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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世芳华-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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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瞧着徐珞,用不该这个年纪有的审视的目光,如盯着蛇蝎女人一般的神色静静地看着,接下来她会怎么做?
“周衙役,是道一声真巧还是道一声正好呢?”徐珞手里打着鞭子,时不时地摩挲一下。
“就是他们!”周康又一次上前对骑着高头大马的刘秉章说道,就在刚刚瞧见他们的时候周康就已经如示禀告过一次了。
那时太守只是“嗯”了一声,并未多做反应,周康猜测太守大人可能看得不真切,等到近了瞧见人才好发作,杀一杀他们的威风。
只是这回对面那小丫头片子都上前挑衅了,太守大人怎么连嗯都不嗯了?周康不由感到奇怪。
见刘太守毫无反应,周康在马上端了身姿,厉声喝道“放肆!尔等见了太守大人还不下马跪拜,吃了雄心豹子胆不成!”
“既没有雄心也没有豹子胆,但有一颗赤诚的红心,”说罢徐珞纵身跃然下马,站在马前盈盈一福“见过刘大人。”
见这下丫头拜福,周康心里那股子怨气总算舒畅了些,方才见了自己时无比嚣张,现在太守大人出马却知道乖顺几分,看来他们还是畏惧太守大人的威名,真是一群不知深浅的贱民!
“哼!”周康冷哼了一声,这下心抬得比天高,举起手里的鞭子指着对面的人横扫了一遍,最后落在为首的男子身上“你们几个还杵在那做什么,一小丫头片子都知道下马跪拜,你们几个大男人竟然连个小丫头都不如!”
见众人皆不说话,周康顿时急了眼,甩起鞭子作势就要打人,忽的从马前方听到有人低低笑了出来,周康恼火的低下头,却是那小丫头在笑。
“我拜太守大人,是因我受教淑德,家仆不拜太守大人是因我父不曾开口,他们不过尽忠职守,还望周衙役见谅。”
言下之意,我拜你,不是拜你的权势,而是家教使然,家仆不拜你,是因为时刻都铭记自己的身份,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徐珞进退有度的言辞令周康胸中的一股火烧的越发旺盛。
“你”
“好个牙尖嘴利的丫头!”刘太守睥睨着眸子阴冷的说道,小丫头话里藏着的几分深意周康这个没眼界儿的东西自然听不明白,而他在官场摸爬滚打这么些年,若是再听不出来,那这乌纱帽他也算是白戴了!
打从近了这伙子人起,对面那威风凛凛的骏马上的男子就引起了他的注意,其他人见了自己目光里多少有些或气愤或闪躲的意味,而这位自始至终都不言一语,任凭小丫头在这跟他们周旋。
见刘太守发话,周康顿时又硬气起来“见了丰平城的父母官不快快下马跪拜受降!”
“小女愚钝,不知衙役所说的投降从何而来?”徐珞眨了眨眼睛无辜地问道。
“你们拐走了张大夫,百草堂的活计和这城门口的将士可是看得一清二楚,你还想抵赖不成?”周康言语间透露着得意,人证物证皆在,看你还怎么抵赖!
“都说这丰平城是个安平富庶之地,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一个大夫的事您都体察得这般详细,可见衙役差事办得忠心,丰平城有您这样的差役真是百姓的福分,只是您莫不是急糊涂了,张大夫是被我家的仆从打药铺请走的,而非传言中的掳走。”
徐珞一番糖衣炮弹的夸赞下来,周衙役的心神不禁飘飘然,这小姑娘人虽说起话来却像是吃了蜜饯,叫人爱听。
但一码归一码,他方才受的辱还没讨回来,怎会善罢甘休“胡说!分明就是你颠倒黑白!”
徐珞被他指着鼻子骂了一通人也不恼,滴溜着一双水汪汪的眼睛委屈道“不信你问张大夫,咱们让当事人说一说。”
说罢,那只嫩如削葱的玉手朝着齐盛的马头一指,瑟缩在齐盛身后的张大夫便大喇喇进了众人的视线。
“是被请出去的,只因马鞍有限,我年岁大了坐不安稳,才被壮士那般驮了出去。”
张大夫暗道一声冤,他分明是被放在马背上扛了出去,受尽了颠簸,却不能实言相禀,这委屈受的着实冤!
可是这两个对立的大头,他总要抱一个才是,周康那边是指不上了,一个时辰前自己才帮了他就被反咬一口,这会子再跑去抱住他,那他的脑子真是被驴踢了!
张大夫瞅着眼前那个看起来不谙世事的小丫头,心道:完了!他竟然把自己的身家性命交给了一个半大的孩子!比脑子被驴踢也没好到哪里去!
………………………………
第26章:盗贼
听见张大夫向着对方说话,周康的心肠又赢了三分“大人你瞧那庸医睁着眼睛说瞎话,众人分明瞧见他是被掳走的,可他硬说是被人请去的,这不摆明了他们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吗?”
刘太守眼睛一眯,盯着马前那小丫头思量着周康的话,末了“把他们给我押回府衙!”
当着这满城的百姓,竟如此不给他这个抬手颜面,不给他们几分颜色瞧瞧还真不知道这是谁的地盘!
刘太守话音刚落,随行的差役们便如猛虎见了食般扑了上去,徐庆之一行都是就在边关的人,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一听这个“押”字,便知道这太守是定了他们的罪,心道哪能让这帮人得逞!
不等他们上前来拉扯便跳下马来跟来人拉扯起来,刘秉章本来见对方没有几个人,自己又倾尽府衙的差役,胜负全掌握在自己手里,可没想到对方个个都是能将,不一会自己大半的人都被摔在地上。
周围的百姓好热闹似的越围越多,他面子挂不住,顿时坐立不安起来,用鞭子对着身边的周康一抽,怒道“还不上去帮忙!”
周康被打的一头雾水,却也照办了,他的目标是径直朝着那个头戴流银狐首面具的孩子去的,被刀抵着的账他是一定要算回来的!
他撸起袖子正待伸手掐人的时候,忽的被一股力道踹飞,重重摔在地上,醒过神儿来时人已在五丈之外。
“都住手!”一道雄浑的声音传来,所有的人像是静止了一般将抡出去的拳头滞在半空,周康看着将自己踹出来的徐庆之,骨子里生出一股敬畏,这人闷不吭声,没想到竟有如此孔武之力!
目光一闪,正瞧见那面具小子邪狞地笑着,如晌午拿刀抵着自己时的那抹笑别无二致,就像像是地狱里嗜血的狂魔一般,面目狰狞!
周康怕了,两只脚紧张地没能站起来,反而直直将自己向后退了三分。
废物!徐衍冷哼一声,回头看向自己的父亲。
“大人当真要去府衙公堂?”徐庆之低沉的嗓音传来,刘秉章不知为何犹豫了片刻,面色铁青的回道“那是自然,本官身为这一城的父母官,定要秉公执法!”
“是吗,刘大人,我劝您还是就在这办吧,我怕刘太守对着公堂里那明镜高悬的四个字诛心!”
徐庆之字字铿锵,掷地有声,刘太守脸色顿时气的煞白,居然居然居然有人敢这样羞辱他!叫他如何能忍?
恰在此时,后面有一小差急匆匆跑过来,对着刘太守拱手回禀“大人!在第二辆马车内发现了那卖艺的父女!”
“卖艺的父女?”
“是,就是今早被咱们轰出城外的那对父女!”
哦原来是他们,刘秉章眼珠一转,把那对父女、张大夫、还有这一行人串联在一起,计上心来,眼底闪过一丝得逞的笑意,真是天助我也!
“原来你们是同伙!”他扬起鞭子指着徐庆之说道“来人,把这伙盗贼给我抓起来!”
盗贼?
徐珞看着发威的刘太守不由失笑,这狗急了上墙,兔子急了咬人的理儿还真是没差,刘太守一急竟什么脏水都往他们头上泼!
刘太守此言一出,双方立刻又剑拔弩张起来,一方是硬要拿人,一方是顽强抵抗,双方各不相让。
徐庆之思量自己是到了人家的地盘,若在此地把事情闹大,非但对自己不利,反而会伤及了无辜,不好收场。他倒不怕什么,只是想到刚刚居然有人要对衍儿出手,他的面色越发冷凝。
身正不怕影子斜,不如先随他去了公堂,看他如何把白的说成黑的。
“偷盗之辈在大西轻则鞭刑三十,重则断其双手,这样重的罪过我们还是谨慎的很,盗贼二字可万不敢当。有我们掳人的说法在先,刘大人又说我们是盗贼在后,我倒是奇怪怎么救个身陷困顿的人我们反而成了十恶不赦的罪人。在下冤枉的很,倒想要先向大人讨个公道。”
跟你们走?可以,不过不是因为认了你定的罪,而是你太守大人须得还我们一个清白。
“是与不是本官自有定夺,先将你们押解回去再说!”虽然对方话里话外都不肯认栽,但刘太守看出对方有所妥协,妥协就好,先把人带回府衙,不出三日定叫你改口认罪!
徐庆之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眼前的刘太守,心下却更是冷了几分,一双精明的眼睛直滴溜溜地打转,两道八字胡随着他那张三角嘴上下起伏,好一副奸诈的模样“既然刘大人说了会秉公办理,那相信大人定会明辨是非还我们一个清白。”
刘太守瞧着他看了一会儿,不知怎的,对上那刚正不阿的神情,他心里十足的底气却渐渐矮了几分,到最后竟不敢逼视,为了掩盖自己的情绪,他忙将视线转移,勒马转身离去。
身后的差役们方才见识过这些家仆的厉害,也不敢再动手,或捂着自己挨打的脸,或捏着自己被摘掉的胳膊恶狠狠地瞪着对方,迫使其迈步。
家仆们见自家老爷下了马,单手勒紧缰绳,徐徐跟在太守的马后,不由恨得咬牙切齿,他家老爷是驰骋疆场战功赫赫的威武将军,现下又是一品公侯,竟在这等小城池里受此大辱,真是岂有此理。
可他们气愤归气愤,到底还是守规矩的人,老爷既然已经妥协,他们也不能自作主张给老爷抹黑,咽不下这口气也得咽,只是不能遂了这些小人的意!
官差对他们呲牙咧嘴的耍横,他们便扬起胳膊在空中挥了挥拳头,做出要揍人的阵仗,那官差怕也是被打怂了,一见他们伸出拳头,不由抱头向后推了两步。
徐珞瞧着这些人跟唱戏似的不由笑了出来,笑意未达眼底,耳边便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大难临头了,你怎么还笑得出来?真是没良心!”
“三哥倒是说说咱们哪里落了难?”她回过身来瞧着这面具下那双乌黑的眸子,心里嘀咕着说什么大难临头,他那眼底分明藏着笑意,倒比她更没有良心。
“不肖说也能瞧出来,那太守既然一口咬定我们是盗贼,必然已经做好了十足的准备,只怕我们是择不清喽!”说完徐衍自是一笑。
………………………………
第27章:物证
丰平太守府衙外,里三层外三层围满了看热闹的人群,长街老远的地方便瞧见这里堵着,路过的人好奇,纷纷拔脚上前凑过来,扒拉着前头的人问“怎么回事,今日这府衙这么多人?”
那人回过头来瘪着嘴回道“不知道,没瞧见被堵外头了吗,好看的都在里头呢!诶你别挤我啊!”
那人见不得回复,便卯足了劲儿把前头的人拨开,挤了过去,层层里里扒开好几拨人才到了里头。
脚刚落实了,正抻着衣服搭理感慨人多得好悬没把自己挤成肉饼,便听见府衙内惊堂木“啪”地一声落响,惊得他霎时脚跟离了地分毫。
抬起头来但见太守大人指着庭前站着的一伙人发飙“到了这公堂之上,见了审判官,居然还不下跪伏罪!”
方才他进来时还纳闷,怎么庭下这一伙人未曾跪拜太守,站着回话,难道是刚开庭?现下太守大人发怒他才知晓,原来是这一伙人太过嚣张,犯了罪却不认账!
这种人该打!依着太守的脾性一定会好好赏他们顿板子吃!活该!
“无罪之人何来伏法?”说话是一名头戴簪花细腚珠的小丫头,她身量纤纤脊背挺秀,步步柔缓如青莲初绽,单单从背影看去就已然令人神往其容。
“小丫头好大的口气,若不是拿了你们确凿的证据,本官岂会妄语?还不速速招来,叫你少吃些苦头!”
“小女确实不知大人所说的认罪伏法指的是哪一罪、哪一法,不如大人明示一二?”徐珞巧笑倩兮地搪塞过去,堂上的徐庆之、徐衍皆一语不发地看着她,她平日里虽贪玩,也是个明事理的,若今日受了什么委屈,权当她是为她这抢出头的莽撞长个教训。
刘大人见她不畏惧自己,倒也不恼,左右是在自己地盘,还能让这煮熟的鸭子飞了不成?
“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非要本官拿出证据来才知道悔悟!”
“那就劳烦刘大人了!”徐珞也不示弱,一语话毕,便有人得了太守令去取物证了。
那刘太守眯着眼睛巡视整个厅堂,不怪他心狠,要怪就怪他们自己没生的一双慧眼,进这丰平城时也不打听打听这是谁的地界儿,什么事不该做,什么人不该得罪,他瞧着庭下那巧舌如簧的小丫头,啧啧暗道,可怜你生错了人家,再漂亮再机灵怕也活不过几日了。转身绷着脸昂首瞧着头顶那明镜高悬的牌匾,将嘴角露出的那抹邪佞的笑容掩饰了下去。
对上徐庆之那不放心的神色,她露出了一个满不在乎毫无顾忌的笑容。
“女儿知道父亲的担忧。”
她知道徐庆之想说什么,无外乎就是她不仅不为自己人辩驳,反而被他们牵引着走,恐怕要落了别人设好的圈套。
“既然知道为何还要深入险境?”
“父亲救人可曾有罪?”
徐庆之摇摇头。
“既然无罪,何顾之有?”
何顾之有?听闻此言徐庆之微怔,倏尔笑了出来。
不错!他行得正坐得端,就算刘秉章捏造成百上千的罪证来,他也丝毫不畏惧!他顾忌的还不是这个不知深浅的丫头,刘太守恁精明的一个人,她略略大意便会被人引进泥潭里,他们这一行人的污名就要结结实实被扣上了。
“我是想瞧瞧这刘太守是用了什么手段给人泼脏水的,父亲说过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若是不把他们老底儿掀了,怕是有他们兴风作浪的那一天!”
“说得倒像是个有本事的,不过你可不要聪明反被聪明误。”
“女儿谢父亲教导。”说完父女二人旁若无人的相视一笑。
刘太守看着庭上这些或跪或站的人,他们眼里有委屈,有恐惧,还有些敢怒不敢言,唯有这父女俩看起来十分的碍眼,别人脸上的情绪多为出于对自己也就是对权势的敬畏,他们的眼睛、神色无一不是对他成就的写照。
徐庆之父女的毫无畏惧和谈笑风生让他心底的那股愤怒之火烧得越发旺盛,这伙人不是胆大包天吗,他倒要看看在铁证面前他们如何保持脸上的笑容。
不一会儿就见取证的衙差端着一个托盘上来,从徐珞他们面前经过,方方正正的托盘四边有两指高的漆木镂雕边栏,将那盘中之物挡了个正着,徐珞身量那衙差端得又高,她一时看不见里面是什么。
徐庆之身形挺拔,眼睛略一瞥便瞧见里头那条珍珠翡翠钏。那珍珠不同于寻常的奶白的珠子而是美人娇面的绯红色,颗颗饱满光泽,是难得一见的上等珠子。
他之所以知道的这珠子是因去年汪氏生辰,徐庆之曾想为她买一条绯色珍珠项链作礼,结果问及店家时才知那链子的昂贵,囊中羞涩的他不得已买了条精雕的钗子算是份心意。
珠子的价值自不必再说,徐庆之瞧着那用来点缀钏子的翡翠珠成色也是不凡,便知其价格不菲,手钏虽比不得项链的珠子多,但有了这颗翡翠的点睛之笔,价钱怕是与那项链不相上下。
好一份昂贵的证物!若是偷盗成立,单就这件物品,玉玲父女就得落得个削手顿足的下场,他们这所谓的“同伙”下场也未必会好到哪去!
真是一位“厉害”的太守呢!
“你们可曾见过此物?”刘秉章指着衙差手里的托盘问道,一脸的志在必得,衙差顺着太守的指示将其在庭前的各位面前过了一遍。
“不曾!”徐珞脸上依旧挂着淡然的笑容。
太守刘秉章可不这么认为!一本惊堂木啪地拍下来,脸上的怒气也添了三分:“大胆小儿,在证据面前居然还敢抵赖,本观看不给你们点颜色,恐怕你们是不会招罪的!”
刘秉章话语威凛,一句“颜色”说出来庭外的看客们纷纷啧了啧舌,暗自叹息道:这帮人也真是可怜!
“老乡为何说人可怜?不是还未定罪吗”问话的是个年轻貌美的姑娘,那本地人见她如此模样,不由心窝返暖,欲把脑子里那股子话全说出来。
“姑娘一看就是外地人,你有所不知啊,这刘太守就是个笑面虎,面上百般作为皆是为百姓好,背地里没少坑害人,若是得罪了他,没得罪名也能给人扣一个上去,你若是不认罪,他便打到你认罪为止啊,我虽不知道这些人是否犯了罪,但我知道那太守的手段可不简单啊。”
言罢,他转过头去看庭上站着的那几个人叹息道“他们命悬啊!”
听完老乡的话,那张姣好的面庞顿时冷如冰霜,一双眉头紧紧凝在一处,看来她动作要快些了。
………………………………
第28章:玉碎
徐珞却不管刘太守是否真的动怒,柔声细语道“大人息怒,您既说它是证物,我们又不识得它,那您总要拿出些令人信服的说辞来,不然改日别人也能随便拿个钗子首饰说是小女等人偷的,那我们可就冤枉死了。”
言下之意,就是说本太守随便诬陷他们喽?刘秉章心说,且让你先得意着,“你不识得不要紧,有人识得!来人,把那偷东西的父女俩和人证带上来!”
不一会儿,就有几个衙役把人带了上来,被粗鲁地扔在地上,玉玲四体康健还好,她的父亲可就惨了,人刚刚从昏迷中转醒,尚不能行路,硬生生被人架住胳膊拖上来,这一扔更是险些昏过去。
徐珞等人瞧见了皆是眉头一皱,他们都见过玉玲父亲的伤势,才上了药,烧也未退,怎经得住这些人的折腾,不免担心这老汉的身体。
“堂下证人田宏,你因何作证,又指证何人?”
唤作田宏那人扬手一指,对着玉玲的方向说道“小人指证史玉玲,指证她与其父史桥偷盗珍珠翡翠钏一条。”
“大胆史玉玲,你可认得此物?”刘太守话毕,差役便应声将手中的托盘递到了玉玲面前。
玉玲听那田宏说完气不打一处来,瞧见那珍珠翡翠钏时,面色刹时难看起来,一阵红一阵白的,眼底写得满腹委屈,硬生生把头偏向一边,两排银牙紧咬,似乎用尽了毕生的恨意说道“不认识!”
“啪!”又是一本惊堂木,偌大的声音响彻了整个庭堂“证据面前还敢狡辩!”刘秉章当头又是一道威凛的震喝。
徐珞目光直直落在玉玲的身上,先前见到那珍珠翡翠钏的时候就觉得她有些异样,现下太守震怒,她不仅不怯,反而愈加愤怒,像是林子里的小鸟盯着虎视眈眈的蛇一样,用顽强战胜了恐惧。
直觉告诉徐珞,玉玲不仅识得此物,跟太守更不是只有夺财伤父之恨,玉玲对他们必定还有所隐瞒。
“我说不认识便是不认识,即便你几十板子打下来我也不认识!”玉玲瞪着猩红的双眼,咬牙切齿的恨道,几乎是用喊出来的。
“好你个刁妇,看来不吃上点苦头你是不会招罪的!”
“大人用刑,莫不是要屈打成招?”徐珞见刘秉章手里拎起两个红色的竹签令牌,心里顿生厌恶,这一根签二十板子,两根签加在一起就是四十板子,虽说玉玲看着比自己大些,却也不过是十四五岁的年纪,这几十板子挨下来,活不了也得被打个半死!
她虽有心搭救,可她在周围人眼里本就是疑犯,出言相帮更加坐实了他们之间的关系,若是眼睁睁瞧着玉玲被人打死,那徐庆之等人定然不会妥协,只怕到时候场面会更加难堪。
刘秉章见徐珞又出来搭话,暗暗觉得奇怪,公堂之上的犯人为自己辩解是常有的,总要经过几轮审讯之后才肯招罪,可今日庭下这几个人不争不辩,反而任一个小孩子庭前造次,着实奇怪。
刘太守睥睨地瞧了一眼那小女孩儿,冲着她身旁的大人说道“棍棒之下见真章,你若是不招,下场跟她也是一样的!”
说着就有两个人拎着刑登和刑杖上来,一左一右架住玉玲,拖着她就往凳子上拎,玉玲固执地不肯上去,两个衙役一恼叫过两个人来硬生生地将其推搡了上去,按住手脚。
紧接着,腕口粗的杖子灌满了力气落了下来,一下下打在玉玲娇嫩的臀股上,小姑娘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两手的青筋暴涨,愣是紧闭牙关一声不吭。
徐珞瞧着这玉玲倒也硬气,只是还不到时候,再等一等
思量间又是几板子落了下来,玉玲的脸上挂满了豆大的珠子,徐珞抬眼看了看自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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