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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世芳华-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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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珞瞧着这玉玲倒也硬气,只是还不到时候,再等一等
思量间又是几板子落了下来,玉玲的脸上挂满了豆大的珠子,徐珞抬眼看了看自家父亲,只见徐庆之双拳紧握面目冷凝,一副将要发作的模样,她伸出手做出孩童般的动作,扯了扯徐庆之的衣角,示意他不要动怒。
“玉玲姑娘,你可是很痛?”徐珞眯起眼睛站定在玉玲面前,露出一个无害的笑容,玉玲瞧着分外刺眼,木凳上的那双手指甲都已快要嵌到里去了,痛不痛还用问?
“既然痛,为何还不实话实说?你就这么想看那刘太守得意?”说话间玉玲的股间又重重落下了几板子,“还是说,你想看你父亲与你一样挨上这些板子!”
说完就见玉玲的一双眼睛瞳孔大放,望向自己虚弱的父亲,水汪汪的黝黑不停地颤抖,露出一股不可置信的模样。
徐珞见她这幅模样心里便有了底儿,继续说道“你不认,他便会把矛头指向你父亲,你扛得住,却不知你父亲能否扛住,就算你们都是铁打的人,也架不住流水的刑具,他总要找一个突破口,既然早晚都是招,与其他给你泼一盆子脏水,还不如坦白,我虽不知你们之间有什么过节,却也知道一句话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不知玉玲姑娘怎么想?”
玉玲那双紧握着板凳的手渐渐松了些,股间仍传来锥心的疼痛,她瞧瞧庭上站着的父母官,又瞧瞧在地上呻吟的父亲,最后目光落在徐珞那双似笑非笑的脸上,一个翻身从凳子上坠了下来“我说!”
此言一出,两个执仗的差役也不再去捡她,任她在地上趴着。
玉玲又看了看冷眼旁观的徐珞,无力地苦笑叹自己伤得这般重,这七八岁的小姑娘居然还能毫不在意的笑出来?当真是富贵人家的小姐,没受过如她这般的委屈。
“你就算再不甘,也是你自己的选择,你本可以不受这一顿打的。”
头顶传来一道冷冷的声音,玉玲应声惊讶地望向那娇小的人儿,她有读心术不成?怎会知她心中所想?
徐珞面色冷冷一笑,这点察言观色的伎俩都没有,她恐怕早就死了无数回了,还如何称霸杀手界?
刘太守见玉玲紧咬的牙关松了口,拿起惊堂木肃静公堂道“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本官问你,你可识得此物?”
四十大板虽未全部承受,玉玲已被打得股间出血,下身动弹不得,脸上淌过几道汗水印子,咸咸的滋味入了她毫无血色干涸的嘴里,她咽下口中的苦涩艰难道“认得!”
“只是这钏子并不是我偷,而是大人”玉玲顿了顿,昂起首来犹自羞愤,像是牙缝中挤出来几个字“是大人你硬要塞给我的!”
玉玲话毕,满庭人大惊失色,赃物竟然是太守大人所赠!
………………………………
第29章:请教
“你你你可不要乱讲话!当心本官告你诽谤!”刘太守听完玉玲的话亦是大惊失色,没想到她真敢说。
“大人糊涂了,您是这丰平城的父母官,上哪告状去?不会是圣上跟前吧?可若是您连自证清白都做不到,圣上该如何倚重您呢?”
徐珞话毕,引得满堂人发笑,她亦掩面笑了出来,眸子里的精光一闪而过,仔细观察下她的笑意并未深达眼底“不过小女倒是很好奇,玉玲姑娘为何口口声声说这钏子是太守大人赠予的?”
赠与,而非硬塞,徐珞话里给足了刘秉章面子。而庭上的刘大人面上晒然,在惊诧过后面上复又恢复了平静,瞧着玉玲的方向,露出伪善的一声笑“你倒是说说,这么贵重的一条手钏本官为何要送予你?”
玉玲的目光矍铄如鹰紧紧盯着那人“大人你心知肚明!”这句话一出口,不知说红了多少人的耳根子,这欲言又止的模样,像是大有文章的。
“本官若是知道还用问你?”显然此地无银三百两,他会有这么傻?
“厚颜无耻!”
“我看你是信口雌黄,无理搅三分!先是在丰平城内不守城纪,走街串巷杂耍扰乱治安,本官出于为民之本加以管治,不想你们父女却生了歹意,偷盗财物,被人发现后又贼性不改当街行骗,本官念你们父女可怜将你们赶了出去,不想你们竟又伙同贼人回来闹事!”
刘太守说的有板有眼,庭下的看客们纷纷交头接耳揣测事情的真假,一面是高高在上的太守大人判证词,一面又是一个哭得梨花带雨的姑娘,这如何判别?
庭下徐珞听着越发觉得这太守答非所问,大有打太极的架势,一般人接了她那问题自然会想到那赃物是或不是自己的,而太守大人却反其道而行之,借着她的问题转头抛给了玉玲,可见其心里有鬼,莫非这钏子确如玉玲所说是太守刘秉章的私物?
“堂堂太守,竟如此胆小懦弱,敢做不敢为!分明是你拿那物什讨好我不成恼羞成怒,反诬陷我们父女偷盗,什么扰乱治安,不过是你看我们父女略有些本事,挡了你的财路,你才两帐并拢起来害我们!”
“笑话,我一个五品朝廷命官竟要讨好你个江湖卖艺的?你也不照照镜子!”说完刘秉章自顾笑了起来,旁人像是听了天大的笑话似的嬉笑出声来。
满堂哄笑从四周传过来直击玉玲的耳朵,前所未有的耻辱感袭上心头,她早就知道会这样,一个是身份卑贱的江湖卖艺女,一个是高高在上的朝廷大员,两个云泥之别的人,谁会信她所说的这番话,不过是自取其辱罢了!
“究竟为何你自己心里比谁都清楚!”玉玲的音调越发的高,看得出极为愤怒,脸上那恼羞的红色让徐珞无法忽略,眼神里分明是一抹怨怼,像是
刘太守见了却笑的更加得意,再恼怒恐,想她也是不敢说出来的,贞洁对于一个女子来说何其重要,她还不至于蠢到自毁清白的地步。
徐珞见玉玲的表现便已猜想到一二,受了苦楚却不敢言说,丢了钱财还被迫仓皇出逃,能让一个女孩子难以启齿到这种地步,想来也只有是关乎名节的地步。
“太守大人,小女有几个问题想向您请教,不知可否?”
刘秉章不置一词地瞧着徐珞,这小丫头又要出什么幺蛾子,多则生变,还是抓紧处理了他们再说,正待他出言阻拦,徐珞那边便已然开了口,似乎并未准备得到他的首肯。
“其一,玉玲说这钏子是大人送的,大人可认?”
刘秉章两道胡子一竖,青眼上翻“一派胡言!”
“其二,田宏既是证人,那失主何在?”
田宏听见这小孩子冷不防唤自己,下意识去看太守,似是在求救,刘秉章瞧见了却如同没看见一般,眼睛瞥向一边,瞧也不瞧他,田宏心里急的如竖起耳朵来,支支吾吾地“是太守大人!”
闻言不只是徐珞、徐庆之等人笑了,满庭的人也开始私声议论,只听那女童又问道。
“哦?”徐珞面露疑问“赃物是刘太守所有,必是藏在高墙大元里的,那田宏你又如何作证?”
“小人是太守大人家的内院的管事,一日太守大人好心请玉玲姑娘回府做客,是小人在厅堂侍候,大人盛情款待,不想这贼艺人竟偷盗老爷新买给夫人的首饰!”
徐珞看着边擦汗边说话的田宏,这撒谎的伎俩水平真是凹,跟着这么个混不吝的太守居然也没能练就一番口才演技,真是个蠢材,不过或许是因为这刘太守横行一世,没人敢这般质问过他的缘故吧。
“所以说太守大人算是当事人喽,”徐庆之听完自家女儿的话,面露赞赏的笑容,绕了这么大一个圈儿,原来这这等着呢。
“按照我大西例律,若是主审参审与庭辩双方有亲疏关联,理当回避,而田宏你作为当事人刘太守的家仆,所说的话也做不得证词。”
“大胆!本官是这丰平城的父母官,本官回避不审,难道让你这个毛丫头来审不成?”
“大人说笑了!小女自己还在大人的疑心之内,怎担得起如此重任,不过依小女看,这件事确实难办,玉玲姑娘与大人各执一词,您作为主审又不方便夹在中间,不如我把事情的经过猜测一二,请这丰平城的百姓帮忙一辨?”
原来你也知道自己还身处嫌疑之下,刘秉章冷哼一声,复又想到自己跟一个孩子置什么气“猜测之言何信之有!”
“大人听一听便是,”说完徐珞把头转向玉玲“玉玲姑娘只听着便是,我若说得对你便点一下头。”
玉玲咬着思量了片刻,下定决心似的点了点头。
“几日前,史桥史玉玲父女二人沿途卖艺到了这丰平城内,他们不知这丰平城的艺行是归太守大人所管辖,擅自卖巧,大人得知后便将二人请了回去,一番说教,玉玲我说的是也不是?”
请?明明是绑了去,她知道眼前这小姑娘是在给太守大人留面子,办不好驳了回去便点了点头。
“请过去之后大人瞧见这卖艺的姑娘身段纤纤,人长得也标致,便起了君子之意,太守大人我说的是也不是?”
………………………………
第30章:猜测
“荒唐之言!”刘太守盛怒之下是看客们的好奇心,方才只顾着看太守开庭,未曾仔细打量那姑娘的正脸,现下听说太守见色起意,不禁好奇是什么样的美人儿让太守失了分寸,伸长了脖子也只见到一个背影。
“想必玉玲姑娘也是这样拂了太守大人的好意,才惹得大人不快!”徐珞现下丝毫不顾及其情面,话露锋芒“刘大人你说是也不是?”
“你含血喷人!”不能再让这个丫头说下去了,否则人心动摇,他还怎么审的下去“竟敢伙同贼人诬陷于我!来人,把这个丫头的嘴给我封住!”
“大人若是清白,为何不叫小女把话说完,还是说大人心里有鬼?”
面对徐珞越发的咄咄逼人,刘太守也不是吃素的“本官行得正坐得端,怕你做甚?”
“你既德行端正,为何又急于将这寸步难行的父女二人掠了钱财,鞭杖出城?你说他们扰乱治安,我怎么听说他们的卖的手艺深得众人欢喜?你说他们偷盗你的首饰,你又为何在一陌生女子面前掏递那般珍贵的玩物?”
徐珞一连串诛心的发问,令刘太守瞠目结舌一时回答不上来,她一个七八岁的小孩儿竟有这股令人无法抗拒的气势!不曾在场却像亲眼所见般说的理直气壮。
见刘太守怔楞,徐珞知道自己的猜想是对的,什么深得众人欢喜,什么在陌生女子面前掏递玩物,不过都是她借着这边听一句,那边听一句,七拼八凑自己编出来的,既然要说出来吓唬人,总要拿出些气势来,气势够了,假的也能成真的。
“所以说这珍珠翡翠钏根本就不是史家父女所偷,而是太守大人您有意栽赃,因为他们的艺能高出你太守底下的那帮艺人,你见他们父女深得人心,看赏给的多,加之玉玲拒绝你在后,你便生了歹意,夺了他们父女的银钱,赶出了城外。”
“你放屁!”刘太守听到徐珞表述的事实,不禁头上冒了冷汗,口不择言,话毕就见这满庭的人都像看笑话似的瞧着自己,这一声放屁可是把周围人的眼球统统吸引了过来。着了忙向众人解释道“他们一个卖艺的能有几个臭钱,本官俸禄虽低却也不至于稀罕他们那几个子儿!”
“大人说的是,大人惯是清廉,不喜金钱”徐珞话音一转“但爱美人!所以你将史桥打成了重伤,又不准人为其医治,赶出了城外,史桥若想活命,就必须请大夫,可这丰平城距离下一座城镇甚远,史桥的身体远不能行,这方圆数十里地也不见得会有一个能医治伤成这般的大夫,就算有,他们也没钱请大夫了,因为钱被刘太守以偷盗的罪名收了回去,走投无路的玉玲最终还是要回丰平城求您这位太守大人,我说的对也不对?”
玉玲惊诧地看着眼前这个身量不高比自己还小几岁的女孩,心中除了对她透彻洞悉的震惊还有无处可诉的委屈得以宣泄的安慰,百感交集,唯有腮旁的泪水能言语她现在的心情。
而那头的刘太守面色就没那么好了“公堂之上,岂容你一个小儿胡言乱语!”
“我是不是胡言乱语,这听堂会审的大家有目共睹,刘太守的为人大家也是心里明镜儿似的。不知秉公执法的刘太守要怎么处理自己?”
“你!”他堂堂一个郡城太守竟然被一个小儿三言两语定了罪名,这叫他如何咽得下这口气“还敢说你们不是同伙,嘴上说的是万民分辨,实则是对那贼人处处相帮,妖言惑众,扰乱视听,看本官不好好惩戒你!”
“且慢!”
刘太守话音刚落,公堂的偏门之处传来一道温厚沉稳的女声,听音色像是年过三旬的妇人才有的气度,而刘太守一脸的盛怒也缓了三分,朝那个方向望过去。
徐珞等人顺着刘太守的目光朝着偏门的方向看去,就见一身着绛紫绣银丝褶裙,祥云嵌桔釉宽袖衫的丰腴妇人在丫鬟的搀扶下款款走来,步履轻启头上的珠翠随着莲步微微晃动,悄然起伏的珠翠似在彰显这妇人举止的优雅,身份的尊贵。
“夫人,你怎么来了?我这里在办公”刘太守上前迎到,来人正是刘太守的妇人李静茹李氏。
能让刘太守这般作态的,可见这刘夫人也不是一般人。
“就知道你在秉公办事,可我若是再不来,就成了千古罪人了!”李氏笑着嗔怪自家夫君,徐珞看得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皮笑肉不笑,还真是般配的夫妻两个。
“千古罪人?夫人好端端为何这样说?”
“夫君真是年岁长了多忘事,”她一手拂开刘秉章握住自己腕子的手,做出了一个令人大跌眼镜的动作,只见她笑盈盈地转身,弯腰屈膝双手扶起趴在地上的玉玲。
玉玲亦是瞪大了眼睛瞧着对方,她未曾见过眼前这位刘夫人,现下对方却与她这般熟络作态,是为何?
刘夫人见玉玲迟疑,扶在她手臂上的两只手又紧了三分,执意要将她扶起来。玉玲虽心生疑窦,奈何被她攥得生疼,硬是咬着牙忍着股间的痛意站了起来。
“史家妹妹,真是对不住了,你瞧我送你一个手钏不想竟惹出这么多的事端来,还望妹妹原谅。”
送?这下不只是徐珞等人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这条理刚清晰了怎的又杀出来个刘夫人?就连刘太守也傻眼了,自家夫人这是出来凑什么惹恼!
玉玲闻言更是奇怪,这刘夫人莫不是个糊涂虫,自己几时受过她的赠物?还是说这是她在为自己夫君开脱?想到这玉玲刚熄灭的火顿时又燃了起来,张口欲说些什么。
“玉玲姑娘说话仔细些,春日里风大,当心闪了舌头。”一头雾水的玉玲被人当头一棒,顿时脸色铁青了起来,她看着对面这位笑颜令人如沐春风的刘夫人,脑子里回荡她方才她阴险狠辣的话语,头皮顿时像被人用剑抵着一般,她看着自己被禁锢在刘夫人的双手里的胳膊,仿佛看到了自己的接下来的命运一般,被人拿捏在手掌心。
她还有活路可走吗?
………………………………
第31章:私了
“玉玲姑娘,太守夫人所说的是否属实?”
此刻李氏的手仍旧落在玉玲的胳膊上,而玉玲在徐珞问话后却像是恍若未闻,怔怔的出神,未做反驳,那样子倒像是默认了什么。
方才徐珞便瞧见太守夫人与玉玲在说些什么,不过须臾的功夫就叫人转了念头,想来必是捉住了玉玲的软肋。
说到软肋,徐珞不禁笑了笑,自己在骂别人卑鄙的同时不也是在骂自己,方才自己拿史桥面临受刑的话令挨板子的玉玲开了口,现下又有人用史桥来堵住她的嘴,这人不是别人,而是刘太守的夫人!
玉玲转了念头也情有可原,徐珞同情她的不争气,却也不怪她。
毕竟得到一个郡城太守的不杀之恩要比得到一群平民的声援要好太多,怨不得谁,只怪这玉玲性子太软,容易被人拿捏。
打抱不平这件事她还是很尊重别人的意见,既然玉玲不争这事实了,她便不管了,却不代表徐珞罢手了,她还有别的账要跟这刘太守清算呢。
“既是如太守夫人所说,那玉玲姑娘你方才为何不直言相禀呢?白白受了好大的委屈,刘夫人你可要好好补偿玉玲姑娘。”
刘夫人转头看见才过她腰般高的小女孩儿笑笑,冲着她身旁的大人笑道“这个是自然。”
“只是不知道,刘夫人的补偿,是补偿家财呢还是名分呢?”徐珞此言一出便得到了庭中人的反感,一个小姑娘家的说名分这样的话也不知羞!真不知这大人是怎么教的孩子,大庭广众之下说出这番话!
倏尔玉玲抬起了垂在胸前的头,一双眸子里更是闪着对未知的迷茫与恐惧,钱财?她敢拿吗?名分?她是宁死也不会要的!她突然意识到徐珞是在暗示她。
“玉玲姑娘受的委屈我们自会弥补,用不着你操心。”
“那依着刘夫人的话,我们一行人的伙同之罪算是子虚乌有的了?”当真是巴不得我们走呢,徐珞暗自嘲笑道,请神容易送神难,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是了,这下真相大白你们尽可以安心可以走了。”李氏瞧着徐珞咄咄逼人的小脸,皮笑肉不笑地说道,若不是她想尽早收场回去料理刘秉章和那卖艺的贱蹄子,她一刻都不想在这里多呆,此刻不仅要跟这小丫头片子虚与委蛇,还要跟那贱蹄子互称姐妹,想想都觉得恶心。
“我竟不知这丰平太守的公堂还要刘夫人说了算!”一道威严如雷的声音从身旁传来,李静茹惊了一瞬,打从进了这府衙,就没见这人开过一声口,现下冷不防在自己身后出了声,她愣是吓得往前进了一小步,惊魂甫定地回过神来看着那人。
徐庆之久经沙场,练得嗓子是浑厚有力,不怒自威的神情更是让与之对视的人心中胆怵。
“既然是误会,大家说开了也就了了,不知这位还有什么事?”李氏被吓了一跳,本就不痛快的心里更是堵得慌,只当对方是在找茬,现下说出来的话也没出什么好气。
“这丰平城可真是你们二人的天下了,说拿人就拿人,说无罪就无罪,还有没有王法了?”
李氏闻言,脸上白皙的肤色顿时染上了一抹愠怒,猛地甩开玉玲的手“今日我们宽怀放你们离开,你们还别不识好歹,非咬着这口不放,当心过了头自己一脑门子扎进泥坑里!”
“不劳刘夫人操心,我父亲不过是觉得委屈,刘大人在城门口处先是厉声呵斥我们掳人,再指责我们为盗贼同伙,现在事情处理的云里雾里,便一句无罪把我们放了,知道的是刘大人明察秋毫,不知道的当我们给大人使了什么好处,大人才放我们走,这话若是传了出去,我们被丰平城的百姓看不起是小事,大人受自己的百姓指指点点,那我们的罪过岂不是大了?”
“你”
“刘夫人体恤刘大人辛苦,也当知道声名对刘大人来说的重要,”徐珞出言拦住了李氏尚未说出口的话“所以此事还需刘大人当着全城的百姓为我父女等人正名,方能不辱没了大人的圣誉。”
给你们正名,那岂不是伸出手去打自家的脸?傻子才会这么做!
“小姑娘是个聪明人,见好就要懂得收,这公堂之上是非曲直已有定夺,你又何苦在这里自讨没趣?”
徐珞闻言不怒反笑,一双英气俊秀的眉毛横陈在那娇柔的女儿面上,说不出的潇洒倜傥“是非曲直?我看不见得吧,整个公堂自始至终都是你刘家夫妇一言堂,说定罪就定罪,说打板子就打板子,说放人就放人,你当我们是什么人,任你捏扁锉圆?”
“哼什么人?”李氏冷哼了一声“一个乡野丫头也敢在公堂之上叫嚣!”
“老虎被拔了胡须还要回过头去咬那猎人一口,乡野丫头怎么了?乡野丫头也是个要名声的,况且我父两袖清风德高望重,怎能任你们在这里徒生污蔑?”
李氏见那小姑娘无论如何也不退让不禁有些恼火,若不是刘秉章那个色迷心智的死东西给她添了这档子事儿,她哪用的着在这抛头露面,现下自己一来,他个堂堂太守却成了缩头乌龟,任她这个太守夫人在这听一个小姑娘出言不逊。
她也是个要脸儿的人,跑到公堂上来处理自家男人偷腥的事已够丢人了,现在再跟个孩子发了火,回头让那些姐妹们怎么瞧她!
再者,她瞧着不管是这小丫头还是她身旁的那个男人,怎么都不像是普通人家出来的。那大人器宇轩昂不说,庭上的这两个小孩子也都气度不凡,男人的气场或许会是生的就一副冷清面相,叫人生怯,可孩子身上这股浑然天成的气场便是自小的见闻所影响。
能出落成这般醒目的人儿,除了富贵人家便是官宦人家,李静茹做了这么些年的贵太太,别的不说,看人的眼力界儿还是有的,所以这也是她打从一开始便对这些人隐忍的缘故。
若他们是富人,或许还好说些,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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