑苑还静立在原地,半晌没有动静。
眸中疑惑,有什么在翻涌,那晚她听到的感觉到的,真的是他?那为何没有一个人跟她说过?就连他自己也不曾提起。
他到底在想什么?为什么她越来越看不懂他?
究竟是不是他救的她?这事她一定要弄清楚!如果真的是他,她又该如何面对?
这日,听过李茹瑾的话后,苑苑一直惶惶惑惑。下午,张太医来替她诊脉。
她的身子这段时间一直是张太医照看的,你来我往中,张太医也觉出这新晋的六品女校尉是个刚直不阿的女子,也不似后宫那些主子那么难伺候。
他们虽话不多,倒是让他倍感亲切。怪不得璟王对她如此上心。
探过苑苑的脉后,他面色轻松的对她道:“朱校尉身子恢复得甚好,已无大碍,老夫这就去禀报皇上。”
苑苑心中欣喜,终于可以出宫了!连忙向张太医道谢:“朱颜多谢张太医。”
张太医笑道:“朱校尉无需多礼,这都是老夫份内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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