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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帝深宠:锦绣天下-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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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门皎月站在屋内,大眼滴溜溜直在屋里的人身上转圈。颜儿姐姐心事重重,根本无心管他们,那个什么师兄,只管颜儿姐姐的话,其他人都一概不看,她二哥,从刚才到现在眼睛就没离开过颜儿姐姐。好像有什么她不知道的事。
反正现在也没人有空管她,二哥看样子也是不会走的,她还是自己先休息去吧。床上的人也没醒,反正吃过解药,已无性命之忧了。想着便蹑手蹑脚的离开了。
段逸尘处理完骆启霖手臂上的伤口后,起身叹了口气,抚着苑苑的肩:“颜儿,他吃过解药,没事了,只是还没醒。你也早些歇着,身子还没大好,别太折腾自己。”
苑苑只是看着床上躺着的人惨白的脸点了点头。
段逸尘知她现在是什么也听不进去,又轻叹了口气,就转身往门外走去。
路过还静立在屋内的西门挽清身边时,步履顿了顿,看了他面无表情的脸一眼,他一直看着颜儿,眼中再无其他人,想必现在也拉他不走,有话,让他们自己去说吧。脚下又继续迈步,出了苑苑寝居。
屋内只剩小心翼翼的沉默,烛火一下一下的跃动,都让这份沉默变得更加不安。
西门挽清静看着坐在床沿的苑苑,仔细盯着她的每个神情,每个举动。
苑苑坐在床沿,细看了躺在床上的人一阵。他唇上的乌紫正逐渐退去,想来是解药起效果了,心稍微放下。
她知道西门挽清一直都在房内,只是,一时发生了太多事,她有话要问他,却不知该从何问起。
垂眸沉默了阵,又抬眸看向骆启霖安静躺在她枕上的脸,问的却是西门挽清:“驭荷池那日,到底是谁救的我?”声音沉静,听不出任何情绪。
西门挽清却是在她这种沉静中,细眸颤了颤,她是知道了什么?他那日因为一时私心,隐瞒了她,她竟是知道了?
屋内半晌没有声音,苑苑似是深吸了口气,“我知道了。”果然是夜救的她。
落在床上男人脸上的眸变得柔和,他们究竟是错过了什么?
这种人竟皆知的事,她竟是最后一个知道。如果不是碰到李茹瑾,不是张太医的无意透露,她怕是一辈子也不会知道真相。何以所有人都要瞒着她?竟连这个男人自己也瞒着她!
眸中隐漫水雾,伸手缓缓抚上眼前人的脸,细细抚摸,他几次三番救她,为她连视他为眼中钉的皇上他都能驳,要说他对她没有情,她怎能信?
现在又为了救她而中毒,躺在这昏迷不醒。他是要让她欠他欠得一辈子都不能安心。
她会等他醒,她欠他的帐,她会慢慢跟他算。现在,她还有话要问西门挽清。
从床边起身,缓步走到西门挽清身前,抬眸静静看他,似研判,直看得他心慌意乱。
她沉静的开口:“傅炎怎么会有七煞罗?”
西门挽清屏息看了她一阵,知道不答她她不会罢休,认命的答了她:“长鲁给他的。”
苑苑冷冷勾起唇角,是讥讽,“想不到,堂堂长鲁国竟跟这种奸佞小人为伍。”
面对她的轻蔑讥讽,西门挽清心中窒塞难堪,他不想让她认为他是无所不为的小人,可他无法反驳,他长鲁是做了为人不齿的事,可这都是为了长鲁长远发展,他不觉得有错。
“小东西,在国家利益面前,有许多不得已而为之。”
他话刚落,苑苑便厉声回他:“你不用跟我说那些家国大计的大道理。我朱颜不是你们这些位高权重之人,领会不到其中的深意。我只知道,天下太平,百姓方可安居乐业。朝中的利益权谋,明争暗斗,只要不牵涉到无辜,你们爱怎么斗都跟我没有关系。”
她静看了他郁结的表情一阵,“可你们的争斗影响到了我,影响到了无辜的百姓。樊凉战死的数万士兵,不管是长鲁的还是惜羽的,他们本可安然的享受天伦之乐,可你们为了一己之私,毁了他们本该有的一切。”苍然的笑了笑,“也毁了我的家。”字字沉痛。
她这片刻的软弱,让西门挽清心揪,不自觉就轻唤了声:“小东西”似有说不出口的千言万语。
苑苑即刻便收了那一瞬的软弱,冷看着他,眸光凌厉:“我爹爹的死,跟你长鲁有没有关系?”
………………………………
第二百二十三章 大逆不道的心思
西门挽清被这一问堵了呼吸,静看着苑苑。他该怎么答她?这个答案,只怕会让她恨死他。
不安焦灼中,又听她冷冷问了次:“有没有?”那目光分明就是在逼他承认。心中无力一叹,她分明就知道这个答案,却硬是要逼他说出口。是要让他愧疚,难堪。
紧盯着面前一脸冰冷,双眸凌厉的人,沉重的答了一个字:“有。”这个字似千斤重,压在他胸口,让他苦不堪言,闷得似肺都要炸裂。
苑苑一双星眸中冷冽更甚,他终于承认了,这个答案也是她意料之中,她还真得谢谢他给的这个答案,让她可以明明白白。
又静盯了他半晌,“傅炎想做什么?”
西门挽清愣了愣,而后清楚的回答了她四个字:“登基为帝。”他其实早料到她会问,只是不知道该不该告诉她。
苑苑对这个答案也是一愕,不想傅炎存的竟是这样大逆不道的心思。眸光凛了凛,随即讥讽一笑,“他简直是痴人说梦。”就凭现在皇帝的深沉心思,他傅炎想在他眼皮底下谋逆,下场只能是一个“死”字!他自以为做得高明,恐怕皇帝早有所察。
且不说皇帝会如何,与他制衡的骆启霖,也绝不会让他如愿。
该知道的都已知道,她还得守着床上那昏迷不醒的男人,等他醒来。
沉冷的将眸从西门挽清身上移开,转身,道了句:“我要休息了。”
西门挽清知道她在赶他,可脚下就跟生了根一样,移不动半步。对着她冷淡的背影,细眸沉痛,妖孽般的脸上一片荒芜,“小东西,我也不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如果知道会遇到你,爱上你,我绝不会让今天这一切发生。”
西门挽清越听越心慌,急急就为自己辩驳:“小东西,我并不知道傅炎会用如此歹毒的计害了你九族。”
“哼”苑苑冷笑,“那是不是你长鲁让傅炎设法除掉我父兄还有我?”
“我只是让傅炎设法不要再让沈家驻守樊凉,没想到他竟”
苑苑阻了他的话:“不让我沈家驻守樊凉?只要我沈家人不死,就总有可能有翻身的一日,到时候他傅炎岂能逃过罪责?傅炎这个老谋深算又岂能想不到?未免万一,他自是要狠下毒手。这跟你让他除了我沈家,有何区别?”
西门挽清语塞,她说的字字是理,他无法反驳。只能静看着她挺得笔直的冷淡背影,细眸里翻涌的情绪已纠结成一片。
又听她冷冷道:“长鲁与他交换的条件就是,他替长鲁除我沈家,你长鲁助他登基?”语气不是询问,是肯定。
西门挽清只是静看她背影,未置一词。她已猜中了全部,他又何须多言。
苑苑静等他半晌,见无回应,看来她猜的丝毫不差。
不觉讽笑:“他真是利欲熏心,被皇权二字冲昏了头脑!三朝元老,竟做出这么愚蠢之事。你长鲁若长驱直入惜羽,还能有他傅炎登基的时候?怕是第一个杀的就是他!”
西门挽清听完她的话后,眸突的亮了亮,或许,他还有一个方法可以求得她的原谅。笃定的开口:“我会替你杀了傅炎。”
苑苑冷笑:“不必,我自己的仇自己报。你现在这算猫哭耗子吗?假他人之手害了我沈家,现在又说要帮我杀仇人,你不觉得可笑?要说这杀仇人,你是不是也要自绝在我面前?”
她现在对他句句是刺,这让西门挽清苦涩,他从未觉得自己做的这一切有错,可从遇到她以后,直到今日,好像他所做的一切都错了。
眸一点一点沉了下去,不管她信不信,他都会兑现诺言。“我说过的话都会作数,你需要我帮你时,随时找我。”说完,便转身出了屋。
听到他步子远去,苑苑便面无表情的继续迈了步,也未将他的话放在心上。
到床边坐下,静静看着她床上躺着的人。他脸色虽还苍白,但唇上的乌紫已褪去,唇色虽还淡,但已透出了浅浅的红润,眸轻闭着,浓密的睫毛在他眼下投出一排淡淡的阴影,倒像是因及累而睡着了般。
手不觉就被吸引了过去,轻抚过他脸上每一寸。她已很久没有这样亲近他了,此刻看着自己的手在昏睡的他脸上游走,竟是像偷儿般心跳微乱,有着失而复得的喜悦。
等他醒了,她还有话要问他,还有帐要跟他算。抚着他脸的手,愈发轻柔。
今日发生了太多事,她也觉得有些累了,不想再去想更多,只想好好等着他醒来。
缓缓俯身,轻轻趴在他胸口上,听着他沉稳的心跳,“咚、咚、咚”,让她如此安心。
真好,他还好好的活着,一切,都还不晚
在这一声一声沉稳有力的心跳声中,她只觉困意袭身,嘴角渐晕开一抹淡淡的笑容,渐渐沉入了梦乡。
而此刻,傅舒云也已回到了丞相府,站在自己的院落中。
一片漆黑中,只有房檐和院中石灯笼里明明灭灭的的烛火在风中摇摆,她镇定的喊了声:“子都。”
从墙角暗处悄然隐出一个一身黑衣的人,面色白皙,眉目冷峻,如果不是看到他的身形,绝对觉察不出,这个院中除了傅舒云还有第二个人。
他在傅舒云跟前站定,垂着眸,嗓音低沉:“娘娘有何吩咐?”
傅舒云眸中的厉色毫不收敛的在他面前显露,怒扫过他清俊的脸,眼中闪过不耐,什么时候都是一副要死不活的样!语调都变得尖锐:“你今夜去哪了?”
“校尉府。”他毫不隐瞒。
傅舒云眸中暴怒,“啪”的一巴掌就挥在了他脸上,他只是头偏了偏,还是面对她垂着眸。
“你好大的胆!没有本宫的允许,你竟敢自作主张!”他的这一举动,差点害死了骆启霖!她的这一巴掌,怒的是这个。
其实她心里明白,没有爹爹属意,子都是绝不会擅自去校尉府杀人的。
子都没有任何辩驳,垂眸冷静的回她:“娘娘不是一直想让那朱颜死吗?子都就替娘娘除了这个心腹大患。”
他的话让傅舒云眸中的暴怒狠戾化了些,他如此做,不过也是为了她。静看着他,平复了些怒气,问:“是我爹爹让你去的?”
“是子都自愿的。”他没有正面答她,如果不是他自愿,谁也勉强不了,“替娘娘除了心腹大患,娘娘才能安心。”
子都的回答,傅舒云明明白白,让子都去刺杀朱颜的,就是她父亲。
为何是子都?不能是其他人吗?爹爹就一点不在意,她有可能因此受到牵连?傅舒云嘴角露出了个古怪的笑容,眉间有了寥落,眸也从子都脸上移开,淡道了句:“你下去吧。”
子都担忧的抬眸看了她一眼,久未移动,傅舒云厉瞪他,嘶喊了声:“本宫让你下去!”
子都这才有些忧心的隐到了墙角。
傅舒云在漆黑的院中静立了一阵,便直奔傅炎的寝居,她不甘心,她要问清楚。
傅炎寝居的门“嘭”的被推开,傅舒云闯进傅炎的房中,紧盯着已坐在床沿的傅炎,鼻息微乱,也不知是因委屈、怒意,还是因刚刚的疾步。
正欲休息的傅炎见她似有怒意的进来,也明白是为何事,从床上站起,双手背在身后,盯着她,淡道:“一个贵妃,如此莽莽撞撞,成何体统!”
傅舒云眸中似蕴水雾,仔细的看着他,哽声问道:“爹爹,为何要让子都去?为何就不能是其他人?”
“还有人比子都箭术更好吗?”傅炎厉声回她,冠冕堂皇。
让傅舒云更是心中苦涩,“爹爹,我是您女儿,我为傅家付出这么多,您就一点不疼惜我吗?你明知道让子都去可能会害了我,为何还要让他去?”
“不让他去,难道要为父的自己去?”傅炎满面的理所当然,“子都若暴露,顶多不过让他承认对你有不该有的情,为了你去杀朱颜,以保得你在皇帝心中的地位。这样牵连不到傅家,也牵连不到你。”
“爹你当皇帝是傻子吗?如此牵强的理由,他能信?子都的命就不是命吗?他跟了我这么多年,女儿就算再无情,也是懂得感恩的。”傅舒云脸上是苦涩的笑,“您不如说,您是为了自己,想杀了朱颜,又想脱得跟您毫无关系,连您女儿的命也可以不管了。”
傅炎不想这个一向听话的女儿,今日竟是不依不饶,恼怒:“不就是个早已该死的女人吗?就算皇帝知道了又能怎么样?还能废了你不成?!你不是也让子都去刺杀过她?”
傅舒云双眸含泪看着这个自己敬爱了二十多年的人,却也是将她利用得最彻底的人,“当日已不能跟今日同日而语,那时,朱颜还只是个什么也不是的丫头,女儿敢让子都去刺杀她,也不过是仗着这一点。如今,她已是皇帝跟前当红的六品校尉,女儿对她做的任何事都在处处小心,唯恐惊动了皇帝。皇帝要是知道女儿派人去杀她,女儿会有什么后果,您想过吗?”
傅炎眸中厉芒愈盛,“你反了你,竟敢如此跟我说话。你卑鄙的事情还做少了?为了个骆启霖,你可以让子都去刺杀朱颜,我是为了傅家,你有什么资格说我!”
傅舒云笑得愈发凄凉,“爹,您敢说,当日您不是有意唆使我去杀朱颜吗?”眸中跃动的点点亮光是质问。
傅炎有被看穿的恼怒,几步跨到她跟前,扬手“啪”的一个巴掌,将她的头打偏到一边,厉瞪她喝道:“你再敢胡说八道,就不要怪我六亲不认!”
傅舒云抚上自己被他打得一片火辣麻木的脸,缓缓正过脸看他,凄然一笑:“那女儿还真要谢谢您让我脱离了傅家这个苦海。”眸中是痛色,毫无留恋的看了满脸震惊的他一眼,挺直背脊迈出了傅炎的房间。
………………………………
第二百二十四章 脉脉温情
傅家两父女闹得不欢而散,另一边,校尉府苑苑的房间里,却是一片安静的脉脉温情。
苑苑还枕在骆启霖的胸前,小脸上带着安然的甜笑,似乎正有一个好梦。
骆启霖幽幽转醒,缓缓掀开还有些沉重的眼皮,昏黄的烛光跃进他眼底,让他一片混沌的眸子逐渐明亮起来。
身子似还沉重,只不过五脏六腑已舒适许多。他是没死?难不成是段逸尘救的他?那男人不是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吗?
他身上似乎压了个什么东西,将眸缓缓往下移去,看到了一颗娇小的头颅,似正趴在他胸口安睡。从他的位置看过去,正好看到她挺翘的鼻优美的弧度,如羽浓睫轻覆,偶尔似有微微颤动。
嘴角不自觉扬起,看来她在他胸口睡得很安稳,她已多久没有这样毫无防备的靠他这么近了?
想着,手就对那小小的头颅抚了过去,才刚触上她浓密如绸的乌发,轻抚了一下,手下的人就暮然惊醒,抬起头看向他,如黑曜石般的眸中闪过惊喜,然后,竟是笑了
刚微抬起身子,苑苑便惊跳似的伸手按住了他未着寸缕的肩膀:“别动,才刚醒,好好躺下歇着。”
四目相对,他脸上蛊惑人心的笑意,带着浅浅魅惑,让看呆的苑苑脑子一片混乱,只觉掌下的一片温热如闪电般将酥麻传遍她全身,连脚下都是虚浮的,呼吸在这刻骤停,被灼到般就缩了按在他光滑肩膀上的手,迅速垂下眸,掩饰眼中的慌乱。
她这此地无银三百两的举动又怎么逃得过骆启霖的眼,眸中笑意更深,他这毒没白中。
知道不能逼得她太紧,轻轻靠坐到床头,环了室内一圈,轻问:“这是哪儿?”
被他这一问,苑苑脸上的红云更盛,控制着微乱的呼吸,支吾半晌,心一横,答他:“我房间。”
这三个字,让骆启霖把在房内游移的眸又落到微垂着眸的她身上:“你房间?那我不是占了你休息的地方?”说着就掀被作势要起身,眸中闪过一丝算计的笑意。
他这一动,苑苑又着了慌,他是要走吗?可他身子还虚弱,她还有话没问他。赶忙抬起了眸,眸中有掩盖不住的慌乱,急急就阻止:“没关系,我可以睡别的房间!”
骆启霖不为所动,继续着动作,脚已经离了床,“这怎么可以,你是这校尉府的主人,哪有让主人睡客房的道理。”话间已汲好了鞋。
苑苑随着他的动作心下越来越着急,这深更半夜的,他身子又虚弱,他想去哪?一片慌乱中,又听见他轻问了句:“我的衣袍呢?”
“脱了。”她一双眸惶然的落在他身上,想也没想就答了。心思哪在他问的问题上,就怕他一起身就走了。
脱了?这是什么答案?他当然知道脱了,不然也不会问他衣服在哪。骆启霖哭笑不得,嘴角隐有压抑的笑意。
也不再跟她纠缠在这个问题上,反正这也不是重点,直接站起了身,低头看向站在他身前一脸茫然,没有移动半步的女人。
苑苑随着他的动作,一路抬头看着他的脸,正着急该怎么留下他时,就听见他状似虚弱的一句:“我还是走吧。”然后,他脚下步子一浮,整个人就向她栽了过来。
她惊恐的睁大双眸,一伸手就抱住了向她栽倒过来的他,搂紧他的腰,焦急的嗔怪:“说了让你好好歇着,偏要折腾!”
她自然是没看到,悠闲的将头靠在她肩颈间的骆启霖脸上得逞的笑意。
他轻闭着眸,赖在她颈间,闻着她身上他熟悉的淡淡干净清香,冷冷冽冽的,似有股寒梅的味道。
他都有多久没有闻着这股清香了?这股幽香沁人心脾,舒适到四肢百骸,让他直想靠在她身上懒懒不想动弹。
随着这意念,他伸手抱住了身前的她,一个勾唇间,就带着她一起滚倒在了床上,将她困在床内,不让她有逃脱的机会。
等苑苑反应过来时,他已经在她颈间偷起了香。
温温热热的唇若有似无的在她颈间轻触,让她酥痒难奈,温热的鼻息一阵一阵撩动她心弦,让她的呼吸逐渐紊乱不堪。
当她听到自己“嗯”的一声娇吟,震惊的从这种意乱情迷中回了神。双手抵在他温热的胸口,轻轻推拒着他。
她这是怎么了?刚还好好的站在床下,怎的就跟他一起躺到了床上?他刚刚不是还虚弱得站都站不稳?这会儿怎么又有精神戏弄她?
脑中突地清醒,边推拒着他,边羞恼的低喊了声:“骆启霖!”半是娇嗔。
马上就听到了他伏在她颈间低低的笑声,更是羞窘,他是故意的!恼得用了几分力气在他怀里挣扎。她在担心他,他倒悠闲得很!
“好了好了,颜儿,别闹了,我是真的还没什么力气,就是想抱着你。”他柔柔软软的话,立即就制止了她的挣扎,安静的乖乖待在他怀中。
双手还抵在他胸口,掌下,他胸口处,心脏一下一下有节奏的跃动,让她那一点点恼意也渐渐平息下来,只静静数着那节奏,心下安然,他还好好的在她面前,其他的,何必再去计较。
眸落在她手抚着的他胸口的皮肤上,突地忆起他未着衣裳,这大凉的夜,他刚中过毒还虚弱,怎能在这冰凉的空气中晾着?伸手拉过被他掀到一边的锦被,盖在两人身上。
骆启霖在她这体贴细致的举动中微勾起唇,自然的伸手去解她衣裙,苑苑一惊,一把握住他落在她腰间束带上的手,瞪着他,眼里都是警惕:“你做什么?”
骆启霖无奈,好笑的看着她:“我能做什么?我占了新晋六品校尉的床,总不能真的让校尉你去睡客房,或者睡地上吧?”脸上有了丝戏谑,“你就将就下,跟我挤挤吧。”
在他含笑的目光中,苑苑双颊通红,窘迫的垂下眸不敢再看他,他说的话明明就哪哪都不对,可她竟找不出理由反驳他。
只能任他熟练的把她剥得只剩亵衣,然后搂在怀里。久未有过的肌肤相亲带来的悸动,让两人都是心跳骤快,呼吸也急促。
一种柔腻的暧昧在两人间缓缓舒展着触角,将两颗心也缠绕,可两人却再未有更多的举动,似是都愿享受这刻难得的安然的亲近,不愿破坏这种美好。
骆启霖低叹了一声,将怀中的人笼紧了些,轻声问道:“是谁救的我?”
感觉怀里的人僵了僵,片刻后,她沉稳的答了:“西门挽清。”
这个回答让骆启霖蹙了蹙眉,“西门挽清?”竟然不是段逸尘,是西门挽清。西门挽清不懂医术,那唯一的可能就只有一个,他有解药。
心中隐有猜测,“我中的什么毒?”
“七煞罗。”
骆启霖眸中一利,竟是七煞罗!跟颜儿中过的毒一样,那这次动手的必又是傅炎。这长鲁罕见的毒,傅炎倒是用得得心应手,西门挽清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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