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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师之神的传说-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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充一句，“虽然我不能理解你对魔法师的偏见，但我不得不说，我们魔法师也有我们的魔法师的底线。”
说完这些，他正好听到有人在喊凯瑟琳娜的名字，为了避免误会和麻烦，他转身离开，并丢下一句话：“希望我们不要再见，因为我不喜欢对一个女人施放魔法。”
“如果安尼斯那老东西看到的话，又要嘲笑我了。”李泉捂着胸口苦笑道，“我果然不适合做好事。”
“凯瑟琳娜！你没事吧？你是不是也被幽灵狼袭击了！”埃弗里带着两个浑身是血的年轻人惊慌失措地赶过来，显然他们也刚经过一场殊死搏斗。
凯瑟琳娜两眼迷茫，她还在回味李泉刚才掷地有声的一席话。她回忆昨天到现在，遇到李泉的每一个细节，心里陷入挣扎和矛盾。
“真的是我误会他了？那法师之眼可能不是他施放的，但后来他……他……他返回来……那一定是他故意的。没错，一定是这样。但是他刚才救了我，没有任何阴谋。这又该如何解释？”
“凯瑟琳娜？凯瑟琳娜？……”埃弗里以为她被吓傻了，不停地唤着她的名字。
凯瑟琳娜这才意识到她的同伴找来了，涣散的眼睛慢慢聚焦，看清楚是埃弗里狼狈的样子，吃惊地问：“叔叔，你们怎么了？”
埃弗里叹了一口气：“别提了，我们遇到一群幽灵狼，好不容易才杀出来……”
原来埃弗里见凯瑟琳娜去追魔法师，他和剩下的三个年轻骑士也赶紧跟在后面，生怕她中了魔法师的诡计吃亏。结果因为李泉和凯瑟琳娜跑的太快，他们竟然一时没跟上。这时，一群成年幽灵狼拦住了他们去路。
幸好埃弗里是六级骑士，他拼命杀了一只幽灵狼首领，那群魔兽才知难而退，不然他们就都得命丧此地，而不是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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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泽纳斯城
李泉和凯瑟琳娜分别后，遇到了几个猎人。猎人显然比骑士好相处多了，事实上猎人也觉得魔法师比骑士更合他们脾气。
跟着几个猎人走了半天，终于从夜歌森林走了出来，沿着猎人指点的方向，李泉很快看到了泽纳斯城。
高大的城墙上，一道道符文发出强大的魔法波动，这本来是一座魔法之城。
自从乌特雷德，骑士之神从雷月王国崛起之后，这座城市渐渐失去了魔法的色彩，取而代之的是英雄无谓的骑士文化。但即使如此，这座城市仍然有许多蛛丝马迹，显示它曾经在魔法时代的辉煌。最著名的就是位于城市中心的泽纳斯城魔法师分会。
高达几十米的安杰拉的石雕屹立在城市最中心，占据着这个城市最繁华的地段，连风头正盛的骑士分会也眼馋不已。
不过有意思的是，正是因为魔法师分会占据让人眼热的地段，它那破破烂烂的建筑才更加显得荒诞滑稽――尤其是和富丽堂皇的骑士分会相比。
当李泉找到魔法师分会时感到十分惊讶，这座五层楼高的石料建筑已经年久失修，石缝处长满了青苔，角落里挂着不知有多少年头的蜘蛛网，歪歪斜斜的破旧木牌上写着几个大字――“泽纳斯城魔法分会”。如果不是这几个字，他真以为自己来到了一个废弃的鬼楼，而不是曾经著名的法师之塔。
走进法师之塔，他看到两个穷困潦倒的魔法师正在用针线补着法袍，还有几个魔法师躲在角落里悄悄讨论城里哪里的房租比较低，另一个角落里一个不知道饿了多少天的魔法师正啃着发霉的面包。
一个看上去严重水肿的中年大妈坐在魔法师注册柜台前，无聊地修理着脚趾甲。
他捏着鼻子，强忍着比安尼斯那个破木屋还重的霉味，走到柜台前说：“我要注册魔法师。”
他的话虽然声音不大，但却引来一楼所有魔法师的注意，那两个补法袍的魔法师还同情的摇了摇头。
大妈用刚刚摸过脚趾头的手，从抽屉里翻出一个魔法师徽章，扔到桌子上，说道：“好了，你现在是一个魔法师了。”说完又低下头，忙着修理另一个脚趾甲。
李泉无语了一会儿，小声问道：“不需要做什么测试或者试炼吗？”
他的话立刻引来一片嘲笑，那个正歪着头啃面包的魔法师，斜着眼睛看了一眼李泉身上的法袍，嗤笑道：“兄弟，你觉的过上咱们这种生活还需要申请吗？”
本来还在笑的魔法师也都深有感触的叹了一口气。
这时，角落里一个魔法师触景生情地骂道：“他娘的，要不是我那个脑子被钳嘴鳄鱼咬过的父亲，强迫我学什么狗屁魔法，老子现在说不定就是个骑士了。现在也不至于沦落到连一月一个银币的破草屋都租不起，每天睡在法师之塔发霉的地下室，老子感觉自己都快发霉了。”
其他几个魔法师似乎早就习惯了这种抱怨，神情麻木的一言不发。
李泉心里苦笑：“看来安尼斯那老东西把我带到了火坑里。”
他用两个手指捏起脏兮兮的徽章，在自己破法袍上擦了擦，终于看清楚上面写的几个字“二级魔法师”。他把徽章扔到口袋里，反正穿着这一身，即使不戴徽章，别人也会知道他的身份。
他之所以找上魔法师分会，是因为安尼斯那老东西一个银币也没有给他留下来，他现在唯一的财产就是身上的这件本来属于安尼斯的破法袍。
魔法虽然没落了，但有无数年历史的魔法师协会，为了最起码的面子，还把最基本的魔法师福利保留了下来：为它的会员提供免费食宿。
不过现在看来，所谓的免费食宿，大概就是发霉的面包，和发霉的地下室。如果和一些住在地下洞穴，生吃马铃薯的矮人相比，这应该算是个福利。
“早知道就应该留着那张钳嘴鳄鱼皮，那东西也许还值几个银币。”李泉后悔的想起，为了躲避凯瑟琳娜的追杀，他随手把鳄鱼皮扔到了一边。
这时，从外面走进来一个愁眉苦脸的胖子，他一身打满补丁的法袍还算干净整洁。几个魔法师见他走进来，都抬头看了看，其中还有两个站起来打了招呼：“会长大人。”
这个像陀螺一样的胖老头正是泽纳斯城魔法分会会长，艾弗・瓦伦丁，七级魔法师。
他是泽纳斯城等级最高的魔法师，也是唯一一个胖魔法师。
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亲爱的会长大人并没有把少的可怜的福利经费中饱私囊，一个银币也没有。事实上他还绞尽脑汁的想办法为分会创收，从倒卖草药到押运货物，他尝试了个遍。无奈泽纳斯城的骑士太受欢迎，那些普通人宁可高价和骑士做生意，也不愿搭理这些可怜的魔法师。
艾弗会长今天出去是和布尔默家族谈一笔生意，从他哭丧的脸上也可以看出来，进展并不顺利。
“嗯？来新人了？”艾弗见到李泉，热情地上去拉住他的手。
“会长大人。”李泉回应道，无论如何，人家这姿态还是让他很感动的。
“欢迎你年轻人，作为一个魔法师，咱们以后就是兄弟了。不像骑士那帮孙子，咱们没有那么多规矩，以后你直接喊我艾弗大哥就行，要是觉得绕口，直接喊我艾弗也行。”
李泉有点喜欢这个会长了，尽管不知道艾弗说的是不是真心话，他的那张大饼脸至少表现的很热情，比凯瑟琳娜那张好像别人欠她很多钱的臭脸让人舒服多了。
“阿嚏！”在泽纳斯城的一处豪华奢侈的房间里，凯瑟琳娜躺在床上打了个喷嚏，旁边一个侍女急忙抱来一床绣花精美的薄被给她盖上。
“小姐，您是不是感冒了？”侍女一边塞好被角一边说道，“您真应该听老爷的话，别去夜歌森林就好了。听埃弗里老爷说，你们这次遇到了幽灵狼群，连鲍尔斯家的二少爷都没能活着回来。真是太危险了。”
一听到夜歌森林，凯瑟琳娜就忍不住想起昨天夜里的场景，她又羞又恼，紧紧地抓住被子：“我从没有像这次一样后悔，后悔没有听父亲的话。要不然也不会遇到那个混蛋！”
“阿嚏！”李泉揉了揉鼻子，也许今天施放的水系魔法实在太多了，冰冷的魔法带来了反噬，让他有点着凉。他不确定现在跑出去再放几个火系魔法，会不会好点。
即使真是这样，他也不会去做，因为他现在感到太疲倦了。疲倦到，即使躺在法师之塔发霉的地下室，他也很快酣甜入睡。
那个抱怨自己快要发霉的魔法师，听着李泉香甜的呼噜声，同情地给身边的魔法师说道：“看来今天新来的兄弟，以前的日子过的比我们还艰难。”
第二天一早，李泉伸了个懒腰，走出法师之塔，虽然身体还是有点酸疼，不过比昨天要好多了。
“嗨，兄弟，要不出去碰碰运气？”一个魔法师拍拍李泉的肩膀问道。
李泉认出这个黑脸大个子正是昨天在角落里啃面包的魔法师，他先打了招呼，然后问道：“碰什么运气？”
“兄弟开玩笑的吧？你打算一直窝在发霉的地下室，啃着发霉的面包？”这个叫达格玛的魔法师说道。
李泉恍然大悟，他想一想也的确该去挣几个钱，至少再啃面包他会发疯的。
两人走在大街上，达格玛说道：“我叫达格玛，兄弟怎么称呼啊？”
李泉随口说道：“达格玛大哥，你叫我贝尔就行。”
达格玛一边走一边给李泉介绍泽纳斯城的情况。
两个穿着破破烂烂的魔法师走在大街上，吸引了不少白眼，达格玛好像早就习以为常，他还担心李泉不习惯，安慰他说：“兄弟别介意，这些普通人都是白眼狼。他们早就忘了一万多年前，是伟大的安杰拉带领着魔法师，把他们从兽人、魔兽和亡灵的铁蹄下解救出来。要不是安杰拉和那些魔法师，乌特雷德说不定已经是兽人的血脉了。”
这时一个光鲜亮丽的骑士从他们身边走过，满脸的厌弃，就像踩到了一堆狗屎。
“老子他妈的就不明白，这些虚伪的骑士有什么好得意的，不就是身体壮一些吗？他们的智商甚至不如呆头呆脑的钳嘴鳄鱼。”达格玛愤愤不平的抱怨道，“说我们魔法师卑鄙，其实骑士更卑鄙。原本药剂、符文都是咱们魔法师经营的，他们眼馋咱们赚钱，竟然勾结贵族联合打压我们，把这些生意都抢了过去。就凭他们这些傻大个，懂个屁的药剂学和符文学，他们连黑莲花和杂草都分不清，更别说符文魔法了。现在倒好，一些好东西都被他们搞失传了，钱也被他们赚去了，反过来还指责我们魔法师故意把高等精灵的文明成果私藏起来，这简直比兽人还卑鄙无耻……”
达格玛越说越气，挥舞着拳头，恨不得把每一个骑士都骂个狗血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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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矮人的愤怒
繁华的泽纳斯城，每一条街道两旁都开完了店铺，草药店、药剂店、拍卖行、当铺、符文制品店……
李泉也看的眼花缭乱，忍不住赞叹道：“没想到这里这么繁华。”
达格玛身为泽纳斯城的原住民，自豪地说：“那是当然。泽纳斯城人口百万，虽然这在四个大陆所有城市中并不算什么，但它的名字即使远在摩尔大陆的兽人也有耳闻。泽纳斯城最著名的就是草药和药剂，每年来这里倒卖的商人就有几十万之多。”
李泉也很惊讶，他留意两旁的草药和药剂店，果然发现很多外地的商人，他甚至看到了一个绿皮地精。
他从安尼斯那了解到，地精是天生的商人，他们一生下来就追求闪闪发亮的金币和珠宝。虽然矮人也喜欢这两样，但他们显然不如地精精明。地精早在一万多年前的安杰拉时代，就把持了四个大陆的拍卖行、银行和黑市。要知道，没有什么比这三个行业更暴利的了。
有意思的，绿皮地精虽然很会赚钱，但个个都是守财奴，他们一生赚了无数的金币，但死后却从他们身边找不到哪怕一个银币，谁也不知道地精都把赚来的钱藏到了什么地上。要知道他们和矮人不同，既不喜欢喝酒，也不喜欢举办舞会，更不会把他们家的每一样东西都换成纯金制造。
“达格玛大哥，怎么这里的草药店和药剂店，大多都是一样的名字？”
达格玛羡瞪大了眼睛，吃惊道：“兄弟，连这你都不知道？泽纳斯城有七成的草药店属于艾尔沃德家族，有七成的药剂店属于布尔默家族，剩下的三成分别属于鲍尔斯家族和骑士分会。”
“布尔莫家族？”李泉自言自语，“真是怪事，我好想在哪听过。”
“你要是没有听过布尔莫家族，才是怪事呢。”达格玛羡慕道，“布尔莫家族的财富，能够让泽纳斯城所有的魔法师，瞬间成为富豪。”
“药剂生意这么赚钱吗？”李泉不敢相信道。
达格玛像是突然发现一个亡灵一样惊讶：“兄弟，我真怀疑你是不是安杰拉大陆的魔法师。药剂的用途非常广泛，无论是骑士、魔法师还是军队，甚至是普通人，都需要药剂。骑士需要药剂强化或治疗身体，魔法师需要药剂恢复精神力或者提供魔法元素，普通人则可以用药剂治病甚至延长生命。这么庞大的需求量，你说赚不赚钱。”
李泉不解地问道：“既然药剂这么赚钱，为什么魔法师不去经营这个行当？就算骑士打压咱们的生意，还有军队和普通人，把药剂卖给他们不一样赚钱？”
达格玛叹了一口气说道：“兄弟，你太低估骑士协会的能力了。他们早就收买了军队里的将领，虽然没有明文规定，但无论哪一国的军队，都暗地里达成默契，只采购骑士经营的药剂。剩下的普通人倒没有被他们收买，但人家从心里就瞧不起咱们魔法师，又怎么会跟咱们买药剂。”
“这骑士协会有点欺人太甚了吧。”李泉脾气再好，也忍不住愤愤不平。
达格玛苦笑道：“自从魔法三巨头之一的亚历克斯・基茨死后，这种情况就出现了，至今已经有一千多年了。要不然魔法师协会也不至于没落到这种程度。”
两人走在大街上，看到有招工的店铺就凑上前问问，结果没有一家愿意招聘一个魔法师。
正在两人几乎要放弃，打算去冒险去夜歌森林剥几张钳嘴鳄鱼皮的时候，前面的争吵声把两人吸引了过去。
原来是几个矮人正好一家布尔莫药剂店的老板吵架。为首的矮人叫泰克林・胡须，身高只有半米多点，一副络腮胡子却足足有三十厘米长，差不多到了他膝盖的位置。此刻他激动的脸部充血，一蹦一跳地指着老板大骂。
“你们凭什么瞧不起我们，你们不就是比我们高两个胡须的长度吗？兽人比你们还高呢，难道就说兽人比你们高贵？你们收了我们的定金，现在就因为我们是矮人，就不愿意卖我们药，你们这是言而无信！”
泰克林・胡须一蹦一跳的样子，引得围观人群哈哈大笑，这更惹恼了这个矮人，他指着周围的人骂道：“你们这些忘恩负义的人族！不要忘了，当年是我们矮人族帮助你们抵抗兽人联军的，我们伟大的战士，维特・大胡子，还和你们的法师之神安杰拉并肩作战。这才过去了多少年，仅仅不过1万多年而已，你们竟然就开始瞧不起我们矮人族。不要太得意，兽人从来没有放弃征服你们的梦想，早晚有一天，你们还得来求我们矮人族！”
周围的人群也有不服气，在那直接和泰克林对骂起来，一时间各种粗话和历史典故都被搬了出来。
达格玛和李泉自觉魔法师的地位和矮人也差不多，触景生情，从人群里退了出来。
忽然一声巨响从人群中间传来出来，听到这熟悉的声音，李泉立刻知道，这是骑士的冲锋。
说到骑士，其实矮人才是骑士的鼻祖。最早成名的骑士正是维特・大胡须，这个矮人骑士和安杰拉一起对抗兽人联军，他发挥出的战力并不比法师之神逊色多少，只不过他矮人族的身份让他的名字没能在人族中间传播。
果然，人群中的一个骑士仗着身高优势，发动了冲锋，想给泰克林个教训。令所有人没有想到的是，这个其貌不扬的矮人漂亮的挡住了人族骑士的冲锋。他的两把斧头架住骑士的剑，骑士脸憋的通红，剑却不能再劈下一寸。
人群中立刻有人发出一阵嘘声，骑士的脸更加通红，他撤回剑，在空中划了个十字，说道：“好，我雷切尔・达兹接受你的挑战！”
“我靠，还要不要脸！”李泉和达格玛异口同声地说道。明明是这个叫雷切尔的骑士偷袭在先，却大义凛然地说成了接受挑战。搞笑的是，围观的人群不但没有向两个魔法师一样唾弃他，反而欢呼着支持这位大无畏的骑士，就像是这个骑士从卑贱的矮人手里赢得了人族的尊严。
矮人泰克林显然也被这些毫无道德底线的人类彻底激怒了，他把两把雕刻着黑莲花的斧头举过头顶，交叉成一个大大的“x”，愤怒的声音响彻整整一条街：“我――矮人――泰克林・胡须――维特・大胡子的子孙，今天将用这两把黑莲战斧，为所有这几千年来受到不公正待遇的矮人，一雪耻辱！”
“哈哈，这小矮子生气了。”
“快看，他的胡子都翘起来了！”
“好久没有在泽纳斯城看到这么拽的矮人了。”
“嗨，雷切尔，不要给我们人族丢脸哦。”
“雷切尔必胜！我赌两个金币，谁愿意给我赌？”
“老子跟你赌，老子赌矮人至少能坚持一分钟！”
……
李泉身无分文，不然一定会压上一个金――银币，作为魔法师对矮人的支持和同情。
泰克林的喊话吸引了更多的围观，他们清一色的支持雷切尔，甚至赔率已经提高了100：1。
看到决斗的双方拉开架势，人群自动往后退，让出一块足够大的场地。为了能够看清楚决斗的细节，不少人爬到了树上或墙上一睹盛况。
雷切尔首先发动了进攻，他胸前的4级骑士勋章，应该不是一个喜欢修脚指甲的中年大妈，在抽屉的角落里翻出来的。
他蹦起五米多高，举着铸铁重剑，直接砸向了矮人。
泰克林一个侧身打滚，直接躲开了骑士的雷霆一击。虽然他毫发无伤，但围观的人群还是大肆嘲笑他“低劣”的战斗方式，并毫不吝啬的把欢呼和赞美给了还有点头晕的雷切尔――这是雷霆一击带来的全部效果。
矮人并没有在意人群的嘲笑，和人族骑士注重华丽震撼效果的方式不同，他们的战斗方式更侧重于实效。只要能够取胜，他们无所不用其极。这大概也是人族瞧不起他们的原因之一。
泰克林抓住雷切尔还在头晕的瞬间发动了反击，他像兽人刀斧手一样，把一把黑莲战斧抛出去，战斧划着优美的弧线，差点将雷切尔拦腰截断。
当战斧再次回到泰克林手中时，人群发出了低沉的呼吸声。
“干的漂亮！”只有一个贫穷的魔法师为矮人喝了一声彩。
泰克林忍不住朝李泉他们的方向瞧了一眼，也在惊讶竟然有人族会站在他这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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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激动的矮人
李泉朝泰克林竖起拇指，这个动作在安杰拉大陆同样代表赞美和鼓励。
泰克林一时没反应过来，不过他还是点头微笑，表示感谢。
这一刻，魔法师和矮人似乎因为命运的不公，第一次走到了一起。
“看见没有，魔法师已经堕落到和矮人为伍的程度了。”
“真是不可思议，这些贫穷的魔法师竟然到现在还没有饿死。”
“我猜他们大概想替矮人打理胡子，来换取几块面包。”
靠近李泉的几个普通人低声嘲笑道。
李泉没有理他们，眼睛盯着场中的决斗，他想通过观察雷切尔的战斗方式，找到和骑士战斗的窍门。
达格玛偷偷拉了一下李泉的法袍，说道：“贝尔兄弟，最好别和矮人表现的太亲近，咱们在心里默默支持他们就行了。”
“达格玛大哥，这是为什么？”
达格玛叹了一口气，说道：“自从矮人国王和乌特雷德因为意见分歧闹僵以后，人族就彻底断绝了和矮人的同盟关系。这几千年来，矮人的在人族心中的地位，甚至不如背刺野猪。”
“那咱们魔法师呢？是不是比背刺野猪的地位高一点？”李泉开玩笑地问道。
“这……这也很难说……”
李泉：“……”
场中的战斗还在继续，到目前为止，雷切尔一点便宜也没占到，相反却被矮人连踢带踹，弄的灰头土脸。
他朝地上啐了一口骂道：“卑鄙的矮人，你们能不能像个骑士一样战斗？”
泰克林哼了一声，不屑一顾地说道：“骑士？最早的骑士可是维特・大胡子，你们这些二手骑士，竟然还敢嘲笑我们矮人骑士？我很好奇，你们的脸皮是不是像钳嘴鳄鱼的皮一样厚？”
论挖苦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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