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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仙-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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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番才是开了见识,知道许多闻所未闻之事,心中好似打开一扇门户,一步迈出,又是一方开阔天地,令人生出迫不及待的**,想要即刻修行有成,摄气御物,纵剑横空万里,览遍光华大千。
苏洛不由长出一口气息,直觉体内一轮浊气尽出,似乎肉身又轻盈强健几分,脑域中清明透彻,意念微微一动,就觉脑域中通亮剔透,精神如灯火照耀周身,通明光洁,轻而易举便进入“静思入神”的境地。
他略微震动,身上道衣便开了衣襟,双臂舒张除去道衣上半,露出裹住《帝女升仙图》的身躯,手指扣住宝图,将之取下展开,捧在手中,进入冥想。
他合目凝神,精神冥想,虽然双眼闭着,却仿佛有精神代为目力,捧在身前的帝女升仙图清晰可“见”。这便是“见”神之境,不仅精神在脑域照见,精神本身便有“见”一切肉眼可见不可见之物的能力。
比如那世俗之中,并没有修行大道的法门,但总有一些天纵之才,深具慧根,懵懂之中便养就强沛精神,臻入“见”境却并不自知。这一类人,往往有神奇之处,如隔壁视物等,被世俗中人以为得道高人,甚至神明,当然,也有可能被认作妖邪……
苏洛修行的,不是天日道学任何一脉的法门。
如果是修行天日道学法门,那么照见精神之后,精神便是一簇火,圆润如圆珠,好似微缩之日,在脑域之中镇压。
这种精神之火,或是有日出之时冉冉而上的激越,或是有大日当空压服一切的威猛,或是有日落渐去时的萧瑟惨淡,这三种意境,每一种都对往后修行有重大影响,对可以修行的道法,祭炼法宝等等产生差异。
但苏洛照见的精神,则与此不同。
他所冥想的,是自己的《帝女升仙图》。
所以他照见的精神,就是一簇炽白色的火焰,一如帝女升仙图中那株古桑上的巢穴里燃起的火焰一样,汹汹烈烈,如有生灵在其中,跃跃欲出。
尤其是那种“蓬勃欲出”的感觉,几乎成为一种清晰的意志、念头,仿佛随时都可能爆发,从那一簇火焰的巢穴里诞生出一个什么物事来。
至于是什么,苏洛不能知道。
他观图冥想,不知时光流去,直至不知哪一刻,突然感到脑域中精神之火陡然一跳,有一丝炽白的火光,像是突然炸开的火珠,溅射出一点炽白火芒,猛地跳出那团精神之火!
与此同时,他精神“见”得清楚,自己手中的帝女升仙图上,也有惊奇变化――那图中古桑如人立当空,树冠之中一只巢,巢中生火,火中猛地跳出一团白光,那光是火,火中隐约有些东西,精神迅速分辨得清清楚楚,赫然是五枚血艳艳的钢针,以及一枚绿惨惨的圆珠子!
光火之中,五根血纹钢针和一枚碧磷子几乎在刹那之间,便就消融,也不知是被烧灼成为烟气还是虚无,总之终于彻底消失干净。
而后,这光火一跃而起,径直扑来,苏洛骇得猛然睁目,却已来不及,眼睁睁看它落向自己双目之间,从眉心没入。
接着便进了他脑域中。
他仍然“见”得分明。
这点光火,同他脑域中精神之火里跳出的那一点炽白火芒猛然相撞,并无日月相撞的爆烈,也无烈火交融的凶猛,而是忽然如一道流淌的炎流,落了回去,就在精神之火旁,颤巍巍轻晃,须臾间就已成形――
一枚火焰凝练,灼烈得呈现炽白之色的叶子。
桑叶。
也在这一刻,帝女升仙图上,树冠中生火的巢旁,有一片桑叶不见了踪迹。
还是在这一刻,苏洛居处轩窗外那株生长不知多少年的老桑,在天日之光下,绽出一枚雏芽,生长得极快,已成一片叶,生机勃勃。
………………………………
第20章 多穿些衣服再来
“果然,叶楚的暴光七针符,还有那枚碧磷子,都是被这张图给……吃了!”苏洛心灵一霎间掠过的,却是此念,因为这坐实了他此前的猜测,帝女升仙图绝不仅是一件可以用来冥想修行的有精神之物,更是一件具有异处的奇宝。
他能有今日,全赖此图,因而此时心下震动竟比自己脑域中精神之火变化带来的震撼更强烈,在此之后,他才倏然又生惊愕:“这是什么情况?”
他对修行的了解,仍然还很浅薄,却也知道,脑域中照见精神之火后,那精神之火居然生长出一片“叶子”来,无论如何都是匪夷所思的事情。
这么叶子栩栩如生,若非是呈现出火焰灼热至极时才会呈现的炽白之色,那它几乎就是一片寻常的桑叶,有细致的纹理,有紧密的边缘锯齿,纤毫毕现,仿佛是自然造就,自那一簇火焰中生长出来。
伴随着苏洛精神的波动,这片桑叶韵律玄妙地微颤,每一分颤动,都产生清晰可察的精神波动,从他脑域深处开始勃发,周游全身,与身体中的每一种律动,呼息、心跳、脉搏,乃至每一个脏器的运转,都产生一种近乎妙不可言的和谐一致。
“精神充盈、饱满,臻至于强沛……”苏洛心灵深处为之激荡,不必经过核测器的核测,他自己此时便能确信,他的精神刻度就在这枚叶子出现的刹那,得到一次长足的提升,并且幅度远不是一两个刻度那么简单。
苏洛迅速强抑情绪,放下帝女升仙图,将《天日道学修行总纲》拿过来仔细阅读,因而一时间也未曾发现帝女升仙图上的异状。比如那巢中的火越加浓烈,巢中火旁的桑干上,消失了一片叶。
“天之道,高者抑之,下者举之,有余者损之,不足者与之,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
天道不仁,仁者为偏爱,天之道高高在上,不偏不私,一视同仁,天之道就是均衡,故而这世间有天赋异禀之人,不出十分之一,有天生无禀赋的,也不出十分之一,若是细细论来,世间最多的还是普罗大众,平凡之辈。
所以论到修行,便要以常理来推及。
什么是常理?
常理,就是道理。
道理,就是天道定下的规矩。
天道不会把道理告诉人,但人可以在漫长时光里进行推导、归纳总结,得到启示,明白天道要告诉人的道理。
比如,修行的人多了,修行的历史漫长,于是修行的人便知道,一个常人,若是年届二十,肉身骨骼精髓皮膜生长健全,已成一体,全还不能见神,那恐怕便意味着确实没有修行的天赋。
因为,冥想见神,是要发掘人自身的精神,滋养壮大,照见于脑域,等到**圆满如一囚笼时,还不能成就,那自然再也不可能点亮这盏指引修行的精神灯火。
又有,修行者初入门径,得以见神之后,若是经三十六次太阴盈亏,也就是三年时光,还不能臻入可以养神的地步,那便意味着此人天赋仅止于此,即使已经见神,但精神的承受极限很低,无法达到可以运转精血,以气血来滋养精神的程度。
换而言之,一个资质最寻常的修行者,从精神刻度一,修行到精神刻度十,以三年为最久。既然如此,那么以最常见的修行速度来说,“见”境至“养”境,又需要多久呢?
《天日道学修行总纲》给出的答案是,十八个月。
苏洛心头暗暗估算,这一片叶的出现,恐怕自己的精神刻度没有达到“十”,也差值不远,而他从见神开始至此时,所用的时间,有十八个月的十分之一么?
修行总纲中说,众人之中,上不足十分之一,大约可以算是天赋异禀,泛泛可以称之为“天才”,下不足十分之一,便沦为末流,是庸人废柴,中间十之**,都是常人。
“虽然说,修行这种事情,心中常有一股志气,始终坚信自己天赋足够,前途远大,是很有必要的心态,但是天才哪有那么不值钱?”苏洛深深呼息,暗暗摇头,“想必肯定是这幅图的作用,真是……一副宝图啊。”
苏洛慨叹之际,又将帝女升仙图拿起,仔细看去。
这些年以来,这副图中的每一分走向,每一道线条,他几乎都是熟烂于心,不要说是少了一片叶子,就算是落上去一粒尘土,他也能很快发现。所以,这一次他终于看出这幅图中的变化,立时便面露惊色,深觉古怪。
……
……
苏洛看了不知多久,同以往一样,看不懂,终究是看不懂。但是他心态极好,洒然一笑自嘲道:“所以说,我肯定不是什么天才,那些传奇故事里的天赋奇才,往往都是被树上落下的果子砸一下头,便能就地悟道,成就大修行者,而这种美梦……实在不适合白日来做。”
他稍微转头,向自己内间的小窗看去。窗子虽闭着,但蒙着摩罗国夜摩蛛丝缠的纱,有极好的透光效果,不要说是白日的阳光,就算是夜里的微末星光,也能映照入室,在榻前洒下银霜。
所以,此时苏洛就看到了几点星火。
“原来已经入夜,真不是白日做梦?”
他恍然微怔,仍旧将帝女升仙图收好,着衣妥当,才起身开了内间的门出去。果然,在外间里,素衣、轻裳两人还在案前对坐着,细声不知说着什么,但苏洛看她二人姿势,显然刚才是正在端坐冥想,此刻二人正交流修行心得,神态认真,看来是颇有一番收获。
苏洛乐见如此,见二人被他开门声惊动,已经迅速起身,躬身问好,便笑道:“时候已经不早,你们可用过晚饭了?”他从轩窗看去,外面月华姣美,赫然已是每日落日峰晚课后不短的时间,按照往常,此时应该是众弟子晚课归来,宵夜都已用罢的时候。
他知道自己是白问,所以一边说话,一边坐到案前,提笔在符纸上开始写字,很快写下想吃的饭菜,又按照他已经知道的两个小侍女的喜爱,写了几样甘甜的点心、果子,然后递给素衣,在香炉中焚了。
二侍女都乖巧坐到案前,轻裳笑眯眯道:“苏师兄,你这一坐就是大半日,连晚课也没有去,就是弟子们常说的闭关修行么?”
素衣胆小,觉得轻裳问得逾矩,忙在案下拿小手拽轻裳的袖子。苏洛看得分明,却不说她,只是笑道:“这算是什么闭关修行?”但他转念一想,自己这一坐大半日,精神刻度恐怕提升能有三四个刻度,若是对其他的入门弟子而言,这是至少也要三五月光景才能达到的效果,所以说是闭关修行了一场,也完全合适。
他顿了顿,问道:“你们刚才冥想修行,可有什么体会?”
素衣想了想,清声说道:“我从暮晚落日时,对着落日冥想,直到日落尽去,心头虽然有了一丝太阳落去,光热不再,余晖荼蘼的念头,但却总不能归结到一点,散漫得厉害,任凭我用尽心力,也无法做到。”
苏洛失笑道:“你若是能将这股念头归结为一点,那就意味着你可以将这股念头运转住,这叫做‘定性’,心性定住,才能静思入神,距离照见精神在脑域就不远了。”
“是么?”轻裳圆睁眸子问道,“苏师兄你说的,我好像摸到了一些感觉,冥想的时间久了,就有一种念头定住,想要让自己转去想别的事情,也要费好大的心力,才能扭转过来呢。”
“咦?”
苏洛一愣,但很快想明白,无奈道:“你不是冥想有成,你是脑子转动得慢。你想一件事情时候,突然让你再思考别的,你也有一样的感觉吧?”
轻裳震惊说道:“苏师兄,你怎么知道?”
素衣认真问道:“这就是笨吧?”
“差不多是这么个意思。”苏洛也认真回答道。
轻裳大为羞恼。
幸而这时有人敲门,是王强带着几名仆役,亲自将苏洛选的饮食送来,在外面求见。
苏洛本还在斟酌,是不是要将《天日道学修行总纲》干脆给素衣、轻裳看,反正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情,但就此被打断,于是作罢,还是再过些时日再说。
三人用餐完毕,素衣和轻裳收拾了东西离去。
苏洛静坐了约莫半个时辰,内心一片宁静,并没有冥想修行,但却将精神沉凝,巩固今日所得。
随后,他便准备回内间去,继续冥想修行,忽然就听三声极轻微的敲门声响。
哒哒哒――哒――哒哒哒!
“谁?”
苏洛心中惊讶,时候已经很晚,王强是断然不敢来打扰,素衣和轻裳也不会。
而这座楼中,还有谁会夜半敲他苏洛的门?
苏洛心头轻动,隐约猜到一些,手指在身前桌案某个位置轻叩,这间居室中有整体的禁制,果然立刻引动,门便轻轻打开。
苏洛凝目看去。
就见门外,静静站着一个少女。
少女略微低着头,露出半璧娇媚的面庞,挽着发,留一缕拂过脸颊,这一低头间的娇羞,少女伸出纤嫩的指尖,拨一拨发丝,于是有一种异乎寻常的……风情万种。
她一身绿衣。
只是有些单薄,露出一片片雪白嫩脂的肌肤,因为有穿堂的凉风,于是她身子簌簌轻颤,将削肩紧拢,露出大片雪腻的胸口起了一层密密的粉点,连锁骨也呈现微红,分外迷人。
绿衣少女闪烁着眸子,望向坐在室内的苏洛,微启菱唇,便要开口说话,却听苏洛先就问道:“绿茶是吧,夜里凉得很,你是不是穿得太少了些?”
少女眸子猛地亮起,有喜悦之色,又要开口,却又一次被苏洛抢先,认真说道:“所以不论你有什么事情,还是回去多穿些衣服再来。”
………………………………
第21章 师叔真坏
门前的少女已准备轻移莲步入室,因为既然夜里凉得很,既然觉得她穿得太少了些,那自然是应该让她快些进来,并且为免风凉侵袭佳人,立刻把门关上才是正经――难道不是应该这样才合情合理合适么?
这位苏师叔简直是脑子有问题!
因为形容娇美举止开朗而在甲字九十五栋极具人气,就连两三位学主也对其颇为青睐,大有着力培养日后收入座下意思的学宫三代入门弟子绿茶,此时脑中只有这一个念头。
原因很简单,她从来不曾受过这样的冷落和尴尬,什么叫“回去多穿些衣服再来”?这已然是一种羞辱,她不能忍受的羞辱。放在以往,她立刻尖叫一声,即刻便会有至少七八位师兄破门而来,将对方打残。
但她骤然想到对方的身份,立刻便生生将这股羞恼压下,于是脸上因风冷也因为刻意为之而呈现的淡淡苍白迅速被异样的潮红取代,浓得像被人一巴掌抽得肿起一样的红。
绿茶咬着牙,忍住羞怒,特意除去了肩头布料,用两条丝绦牵连着七分袖子的香肩簌簌颤着,低弱唤道:“苏,苏师叔……”
同样若是以往,她用如此娇弱声音唤一声,那些师兄怕是已筋骨酥麻得厉害,手足都要麻痹,喉头打怵得不能言辞,然后看着她轻盈地拜下去……她唤一声后,就在苏洛的门前,膝头一软,深深跪伏下去,双掌交叠,额际触及手背,满头云丝飞瀑一样洒下,着实是美艳得勾人。
但更加勾人的,仍然是绿茶一向最为得意,也是她最以为仰仗的本钱――她跪伏下去,颀长的双腿微微撑住,背脊尽量地挺直,于是有一轮饱满的月轮,挑着翠绿惹人的颜色,就这样呈现在对方面前。
苏洛离她有四五丈远,仍能看得真切,看得分明。绿茶相信,这位苏师叔的脑子大约是有点问题,但只要不是有问题到无可救药,便肯定会升起将这轮满月转一个方向,或者说是让她挪一个体位,那样才能看得更为真切的念头。
绿茶深为自信,自己进入天日道学,来到落日峰向道学宫,直至今日,凭靠实践证明了自己的真知,那便是就算是修行者,也还是人,是人就有七情六欲,需饮食、好争斗,更不会失去男女之大欲。
阴阳和合,人伦之道。
无此欲念,岂不是不是人,成了神仙?
苏洛看着这位绿茶师侄,心头当然不免有些触动。
这种有了修为,精神强沛的修行者,若是刻意施展妩媚的手段,必然有事半功倍的手段。譬如那世俗之中,偶或会有妖邪修行者为祸,无论男女,只消一个眼色,便能将阅尽世俗绝色的君王勾引,就是这个缘故。
“苏师叔,弟子绿茶日前冲撞师叔法驾,虽然师叔宽宏仁慈,不予追究,但弟子心下仍极惶恐,连日不安,夜不能寐,所以星夜叩门,只求师叔对弟子施以惩戒,否则弟子心中实不能安,便连冥想修行也无以为继。”
她埋首于发丝掌背之间,声音却清晰传出,字句之中都漾着一股子妖娆味道。
夜半月上中天,忽有一个曼妙女子叩门,跪于门前,将极为娇媚迷人的背臀撅起,务必请求师叔大人惩罚……这种事情,苏洛从前只在世俗中听戏文里说过,从未想过有朝一日自己会遇到。
然而,她说得未尝没有道理。弟子见罪于师长,心内不安才是正常,因而要来请罪也属正常,师长若不责罚反而会有碍弟子道心,致使修行迟滞,也并非不可能。
绿茶师侄用心委实良苦,替苏师叔备好如此合情合理合乎规矩的理由,苏师叔你如果还不出手,“狠狠”鞭挞责罚绿茶师侄,那简直不是不懂风情,而是刻薄无情,存心要让师侄因此小事就此毁掉修行前程,可谓是不人道、不懂事、不厚道。
苏洛从来不乏有坚决果断,但也不是不厚道的人,况且既然是师长,自然要为晚辈着想,不能够不人道、不懂事、不厚道。所以他略作思忖,便开口道:“你说的有道理,既然我不罚你,你便心不能安,要阻碍修行,那我当然只好罚你。”
绿茶闻言,不禁心下窃喜,不由自主得将背臀更挺一些,好让苏师叔快点决定怎样惩罚自己,就听苏师叔说道:“我看你修为尚可,想来区区夜风也伤你不得,那你便去下面正堂里跪着罢。”
他略作停顿,嘴角忽地牵起淡淡冷笑,平静说道:“如果不是你说,我险些忘记此事,既然你不能心安,想必当时和你一起的那些人也是一样心思,不如你去逐个通知他们,和你一样,全部都跪上一夜,以示惩戒。”
“什……什么?!”
绿茶师侄什么也顾不得,猛地抬头,眸子圆睁,露出不知是惊异还是错愕之色,直觉胸腹之间一口逆血涌动,险些就要一口喷出。
有病。
这位苏师叔的脑子,一定是有病。
有病。
自己一定也是有病,否则岂会上门自取其辱,而且是受辱之后还要跪求更大的羞辱?
她欲哭无泪。
苏师叔说了,去逐个敲门,将当日冲撞苏师叔的人全部唤出来,一起跪上一夜,作为惩罚。
这不但是等于告诉所有人,她绿茶上门献媚失败,自取其辱,更是要因此将所有人全部开罪――
身为一名学宫弟子,见罪于二代弟子,被二代弟子师叔责罚跪地一夜作为惩戒,虽然不算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但以后若是想要再进一步,拜入某位学主座下,那些学主必然要仔细考虑:这名弟子是否与那位责罚他的二代弟子有更多怨隙?因为多收一个学宫弟子与得罪一名二代师兄弟相比,显然是后者比较重要。
任凭她绿茶身子生得再娇媚,能让师兄们多快活,也化解不了这样的罪果。
绿茶以前常对师兄们说,师兄你真坏。现在她很想说,师叔你才是真坏……
“小师弟,做得漂亮哦。”
突然,苏洛直觉耳畔一麻,一个令他浑身抽紧的声音传来,他猛然转头,向声音来处望去,就见开阔轩窗扶栏上,不知在什么时候,已有了一道倩影立住。
她背后是月光下斑驳阑珊的老桑枝叶,映着她一袭素净的衣裙,负着双手,微仰着清削的下巴,噙住满意的笑,目光清凌凌地盯着苏洛,眼神里流露赞许,衬着她纤小的身量,青稚纯美的脸,于是越发显得故作老陈,分外娇俏可爱。
“秀师姐?”
苏洛猛地就地立起,感到震惊,而后迅速想到,对方必定不是刚刚到来,那岂不是这一出绯色戏码被看了全场?因此,苏洛骤觉庆幸,深深为自己抵挡住诱惑而感到满意。
雒秀秀倚着轩窗的立柱,笑了起来。
玉人一笑人倚楼,将指尖指向苏洛,认真说道:“小师弟,要乖,要听话,叫六师姐,这是我们的规矩,你敢不听话,我会代师尊和大师兄教训你哦。”
苏洛一脸古怪,试着张口两次,终于道:“六师姐,你星夜前来,是有什么吩咐么?”
雒秀秀轻轻一跃,跳了进来,仍然背着手向苏洛走来,漫声开口道:“一个人修行无聊得很,所以来看你。”她挑动着秀气眉梢,显得很是挑脱,“毕竟师尊还在闭关,大师兄他们都是不懂提携后进没有责任心的家伙,这是我义务所在,所以你不用太感激,如果定要感激的话,给六师姐我斟杯茶来就好。”
她一番话说完,已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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