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浮世芳华-第15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
第42章:书信
出了府衙的门,徐珞就借口如厕跑进了路过的第一个小巷子,待到身后没了熟悉的身影,她故作慌张的脚步才渐渐缓了下来。
脚步才落定,便觉一玦紫色的身影飘飘然落定在旁。
“参见阁主”
徐珞回过身来就看到对面一双柳叶弯弯的细眉下如墨一般黝黑的瞳目,眼窝中间隆起一柔和的线条,小巧圆润的鼻头衬得她柔情无限,樱桃小口轻轻抿住,话还未出口便给人一种欲说还休时的神往。
“唐小哥,早知道你生的这般好看,卖什么糖葫芦,咱们临渊阁的美人们交给你岂不是正好。”
那活生生的美人儿不是襄平城内卖糖葫芦的唐小哥又是谁?从前见到的粗壮汉子,原来竟是个唤作司棠的女娇娥!
“阁主抬举司棠了,”闻言司棠地下了头。
“把我引这里来所为何时?”话不多言,徐珞直奔主题而去,她从府衙出来便瞧见临渊阁的暗号不起眼的趴在一个孩子的衣服上,像是孩子们胡闹的涂鸦,这是他们在外时互相联络的方式,若无紧急的事也不会这么堂而皇之地留下。
“司棠是来向阁主请罪的!”
请罪?徐珞两道英气的眉毛渐渐拧在了一起思索着,不等司棠开口,她恍然间了然“太守夫人李静茹?”
司棠本就垂着的头又低了三分,什么都逃不过阁主的眼“是!”
难怪她与那刘太守正是焦灼之时凭空杀出来个太守夫人,原来是有这个女人做了背后的推手。
“司棠不知阁主早有对策,是以搅了阁主的局。”原本她见阁主与刘太守正是胶着不下,怕主子吃了亏去,便紧急想了对策如何破局,她思来想去决定还是要先从那刘夫人处下手。
丰平城人皆知刘夫人善妒,可惜她早已人老色衰,不得刘秉章的宠爱,加之府里的那些略有姿色的女人都被李静茹祸害地七七,在刘秉章面前更是没了信任,可到现在刘太守也未曾不休弃她,反而供着她,估摸着她的话刘太守应该能会听进去。
当时司棠想起那名跪在地上的那名唤作玉玲的姑娘,她虽生的不是那么漂亮,却也略有几分姿色,要紧的是她年轻,想到这里她便计上心来,正巧有这现成的人可以借来用用。
“属下办事不周,还请阁主责罚。”言罢做出一副听凭处置的模样。
徐珞瞧见了倏地笑了出声“此事不必过多自责,你的用意我明白,况且这件事若不是有太守夫人这么一着,我那胡搅蛮缠的一招治得了刘太守一时,想要脱身却没那么简单。”
“是”听到徐珞这般说,她悬着的心才算落了下来。
“除此之外还有什么别的要事?”阁里的规矩即便是司棠这种在外的人应该也清楚地很,没有什么要紧的事是不必要紧急联系的。
“回禀阁主,属下在后厅外听到刘太守与李氏屏退下人和张大夫后,密谋给一位公主写信,具体是哪一位,属下听得并不真切。”
“公主?”徐珞不禁冷笑一声,刘秉章能接触到的公主用脚趾想也知道是哪位,除了他那位表妹舞阳公主还能有谁?
只是徐珞心中有所不解,听说舞阳公主的母亲是刘家嫡出的大小姐,刘展江的亲姐姐,怎么?他们与庶出刘展鸿这一支也很亲近?
可是方才刘秉章的样子倒像是与刘家的当家很是不满,不像是很亲厚的样子,难不成是在人前做样子?
“因是耳语,属下并不知悉他们信中的内容,谨慎起见,阁主我们是不是要把书信拦下来?”
“拦得住一次,还能拦得住下一次吗?笔杆子握在他们手里,咱们就算是想拦也拦不住的!”
“阁主高见,属下自愧不如。”原本想着趁那信差还未走远,她便替阁主拦下算了,将这隐患扼杀在幼苗里,待到司棠听了徐珞的话后,这个念头便打消了,确实如阁主所说,她拦得了这一次,却拦不了下一次,难不成为了阻拦他们之间的通信她还要一直盯着不成?
“一路上跟着我们辛苦了,眼看还有三五日就要进京了,这里的事也了了,你便先行回京吧,注意舞阳公主那里有什么动态。”
“是!”得了吩咐的司棠应了声便又如同来时的那般纵身而去。
徐珞也三步并两步地回了自家车马所在的位置,刚到了那就瞧见母亲掀着马车帘子对着与现在车前的父亲说着什么。
见她回来,汪氏的脸上顿时露出了笑容,徐珞看得出她那笑里带着一抹如释重负的畅快,是发自内心的笑。
“母亲,珞儿回来了。”汪氏笑盈盈地点了点头,伸出一只手来示意她上车。
徐珞一瞧汪氏这架势,心里咯噔一声,暗道不好,自己又免不了这顿数落了。
果然才一上车,母亲跟父亲敷衍了两句便着人把帘子放了下来,板着脸盯着她,“你这个丫头,母亲教的是白教了吗?你一个女儿家,又是在这人生地不熟的的地方,如厕怎可以自己去?我知道你不愿在马车里方便,可你也不能不让人陪着去,万一出了什么差子,你岂不是要母亲拿命去交代?”
“噗”徐珞听了一下子笑出了声,母亲心疼孩子再怎么着也得有个度,可她这母亲,恨不得天天把他们兄妹二人拴在眼前,保护欲也太强了些。
好在他们俩都是有主心骨的,从小不愿受拘束,这才少受了些管辖。
“母亲,珞儿虽不是武功盖世,也比不了父亲的拳脚,不过凭自己的本事是不会有事的。”
“就属你最能狡辩,你切切记住,京城不比别的地方,那里的规矩要比咱们那襄平城繁琐的多,人情事理一样都含糊不得,别怪母亲心狠管教地严,这也是没法子的事,不能让人因着咱们是远来的人不懂规矩而小瞧了去。”
“是是是女儿明白母亲的良苦用心,所以女儿定不会辜负母亲的期望,好好学规矩。”
徐珞见她一副担忧的模样,不知该如何宽慰她,便什么也不说,把头看向了外头。
旁人说她母亲是小门小户家的女儿,可她却觉得事实并非如此,她晓得规矩在高门大院里生存的重要性,晓得什么样的场合什么样的步态举止,她虽不会说,但这些细节瞒不过人。
………………………………
第44章:面首
信差见李副鄙夷的模样,心里越发好奇,那个长相俊美身姿不凡衣着富贵的公子哥怎么就堂而皇之地进了公主府的大门?这公主府的家仆怎么对他的态度前后如此之大?
可李八正在气头上,自己一时也问不出来,心里越发地焦急,那不知名的公子哥手里拿的可是自己的差事,若是不知道是谁给带走了,到时候他可怎么向太守回话?
思来想去觉得还是得从李八这下手,忽的灵机一动:“是是是,爷受委屈了,这什么身份的人敢冲您撒火?”
“身份?他就是个没身份的面首!”话刚一出口,李八就意识到自己失言了,方才愤愤的眼神顿时染上了一抹恼羞,没好气地说道“快滚,这没你什么事了。”
面首?公主养的小白脸?回过神来这信差的脸上顿时通红,但转念一想,当小白脸的是那吴公子,人家都不害臊,自己这么难为情做什么?
既然差事了了,他还是打道回丰平城吧。
吴公子拿了信,直直往公主的寝殿里去了,一路上都不曾有人拦他。
吴公子脚下轻快,边走便琢磨着此时公主应该已经晨起了。
果然,才到寝殿门外就听得屋内丫鬟婢子们端盆递水的声音,他也不等人通禀,把手里的信封往怀里一揣就蹑手蹑脚地进了屋,打开门就瞧见公主已经洗漱完毕,穿戴齐整地坐在梳妆台前闭目养神,婢子手里拿着梳子正一下下轻柔地为她打理头发。
吴公子进屋,几个丫头瞧见了就要请安,就见那俊美的男子伸出一根食指抵在唇前,做出静音的手势,他这幅雀然的模样引得几个女婢们顿时羞红了脸,乖乖的站在原地一声不吭。
走到公主身边时,他接过那婢子手中的梳子轻柔地开始为公主篦头发,那小心翼翼的模样像是为自己心爱的女人精心照顾一般,让人瞧了艳羡,几个知趣的丫头见状掩了唇角的笑悄悄出去了,把房间单独留给他们。
姓吴的公子一边替公主篦着头发,一边思量着什么,忽的被什么绊住,自己来不及收手,再看时那把喜上眉梢的香木梳子上就多了两根黝黑的长发。
正在闭目养神的舞阳忽觉头皮有些痛,不悦地挣开眼睛,昏黄光滑的铜镜里映着一抹熟悉的身影,她心里又惊又喜,他怎么会在这?
刚要开口询问,忽的想到之前的事情不由地板起脸,一张明艳精致的脸上顿时多了几分威严。
吴公子一瞧,心里不由暗自钦佩,皇家的人果然个个都气度不凡,一个眼神,一个动作都能让人从心里敬畏,这是他再怎么修炼都到不了的境界。
“请公主恕罪,向昊不是故意的,”作势吴向昊就要跪倒在地。
舞阳公主面上虽冷心下却是不忍,在吴向昊双膝触地之前便示意他起来,冷着脸带着几分怒意继续道:“你怎么在这里?”言语中带着几分严厉的呵斥。
“向昊不请自来,还望公主不要见怪。”虽没有跪着,但他仍旧是垂着头回话,舞阳见他这幅模样心里有些伤感,不过是训斥了他几句,就这样与她生疏了?
“什么事?”声音比刚才柔和了几分。
“向昊知道公主还在生气,也不敢奢望公主能够原谅我,今日我委实忍不下心中的相思之苦,一早就跑到公主府外候着,就是想着远远地瞧公主一眼,只一眼就好,”说着说着他的声音越发低了,楚楚可怜的模样叫公主这个女子都觉得逊色了几分,心里越发不忍。
“可方才我正在外头等着公主,就瞧见公主府的一个下人与一个给公主送信的家仆争执了起来,我担心那下人不肯送信耽误了公主的要事,就急忙接了信送过来了。”说着伸出一只手将那封信从怀里掏了出来。
这样体贴的人叫公主如何还硬的下心肠去,她嘴角挽上了一个宽慰的笑接过那封信,“难为你了。”
“公主严重了,向昊为公主做什么都是情愿的,”说罢他紧紧握住了公主正要收回的手,生怕公主不信似的。
舞阳公主将那封信正过来,看到上面略感熟悉的“公主亲启”几个字样,不由眉头蹙了蹙,这是
“送信的人有没有说什么?”
“他说是丰平太守的家仆,旁的就没再说了。”
丰平太守?就是外祖父的那个庶孙,自己的庶弟?他们之间有段时日不曾往来了,今日怎么想到给她一封书信。
一边琢磨着一边将那书信展开,半盏茶的功夫她便将信的内容从头看遍,甚至还回过头看了一遍,像是在确认什么。
吴向昊见舞阳的脸色越发难看,心里不由好奇这信上的内容,到底里头写了什么,方才公主的脸色才有所缓和,怎的半盏茶的功夫脸色就如此难看?
“公主?”
舞阳公主仿若没有听到他在唤自己一般,脸色仍旧铁青,微微眯起的眼睛不知在思量什么,握住信笺尾部的那只纤若削葱的手渐渐拢了起来,紧紧钻成一个拳头,那封信在她手里也被这股力道捏的没了形状,凝在一团。
吴向昊见她这幅模样也不敢再度开口,生怕自己哪句话说的不对将火引到自己身上。
“这个徐庆之真的太过分了!竟然敢纵女行凶!即便他被皇上封为一品公侯,耀满京城,荣归故里也不能如此放肆!”说罢,那只握住信张的手拍在了梳妆台上,几张被蹂躏的纸失去了主心骨般掉落在地上。
吴向昊见公主如此气愤,因着好奇便弯下腰将信拾了起来将纸用手熨平,见公主并未反对便打眼看了起来。
不看不知道,一看他不由心惊,这信上写得竟是那徐庆之不仅收受贿赂,还纵容女儿鞭杖五品太守!
“公主,我就说了这徐家太过分,得给他们一点颜色看看,你看,现在又出了”吴向昊看见这封信惊吓之余更多的是一抹不可言说的畅快。
“你给我闭嘴!”舞阳公主一道严厉的声音出口,整个屋子刹时静了下来,吴向昊知错,大气也不敢喘一口。
………………………………
第45章:愚忠
沉默了许久,似乎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得见,吴向昊垂首抬眼瞧瞧望了一眼公主,正对上公主那双明眸善睐的眼睛,他下意识地低下头去,自知做了什么亏心的事。
舞阳公主见他低首认错,面上的颜色缓了缓,声音里却依旧透着寒凉:“上次的事处理干净了吗?”
吴向昊心里悬着的石头顿时落了地,赶紧回话:“妥当了,派出去的人一个也没留。”
闻言舞阳公主长舒了一口气,落在吴向昊身上的目光不由向旁处撇了过去,想到上次他派人拦截圣旨的事,她不由地头疼,若是个聪明人就应该连曹有德那阉人一起除了,要么就别出手,他们虽然把派去的人灭了口,可只要曹有德在御前嚼上两句舌根子,这件事怕是就瞒不住了,拦截圣旨可是挑衅皇家威严的死罪。
见舞阳公主的脸上写着极大的不满,吴向昊转了转脑筋,不能叫公主总抓着自己的辫子不放,他好不容易才有了今天,怎么能轻易被她弃了“公主放心吧,为了祸水东引,我特地把镇国公府的东西留在了那里,就算旁人查起来,也只会怀疑是他们镇国公府的内斗,而不是查到我们头上。”
“你这边亲自着人去做的,我自然放心,只是刘秉章那个蠢货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跟徐庆之结了仇,现下竟然叫我来替他解围,真是愚不可及。”
“公主勿怪,刘太守也是想着为您分忧才不小心被人落了把柄。”
“糊涂,办事不利还高举旗帜那就是愚忠,我要那等蠢货来做什么!”
吴向昊本想着为刘秉章做开脱,不成想反倒在公主的气头上添了一把火,这下他也不敢再多说些什么,毕竟他也是才犯了个愚蠢的错误。
可是内心里确实气恼的很,若不是徐庆忠的反对,现在他恐怕早就是朝服加身了,哪会到今日还受公主府一个奴才的气!
终于死了个镇国公,没想到皇上竟然将那远在边关的徐庆之给升调回来,做了那镇国公的位子,一个被废黜的罪臣竟然也能不降反升坐上人人艳羡的一品公侯!而他花尽了心思,费尽了银两却不过是公主面前的红人,比不得官宦人家被人高看一等,这叫他怎么不嫉恨。
“好歹刘太守也是您娘舅家的兄长,他这般作为怕是担心因为镇国公的晋升而令您受了委屈。”
“罢了罢了,叫那刘秉章吃个教训算了,此事不必再多做文章了,现在正逢多事之秋,还是少惹些事端为好。”
“是,那我替公主回了刘太守的书信?”吴向昊试探性地问道,舞阳公主默不作声,眯着眼睛继续养起神来,昨日天气闷热,她贪了几杯酒,喝得有些多了,今日晨起头仍觉得有些微胀。
吴向昊见公主面上复又是那平静恬淡的模样,便捏起手里的梳子继续为她篦起头发。一根根青丝在手中轻轻翻动,他摸着如丝丝绦带滑进心头。
………………………………
第46章:进城
原本五天的脚程,徐家的马车又多在京城外停留了一日。汪氏特意安排了刘嬷嬷和许嬷嬷二人对带来的丫鬟们进行规矩教导。
说是教导下人,实则还是汪氏放心不下徐珞,她在襄平城那地方野惯了,一路上虽有刘嬷嬷在教导,可她的性子总是静不下来,没说两句就嚷嚷着要去马车外头与父亲一同骑马,汪氏拗不过,只得由着她。
学了一路的规矩,怕她也没记住几个,眼下就要进京城了,她再这样下去怕是要亲手将自己送上砧板等着人宰割嘲笑了。
汪氏不无担忧地看了一眼学规矩的丫头们,那头许嬷嬷说一是一说二是二,再瞧瞧这头的徐珞,汪氏的心顿时灰掉了大半截,不由叹了一口气。
现下马车每往京城走一分,汪氏的心就被碾压一分。
此番回京,不知还要面临什么样的风霜刀剑。
可看看马车内的一双儿女,她的心渐渐平静了下来,不管前头有什么,她都要扛着,折了性命也要把这两块心头肉保护好。
一辆朴实无华的青帷小油车在十几个人的拥簇下入了城,车帷上挂着的五彩琉璃绣带在车身的晃动下一摇一摆地雀动着,似有什么喜事似的。
街边的百姓们远远瞧见这一车马队,自发让开路来,京城里常有富贵人家车马裘衣穿井越市,各种各样的阵仗他们都见过,眼前这种略显寒酸模样的也就见多不怪了,街边的人打眼一看便都自行让开了。
唯一吸人眼球的便是马车前头一匹人高的骏马,四肢矫健,毛色锃亮,一眼便知这是一匹不凡的马。
纵目望去,马上的那人身长八尺,背影宽厚祈秀,坐在马上身形稳如泰山,面色威凛,一副大将风范。
众人瞧见了忍不住咋舌称奇。这富贵人家穿越闹市从来都是趾高气昂,而这一行人不仅看起来身无长物,还透着股子穷酸气,为首的那人却又气度不凡,与这一身的行头格格不入,不免让人心生疑窦。
这些人到底是什么来头?怎的看着这般乍眼?莫不是远来投奔贵戚的?
一个这样盯着马车琢磨,渐渐引来两个三个,不知不觉间外头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人多了嘴就碎了起来,正在小憩的徐珞渐渐被围拢过来的声音吵醒。
“母亲,我们快到了吗?”
“是啊”娇脆的声音将陷入的汪氏拉了回来“快了”,说着话汪氏轻轻闭起了眼。
“母亲您有心事吗?”
汪氏没有说话,睁开眼睛时面上又露出了温和的笑容,“珞儿,进了京城之后,你要听话!”
徐珞不解地抬头看了一眼汪氏,那张挽着笑容的脸看不出任何端倪,她才爽朗地应了声“放心吧母亲。”
马车摇摇不知过了几何,终于在一座庄严巍峨的府衙前停了下来。
马车随行的书玉上前掀了一角车帷,将将把一张瓜子脸露出“夫人,咱们到了镇国公府了。”
两个孩子皆回头看向自己的母亲,刘嬷嬷和许嬷嬷二人相视一眼便各自动起身来。
马车外的下马凳已经摆好,刘嬷嬷率先起了车帷踩着凳子下了马车,站在下头迎着。
许嬷嬷在上打着车帷,将汪氏从马车里搀扶了出来,交到刘嬷嬷手里,紧接着又把自家的少爷小姐请了出来。
徐珞一下马抬眼便瞧见了“镇国公府”这恢弘大气的牌匾高悬在两扇敞开的朱门之上,门上凸起的赤金门钉配上府前的几根朱红门柱好不庄严。门前宽敞的板石路台,两边各立着一只象牙白的狮子,防门守院,看着格外的显贵。
镇国公府的人早得了徐庆之派人传来的信儿,便在门外候着,现下见主子来了,几个人连忙上前请了安,徐庆之看着眼前依旧光鲜的镇国公府,又瞧着底下跪着的新面孔,心里说不出的滋味。
七年了,整整七年了。
这里是他最怀念的地方,如果可以,这也是他最不愿再踏足的地方。
“父亲在想什么?”徐衍上前问道,自从知晓回京一事起父亲的脸上总是流露出这种若有若无的思量。
“没什么,为父在想,当年于家门一别,你们兄妹尚在襁褓,如今归来,为父已老,你们也已长大,不知你祖母这些年来可否安好。”他写来的家书无一收到回复,就连他托人打探徐家的消息,也不曾有个结果,若不是大哥出事,恐怕母亲至死也不会给他去只字片语。
“祖母温恭仁慧,定得上苍庇佑,身体康健。”见徐庆之触景伤情,徐衍贴己地上前安慰道,眼底里不经意的闪过一丝黯然。
“人都已经在门外了,父亲进去亲自瞧瞧不就知道了,难不成父亲是做错了事,怕祖母用藤条打你?”说话间徐珞搀扶着汪氏到了父子二人跟前。
她这俏皮地一句话引得众人纷纷发笑,堂堂大将军竟然怕被母亲揍而不敢进家门,这与他平日里一脸正气的模样可是大不相符,两厢一对比,那画面真是让人忍俊不禁。
不经意间的一句玩笑话如雨后初霁般,让这些赶了一个月路的人如同卸掉了一直扛在身上的千斤重担,顿时松懈了下来。
就连徐庆之的脸上也被自家小女儿的这话逗得翘起了嘴角,只有汪氏一人,面上没有丝毫的表情,她看得到徐庆之那张故作轻松的眼底并没有任何笑意。
怕被打?比起不闻不问,他宁可被徐老夫人打拿几下吧!
汪氏上前柔声道,“咱们进去吧,不要让母亲久等。”
徐庆之闻言,回身握住了夫人的手,一双苍穹有力的手微微收了收,感受到他的用意,汪氏面上挽起一个温婉的笑容,随着他的脚步而轻启莲步。
旁人瞧见了,都在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